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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听得花想容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蹙起了眉头,脸色阴沉的厉害。
阿容这小子武功虽然是上不得顶尖,但也绝对不弱,何况这小子神经虽然粗了一些,但向来处事倒是十分敏锐,所以绝无可能竟被人无声无息的就被偷袭了,而半点察觉,半点讯息也无。
只是他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实在是令他既好奇又担忧,自己今晚连番被高手如云的杀手追杀,手下人又被人无声无息的暗害,这样看来,他和燕王府,只怕就要迎来一个大麻烦了——
念及此,燕王不由偏头,目光望向通向内室的那道青霭的薄纱帷幔,眼中深沉如渊。
不管接下来会怎样,他都绝对不能,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一。”杜嬷嬷念完最后一个数字,然后对花想容笑眯眯的说道:“小子,还是乖乖让姑姑好好的帮帮你吧?”
边说着话,边伸手去解花想容身上的绳子。
花想容浑身一个哆嗦,眼看自己就要倒大霉了,真是宁可一头撞死也不要去尝试杜嬷嬷这灭绝老尼那些传闻中的惊悚手段,这般想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人一旦被逼到绝境,果然就是有绝处逢生的本事,眼看杜嬷嬷把自己身上缠绕的绳子解得七七八八了,花想容心里直呼完了,都想直接晕过去算了,却不想,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道幽蓝的光,在他脑海里忽的一闪而过。
“诶,等等!”花想容既兴奋又紧张的大喊了一句,眉头皱成了川字,目光不断闪烁,俨然是在奋力思索。
杜嬷嬷觉得这个狡猾的跟泥鳅似地的小子是在拖延时间,不由一巴掌呼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少跟老娘玩花样!”
别看杜嬷嬷这一巴掌打的随意,可承受的对方却是比谁都清楚,杜嬷嬷这不愧是人称的灭绝老尼,不光性格充满了肃杀之气,动不动就是要打打杀杀的,这下手也非普通人可以比拟的,这看似随意一巴掌,却简直就是要了老命的绝杀掌——
倘若放在平时,挨了这了不得的一巴掌的花想容早就已经要死要活大呼小叫了起来,可现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非但没有喊叫,还一脸惊喜的反过来一把抓住了杜嬷嬷那只给了自己一掌的手,随后就是那个一顿的猛亲啊,“打的好,姑姑实在是打的太好了啊!”
杜嬷嬷被这小子的举动给惊呆了,连自己的那只手都忘记收了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想容。
燕王反应倒是不像杜嬷嬷那么大,但也是愣了一下,反应也比杜嬷嬷来得快,“你发什么疯?”
不待花想容答话,杜嬷嬷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连忙将自己那只还被花想容抱着的手给用力抽了出来,然后把被花想容亲的满是口水的手背在花想容的身上擦了擦,最后一把狠狠的揪起了花想容的衣领,“小子,你找死吗!”
“诶诶,姑姑您亲点亲点啊——”此时的花想容好像又恢复了底气信心什么的一样,这腿也不哆嗦了,面目中的惧色也没有了,反倒神采奕奕的,那平素的嬉皮笑脸也回来了,就算是被杜嬷嬷如此凶狠的威胁着自己的小命,也没有什么害怕和在意的样子,“消消气,消消气哈——”
杜嬷嬷冷哼,抬手就想好好教训这油嘴滑舌的臭小子,没曾想,刚一抬手,花想容却笑嘻嘻的说道:“姑姑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要是您真的再赏给我几巴掌,只怕我这好不容易想起来事情,就真的要被打没了啊——”
杜嬷嬷闻言,抬起在半空中的手蓦地一顿,又是怀疑又是不信任的眯缝着小眼斜睨着花想容,“你真的想起来了?还是找的胡说八道的借口?”
花想容耸肩一笑,颇为失望的痞笑道:“姑姑,看您都把我说成了什么人了,真是……”
“废什么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燕王的耐心已经耗到了极致,眼里已经暴躁的火光攒动,阴沉着的脸瞥向花想容,“被人偷袭暗害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脸得意了你。”
花想容老脸一红,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而一想到那个暗害了自己的人,就愈发窘迫的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去看燕王的眼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其实那个人他……他有一双和王妃特别相像的眼睛,昏过去前,属下别的看的不甚清楚,只是那双简直跟王妃神态都差不多的蓝眼睛,让属下现在是记忆犹新。”
杜嬷嬷和的燕王相继一愣。
愣过之后,杜嬷嬷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地,小眼睛不由的往内室的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神色有些不善,皮笑肉不笑扬了嘴角,“又一个跟王妃眼睛相似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啊。”
虽然刚才得见水玉时,由于水玉是昏迷着的,所以杜嬷嬷并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睛到底是怎生个模样,不过现在心里已经八成笃定这水玉就是昨天那些右翼亲卫传闻的玉公子,而这所谓的玉公子的模样,她也听了,据亲卫们所言,由于玉公子被王爷一直抱在怀里,具体的样子是确实没有看清,不过就是那一双偶尔惊鸿一瞥到的冰冷蓝眼睛,实在是令人记忆犹新。
这大家也就开始私下讨论,这王爷对待这个神秘的玉公子如此的特别,八成……就是因为这玉公子的眼睛和曾经的王妃相似吧?
旁人有这样的想法,杜嬷嬷现在当然也会有,甚至早就开始觉得,那个什么玉公子接近王爷,还用着与王妃相似的眼睛对王爷勾勾搭搭,肯定是别有用心,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而今又听花想容形容偷袭自己的刺客又是一个和王妃有着相似眼睛的人,你说她能不觉得可笑么?
然,比起杜嬷嬷冷嘲热讽的强烈反应,燕王作为最后的受害者当事人,却倒是除了起初的那一愣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什么其它的表现,甚至脸上无甚表情,低垂着眉目,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花想容最近一直都伴随在小桑榆的身边,有事没事不是在府里疯就是到府外头疯,对于这些小门小道的消息半点打听的兴趣也没有,所以根本不知道杜嬷嬷话里夹枪带棒的意思,只是从杜嬷嬷刚才那瞥向内室的举动不禁心里起疑,难道今晚闹得沸沸扬扬住进南苑的那个人,也是跟王妃有着相似眼睛的人?
既然燕王不说话,杜嬷嬷便又把话机拿到了自己手里,继续因心情不快而恶狠狠的威逼花想容,“你还没说呢,那人到底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提及这个话题,花想容目光闪烁了一下,谄媚的嬉笑道:“姑姑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真的没瞅见呐……。”
笑话,他要是实话实说自己被一个五六岁的小破孩给制服了,以后再燕王府特娘的还怎么混啊?以后还要不要脸出去见人了?
想到这,花想容又不禁哭笑不得起来,最近他是怎么了,命犯煞星了是伐?怎么就那么倒霉,遇到了一个比一个还恐怖的小破孩,难道注定他以后都要被世人当成笑掉大牙的大笑话是吧?老天有你这么玩人儿的么!
只是得了这么一个无用的线索,杜嬷嬷很不满意,一把松开了揪在花想容衣领上的手,顺势推了花想容一把,“哼,没用的废物,燕王府真是白养你了!”
花想容现在好歹也是被燕王打的受了些许重伤,被杜嬷嬷这么一推,退后几个踉跄后,就一个趔趄,一个屁股墩子就给跌坐到了地上,简直好不狼狈。那控诉的望向杜嬷嬷的小眼神儿,简直是委屈无辜极了。
杜嬷嬷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脑海忽然又联想到之前花想容好一顿猛亲自己手的画面,随之只觉胃中翻腾不已,“你小子是不是故意……。”
“好了,夜已深了,都回去歇了吧。”一直都在沉默的燕王,突然语气疲惫的说道。
杜嬷嬷和花想容都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杜嬷嬷赶紧上前劝说,“王爷,要不,还是让老秦派人在京都里排查排查吧?这样的人就这样任其在外,一天不抓住,那不是一天都还对王爷您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吗?”
虽然杜嬷嬷嘴上一直都在对花想容针锋相对,甚至起初一开口就在怀疑花想容已经背叛燕王,是个叛徒。
可实际上,她也只是顺势揪住了花想容这次的小尾巴,想好好的治一治花想容这个在王府里过于嚣张的小子,而心里头,其实还是信任花想容的,毕竟都同王爷一样,是在她老人家眼皮底下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孩子了,都知根知底的。
所以现在她才由此一问,就是因为她并没有怀疑花想容刚才说的答案。
而花想容现在听到杜嬷嬷这样问,那潜台词就是表明了是信任他花想容的立场的,一时不禁有些感动,对杜嬷嬷眨了眨粘着零星泪花的眼睛,一个劲儿的狗腿附和道:“姑姑说得对,说得太对了——王爷您可得三思,不如就让秦叔去办吧!”
哪想,燕王却对花想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办什么?让秦叔派大队人马,兴师动众出去,就为抓一个孩子?还嫌脸丢的不够大?”
花想容一怔,脸色顿时就绿了,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燕王,“王……王爷……您……您是怎么知……。”
今晚的燕王实在是遭遇太多,而这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心里早就已经成了一团乱麻,并且心情差到了极点,懒得再和两人多说什么,就扬手一指门外,“都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一头雾水的杜嬷嬷望向花想容,花想容也很有默契的望向她,面面相觑一番无果之后,都只好乖乖的应了一声是,相继就出了主屋。
待屋子的门再度被合上以后,燕王这才将自己的指向门外的手指收回袖中,脸上已然爬满了阴霾。
在原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动也不动的呆坐了片刻,他这才慢慢悠悠的,踉跄往内室走去,撩开屋里内外相隔的那道青帷幔,视线探了进去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驻足在睡榻上的水玉脸上,一瞬不瞬,一眨不眨,半点不曾移开。
直到他缓步走进,直到他的脚步走近,视线始终停留在水玉的脸上,分毫未动。
脚步方停时,他的手指便朝着水玉那一头还没烘干的青丝,再度又伸了过去,面目之中柔情万种,“适才被耽搁了,现在就给你把头发烘干,免得时间久了,你非得着凉风寒了不可。”
温柔的说笑着,他缓缓又落坐到了榻沿上,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已然一身是伤的事情,浑然无事的用着好不容易才蓄积起来的丁点内力,全都用在了为她烘烤头发上,那样子就好像是她的一头秀发与他的身家性命相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的云泥之别,他根本对自己身上的伤势半点也不在意,甚至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说到他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一身是伤似地,可现在他突然垂下头,目光一遍遍的梭巡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嘴角勾着一抹苦笑,“孩子们这一次突然闯入燕王府,并不是巧合吧。看来,他们前来的目的,应该就是要为你这个娘亲来打抱不平的。只是想不到,那孩子年纪小小,竟连阿容这个大人都败阵了下去,你倒确实是教导有方。”
第两百五十六章 传闻中的薄云朵()
脚步方停时,他的手指便朝着水玉那一头还没烘干的青丝,再度又伸了过去,面目之中柔情万种,“适才被耽搁了,现在就给你把头发烘干,免得时间久了,你非得着凉风寒了不可。”
温柔的说笑着,他缓缓又落坐到了榻沿上,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已然一身是伤的事情,浑然无事的用着好不容易才蓄积起来的丁点内力,全都用在了为她烘烤头发上,那样子就好像是她的一头秀发与他的身家性命相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的云泥之别,他根本对自己身上的伤势半点也不在意,甚至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说到他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一身是伤似地,可现在他突然垂下头,目光一遍遍的梭巡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嘴角勾着一抹苦笑,“孩子们这一次突然闯入燕王府,并不是巧合吧。看来,他们前来的目的,应该就是要为你这个娘亲来打抱不平的。只是想不到,那孩子年纪小小,竟连阿容这个大人都败阵了下去,你倒确实是教导有方。”
从花想容吞吞吐吐的说着偷袭他的人又是一个有着和雪儿如出一辙眼睛的人时,他就已经在怀疑,花想容说没看清偷袭之人是假,想极力保存自己的颜面是真。
再者,这个世界上眼睛会很相似的人有很多,但如果连眼神都很像的人,那几乎是没有的事情,因为眼睛是一个人性格使然和灵魂的写照,要找到同样性格同样灵魂的人,那怎么可能?毕竟这些东西要不是天生的,要不就是后天一点点造就的。
他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样巧合,于是这想着想着,记忆不由的就回到了和几天前出现的她,第一次见面的添香楼上所发生的事。
虽然在当时,他的全部神思和目光都被她所吸引走了,旁的人几乎都是注意不到的,可那个孩子却是不同,谁让他偏就有着一双和她几乎一颗模子刻出来的眼睛呢?还有那长相,分明就跟她未改容貌之前的模样,是那样的神似偿。
不过当时由于他一心都想留住她,对这孩子不过是惊恐一瞥,现在想来,真是哪哪都是破绽,可好笑他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竟然以为他们不过可能只是与雪儿仅仅相似的人而已。
幸而后来命运没有弄人,在平阳郡主的婚宴上,他又见到了她……
水玉已然沉沉睡去,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她现在正在做着什么样的美梦,竟然能在浑身是伤的现下,嘴角居然在微微的上扬。
燕王目光的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时,见到她嘴角这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忍不住目光一动,俯身将脸凑到她的脸前,唇,如羽毛落地般,轻柔的落到了她的嘴角,“如果我的一身伤口,真的能换你一个微笑,那么……我也甘之如饴。”
杜嬷嬷同花想容俱是一脸莫名奇妙的出了屋子后,花想容这才龇牙咧嘴的喊着身上的伤口疼。
杜嬷嬷懒得理会他,倒是看到一身是伤的他,就不由的想起了自家王爷现下也被这混小子害的一身的伤,担心的立刻一拍大腿,“哎呀,王爷那样一身的伤,还是找明了那老小子过来看看才好,不然恶化了可不得了!”
眼看杜嬷嬷心急火燎的就要往南苑外头走,显然是要真的去找明了过来的样子,被直接无视的花想容心里略有不爽,不过也不敢表达出来,毕竟这事情的原委,还是他一手造成的,真担心他要是再敢啰嗦,杜嬷嬷这灭绝老尼会不会真的当场灭了自己——
花想容心有戚戚焉的打了个寒噤,脑中突然一个激灵,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就此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于是他连忙叫住了杜嬷嬷,“诶,姑姑,我家桑桑呢,桑桑哪去了?”
才走没几步的杜嬷嬷闻言,先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想到了什么似地,扭过头,对花想容凶神恶煞的,“什么你家的桑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的你,臭小子!”
花想容没明白自己不过一个亲切的称呼怎么就被这灭绝老尼如厮的不待见,不过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老太婆多做纠缠,赶紧再重复了一遍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哎呀,我的好姑姑,您快说吧,您刚才来的时候,到底把那小家伙搁哪了?”
之前的事情他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只是依稀还记得小家伙好像是被杜嬷嬷给抱走了。
“当然是搁在厨房里了,那小丫头已经睡着了,听到这边的动静也不好把她带在身边,只好先把她搁在长椅上了。”一提及小桑榆,杜嬷嬷的脸色都会不由自主的柔和好几分,连着急出去找明了的脚步也折了回来,转身就是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这夜色已深,厨房的炭火也要熄了,还是先把这孩子送到我屋里去的好。”
花想容一听,有些不乐意了,虽然脸上的表情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是这言语,“不行啊姑姑,您这不是为难小子我吗?王爷可是特意嘱咐让我时刻护着小家伙安危的呐——”
边说着话,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几分,明显就是要去赶超走在前边儿一点的杜嬷嬷的意思。
杜嬷嬷头也不回的冷哼贬斥,“王爷让你做的事情你做到了吗?你还好意思提了你!也幸好丫头之前没跟在你的身边,要不然,指不定也和你一样就着了刺客的道了!到时我看你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你!!”
花想容顿时就有些心虚了,因为杜嬷嬷说的句句在理,现在反回去想想,若当时小家伙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只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如此一想,花想容只感觉后怕,自然没有了任何反驳杜嬷嬷的底气,再也不发一言,不过,这似乎却并没有让他放弃去把小家伙争夺回来的意思,因为他脚下的步伐,还在继续赶超着前边儿的杜嬷嬷。
杜嬷嬷眼角往身后一瞥,虽然没有真的看到后面一直紧追自己不放的臭小子,但这动作已经昭示着她确实想看他一眼的潜意识,而后嘴角带笑,也没有继续呵斥对方了,显然,这是并没有反感和阻止花想容的意思。
毕竟招人疼的小丫头确实是有人如此关心的,她老怀安慰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生气和制止呢?
于是乎,这会子两人都一时无言,只朝着一个目的,厨房,纷纷走去。
待到厨房前时,两人几乎是一同焦急的把房门推了开的,毕竟厨房也不是个什么太安全的地方,桑榆又还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独自呆在里面,两人虽然都嘴上没说,可心底里都是十分担心的。
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这一老一少居然瞬间就不约而同的变了脸,都是脸上绽放起了笑容,似能笑出一朵花儿来,视线都同时向厨房中摆放的那一把长椅望去。
然,当望过去的那一刹那,两人脸上的笑容全都凝固了住。
杜嬷嬷更甚,整个人都一时呆了住,“怎……怎么不见了……。”
花想容没有那个工夫发呆,心急火燎的转头问询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