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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张小七众人又跟阿史那薄布去于阗威吓尉迟渥密,没承想阿史那薄布关键时刻跟尉迟渥密穿了一条裤子,狼狈为奸,致使众人陷入困境。
阿史那云情急之下,根据她之前得到的情报,想出了一条釜底抽薪之计,将计策写出来,暗中交给了赶来增援的阿史那社尔。
阿史那社尔依计而行,终于使众人脱困。
最后,阿史那欲谷率大军进攻播仙镇,阿史那云在千军万马中挺身而出,再一次将李恪从宇文霞的刀下救出来,又露出真实身份,拦住了要对李恪动手的阿史那欲谷,而她自己却遭到李恪误解,被刺伤了。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众人听完,都唏嘘不已,张小七就说:“唉,公主,真难为你了,一个女子竟然为了殿下、为了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恐怕都活不到今天哪!”
李恪心疼地抓住了阿史那云的手,自责道:“公主!都怪我!保护不了你,还让你一次次为我受伤,我就是个榆木疙瘩呀!你在我身边那么久,我竟然浑然不觉!”
“殿下,你不要说了,你为了见我,甘心被宇文霞刺伤;你为我中计,险些命丧在于阗王宫;宇文霞装成我的模样在战场上刺杀你,可你却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她,我知道,你不是在救她,是在救我啊!这桩桩件件,我感动还不来及,又怎会怪你呀?”
程怀亮道:“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呀!公主,你为何非要装成游方郎中,不早点跟我们相见呢?”
“唉!”阿史那云叹了口气,“我若过早暴露了行踪,势必会引起宇文霞的注意,不利于保护殿下,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怀疑你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奸细!”
第六十一章 疑窦丛生
阿史那云终于又跟众人相聚了,这一次,她也不再隐瞒,把自己的遭遇都跟众人说了。
听完了她的叙述,程怀亮恍然悟道:“现在看来,公主先前假扮宇文霞成功蒙骗了李元昌,而真的宇文霞则使了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假扮成了公主,图谋暗杀殿下,这招玩得妙啊,害得我们几乎以为公主你真的心怀怨恨,要报复殿下呢!”
翟珊还有些疑惑,“既然这个宇文霞是归义城的少城主,也就是塞外逆党的少主,那她为何只是把你困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加害你呢?”
阿史那云摇摇头,“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之后的事情看,她把我困在归义城,还要我写下呈文,恐怕是想断绝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系,以便她趁机假扮我,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书信,引诱你们上当,进而除掉殿下。至于她为什么没伤害我,还把主动我送了出来,我确实也想不明白。”
“也许宇文霞只是想刺杀殿下,并无意对付公主和咱们这些人呢?”程怀亮推测道,“你们仔细想想,她每次行动是不是都是针对殿下的?而且刚才公主也说了,归义城收容了很多逃难的流民和犯人,救助孤苦,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坏人哪!或者他们只是对殿下有偏见而已!”
“得了吧!”张小七反驳道,“若是像你所说,在疏勒时,那宇文霞又为什么跟咱们争夺龙纹玉戒呢?”
“这个……”程怀亮登时被问住了。
翟珊言道:“这宇文霞的行动实在叫人匪夷所思,你们别忘了,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酷似单老帮主的老神仙,他或许就是归义城的老城主吧?他的那只独眼兽可给咱们找了不少麻烦哪!”
阿史那云接着道:“是呀,我查到的情报是,他们确实是反唐的逆党,以前在京中曾跟李元昌一党有勾连。”
“这却是怪了,他们是反唐逆党,却收容流人,建归义城;他们暗通朝中奸臣谋逆,如今却只杀殿下,而不对付其他人。作为逆党的首领,那个神乎其神的老者和他的徒弟宇文霞到底是何许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程怀亮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还有一件你们可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你们的同伴中可能有奸细!”
“什么?奸细?不可能!”还没等阿史那云把话说完,张小七就听不去了,“这些兄弟都是跟咱们同生共死,一起摸爬滚打走过来的!怎么可能有奸细?”
翟珊赶忙劝道:“相公,你急什么,还是听听公主怎么说。”
阿史那云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神情,语气坚定,“此事千真万确,正因为你们没有防备,我才必须要提醒你们,那名奸细一直在你们中间,还曾秘密监视过我,我曾亲眼见过他放走的信鸽!”
程怀亮问道:“公主,你可查出那奸细的下落了?他是哪来的奸细?难不成是逆党派来的?”
“我不知道,那奸细的行动非常隐秘,武功也比我高,我一直没查出端倪,如今我已暴露了身份,再要追查,恐怕更加困难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思索,“到底谁能是奸细呢?”
等了一会儿,张小七耐不住性子了,“好了好了,这些事情千头万绪的,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管怎么说,现在公主总算回来跟殿下团聚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过些日子,公主的伤痊愈,咱们再重新给你们办个婚礼,好好庆祝一下!”
翟珊也应道:“是啊!殿下和公主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走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呀!还是别想太多了,珍惜当下吧!”
此时,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和苏定方也赶来看望阿史那云,众人又坐在一起,聊起离愁别绪,过往的种种,时而洒泪,时而欢笑,自不细说。
一夜过后,次日天明,众人吃过早饭,苏定方和柴绍、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便向张小七、李恪辞行,“殿下,小七,这里的战事已然结束,我们都有皇命在身,不能在此久留了,今日便要带兵回京交旨,你们且放宽心,耐心等待皇上的恩旨,殿下毕竟是皇上的儿子,他是绝不会对你们置之不理的!”
李恪拱手道:“几位将军既要启程,我等自当送行,你们也不必为我挂怀,我李恪个人的荣辱得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为国效命,为父皇尽忠,还请几位将军回京后,代我向父皇问好!”
“殿下能如此,真叫我等感动,请殿下放心,我等必会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向皇上禀报的!”
张小七又把龙纹玉戒拿出来,交给了苏定方,“将军,这枚戒指本是皇上的御戒,此前,皇上在*寺遇袭时,曾把它交给我,命我去调兵,可我却把它遗失了,前些日,我又在龟兹国将它寻回,请将军将它带回去,转呈给皇上吧!”
苏定方点点头,“小七,你们的一片忠心,皇上必会看得到的!”
他们说话间,柴绍将李恪单独拉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交待。
李恪不解地问道:“谯国公,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殿下,你最近是不是要与那个突厥公主阿史那云重归于好了?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与那个丫头走得太近,更不能跟她成亲!”
李恪被柴绍没头没尾的话搞懵了,“谯国公,这却是为何?”
“殿下不要怪我唐突,我之前从大内得到消息,皇上正在秘查阿史那云呢!据说这丫头背景复杂,极有可能与边境一些反贼逆党有牵连。”
“不是这样的!”李恪摆手道,“父皇他一定搞错了,此事我清楚,偷换长生不老药的人不是她,勾结逆党的也另有其人,那些谋逆之事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哎呀!”柴绍急得直跳脚,“殿下,你还不明白吗?事情的关键不在事实怎样,关键在于你父皇的看法呀!他现在正猜忌阿史那云,你要是跟阿史那云成亲,他势必会猜忌到你的身上,你别忘了,你们自己谋反的罪名还未洗脱呢,难道你和你的手下兄弟不想回去了吗?”
“可是……”
“没有可是!在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你不能再引起你父皇的猜疑了!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赶紧回去跟苏定方他们汇合,切记,别跟阿史那云成亲!”
柴绍警告完了,便急匆匆地往回走,李恪一脸沮丧地跟着他返回来。
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众人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苏定方四人各自上马,带兵离去了。
大战的硝烟散尽,众人又着实休息了几天,缓了缓乏。
这一日,张小七又把所有人都召到了县衙,向众人道:“如今咱们打退了西域最强大的两个敌人,保住了播仙镇,和朝廷也取得了联系,回唐有望了,更重要的是咱们还找回了公主,三件亟待解决的事都被咱们顺利完成了,至于之后探查逆党的事情,咱们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那么,对于咱们来说,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呢?我认为,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替殿下和公主操办婚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相公说得对!”翟珊应和道,“殿下和公主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也该让他们修成正果了,这段时间,咱们难得清闲,正好借着大胜的喜庆,来一个喜上加喜!”
“好!好啊!”其他人也都纷纷赞同。
可李恪却坐在一边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张小七诧异道:“殿下,你怎么了?表个态呀!”
李恪迟疑了半晌,冒出了一句,“要不,这婚事还是再等等吧!”
众人登时全愣住了。
“殿下,我没听错吧?你、你这是何故啊?”
李恪就把柴绍嘱咐他的话又跟众人说了一遍,“当初,兄弟们就是受我连累才流亡到了西域,现在咱们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有了回唐的希望,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若是因我的私事,再次导致大家回不了家,我于心何安哪?”
张小七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殿下呀殿下!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这些年来,你整日思念公主,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好几圈了,如今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苦日子熬出头了,把公主盼来了,你反倒打起退堂鼓了!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还怕连累我们?你说心里话,你是不是怕返京以后,公主会成了你的累赘,影响你加官晋爵?”
“不是的!大哥,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程怀亮忙替李恪解围,“小七兄何必如此激动啊!殿下也确实有苦衷,你想想,寻常人家成亲尚且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殿下还是个皇子啊,再说,现在形势所迫,殿下只是想把婚礼再拖延一些时日,又不是不娶了,等到咱们顺利回京以后,皇上将公主的事情都查明白了,再由他老人家亲自赐婚,岂不是更好?”
“你说得倒轻巧,你考虑过公主的感受吗?上次就是因为殿下得到了什么大内密探的信,在洞房夜把公主刺伤了,这次又是这样,你让公主怎么想?她会不会心寒?如果现在不趁热打铁,只怕耽搁日久,迟则生变哪!殿下,咱们这些人都是生死兄弟,大家同进退,谁会怕你连累呀!你就踏踏实实地跟公主成亲得了!”
“大哥不必再劝殿下了,我没关系的!”随着话音,阿史那云推门走了进来。
“公主!”张小七惊道,“你的伤还没痊愈,怎么下地走动了?”
“没事,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
“啊,公主你别误会,刚才……”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其实,我也不急着成亲的,眼下咱们前途未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是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再说吧!”
“公主!”李恪面露愧色。
“殿下,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
张小七见两人都做了决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一个士兵进来禀报:“大人,门外来了一名女子,自称是于阗王尉迟渥密的特使,要求见大人!”
第六十二章 不速之客
一场大胜,张小七众人威震西域,彻底扭转了被敌人步步紧逼,被动挨打的局面,形势变得一片大好。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于阗王尉迟渥密的使者到了。
“尉迟渥密这个老东西!”张小七的眼睛登时瞪起来了,“他身上有我一百多兄弟的血债,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反倒先找我来了!”
“小七兄,不要动气!”程怀亮安抚道,“还是先把那使者叫进来,看看她怎么说。”
“也好,把使者带进来!”
“是!”报信的士兵领命下去了。
少顷,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一个大美人款步走进了房中。
这女子真漂亮,面容俊俏,五官精致,肌肤如雪,媚眼如丝,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那俏皮的嘴角,一顾一盼、一笑一颦间叫人心神荡漾,虽然她不自藻饰,可往那一站,依然是清新脱俗、光彩照人,若论起姿色,此女跟翟珊和阿史那云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屋中的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地吞了下口水,眼睛发直了。
女子面带微笑,朝张小七施了一礼,“小女子宇文霞拜见大人!”
“宇文霞!”房中众人一听到这个名字,全站起来了,拔刀出鞘,戒备起来,谁也没想到一直在幕后做手脚的神秘女子,今天竟然主动走到明面上来了!
张小七这次终于得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心中暗忖:“哎呀,这个宇文霞无论是相貌,还是举止神态,跟公主真的是太像了,难怪她们两人可以互相模仿呢!”
他当即一拍桌子,“宇文霞!你冒充公主,三番五次诱骗我们,刺杀殿下!今天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哎呦,瞧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难道要吃了我不成?”
“你!”面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即便对方是敌人,张小七也着实有些下不了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们别误会,我是受于阗王所托,前来向你们求和的,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们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张小七抬手示意众人坐下来,稍安勿躁,向她问道:“这么说,你受命于尉迟渥密了?莫非你们归义城隶属于阗?”
“呵!一个小小的于阗王,也配役使我们?是尉迟渥密怕你们发兵攻他,痛哭流涕地向我求助,本姑娘见他可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这才赶来想为他求个情!”
“宇文霞!这话也亏你说得出口!咱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你竟然还想着替别人求情!你说,这次撺掇阿史那欲谷和松赞干布起兵犯唐,是不是你们也参与了?”
“诶,大人,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此一时彼一时嘛,当初我们若真想狠心除掉你们,只怕你们根本活不到今天,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要知道,我这次来,可是给你们带了一份厚礼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大人,假如你能答应不进攻于阗,我们归义城愿做大人的左膀右臂,供你差遣,我宇文霞从此也就是大人你的人了!不知大人你意下如何呀?”宇文霞说着,朝张小七抛了个媚眼。
“休要多言!我们攻不攻于阗与你何干?我们又岂会与你们这些反唐逆党同流合污?”
宇文霞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嫣然一笑,“人家一番真情实意,大人何必拒于千里之外呢?大人说我是反贼,可是你们这些大唐忠良却正在被官府当成反贼到处通缉哦!大人不觉得好笑吗?”
“哼!你不要挑拨是非,我们跟你们是两码事!”
“算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们打不打于阗跟我们归义城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尉迟渥密也不是好惹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若是他日你们碰了钉子,本姑娘还是会向你们施以援手的,谁让我真心仰慕大人呢!”
张小七还没说话,翟珊实在挂不住了,气得粉面通红,“住口!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妖女!我相公的事情,他自会做主,你又算什么东西!”
“罢了罢了!我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子,唉,既然嫂夫人容不下我,那我也只好告辞了!”
宇文霞正要转身离去,阿史那云起身叫道:“等等!宇文霞,别在我们面前耍花招,你的那一套把戏在我眼里根本没用!我问你,你为何要刺杀殿下?你受谁的指使?”
“好妹妹,别这么咄咄逼人嘛!你放心,我们已经改变了主意,不再行刺你的小皇子了,你想想之前的种种,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吗?我刺伤过李恪,可你却假扮成我,搞垮了李元昌,还弄伤了我两次,咱们也算是扯平了吧!妹妹,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改日,欢迎你们到我归义城做客,告辞!”
说完,宇文霞一晃身形,飞身而走。
张小七和翟珊起身欲追,程怀亮阻拦道:“别追了!这宇文霞诡计多端,她既然敢来,想必一定有脱身之策,你们追出去也是徒劳无功,抓不住她的!”
张小七坐下来,对众人道:“你们说,她突然跑来,说了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翟珊气冲冲地瞪了他两眼,“还能有什么意思!她不是跟你表白了吗?相公,你莫不是被这个妖女撩拨得动了歪心眼儿了吧?”
“哎呀!娘子,你想哪去了?”张小七赶紧安抚她,“就你相公我这长相,也就是你还能把我当成香饽饽!”
“哼!算你会说话!”
一边的程怀亮眉头紧锁,“宇文霞此来是何居心,她背后有什么猫腻,这些咱们一时还没法搞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她绝不是来给尉迟渥密说情的!”
“会不会是她故布疑阵,又设了什么圈套,想引咱们上钩呢?”阿史那云猜测道。
“公主说得是呀,确有这种可能!”楚恒忙不迭道,“依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什么于阗国,就安心呆在这里,等皇上的恩旨一到,直接回唐去算了,何必还要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呢?”
“不行!我一百多兄弟的血仇还没报,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咱们现在人员齐整,军队士气正盛,为何不打?难道那妖女的几句话就把咱们吓得畏缩不前了吗?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