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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令她不怀疑王爷的用意?
于是,之前打算重用,就变成了打压。
不过在当时,郡主就看出了王爷非普通人,是个能塑以将才的好苗子,于是就起了提拔之心,在自己荣升为一方将军时,就把王爷要到了自己的身边。
两个人虽然相处的不过才短短一年多,但是却是非常的欣赏彼此,所以很快,就做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郡主确实聪明过人,无论是在武功上,还是在兵法方面,都是很有造诣的一个奇女子,不过人无完人,她再好,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为人太过狂傲不羁,总是不把很多人放在眼里,尤其是对那些卑鄙小人,更是嗤之以鼻。
而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那样轻易的就着了朝阳公主的道。
在战场上,倒是有王爷时刻提醒郡主,成为郡主这个缺点上的互补,可是郡主回京时,并没有带上王爷,自此,才闹出了这样不可挽回的局面。
王爷知道后,就是怕郡主的老。毛病一犯,就会不将先帝的赐婚放在眼里,想要抗旨不尊,后来就带着他秦管家,一起回了京都,并且一番促膝长谈的劝阻,让郡主终于答应了赐婚。
别人不知道先帝当时赐婚的打算,可作为先帝的长子,王爷再清楚不过。
要是平阳郡主乖乖的服从嫁人还好,只要从此不去再度沾染军事上的东西,先帝就会对她放心,不会再多加打压为难。
可若是她不依,那就等于给先帝亲手送上了一个名正言顺制裁她的理由,毕竟两度拒婚,后者且是已经盖了玉玺板上钉钉的一纸赐婚圣旨,那么性质就截然的不同,不仅是一个抗旨不尊这一点,更大有藐视王法,藐视帝王之尊的含义——
届时,事情一旦闹大,谁还会因为她的那点军功,而去无视她目无王法的大罪?
说大了去,一个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将军,那分明就是有谋逆之心,分明野心勃勃!
那时恐怕,真是谁敢给她说情,谁就会被当作同。党论处吧?
关系利害都为郡主如此说明后,为了不让整个家族为了自己的倔强而受到牵连,郡主最终还是答应了赐婚。
于是,一代将门虎女,还不待在战场上傲视群雄,成为一代真正的女将帅时,后来的一切辉煌,都被扼杀在了摇篮里,最终,还是成了一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女子。
然,一直挂记自家王爷这份好的平阳郡主,在最后退隐时,就让镇国大将军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的扶持自家王爷。
镇国大将军自从退隐后,又加之出了郡主这等事,就是越发的不想再参与到皇子们中去,毕竟,插足皇子们的事,那就等于参与了党争,参与了争权夺位。
可是他老人家也是没有办法,郡主居然以命相逼呐——
试想想,他的女儿连赐婚都甘愿忍气吞声的承受了,却为了王爷的前程,要对他以命相逼,这样的情,他哪里敢小看了?
想想自己女儿为了家族的牺牲,也怕自己的女儿真的会出什么事,所以最终,镇国大将军还是妥协了。
后来,大将军就开始了悄悄在暗地里,利用自己以前的旧势力,和那些还在战场上的老将们的旧情,对王爷推波助澜。
自此,在后来,王爷在皇后的打压下,却还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最终更被先帝另眼相待。
所以说,在王爷这一生里,除了雨王妃的救命之恩需要感激之外,那平阳郡主的知遇之恩,更是值得王爷的涌泉相报。
然,自打知道平阳郡主竟然以命相逼镇国大将军之后,王爷却开始对郡主渐渐远离。
毕竟郡主做的如此的过火,若说只是因为普通的好友情分才这样做,那怕是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加之,郡主十六之后就要嫁人,如果和她再像以前那般亲近,恐怕就会成为有心人手中的话柄。
第两百二十九章 子卿突然失踪了()
然,自打知道平阳郡主竟然以命相逼镇国大将军之后,王爷却开始对郡主渐渐远离。
毕竟郡主做的如此的过火,若说只是因为普通的好友情分才这样做,那怕是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加之,郡主十六之后就要嫁人,如果和她再像以前那般亲近,恐怕就会成为有心人手中的话柄撄。
也就是这样,两个人就越走越远了,而两个人的这段情谊,几乎是不被外人所知晓的,零星知道的那些人,也都被镇国大将军给封了嘴了偿。
毕竟这要是传扬出去,无论是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对自家王爷,万一被人拿来大做文章,恐怕,双方就都不会有好日子可过了……
想到这,秦管家偶尔看向自家王爷的目光,渐变的有些复杂起来。
王爷对雨王妃之间的情感,他这个心腹的管家是看的分明的。
两人之间,男女之情倒是没有,有的,也只是恩情,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些沾亲带故的,就更添了几分亲***彩,自然在外人眼里,两人之间的亲厚,就没的让人揣度成了郎有情妾有意。
可这王爷对平阳郡主……他却是如何也看不清了。
友谊有之,感激有之,愧疚有之,只怕还有……
要知道,那时候的两人虽然年纪小,但就是因为年纪小,处的时间长了,又那样的投缘……
燕楚沉默了良久,目光越过了秦管家,静静的落在了长廊外的,栀子花树上。
如今正是入冬的季节,栀子花已经只剩下了青绿的叶子,没有花开时的盛景,却贵在干净清爽。
正如,某个曾在战场上,发光发热的伊人……
秦管家循着燕楚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院落中,那几株清爽的栀子花树。
倘若他没有老糊涂的话,这栀子花,分明就是那平阳郡主……最钟爱的花卉。
燕楚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好像整个人,沉浸在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境界里,好像,在想着一些回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那已经经年未笑的嘴角,竟有了一丝丝的微笑。
那微笑看似很舒心,很愉悦的样子。
秦管家垂下了眼帘,面露了然,却神色凝重。
平阳郡主今天嫁人,自然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是她的二嫁。
平阳郡主是真的命运多舛,第一次嫁给的那个绉侍郎家的三公子,在外面的口碑是不错,说什么翩翩佳公子,才华横溢,不减他父亲绉侍郎当年的风采,然而外面人所不知道的是,这个三公子却是个好男。色的断。袖。龙。阳,根本不喜欢女人。
自然,这个秘密也是后来才被世人所知道的。
因为在后来,这个绉家的三公子周天郎,看上了一个小。倌馆,青风馆里的头牌,是死活也要把那个小。倌迎进府里。
也不知道是谁,结果把这些肮脏事给捅了出去,一时间,一下子就变成了街头巷尾最热议的话题,而作为那混账三公子妻子的平阳郡主,也被人拉扯了出来,很多人都说她可怜,替她感到惋惜,也有很多的好事之人,都大有一种坐等看好戏的架势。
平阳郡主那时本就对此婚约大有不快,没想到嫁过门后被夫君冷落,后来还受到那样的待遇,顷刻间就沦为了整个大燕国的笑柄,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羞辱。
也是一时气不过,她就和绉三公子为小倌之事大吵了一架,可绉三公子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且为此,还更下定了要把那个小。倌迎进门的决心。
一番闹腾之下,平,甚至还拿出了全部的嫁妆,要求那个小。倌离开绉三公子。
那个小。倌混迹风花雪月的场所久了,人已是精明得很,他也是知道这些大门大户的人都是惹不得的,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到最后没有好下场的,还是他这个卑微的风月之人。
于是看到平阳郡主的金银首饰后,就动了心,没有多做太多的犹豫,就答应了平阳郡主,拿着平阳郡主的那些嫁妆,悄悄离开了京都,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这绉三公子知道后,当时就怒击攻心吐了血,与平阳郡主大闹一番,还打了平阳郡主后就跑了出去寻那小。倌,可是怎么找也没有找到,最后郁郁寡欢,客死在了异乡。
绉家得知儿子死讯后,伤心之余,更是恨透了平阳郡主,然,就是仗着平阳郡主和镇国将军已是大不如前的弱势,次日就把敲锣打鼓的把平阳给休了,还造出各种谣言,把平阳的声誉毁的一干二净。
原本被休女的名头本就不好听了,再被绉家人那样一闹,平阳从昔日神采飞扬人人钦羡的女将军,一下子就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淫。娃,自此,整个人生,算是彻底的完了。
后来没过多久,当舆。论渐渐平息下去的时候,平阳郡主就失踪了,几年下去,也就真的被人们淡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十多年也过去了,平阳郡主在三年前,突然又回来了!
且她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带了一个男子,据说是她的未婚夫,两个人一直都在祁国经商,可谓是打理的如火如荼,身家颇丰。
这郡主一回来以后,的确就来找过自家王爷,不过那时正值王爷失去王妃最癫狂的时候,谁也不认,谁也不识,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
这一来二去的,郡主始终都没有见着王爷,有时又要跑商,并不是时常呆在大燕京都,于是这样一耽搁下,这三年里,仍然没有见到,不过就在今年开年的时候,王爷性情好些了,也不怎的,就开始经常和平阳郡主通起了书信,虽然仍旧没有见着面。
也就在前几天,王爷就接到了平阳郡主府的婚帖,王爷被郡主邀请前去观礼。
秦管家倒是记得那天,王爷在接到婚帖后,情绪非常的不好,几乎一天都没有说过话,一直沉默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做什么。
后来,他也就没有再提起此事了,直到今天……
“准备一下。”许久的沉默,终于在燕王沉闷的话语中,被打破,“去平阳府。”
秦管家愣了一下,旋即神色一正,“是。”
城南,小四合院中。
水玉一身盛装,正端坐在小院里的石凳上,静候着谁的样子。
玉冠束发,青衣加身,唇红齿白,眉目秀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清秀至极,丽质有余的翩翩美公子,手摇一柄青玉折扇,看起来风度翩翩,潇洒风。流的紧。
她的目光一直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隔壁,也就是燕卿所居住的那一间屋子。
她有些疑惑,眉目微蹙。
在她的记忆里,自打子卿非要学习武功的那天开始,他就是整个庄子里起的最早的那一个,庄里干活的奴才们都还没起,他却早就已经起了,甚至不无夸赞的说,庄子里的鸡都还没起,他也已经起了。
至于他为什么非要学武的原因……她是知道的。
出发点,还是因为想要保护她和孩子们。
毕竟,当初那段她在带着孩子流浪的时候,遭受了不少的‘意外’,那时她的武功也没有恢复,为了隐藏自己没死的事情,更是不敢和任何同自己有关的人联系,所以,最终几乎是任人欺凌。
而作为一个男子,子卿却只是个杀鸡都不敢的文弱书生,面对别人的欺负,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她和孩子,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大概也是那时候,对子卿的打击非常的大,好不容易到了水玉山庄,拿到庄子以后,子卿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庄子里那些黑白两道的武林高手,亲自教他武功。
诚然,说到学武,众所周知,都是越小的时候学起才越好,无论是对身体筋骨方面的,还是对于学武心里方面的抵触感,都要来的容易拿捏的多。
故而对于当时已近二十三四的子卿来说,学起来,可不是一个难字那么简单。
所以后来,她一直劝说子卿不用学,有庄中高手保护,她自己也武功恢复了,他是没有再去学的必要,很显然,子卿并没有听她的,这几年一直都在苦苦学武,明明很辛苦,却从来都不会抱怨一句。
哪怕后来因为接掌了庄中诸多事宜,子卿这闻鸡起武的习性,还是一直都未更改过,再忙再累,到了凌晨时分,仍会自动起来,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打坐练剑。
三年如一日。
所以她才有些奇怪,这样的子卿,怎么今天就没有起呢?
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感觉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冷了许多,水玉蹙着眉,将刚从厨房里端着一屉莲蓉包子的苏嬷嬷,给唤到了自己的跟前,“嬷嬷,昨儿个晚上,卿公子可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昨天她睡的早,晚上的事情,她几乎一无所知。
“卿公子?”苏嬷嬷一时不明白庄主的意思。
水玉这又仔细的问了一遍,“有没有……生病的迹象?”
她觉得,大概也只有这个原因,才比较好解释,今天子卿还没起的缘由。
苏嬷嬷顿时明白过来,却是摇头,“没有啊,卿公子的身子,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水玉无奈的笑看了苏嬷嬷一眼,“再强壮的人,也是有生老病死的,这是人之常情。”
苏嬷嬷歪头一想,觉得倒是很有道理,赞同的笑道:“庄主就是庄主,说的什么都对。”
水玉抿了抿嘴,对于这个知之甚少的村妇是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不打算跟她对自己盲目崇拜的心理做分辨,边将手里的冷茶倒掉,边略显着急道:“你去敲门看看吧。”
本来她是可以自己去的,但是大清早去敲开一个男子的房门,怎么说,都有些不好看,虽然这里除了苏嬷嬷之外,再没有旁的人。
但……她自己的心理上,却是怎么也过不去。
她本来,就不是那样一个奔放的女子,豪放的地方,也不是用在这里。
何况……
水玉眸色渐渐生了凉薄。
苏嬷嬷是个没了丈夫的寡妇,能做嬷嬷的人,自然不会去忌讳这些。
苏嬷嬷人确实没有半点的心机城府,被水玉这样别有用意的做了挡箭牌,不闻不问也不想,立刻应了一声,把手里的莲蓉包子搁到石桌上后,就风风火火的往燕卿的屋子去了。
村里的女人都不兴裹小脚,故而本就不长的路段,在苏嬷嬷的那双大脚丫子下,没多久就到了燕卿的屋子前。
村里出生的女人很粗鲁,就算苏嬷嬷在庄子里久了,还是始终没有彻底的改过来,加之,水玉原就没有打算真的改造这个人,所以在某些方面,依旧还保留着村里人的大大咧咧。
譬如此刻,敲门不是敲门,而是等同于砸门似的拍门,尤其是那大嗓门,更是令人不敢恭维。
“卿公子,赶紧起来用膳啦——”苏嬷嬷把门拍的砰砰响,一扇木质旧门,被她拍的摇摇晃晃,嗓门大的连院子里落下的麻雀,都被惊得飞了起来,“卿公子?卿公子??”
院中坐在石凳上的水玉看到这副情形,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心中生笑,忍不住真的想笑,这刚入口的莲蓉包子,差点没把她给噎着。
苏嬷嬷那样子,哪里像是喊人起来,分明就像是踢馆找麻烦的好么?
这第一轮的拍门和喊声是下去了,可屋里边儿照样没有半点的动静。
这苏嬷嬷似乎有些气馁,二话不说,没等片刻,第二轮更强的攻势就使了出来。
这会子别说是屋里边儿的人了,就连坐在院中的水玉,都觉得嘈杂的耳朵快受不了了。
可没曾想,屋子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苏嬷嬷似乎都要对此杠上了,第二轮攻势下去没见效果,第三轮连一口气都不换,直接就要上了。
“好了,别敲了,让我先看看。”
水玉忙起身,一抬手,阻止了苏嬷嬷。
苏嬷嬷只得应声,乖乖的站到了一边,给水玉这个主子让道。
水玉虽然步子小,但是因为此刻心里着急燕卿,也不免走得快了一些,甚至,还动用了些许武功。
所以她也同样很快的到了燕卿的屋子前。
“子卿?”稍作一下停顿,水玉略显焦急的叩响了燕卿的屋门。
然,屋里边儿仍然没有一点的回应。
无法,水玉犹豫了一下后,便二话不说,将右手的手掌,贴在了门上,一股无形的内力,从掌上输出。
砰的一声,但听屋里边儿有什么东西被崩断的声音后,她才轻轻将门一推,轻易就将门给推了开。
门一开,就见木质的门栓有一半断在了地上。
不过此刻水玉的视线,都是在往屋子最里边儿的那副睡榻望去的,屋子里其它的一概东西,根本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唯独重点和她不一样的苏嬷嬷却是见到了断掉在地上的门栓,这不这会子望着水玉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拜不是。
水玉有些惊奇的瞪大了双速的往屋子最里边儿走去,撩开略挡视线的珠帘,走进了内屋,到得内屋的睡榻旁,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空空如也,却是被子叠放整齐的榻上。
“人呢?”水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四合院统共就有这么大,院子里根本也没有子卿在,这屋子里居然也没有,那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还是说……他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后者不是没有可能。
水玉山庄走到今天的地位,除了结交不少江湖人朝堂中人,甚至是达官贵人,同样,也是一样得罪了不少人。
纵然子卿近些年潜心学武,但他的年纪早就已经过了最好的习武时期,学起来不仅仅只是吃力,而且学出来的成果,也是非常的缓慢,进度非常的小。
所以短短的三年时间,他根本就没有学到多少。
如果硬要说个阶段,那也只是江湖上,和普通蟊贼差不多的深浅。
这样的薄弱武功,在那些武功高强之人眼里,根本就是不够看的三脚猫……
故而子卿会被什么有心人抓走,并非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水玉的心里立刻充满了危机感,二话不说就朝门外快步走去。
不管怎么说,先派人找到子卿,才是重要。
然,没等她走到门边,就看到苏嬷嬷从外间的书桌上拿起了一个信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