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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拿来文房四宝,整齐的搁在了院中石桌上。
一边将手里信笺撕碎的胭脂雪,一边朝石桌走去。
待到桌前,左手习惯性的执起狼毫,在散发着淡淡桃花香的桃花信纸上写下一个个与之前写给明了的信笺上完全不同的蝇头小楷。
字字秀芝兰心,分明就是闺阁女子才会有的字迹。
哪像写给明了的字笺上,那笔走龙蛇,狂妄放肆,分明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才会有的字体。
‘静心等候,狗急跳墙,’又写下这样别人会看得云里雾里,却只有流苏能看得懂的八个字后,胭脂雪便收了笔,将狼毫搁回在了砚台上,拿起纸张,慢条斯理的吹拂起了信上还未干的字迹,毫不在意周围的奴才会不会将信上的内容收进眼底。
前几日,从这几个姨娘嚣张的态度来看,以前必定也欺负过娘亲不少,呵,现在被逼到绝境了,就想要来求她,还想立刻就有求必应?
真是做梦。
就让她们这群母。狗互相多咬上几口,多添上几道伤口,又有什么不好。
吹干墨迹,折好放进信封里,胭脂雪再将其交到了守门侍卫的手里,“去吧。”
“是。”侍卫接过信笺,转身退下,轻车熟路的往太傅府而去。
侍卫前脚没离开多久,房门,终于打开了。
正要迎上去的秦管家竟然被胭脂雪捷足先登。
“明大人,王爷如何了?”黛眉轻蹙,蓝眸微湿,让胭脂雪看起来颇有一副落花清愁的模样,怎么都是为夫君忧心过甚的贤妻样子。
明了见胭脂雪如此模样,拱手上前,恭敬垂首道:“禀王妃,王爷身上魔魇实在过重……。”
“这么说,你是治不好了。”刹那,胭脂雪清愁模样褪去,面罩寒霜,眸底阴寒一片,字字都透着刺骨的冰冷,威慑气势尽显。
明了不禁打了个寒颤,似完全没有料到这燕王妃看起来如此娇艳动人的一个女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可怕气势,微微抬起的眼眸,因为垂首的位置关系并不能看到燕王妃的脸,只能看到燕王妃衣裙上,他之前并未发现过的斑斑血迹,瞳孔不禁缩了缩,赶紧澄清自己的话,“微臣道术尚浅,现在确实不能根除此魔魇,只能暂时控制,但若能找到如下七种宝物,定能让微臣有九层的把握。”
说着,便将刚才在屋子里写好的字笺,奉在胭脂雪面前。
并没有因为明了这话而感到宽慰的胭脂雪,面色沉凝的拿过明了手中的字笺,展开字笺的手指,有些微的僵硬,完全没有刚才展开流苏那信笺的半点自然。
神仙散是怎样的毒,有没有解药,曾经亲自问过玄冥二使的她自然再清楚不过。
所以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字笺上,这明了口中都所谓能解毒的珍宝,绝非一般的东西。
当字笺展开之时,看到那白纸上写下的七种珍宝后,胭脂雪忍不住的瞠目,捏着纸张的手指渐渐发白,丝毫不让人怀疑,她的手指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将手里的纸张扯成碎片。
“王妃。”秦管家见胭脂雪如此反应,终究还是无法忍住的开口询问。
闭了闭眼,胭脂雪将手里的字笺朝身侧上前的秦管家递去,一言不发。
秦管家赶紧接过字笺,当看到字笺上写的东西,瘦削的身板有些许的颤抖,难以置信的,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千年血参精,万年蛟龙心,长白火雪莲,地藏麒麟角,天山冰泉水,昆仑凤凰胆,还,还需一味药引,浴火重生血!”
说完,秦管家向来强健的身板晃了三晃,指着明了厉声喝道:“你这惑乱人心的妖。道,竟敢拿这样莫须有的东西来糊弄我们王妃!”
千年人参珍贵无比,已是十分难得,血人参能上百年的更是屈指可数,这千年血人参根本就是见所未见,更别提那只长白雪莲的长白山会长出火莲,活火山天山上只有温泉何来的冰泉,还有那闻所未闻的蛟龙心麒麟角和凤凰胆了!
至于那什么浴火重生血,听起来就像纯属是扯淡!
“还不退下!”胭脂雪呵斥,手指烦躁的揉起了眉心。
“王妃……。”秦管家老眼难以抑制的,湿润的看向了胭脂雪。
原来已经知道此毒无药可解,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许他还不会那么难受,可,当绝望里燃起了那一丝希望,好不容易抓了住,结果张开手才发现,这丝希望不过只是泡影,只是梦幻,让他如何不愤怒,不激动!
见到秦管家老眼中的晶莹,胭脂雪叹了一口气,宽慰道:“您年纪大了,不要动不动就这么激动,还有……这些东西,其实并非无中生有,本王妃说的对不对,明大人?”
“王妃英明。”掩下眼中的惊诧,面对秦管家的指责而不动如山的明了恭敬垂首道。
听到两人此言,秦管家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强忍住要上前拽起明了衣襟的冲动,急切问道:“果真如此?!”
明了点了点头,“拒微臣所知,在百年前,关山就已经起了有采药人看见过千年血人参的传闻,只不过,血人参本就比普通人参更具灵性,千年的年岁,已经早就成了精,别说捕捉,能有缘得见一眼,已是祖上修德。而长白山的火莲,早就已经是七国首国,祁国深宫不见世的宝物。至于其它几样,就请王妃恕微臣无知之罪了……。”
“明大人有救王爷之功,本王妃感谢大人都还来不及,大人又何来罪过?倒是管家人老糊涂,一时情急,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瞥了眼脸上有了些许希冀的秦管家一眼,胭脂雪提醒道:“还不取了库里的东海明珠赠给明大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王妃的肯定,秦管家提起的一颗心莫名的就放了下来,此时听到王妃的吩咐,立刻精神一振,负面情绪全都消失,又恢复了那个谦恭有礼进退有度的燕王府老总管的模样,朝明了抱歉的拱手作了一揖,“适才是老奴得罪,还望大人海量,饶了老奴这个已经半身都进了棺材的老奴才。”
明明求饶的话,在秦管家这样老奴才的嘴里,偏偏说的不卑不亢,说到底,还是因为底气够足,毕竟,燕王上头有皇帝罩着,而他这算是半个养育燕王的抚养人,自然有燕王罩着,有硬气,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明了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他现在也是个皇帝面前的第一寵臣,可若要把自己与把大半辈子都贡献给了皇帝和这个国家的燕王相提并论,那无疑是云泥之别,他还不会傻到自己去鸡蛋碰石头,当下便也有礼客气的回了秦管家一礼,“总管有此一举,乃是人之常情,微臣欣赏不及,又岂会怪罪。”
“多谢明大人海涵。”谢毕,秦管家便退了下去,赶往宝库去取那宝贝的东海明珠。
院子外。
捧了装好了东海明珠朱漆雕花锦盒的秦管家,站在院子入口的月洞门前,脚步一顿,“你一路追踪王妃,可看清了她和太子是怎么回事?”
虽信任王妃,但因为王爷此次毕竟受到了损害,他到底不能完全放下心中的疑影。
面带半张蝴蝶玉面具的花想容,身穿侍卫衣服,如鬼魅一般从院子侧的假山群里,闪身到了秦管家身后,压低了声音,“王妃的确很厌恶太子,把太子扔到了一个偏僻院子里就心急火燎回了清音坊寻找王爷,临走前,因为太子挑衅和调。戏,还被王妃捅了一刀踹了一脚,本来皮肉伤的伤,现在真的成了重伤了。”
提及此事,花想容倒是有些兴奋起来,不过这兴奋也只短短的维持了一个瞬间,很快就被失落取代,“很可惜,太子的影卫时刻紧随太子不放,我根本找不到对太子下手的机会!”
说到此处,不由暗暗咬牙。
“其实王妃说的不错,太子现在还死不得,毕竟有太子在,燕国内的几部分我们还查不出的势力,现在的矛头都在指向太子,暂时把我们王爷忘到了一边,正好,给了我们王爷重创后喘息的机会,借机可以好好韬光养晦一番。”秦管家老神在在的分析到这,该问的都问清了,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笑意。
“那,明了给的那个药方……。”花想容惊诧于秦管家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笑容,疑虑开口。
“除了那味浴火重生血药引,明了倒写的与当年茯苓公子写下的药方一致,并没有再加其它有意图加害王爷的药,只是没想到寻找多年的火莲花,竟然藏在祁国的深宫之中。”叹了口气,秦管家渐渐放下心中的大石,脚步轻快不少的往院内走去。
花想容望着秦管家快步离去的硬朗背影,放心地点了点头,“照这么看来,明了那臭道士还真是神农宫的第七代宫主?”
“王妃,这是东海明珠。”回了院子,秦管家已经收敛好全部情绪,依旧是那副棺材脸老样子,捧着手里的朱漆雕花锦盒,奉到了胭脂雪面前。
胭脂雪点了点头,接过锦盒,然后笑靥如花的递到明了面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明大人不嫌弃。”
明了倒是没有冠冕堂皇的推却,接过锦盒谢道:“此乃微臣本份,王妃无需客气,多谢王妃赏赐。”
“本王妃还要照看王爷,就不送大人了。”既然套不出什么话,再问下去徒惹怀疑,胭脂雪索性赶起了人。
“王妃幸苦,微臣告退。”客套一句,明了便捧着锦盒往后退去。
“管家,替本王妃亲自送送明大人。”笑着吩咐一句,胭脂雪这才转身往屋子里走。
秦管家应了一声是,再客客气气的领明了出府回宫。
走到屋子前时,正要抬脚走进的胭脂雪,突然顿住了步子,继而,转身,竟往侧屋走去,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碧儿,吩咐人准备香汤,本王妃要沐浴更衣。”
现在,她是不得不想办法将妙音坊重新夺回来了。
不管是为了今后的情。报问题,还是因为……找其它几味稀世药材。
“……是。”随后跟上的青儿不由微微一愣,刚刚王妃明明还如此担心王爷,怎么现在却突然连看也不去看王爷了?
东宫。
夜幕降临。
早就听闻了清音坊猛兽暴起伤人的水玲落,正在前院焦急的走来走去,此刻跪在她脚下,是跪了一地的燕云十三骑的首要三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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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莲心桥上会子卿【六千】()
早就听闻了清音坊猛兽暴起伤人的水玲落,正在前院焦急的走来走去,此刻跪在她脚下,是跪了一地的燕云十三骑的首要三骑。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指着跪地的十三骑,水玲落依旧略显苍白的脸此时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把你们统统拖出去喂狗!还说什么你们是我那玲珑姐姐亲自调。教出来的最优秀的燕云十三骑,压根就是一群草包,饭桶!”
出去一整天了,太子居然现在还没回来!
现在没了孩子,太子就是她现在唯一的倚仗和希望,她不敢想象,一旦太子有个万一,她还怎么活?
十三骑的副骑帅青龙,此时不卑不亢的抱拳解释,“二小姐,并非属下们不跟随殿下,而是殿下要同几位皇子燕王和燕王妃玩的尽兴,觉得属下们碍眼,会扫了兴致,所以才……。魍”
啪的一声,水玲落身边的青禾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青龙英武的脸上,颐指气使的冷哼,“主子训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犟嘴!”
青禾纵然不会武,但这一巴掌着实打的用力,硬是打的青龙嘴角溢出了血丝。
青龙左右身侧的朱雀同神武有些看不过眼,就想反驳,却被青龙一个手势制止檎。
燕王妃,又是那个可恶的胭脂雪!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的水玲落闻言,眼中的厌恶和烦躁更甚,“护主不利,每人各打一百鞭子,以儆效尤!”
这燕云十三骑要不是有点武功,还有点利用价值,她真是一刻也不想见到了。
每每见到他们中的每一个,看到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她该死的看到那个丑女人的影子!
青龙咬了咬牙,却没有应下,如松石般跪在那一动不动。
水玲落见状,眼中厌色更甚,一抹狠辣渐起,“怎么,你们不服?”
“请恕青龙无法领此无中生有之罪!”青龙铿锵有力道。
“哼,还真不愧是那贱人养的狗!”怒火中烧下,水玲落一把将身后丫鬟手里端着的托盘上的一杯刚沏好的滚烫热茶,直接朝青龙的头顶摔了过去。
哐当一声,青花瓷的茶杯将青龙的额头撞出了一道血痕,鲜血汩汩流出,古铜色皮肤的脸上登时被茶水烫的通红一片。
然而,青龙并没有示弱,也没有因为如此而露出疼痛的样子,一直低垂的脸蓦地抬起,眼睛杀气腾腾的凝向水玲落,“你在说谁是贱人,再、说、一、遍。”
水玲落同青禾都被青龙这可怕的眼神唬了一跳,青禾还立刻护主般的展臂护到了水玲落面前,警告的看向青龙,“你想干什么,你难道还想对主子不敬?!”
水玲落忽然气势汹汹的一把推开了面前的青禾,“我说的就是水玲珑,那个背信弃义,害水家全族惨死的贱人,贱人,贱人!!”
一口气连说了三个贱人,每说一次,都令青龙的瞳孔缩紧一分,最后,青龙蓦地从地上跃起,身形电掣般一闪,下一刻,人已经站在了水玲落的面前,单手狠狠掐住了水玲落的脖子,英武的脸上满是杀气,“辱主公者,杀无赦!”
就算是主公的亲妹妹,也一样!
“你……咳咳……。”水玲落小脸一下变得煞白,顿时喘不上气的翻起了白眼,两只手徒劳的使劲推着青龙掐在自己脖子上如钢筋铁水浇铸的手。
青禾吓得大叫一声,“你,你竟真敢以下犯上……。”
“吾主,从来只有一人。”看也不看青禾的青龙,冷酷无情的看着在自己手里快要断气的水玲落,一字一句,似如宣誓。
朱雀神武依旧跪在地上如石雕般动也不动,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他们在听到青龙此言时,眼睛里都有着同样的信仰光彩,再看水玲落时,都变得不屑。
没错,他们燕云十三骑的主子从来都只有主公一人,水玲落从来都不是他们的主子,从来都不是。
要不是水玲落持有主公临终的托付遗书,他们岂会真的像条狗一样,任水玲落这个疯女人打骂,任太子驱使。
“你们在干什么?!”刚踏进东宫大院的燕煜,看到这番情形,本就心情不好的脸色更加的阴云密布起来,望向青龙掐在水玲落脖子上的那只手,视线寒鸷如刃,“还不住手!”
青龙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手指掐的越发紧。
青禾见状,跪在地上,冲燕煜哭哭啼啼,“太子快救救小主,救救小主啊!”
“给本宫拿下这个叛逆!”燕煜捂着受伤的胸口,怒喝一声。
登时,三个身着墨黑劲装的影卫从东宫四面横空冲出,各个手持诡谲的圆月形寒铁弯刀,直朝青龙刺去。
朱雀与神武见此,连忙出手阻止。
但二人也只阻止住了两个人,还有其中一人,将手中的圆月弯刀已经朝青龙挥出,登时,如大型飞刀似的弯刀竟将青龙那只掐在水玲落脖子上的手臂生生切断!
顿时,鲜血四溅,青龙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被喷了一脸滚烫鲜血的水玲落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被掐疼的脖子,发出因被掐而变了嗓音的尖叫声,声音像极了受了惊吓的鸭子,难听且刺耳。
一时间,东宫前院四处刀光剑影,血气四散。
没了右手的青龙,已经完全不是影卫的对手,四五招之下,就已经连连败退。
朱雀与神武看的分明,两人心有灵犀的纷纷停止了与自己打斗的影卫手上的战斗,继而联手暂时击退了攻打青龙的影卫,最后携着青龙,驱使轻功迅速逃离了东宫。
“不用再追了!”三个影卫正作势要追,却被燕煜突然出声制止,“你们带上十人,即刻去铲平清音坊!”
不管这个清音坊今日害他受伤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三个影卫有些不解,但很听命令的没有再追,连忙拱手,没有发出声音的领下了燕煜的命令,便很快消失在了东宫院落中。
反应了过来的水玲落,又惊又怒又是梨花带雨的看向燕煜,“殿下,陵落好怕,陵落好怕他们,他们还会再来杀陵落……。”
哼,上次斩草不除根,才会有今天的祸患,她一定要让殿下杀光那贱人的狗,杀光!
疾步走向水玲落的燕煜,不顾自己身上的伤,连忙将水玲落抱在了怀里,边亲吻额头,边温柔的安抚,“爱妃别怕,本宫早就在他们的身上下了落雁沙,他们活不久了,该死,早知道这群***才会反扑,本宫就该早些杀了他们!都是本宫不好,爱妃还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惊到我们的孩子?”
听到燕煜说给那几个水玲珑的走狗下了慢性剧毒落雁沙,水玲珑强忍住要上翘的嘴角,娇滴滴的倒进燕煜怀里垂泪,善解人意道:“这如何能怪殿下,当初收留他们,是殿下心善,今日他们胆敢背叛,怪也只怪陵落的玲珑姐姐,偏偏留给了他们那样的榜样,他们是奴才,自然有样学样……。”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贱人!”提及水玲珑,燕煜面色极度阴沉,危险眯起的眼睛斜睨了一眼一旁已经站起的青禾,“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太医来!”
闻言,青禾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询问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向了水玲落,踌躇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呀,殿下,你怎么受伤了?”接到青禾视线的水玲落眼珠一转,此刻终于发现了燕煜身上已经褴褛的衣衫下,尽是道道血痕,尤其是胸口处,藏青色的衣袍令那胸口处晕染开的大团醒目血迹,犹如盛开的大朵血牡丹。
燕煜安抚的笑了笑,爱怜的揉了揉水玲落的发,“无碍,一点小伤罢了,爱妃莫要怕,小心动了胎气。”
“我怎会不怕,怎会不担心?陵落很好,殿下不用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