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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眉头皱的更紧：“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庸俗？”
苏凉不置可否，抬眼看了看远处的天，眨了眨眼：“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脑补的。”还没等宋黎说什么她立马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一路上并没看见小花大侠跟着你，你不会真的只带了皇上派给你的那一队护卫吧！”
“咱们此行来是代替父皇来边境巡视的，又不是来打仗的，要那么多人干什么？父皇如今正在盛年，临王兄此刻也不会把我怎么样，若是我出了事情，第一个逃不掉的就是他，他可没那么傻，所以也就只在日常占些口头上的便宜。”放下杯子，宋黎转了转眼睛，忽而笑了：“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想用人做些什么大事一般。”
苏凉呵呵一笑：“我能有什么大事，只是从出发开始到进了这幽州城之后的这一路上，临亲王明显是来找茬的。所谓天高皇帝远，如今咱们在他的地盘上，出什么事情皇上也是鞭长莫及，我只是不想让你吃亏而已。”
“太子妃真好，孤很是感动。”宋黎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一派喜悦之色：“所以你真的不去和你的老朋友叙叙旧吗？”
苏凉：“。。。。。。。”难道她转移话题的方式不对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
宋黎住的营帐里吃的菜和宋远禄将军帐中是一样的，两个菜一个汤，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吃着犹如糟糠难以下咽。刚吃了第一口宋黎脸色就变得很不好，就着一旁的茶水生生咽下去，拉的嗓子生疼。
“得了别吃了。”苏凉一把抓住他的碗：“早就听说军营里的伙食很差，却没想到差到这个程度。咱们吃的尚且如此，更别提普通的士兵了。”
“朝廷给军营里面物资的饷银年年都在涨，怎么还会这样？”
“皇上虽然是难得的好皇帝，但也总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从国库拨出来的银子一层层的走下来，能到士兵手中的也就是十之二三，赈灾银尚且如此，更可况是太平年间的军饷了。”
顿了顿，苏凉又道：“其实我看这菜倒是新鲜，不过这做菜的法子着实太敷衍了。”
菜切得大小不一，汤只是放了水和菜撒了点儿盐，就算给猪吃的也不会如此的不上心。如果不是宋远禄故意让人给他们送这样的吃食的话，那就是军中厨子玩忽职守了。
“我出去一趟，你现在这里等一等。”
为了行动方便，苏凉穿的很是简单，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束了个发髻，走起路来快的像是男子。从营帐到做菜的伙房，也就只是眨了眼的功夫。因为这会儿厨子正忙，也就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的苏凉。
一脸褶子的厨子掀开锅盖，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糊焦味儿，苏凉捂着鼻子，只见锅里笼屉上放着一排排的馒头。与其说是馒头，还不如说是石头好一点。表面黑黢黢的，中间裂开长长的口子，这要是开春了就能长草了。
厨子丝毫没觉得怎么样，动作十分麻利的把“石头”拿出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大木盆里，再在一旁开了锅的热水里扔了整颗的大白菜，加了几勺盐搅合搅合之后照样盛出来。
苏凉嘴角一抽，看来这次我是误会宋远禄了。
“我说这位大厨，你这么做菜难道不会吃死人吗？”
厨子动作一顿，缓缓抬头，只见做菜的草棚子旁边站着一个人，他眼神直了下。女人！还是个长得这么俊俏的女人！
在军中这么多年，见到的也就是伺候将军们的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军、妓，还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女人。皮肤白的很，眼睛亮的很，双手环胸靠在一旁的姿势也勾人的很。
苏凉恢复女儿身也没多久，着实没见过这么直勾勾的目光，轻咳了声：“物尽其用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你自己愿意吃我没意见，但是为了我的自身安全，我就简单教教你如何？”
厨子吞了吞口水，忙不迭地点点头。
把黑了的馒头外面的黑皮扒掉，剩下的切成小块，在滚油中炸到金黄捞出来。把还没熟的白菜捞出来，用凉水过一遍切成段，用炸馒头剩下的油热炒，加入些作料。瞧着一旁还有些萝卜，切成大块加了些猪油大火收汤。
抹了抹额上的汗，苏凉一抬头，只见周围不知道何时站了好些人，皆是直勾勾的盯着她做好的菜，不自觉的吞着口水。
苏凉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双手一拍：“好了，可以开饭了！”
“大厨，你可看明白了？”
厨子全程痴呆状，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人，眼神更加直，直到苏凉蹦蹦跳跳的离开他才缓了过来，傻傻的笑了笑。
“走了，送饭去了！”
苏凉出去不过一会儿，桌子上的饭菜就换了一茬，虽然和宫里的没法比，但比刚才的那些食不下咽的东西还是好了太多了。
“你这个太子妃还真是多才多艺，还跑人家军营做菜了。”宋黎擦擦嘴，面露不悦。
明明吃着很开心，偏偏嘴上还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尊严，真是啧啧啧。
“我就是教教那个厨子，毕竟咱们要在这里呆上好一段时间。与其说是伙夫，还不如说那人根本就不会做饭。估计是犯事儿了被贬去做伙头军了。”
宋黎接受了这个说法，吃饱了喝足了面色也变得红润了，装模作样的来了句：“下不为例。”
——
宋远禄一身盔甲，刚刚巡视完军营回来，一进帐中，便看见了桌子上摆着的饭菜，闻着就和往日的不尽相同。
有人伺候着脱了盔甲换上便服，坐在椅子上，宋远禄不由得食指大动，炸的金黄的馒头入嘴，虽然放了一会儿不再酥脆，可香味却是久久不散。
一顿饭吃的极是满足，宋远禄接过递上来的茶水，随口道：“今天的饭菜不错。”虽然他一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有的吃就行，但现下倒是觉得做的好了着实不错。
副将陈征上前道：“王爷，听说今天的饭菜是太子妃亲自做的。”
宋远禄手一动，茶水从杯子里溅出少许，直到陈征叫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听见“太子妃”三个字之后走神了片刻。眼前浮现的是太子妃的那张脸，素净的很，却又着实俏丽的很。有些淡的唇勾着一个笑容，日光柔和，她半扬着下巴看着马上的他，神色带着几分的戏谑。
“我这是怎么了？”低低一语，宋远禄甩了甩头甩掉脑子的东西，眼神微眯：“去把粉黛叫来。”
陈征面色瞬间尴尬片刻恢复正常：“是。”
**
刚刚入夜，宋远禄派人邀了宋黎去他帐中说话，苏凉一个人也无聊，想起之前宋黎说的话心念一动便走出了营帐。
“许淳。”
站的笔直的士兵闻言脊背一僵，默默转过来，双手抱拳：“属下在，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
知道他的顾忌，苏凉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才拉了他进营帐。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许淳淡淡一笑：“我在京中也就是个芝麻小官，今生也不见得有什么升迁的机会，还不如来军中历练历练，他日若有战事也能拼个前程。”
苏凉咬咬牙：“少在我面前忽悠，自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便知道你一心就想入仕为官，为黎民百姓尽心尽力。再者，如今江山稳固，四海升平，哪里有什么战事可给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拼前程的机会？”
许淳脸色一晒，忙避开苏凉凌厉的目光看向帐外，半晌才默默地开口：“小苏，我担心你。”
63｜两地相隔（）
第63章两地相隔
这一句话，简简单单，很像是平常朋友间的对话，可听在苏凉的耳中，却是让她心头一震。许淳从来都不会用着这样落寞的语气和她说话，他总是眸中带笑，一身的书卷气，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一样。
可是此时此刻，苏凉再傻也能听出他话中的不寻常。怔忪之际，许淳转过头来，像平常那样的淡淡笑了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你上一次假死可把我吓坏了，不跟着你我不放心。不过看着太子殿下对你如此的紧张，我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这一次权当出来走走吧！”
见苏凉目光似是不相信，他刻意把语气放的轻松：“其实在松阳的时候我就做够了这个官，后来松阳县的事情解决完了之后我就想着一走了之到外面游山玩水去，去没承想你会给我安排这个官位。在京城的那些时日可把我给憋坏了，现在能有机会出来我干嘛要放弃。
听人说这幽州城中好玩的地方可不少，望月峰日出极好，月牙湾景色壮丽，和常见的江南雨巷截然不同，等你们离开幽州城的时候别忘了带我一起出军营，在幽州城门口放下我就成，不然临亲王肯定不让我走的。”
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苏凉这才相信了般的缓缓点头：“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说什么了。只不过宋远禄为人狠辣，你做事情的时候要小心些，别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好。”视线一转，许淳眸色一闪：“太子殿下也走了有一会儿了，瞧着时辰也快回来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不然让太子殿下见到终究不好。”
明白他这是为了她好，苏凉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踏出营帐中，许淳依旧站了回去。今夜月朗星稀，边境的天空大的出奇，无边无际，不像在宫中，只能看见四方的天，四角的墙。
呼了口气，许淳闭了闭眼，拳头握了又松，神色懊恼。
既然早就决定了，又何必说出来让她难堪，今天是他唐突了。
——
前脚许淳刚出来，后脚宋黎就回了营帐，瞧着表情很是不好。
“怎么了？”
宋黎这人可少见的神色带怒气，平常都是傻乎乎的一张笑脸，甚少为了什么事情表露自己真实的心绪，如今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可见被气得不轻。
“宋远禄说接到了密保，大禹残部召集人马三万，正跃跃欲试要犯我边境。他决定带兵主动出击，去北山伏击。”
苏凉不懂行军打仗之事，光听着这些就觉得不妥：“主动出击？八字还没有一撇，这个时候主动带着兵去，万一大禹来了个调虎离山之际绕过来攻打幽州城，岂不是把幽州城拱手送给大禹了？”
“说的就是这个，我口口声声分析利弊，可他却是一个字都不听。不是自诩自己是大梁的战神吗？怎么会做事如此的不长脑子，我。。。。。。。。”义愤填膺的说了会儿，宋黎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望着苏凉：“是啊，连你我都知晓的事情，他为何要这么做？”
“调虎离山之计。”苏凉一笑：“谁是虎，谁是山，现在还说不准呢！你是大梁的太子，乍一听这决定当然会失去理智的和他据理力争。”说罢她眉心突然一跳，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冲动之下不会是承诺了什么吧！”
宋黎听罢脸色由黑转白，看的苏凉更加担心：“说啊，到底如何？”
“为了不被大禹牵着鼻子走，我主动请缨带着士兵前去北山设伏，让临王兄坐镇军中。”
苏凉腾地站了起来，牙齿都在打颤：“你，你第一次到军营中，几时打过仗。这若是宋远禄说的是真的，北山真的有大禹的军队埋伏，你毫无作战经验岂不是白白的送死！”
宋黎刚才真的是被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此番缓下心神，头脑渐渐清楚过来。见苏凉如此担心，不免心头一阵感动。
“你放心，就算我没有作战经验，不还有崔盏吗？我的武功你知道，还有一件事我没和你说，在我们出发的第二天，小花就带着在京中的所有人一同赶来了，现在就住在幽州城的客栈之中。他们的能力你是清楚的，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有他们护着，我怎么可能有事。”
苏凉稍稍放心，但还是忐忑不已。宋黎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抚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贴唇而上：“你不相信你的夫君吗？”
心神一荡，苏凉咬了咬唇：“不行，我要和你一同去。”
“胡闹！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去了就是给我添乱！你乖乖的呆在营中不许走，少则三五日，长则十日我定是回来了。”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宋黎笑得宠溺：“你得记得好好吃饭，回来要是看你瘦了一点儿我可不依。”
轻轻揽她入怀，苏凉第一次抱着他抱得那么紧，紧到宋黎心都是一滞。背对着她的脸，笑容渐渐变得冰凉。
**
第二日一早，苏凉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宋黎的身影，她昨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心想着北山的事情，天快亮了才将将睡去，这一醒早已经是日上三竿。
身边的床榻已经冰凉，苏凉胸口闷闷的，扬声道：“来人！”
营帐的帘子被撩开，崔盏抱拳而立：“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
“崔盏？”苏凉瞪大眼睛：“怎么是你？你不是跟着太子一道去北山了吗？”
“属下奉太子殿下的命令留在营中负责太子妃娘娘的安危，太子妃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属下。”
“你放心，就算我没有作战经验，不还有崔盏吗？”昨夜宋黎是这么和她说的，崔盏曾经跟着靳梁遇出征多次，久经沙场，后来才被宋景看中留在宫中做了御林军统领。宋黎说崔盏会跟着他，苏凉才同意宋黎去的。
可是现在，崔盏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可宋黎却是不见了人影。
不知道为何，苏凉总觉得这件事情无比的蹊跷，无比的诡异，莫名其妙大禹就要派军攻打幽州了，莫名其妙宋远禄就要带着人去北山设伏，莫名其妙宋黎就毛遂自荐代替宋远禄去北山。。。。。。。。这一切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阿黎。。。。。。。”
苏凉掀开被子急忙下床，鞋都顾不得穿便冲出营帐。看着她这一番反应，崔盏不明所以，只是想起太子殿下临走之前的吩咐，他急忙也跟了上去：“太子妃，你去哪里？”
今天天气倒是好，日头大的出奇。苏凉光着脚一路的向北边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是想冲着他的方向跑去。腿越来越酸，脑袋被太阳晒得越来越晕，不知道就这样跑了多久，她终是停了下来，蹲坐在原地，脸色红的吓人，脊背的汗打湿了后背的衣裳。
崔盏站在后面，想上前，刚迈出脚却还是收了回来。
苏凉喘着粗气，额上的汗一滴滴砸到地上。眼前是一座孤山，树木稀少，荒凉无比，倒是着实符合她的心境。
刚才太过着急，连鞋也没穿，跑的时候不觉得，眼下却是察觉到了脚下生疼生疼的，低头一看，脚底已经冒出了血，想来是刚才硌到了石头上的缘故。也就是这疼，让整个人发昏的苏凉回到了现实生活。举目四望，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到底在做些什么？阿黎不是说会回来的吗？我应该相信他的，这么像个疯婆子一般的冲出来，让别人看见了就是给阿黎丢脸。
“太子妃娘娘，您没事吧？”
身后崔盏的声音适时响起，不愧是在御前多年的人，虽然是武将但也比一般的人有眼色的多。
苏凉摇摇头，试着站起来，腿却是一酸差点跪了下去，崔盏眼疾手快的刚要过去，手却被人一挡。一道身影快到看不见，先他一步扶起了苏凉。
苏凉光顾着看自己的脚，就以为那人是崔盏，抬起脸刚要说声“谢谢”，待看见那人的脸溜到嘴边的话顿时吞了下去。身后就要甩开，胳膊却被那人抓的死死的。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在外我是太子妃你是王爷，在内你是兄长我是弟媳，你怎么能如此抓着我？”苏凉冷着脸疾声呵斥，崔盏见状刚要上前，却不想身后黑影逼近，下一秒脖子上便架了一把刀。
“崔盏别动！”
苏凉转过头冲着崔盏喊道，意欲鱼死网破的崔盏立刻放下打算同归于尽的念头。
“你想干嘛？”
宋远禄看着她的神色戒备，心下一阵的不舒服。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脚上，满是泥土，还带着森森血迹，顿时引得他眉头一皱：“堂堂太子妃居然光着脚跑了到这么远的地方，成何体统！”
“和你有什么。。。。。。。。。”“关系”二字还没说出口，身子一下子腾空，撞进了坚硬的盔甲上，苏凉愣住，蹬着腿拼了命的挣扎：“你给我放开！再不放开我杀了你！”
64｜针锋相对（）
第64章暗夜深深
“和你有什么。。。。。。。。。”“关系”二字还没说出口，身子一下子腾空，撞进了坚硬的盔甲上，苏凉愣住，蹬着腿拼了命的挣扎：“你给我放开！再不放开我杀了你！”
宋远禄脚步一顿，突然觉得这话很是熟悉。多年之前，有一个小女孩，模样已经记不清了，也是这样冲着他高喊着：“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勾唇冷笑：“想杀我的人多了，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若是有本事，本王欢迎你来，若是没本事，就别说空话让本王耻笑。”
见她涨红了脸还在挣扎，宋远禄胳膊紧了紧，挑着眉头厉声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是送你回去而已，你这个反应是为何？怕了本王，还是说，你心里期待着本王会对你怎么样？”
“呸！”苏凉张口朝他脸上吐去，宋远禄偏过头闪过，脸色瞬间阴沉，就在苏凉以为他会立马把她扔出去的时候，冷不防宋远禄开口问道：“你为何对本王如此的敌意？对着其他人你从来不会这样。”
无论对着宋黎还是对着崔盏或者是其他的士兵，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只有对着他的时候，神色无时无刻不带着挑衅，不带着厌恶。他和宋黎关系不好，可林嫣然却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对他针锋相对。这样的特别让他起了兴趣，却也让他心存烦忧。
“对你敌意？王爷真是多虑了，我对谁都是这个样子，所谓因人而异，不同的人感受的也不同。就像人和狗，总会有差别的不是吗？”
“你。。。。。。。。。”宋远禄怒目瞪圆，刚好走到宋黎的营帐之中，他气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把把她扔在地上，顿时疼得苏凉一张脸皱成了包子。
宋远禄看着她的样子，心头一阵的快意，弯下腰冷笑一声：“你这么聪明，你倒是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