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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老何的几个兄弟还能出手帮衬一下何家寡‘妇’及老何死后留下的几个孩子,否则这么些年下来,这个家该散早就散了,哪能‘挺’到现在?
当何琼推开何家院子的木栅栏,直定定杵在何家院子内的时候,围观的村‘妇’们便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傻眼了。
何家的大‘女’儿何琼在三年多前被一个年纪轻轻的,该挨千刀的人贩子拐跑了,至今没有半点音讯传来,何家寡‘妇’拖着三个儿子进城找过何琼,据说回来的时候大哭了三天,如果不是放不下那三个年纪尚小的儿子,恐怕这会儿都已经在村头投河自尽了。
而何家的三个儿子,年纪最大的不过十三岁,去年临近年关的时候进了城,听说是在一家皮草行当伙计,好赖也能养活自己了。
但那小子村上人都知道,细胳膊细‘腿’的,还黑的跟一块木炭似的,虽然个子高点,但也无论如何也骗不来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啊!
除了这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二儿子之外,剩下的两个小儿子一个才十岁出头,另一个只有九岁不到,就更加不可能了
可是村上也没听谁说过老何家在城里还有什么亲戚啊,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富贵人家,顶多就是城里普通的老百姓而已。
但何琼偏偏走进了何家的院子众人相互间猜疑了一阵后,便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小姑娘怕是走错‘门’了!
有几个听到动静凑过来看热闹的小年轻望着何琼那曼妙的身段,就忍不住躁动了起来,在人群中跃跃‘欲’试,想要上去吹几声口哨,以证明自己的存在,也希望能引起这位小姐的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在家里收拾碗筷的何琼母亲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就围着一条满是油污的围裙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手里面还端着一只黑‘色’陶盆的何琼母亲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听到院子里边传来一阵‘噗通’地声响,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所有人就都同时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活脱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望着比三年前更加苍老的母亲,何琼眼含热泪,失声喊道:“娘!!”
“”老儿庄的上空不断回‘荡’着这一声深情的呼喊,可聚集在老何家院子外面的村民却都同时傻眼了。
空气都仿佛在这一瞬间完全凝固了,只留下母‘女’之间那满含‘激’动、困‘惑’、怀疑和不敢相信的复杂眼神。
“咣当”一声,何琼母亲手中端着的黑‘色’陶盆瞬间落在地上,摔地粉身碎骨。
平日里哪怕打碎了一口旧碗都要心疼数天的她,此时此刻却连头都没有低一下,只是愣愣的望着跪在院子内看着自己的何琼,大脑一片浆糊,也不知自己此时该作何反应了。
三年前就已经认定被人贩子拐走之后杳无音讯的‘女’儿突然回来了而且当年离家时瘦瘦小小的黑丫头,如今却出落得如此美丽!
两行浊泪不经意间就流淌了下来,何琼的母亲像是一只牵线的木偶,很木讷地扯着脸皮笑了笑,呆呆道:“大大丫头你你回来了我我不是又在做梦了吧?”
说着就抬手想要在自己的脸上掐一把,看看自己能否感到疼痛,或是从这场美梦当中苏醒过来!
见到母亲的反应,何琼的眼泪也是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如一阵清风拂过,转瞬间就到了她母亲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她那粗糙的手掌。
何琼哽咽道:“娘,我回来了您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母亲拉着何琼抹着眼泪,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你看看你这孩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提前叫人打声招呼吃饭了没有?锅里面还有几碗粥,那都是你以前最爱喝的浓粥,娘整整加了半瓢米呢”
“娘,我吃过了,我现在一点都不饿。”何琼掺着几乎快要站不住的母亲往屋子里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您闺‘女’儿现在的身子可壮实了,一口气能吃三碗干饭,连师尊都讲我太能吃了”
说话间,母‘女’二人进了屋,那扇漏风的破败木‘门’也就被轻轻地关上了。
聚集在何家院子外看热闹的老儿庄村民们一下子就炸开锅了,谁都没想到这个长得如此漂亮的少‘女’,居然就是老何家三年多前据说已经被人贩子拐跑的大‘女’儿何琼!
村东的杨婶说道:“我就说嘛,老何家已经够倒霉了,不可能再倒霉到下一代去的你们瞧瞧这何家的闺‘女’儿,三年多时间不见,整个都变了一副模样了,要不是何婶还能认得自己的‘女’儿,恐怕咱们庄上谁也不认识了!”
“好家伙这何琼八成是老何在外面捡来的吧?咋就生了一个这么祸祸对了,那叫啥来着?”
“祸国殃民?”
“哎!对对对,就是祸国殃民这小丫头片子长的也太漂亮了吧!”
“不过她不是说被人贩子拐跑了吗?”
“可能是又逃回来了吧”
“瞧她身上穿的那些衣裳,恐怕穷苦人家攒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买上一件,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来的银子?”
“别说了,刚才刘婶都说了,这何家闺‘女’儿头上戴的那块石头,能在城里买下十家酒楼来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臭小子都满脑子在想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脏话,就那块石头,买下十几家青楼都够够的,人何家闺‘女’儿没你们想的那么脏!”
一个平时在村上极有威望的中年悍‘妇’瞪了眼,那些躲在人群中嚼舌根的小年轻就一个个的干笑着闭上了嘴巴。
很快,得知消息的老庄主从村南的古井旁赶过来了,扬起拐杖就轰跑了在场的所有人,“滚滚滚没事都在这里堆着看唱戏呢?该下田的下田,该回家的回家,别在这说风就是雨的!人小何家的闺‘女’儿回来不容易,谁要敢在背后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还特别瞪了那几个平日里流窜在村子当中无所事事的小年轻,警告道:“尤其是你们几个,都注意着点!”
在场的人们一哄而散,闹糟糟的气氛这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不过,那几个被老庄主赶跑的小年轻,却是绕了个弯又躲到了何家后面的杂草垛里,其中一个中等身材,大冬天只穿了一件单薄外衫的小年轻蹲着身子叹气道:“真没想到,何琼这野丫头也有穿金戴‘玉’的这一天早知道以前就对她好点了”
“得了吧,人家现在身上随便拿点什么东西出来换成银子,都够把你压死十回八回的了,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些鬼念头吧!”
“这可不一定。”另一个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小声的说道:“你们还记得没有?三年多前,何琼这丫头可是许给赵大哥做媳‘妇’了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年轻人,顿时眼睛就都亮了
第217章 你师尊是通元境还是归真境的()
“你不在家的这三年多呀,多亏了你大伯、三叔、四叔他们接济着,要不然这个家早就垮了,现在能喝上一口浓粥都是托了三叔家大儿子你堂哥何明的福,这孩子出息呀,小小年纪就在外面的一家坊市当了管事,每个月都能往家里扛几袋白润润的‘精’米”
何琼的母亲缓了好一阵才总算是缓过神来了,她用自己粗糙的双手死死拉住了何琼细嫩的双手,就坐在‘床’沿上,对着何琼父亲的灵位高兴地流着眼泪,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
“可惜你爹走得早啊,如果你爹还能睁着眼睛看到现在,我相信他就算马上撒手,也能瞑目了”
“娘。”何琼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对她说道:“我爹走得早,是您没日没夜地给我们四姐弟拉扯大的,如今‘女’儿长大了,您也就该轮着享清福了‘女’儿打算在城里给您置办一套独‘门’独户的院子,从今往后呀,我们顿顿都吃白干饭,再也不喝稀粥了!”
“傻丫头,娘可离不开老儿庄,你爹的土坟就在后面的山上呢。”何琼的母亲擦着眼泪笑道:“搬到城里去多没意思呀?留在老儿庄,至少每天早晚还能去看一看你爹的土坟,心里面有惦记着东西,人才能活得长久。”
“都依您的。”何琼也笑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本来还想着搬到城里以后,好赖能请几个先生教弟弟们识字,既然娘不愿意搬到城里去,那‘女’儿就想办法请几个先生到咱们老儿庄来住着!”
何琼的母亲洋溢着笑容,点头道:“成,这些事情都你说了算,只要你能顾得过来,娘都没意见!”
母‘女’二人坐着谈心,这一谈就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何琼才奇怪的问道:“对了,娘,二弟、三弟、四弟他们都跑哪儿去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你二弟在城里的一家皮草行当伙计,每个月只回来一次,忙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一顿,留下银子就着急忙慌地回去了。”母亲应道:“你三弟在东林寨给人当学徒,每天都要到很晚才回来,你三弟还小,成天就知道往山上跑,摘些野菜、山果什么的回来打牙祭,也懂事多了。”
家里的三个弟弟都很争气,也很懂事,何琼听到这里就放心多了。
她笑着点点头,从自己随身带回来的行囊当中掏出了两枚金灿灿的金元宝,轻轻放在了母亲的‘床’上。
“这是我下山之前问师尊讨来的,本来是打算带银子回来的,只是银子太笨重不方便,只好带金子了。”也不等母亲开口说话,何琼就接着说道:“这金元宝是五两一锭,都是足‘色’的金子,您留着给弟弟们补补身子,可千万别舍不得‘花’。”
娘俩正说着话呢,已经在院子外面站了半个多时辰的老庄主才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聊完了,这才进来敲响了房‘门’,“梆梆梆”
“谁呀?”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两锭金元宝的何琼母亲顿时神情就紧张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金元宝塞进了身后的被褥下面,这才拍拍身上的围裙,站起来应道:“来了。”
‘门’打开之后,老态龙钟的老庄主就笑眯眯地站在‘门’外,见开‘门’的是何琼母亲,便问道:“何琼那丫头呢?”
“在里面坐着呢”
“庄主爷爷好!”何琼紧跟着走了出来,嘴巴很甜地叫了一声。
老庄主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变得更加灿烂了,他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好果然出落得像个千金大小姐了,回来了就好,也省得你娘天天以泪洗面这趟回来以后,还打算出去吗?”
“嗯,这趟回来只是小住几天,师‘门’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留不了太长时间,估计三五天吧。”何琼问道:“怎么了?”
“师‘门’?”而听到何琼的这句话,老庄主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何琼问道:“你在习武?”
“我在修道。”何琼笑着说道:“不过跟习武也差不太多,您就当我是在习武吧。”
“你师尊是什么境界的高手?”老庄主突然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师尊啊”何琼奇怪地看了看老庄主,也学着降低了自己的音量,然后应道:“我师尊的境界不太好说”
“是通元境的高手,还是归真境的强者?”老庄主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实回答我,这很重要!”
“额。”何琼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转过弯来,笑道:“不是通元境,也不是归真境的”
“那就是引气境咯?”
“我师尊是先天宗师。”
“咳咳咳”刚刚脸上还‘露’出几分凝重之‘色’的老庄主差点没一口气喘不过来活活呛死!他难以置信地望着何琼,用甚至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可不能骗我啊,你师尊真是先天宗师?!”
“那当然是真的啊。”何琼奇怪的看着老庄主,说道:“您随便去城里打听一下都该知道的不过,您问这些,是怎么了?”
“如果你师尊真是一位先天宗师的话,那我就放心了。”老庄主长吁了一口气,神情愉悦地说道:“还不是赵家的那个小东西,在城里面呆了几年之后,听说入了一个什么很厉害的帮派,我怕你回来的消息会有人偷偷告诉他,怕你到时候会吃亏啊!”
说完才嘿嘿一笑,背着双手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我放心了行,那你们娘俩继续聊着,我得去田里转转了。”
“赵海东?”何琼皱了皱眉,这才对老庄主说道:“您放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老庄主的脚步都明显轻快了许多。
而等老庄主出了院子,左转走远之后,何琼这才扭头对她的母亲问道:“娘,这赵海东是怎么回事?”
因为刚才老庄主提到这个赵海东的时候,何琼明显注意到她母亲的脸‘色’都变了,那是一种慌‘乱’,手足无措又万分惧怕的表情!
一开始何琼的母亲也不愿意多说,但最终还是在何琼的追问下道出了实情。
原来,自从那一年何琼跟着赵青山离开老儿庄之后,已经定下一纸婚约的赵海东听到消息,就认为何家悔婚,不信守承诺。
没过几天就纠集了一帮闲汉到何家吵骂,何琼母亲上前想说明情况,却被恼羞成怒的赵海东一拳打在了脸上。
一帮闲汉打砸了原本就家徒四壁的何家后,赵海东还撂下话来说,要么把何琼‘交’给他,要么就拿出一百两纹银了结这桩婚事。
当时的何家连半个铜子儿都拿不出来,又上哪去找一百两纹银这么庞大的数字来赔给赵海东?
这件事情拖了半个多月后,赵海东终究是坐不住了,提着一把菜刀就跑到何家‘门’外撒泼,还叫嚣着何琼母亲要是不‘交’钱,就砍死全家。
听到消息的老庄主愤怒了,带着几十个壮汉当天就把赵海东这匹害群之马赶出了老儿庄,当时,赵海东离开老儿庄的时候还曾经撂下过一句狠话,等他再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所有敢对他吐口水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一开始村民们把这句话当成是一条丧家之犬的哀鸣,可后来情况变了。
也不知道这个赵海东在城里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没过几个月就传来消息说在城里面找到靠山了,而且靠山还是一个据说在城里很有实力和势力的帮派组织,叫什么‘金钩堂’的,据说堂内高手如云,而且杀人不眨眼,非常的厉害。
没过多久,赵海东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大摇大摆地从城里面回来了。
这可吓坏了村里的百姓,还以为他要大开杀戒呢,结果只是晃了一圈就回去了。
临走前说了,等他坐上什么位置的时候,就是村里人要付出代价的时候!
从那以后,这赵海东每年都会回来好几趟,不断提醒着,也折磨着那些曾经跟他有仇的村民。
关键是赵海东是真的发达了,每一次回来的排场都比上一次要大的多。
尤其是最近一次,也就是两个月前那一次回来的时候,好家伙,整整带了二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每个人腰上都别着武器,杀气腾腾地闯进村子里吓坏了不少人,但还是什么都没干,转悠了一圈后就回去了
但赵海东已经成了压在老儿庄村民们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踹不走,也挪不了,只能咬牙撑着。
所以提到赵海东这个名字的时候,何琼的母亲才会脸‘色’大变,因为所有人里面,她的压力才是最大的!
听完了这些事情,何琼就皱了皱眉,但‘女’儿家家的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只能对她的母亲说道:“娘,您以后不用担心赵海东这个人渣了,有我师尊在,谅他什么金钩堂也好,银钩堂也罢,都是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希望如此吧唉!”
第218章 老何家的女儿回来了()
这几年赵海东在城里的日子过得相当如意,不仅被城北金钩堂的副堂主看中,收为座下弟子,还摊上了一些堂内的职务。 '
手底下管着四十多号人,虽然都是锻体境的小喽啰,却也照样活的风生水起,整条大街除了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家伙之外,谁见到他不得乖巧地喊上一声海东哥?
赵海东非常享受自己如今的生活,前些日子他亲娘一路打听着找来的时候,还被赵海东当众一脚给踹出了‘门’外。
因为赵海东的师父,也就是金钩堂的那位副堂主跟他说过,想要在城里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活出一副人样来,就不许他再跟以前的亲友有任何的牵连!
而且在赵海东的眼中,晒得跟黑炭一样的老‘妇’人,除了会伸手向他索要钱财之外,还能做出什么叫人心中痛快的事情来?
别试图跟赵海东讲什么母子之情,因为在赵海东的心里,从他那一年被赶出老儿庄开始,他就已经跟以前的自己一刀两断了,他如今是金钩堂内一名颇有权势的‘外管事’,人称海东哥,不再是曾经那个受人唾弃,甚至是遭人轰赶的二流子了。
哪怕后来有消息传来说他母亲一出城就跳进了城外的一条小河沟要自寻短见,他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毫无感觉!
对赵海东而言,从老儿庄出来以后的这三年时间,才是他的人生真正进入正轨的时间,他总算尝到了一些做人的滋味。
当然,这也并不代表带着赵海东就能完全忘记三年前老儿庄的村民们留给他的屈辱,事实上赵海东从来就没忘记过这件事情。
“海东哥,又在闲逛了啊”迎面走来几个酒楼伙计打扮的年轻小伙子,远远见到正在街上溜达的赵海东,就早早的挂上了一副习惯‘性’的笑脸。
“嗯。”赵海东从鼻腔当中漫不经心地发出了一声轻哼,十分傲慢地连头都没有点一下,就把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那几个酒楼的伙计也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冷淡的待遇,依旧是满脸堆笑地站在路旁,微微弓着身子目送着赵海东在街上渐行渐远
“呸,什么东西!”见赵海东走远之后,这几个酒楼伙计才不约而同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其中一人还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小声的咒骂了一句。
“你小心点,可别让赵小狗手下的那帮小喽啰们听见了。”边上一个伙计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