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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佳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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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玄道:“这畜生有些可恶,待我打死它,免得总是觊觎我们的鸡。”

宝嫃望着那东西的头,道:“是黄鼠狼子。”有些害怕地伏在凤玄肩头,“夫君……”

凤玄道:“别怕,上回我放过它了,它不知死活又回来,这番总要弄死才好。”

宝嫃身子抖了抖:“弄死了……”

“不弄死它回偷我们的鸡的。”

宝嫃皱着眉,望了一眼那一团儿的黑影,低声说:“为什么要吃鸡呢,去吃别的不好吗?”又忧愁道,“夫君都放过你了,做什么又回来?”

凤玄见她碎碎念,知道她心软,便将她放回床上,道:“娘子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宝嫃担忧地看着他,凤玄出了门,那黄鼠狼缩在鸡笼边上,忽然见人出来了,便立刻逃窜,只是这院子已经不是篱笆墙了,它一时有些不习惯似的,正顺着墙根往上爬,凤玄那门闩应声而至,准头自是没话说,正好打在它腰腹上。

黄鼠狼嗷了一声,就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先吃着~

哇,好困=3=

53于飞:欲取鸣琴弹

那黄鼠狼子落在地上,顿时便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凤玄迈步过去看,见它直着腿脚横在地上,像是个死了的样儿,略微有些诧异。这功夫宝嫃在屋里呆的不安,也在门口看,猛地看见地上那家伙,便低呼了声。

凤玄正要抬脚踢一踢那黄鼠狼子,闻声就回头看她,宝嫃出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夫君,它死了吗?”

凤玄抬脚拨弄了一下,那黄鼠狼子仍旧不动,凤玄道:“或许是死了,可这么容易就……”

宝嫃靠在他身边,见这东西头小小地耳朵渐渐地,仿佛有些害怕,凤玄正要抱她回去,目光扫过那黄鼠狼子的头,便看见那长长地须抖了一抖。

凤玄一站,心念转动间,那本来像是僵死了的黄鼠狼子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敏捷的身形冲着那篱笆门冲去,四爪并用地爬过门扇,从缝隙里钻了出去,逃了个无影无踪。

宝嫃同凤玄看着这幕,都有些目瞪口呆,一直到那家伙逃的不见了,宝嫃才呆呆道:“夫君……它、它没死啊?”

凤玄也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还懂装死这一招,恐怕是先前被他一击,伤了它,勉强逃窜怕是来不及,于是装死积蓄力气,凤玄便笑道:“这玩意儿倒是精怪的很,还会学装死。”

宝嫃咽了口唾沫:“是啊,我听人说它很通人性的。”

凤玄抱着她道:“若是通人性就不该再来偷鸡了,到底是畜类。”

凤玄安抚两句,便抱着宝嫃回去睡了。

次日早上,泥水匠们又来,到了下午功夫,墙已经砌的齐齐整整,连那大门的门头也起来,只等门扇来了加上。

老姜道:“这门扇因为现做,起码还要两三天功夫,厢房明日开始就起,这个估摸着要五六天才能盖好。”

凤玄答应了,就先同他算了砌墙垒门的钱银,他居然没有跟宝嫃要,自己从腰间掏出个小包儿来就跟他算了钱,还多给了五十文请他们一干人等吃茶。

老姜同几个泥水匠欢欢喜喜地告辞走了,凤玄把院子里的杂物又先收拾了一遍,宝嫃说道:“夫君,你忙了一上午,也该回家去看看了,这些东西我收拾就好,你去吧。”凤玄想了想,若是不去,保不准他们又来聒噪,便答应了。

凤玄便出了门,去往连家。宝嫃一个人将些碎石块儿之类的扫拢在一起,这院墙不小,后头还留着很大块地,宝嫃前前后后看了番,望着高高的结实的墙,未干的墙间泥水,舒心地出了口气。

宝嫃收拾好了,到院门处一看,见凤玄还没影子,就打了水,先去屋内把身子擦洗了一番,正穿好了衣衫,就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了一声。

宝嫃听这声音,不像是凤玄的,便以为是谁来了,就出来看,谁知院子里空空如也,宝嫃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回屋,就又听到那咳嗽的声。

宝嫃停了步子,回头细细看了番,确认院子里没有人,她心想莫不是有人在外头不敢进来?就走到门边往外张望,谁知外头也没有人影。

宝嫃疑惑地回过头来,忽然间却见两只鸡咕咕地乱叫一通,宝嫃心头发紧,一抬头,就望见新砌的墙头上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宝嫃浑身冰凉,急急忙忙抄起墙边扫地的笤帚,紧紧地握在手中,那东西渐渐地把头从墙头上探出来,先露出两只尖耳朵,又露出一双黑豆似的眼睛,竟是那黄鼠狼子。

宝嫃对这东西天生有种畏惧,见状不由惊地抖了抖。

且说凤玄去了连家,刚进大门,就听到里头嘀嘀咕咕地,连婆子道:“还不来,这真是要把这个家不要了?”连老头道:“昨晚上世誉去说了吧?稍微再等等。”连婆子就说:“说了浇地,也不来,我看世珏是被宝嫃给缠磨坏了,那小蹄子……”

凤玄听到这里,就沉着脸进门,连婆子一抬头望见他走进来,便打住话头:“世珏来了!”

两人迎了凤玄进门,凤玄坐了,也不看他们,只望着院外:“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两个老的对视一眼,连婆子把语调放的柔和,道:“世珏,你们搬出去,又不是分家,怎么也不常回来看看?”

凤玄道:“很忙。”

连婆子道:“忙着修缮那屋?”

凤玄道:“都有,怎么?”

连婆子就看连老头,连老头才问道:“世珏,你当初买了那屋子,我跟你娘就犯嘀咕,你哪里来的那些钱?如今又砌墙……岂不是要费更多钱?”

“不是还买了新的家具嘛,听说还给宝嫃买了好些东西呢。”连婆子又加了一句。

凤玄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连婆子被他那目光一瞧,没来由心虚三分,就小声说:“世珏,我跟你爹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你哪里来的钱啊?”

凤玄道:“县城内干活得的。”

连老头忙问:“究竟是干什么活计?”

凤玄早有准备,不疾不徐说道:“给县太爷当捕头。”

连婆子同连老头一听这个,顿时都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捕头,那可是个官儿啊!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想到自己这家子会跟“官儿”扯上关系。

凤玄淡淡道:“这个宝嫃也不知道,既然你们问了,我就说给你们知道便是。该给你们的钱,我一个也不会少,你们且就安心,别再无事生非的。我当捕头这件事,也不必到处乱说,最近正在跟东山的匪贼对上,若是给他们知道了,怕会来骚扰。”

两个老的听了,心头那一团欢喜顿时又变作忧虑。

凤玄说道:“我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回来时候我也会回来,如今彼此的日子都过得平静,这样就不错了。好了,我家里头的活没干完,还得去忙县里的,就先走了。”

他说着就起了身,连婆子忙把他拦住:“世珏啊……”好不容易跟儿子照了面,三言两语就要走,她还真有点不舍的,想了想,就又说:“那你可要小心点啊……钱虽然要紧,咱不能把命搭上……”

连老头呸地啐了一声:“你那是什么乌鸦嘴!说些混账话!”

连婆子慌忙自己打嘴,又道:“总之娘的意思是,我跟你爹只有你一个儿,你可要……”

凤玄道:“知道了。”说完这句,又道,“菜地是不是没浇?”

连婆子忙道:“我跟你爹会浇的。”

凤玄说道:“我忙不过来时候,你们就自己浇吧。”说着也不多话,去拎了捅,从井里打了水上来,把菜地飞快地浇了一遍。

凤玄忙完这些,便才出了连家。连家二老以为他是有孝心,却想不到他是怕他们又去骚扰宝嫃而已。

凤玄便往家里走去,走到门口处,就听得院内宝嫃的声音道:“不许你吃我们家的鸡,你走开啊,不然我就……”

凤玄一惊,三步两步入内,却见宝嫃握着柄笤帚,站在两只鸡前面,正对着墙喃喃。

那墙上空无一物,凤玄又惊又笑,走到宝嫃跟前:“娘子怎么了?”

宝嫃见他回来,才松了口气:“夫君你回来啦!那黄鼠狼子又来了!”

凤玄一听:“这家伙真不知死活。”

宝嫃说道:“是啊,还学人咳嗽!好吓人。”

凤玄道:“那你刚才是在跟它说话吗?”

宝嫃道:“我听人说它能听懂人话,就……”

凤玄笑道:“它就算能听懂,也不会听娘子的啊,娘子你说话这样软软地,它只会认为你好欺负,你要厉害些。”

宝嫃道:“是吗?”

凤玄点头:“这种东西是有些欺软怕硬的,你说它通人性,大概也学会了这种坏习惯。”

奇怪的是,凤玄没回来的时候,那黄鼠狼子时不时地探个头,明目张胆地跟宝嫃挑衅,凤玄一回来,它却不见了。

宝嫃闷闷地,又怕它随时窜出来威胁到她的鸡,提心吊胆到了中午头,两个正在屋内歇息,却又听到那种咳嗽的声音,凤玄一骨碌起身,道:“这回可饶不了它。”

可是这家伙好像真的知道凤玄不好惹,但凡凤玄一动,那墙外就安安静静地,但凡凤玄一回屋躺下,那作怪的咳嗽声就又响起。

宝嫃心里知道,那黄鼠狼子怕是记仇了,凤玄打了它两次,它又偷不着鸡,就来惹得人不安宁,如此反复闹腾了四次,凤玄发狠道:“我去墙外,不信捉不到它。”

宝嫃将他拦住:“夫君,你一起来它就逃得无影无踪,你让我去。”

凤玄便呆在屋内不动,宝嫃就出了门,那黄鼠狼子正趴在墙头上窥视,见门响,就要逃,一看是宝嫃,却又放慢了动作,鬼头鬼脑地只是看。

宝嫃往前走了两步,那家伙缩了缩头,又冒出来,乌溜溜地眼睛就盯着她。

宝嫃站定了,仰头望着那黄鼠狼,大声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树林里田地里那么多能吃的东西你不去吃,偏要吃我们家的鸡,我们的鸡我都不舍得吃,凭什么白白送给你?你自己来作怪,我夫君打了你两次,要不是他没成心想一下弄死你,你还能在这里闹腾?你捡了两次命,就该知道好赖!没想到你倒记了仇还来唬弄,你要再这样下去,迟早我夫君捉到你,扒你的皮,砍你的头,把你的肉用盐腌起来!”

那黄鼠狼竖着两只耳朵,定定地听到这里,慢慢地就把头缩回去。

宝嫃被它三番两次地惹恼了,上前一步,又骂:“有本事你再出来叫一声,你敢叫一声,我立马叫我夫君出去逮你,翻遍林子也要捉到你,你这不知好歹的坏东西!”

那黄鼠狼子“吱”地叫了声,然而却不是出来,而是从墙头翻下去,很快地便没了声响。

那家伙跑了后,宝嫃还定定地望着墙头,眼神依稀带着几分“凶狠”,如此过了一会儿,宝嫃见墙头始终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回过身来。

宝嫃一回身,却见凤玄站在门口处,笑哈哈地望着她。

宝嫃一看他,就呆:“夫君?我以为我把它吓走了,原来是你出来了?”

凤玄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模她的头:“我是听它走了才出来的,是娘子把它吓跑了。”

“真的?”宝嫃惊喜地望他。

凤玄忍着笑道:“当然了,你要扒它的皮,砍它的头,还要腌它的肉……我听了都害怕呢,原来娘子这么厉害的。”

宝嫃脸红红地:“谁让它欺负人。”

凤玄道:“嗯嗯……娘子做得很对。”看她小脸儿红扑扑地,只觉得心花摇摆,低头便在她的脸上轻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多更点的~目测二更会在下午五点左右出现~三更,如果有的话大概会在晚上九点左右出现~

加个油XD

54于飞:恨无知音赏

下午起了晌,凤玄见家里无事,便又去了一趟县城。宝嫃见他急匆匆地,也就没细问,凤玄走后她才忽然想起,凤玄自己把钱银都给了老姜他们,可是他没跟自己要一文钱,那他的钱从哪里来的?

宝嫃把剩下的钱银数了一遍,还有三两多银子,显然不是从自己这里拿的。宝嫃想不通,反正她也知道凤玄是个有数的,于是就没再多想,见院子寂静,那黄鼠狼子也再没来,她就进屋织布去了。

你道是凤玄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这还要从赵忠来请凤玄的那天说起。

这边上宝嫃同凤玄在修缮新房。那边上在县城里,赵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赵忠当时语焉不详,只说是“牢房”内的事,凤玄到了才知道,原来晚上,有人闯入了县城大牢,还死了一个人。

那闯入大牢的人蒙着面,行动神秘,但虽然认不出脸来,基本上也能猜到是谁。

那便是被赵瑜摆了一道,辞退了的王守善。

王捕头自诩也是乐阳县的老“县霸”了,对于赵瑜这种面嫩的一碰就出水的后生县官,他自来就没放在眼里,没想到常年打雁,却真个被只小雁儿啄了眼睛。

姓王的思来想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心里恨极了赵瑜,在家里想了两天想出个毒计。

是夜晚间,王守善便蒙着面,仗着地形熟悉,带着口刀就摸入了县衙大牢。

那些凤玄擒下的贼人还都在此处,原本他是想等事情平定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放出来,没想到事情竟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便想出这铤而走险的计策。

王守善避开狱卒,来到牢狱前,露了脸,就道:“我来救各位出去,各位回山后给头目带个信,就说在五月二十八的山会上,让他们带着人马下山来,同我里应外合,在县城内大闹一场。”

若是这话在先前,这些山贼们自然深信不疑,但是经过“反间计”,王守善再说这一番话,听来就很耐人寻味了。

因此王守善说完,山贼们的脸上没有出现他预期中的兴奋之色,反而是一片惊愕、憎恶、以及仇视的神情。

王守善惊疑不定,急忙劝说,并且为表诚意,特意将锁给打开了,谁知山贼们一涌而出,竟跟他先干了起来。

王守善武功虽好,但双拳难敌四手,一时落了下风,这功夫狱卒们也给惊动了,顿时上演了一处热热闹闹地大混战。

混战之中,王守善只好趁乱逃走,一个山贼逃脱不及,丢了性命,另有几个伤了,还有个也踉跄逃了。

因此赵瑜才迫不及待地让赵忠去请凤玄,要知道,倘若没有凤玄事先反间,又任用了顶用的衙差,这一场县衙一方无论如何是讨不了好的,恐怕还会引发大乱。

凤玄赶到后,同赵瑜审了几个剩下的山贼,一些山贼看到昨晚上王守善逃走的快,便更恨了他,又加上还有人因此死了,便把王守善给供了出来。

当下凤玄同赵瑜一合计,便让赵瑜下令,四处通缉王捕头,但通缉归通缉,暗中却又给狱中的这些贼人通风,言语中透出王捕头“忍辱负重”的意思,越发让贼人相信王守善是县衙走狗。

凤玄布置完了后,就从县衙出来,正要乘车回去,迎面却有四人上前,大声叫道:“世珏大哥!”

凤玄眯起眼睛一看,瞧这四人打扮不似善类,又好似身上带伤,其中一个额头高高肿起,另外两个一个捂着手臂一个捂着大腿,还有一个脸上带血,越发显得恶形恶相。

凤玄便不动声色,那几人围过来:“世珏哥,让我们好找!”

凤玄只是淡漠地扫着几人,那额头肿起的便道:“方才我们去大哥的家里头,你家的小娘子好生厉害,看把我们弄得。”

凤玄心头一惊:“你们去我家了?”

那脸上带血的就哈哈道:“可不是……我们不过跟嫂子说了两句玩笑话,嫂子竟抓破我的脸,真是个泼辣的人,正是哥哥喜欢的性子。”

几个人便猥琐地笑,又有人道:“没想到竟在这里撞见大哥,正好吃一顿酒。”

凤玄望着几人,瞥见身旁的赵忠,就道:“也好,相请不如偶遇,一块儿吃几杯吧。”转身就走,四人一听,大为欢喜,赶紧跟上。

赵忠暗暗称奇,望着凤玄龙章凤姿,又看几人如丧家之犬,怎会是一路之人?何况以凤玄那冷酷性子,怎么会一见就要请酒?可他嘴里说“喝几杯”,眼神却又那样冷淡……赵忠到底精灵,看凤玄走的方向,心中便明白几分,只不说破,静静跟着看热闹。

四人跟着凤玄走了阵,有个就说:“望海楼过了……那可是挺不错的酒楼,大哥要带我们去哪?”

凤玄道:“自然是去最大最好的。”

四人越发欢喜:“大哥真够义气!”长长短短地开始拍马屁。

凤玄便看他们:“你们身上这伤哪里来的?”

那几人就道:“说起来好生奇怪,是一个打扮的跟叫花子似的人打的,我们正跟嫂子说话,他好端端地就出来了……”

“像是会妖法,把那木棍往头上一扔,没见他怎么地,就断成四截了……”

凤玄眼神越发地高深莫测,却不说话。

如此走了一阵,四人一抬头,望见眼前好一座雄伟建筑,石狮子两边,还有人守门,只可惜门顶上的牌子写着“乐阳县衙”四个字。

四人懵懂发呆,不知为何会停在此处。

凤玄站定了,喝道:“把人拿下。”

那门口的衙差早在观望,一听凤玄令下,顿时扑了上来,把四个人掀翻在地,捆了起来。

四人大叫:“大哥,不是请吃酒吗?这是做什么?”

凤玄道:“你们去我家里骚扰,我就请你们吃顿免费酒。”吩咐衙差道,“这些人骚扰良家,去告诉县太爷一声,我要他们每人吃二十棍,——正好你们也练练手,然后在牢里头关上几天。”

衙门们兴高采烈答应,把人提溜了进去。

赵忠在一边上看那些人鬼哭狼嚎,暗地里笑破肚皮,打定主意要把此事回去跟赵瑜添油加醋地说,他正要赶车送凤玄回去,凤玄却道:“这马儿借给我,不用劳烦你了。”

赵忠只好答应,凤玄牵了马,见赵忠去了,就往旁边走了开去,眼见走到拐弯处,周遭没有人,就道:“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人影从头顶的墙头上轻轻地跳了下来,行礼沉声道:“王爷。”正是顾风雨。

凤玄冷眼望着他:“你上午去哪了?”

顾风雨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东窗事发”,便道:“小人确实是去过王爷……府上。”

凤玄冷笑道:“你去做什么?”

顾风雨道:“王爷容禀,小人并非有意去的,只因小人守在县衙处,见到那姓王的捕头撺掇那几个无赖,小人便怕王爷有事,于是去看看,没想到无意中就……”

“这么说你是一片好意了?”凤玄淡淡地问道。

顾风雨低声道:“请王爷见谅……”

凤玄望着他,看了会儿,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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