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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她看到了相公从强盗手中救了惊恐不已的她,英俊的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是那笑容安抚了她的惊悸,被她看到了妖身,强笑着让她离开,他揭开了她的喜帕,温柔的唤她娘子,他抱着他们的儿子。他陪她放风筝,荡秋千,为她拭泪,逗她开心,他对她始终如一,爱护有加,可是得到的是什么,是死亡的降临。
“姑娘,莫怕,你已经安全了,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如此温柔的眼神,她的心醉了:“莫愁。”
“不错,我是狐妖,不过我从未害过人,既然你已经知道,这就走吧,我不拦你。”
她哭着抱住他:“妖也好,人也好,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此生此生,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虽然我的生命很长,可是我在此对天发誓,你死的那日,就是我命绝之时,我绝不会比你多活一日,放心吧,莫愁,我会让你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永远无忧无虑。”
温柔的笑容浮现在莫愁的脸上,抱紧铜镜:“相公,我来了。”
又是一个震天焦雷,随即,倾盆大雨漫天而下,浇在了燃烧的大火上,仿佛是莫愁的眼泪。
沉水香
闻香识美人
咔咔咔,雾气弥漫的原始森林深处传来阵阵伐木声,巨大的声音惊起了林中的飞鸟走兽,刘工头对于惊跳的动物视而不见,他的脑子里除了那一锭锭的银元宝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
“刘头儿,刘头儿!”一个工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刘工头面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嚎什么!”刘工头的美梦被打断了,满脸的不高兴,气自然不顺,“程二,大惊小怪的,又怎么了?”
程二满面惊惧,指着林子深处,手抖得如筛糠,哆嗦着,半晌才吃吃说道:“刘头儿,出,出大事了,您,您快去看看吧!”
这个程二有着十几年伐木经验,他如此惊慌,定是遇到了怪异之事,刘工头匆匆赶到了地儿,现场让他顿时惊呆了,半晌,才慌忙的对着呆呆木立的工人们叫着:“还愣着作什么,还不快动手!”
“可是,刘头儿,都,都这个样子了,还,还怎么动手,我,我看咱们还是别砍了!”话刚落音,程二脸上就着了一记耳朵,几乎把后槽牙打掉了,他吃惊的瞪着刘工头,不明白为何要打他。
“老子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人家正等着收货呢,你想不干,没门!”
“可,可是,如果再这么砍下去,我,我怕会出事,真的,刘头儿,真的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儿,你个兔崽子,给我砍,老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来不信邪!”
“刘头儿,不如这样,我们备些三牲祭品,上几柱香,磕俩头,祷告一番,兴许就没事了!”
“哼,一颗破树,还值得让老子向它磕头,想都别想,砍,给老子砍,出了事,我担着!”
程二捂着脸,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刘工头耳边,小声道:“刘头儿,也许您不知道,这,这片林子向来有些邪性,如果不是有这颗树,如果不是您老人家出了钱,我们哥儿几个也不会出来帮您,只不过,我也是干这行儿有十来年了,只怕我们就算能砍了它,咱们也走不出这个林子!”
刘工头心里格登一下,他最怕的就是不能享用那些元宝,如今这么一说,正说到他心坎儿上去了:“依你之见,定是要磕头,才能了了,是么?”
“当然,刘头儿,也不费什么事,咱们出来,不就是图个吉利么?”
稍一沉吟,刘工头默许了程二的主意,一切祭礼迅速准备好,其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再无异状。
一阵风吹过树梢,呜呜声不断,似是人的低泣。
艳阳高照,宽宽的官道上人来车往,很是热闹,其中有两人是步行。
胡四边走边擦汗,嘴里抱怨着:“这么热的天儿,要是能坐在车里,再喝上杯凉茶,那就是神仙了。”瞅了一眼沉默的潘玉,“喂,到底还有多远?”
“快了。”
“快了?从两个时辰前,你就说快了,这都几时了,还在道上走呢,也没有个歇脚的地儿,我快累死了!”
潘玉忍无可忍,大吼道:“又来抱怨,是谁说路上有的是水,没有必要带这么多,是谁把水都喝光了,是谁把那些干粮都吃掉的,是谁,你说说,到底是谁?!”
胡四眨眨大眼睛,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在眼珠子上,如同蒙了层淡淡的轻纱,扁扁嘴:“那么凶干么?我肚子饿,谁让你不让我吃饱的!”
“我哪有不让你吃饱?”
“在莫家庄,我的晚饭都吐了,早饭又没有捞着吃,还有你,让我饿着肚子去找那面镜子,你,你,你,”胡四指着潘玉,全身开始哆嗦,“有你这么做主人的么,我看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
潘玉一时哑口无言,倒不是他说不过胡四,他私心里确实希望胡四可以早死,这样,这个莫名其妙的血契就可解除了,他也可以回复自由之身。
“还有,莫愁那么好的女子,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葬身火海而不救她,你配当什么天师,呸,我看还不如我呢!”
一想起莫愁,胡四的心就开始痛,当初若不是潘玉阻止她,她早就冲进火海阻止莫愁了,后来,莫家庄烧得一片残垣断壁,是她在废墟里找到那面铜镜,虽历经火劫,铜镜丝毫未损,只是铜镜再无当初的那种摄人心魂之感,变成了一面再普通不过的铜镜。
“还有,”胡四突然凑近潘玉,把潘玉吓了一跳,“我找铜镜的时候,明明见你也在找什么,说,你找到的是什么东西?”
“哪有,我哪有找到什么!”潘玉失口否认。
“撒谎,你就是在撒谎!”
潘玉确实没有说实话,他怎么能在胡四这只涉世未深的小狐狸面前丢丑,说自己在找那两盘金银,所幸,让他找到了两锭银子,虽然不多,也聊胜于无。
胡四有些气愤,可是她本就不如潘玉会说,又都是猜测,只能狠狠瞪了潘玉两眼,摸了摸肚皮,早上吃的干粮已经化为了汗水,肚子开始咕咕叫。
就在这时,潘玉眼前一亮,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酒幌:“前面有酒家,咱们可以去歇歇了。”不由分说,扯起胡四的袖子就往前奔。
一个小摊儿,三张刷得发白的桌子,一个打盹儿的伙计,胡四坐在长凳上,除掉靴子,雪白纤细的脚上满是红红的血泡,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在泡上,啪嗒啪嗒。
潘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看着胡四的泪眼,他也有些吃不消,倒了杯茶,双手放到胡四面前,笑道:“是我的不是,咱们多歇会儿再走,到时走慢点儿就行了。”
一听还要走,胡四登时急了:“要走你走,我说什么也不走了!”
“你不走?”
“不走!”
“当真不走?”
“死也不走了!”胡乱套上靴子,胡四将裹铜镜的包袱抱在怀里,往桌上一趴,腮帮子鼓鼓的。
潘玉也不强迫,看看天色,故意叹了口气:“城里好吃的东西更多,既然你不愿去,那我只好……”
胡四脑袋略动,她有些动心,可是想到潘玉一路上对她的可恶之处,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并不理睬。
潘玉正要说话,旁边的伙计倒来了精神,凑上来:“客官,您还真是来着了,今天是我们青州城的大节日,到了晚上,那才叫好看呢,整个城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人都出来,那才叫热闹呢!”
“哦,那小吃呢?”
“嘿,只要您想出来的,咱们这城里就有,而且晚上还特别多。”
“是吗?那我可要去尝尝,唉,可惜有些人没有口福了!”
“哼,你想自己去,把我撇下,想都不要想!”
潘玉凤眼微闭,状极悠闲:“我听见有人说不想去,难不成,我自己去还不行么!”
“你!”胡四气往上冲,好半天才勉强压下来,心里跟自己说,不生气,跟潘玉这样的怪物不值得生气,压了半天,才开口:“谁说我不去,我想去得很!”
“哦,真的想去?”
“真的想去!”
“当真么,那你刚才为何要那么说?”
“我,我只是生气,你可好,两手空空,我可是抱着面铜镜,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潘玉的笑容有些神秘:“山人自有道理。”
“你的道理都是歪理。”
“呵呵,四儿,歪理也是道理。”
胡四发现,无论她怎么说,潘玉都能将她制得死死的,她有些沮丧,气势顿时弱下来。
见胡四软下来,潘玉才有种胜利的感觉,他发现,有时和这只傻傻的小狐狸偶尔斗斗嘴,倒是可以让他的精神松懈下来,嗯,冲着这种感觉,他也想将这只小狐狸多留些日子。
到得城里时,已近傍晚,天边的云霞红得分外妖娆,夕阳如血,潘玉望着高大的城门和熙熙攘攘的街道,唇边露出一抹特别的笑容。胡四看到他的笑容,心头不由得一阵发冷,她知道如果潘玉露出这种笑容,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霉了。
潘玉走在街道上,看似漫无目的,他随意的走着,偶尔会在一些小摊前转转,随意的问一问,他的笑容往往让一些少女失了神,只能呆呆的望着他发怔,对于这些爱慕的目光,潘玉表现得极为坦然,一派谦谦君子。胡四撇撇嘴,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已经知道潘玉就是仙人的外貌,恶魔的内在,她已经不会被他的皮相所迷惑了。
天色渐晚,月兔升起,明亮皎洁,而城里面的活动才刚刚开始,华灯初上,所有的人都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衫,打扮得整整齐齐,街上的人骤然增多不少,潘玉对胡四说:“跟紧我,人太多,莫跟丢了。”胡四也有些害怕,她从深山里来到人世间,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的人,她也怕与潘玉走丢,不等潘玉说,自动就跟在潘玉身后。潘玉见胡四倒是乖觉,也不觉得意外,笑了笑,与胡四融入了人群中。
人越来越多,已经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胡四都快挤扁了,刚开始,她还能看见潘玉,可是前面的人越挤越多,她个子矮,手里又抱着铜镜,很快就看不见潘玉的身影,胡四有些着急,拼命向前冲,周围的人骂骂咧咧,胡四也不在意了,她只想从这里逃开。
不远处的人群不知为何起了一点骚动,人群潮水般后涌,让出一条路,而胡四正拼命向外冲,不知就里的她后背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就这么,胡四一记狗吃屎,跌到了人们让出的空地上。这下跌得够重,胡四差点背过气去,她哼哼唧唧了半天,就是爬不起来,浑身骨头疼得要命,她想着是不是跌断骨头了。
正痛不可当间,忽听一阵衣衫悉索,环佩叮当,一股从未闻过的异常扑鼻而来,让胡四的身子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舒泰无比,就像是喝了仙露,尝了仙桃,胡四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从地下到了天上。
她忍不住抬头,想看看香气的来源,结果一见之下,胡四整个人立时呆住,因为一个从未见过的,非常好看的女人就站在她面前。
再世华佗
眉似远山含黛,目如秋水横波,鼻如悬胆,唇绽樱颗,榴齿含香,乌云高髻,珠翠耀目,一身柳绿鹅黄,素雅大方,裙裾轻飘,不啻画中人。
狐族向以美貌著称,九尾狐族更是个中翘楚,胡四生平所见之人,无不是美貌非常,可是,眼前这个凡间女子的容貌,已无法形容,女人看她已是如此,更不要说是男人了。胡四呆呆的望着这个女子,几乎忘了自身的疼痛,直到两个人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才感到骨头的疼痛。
“小兄弟,看呆了吧,回回神吧!”身边传来讥笑声,胡四脸一红,意识到自己还是男装打扮,这么盯着一个女子,是件很失礼的事。
扶着腰走到一边,胡四还是不忘向那个女子的方向看去,凡是女子所到之处,皆是人头涌涌,观者如堵,胡四首次见到了美女效应。
忽然,一股甜香盈鼻,胡四眼前出现了一包尚冒着热气的千层糕,一层面粉,一层桂花豆沙,香味扑鼻而来,登时勾起了胡四的馋虫,潘玉笑嘻嘻的说道:“这千层糕好难买,难怪是当地的特色小吃,你尝尝。”
胡四吞了口馋涎,她不知潘玉突然示好是何道理,对于潘玉,她总是有点提防,上当上多了,多少长了点心眼。见胡四不为所动,潘玉眼珠一转,将糕包起来,揣到怀里,叹道:“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不放心,也罢,我听说今日不但有夜市,还有花灯,夜市里好吃的更多,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就自己去吃好了。”
故意不再看胡四,潘玉举步就走,边走心里边数数,还没数到三,只听得胡四追过来:“我和你一起去。”怀里一空,胡四把千层糕掏走,张嘴大嚼。
“咦,你不是想吃么,干么抢我的?”潘玉作势要抢,胡四赶忙护住,陪笑道:“我人生地不熟,你还要和我一般见识么?”
潘玉好笑道:“你呀,就知道吃。”
“人间的美食就是好吃,哎,你看到刚才的美人了么,哇,简直是太漂亮了,比我两个嫂嫂和妹妹还要漂亮,啧啧啧,没想到,人间居然还有这么美的女人。”
潘玉笑道:“真的?我不相信。”
“不相信算了,刚才你去哪了,害得我好找?”
“呵呵,我去周围转转,看有什么可以赚钱的差事。”
胡四的耳朵支愣起来:“找到了么?”
潘玉有些无奈:“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到处都能赚钱。”
胡四嘴上安慰:“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看着远处的灯,胡四突然眼前一亮,“哎,我们可以摆个卦摊。”
她很是兴奋,却没想到潘玉脸色一黑,潘玉的本事的确不小,会的也很多,可是只有一样,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学会,那就是算卦批命,以至于连师傅和师兄弟们都以此来取笑于他。
咳嗽了一声,潘玉并不理会胡四的兴奋,一把拉起胡四的手,向远处的花灯跑去,胡四很快就被一盏盏精致的花灯所吸引,兴奋的围着花灯转,好奇的东瞅西瞅,她发现人们都在围着一张张的小纸条沉思,潘玉告诉她那叫灯谜,猜中的有奖品,一听有奖,胡四的精神更大了,硬是扯着潘玉一起猜。
“不老实?不老实?打一果品,咦,什么水果不老实啊?难道还有不老实的水果么?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胡四托腮不解,疑惑的望着满面笑容的潘玉。
“谜底是长生果。”一个极其好听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胡四一回头,就看见一张绝美的脸,正是她刚才见到的那位女子。
“刘少夫人,您猜对了,这是奖品。”摊主从下面拿出一个狭长的小盒,打开盒子,赫然是一柄精致的折扇。
本以为美人会笑逐颜开,没想到她见到扇子反而面色微变,愣了愣,随即强笑道:“多谢老板,只是,这实在太贵重了。”
“刘少夫人,您太过奖了,这城里谁不知您最是惜老怜贫,若不是您年初时开仓赈济,只怕这城里的人有大半要饿死了,一柄扇子,值得几何,您一定要收下。”
刘少夫人还要推辞,一人从旁伸出手,接过老板手中的扇子,却是一位很年轻,很英俊的男子,只是面色过于苍白,他展开扇子看了看,回视刘少夫人,温柔的笑说:“娘子,这是老板的一番心意,你切不可再推辞了,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看不起人。”
“相公言之有理,好吧,多谢老板。”
正说着,公子突然脸色大变,掏出丝帕掩唇,发出一阵咳嗽,他的夫人立刻放下东西,扶着他的手臂慢慢向外走,公子的脚步有些虚浮,无力的靠在夫人的肩上,一行人很快远去。
胡四从美人出现,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觉美人的一言一行,无一不美,她悄悄扯了扯潘玉的袖子,小声说:“我说的美人就是她,怎么样,很漂亮吧!”见潘玉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美人,胡四有些恼,使劲掐了下他的胳膊:“喂,看美人看呆了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潘玉吃痛,甩了甩胳膊,眼珠一转,拉着胡四到了无人处,说:“四儿,生意送上门来了。”
“是什么?”胡四没好气的问,潘玉看那个女人的样子,让她的心没来由的有些不舒服。
潘玉凑到胡四耳边,耳语了一番,胡四就像被抽了一嘴巴,一蹦老高:“为什么要我去,你怎么不去?”潘玉拉住胡四,再说了几句,胡四有些半信半疑,潘玉拍胸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放心,一切有我。”
“真的?”胡四还是有些不放心。
“真的。”
自胡四去后,潘玉在街上逛了一番,买了点纸墨笔砚,找了张大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再世华佗”,就这么着,在道边支了个医摊。
胡四是哭着回来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头发衣服乱糟糟的,结果她看到潘玉精神饱满的为人们看病,不禁怒从心头起,一下子冲到潘玉摊前,正要质问,潘玉头都未抬,甩给她一个小纸包,抱在怀里,热乎乎的,打开一看,居然是薄皮大馅的包子。
“还没吃饭吧,这包子还是热的,吃吧!”
“你以为几个包子就能打发我么?”
又飞来一个纸包,居然是香喷喷的鸡腿,胡四立刻将受的气抛到九霄云外,拿起包子鸡腿坐在一边大嚼:“看在鸡腿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回,哼,下不为例!”
潘玉的生意倒真是不错,他人生得俊,嘴又甜,兼之价钱又低,脉又摸得准,故从支摊开始,生意就源源不断,到得收摊,算下来居然有一锭银子之多。
潘玉连摆了三日,来看病的人已排满长队,胡四帮他收钱打下手,看潘玉自得其乐的样子,胡四几乎以为潘玉是要在这里定居了。
第三天中午,正是人少的时候,潘玉无聊的坐在摊前,摆弄着桌上的纸笔,胡四坐在一边发呆。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匆匆来到摊前,看看上面的几个大字,对潘玉抱拳问道:“不知公子可否随我走一趟?”
潘玉站起笑道:“不知尊驾是哪位,找我何事?”
“小姓刘,是刘员外的管家,我家公子突生急病,城中的名医俱已请遍,却俱无效验,老爷听说城中来了一位神医,让小人特来相请先生。”
潘玉故作犹豫:“按理我应该去,只是我这些东西……”
刘管家忙道:“先生的东西我们给您搬,求您一定要去救救我家公子!”
整个长长的甬道只有一家人,院墙不高,进得门里,亭台楼阁,美不胜收,胡四几乎晃花了眼,两只眼睛不够用,潘玉不禁有些好笑,看来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