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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华也没再为难她,他一点头,这事就算是揭过了,事实上他拿柳茹华也没什么办法,那丫是个老油条,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扣奖金的,陈建华这会儿要是敢摇头,接下来几天就等着被死缠烂打吧。
“五大桶咸菜啊,要吃到什么时候去?”牛王庄上的咸菜桶,那真的是很大很大的一个啊,陈建华说着,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侯胖子:“喂,我说你是不是……”
“哎,我跟你说,这个老咸菜啊,是真的挺好吃,你没尝过是不知道啊……”侯胖子啃着玉米芯,一边念念叨叨,一边就往院子外面去了,好像压根没听到陈建华后面问他那话。
“汪!”三毛摇着尾巴紧跟其后。
“诶,你看他们俩是不是有点啥?”陈建华问一旁的眼镜仔。
“啥?”眼镜仔抬头看向那一人一狗的背影,一脸的不解,他们俩还能有啥?
“算了,干活去吧。”陈管事的摆摆手,打了个哈欠,慢慢向旁边一堆干活的老人那里挪了过去,要想打听八卦,还得去找他们。
老周这边,这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白老先生打过来的电话,问他鸡灵还有没有,自己那三颗都已经用完了。老周说没有了,这些日子他们庄上那些脚上扎了小绳的公鸡都是他自己亲手宰杀的,这么长时间了,愣是一回鸡灵都没有碰着。
“唉,我说也是,天灵地宝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啊。”白老先生在电话那端唉声叹气。
“咋?现在急着要用啊?”老周问他。
“急啊,咋不急?急也没用啊。唉,那什么,罗蒙啊,要不我把人往你那儿带吧,听我徒弟说你那地方风水挺好,挺养人。”
“谁啊?”老周眉毛一挑,总觉得这回白老先生说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要叫他来了牛王庄,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这人啊,跟你说你也不认识,要不这样,你把电话给我徒孙,我跟他说说。”白老先生让罗蒙把手机给肖树林。
“喂,嗯,好的,我知道了,嗯,我会跟他说。”肖树林接过手机去,也没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谁啊?”见他挂了电话,罗蒙连忙就问他了。
“军区的一位老首长。”肖树林皱了皱眉头,面色有些复杂。
“你答应了?”罗蒙又问。
“不答应不行。”说白了,这事根本就没有让他们拒绝的余地。
“那人咋样啊?”罗蒙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虽然他也料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真正事到临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情忐忑。
“放心吧,是个一身正气的老干部。”肖树林让罗蒙放宽心。
“那你还担心什么?”罗蒙张口问道,一身正气好啊,他这个牛王庄又不干什么不法勾当,有这么一尊佛罩着,往后那些牛鬼蛇神肯定就得避着他们走,虽然说有肖老大这座靠山的话,在他们这片地界上已经没几个人敢找麻烦了,可真要来一座更大的靠山,那罗蒙肯定也是不会嫌多的……等等,肖老大……
“你爸?”罗蒙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
“我一会儿提前跟他打个招呼。”肖树林扯着嘴角笑了笑。
肖老大从前人称肖老三,也是从最底层开始混出来的,以前他还没混出来的时候,也曾经被弄进去过几回,次数多了,他一见那些穿制服的就犯怵。
如今这肖老大已经是修炼出来了,一般的小虾小蟹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眼下要来他们牛王庄的这一位,他之于肖老大来说,就好比是三十年前那位凶神恶煞的派出所所长之于当时的那个小混混肖老三,那是一个绝对恐怖的存在。
肖老大的工作只好交给肖树林去做,虽然说罗蒙现在跟肖树林是两口子,可这事毕竟涉及到肖老大的面子问题,他还是不插手为好。
事实上就算肖树林说了这位首长的人品不错,老周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打鼓,就算人品不错,性格也未必很好,到时候这么大一尊佛搁他们牛王庄上杵着,动不动就要把这个那个的批评教育一番,那往后的日子还咋过啊?
白老先生速度快,头一天刚跟罗蒙提了这件事,第三天就把人给带来了:“哎,罗蒙啊,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的常……”
这位姓常的老首长这时候抬手打断了白老先生的介绍,他扫了罗蒙一眼,说道:“叫我老常就行了。”
“你好,我是罗蒙。”在这个正经八百的老人面前,罗蒙实在很难轻松得起来,他忍不住把身板绷得笔挺,端端正正地和对方问好。
“这山庄整治得不错。”老常表扬他说。
“嗨,瞎整。”罗蒙僵硬地咧嘴一笑。
“这院子也挺热闹。”老常又说。
“二楼还有几间空屋,您要是喜欢,一会儿去挑一间住下?”罗蒙硬着头皮发出邀请。
“不用了。”出乎罗蒙的意料,这人拒绝了,他说:“咱这老古董就不要扫年轻人的兴了,老白不是说你在打铁铺那边还有房产?我就租一个那边的屋子住吧。”
“您一个人住在那边,吃饭怕是不太方便。”为了自家岳丈大人着想,罗蒙还是决定要拦一拦。
“做个饭怕什么?我刚参军那会儿,还当过炊事员呢。”老常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行,您觉得合适就好。”罗蒙在心里默默为肖老大哀叹了一声。
“啥?要来打铁铺?”打铁铺那边,肖老大一听说老常要往这边来,登时就跳脚了:“这老不死的抽哪门子风?那边好吃好住的有啥不好?”
“要搬家吗?”肖树林问他老子。
反正他们家在镇上也还有两间屋子,只不过是去年有一阵子停水停得厉害,他们搬回打铁铺以后就再没搬回去。打铁铺这里院子大,阿芸婶她们母子几人总共好几个绣架也都摆得开,这里的井水也比镇上的自来水好吃,青石块堆砌而成的屋子冬暖夏凉,住着也十分舒适。
“搬什么搬?老子会怕他?!!”肖老大吼完了,又低声哼哼道:“再说现在搬能来得及?人都往这边过来了。”
“他来他的,你搬你的。”肖树林说道。
“他一来老子就搬家,那得多没面子?”肖老大不干。
“那成,那你俩以后就好好相处吧。”那位要过来,这位又不肯走,肖树林还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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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常就这样住进了打铁铺;他去看房子的时候;肖老大没露面;等他签好合同购置家具搬进去住的时候;肖老大还是没露面,阿芸婶和他们家那仨丫头倒是都跟人打过招呼了。
老常这人看着一脸严肃派头挺足;其实还不错,他住进打铁铺;人家怎么租的房子他也怎么租的,房租一分钱不少,连罗蒙拿出来的那一份附件;他在仔细阅读之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安置好老常,白老先生跟罗蒙他们又去了牛王庄,接下来这段时间,他可能都会住在牛王庄上。罗蒙给他安排了一间小屋后,又从楼下的仓房里给他取了一份洗漱用品,然后两人就在这间屋子里说了一会儿话。
之前白老先生从罗蒙这里拿走三粒鸡灵,其中第一粒确实是赚钱了,第二粒就没有,有一对夫妇带着生病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的打听到他那里,这家人经济条件一般,付不起高昂的诊金,不过白老先生看在他们稚子年幼,也是起了恻隐之心,倾心替这个孩子医治之后,也只是勉强收回了药材的本金。
最后一粒更是一毛钱都没有收回来,这回找上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头,这孩子被病魔折磨得都快脱了形,据他说他们家为了给他治病已经负债累累,折腾了好些年,他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最后连他爹妈都放弃了,就是好吃好喝地把他养在家里,看着他一步步走向生命的终点。
这个少年说他想活,白老先生想了想,说那成吧,你给我写个借条,我这里的药材可都贵得很,我要是把你治好了,将来你可别赖账。然后便把这个病人给收了。
“看看,这就是那个臭小子给我写的收条,哎呀,老头我这一辈子就是心太软,最经不住那些嫩娃娃眼巴巴地盯着看,得,等常……那啥,等老常找过来的时候,我是钱也没有了,药也没有了。老头我这辈子真正没佩服过几个人,老常他就是一个,不过这回真是有心无力了……”白老先生念念叨叨说着,语气里不无遗憾。
罗蒙接过他拿出来的借条一看,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这么多?”
“等那臭小子赚钱还不知道是哪一天的事呢,我不得收点利息?”白老先生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啥,您还是收好了吧。”这一张纸条可真是老值钱了,看看上面那一长串的零,罗蒙在心里忍不住就为那孩子捏了一把汗。就是不知道这张借条是不是真的能有兑现的那一天,世道多变,人心难测啊。
说到老常的事情,白老先生又是一阵的摇头叹气:“你别瞧着他现在挺精神,其实也就是硬扛着,之前我给他用过一些药,没多大效果,照这么下去,怕是也没多少日子了,这老小子,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哎,可惜了啊……”
出了白老先生那屋,罗蒙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通过短暂的相处,老实说他对这个姓常的老首长印象还不错。
虽然这人一直很低调,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但是通过白老先生和肖树林的态度,罗蒙也看得出来,这人当年必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英雄迟暮,怎叫人不无奈不惋惜,感叹岁月的无情。
“回来了?”罗蒙回到自家小屋的时候,猴娃子已经睡下了,肖树林还在楼下等着。
“嗯,你爸那边怎么样了?”罗蒙问他。
“还那样。”肖树林撇撇嘴,那老头拧巴起来的时候谁都拿他没办法。
“嘿。”罗蒙忍不住笑了笑:“明天你跟我一起杀j□j。”
“成。”肖树林没多问,点点头就同意了。
第二天老周一反常态,天不亮就开始忙碌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过得挺悠闲,每天早上都要睡到跟猴娃子一个时间起床,等肖树林练武之后从四合院那边给他们带早饭回来,父子俩才洗漱完毕端坐在饭桌前等吃的。
吃完早饭有时候是罗蒙送猴娃子去幼儿园有时候是肖树林,然后四合院那边要是有事,罗蒙就要过去待几个钟头,有时候也会到上水村去看看,肖树林就在家里做核雕,偶尔跟罗蒙一起出去视察视察自家牛王庄的各项工作进程,有时候也要上永青那边的公司看看。下午的话,无论刮风下雨,他们都要上山喂猴子。
这一天早上,罗蒙天不亮就起床了,肖树林到镇上练武的时候,他一个人就去了鸡棚那边,趁那些鸡还在睡觉的时候,抓了三十只脚上扎了小绳的出来,用三轮车运回自家小屋旁边的溪滩上。
一会儿又拉了几个炉子过去,架起来好几口大锅,先是烧了几锅开水,一会儿烫鸡毛用的。那些公鸡咕咕咕地挤在一起,被罗蒙一只一只拎过来,扯掉脖子上的几根毛,对着事先准备好的脸盆,用磨得足够锋利的菜刀一抹脖子,鲜红色的鸡血便潺潺而出……
“喵嗷!!!”鲜美的血液馋得花花在一旁上蹿下跳,这玩意儿性子野,尽管罗蒙他们从小就给它喂熟食,还是改不了喜欢血腥的天性。
“滚!”老周用菜刀指了指,不许它靠近,这几十只鸡杀下来,光是鸡血都能有一大盆,不能叫这货给糟蹋了。
“喵呜……”花花还是不肯离开,呜呜叫唤着在旁边转来转去。
“爸爸。”猴娃子这时候也起来了,这孩子现在不叫啪吧了,理由是上一回他在幼儿园,他这么喊肖树林的时候被小朋友们笑话了,说他连爸爸都不会喊,于是他便不再那么叫了。
“乖,抱上花花到一边去。”罗蒙哄道。
“花花,去刷牙。”猴娃子走过去,一把就将不情不愿的花花给拎了起来,这小子现在看着还是要比同龄人瘦弱一些,但是力气却不小,拎他们家这只体重超标的猞猁就跟拎小猫似的。
“咕噜咕噜咕噜……”花花闭上眼睛装死,它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刷牙。
一会儿肖树林带了早饭回来,罗蒙洗洗手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又继续拔鸡毛去了,肖树林送猴娃子去幼儿园,回来的时候,车里又多了个肖老大。
这老头今天一大清早就去了超市那边,转来转去也没他什么事,干脆就晃悠到幼儿园那边去了,打算跟他们家猴孙联络联络感情。等见了肖树林和猴娃子,一听说他们这边今天要杀挺多鸡,想也不想就跟着来了,反正他横竖就是不想在打铁铺那边待着。
晚一点刘春兰罗老汉过来做饼干的时候,看到他们几个正忙活,也捋了袖子打算帮忙,被罗蒙他们给拦了,他俩每天做饼干的任务也不轻松,这会儿要是耽误了功夫,下午指定就得加班加点。
好在他们三个动作都快,罗蒙和肖老大各自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一个大盆边上,盆里装的是烫了毛的公鸡,只见他们连搓带揉的,一只只公鸡很快就都被褪好了毛,再过两遍清水,水灵灵地堆在一旁的桶子里。
肖树林专门负责给它们开膛破肚,鸡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先放在一旁的大盆里,剩下的整只鸡洗干净以后,剁吧剁吧放到旁边的汤锅里。
只见他砰砰砰接连下刀,剁出来的鸡块又均匀又整齐,每只鸡剁完以后,都会留下一对鸡爪和一个鸡屁股,放到旁边的脸盆里,鸡爪是肖老大要的,他说这玩意儿又没多少肉,人家也不一定喜欢,还不如给他呢,他最喜欢吃鸡爪。岳丈大人这都捋袖子帮他们杀鸡了,要几根鸡爪罗蒙还能不答应?
“哎,东家,听说咱这边今天要煮鸡汤呢?”侯胖子这吃货,一听到风声就巴巴赶来了,同来的还有陈管事的和他的跟班眼镜仔。
“胖子,你来得刚好,这一锅鸡汤要下多少调料,你帮我看着点。”这一大锅一大锅的鸡汤,要下多少姜片多少盐巴,罗蒙他们还真是拿不准,侯胖子不一样,人家本来就是在厨房里干的,从前在陈家老菜馆的时候,鸡汤更是没少熬,这个他心里最有数。
“嗨,那有啥问题?”胖子满口答应。
“眼镜啊,一会儿你上咱院子那边,找几个人做一批冰袋出来。知道咋弄吧?就用咱院子里的真空包装袋装了水,放到冰柜里边去冻上。”老周紧跟着又给眼镜仔布置任务。
“哦。”眼镜仔点点头,却并不马上走。
“然后你再拿上照相机,到咱们家山上拍几张公鸡的照片,拿给咱村里的罗兴佑,叫他一会儿就把这个鸡汤上架了,每包鸡汤是一斤重,三两鸡肉七两鸡汤,卖五十块,每个ID限购三份。”老周又交待说。
“知道了。”眼镜仔应了一声,这才连忙走了。
“这些鸡杂怎么处理啊?给咱院子里的人加道菜?”陈建华凑到那一桶鸡杂跟前去看了看,这玩意儿看着不怎么样,吃起来那还是相当不错的,老周家的小公鸡品质过硬,鸡杂也是相当美味。
“你这会儿没事啊?”老周问他说。
“嗯。”陈管事的应道。
“那你就帮忙弄弄吧,动作快的话,中午就能吃上。”老周物尽其用。他倒也不用担心一会儿要是被陈建华找出来一两个鸡灵的话,他会到处去嚷嚷,这是个聪明人啊,真要碰上这种事,只会让他更加明白牛王庄的不同凡响,更加坚定了他要留在牛王庄的决心。
“咳。”陈管事的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捋袖子干活,鸡杂这玩意儿吃起来确实不错,就是收拾起来吧……
鸡灵这东西果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碰上的,这一天他们总共杀了三十只公鸡,鸡肚子里那些东西后来也被他们几人翻了又翻,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鸡汤倒是卖得飞快,眼镜仔九点多钟拍好照片拿去罗兴佑他们家,赵冬玲编辑编辑立马上架,不出一个钟头就被订购一空。五十块钱一份鸡汤,而且还是牛王庄的土鸡汤,这简直太平价了,看看销售记录,购买数量那一排,整整齐齐全部都是3,能买三份的,就没人愿意只买两份。
好在最近气温还不高,再加上冰袋的话,这些鸡汤在路上走个三四天基本上也不用担心会坏掉。
快递公司那边也是无缝隙对接,罗兴佑当天下午上牛王庄把这批已经放凉装袋的鸡汤打包好,快递公司那边直接就开车过来运货了,专门往县城那边发一趟,确保当天傍晚这批货就能离开永青,免得又在他们手里多耽搁一天。
忙活了大半天,等到下午三点多钟,肖老大这才带着十几个鸡爪回到了打铁铺,中午饭他都是在牛王庄这边吃的。
那些鸡杂被侯胖子加点配料炒了炒,成了当天的一道好菜,鸡爪也被他和陈建华弄去不少,那个戴眼镜的小崽子忙完了以后也回去跟着凑了一回热闹,至于鸡屁股,肖老大就没跟他们争,那玩意儿他也不爱吃。
“才回来啊?今天杀了多少鸡?”阿芸婶正在院子里绣花,见肖老大拎着一袋东西进了院门,抬头笑着问了一句。
“三十只,你们中午做饭了?”肖老大问她说。
“没,那三个丫头说镇上新开了一家快餐店,尝鲜去了,我自己就煮了点面条。”阿芸婶说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那我刚刚喊你过去吃饭你咋不去?”肖老大这是心疼了。
“嗨,我又帮不上忙,还跑过去吃饭,那多不好意思啊。”阿芸婶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一顿饭而已,吃啥不是吃啊,不过有个人关心,心里头总归是高兴的。
“你等着,我给你煮鸡爪去,平时杀一只鸡就只有一对鸡爪,这回好了,一下子来了快二十个,你说是煮清汤呢还是加点大料呢?”肖老大说着就进屋忙活去了,再过不多久他们家那仨丫头就要放学回来,中午没做饭,也没剩菜下来,这会儿就得早点忙活起来。
“加点大料吧,那几个丫头都喜欢吃口味重一点的。”阿芸婶跟着也进了屋。
肖老大把这些鸡爪收拾收拾放在砂锅里煮上,然后又开始准备当晚的饭菜,阿芸婶也在一旁帮忙。肖老大剥下来几片白菜帮子,看了看阿芸婶,心想这时候的井水也是有点凉,还是自己去吧,至于外头那个新搬来的,不搭理他就是了。
院子里,老常和老燕子他们正下棋,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在看热闹,又是叹气又是起哄的,整得还挺热闹,肖老大在心里哼哼了两声,暗道花样还挺多,面上啥表情也没有,埋头洗他的白菜。
“这是老肖吧?”肖老大有心要当透明,可有人偏偏就是不肯放过他。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