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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容微微一笑：“我去问的大伯母啊，大伯母身边的程妈妈不是帮着大伯母管家吗我只要去翻翻账册就知道了啊。”
顾老夫人回头看了周妈妈一眼，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得意，那意思仿佛在说，我的孙女就是像我一样能干。
“好吧，就算用多少糕点，你可以问你大伯母。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外面铺子租金几何？”
“祖母，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我虽然不是秀才，也是个女学生了，就算无法知道天下事，要知道京城铺子租金价钱又有何难呢”顾婉容站起来冲顾老夫人福了福身：“这件事还要感谢您呐，若不是您把喜鹊给了我；我怎么能打探的这么清楚呢”
顾老夫人听了哈哈一笑：“原来如此，你既然已经打听的这么清楚，看来我不答应你也不行了？”
顾婉容信誓旦旦地保证：“若是点心铺子开起来了，老太太您想吃什么样的糕点尽管说一声，我一定照办！”
“哎呀，哎呀，八字还没有一撇；居然就这样贿赂起我来了”，顾老夫人欢喜地笑道：“为了能吃上各式各样的糕点，我就同意让你开这个点心铺子。”
“谢老太太”，顾婉容喜出望外，忙欢天喜地地趴在地上，给顾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要开这铺子，孙女一个人可不行，孙女想跟老太太借几个人使。”
“点心没吃着，反倒要我出人，你这丫头好精细的帐”，顾老夫人眉眼弯弯道：“你说吧，想要多少人？”
“不用人太多，我谁也不要，只要您陪房铺子里的大掌柜周大有。”
“一开口就要挖走我一个几十年的大掌柜，你的心可真不小”。
这一回顾老夫人没有笑。
第47章 周大掌柜
顾老夫人没有想到顾婉容居然点名要周大有，那是跟了她几十年的老掌柜；一直帮她打理茶叶铺子。周大有为人忠厚；一开始做生意并不熟练，但是他人勤快肯吃苦；几十年下来；也成了生意场上的一把好手。
顾老夫人说道：“倒不是我舍不得；只是周大有是管茶叶铺子的，对点心可是一窍不通啊。”
“老太太，我怎么敢挖您的墙角？”顾婉容大大的杏眼望着她：”我打听过了，周大有是您陪嫁铺子里的大掌柜，跟着您几十年了。我想他既然能在您身边这么久，定然是能信得过的。所以孙女这才斗胆跟您开口。”
说着，她十分郑重地冲顾老夫人深深作了一揖：“孙女想跟老太太借周大掌柜两个月，时间一到，立马奉还，绝不拖延。”
说着她抬起头来，看着顾老夫人道：“好女子说话算话，一言既出，什么马都难追！”
没有想到顾婉容并不是要人；只是要借人。顾老夫人心中不由暗暗赞许她做事有分寸。
“瞧瞧，什么马都难追”，顾老夫人看着顾婉容小小的人儿却做大人模样，脸上再次露出和煦的笑容。
但是对于顾婉容开糕点铺子她还是抱着疑虑：“你只要周大有一个，还只用两个月，你确定能把铺子开起来？”
“是的，只是前期需要跟您借钱租房子，雇人，买材料，大约需要一百两。”
“一百两？两个月，你就能开一个铺子出来？”顾老夫人越发觉得顾婉容是在过家家酒。
“是的，老太太，我算过了，我们开的是糕点铺子，是外卖的，顾客不用在店堂里面吃，如此一来，门面不用太大，只要一间门面就行了。一间中等大小的门面，一年的租金是三十两，地段好一些的，是四十两，我们可以先付半年的租金，这样就是二十两。做糕点的大师傅一年酬金五十两足够，若是按月支付的话，前面三个月大概只需要十几两，帮工小厨，小伙计的酬金就更少了，剩下的钱，买材料，置办器具，绰绰有余了。一百两至少可以撑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店铺基本上就能周转开了。若是三个也还周转不开，那只能说明生意实在不好，店铺只好关门。”
随着顾婉容娓娓道来，顾老夫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掩饰不住：“难为你小小人，帐却算的这么清楚。你是之前用算盘算好了，背给我听的吧？”
这么简单的算式只要心算就可以了，根本用不上算盘，而且顾婉容根本不会打算盘。
但是顾老夫人这么问了，顾婉容也不否认，只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喜鹊这个丫头的确很用心，不枉我费了心思栽培她。从今天起，将她升为大丫鬟，让她给你做个帮手。”
原来，顾老夫人把顾婉容会算账的事情，算在了喜鹊头上。这样也好，喜鹊会算账，为人活泼，跟着她一起出门应酬再好不过了。
顾老夫人能答应她开糕点铺子，这让顾婉容很是高兴。她没有想到，顾老夫人还给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既然要开糕点铺子，那就好好的开，铺子不用租了，我名下铺子就有不少。你明天自己坐车出去转一圈看中哪一个直接给我说，既然你有做大事的心，祖母就成全你，送你个铺子。至于银子，我就借给你二百两，你可一定要把铺子开起来，祖母等着吃糕点！”
顾婉容既惊且喜，有些不敢置信：“祖母，您真的要给我一间铺子？”
“那是，不过这铺子不是白给的，等你铺子开起来，我院子里要糕点，我可是不给钱的。”
顾婉容听了，心花怒放，连连点头：“自然不会要祖母的钱，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绝不心疼。”
顾老夫人本来只是让顾婉容小打小闹一番，听了顾婉容细细算了一番帐之后，便改变了主意，不管容姐儿能不能挣钱，都要放手让她试一试。她因为喜欢喝茶叶，加上性格好强不愿意输给哥哥们，十四岁那年也开了一家茶叶铺子，从选人到经营，全是她一手操持，虽然磕磕绊绊，没有挣到大钱，却一直经营到现在。
没有想到，她一众孙女里面，居然出了个跟她一样想做生意的孙女，她心中不由想着：容姐儿小小年纪，却胆子很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都是喜欢跟自己趣味相投的人，顾老夫人也不例外。顾婉容的确胆子很大，但是在顾老夫人看来，她不仅不厌恶反对，反而很欣赏这份大胆，因为今天的顾婉容，让她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而她对待顾婉容做生意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一开始她也只当锻炼一下顾婉容，现在，她是真心希望顾婉容能够把糕点铺子开起来，而且不仅仅是维持经营，而是红红火火运营下去。
顾婉容跟顾老夫人谈话的第二天，周大有就来求见顾婉容。
顾婉容很热情地接待了他：“……周大掌柜，您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了，我就是称呼您一声“周爷爷”您也当得起的，您千万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周大有听了这话，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谦恭地说道：“六小姐，您严重了，周大有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莫说是我，就是我父亲，我大伯父见到您也该尊称您一声的。我知道这于礼不合，也知道您不自在，就不改口了，还是称呼您周大掌柜，只是您千万莫要这么客气。我年纪小，很多东西都不懂，接下来这两个月跟您请教的地方还多着呢，若是您一直这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跟您开口了。”
顾婉容的确年纪小，周大有对于顾老夫人让自己帮着顾婉容开铺子这件事情其实是心存疑虑的。都说老太太这些日子一来越发宠爱六小姐，不仅事事都依着她，而且还让她开糕点铺子。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能开什么铺子？老太太精明一辈子，怎么老了反倒犯了糊涂？
而他做茶叶是个好手，做糕点却两眼一抹黑，若是铺子没开起来，岂不是都是他的责任？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看着六小姐年岁虽然小，说话倒是头头是道，且不管她能不能开铺子，就光这接人待物方面，自己就没法挑剔。既然老太太吩咐这个事情给自己，怎么着也要尽心办才是，若实在没有弄好，大不了舍了这几辈子的体面！
周大有下定了决心，也不再瞻前顾后：“六小姐有什么话尽管吩咐，老周绝对不敢推辞。”
“周大掌柜放心，我知道您做茶叶生意一辈子，并不像做糕点，我这前期需要您帮着张罗，少则一个月，多则两月，一定不再麻烦您。”
听了顾婉容这番话，周大有的心可以说是放回到肚子里了。被顾婉容说对了，他之前的确是怕顾婉容留了他在身边，让他一直管糕点铺子。
对于自己的心思被一个比自己孙女还小的女娃娃察觉，周大有觉得有些脸红，心中却收起了对顾婉容的轻视，腰压得比刚才低，说出来的话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小姐说哪里话，既然老太太让我跟着您做事，我就一定要将事情做好才是，怎么能怕麻烦？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老周绝对把事情办妥。”
顾婉容点点头，与旁边站着的喜鹊对视一笑。
“既然您老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我想明天先去看看铺子，等看完了铺子再决定其他事宜。”顾婉容继续说道：“老太太名下的铺子不少，要是一个一个都看遍，实在是太麻烦。所以，麻烦您回去帮我挑选合适的铺子。
首先，铺子大小要合适，太大或者太小都不好，一间或者一间半门面最合适不过。其次，铺子要开在闹市区，最好附近有茶馆，酒楼，戏院，金银铺子，衣料行，就是年轻的小姐太太喜欢去的地方。再者，铺子最好在大街进口处，或者是中间，再往里去就不合适了。”
顾婉容沉吟了一会道：“我暂时先想到这么多，其他的，等想到了再说。烦请您老先把符合这三个条件的铺子找出来，我们明天专看这样的铺子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一一看过了。”
周大有没有想到顾婉容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深谙选铺子的窍门，听她头头是道，一条一条的娓娓道来，不由十分惊诧。别说是一般小姑娘了，就是让他去选铺子，都未必能考虑的这么清楚。
这个六小姐，年纪不大，平素也不出门，怎么会知道做生意的事情？
他抬起头来看了顾婉容一眼，只见她正笑盈盈地盯着自己，忙低下头道：“六小姐考虑的极是，我今天就将符合条件的挑出来，明天什么时候去合适？”
“外面的人什么时候逛集市，是上午多一些？还是下午多一些？”
周大有回答道：“这个不一定，闹市区基本上一整天人都不断，有的地方还有晚市。”
“还有晚市？”顾婉容觉得十分的惊喜：“那就更好了。”
顾婉容略想了一会，就说道：“那就明天吧，明天上午咱们一起去铺子。”
顾婉容又跟周大有说了一会客套话，然后让喜鹊拿了一盒糕点送周大有出门。
走出了顾婉容的院子，喜鹊就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爷爷，我没说错吧？”
周大有自然明白孙女说得是之前她一直说顾婉容非常厉害，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周大有笑笑道：“六小姐的确很聪明，可是很多人都是说起话来很聪明，到了做事情的时候就差了一大截。”
“六小姐才不是呢！”喜鹊一撅嘴道：“六小姐是我见过最最聪明的女孩子，不、不仅仅是女孩子，就是男孩子也没有像我们小姐这么厉害的。我们六小姐是最聪明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六小姐很聪明。”
孙女如此维护六小姐，可见这个六小姐的确很不错。
周大有点点头道：“到门口了，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
“这是小姐指挥厨房里的娘子们做的，您拿回去尝一尝就知道这糕点铺子一定能开起来了”，喜鹊把手中的盒子交跟周大有，然后说道：“我知道您不相信六小姐最聪明，不过，我告诉您一件事情，您就相信了。”
“哦？”周大有好奇道：“什么事情？”
喜鹊得意洋洋道：“我告诉您吧，六小姐会心算！”
第48章 着手
第二天；周大有一早就来到了顾府。
他先去求见顾老夫人。
得知顾老夫人现在有时间；他很高兴。
而顾老夫人的心情却有些矛盾。她已经亲口答应了顾婉容让周大有帮忙，虽然说只有两个月，万一周大有不愿意怎么办？周大有不愿意，她自然有办法让他愿意，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伤了几十年的情分。
一面是真心疼爱的小孙女；一面是兢兢业业的老掌柜；顾老夫人真有些难以取舍。
顾老夫人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让周大有进来再说。
周大有见见到了顾老夫人；他先是问候了顾老夫人的身体，然后跟顾老夫人汇报铺子的情况，最后说道因为接下来两个月他要到顾婉容那边帮忙，所以问问顾老夫人他手上的事情交给谁合适。
他说道：“……举贤不避亲，我家小子一直跟着我，虽然不能独当一面，但是让他接手管两个月应该没有大问题的。”
周大有只有一个独子，便是喜鹊的爹，顾老夫人也是知道的。
没有想到周大有不仅没有反对不愿意的意思，还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顾老夫人心中有些诧异，也有些满意。
周大有不愧是跟着她几十年的人，虽然做了大掌柜，还是如此本分听话，从来不居功自傲，她真的没有看错人。
顾老夫人脸上就露出满意的微笑：“我记着你家大小子是跟二老爷同岁的吧，他年岁也不小了，都说虎父无犬子，他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想来不会差。这两个月先让他管着，等容姐儿那边事情了了，你回来之后继续做。”
“是”，见顾老夫人同意了，周大有心中很高兴。
“不过，你年岁也不小了，虽说身子还硬朗，也该多保养才是。”
听到顾老夫人这么说，周大有心中一凉，他以为顾老夫人要换了其他人顶替他大掌柜的位子，没有想到顾老夫人话锋一转道：“等容姐儿的事情办好了，你就多带带你家大小子吧，让他熟悉一下该怎么做大掌柜，等他熟悉了，你也该休息了。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是他比你还不如，我可是不依的。”
周大有哪里还不明白顾老夫人是要抬他儿子做大掌柜，高兴的直点头：“老太太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教他，断不会让他丢人的。”
“嗯”，顾老夫人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疲色，周大有忙站起来告退。
等出了顾老夫人的门，周大有的心情比刚才平复了不少。他为顾老夫人辛勤打理了一辈子的店铺，从一个小伙计一路做到大掌柜，回想平生，他心中不是不得意的。只是最近，他总感觉力不从心，感觉自己一天一天老了。他最怕的，便是自己退下去之后，儿孙的后路怎么安排。
刚才顾老夫人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他如何能不激动？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顾老夫人这样安排，分明是因为他要帮着六小姐做事情的原因。
看来，老太太真的是非常疼爱六小姐。
他觉得自己帮六小姐做事，不仅不是苦差事，反而是一桩美差了。
他心里这样想，见到顾婉容的时候，就更加谦恭了。
顾婉容跟周大有一起看了铺子，最后选了西大街的一个铺子，街上已经有两家糕点铺子了，对面是一个茶楼。
顾婉容打听了一下，那茶楼正是安吉侯赵家的产业。
定了铺子之后，顾婉容就给赵妙仪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以后等糕点铺子开起来了，她们可以去茶楼里面包一间上房，吃着糕点喝着茶。
赵妙仪的回复也很快，对于顾婉容要开糕点铺子的事情，她夸了又夸，然后迫不及待地等着顾婉容的铺子开业。
铺子选好之后，顾婉容就开始着手准备其他事宜，头一个就是聘用做糕点的大师傅。
她把招聘大师傅的要求一一写下来，把开给酬金也明码标价写好，让周大有找字写得好的人誊抄一遍，贴在铺子门口，等着人上门应聘。
周大有头一次见到这样招人的，觉得很新鲜，同时也有些质疑这样是否能找到人，前两天告示无人问津，到了第三天，便来了一个人前来问询。有一就有二，到了第五天，前来咨询的人越来越多，周大有按照顾婉容吩咐的，令他们填好履历表，留下联系地址，然后粗略地筛选了一遍，最终选了五个符合条件的人选交给顾婉容。
当顾家的几位小姐去庆贺陶太太乔迁新居的时候，顾婉容却托病没有去。
她下了帖子请赵妙仪出来，包了赵家茶楼的一个雅间，两个人都打扮成男孩子的样子，开始了第一轮的面试。
五个大师傅一见对方是两个小孩子，有一个立马气呼呼的走了，剩下的四个也是面面相觑。
顾婉容也不多说什么，上来就问了几个做糕点专业的问题，立马将剩下的四个人震住了。
最后四个人里面淘汰了一个，留下了三个。
顾婉容便直接给三个大师傅安排工作：“三位师傅我们都要，但是却有条件，一个专门做南方的糕点，一个专门做北方的糕点，还有一个专门配合我研制新糕点。除了原本的酬金，还有提成与奖励，提成等店开起来之后再算，我现在可以定下的是，谁做的糕点卖的最好最多，每个月额外奖励五两银子。我这店里不养闲人，但若真的有本事有愿意脚踏实地的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顾婉容说着指了指赵妙仪道：“这位小公子，便是这间茶楼的少东家，我已经跟她讲好了，以后这茶楼里面的点心，只用我们一家，其他糕点铺一概不用。不说别人买不买，只她一家茶楼，便可以养活一个糕点铺子了。
正所谓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只要糕点铺子挣钱，你们就能挣钱。至于糕点铺子能不能挣钱，能挣多少钱，就要靠在座的三位了。”
那三个人虽然被留下来了，心中也不大看好这个半大娃娃开的铺子，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早就盘算好了，令他们各司其职，各有分工。还有提成与奖励，提成不知道，光奖励就能抵上一个月的酬劳了。
再加上顾婉容说跟茶楼的少东家说好了，这话实在令他们吃惊。这茶楼是安吉侯赵家的产业，并不是秘密，这面试他们的小公子能与安吉侯府的人做朋友，那他的来历也不能小瞧，再怎么说也逃不掉功勋世家之流。
几个人这样一想，便细细打量顾婉容与赵妙仪，见他们两人虽然稚嫩，却模样俊俏，皮肤细腻，身着绫罗绸缎，气度不凡，一见便知道是娇生惯养大家族里的小少爷。
他们身边服侍的小厮也是容貌出众，连那个对少爷十分恭敬的管家模样的人也穿着考究，十分不一般。
三个人的心便定了下来。这一看，便知道，定是大家族让少爷做生意熟悉庶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