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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一文问话，苏沐曦直接装作没听见，没有搭理他。
司马一文也不觉得尴尬，他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战意。
“第一杆，我先来！”
球童递来一根球杆，看见吞云吐雾的污王大爷，连忙再次阻止，李乌只好又灭了一次烟。
司马一文充满了自信，心想：高尔夫球可是我的强项，可不能在苏老师的面前丢了脸面。他想着，开始摆正自己的姿势，双手握杆，轻轻对着球试探了几下，而后对准目标，猛然挥杆。
啪嗒！
球抛飞出去……咕噜！进洞！
“老师！好棒！”
“帅呆了！”
那群花痴学生妹一个个开始呐喊，止不住的春心动荡。
司马一文得意的一笑，对李乌说道：“我们也不讲究什么规则了，怎么样？就一直挥杆，打到无法进洞为止，怎么样？”
“你开心，你随意。”李乌晃着二郎腿。
司马一文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相对来说更加震撼。苏沐曦兴许懂一些高尔夫球的规则，可是这群女学生懂什么规则？她们哪里懂什么时候罚杆，上了果岭后如何？那些学生们只会看球有没有进洞。
所以，充满自信的司马一文连续挥杆，进了三四个球，终于在第六个球的时候，弹在了其他位置。
“到你了。”司马一文擦了擦汗，拄着高尔夫球杆，轻蔑道。
李乌“哦”了一声，掐灭又一次点燃的香烟，接过球童手里的球杆，摆起准备击球的姿势，姿势极其不标准，相较于司马一文的专业姿势来说，简直就等同不入流。
因为李乌单手拿着球杆，晃来晃去，简直把高尔夫球杆当成了棒球棍。再加上李乌蹲在地上，歪着头……
司马一文嘲笑道：“你这样能进球，我就把球给吃了。”
话刚说完，李乌把球打了出去，咻的一声进球了。
“……”司马一文。
“吃球。”李乌拿起一个球递给他。
司马一文拍掉李乌的球，喊道：“这是巧合！你这是大力出奇迹！不算数，你再来！我不信你进球比我多！”
李乌也不在意，咣、咣、咣，接着进了十二杆，震惊的司马一文哑口无言，苏沐曦都略感惊讶，女学生们更是吓得鸦雀无声。
这也……这也太牛逼了吧？
不是超能力压制吗？这是人类？这是一个普通地球人应该有的表现吗？
球童默默地递来了一个烟灰缸。
李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还要继续挥杆。
司马一文沉不住气了。
“够了！这个，算我输！我们接着比试桌球！这一次，要讲规则了。”司马一文脸色阴沉，心里极度震惊，要不是凡体确确实实将自己的超能力给压制了，他差点要以为李乌动用了超能力。
殊不知他猜得真准……
桌球室。
单人房间里，司马一文率先击球。
姿势专业，压低的身躯，差不多都快达到九十度，右手握杆，左手作为支柱，沉稳地一捅，一下子就将球全部打散，打散的同时，有两个球滚进了球洞。于是，有了第二次击球机会的司马一文冷冷一笑，伏低身子，再一次打进一颗单色球。
“我单色球，你花色球！”司马一文瞥了李乌一眼，冷冷一笑。
“你总爱这样笑，哪个妹子会喜欢你。”李乌指点他。
司马一文想发火，但是想了想，连续在苏沐曦面前发脾气实在不是一件理智的行为，作罢了，他再次冷冷一笑，不搭理吞云吐雾的李乌，再次挥杆。
就在球杆的用力点即将击中六号球的那一刻，一段对话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苏老师，你保养得真好，怎么这么白。”
“啊？是吗，谢谢。”
这个对话一出现，司马一文顿时击中六号球的一瞬间，整个身子一抖，手滑了！
“妈的！你这个卑鄙小人！”司马一文起身对李乌怒目而视。
球歪歪扭扭，自然没有进洞，弹到一旁。
“我怎么卑鄙了？难道我说的不对？”李乌耸耸肩：“你的意思，苏老师很黑？”
“你！你歪曲事实！血口喷人！”司马一文的火气又要上来。
“到我了。”李乌没接话茬，拿着球杆，桌球的姿势也不专业，身子也没见他压低，就这么随随便便捅过去……进球了。
“这怎么可能！”司马一文差点跳起来：“这一定是巧合！大力出奇迹！接下来，这个小子不会再有这么幸运了！”
李乌挑起唇角一笑。
啪嗒！啪嗒！啪嗒！
司马一文本来浑身火气，可是看着看着，渐渐地满头都是冷汗。
机会一失去，竟然被这个瘦弱的家伙清杆了……
“不行。”司马一文咬牙：“我也要出绝招了。”
面对最后一个黑色的八号球，司马一文如法炮制，在李乌击球的一刹那，大喊：“苏老师！你的胸部真是壮观！”
啪！
球杆击中八号球的声音，和苏沐曦扇在司马一文脸上的巴掌声同时响起，清脆而响亮，那些围观的女同学们都惊呆了。
球歪歪球球的出去，却诡异的进了洞。
李乌赢了。
“流氓！”苏沐曦骂道。
“啊，没想到老师长得仪表堂堂，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就是，人不可貌相，衣冠禽兽哦。”
“公然调戏音乐老师，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的司马老师。”
女学生们也在窃窃私语。
司马一文都要石化了，他还想说一句“难道我说的不对”这样反驳的话，可是现在才察觉过来自己说了怎么样的蠢话，简直无法弥补自己在苏老师心中的形象……
李乌连忙回头问：“是吗？我看看。”
22 游戏人间（）
苏沐曦红着脸，跑了。
那些女同学们也对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陆陆续续离开。
司马一文一直持续着石化的状态，良久，人走得只剩下了李乌和他两个人，他才渐渐地回过神来，满脸愤怒得通红，咆哮道：“你这个混蛋！最后一局，游泳！我的强项！我可是曾经被称为游泳之王的男人，如果你还赢我，我就退出追求苏老师的行列！”
李乌点头：“可以的。”
游泳馆。
司马一文浑身匀称而健美的肌肉，可惜那些走掉的花痴学生妹和苏老师看不见了，他在惋惜的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一雪前耻，在游泳上虐杀李乌。
相较起来，李乌的身材偏瘦弱，普普通通，有那么一些小肌肉，可是看起来并不如司马一文那么壮硕。
“哼，你输定了！”司马一文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左膀右臂，阴笑道：“尝尝我在水中挥舞肱二头肌的力道吧。”
“白痴。”李乌飘上一句。
“你是不是想被打！”司马一文火冒三丈。
“开始！”李乌懒得接话，忽然一声令下，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你这个卑鄙小人！”司马一文大惊失色，一声咆哮，马上以专业的入水姿势跳入水中，奋力向前游去。
哗啦哗啦的水浪翻滚，整个游泳馆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司马一文以自由泳的方式，不断快速前行，浮出水面呼吸换气的空隙，却瞳孔一缩。他看见，不知何时，李乌竟然已经跑到了对面了，并且还在优哉游哉的攀着岸台，扭曲着身子，一副好整以暇的休闲姿态。
“妈的！”司马一文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手臂划得像个螺旋桨。
四周游泳的人都发出赞叹：“这小子看起来那么猛，怎么比那个年轻人慢那么多。”
等他一到对岸，忽然发现李乌又不见了，扭头定睛一望，才骇然发现李乌已经游到了回程的一半，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般的仰泳！
无法饶恕啊！！
我司马一文，怎么可以败在一个如此普通的小子的身上！虽然这个小子长得也很帅，但是有我高大，有我壮硕吗？我弄死他！司马一文带着股怒气，越来越大力划水，手臂都因为用力过度隐隐有些酸痛。
最后，司马一文喘着粗气，跪趴在地面，任凭汗水和游泳池的水花滴落，满脸带着不甘心和不可置信，他的心脏跳动得厉害，累得浑身瘫软，可是李乌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池边的躺椅上抽着烟。
围观群众都在摇头。
“外强中干，这个壮硕的小伙子输了也是正常。”
“哪有那么简单？我看那个瘦弱些的家伙，虽然在乱游，但是速度可快了。我们全力以赴说不定都没有人家快呢。”
“这也倒是有些道理，我也看出来了。”
司马一文的世界观正在缓缓崩溃。
这是人吗？
这里不是可以压制超能力吗？
他累得像死狗一样，还抬起手试了试，真的用不出超能力。
“我……我败了……”司马一文想落泪。
想不到，对方根本就是在虐菜。
单凭凡人体质，李乌完全是一尊大神……司马一文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道：“要不然，我们最后再比试一把，就比文化程度，怎么样？”
李乌不高兴道：“你有完没完？”
“你今天又没课，你在害怕？”司马一文冷冷一笑。
“刚才等你太久了，我跟游泳馆的教练瞎聊，他告诉了我一个不可描述的网站，我急着回去潜心学习，你就别这么倔强了，好吧？”李乌抽一口烟：“你远离苏老师也就远离了，大不了我拿几个柚木悠亚的种子给你作为补偿，满足了吧？”
司马一文简直想给他一拳，要不是现在浑身无力的话。
“就最后比一个！比文采，怎么样？”
“新夏辞海第三百八十二页的第七个字是‘和’字。”李乌吐出一口烟。
司马一文一怔。
他踟蹰半天，再次咬牙：“你厉害！那我们不比文采，就比超能力，怎么样？我们去场外单挑！让你尝尝，就算再厉害，也要先天被压制的感觉！你敢吗！”
“嗯，走吧。”李乌丢下烟。
凡体门口。
换好了衣服，李乌和司马一文走到门口。
刚游泳完，面对着稍稍有些灼热的阳光，还是有一定抵抗力的，可以更加亲切的感受到微风吹来的凉意，很是舒服。
在门口，司马一文再次冷冷一笑：“我跟你说，我已经通过努力特训，距离解开第三阶段，还有一步之遥，并且我的超能力……”
李乌忽然一把抓住司马一文的头，用膝盖狠狠磕碰上去！
啪！
鲜血迸射！
“啊！”司马一文的惨叫还没完，只感到整个人被举了起来，腾空而起。
李乌将他扔在了路边，摔了一身灰，慢吞吞的点燃了一根香烟，李乌踱步上去，再次抓起司马一文的头发，扯得司马一文惨叫不止，接着，李乌将司马一文的脑袋一把塞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撞得小小的垃圾桶口的铁皮都扭曲报废。
“啊！啊……”司马一文惨叫。
“我要回去看电影了。”李乌望着天际，风平浪静的吐了口烟。
“你去！您快去！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李乌吸烟。
“没，没有了！您快走吧！”
“狠话呢？”
“没有狠话！我一定离苏老师远远的！”
“嗯。”李乌蹲下来，把烟头撵进司马一文的小腿，惹得司马一文嚎叫到如同杀猪，滋滋滋的声音，瞬间把司马一文的小腿伤疤给烧焦，司马一文浑身颤抖，如同痉挛。
“其实吧，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李乌站起来：“陪你也玩了一天了，发现很无聊，你都不给我一点惊喜，亏我还以为会比在‘黑色’里要好玩一点。”
刺鼻的臭味冲头，加上脑袋和小腿的剧烈疼痛，司马一文整个人都要昏厥。
他脑子里充斥着痛楚，已经没有余地来思考“黑色”是什么地方了，他知道这一次他可能踢到纳克亚金属墙壁了，这让人生顺风顺水，一路平安的司马一文第一次尝到了重大失败的滋味。
“这样吧，你有没有什么大哥，什么背景什么的，好让我一起解决。”李乌问。
“没有，没有！”
“那就好，如果之后我发现你的人来找我了，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李乌说完，扬长而去。
他一向，只是个恶棍。
只比胖爷、胡北纬、王文文、石胤、范万钧更加恶。
凡体门口的人都躲得远远的，有些面色惨白，有些惊慌地开始拨打各种求助电话，司马一文成功昏厥了过去，趴在地上，脑袋还在垃圾桶里，一动不动。
风很大。
李乌飞在空中，呼啸的大风掀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
秦暮烟的办公室。
一叠厚厚的纸张，都是教师每个月的评价表格。
此时，秦暮烟咬着水性笔，看着李乌的主任评语那一栏的空白，不知道怎么下笔。
因为她的脑中只浮现出了四个字：游戏人间。
23 挥空（）
秦暮烟用右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八”字。她左右则是像往常烦恼的时候一样，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李乌学她，坐在她的对面，四目相对。
“李乌先生。”秦暮烟叹气，当主任以来，活了二十多年的叹气几乎都在短短的时间里用尽了：“听说司马一文老师出事了，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那个小子这么说？”李乌托着下巴晃腿。
看着李乌有恃无恐的样子，秦暮烟就来气，可是又无可奈何。她勉力压下训斥李乌的冲动，语气柔和地说：“李乌先生，这并不是司马一文老师说的，只不过，他请假了，理由是受伤，人在医院。而据我说知，这两天就只有你和他去比试过什么吧？”
“开过教师会议的老师们都知道。”李乌说。
“这不是重点。”秦暮烟知道话又说到尽头了，于是改口：“算了算了，我也就不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了，最好别破坏同事之间的友谊，不然到时候很多女老师都走了……”
“嗯，我不会再破坏了。”
秦暮烟心想：妈蛋，用这一招果然有用。
“这样吧，李乌老师。”秦暮烟想了想，改口称李乌为老师，而不是“先生”了：“今天周一，胖爷的课，你不去看看吗？进化系空间专业的同学们，还是有很多厉害的。”
“他们也去上过我的大课。”李乌撇撇嘴：“一般般吧。”
“而且，他们班女同学的质量，也颇为上乘……”
李乌义正言辞地说：“但是我有些担心胖爷的教学质量问题。他一个这么没有文化的人，入狱之前是个普通上班族，出来了，以前的东西估计也忘记得差不多了，而且莫名其妙觉醒的瞬移，也不怎么靠谱，还是需要我去传授解惑一下，同学们才能更快的进步。”
说完，李乌走了。
秦暮烟苦笑。
……
上官澜澜心里有个小秘密。
她有些喜欢上上大课了。
因为那个老师——与众不同的李乌老师，在她叛逆的世界里，占据到了金字塔的顶端位置。一来上课，就打断罗尘手臂，打趴下邱骆等同学的李乌老师，那举手投足之间，多么的帅气呀。
以至于，上官澜澜同学并没有怎么听胖爷老师讲课，思绪飞往了窗外的天际。
明天星期二，又是李乌老师的课了呢。
阳光映在上官澜澜白皙无暇的脸庞上，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她叛逆的将自己的头发挑染，大部分的黑色长发，中间夹杂着一缕缕青色。她穿着时尚潮流的衣服，戴着一顶刺绣弯檐帽，眨眼睛时，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特别可爱。
身为进化系的四大系花之一，却没有什么人胆敢招惹她，只因为她的超能力——从虚空中，取出各种闻所未闻的强大武器。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人。
不是李乌。
是一个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的男人，穿着浑身黑色的衣衫，背上背着一柄三尺青锋长剑。
胖爷懒洋洋的还在讲课：“所以，空间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只要你掌握好了，理论上是可以打败所有人的，虽然那群掌控大地元素的超能力垃圾们说自己只要站在地上就立于不败之地，可是我觉得是扯淡，我一个瞬移就可以把他们带到天上，再瞬移走，他们吧嗒一声就能被我摔死……嗯？这位仁兄你找谁？”
“你的理论是可以，可是对于我的速度而言，是行不通的。”门口的男人缓缓开口说道。
“我看你有些面熟。”胖爷紧盯着他的脸。
“很多年前，你一把水果刀，弄死了我的兄弟。”男人说：“超能华府学院也是没救了，竟然请你们这样一群罪恶滔天的混蛋来讲课。”
“嘿！我道是谁呢！”胖爷一拍自己的大肚子，晃动不已：“对于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呢，有时候该忘记，我们也就忘记了，是吧？其实呢，我在这里，想要很真挚的跟你说一句……那又怎么样？”
男人冷笑一声，刚要说“现在道歉已经晚了”之类的话，可是还没说出口，忽然间的转折让他咽喉一卡，胸膛万般难受。
“说吧，你来找我，是干什么来了？”胖爷挑起眉毛：“报仇？”
男人冷笑：“没错，我就是来……”
话没说完，胖爷忽然消失在原地！这庞大的身躯，忽然消失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想不注意到都难，于是男人瞳孔一缩，身上的汗毛立起的一瞬间，身体压低，一个跨步跑到了走廊。
胖爷出现的瞬间挥出了一掌，可是打了个空。
“嘿！胖爷我多久没有打空枪了？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胖爷哈哈大笑，丝毫不见惊慌：“我们足球场上见。”
刚说完，胖爷再次消失不见。
男人站起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在场呆傻的同学们，而后快步跑离！
……
李乌到教室的时候，同学都走了一大半了。
“咦？胖子这家伙，旷课了？”李乌问道。
上官澜澜的大眼睛一亮。
“李乌老师！”她跳起来，抢先回答了李乌的问题：“刚刚有个男的来找胖爷，他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