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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丫鬟们实在受不了,都识趣儿的悄悄退下了。
听到燕楚嘴里说着什么没力气的话,胭脂雪就自然而然再度想起昨晚两人疯狂的纠。缠,心跳的尤其厉害,耳朵几乎红到了脖子根,而再见周围的小丫鬟们都一个个捂嘴偷笑还有意无意朝自己投来暧味的视线,最后全都退了下去的情形,胭脂雪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搞的她好像要和这傻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她们要挪地儿一样!
“王爷!”肩膀一个用力,胭脂雪生气的将身后几乎贴在自己背上的燕楚顶了开去。
“嘶……。”哪知,被她肩膀倒是没将燕楚顶了开,却是恰好的顶到了燕楚的胸口上的伤口,使得燕楚的脸刹那惨白了下去,直倒吸冷气。
起先听到声音,胭脂雪是紧张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瞬间转头去看身后的燕楚,可旋即一想自己屡屡被这傻子用这招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又很不服气的把头扭了回去,不想再去管他。
不过,头尚且只能扭回一半,就被生生定格住了。
垂眸瞟了扣住了自己下巴的手指一眼,胭脂雪恶狠狠的剜向手指的主人,“你这傻子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
后面的话,被燕楚直接用嘴彻底的堵了上。
猝不及防的胭脂雪先是一愣,随后,便挣扎起来,本想用武功打发掉燕楚,可始终下不去手,唯恐自己不轻不重,会真的伤了他,最后,只得像个被轻。薄的弱女子,用弱女子惯用的无用技能,对燕楚一阵的捶打推搡。
燕楚是何等的蛮力拥有者,何以是她身体的本能力气能够推的动的?
而她一双粉拳的一通乱打乱捶,也是没有半点的用处,于燕楚而言,只像是小猫儿挠痒,非但不会让他退却,反倒勾起一阵的无名星火……
就是知道她不会舍得伤了自己,就是仗着她对自己的关切,燕楚肆无忌惮的,越发的想欺负她了。
只是,当他不安分的双手在她身上放肆的游走,眼见就要擦枪走火时,他却被她突然滴落在手的眼泪,生生的打断。
吻停了,手收了,燕楚费解且心疼的望着她,替她拭泪,“娘子你怎么了,说给楚儿听,嗯?”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死傻子,你为什么是燕王,为什么非得娶胭脂雨……。”双手狠揪着燕楚的衣襟,胭脂雪歇斯底里的怒喝逼问着,多日积累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流,止不住的淌下。
被如此逼问的燕楚,真真是一头雾水,一个头两个大。
他总算是明白了,当初身为一介女子的女帝师琴瑟,怎会口出圣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明明不经过他的允许,就把胭脂雨迎进门的是她,明明聪明敏锐,绝对可以阻止这场赐婚的也是她。
现在倒好了,事情已经瓜熟蒂落,她却来质问起他来了,啧,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嘛!
不过,燕楚倒是并没有生气,甚至还傻笑着安慰胭脂雪,“娘子乖,别哭了哦,楚儿最爱最疼你了~”
她再怎么闹,再怎么不可理喻,现在这副模样,分明就只说明了一点,她在乎他,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和别人一同分享他。
这个结果,就算他再如何的生气,也是半点怒气也发不出来的。
有的,只是愈加的欢喜,和对她的纵容无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向来稳重,喜怒更是不喜于形的胭脂雪,在听到燕楚这透了几分孩子似的,端的上是表白的话时,竟鬼使神差的揉着湿漉漉的眼睛,问燕楚,“真的么。”
燕楚一窒。
胭脂雪问他这话的模样,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迷茫孩子抓住了他这根救命稻草,然后在问他是不是要她一样……那么认真,那么无邪。
他从来没见过她对自己这么认真的样子,仿佛这不是在问一个问题,而是,在索要一个承诺。
他知道,她不是一个娇弱的女人,不是一个需仰仗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人,所以,其它小女子在男人面前,所需要的寵爱,所需要的温柔,她不会需要,更不会索要,更何况,一个空口无凭的承诺。
但是,她现在却问了,却要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是她可以为其改变的,挚爱?
“当然……。”很想反问她自己是否是她挚爱这个问题,却又话到嘴边,激动不已也同时忐忑不已的燕楚又不敢问了,只得转移话题,同样以认真的态度,回答她,“楚儿从不撒谎,对娘子更是。”
“嗯,我相信王爷。”胭脂雪展颜莞尔,目不转睛的直视着燕楚澄澈见底的眼睛,在他赤子般纯洁无垢的眼眸中沉沦,多日来的惶惶不安,终于尘埃落定,“那王爷以后都不许骗我,欺我,瞒我,可以么。”
有了太子燕煜的前车之鉴,她最需要的是信任,最害怕的,也还是信任。
她现在信了这傻子,给予了他全部的信任,而她是个需求回报的人,所以,在这一点上,她绝不容许,他有丝毫的背叛。
燕楚目光闪了闪,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但是,她的眼睛太过咄咄逼人,太过渴求,他不敢想象,倘若自己闪躲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镇定,强迫自己强颜欢笑,“当然可以啦!楚儿最爱娘子,以后最听娘子的话的!”
“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抬手捏了捏燕楚的脸蛋,胭脂雪情不自禁的在燕楚唇上亲了一口。
只是……这送上门来的‘肥肉’,哪里只是碰一下就能够满足的?
燕楚眸色一暗,大手扣住了胭脂雪的后脑勺,吻随之倾覆而上。
只可惜,眼见彼此就要双唇相贴了,一只从窗外飞进来的鬼蝙蝠,好死不死的在两人脸前晃悠着飞来飞去。
胭脂雪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自己传递信息的鬼蝙蝠,一一。
而有幸见过这只鬼蝙蝠的燕楚,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只不过……
啪的一声,燕楚一巴掌扇了出去,生生将鬼蝙蝠一一拍出去了一丈之远,脸上还带着嫌恶,“好大的一只苍蝇哦!”
“……。”胭脂雪即无语又傻眼。
“……。”鬼蝙蝠一一既无语又愤怒。靠之,燕王你吖确定你这巴掌的力道是打苍蝇的力道吗?
“娘子,我们继续吧!”燕楚无辜的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嘴巴朝胭脂雪撅了过去。
嘴角略带抽搐的胭脂雪这回没让燕楚得逞,伸手就将燕楚凑过来的嘴巴堵了住,一脸郑重其事,“王爷,那是妾身用来传递重要信息的蝙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它才会来的。”
燕楚不满,非常不满的视线瞟向了前来碍事破坏气氛的死蝙蝠,眼里横过一道杀气。
哼,早知道刚才那巴掌,就该拍碎这死蝙蝠的脑壳。
别以为他现在不知道,这死蝙蝠,分明就是她那狗屁徒弟吟啸,用来和她通信的信使!
而一想到吟啸,便就自然而然想到吟啸之前在摘星楼里对他放的狠话,以及,吟啸默认了,他居然大逆不道喜欢她胭脂雪这个师傅的心迹!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不正经的傻子()
别以为他现在不知道,这死蝙蝠,分明就是她那狗屁徒弟吟啸,用来和她通信的信使!
而一想到吟啸,便就自然而然想到吟啸之前在摘星楼里对他放的狠话,以及,吟啸默认了,他居然大逆不道喜欢她胭脂雪这个师傅的心迹!
你说,要刚知道了她对自己心思的他,如何能爽,如何能够容忍她就在自己的面前,与其他分明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以这种暧味方式‘眉来眼去’?蠹!
动物素来敏锐,所以鬼蝙蝠一一清楚的接收到了燕楚给自己投来的视线里,那若有似无的杀意。
这让一一很是欲哭无泪。他吖的,它就是一没有人身自由的小小蝙蝠,你吖燕王堂堂一大男人,至于要把我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小蝙蝠往死里弄么髹?
推开了燕楚站起了身的胭脂雪,自然是往被拍飞的鬼蝙蝠一一走了过去,只是,见鬼蝙蝠一一只在原地抖抖索索的拍着翅膀,完全没有要朝自己飞过来的意思,胭脂雪有些担忧,“一一,你是不是受伤了?”
深知自家傻子力道何其之大,并且深受其害的她,完全可以想象,傻子刚才所谓的拍苍蝇的力道,究竟有多么可怕。
一一摇晃着小脑袋,对胭脂雪主动的靠近,不似以往那般,相反,还是不喜反惧,一边往后倒退着,一边吱吱叫着,快速将吟啸的消息传达出来。
胭脂雪虽然很奇怪,可是再好奇的心思,在听到了一一传达的内容时,都已经无暇顾及,满满的心神,全都聚集到了这个内容上,双眼撑大,“什么,吟啸已经找到了长白山的火莲花,就在祁国微服出游的摄政王身上?!”
东宫,落水宫内。
看着满地乱作一团的膳食,尤其是那原本可供赏玩现在却破裂的成了一片片尖锐碎片的白瓷碗盘,水玲落在袖子里的双拳,捏的更紧了几分。
这该死的草包胭脂香,分明就是要作死她不可啊!
若是在那一地碎瓷片上行三拜九叩一圈,膝盖非得废了不可的!
眼瞧着水玲落犹豫不决的愣在那里,胭脂香得意的哼笑,“如何啊,本宫要立的这个规矩,落妃觉得有何不妥么?”
不待水玲落回答,胭脂香嚣张的吹了吹指尖,“你放心……左不过只是让你跪一跪,是伤不了我们的皇长孙的。何况上回在百花宴上,事后本宫也听人说了,皇上觉着落妃你不够安分,让你可好好的在东宫里养胎,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呵呵……本宫相信啊,落妃你这一跪,定会本本分分在东宫里呆着养胎,再也不会去触怒皇上的。”
旁观的青禾看到这,瞠目结舌的咽了口唾沫,甚至都觉得自己脸上挨得这鞭子,可真是轻了的。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原来她还以为自家小主发疯起来,比谁都可怕,现在看来,这个新来的太子妃,才真真是个可怕的恶魔。
到底是谁说这太子妃胭脂香是个蠢物,是个草包的,现在她的这种作为,哪里像个蠢人能做的出来的?!
嘴上打着立规矩的旗号,名正言顺的让水玲落这个侧妃给自己行礼下跪,就算捅到了太子和皇后那儿,顶多只是会责备这个太子妃手段狠辣了点,根本不会得到重罚,因为主母在府上给小妾立规矩,无论在哪个宅院里,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何况了,现在这个太子妃还打出了皇上这张牌,拿皇上在百花宴上对水玲落的诸多不满来说事,届时,就算闹大了,碍着皇上这边在百花宴上的金口玉言,皇后太子更是对太子妃的行径无话可说。
行事如此周密聪颖,连后果都已经算计好了,这样的女人,你若说她是个蠢东西,说出去,怕是连傻子都不会相信吧?
水玲落此番也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无所顾忌大闹百花宴,甚至连自己父亲如此大的靠山都敢公然得罪辱骂的蠢女人胭脂香,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堵得她前无路后无门的话,简直令她,无话可说……
可是,她怎么能跪,怎么可以跪?
如果膝盖废了,那她以后岂不是要像樊篱哥哥一样,当个废人了吗?!
一想到樊篱,再思及樊篱废掉的双腿,水玲落一时悲从中来。
若不是她贪恋权势,樊篱哥哥也不会变成一个废人,她今天,也不会沦落到被一个草包欺凌羞辱的下场!
“落妃,你这是不想跪么?”咻地一甩手里的长鞭,胭脂香阴冷的低笑一声。
“太子妃娘娘就饶了小主这次吧!”青禾自然知道这跪下去会是个什么后果,便捂着脸,跪行到了胭脂香脚下,替水玲落求情。
胭脂香没有责打青禾的意思,只是幽冷冷瞥了跪在自己脚下给自己磕头的青禾一眼,“如此忠心的奴才,是不是该替你们主子跪上一跪呢?”
青禾立即噤声,再也不敢多言半句,头垂的很低,不敢去看水玲落。
她是忠心,但还不是到了愚忠地步的蠢奴才。
况且,这一切都还是建立在她不得不跟水玲落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前提下。
所以,比起主仆情分,两人还是战友的成份更多些。
自然,在现在在这么直观的利害面前,她青禾还做不到忠实主仆的那一套,有福同享有难也同当。
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的水玲落,并没有对青禾投去什么幽怨愤怒的眼神,青禾是她身边跟了十几年的贴身丫鬟,青禾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比谁都清楚。
可以这么说吧,青禾是个聪明伶俐,有自主思想,还有些冷情冷血的奴婢,与她这个主子,真是毫无二致。
套上那句古话,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所以,现下的水玲落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自发的跪到了胭脂香面前,苦苦哀求,无人看到她眼底里,划过的精光,“娘娘,妾身知道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求娘娘饶了妾身吧,求求您了!”
看到这一幕的青禾,目光闪了闪,随即,便是悲从中来。
小主是个脾性自傲的主,向来不到非生死的关头,是绝对不会轻易弯下自己的头和膝盖,去哀求别人的。
没想到,摒弃一切跟了太子,费尽了心思,到头来,什么都没换取,却还得到了这样一个下场。
试问让她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去向一个无脑的草包下跪求情,她是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怎么能做得到的?
然而,此时此刻,以为水玲落俨然已经外强中干的青禾,却不知道的是……
落水宫外。
“妾身可是听说,这几日落妃姐姐这儿的芍药长得可好了。碍于这些天落妃姐姐和殿下忙于筹备百花宴,妾身不敢叨扰,只好今日让殿下陪同妾身前来赏玩,殿下……。”美目流转于身侧亲昵挽着的太子燕煜,海棠有些小心翼翼,欲语还休道:“您不会怪责妾身多事儿吧?”
说到这,海棠有些自责,“妾身是知道的,殿下向来忙碌,可妾身还要让殿下从中得出空闲,实在是妾身有些无理的……可怎么办呢,妾身自知无理,却还是想见殿下呀……。”
对于面前的美人儿对自己如此肆无忌惮的撒娇卖乖,燕煜心中是知道这美人儿话里有多少是曲意逢迎的意思,但是,他就是很受用,并且,瞧着美人儿这张与胭脂雪有三分神似的脸蛋,更令他盲目的极为受用。
“本宫岂会怪责爱妃?何况,许久抽不出空闲的本宫,总是本宫冷待了爱妃,本宫这点弥补,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执起海棠的一只玉手,在唇边一吻,燕煜笑的深情款款,眉目间,俱是蛊惑人心的魅色。
“殿下……。”望着燕煜如此深情模样,海棠愈加痴迷了起来。
若不是已经到了落水宫,宫里又传来即极其嘈杂刺耳的哭声,两个人,怕是又要肆无忌惮的打的火热了。
纵有不舍,海棠也不得不警醒了精神,收起对燕煜痴迷不已的目光,调转到了满院狼藉的落水宫前院,捂住了唇,震惊的发出一声惊呼,“这是怎的了!”
而向来警惕心很强的燕煜,在听到宫墙里传来的哭喊声时,视线早就先一步于海棠,落在了一片狼藉的落水宫前苑里。
二话不说,燕煜携着海棠大刺刺踏进了满目疮痍的前院,面色有些许的阴沉,视线锁定到了两个正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打扫着院子的宫女身上,“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不是傻的,自然一眼便看出了这满院子的芍药,是被人为破坏掉的。
他不是什么惜花之人,只是本来好端端要带海棠前来赏花的好雅兴,终归是被扫了的。
宫女一见是太子,同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扑通跪地,险些话都说的囫囵了,“参,参见太子殿下!”
燕煜有些不耐烦,眼中尽是阴翳,他的金口,向来不喜欢开第二遍。
旁侧的海棠见燕煜似要发作,赶紧抢先一步询问起了两个小宫女,不比燕煜面色不善的口吻,她十分的和善温婉,“殿下与我都十分的奇怪,这明明开的好端端的芍药,何以成了这般模样?”
大概是海棠的话没有什么杀伤力,人看起来也分外的好说话,两个小宫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没有适才见鬼般的心惊胆战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回答起了问题。
年纪大些的宫女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身侧年纪稚嫩些的小宫女,有些犹豫的咬了咬唇,“回棠妃小主的话,这满院的芍药都是落妃小主亲手栽种打理的,素来开的甚好,尤其是这几日,芍药更是到了盛放的季节……。”
“说重点。”燕煜不虞的打断低喝。
宫女身子一颤,头越发的低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眼见燕煜面色愈发的难看,周身都散发出了强烈的阴冷气息,那年纪稚嫩些的小宫女忙替年纪大的宫女求情,“殿下息怒!是太子妃,太子妃娘娘一大早就来这里闹将的!”
“胭脂香?”燕煜挑了挑眉。
“哎呀,你们身上怎么有伤?”海棠忽然指着两个宫女的手背一阵惊呼。
“抬起头来。”闻言,燕煜视线粗略扫过两个宫女连忙藏进袖子里的双手,分明的看见了她们手背上狰狞的鞭痕,森冷的命令。
这倒并非是他怜惜这类不起眼的卑微宫女,而是一个刚进门的太子妃,就敢在新婚第二天跑到他寵妃的院子里闹不说,还责打宫女,这明摆着是要给落妃难看。
而正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胭脂香刚一进东宫就要踩到落妃的头上,分明,也是不给他这个太子面子,分明,是要给他脸子看。
两个小宫女依言,大着胆子缓缓将头抬起,两张带着深浅不一就像一条条蜈蚣似的鞭痕的脸蛋,便呈现在了燕煜和海棠面前。
“呀!”海棠惊叫一声,眼里满是怜悯和同情,“一定很疼吧,怎么说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血肉之躯啊……。”
“哼。”燕煜一甩广袖,面目阴冷,“那个贱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刚一进东宫就这么不安分,这样的嚣张跋扈,是要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