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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满意胭脂雪对自己小动作的燕楚,则嘴角掀过一抹冷笑,也并未开口说话,反手去将胭脂雪的小手紧握住。
他现在当然不会傻到去说话,若用傻子楚儿的口气说话,势必会让这里的‘闲杂人等’起疑,如果用正常人说话的口吻,知情人等,却会怀疑他是不是以前的傻子行为都是装的。
所以,现在倒不如装傻充愣,当作没看见,也看不懂。
但是却还是要感激王妃大人的提醒,因为有了她的提醒摆在那儿,才不会让人起疑,他是不是故意装傻充愣的。
只会让有心人以为,他现在的所有反应,都是他的王妃娘子教的。
不过此番,倒是令胭脂雪颇感诧异于燕楚这傻子的听话程度。
“儿臣愧对于父皇,儿臣,实在不敢起身。”向来眼高于顶的燕煜,此次简直是将‘低到尘埃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好了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只要谨记这次教训就是了。”怀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夕妃,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寒彻入骨的视线直逼跌坐在地哭的已经像个泪人儿的水玲落,“构陷王妃,挑唆皇妃,残害皇嗣,来人!拖下去杖毙!”
“皇上,皇上饶命,陵落不是有意的,陵落不是有意的啊!”水玲落失声力竭的大喊起来,哭的猩红的眼睛一瞠,怨毒的看向跪在自己前面,背脊挺直的太子燕煜,她为这个男人牺牲了整个家族,却换来他这样把她当棋子儿一样牺牲,既然他不仁,就休怪她不义,“是皇后,皇后……。”
“皇上!”匆匆而来的皇后,一脸悲痛之色,还未到皇帝跟前儿,就已经朝皇帝,扑通跪在了地上,“一切都是臣妾教导无方,未尽到本份,如果皇上真要怪罪,便怪臣妾好了!”
说着,皇后便从袖管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抵在了自己雪白的皓颈上,“臣妾年事已高,人老珠黄,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皇上!落妃现在腹中可还怀着我们燕家皇室的长孙血脉,如果落妃死了,长孙必定也要随之陪葬,我皇家血脉素来单薄,皇家长孙更是意义非凡,如果第一个长孙就落到这般下场,臣妾实在害怕,以后的皇孙们……。”
后面的话皇后没有再说,全被她一脸的不安和悲恸神情取而代之。
皇家血脉确实重要,尤其是长子长孙更是意义非凡,这也是为什么水玲落现在一个无背景无身份的‘罪臣之女’,还能得到皇后庇护,成为太子的侧妃,就因为,她肚子里,有皇室的第一个长孙。
见皇后为保皇室第一个长孙血脉,既然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自己长孙的存活,说皇帝不动容,那是骗人的,但听皇帝冲如妃那五个锦衣卫一声令下,“你们这群饭桶,都是瞎子吗,还不快将皇后的匕首夺下来!”
锦衣卫齐声应是,赶紧上前将皇后的手里匕首劈手夺下。
这两母子,满嘴的仁义道德是怎么说的出口的……眼瞧着皇后被夺走匕首后,失声痛哭的样子,胭脂雪眼底充满了讥诮。
如妃与胭脂雪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
而夕妃,在看到皇后来这么一出,再愚蠢的脑子,也终是开了窍。
皇长孙固然重要,可以她对皇后的了解,皇后还没必要做到这样一步,说不定一个不小心,皇帝若是不应,那她皇后还真只有自戕去死了。
再者,她刚才明明看着那落妃嘴里说着皇后,分明是要说些什么,可皇后却突然出现,将落妃所有的话全都恰如其分的堵了回去。
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落妃不仅蓄意,还是受人指使,而这个指使的人,除了她皇后娘娘,还会有谁?
皇后之所以如此求情,虽为皇长孙,更多的却是为她自己,为她宝贝的太子儿子,而放手一搏,去挽回落妃的性命,堵住落妃的嘴!
皇后啊皇后,我夕妃自甘为你的棋子,为你去制衡如妃,这么多年在没有硝烟的生死战争中飘摇,你却说翻脸就翻脸,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呐……
胭脂雪眉角一动,眼角余光瞥见皇帝怀里的夕妃那恍然大悟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发白的唇微微一抿,微垂的蓝眸里,暗潮汹涌。
皇后燕煜,这一回,是你们自己抛却这么好的棋子不用,那就不要怪我,夺人所好了。
敌人的敌人,那将会成为我胭脂雪的朋友……
“皇上,臣妾好冷,臣妾肚子好痛……。”知道此次皇后一搏已经无力回天,夕妃只好将恨吞进肚子里,捂着隆起的小腹,满脸痛苦的呻。吟起来。
“爱妃别怕,朕这就让宫里最好的太医为你医治!”说着,皇帝便心急火燎的抱着夕妃走向了皇后的华清宫主殿,不顾凌乱场面的诸人,瞠目怒斥,“还不快点传太医!!”
行经水玲落身边时,皇帝狠狠瞪了一眼水玲落,冷酷开口,“看在朕长孙的份上,朕且留你小命几月,现除去太子侧妃一位,待诞下长孙,赐死!”
撂下此话,便火速扬长而去。
水玲落被吓得满面煞白,身子一软,便如一滩烂泥般,完全瘫倒在了地上,但无人知道,她现在的内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几个月的时间,有太多的可能和变数,她绝不能就这么等死,绝不。
“还不快去把太医令请来!太医令年事已高,你们就用轻功将太医令火速带来!”肃声吩咐五个锦衣卫一声后,如妃便紧随在了皇帝身后,不住安抚皇帝,“皇上别急,夕妃妹妹吉人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皇帝虽然附和如妃,一颗心都只焦虑在夕妃的身上,但如妃的话,必定是十分受用,已经听进了他的心里去了的。
跪地没起的皇后见到皇帝竟然抱着夕妃那个贱人往自己的主殿而去,不用想也知道,为了不让夕妃再出什么意外,自然就近她的华清宫安顿下来是再好不过的。
但是,她的华清宫只有皇后能住,只配皇后能用,夕妃那个贱人又有何资格去躺她的凤榻!
“母后,地上凉,快些起来。”燕煜踉跄起身,无视了跪在自己身后不过几步之遥的水玲落,而是直接越过了水玲落,将跪的远些皇后小心翼翼的搀扶了起来。
“煜儿……。”皇后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双手反手紧紧抓着燕煜的双臂,如同一个溺水之人,抓着唯一的浮木。
“母后别担心,煜儿会处理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燕煜冲皇后安抚一笑,伸手揩去了皇后脸上的泪痕。
有自己宝贝儿子这样的保证,皇后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煜儿已经是她的全部和所有的依靠,即便皇帝对自己如何薄情寡义,她可以都不在乎,只要煜儿就够了……皇后满足的会心一笑,精神为之一振,“母后没事,煜儿放心。”
冷眼瞧着这两母子上演着母子情深的戏码,胭脂雪不由暗暗紧握了握燕楚的手,有些担心的看向了燕楚。
同样是亲生儿子,打从皇后进来的时候,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燕楚,就更别提,皇后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出谋划策,要将自己儿子刚过门的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死了……
她一直都知道皇后的眼里只看得到燕煜,却没想到皇后,却一点也未将燕楚放在眼里。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是?
谁知,燕楚就像没看见皇后与燕煜的母子情深戏码一样,还调皮的反手调皮的一握胭脂雪的小手,偏头对胭脂雪笑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像个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的白纸一样。
见状,胭脂雪暗自松了一口气,回以燕楚一笑,“我们,回家吧。”
她突然有些庆幸燕楚是个傻子,因为傻子的世界是无忧无虑的,是不会被这凡尘俗世纷扰的。
燕楚眸色一动,绯唇抿了抿,像只饿狗狗似的不住点头,阴戾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周遭一圈。
他现在很想吻她,很想很想。
可恶,若不是有这些闲杂人等在的话。
周遭还未完全散去的人群,顿时感到全身莫名一寒……
待拉着燕楚走过水玲落时,胭脂雪微微俯下身,在瘫坐在地的水玲落耳畔悄声说了一句话,“可别就这么死了哦,好妹妹……。”
我还没将好妹妹你自己把自己玩死的戏码,看个尽兴呢。
水玲落狠狠打了个激灵,恶狠狠的瞪向说完已经起了身的胭脂雪,“你!”
反驳的话未说完,水玲落所有的话便生生梗在了喉咙里,眼中充满惊恐的望着正扭头看着她的,墨眸瞬间绯红如荼如同魔鬼一样的燕楚!
燕楚很满意水玲落惊恐的表现,嘴角拂过一丝邪佞,刹那将眸中绯色收回,将头扭了回去。
这个水玲落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他的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他再不出手,她就不知道他是谁了呢。
当然,前提是不能把她弄死了,若死了,他的王妃大人,怕是要生气的,平日更是少了一件可玩性。高的玩具,不是?
走到皇后与太子跟前时,胭脂雪原本是想把两人视作空气,就这么同燕楚走过两人。
哪知,燕煜的视线蓦地看向她,且大有不打算移开的样子。
而皇后,则直接厉声喝道:“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在皇后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险些把自己老命也搭了进去的份上,胭脂雪倒是不像上次那样拿话气皇后,反倒很给皇后面子的对皇后福了福,巧笑嫣然,“臣媳告退。”
皇后觉得胭脂雪的笑容刺眼极了,认为她压根就是在讥讽自己,气的指着她的手都抖了,“你……你这个……。”
“母后可要保重身子,千万别病了。”胭脂雪笑的越发美艳,如同迎风怒放的罂粟,“臣媳不仅没有学识,言行举止都甚是粗鄙,而且,臣媳也十分笨手笨脚,若是母后病了,臣妾必定头一个要侍。疾的,届时,若再打翻个药碗,烫到了母后什么的,可就不好了呢。”
听言,皇后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两眼直翻白。
燕楚倒是很满意自己王妃娘子的这番话,因为皇后太子这边儿所站地没其他人,他还很会配合的冲皇后傻兮兮一笑,无邪的眨了眨眼睛,“母后要是生病了,吃药的时候会有糖吃吗?”
“滚,都给本宫滚!!”皇后也不在意什么皇后威仪和形象了,手指颤抖的指着胭脂雪和燕楚的鼻子喝骂。
燕煜的安抚的拍了拍皇后的背,微微蹙眉,有些责难的看向胭脂雪,“皇嫂你怎能如此对母后说话,父皇上次给你的禁闭还不够?”
“呵呵。”胭脂雪冷笑出声,眼中毫不掩饰对燕煜的厌恶,“怎么,太子殿下这是要威胁本王妃?不过殿下在这之前,是否得感激感激本王妃的好运,让本王妃大难不死?若非如此,太子殿下这会子要威胁谁去?您说是不是呢……。”
说着,含着深意的冷眸撇向皇后,“皇后娘娘?”
什么叫贼喊捉贼,她总算是体验到了。
明明是皇后对她下毒手,她不过只说了几句气气皇后,燕煜却假模假样的来教训她,可笑,真是可笑极了。
皇后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小贱人。”
燕煜则被堵得哑口无言,因为胭脂雪说的在情在理,如果不是运气,或者说其它的什么原因,她现在兴许早就死在了锦衣卫的血滴子下了,而这一切的主谋者,他自然知道,就是自己最敬爱的母后。
想到此,燕煜不由苦笑,也不知道他与胭脂雪前世是不是有仇,她每次都会被自己身边的人伤害,而她每次,都能让他无言以对。
“娘子,楚儿想回家。”摇了摇胭脂雪的手臂,燕楚低头在胭脂雪耳畔轻声撒娇道。
在胭脂雪看来,燕楚的任何撒娇行为都是小孩子气的,都是习以为常的。
可在别人眼里,譬如,燕煜,又或者遥遥相望却不敢过来探询胭脂雪有无大碍的燕陌,乃至旁观者清的燕卿,等人眼里,燕楚这么个撒娇小动作,怎么看都是在与胭脂雪在暧味调。情。
燕煜眼色阴沉,燕陌千疮百孔的心再度被切割的支离破碎,而燕卿,则对胭脂雪越发的生了厌,觉得她就是个以美色误人子弟的妖孽。
混不在意突然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几道视线,胭脂雪对燕楚嫣然一笑,再有礼的对皇后福了福,“臣媳告退。”
语毕,便不再理会皇后是何反应,自顾与燕楚相携离去。
痴痴望着胭脂雪与燕楚并肩而走,无比登对的背影,燕陌眼中除了伤痛,便只剩下了落寞。
原来站在她身边的,应该是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本宫过来。”跟随皇帝进了主殿的如妃,不知何时折回了荷花池畔,缓步走到了燕陌跟前,恰如其分的挡住了燕陌的视线,保养极好的,清丽秀美的脸上,自生一股不怒自威的严肃。
“母妃……。”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生母,燕陌神情复杂,失望居多,却没有埋怨和愤怒,因为自己的母亲不管做了什么,他都明白,这都是为了他的安危,为了他好。
如妃瞧着自己昔日神采飞扬的儿子如今变得这般颓唐不振,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走在了前头,移步出了华清宫。
燕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得不乖乖紧跟在如妃身后。
对胭脂雪的无礼,皇后只得忿忿咬牙,扭头瞪向跌坐在地的水玲落时,神情阴冷,“本宫若是不来,你刚才是打算说什么?!”
“我……我……。”水玲落既心虚又害怕的张口结舌,垂下了头,掩住了满脸不比皇后好多少的愤怒神情。
她现在既得罪了皇帝,又得罪了皇后,可为了暂且保命,她现在却又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低声下气,不得不抱紧皇后这棵大树。
第九十一章 胭脂暴毙燕王疯()
“我……我……。”水玲落既心虚又害怕的张口结舌,垂下了头,掩住了满脸不比皇后好多少的愤怒神情。
她现在既得罪了皇帝,又得罪了皇后,可为了暂且保命,她现在却又不得不委曲求全,不得不低声下气,不得不抱紧皇后这棵大树。
因为她现在,别无选择。
燕煜此刻也将视线转到了水玲落的身上,浓紫的眸子里,再无昔日的半点寵溺怜惜之色,更未开口替水玲落求情。
与他而言,女人就是个工具,美貌的女人是他发泄的工具,聪明的女人是他传宗接代的工具,而睿智的女人,则是他最需要利用的工具,譬如,水玲珑魍。
水玲落当不得睿智,只是还算聪明,又很贪婪,故而,才既能轻易掌控,又能利用她达到些目的,所以,能用她的肚子生下的孩子,必然不会是个蠢物。
可,一旦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又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还尽会给他添麻烦……
想到此处,燕煜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檎。
“好了好了,没用的东西,看了就令人心烦!”皇后厌烦的别开了脸,神情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自己的儿子,“煜儿,这落姬既然此次是祸从口出,回了东宫以后,你就该好好调。教调。教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可知道了?”
“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燕煜应声,看水玲落的眼神有些冰冷。
水玲落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冷颤,不敢对皇后的吩咐有任何的质疑,撑在地面上的双手,几乎要抠掉了地上铺的鹅卵石,涂了好看的凤仙汁蔻丹的指甲,片片折断。
落姬落姬,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她如今竟落得了个东宫里最低贱的姬妾下场!
她痛恨这个称呼,比侧妃二字更恨千倍万倍!
姬妾,说白了,跟外面被男主子带回来的妓。子没什么两样,比妾,甚至比暖榻丫鬟还要不如,简直就像一双破。鞋,随时可被丢弃。
“现下夕妃和皇帝都在本宫这儿,本宫作为中宫皇后,也作为这中宫之主,自是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今儿个的宴会,怕是就要你来主事了,煜儿。”皇后有些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燕煜的手背。
“母后提点的是,儿子明白。”燕煜心领神会,不得不说,这会是一个名正言顺与其他大臣打交道的最好时机,如果再能在期间找些‘机遇’拉近与某些大臣的关系,那就更好不过了。
至于这个机遇,倒是与皇帝办这场盛宴的初衷有些不谋而合。
可以利益交易,可以联盟这些其次,最主要的,就是联姻。
只能静静听着的水玲落,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在嘴里,被咬破的嘴唇鲜血丝丝溢出。
好,真好,刚卸掉了她这个侧妃,立马皇后就让太子立新的侧妃,甚至有意立太子妃,还是当着她的面,把她视若空气的自顾商量,实在是好得很!
燕煜皇后,你这对薄情寡义过河拆桥的母子,我水玲落必会让你们后悔,你们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对我所有的侮辱!!
“唔,明白就好。”皇后满意的拍了拍燕煜的手背,然后厌烦的瞥了一眼未从地上站起极度狼狈的水玲落,视线随之落到水玲落隆起的小腹上,神情稍缓,“来人,送落姬回东宫,记住,要好生看着,莫要再放出来惹事生非。还有,也别怠慢了,到底这肚子里,还怀着我皇家的长孙。”
跟随在皇后身边的赵嬷嬷和吴嬷嬷称了一声是,便挥手示意几个宫女太监过来搀扶水玲落。
闻言,水玲落身子微微一僵,双手紧忙扶住了自己的小腹,任由宫女小心将自己搀起,不敢再有多余动作。
皇后倒是满意水玲落的不吵不闹,倒没再说些刻薄言语辱骂水玲落,懒懒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嬷嬷赶紧把水玲落带走。
这场戏,主角该散的都散了,徒留无关痛痒的配角,亦或是,毫无紧要的看客。
瞧了这么一场一波三折,算得上是惊心动魄的好戏,二皇子燕卿神色却依旧淡漠如初,像是只瞧了一幕初阳美景,赏玩了一场百花齐放,屈指掸了掸衣袖,转身准备欲走。
忽然,衣袖被一双小手拉住,燕卿脚下一顿,转头,看向这冰肌玉骨般小手的主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玉雪可人的少女脸蛋,“你是?”
“卿哥哥,我是胭脂香,小香儿啊!”俏皮的眨了眨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