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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变让原本想给这三个黄毛丫头教训吃的胭脂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了燕楚,伸手一摸燕楚的额头,“王爷,你怎么了,莫不是管家给你吃错了药?”
这傻子以前不是最惯于怜香惜玉爱美人儿的不是吗?
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张口就骂这三个姿色完全比那乐文要不知上乘多少倍的小美人儿?
燕楚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连忙拽下胭脂雪敷在自己额头上的冰凉小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完全一副成熟男人深情款款的样子,“本王没事,爱妃不必担忧,只是这里的乌鸦实在有碍观瞻,本王耳朵也被这群乌鸦呱噪的声音刺疼了,爱妃还是同本王进宫寻个清静地方吧。”
胭脂雪这下愣了好几愣,这傻子……不对,这还是她所认知的那个傻子?!
在胭脂雪还没反应过来时,燕楚已经拉着她三步并两步,直接越过无数见他都是退避三舍震惊非常的旁观者,大刺刺的迈步走进了皇宫。
余下被甩在原地的三个官家小姐都是一脸的震惊和气急败坏,却又半点都不敢声张和反驳燕楚的话,即便是极度侮。辱她们的言语。
要知道,能从燕王府的马车下来的,还是同已经打上燕王妃称号的胭脂雪下马车的,她们并非蠢人,自然已经猜到了燕楚的身份。
既然心知他是燕王,就算先不管那传的沸沸扬扬他是什么狼人废人之类的市井流言,单是他在大燕国十多年根深蒂固了的赫赫威望,冷酷阴狠的个性,杀伐果决的手段,就已经够令他们这些人闻风丧胆了。
只是,这燕王的容貌,这样年轻仙逸的玉容,实在是令她们这些深闺妇孺和小姐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大臣和王孙贵胄们自不必说了,他们都是见过燕王的,即便已经时隔三年未见,他的样子,他们依旧记忆犹新,不会因为他这样仙祗般的样子而去亲近,反倒,像看到了地狱阎罗般的恐惧。
“王爷你慢点,慢点……。”仍旧不习惯这幅身体的三寸金莲的胭脂雪,其实走路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从容自若,所以她走路向来都走不快,而并不是因为她懒怠了。
“娘子,楚儿肚子好饿,我们去找好吃的好不好?”扭头对胭脂雪露齿一笑,燕楚的笑容依旧那么天真烂漫,双眼依旧澄澈无邪。
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的胭脂雪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可就在这时,燕楚将胭脂雪那拉在自己手里的小手用力一扯,胭脂雪整个人便猝不及防的往他的胸口撞了上去,而他突然还低下头,绯唇恰好的贴到了胭脂雪那因为惊讶而本能微张的绛唇上。
这突如其来的双唇相贴,更令胭脂雪整个人都怔了住。
直到身后响起了令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声音时,她才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路往上蔓延。
“燕王妃和燕王还真是新婚燕尔,恩爱的紧呢,殿下,您觉得陵落说的可对?”被燕煜紧搂在怀的水玲落,娇滴滴的冲着燕煜浅笑盈盈道。
面色不变,可看向燕楚与胭脂雪亲吻的眼神里阴翳重重的燕煜,对水玲落笑的颇为暧味,寵溺的一吻水玲落的额头,“怎么,爱妃难道是因为本宫的寵爱不够,所以要去羡慕别人了?”
“殿下……。”水玲落羞涩的粉拳一锤燕煜胸膛,倒进燕煜的怀里,适当的掩盖好眼底稍纵即逝的阴毒。
太子殿下表面看起来是在调侃自己,可只有在他身边多年的她知道,殿下这分明是不想回答刚才的问题。
而殿下为什么不愿回答刚才的问题,那就要问问胭脂雪这个小狐狸精,到底对殿下做了什么!
听到这世间自己最痛恨的狗男女这对话,原来只觉冰寒刺骨完全僵冷在了原地的胭脂雪,只在一个长睫微眨间,回过了神来。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无甚表情的燕楚,胭脂雪优雅转身,面向那对狗男女,莞尔,“原来是太子殿下和落妃,多日不见,真是别来无恙呢。”
“承蒙燕王妃惦记,陵落很、好。”双拳在袖子里不断捏紧,水玲落笑的人比花娇,可那笑容里藏了多少刀子,也只有她自己和胭脂雪,心知肚明。
要不是这个狐狸精在搞鬼,她的孩子不会无端没有了,她的太子殿下,也不会无端冷落了她……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哦?是么。”视线暗含深意的转向水玲落穿着宽大宫裙也掩藏不住的隆起小腹,胭脂雪笑的美艳极了,“说来,再过些日子,落妃就要临盆了呢,都说孕妇这几个月最是要紧,落妃可要好生保重才是。”
接收到胭脂雪似有深意的视线,水玲落小脸一白,双腿微微一软,红唇微颤,笑容极力保持,“多,多谢燕王妃提醒,陵落自当,自当保重……。”
这个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知道了孩子的事,知道自己还在装怀孕,怎么办,怎么办……
燕煜的视线一直都在胭脂雪和燕楚的身上打转,此刻倒并没有发现水玲落的异样,笑容里含着让人看不清的冰冷,“听闻前几日皇兄在清音坊受惊后就大病了一场,不知现下可有大好?”
问话是问的燕楚,可燕煜的视线却停留在了胭脂雪的身上。
“多谢殿下关心,王爷已经好了许多。”胭脂雪将别有深意的视线从水玲落难看的脸上移开,在空中与燕煜夹带不善的视线相撞到了一起,笑容越发嫣然,“那日殿下也伤的不轻,不知,现下伤势如何了?”
当日她亲手捅的那一匕首,入肉三分,只差一点便能刺进燕煜的心脏,便能让燕煜下地狱。
这才仅仅两天时间,哪怕就是用上灵丹妙药,想要完好如初,必定是痴人说梦。
燕煜为胭脂雪艳极的笑容一怔,而又闻声胭脂雪在关心自己,虽听懂胭脂雪话里暗藏的讥讽,却也难掩情不自禁的欣喜,“皇嫂有心,那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哦?”胭脂雪挑眉,这么说来,他是嫌自己出手轻了?很好,那下次,“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旁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水玲落,贝齿紧咬红唇,紧握在袖中的拳头,几乎指甲已嵌入了掌心。
太子殿下的伤有多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张太医更是说,就差分毫,太子便会被利刃穿心而死!
现在太子居然会违心说自己只是受了点小伤,来安抚胭脂雪这个狐狸精!
她可没忘记,前儿个清音坊一游里,就有这狐狸精的参与。
太子武功极好,又有武功高强的影卫随时保驾护航,以前遇刺也不少,可却从来没有一次伤的这么重过,现下看来,这狐狸精当着燕王的面都敢堂而皇之的关心太子的伤势,只怕,太子的伤势同这个狐狸精定然脱不了干系!
“娘子,本王好饿!”再也无法忍受燕煜与胭脂雪两人眉来眼去的燕楚,狠狠一捏握着的胭脂雪的小手,不满的喊了起来。
虽然听阿容那家伙已将这死女人救走燕煜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给了他,明明心知她怕是真的厌极了燕煜这小子,可他就是忍不住看到这两人‘眉来眼去’而心头火起。
手上传来的疼痛令胭脂雪眉尖微蹙,听到燕楚的喊饿声,便下意识的将视线收回,偏头看向了燕楚,温柔的笑着安抚,“妾身这就陪王爷去寻膳。”
带着这个随时都可能捣乱暴露的傻子,她确实该远离远离人群比较好。
燕楚没有像平日那样孩子气的点头,而是略带沉稳的嗯了一声,随之二话不说,便霸道的拉着胭脂雪往燕煜与水玲落的反方向疾步走去,竟将一向喜欢黏糊的燕煜就这么视若空气。
没来得及道别的胭脂雪只得再次被迫被拉着小跑在燕楚身后,无奈轻唤了一声,“王爷……。”
她可没有忘记,这傻子每每见到燕煜,都是怎样的激动和亲昵。
就算要做戏,这未免也做得太过彻底了吧?为了以防暴露,竟然直接无视了燕煜。
还真是难为这傻子……
燕楚抿唇不语,只管不停地疾走。
眼见燕楚就这么强硬的拉着胭脂雪头也不回的迅速淡出了视线,燕煜既是心中颇有不甘,也心中疑窦顿生。
这死傻子现在竟敢光天化日的出现在了皇宫就已经很是稀奇,可现在是怎么了,怎么行事没有那般傻里傻气,怎么这么反常了?
难道……
“殿下,陵落肚子有些不舒服,陵落想找个地方歇息歇息……。”轻柔小心的扯了扯燕煜的衣袖,水玲落小脸有些发白,双腿在微微颤栗。
燕煜被拉回了神智,见水玲落脸色不好,不由紧张的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一手抚上了她的面颊,急问,“这是怎的了,可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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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楚楚动人惹情迷()
燕煜被拉回了神智,见水玲落脸色不好,不由紧张的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一手抚上了她的面颊,急问,“这是怎的了,可是累了?”
微微点头,抱着燕煜抚在自己颊上的大手,水玲落身子顺势依偎进了燕煜的怀里,像滩水似的,“唔,陵落有点儿难受……。”
“别怕,本宫这就带你去母后那儿休息。”安抚的轻吻了吻水玲落的额头,燕煜深深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燕楚和胭脂雪,便将水玲落打横抱起,转过身,快步往华清宫而去。
偎在燕煜怀里的水玲落,将耳朵凑在燕煜胸口前,静静倾听着燕煜沉稳有力的心跳,面色渐渐稍缓,一双眼睛里,却渐渐浮起比毒蛇的眼睛还要阴寒恶毒三分的眼神。
只差一点,就因为那个狐狸精,这颗心脏就差一点要停止了心跳魍!
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绝不容许!
哼,想必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了殿下差点死掉,都是因为你胭脂雪的关系,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好好关照关照你的吧?胭、脂、雪。
皇宫很大,一番疾走后,燕楚便带着胭脂雪到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凉亭处檎。
碧瓦红柱的四方亭子,檐上七彩百花图栩栩如生,银钩挂起的雪纱帷幔在微风中摇曳,如雾如烟。
配上青山绿水的背景,衬得独独坐落于水中的亭子,仿若来自蓬莱仙境。
大概是因为今儿个是宴请群臣的关系,这厢偏僻的亭子里,一方石桌上,竟然早就有宫女太监摆好了的时令水果,以及一些精致的小点心。
离了人群,再度恢复平日活泛的傻子样子的燕楚,兴高采烈的拉着胭脂雪走进了亭子。
还未坐下,便伸手捻了一块桌上的精美点心,满足的咬上一口后,便转身将咬过的半块点心凑到了身后的胭脂雪唇前,笑得像个孩子,满嘴的点心令他说话含混不清,“楚儿一半,娘子一半,娘子是楚儿的另一半~”
眼瞧着凑到自个儿嘴边已经被咬去了一半的芙蓉糕上有晶莹的口水闪烁,又听不知这傻子又从哪里搞来的肉。麻兮兮的话,无语的胭脂雪眉角一抽,嫌弃的抬手去推开,面上笑容不变,“妾身素来不爱甜的东西,还是王爷自个儿吃了吧。”
燕楚不高兴的撅了撅嘴,眼看就要将还剩下的半块芙蓉糕往自己嘴里塞,可不知怎的,突然那只手就把手里的芙蓉糕扔了出去,且随后迅速扣住了猝不及防的胭脂雪的后脑勺一拉,头一低,唇紧紧封住了胭脂雪因讶异而微张的红唇,将口中未曾下肚的芙蓉糕用舌头一点点卷入进胭脂雪的口中。
其实,燕楚才是真的非常厌恶甜食的人,为了让自己憨态可掬的傻子形象更贴切更让人信服,他才不得不把这最厌恶的东西当成现在自己最爱吃的东西,然,整整忍受了三年,已经吃到了麻木地步的甜食,在这一刻,他竟头一次觉得,真是甜香可口,令他欲。罢不能。
燕楚惬意的眯了眯眼睛,看来,往后若是没了这般吃法,这甜食怕是真要难以下咽了……
这次一吻与刚才不同,刚才只是无意间的双唇相撞,而这次,分明就是这个傻子故意为之……被偷袭的胭脂雪一时怔了片刻,满脑子的都是这么个想法。
不过,还别说,这傻子吻技确实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常找什么妓。子美人儿之流给练出来的……
脑海里突然蹿出来的这句话,令怔忡中的胭脂雪幡然清醒了过来,蓝眸骤然冰冷的凝着燕楚,双掌带着重重杀气的内力便往燕楚胸口击去。
然,双掌不过才碰到燕楚的衣服,却生生止了住,再没有前进分毫。
微微颦眉,胭脂雪忽而想起,这傻子本就剧毒缠身命不久矣,明了好不容易才帮他暂时稳固住了毒素的蔓延和侵蚀,倘若这一掌下去,又害他血气逆流,继而导致身体里的毒也跟着随波逐流,届时若流进了心脉,怕是大罗金仙来了,只怕这傻子也是要魂归九天的。
两人贴的极近,燕楚自然已经感觉到了胭脂雪的杀气,不用看也知道她是要对自己出手了,他本可以适时放开她,可是他做不到,他不舍得,扣住她后脑勺的手,与她小舌共舞的舌头,就是不听使唤,任由着欲。念驱使。
故而,他已经是做好了会被挨揍的准备,然而没想到,却迟迟没有等到胭脂雪的动手,等到的,却是杀气的渐渐消弭,她蓝眸中的寒冰消融。
她的变化,无疑是令他欣喜若狂。
亭子外,站在色彩斑斓的鹅卵石小道上,望着两人忘情拥。吻的燕卿,淡泊的琥珀色瞳孔里,渐起阵阵涟漪,是无尽的落寞和神伤。
曾几何时,他也是静静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和自己的弟弟忘乎所以的亲吻着彼此……
当初,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只是个旁观者,只做她的蓝颜知己,只做她背后默默助她的助力,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身处其中,是当局者迷。
微微抬眼,状似无意的扫过燕卿,得见燕卿眼底涌起的显而易见的落寞和神伤,燕楚眼中滑过一抹得意。
没错,他早就看到燕卿过来了,他也确实是故意做给燕卿看的。
因为他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就是让他们明白,她现在究竟是谁的女人!
“咦,二皇兄,你怎么在这里,让臣弟好找,父皇正……。”正从爬满一壁雪白蔷薇花的花墙拐出的燕陌,当豁然开朗的眼睛清晰的看到了亭子里的情形时,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他这突然插进的半句话,瞬间惊醒了三人。
一个睹情思人,兀自沉浸在往昔伤感中不能自拔的燕卿。
一个阴谋得逞,兀自心底暗爽的燕楚。
还有一个,纠结在不知道该怎么是好里的胭脂雪。
没有亲眼所见时,燕陌觉得自己还可以自欺欺人,还可以在心底宽慰自己,如今的大皇兄是个痴儿,绝不会与自己的雪儿产生什么,而雪儿,则依旧深爱的还是自己,现在她不过只是被金钱权利一时所惑,所以,两人不过只是明面上的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
所以,他可以忍,也可以等。
可,现在亲眼所见两人如此亲。密的举动,无疑是把无形的利刃,将他自己这满心的期待,割的支离破碎,让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不过只是个还在自欺欺人的跳梁小丑。
瞥见燕陌一脸毫不掩饰或者是来不及掩饰根本就不想掩饰的受伤难过,燕楚心底多少涌起一点自责。
燕陌到底是燕楚看着长大的弟弟,两人向来感情还可,这也是当初燕楚为什么选择干脆杀掉胭脂雪的其中原因之一。
在要保得他的名声和自尊,又要保得他的五弟燕陌往后不会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大哥抢走的内心折磨,且还不会抗旨不遵等等所有的前提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杀了胭脂雪。
不过,这点自责很快就被无穷的挑衅和得意忘形给淹没了。
现在胭脂雪这个女人从头到脚已经是他燕楚的所有物,有人若想染。指,那就是不把他燕楚放在眼里,要和他作对,他当然要反击,要他们擦亮眼睛。
然,就在燕楚此番得意的忘乎所以之时,胭脂雪趁机轻而易举的挣脱了他手掌的桎梏,一把将他推了开,转身,看到燕陌身边竟站了不知在自己身后站立了多久的燕卿,沾着与燕楚交。缠出的津液而晶亮的越发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了张,“子卿……。”
她,都干了什么……
闻言,燕卿为胭脂雪这样熟悉的称呼一愣,但也仅仅只是这一愣,望着胭脂雪那张陌生无比的脸,听着胭脂雪这无比陌生的声音,微微蹙眉,冷淡的眉间萦绕些许厌色,“还请皇嫂唤臣弟为二皇弟,免得失了礼数。”
他的字,只能玲珑一人可唤,其他人,都不可以。
胭脂雪一窒,心狠狠一揪,自嘲的笑,渐渐在嘴角浮起,双睫垂下,挡下眼底的一片伤痕累累,“是,二皇弟说的是。”
她这是怎么了,何来的满心自负?
怎么就能忘了,自己现在是胭脂雪,是燕王燕楚的王妃,再不是以前的水玲珑,再也不可能是。
既不是水玲珑,自己又缘何自负会再让子卿心伤,真是可笑,可笑极了……
被推至亭柱前的燕楚,虽只能看见胭脂雪的背,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但他却清楚的看见,胭脂雪背脊那稍纵即逝的僵硬和颤抖。
双拳紧握,贝齿狠咬,燕楚极力克制着立刻上前撕碎她那僵硬的冲动。
她竟然如此在意燕卿,还唤的那么情深意切!
感觉自己像被几人完全视作了空气的燕陌,没有错过胭脂雪脸上丝毫的变化,双眼微瞠,脚步不断后退。
他万万没想到,胭脂竟对二皇兄……
一时,脑子里不断涌现当初在清音坊时,胭脂雪拼尽全力将自己和二皇兄救出角斗场的情形,当初,他还以为她是将二皇兄当成了大皇兄救了出来而感到愤怒,现在仔细想想,分明就是把他自己错当成了大皇兄,她才会那般生气,而根本就不是生二皇兄的气。
呵,呵呵……看来自己不仅是自欺欺人,还是自作多情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如此识人不清?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