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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小脸严肃,正色道:“唉,潘玉,我真不想告诉你,不过,看在你完全没有印象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院中种着一颗高大的槐树,一只小鸟儿站在枝头上正在快乐的梳理羽毛,只听房中咣当一声巨响,吓得它扑楞着膀子飞走了。吱哑,房门大开,一人护着头脸从屋里窜出来,砰,一个面盆从屋里飞出来,砸在那人身上,“哎哟,我的妈呀!”胡四大叫一声,没想到潘玉的脾气居然如此大,难道被她的话刺激得性情大变,不过,胡四想起昨夜潘玉深情款款,温柔万分的样子,忍不住毛骨悚然,虽然现在的他脾气不好,可比起昨夜,真好太多了。
一跃上树,胡四从密密麻麻的枝叶中向下看,潘玉站在树下,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胡四:“你下来!”
胡四撇撇嘴,“下来作什么,让你打吗?鬼才上当,哼,我告诉你潘玉,你若再动我一手指头,我就出去到处宣扬,把你昨夜的样子说给天下人听,到时,看谁好看!”
咔叭,潘玉折下一根树枝,双手轻轻一搓,树枝变飞灰,“你胡说,那都是你瞎编的,你若出去乱说,我让你和这根树枝一个下场。”
胡四并未被吓到,扒着树枝,笑得异常欢畅,“小潘玉呀,小潘玉,堂堂的捉妖天师,居然脱光衣服跳舞,呵呵,你看我敢不敢说!”
潘玉咬牙切齿,若非一觉醒来浑身无力,他早把胡四从树上揪下来,哪还容她胡说八道,虽然现在力气渐复,但要上树,还是要费点工夫。
看穿潘玉是只纸老虎,胡四更加高兴,背靠着树干,翘起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我是一只小狐狸,一只快乐的小狐狸,我要去看花花世界,啦啦啦!”现在的胡四简直太开心,可惜,老天爷注定看不惯她的样儿,咔嚓,树枝断裂,哗啦啦,胡四最高兴的时候居然从树上掉了下来。
没有想像中的疼,胡四小心翼翼睁开眼,咫尺距离,一双宝光流动的璀璨明眸,那里面居然有两个小小的人影,胡四仔细观看,眸子里的人影不是她是谁,眼睛的主人越离越近,近到胡四都能感到他的热气,红润的薄唇突然让她想起昨夜的吻,脸一红,当时太害怕,以致于完全没感觉,可现在,回忆像把快刀,迅速劈开,把最直接最原始的感觉呈现在她的脑海里,抹都抹不去。
“猜猜,我会怎么对你?”潘玉笑眯眯的极为和善,胡四被他的笑容弄得晕晕糊糊,傻傻的摇摇头,“不知道!”潘玉笑得更开心,“你一定想不到。”
砰,屁股挨到地面,片刻之后,胡四失声大叫,看她咧嘴呲牙的痛苦状,潘玉放声大笑,拍拍胡四的头,“小四,和我斗,你还差得远哩。”
正闹的时候,一个小道僮走进院,说夏兰轩请潘玉去用早膳,潘玉满口答应下来,临走之际,摸摸胡四的头,用手帕擦了擦胡四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乖乖等我,咱们一会儿就能离开这儿了,不要到处乱跑,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潘玉到达大厅时,夏兰轩已经等候多时,用完早膳,道僮奉上清茶,潘玉掀开茶盖,清香扑鼻,略有些烫,轻轻吹了吹,道:“夏兄,叨扰几日,我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我……”
夏兰轩打断他的话,“潘兄要走,难道是怪小弟招待不周,惹你不快?”
“哪有,夏兄对我极好,小弟铭感在心,只是……”
“只是无论我如何留你,你都要走,对不对?”
见潘玉点头,夏兰轩轻轻一笑,身子朝后倚了倚,表情奇怪,“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潘玉怔了怔,念头电转,不知他所问为何,顺口答道:“三年。”
“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已经三年了,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仲夏之夜吗?”
仲夏之夜,这个词像一道厉闪划过脑海,潘玉当然记得那夜,午夜梦回,那个夜晚是他所不愿回忆。
“记得的话,你应该不会忘记你对我说的话吧!”夏兰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看潘玉如何作答。
原来如此,潘玉深吸一口气,道:“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
“好,君子一言九鼎,潘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小弟此时正有一事要有求于你。”
听完夏兰轩所讲之事,潘玉面上神色变幻,“你居然要我做这种事?”
“怎么,很为难吗,我知道你规矩多,收的银子也多,不过,我应该是个例外吧。”
“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这怎么叫伤天害理,斩妖除魔,不是咱们的天职么。况且,我变成如此模样,你也要负一定的责任,不是吗?”
捏紧手中的杯子,骨节都变白了,潘玉的怒气一触即发,就在此时,一个小道僮低头进来,手中提着个小壶,往茶壶里续了些水,然后站在夏兰轩身旁。
沉吟良久,潘玉冷冷一笑,“你这么做,会遭天遣的。”
“天遣!”夏兰轩纵声大笑,“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还怕什么天遣!”伸手扯掉衣带,半面身子呈现在潘玉面前,潘玉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那哪里还是人的身体。
夏兰轩若无其事的掩上衣襟,重新坐回椅中,“我这样已经持续了整整三年,还在恶化,夏兄,我并无逼你之意,做与不做,皆看你的意思,嘿嘿,人生百年,我不过是早死几年,这也没什么,你要不要干,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不过,大名鼎鼎的潘玉若是言而无信,只怕你辛辛苦苦建立的招牌,嘿嘿。”冷笑数声,低头喝茶。
走到窗前,茉莉开得正盛,洁白的花瓣散发出甜甜的香气,潘玉指尖轻触着柔美娇嫩的花瓣,低头嗅了嗅,“夏兄,你的爱好可真特别。”
“爱好?什么爱好?”潘玉摸那花儿的时候,夏兰轩已经很不高兴,只是他尽量克制,再见他居然去闻,气更大,好不容易才没有发火,只是声音已经不太冷静,带着些微的颤抖。
“小弟生□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一向认为,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
夏兰轩强笑道:“潘兄所言甚是精僻。”
“夏兄喜欢花草,这无可厚非,只是如此圈养,似乎有违天理。”
“什么天理,我不明白。”
“满园姹紫嫣红,夏兄独爱这不起眼的小花儿,难道这花儿有问题吗?”潘玉笑得不怀好意,“只怕是真有问题。”边说边把手中的热茶尽数浇在花儿上,耳闻中一声女子尖叫,夏兰轩眼睛一闭,心叫不好。
再度睁眼,屋内一片寂静,潘玉不见人影,远远传来话声:“夏兄,小弟答应了,哈哈哈哈!”
夏兰轩手指哆嗦着捧起烫得变形的花瓣,恨声道:“潘玉,等此事一了,我定要找你报今日之仇!”
紫藤下的贵公子
胡四躺在树下,嘴里衔着片树叶,嚼了嚼,皱皱眉头,吐了出来,摸摸瘜瘜的肚子,暗中咒骂夏兰轩和潘玉,有饭也不让她吃,虽然山中果子不少,可总吃也不是办法,正发愁的时候,瞥见门口身影一晃,潘玉回来了。
也不起身,胡四抬头望天,“唉,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大吃大喝,有人却在饿肚子。”
潘玉学胡四的样子,躺在柔软的草上,微一侧头,草叶的清香扑鼻,心情有些烦乱,碧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软软的白云,阳光照在树上,叶影斑驳,“世上的事,难以预料,又岂会人人如愿,你想寻求的公平只怕永远也无法实现。”
光被遮住,一张雪白的俏脸猛的出现在潘玉上方,胡四愤然道:“难道你不让我吃东西,这也是事先就已经预料到的,你这人心肠怎么这么坏!”
潘玉并未生气,淡然道:“四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什么意思?”胡四有点懵。
闭上眼睛,潘玉只觉无力,“我很累,四儿,真的,我很累!”
胡四手足无措,伸手摸他的额头,颤声道:“你还烧是吗?”
柔软的小手轻触着他的额,莫名的感动从心底升起,这世上除了父母师父,毕竟还有真心对他的人,睁眼,潘玉微微一笑,“不,我好多了。”
潘玉的笑容如潺潺流水,胡四不由自主的笑起来,“身体好,心情就会好,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突然,肚子发出咕咕声,潘玉大笑着拉起满脸通红的胡四,“今天天气真好,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些微的疑惑并未在胡四的心里存留,她兴奋得跳起来,拉住潘玉的手,一叠连声催着向山下走。
阳光明媚,行人如织,胡四好奇的左瞧右看,手下也不闲着,不多一会,大大小小的纸包抱个满怀,就连潘玉手里也提了几个,今天潘玉的脾气出奇的好,胡四的任何要求一概答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不然就是月亮从东边升起,总之,今天一定要小心。”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倾城一笑,却让胡四开始发毛,再不像初来人间时的毛躁,她也留了点心眼,心中的疑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一如既往,她是高兴的。
走了半日,胡四有点口渴,突然看见前面的招牌,她立时兴奋,对潘玉说道:“咱们去那里坐。”不由分说,拉着潘玉就走。
陶然居,潘玉心中默念,白墙黑瓦,朴实无华,不像酒馆,倒像是私塾或是隐士居所,内里布置更是清雅,地板光可鉴人,矮桌地榻,古意盎然,这给潘玉一种错觉,仿佛在这里喝酒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宽袍博带的魏晋风流人物,胡四又不知跑到何处,潘玉苦笑一声,难道他注定要跟着这个小狐妖到处乱跑。
“当当当,哇,潘玉,你快看,我拿的是什么?”胡四大大的笑脸呈现面前,手里拿着细颈酒壶,得意的放到桌上。
潘玉好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壶酒,也值得你如此高兴。”
“只是一壶酒吗?”胡四撇了撇嘴,“还以为你见多识广,却也是井底之蛙。这哪里是普通的酒,是我特意找老板娘要来的。”
潘玉有点好奇,“你居然认识这里的老板娘,真没看出来。”
想起上次的好酒,胡四直嚷可惜,“本来我下山抓药时给你带了好酒,不过,你没口福,没喝到,真可惜。”
心中一动,潘玉问道:“你给我买酒?”
“嗯,我觉得你生病挺可怜的,所以买酒给你,让你高兴高兴。”
潘玉有点郁闷,“我不可怜,再说,我也不是酒鬼。”
伸手拍拍潘玉的肩膀,胡四笑道:“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那也不是平常的酒,是对身体有裨益的好酒。”突然间想起什么,急急说道,“光顾着说,你叫菜,我去找人。”不等潘玉回答,闪身走人。
酒液清澈透明,像最洁净的泉水,潘玉并不急着喝,深思着。店里客人不少,却无大声喧哗,人们大都低声说笑,偶尔传来一两声低低的笑声。
不过一会儿工夫,胡四跑回来,小脸儿晒得通红,兴奋异常,扯起潘玉就向后院跑,边跑边回头笑道:“今天出来真对了,猜猜我看到谁,呵呵,谅你也猜不到,快走!”
潘玉并没有胡四想像中的高兴,苦笑一声,声音低不可闻,“也许我猜到了呢。”
紫雾蒸腾,烟霞弥漫,绿与紫,光影交错,几疑身处仙境,一人站在紫藤花下,笑容温柔,当真是绝世佳公子,见到胡四与潘玉,抱拳笑道:“兄台有礼,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潘玉还礼,“原来兄台是这里的老板,失敬失敬。”
分宾主落座,互通名姓,潘玉扫视周围,目光一闪,笑道:“萧兄,你这花儿可真漂亮。”
不等萧暮雨开口,胡四接口道:“是啊,我还以为是仙境,否则哪里有这么多漂亮的花儿。”
“萧兄,可费了番工夫吧。”
萧暮雨轻笑道:“内人喜欢花儿,我便多多栽种,也不费什么。”
正说之时,脚步细碎,一素衣女从花丛后闪出,身后跟着一个小鬟,手中托着酒壶与小菜。
萧暮雨起身挽住来人,向潘玉和胡四介绍,“这位是内人。”
“原来是嫂夫人,潘玉有礼。”
“潘公子有礼。”
胡四上前,亲昵的挽住杜鹃的胳膊,“杜姐姐,几天不见,我很想你。”
杜鹃抿嘴一笑,“想我,只怕是想我做的好吃的吧!”
胡四叫道:“我哪有,我是真想姐姐,而且还带了我的朋友。”对潘玉说,“杜姐姐人很好,上次就是她送了我好酒,唔,还有那种小糕点,想起来我就流口水。”
轻拍胡四,杜鹃端起细磁白碟,翡翠绿的糕,香气盈鼻,胡四舔舔唇,拿起一块,“那我不客气了。”
杜鹃拉着胡四,对萧暮雨道:“我们去后边坐,你们慢慢聊。”
潘玉夹起一块糕,放到嘴里嚼了嚼,眉头略皱,“好甜,怎么女人喜欢吃这种东西?”
“若和我们男人一样,这世界岂非无趣的很。”
“这话有理,只是,你营造了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萧暮雨的手指瘦长,指甲是莹润的粉红色,很漂亮,稳稳握住酒壶,斟了两杯酒,酒香四溢,“请尝尝我酿制的酒。”
雪白的磁杯中,殷红晶莹的酒液,芳香浓郁,萧暮雨一饮而尽,亮出杯底,“我先干为敬。”见潘玉迟迟未饮,笑道:“怎么,怕我下毒吗?”
潘玉长眉微挑,“笑话,我怕什么!”端起酒杯一口喝下,不想这酒闻着香,入口却怪,酸涩苦辛,如此怪的酒让潘玉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萧暮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潘玉有点生气,不过是涩薄的酒,咬牙咽下。不想刚咽下,嘴里的味道尚未散去,一股鲜甜的感觉从喉中升起,不但苦涩尽去,余味悠长,令人回味。
“这酒,确实奇特。”也曾品过无数美酒,但如此怪异的酒还是首次尝到,就算是潘玉,也不禁啧啧称奇。
得到称赞,萧暮雨有些得意,“这是我新近酿成的‘琉璃醉’。”
把玩着手中小巧的酒杯,潘玉轻叹,“琉璃醉,好名字,美酒配美器,美名天下扬。”
“这是我的爱好。”
“爱好?”潘玉不以为然,“你的爱好只怕不只这一种吧。”
“哦,比如呢?”
“比如自讨苦吃,自寻烦恼。”
萧暮雨望着院中如烟似雾的紫藤,神色飘渺,“你是不是认为我花气力维持这个样子不值?”
“假永远成不了真,就如这满园的紫藤!”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亦或是另有打算,潘玉并没有维持无懈可击的完美风度,抬手一挥,所有的紫藤花转瞬消失,这个院子也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为什么不让她看到真相,为什么?”
萧暮雨并未生气,淡然道:“我知道你的来意,从第一次遇到你,我就想到了这一天。”
“哦,你知道?”潘玉有些吃惊。
萧暮雨黑眸幽深,“当然,你和那夏兰轩是一起的,你们想要的,无非是我的命。”
两人之间仿佛胶住,微风带起一片绿叶,悠悠荡荡的飘落在他们之间,突然,绿叶停住,如水汽蒸发,消失于无形,潘玉猛然起身,蹬蹬蹬后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抹了抹嘴角,一丝鲜红映在手背,冷笑道:“你的命?呵呵,你真会联想,不过总算动真的了!也好,省得我再废话!”掌中白光闪现,一柄透明长剑握在手中,剑尖指着萧暮雨,“显形吧!”
墨绿色的长发,顺直柔滑,披泻而下,容颜清俊,眸色如春日阳光下的一湾碧波,轻风吹起他的头发,现出眉心的印迹,墨绿镶金的火焰,在阳光下爠爠生辉。
平地起狂风,潘玉的衣带被吹得猎猎作响,萧暮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我只想和鹃儿过平静的生活,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就算是你,呵呵,大名鼎鼎的玉面修罗,我也断不容许你们破坏我的生活。”
误会大过天
长剑一摆,潘玉笑容依旧,“还以为你会现原形,不过,也好,唉,其实你误会了,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的琉璃珠。”
萧暮雨道:“如果要我的命,我还原谅,如果要珠,恕萧某万难从命。”
“为了那串珠子,与我为敌,值得吗?我只想借用一下,用后即还,你也忒小气了。”
萧暮雨道:“用后即还!以为我是三岁孩童,会相信你说的谎言吗?”
潘玉正色道:“我虽非正人君子,但是一诺千金这个道理还是懂,我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人如此,妖也一样。”
“是夏兰轩让你来要的?”
“夏兰轩要的是你的命,我却不想,虽然你是妖,我是天师,但我也有我的原则,你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不会收你,而他,我有亏于他,所以,我想借你那琉璃珠来救他的命,整件事就是这么简单。”
萧暮雨沉吟着,目光深沉幽远,半晌才道:“你说的居然是真的。”
潘玉皱眉,刚才的探询虽然令他不快,但却无法阻止,如果稍有阻止,就将前功尽弃,展颜笑道:“我从不说假话。”
“真话也好,假话也罢,无论如何,你今日都休想从我这里拿到琉璃珠。”
“为何你如此固执,就算那是稀世之宝,可我只是借用一时,难道这也不行?”
平静的面容起了波澜,“在你来说,也许那珠子并不宝贵,但对于我,却是无价之珍。”
“想不到,我潘玉爱财,你居然更甚于我,若是我用其他东西换呢?”
萧暮雨道:“就算是天下所有的宝物都堆在我面前,也不及这珠子,你还是省省吧。”
两人之间剑驽拔张,大战一触即发,突然,潘玉灿然一笑,收起剑,走到桌旁,执起酒壶,“不过是句玩笑,你居然还当了真。”
萧暮雨只觉背后凉飕飕的,原来刚才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看似吊儿郎当的潘玉,居然有如许大的力量,就算是他,也只能勉强抵挡,“他真的是人吗?”脑海中突然迸出这个念头,随即否决,这怎么可能,名闻天下的天师,堂堂玄门弟子,又怎么不是人,他为自己的古怪想法感到好笑。
秀逸的身姿如青松翠竹,潘玉转身一笑,笑容柔和,和熙得如同温暖的阳光,萧暮雨忍不住放松下来,就在他松懈之时,眼前之人踪影不见,与此同时,腰侧、肩膀同时遭受重击,身子软麻,跪倒在地,颈上微冰,潘玉转到他身前,蹲下身,“哼,想和我斗,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力气俱失,萧暮雨只能勉强撑住不瘫倒在地,“你想怎样?”
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潘玉双目闪亮,嘴巴凑到萧暮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啪哒,呛啷,两人一惊,同时扭头,只见胡四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二人,手上的托盘掉在地上,托盘里的点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