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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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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勒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若非外敌,难道是内奸?究竟是谁?!”

    张宾叹息道:“当日何人奏请大王,出臣于幽州,则料想今日之谋,出自何人之手——可惜,颇难查得实据。”

    他这话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石勒当即一拍几案,下令道:“速召程遐来见朕!”

    ——————————

    程子远在宫中密布耳目,照道理来说,张宾“复生”的消息,应该第一时间传报给他。奈何张宾改扮潜归襄国,为其旧部接入城中,一直到了宫门前才肯展露真容;然后跟石勒说没几句话,便将矛头指向程遐,石勒急遣人往尚书省召程遐来——宣命的宿卫不敢多嘴,而严震等人则根本来不及将此急讯通报程遐知道。

    所以程子远毫无心理准备,即自尚书省乘车入宫,直等到他一脚迈进大殿,抬眼一瞧,石勒案旁还坐着一位,竟然是……

    程遐的腿当时就软了,身子朝前一倾,几乎是一跟头翻跌而入殿中。他只得顺势跪伏在地,咬牙膝行几步,来到石勒案前,举笏道:“臣尚书左仆射程遐觐见陛下……”顿了一顿,又将身子略略一斜:“参见太傅,太傅可安好啊?”

    张宾笑而不语,石勒却冷冷地望着程遐,开口问道:“卿因何事,竟如此慌张?”

    程遐哆哆嗦嗦地回答道:“为……为中山郡妄奏太傅遇害,臣竟信以为真,骤见太傅无恙,又惊又喜,故此失态……还望陛下宽恕。”

    石勒阴沉着脸问道:“有奸人设谋,于途劫杀太傅,幸亏太傅易服间道而行,方才得以平安抵达襄国。在朕想来,多半是朝中有奸党欲害太傅——卿意奸党为谁哪?”

    程遐腆着脸假笑道:“必是裴该遣人……或者祖逖设谋,欲害太傅,以断陛下臂膀。朝中……哪有人如此大胆?臣等皆忠诚于陛下,复敬爱于太傅,即便张中书(张敬)、徐尚书(徐光新迁吏部尚书),虽于政事上与太傅有所参差,亦必不敢为此……”

    石勒猛然间暴喝一声:“汝又如何?!”

    “臣岂敢如此妄诞啊!”程遐当即叫起撞天屈来,“臣忠君爱国,天日可鉴,知陛下方寄望于太傅,焉敢行此不义之事?刺杀朝廷重臣,此乃十恶不赦之罪,陛下慎勿听信小人……慎勿妄自怀疑大臣,使得人心动荡,于国家不利……”

    石勒与张宾对视一眼,目光中隐含无尽怒色。

第七章、三道防线() 
襄国本属广平郡,但却非郡治,而只是最北部的一座普通县城罢了,故此城池卑小,户口不繁。

    广平郡在汉时为赵国和钜鹿的一部分,魏时始置,但一直从属于冀州。到了西晋,才将广平和南方的魏郡、东面的阳平郡,以及从阳平析分出来的顿丘郡从冀州割裂出去,改属司州——因为这片地区,乃是故冀州最为膏腴之地。

    原本河北地区的中心城市,在魏郡郡治邺县,袁绍、曹操先后立之为都,魏朝更以之为陪都,数代经营,极为繁盛。然而“八王之乱”时,各方势力多次围绕邺城来回厮杀,导致城池残破,户口十不存一,乃至于刘演虽一度据邺,却只能屯兵于城北、曹操故离宫所在地三台。

    而且邺县终究距离河南地区太近了一些,是以当日张宾才会劝说石勒杀归河北后,在邺城北面的邯郸、襄国之间建立根据地——石勒最终挑选了襄国,为其便于辐射整个冀州也。只是建基匆匆、称王称帝亦匆匆,战事无日止歇,物资并不充裕,乃不敢大肆扩建襄国城,或在附近营建新都,一切都只能暂且凑合,就此导致了城池也小,宫室及朝廷官署更为逼仄的现状。

    ——在原本历史上,石虎篡位后,即于邺城营建新都,而把建基之处襄国降格为陪都。

    所以尚书省和宫城距离很近,程遐一得传唤即至,其间石勒和张宾都没能说上太多的话。然而即便如此,张宾亦劝谏石勒道:“老臣虽疑是程子远妄行不法,然无证据。且程子远为皇后之兄、太子之舅,若骤处刑责,恐伤东宫之心,且累及陛下。尤其军方丧败,此际不宜罢谪甚至斩杀重臣,以免朝局动荡……”

    张宾是很想要趁机弄死这个老对手的,但他终究不是程遐那般没有大局观,只怀私意之辈。要知道程遐乃朝廷重臣,内外党羽众多,若在太平时节,哪怕逮着他小一点儿的过错,张宾都可以趁机劝石勒兴起大狱,不但要把程遐往死里整,还须彻底铲除其党羽,以正朝纲。问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羯赵政权可实在经不起太剧烈的动荡啦。

    所以张宾奉劝石勒,对程遐网开一面——但是坚决不能再让他立朝了!

    张宾此番对付程遐,就跟程遐当初对付他一样,第一步先将对方逐出都外,然后才好徐徐削其党羽。而且在张孟孙想来,凡依附程遐者,多是因势所迫,而只要程遐失宠,分分钟转投阵营——是谓“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也。等到局面稍微稳定一些了,那时候想摘程遐的首级,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石勒虽然暴怒,倒还并没有丧失理智——这要是程遐真把张宾给弄死了,复阴谋败露,石勒非一刀将那奸贼劈为两段不可;但如今张宾逃过一劫,于程遐的阴谋又查无实据,若是骤然翦除之,他也觉得跟老婆、儿子不好交代。

    由此强按怒火,冷冷地说道:“太傅几乎不能生还见朕,为河北盗贼孳生之故也。汝掌尚书省,却不能镇定地方,可知罪么?”

    程遐连连磕头:“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既如此,命汝出镇冀州,以平嚣乱——汝可肯么?”

    程子远不敢不应。固然他知道自己于此事上,手脚做得应该还算干净,即便石勒遣人调查——哪怕就派张宾去——也未必能够得着什么实据,可以定自己的罪。问题是君要臣死,还管这臣有没有犯罪吗?天子本来就是凌驾于律法之上的存在,况且又是马上天子,石勒若真起了杀心,光举起法律条文当盾牌,管蛋用啊?

    此刻倘若不从石勒之意,甚至于还敢出言狡辩,石勒一怒起来,真可能直接就拔刀子,自己连跑妹子裙下求庇护都来不及……那还不如暂退一步,先出京去避避风头为好……

    石勒当即一拂衣袖:“汝自归尚书拟制去。”赶紧滚吧,别让我再见着你!

    程遐狼狈而出。石勒这才拍案怒骂道:“以为这小人尚有些才干,虽知怀有私意,朕方用人之际,不忍黜退,不想竟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图谋太傅!”随即对张宾承诺:“且待时局安稳了,必取此贼首级,向太傅谢罪。”

    其实这也是说说罢了,他真光火的时候,确有杀程遐之意,但等这事儿彻底平息下去,终究是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父,顶多罢官,还怎么肯下杀手哪?别的不说,倘若儿子因此而怨怼乃父,又怎么好?

    张宾及时扯开话题,说:“臣方自幽州归来,不知前线战事如何啊?前闻晋人迫近朝歌,不知如今朝歌如何了?”

    石勒长叹一声道:“石虎为朕断后,护守朝歌,可惜未及一月,即中计而亡……”

    张宾心说这石虎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暂不便细询其事,就问:“则晋人既下朝歌,可曾深入魏郡否?”

    石勒略略停顿了一下,突然间朝前略一俯身,凑近张宾,说:“太傅,国家之大敌,再不是晋人了。”

    张宾闻言,不禁愕然:“陛下此言,臣莫明所以。”

    石勒忍不住竟然笑起来了:“不出太傅所料,裴文约趁祖士稚与朕激战之际,率军归洛,已逼迫晋主下诏禅让矣。不在去岁岁末,便在今岁元旦,当已登基,唯尚不知其国号为何……”

    张宾闻言,不禁惊骇,复觉嗒然若失。

    裴该在羯营时,张宾与之多次恳谈,不觉得那小家伙纯在演戏,则其于司马氏之厌恶,多半是真情实感。再加上张孟孙本人也是想辅佐明主,在乱世中建功立业的,故此早就猜到了裴该不可能长久附晋,一旦兵雄势壮,必谋篡僭。只是裴该这就逼迫晋主禅位了,就时机而言,确实过早了一些啊。

    在张宾原本的料想中,裴该篡僭的最合适时机,应该在两到三年以后。无论到时候晋人已大败羯赵,长驱直入襄国,还是双方长期对峙,不分胜负,裴该都不能够再等下去了。除非形势彻底扭转,羯赵获胜,进逼洛阳,否则这一历史趋势是根本扭转不了的。

    那么,裴该为什么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提前迈出那最后一步呢?是他利令智昏了,还是麾下将吏逼迫所致?张孟孙尝试把自己放在裴该部属的立场上思索这一问题。

    石勒见张宾良久不语,就问:“太傅何所思啊?”

    张宾轻轻叹息一声,回答道:“臣知裴文约因何急于谋篡了——是为收祖士稚也!”

    石勒有点儿迷糊:“此言何意?还望太傅教朕。”

    张宾便道:“祖士稚与陛下激战于荥阳,若败,裴文约必收其余烬,与陛下继战。然其得胜,倘若趁机直进,则势更雄强,必不甘再屈于人下。故此裴文约唯趁其兵马疲惫,前尚不能破朝歌,入魏郡,后复为关中军占据洛阳之时,以势逼迫之,方能顺利收服祖军。则以臣之料,裴文约既践祚,必为祖军后援,允其继攻河北……”

    石勒捻着焦黄的胡须,缓缓说道:“倘若以祖军来攻我,则裴军大可全力以向上党、乐平,恐怕并州不能守……可要召回蘷安?”

    张宾点头道:“如今形势危急,臣为陛下布画,其策——首先,召还蘷将军,使其率生力军机动于魏郡……”随即请石勒展开地图,指点着说:

    “襄国以南,一马平川,几乎无险可守,若唯恃安阳、荡阴等数城,晋……敌军乃可围而不攻,却将主力兜抄其后,直取我腹心之地。因此拟设三道防线,以城邑为依托,蘷将军纵横游击,或可逐渐削弱敌军之势,待其三鼓而竭,再寻机发起反攻。

    “第一道防线,西起林虑,中为安阳、荡阴,东则内黄,于顿丘以东,则须于河上密设堡垒,阻敌渡河。若此防线不守,诸军乃当徐徐退至第二道防线——凭依漳水,以三台为其枢纽。再后第三道防线,则西起涉县,中守邯郸,西则肥乡、斥丘。若此三道皆不能守,则大势去矣。”

    顿了一顿,又说:“如臣前日所言,当暂时放弃并州,而东依太行,南凭大河,做久守之势,以待敌之自乱。然敌何以乱?裴文约既篡僭,陛下当急致书建康司马睿,劝其绍继晋祚,与我呼应,相约灭裴后,我家唯取并州,而将汲郡以西,俱归晋人。再可致书刘越石、慕容廆,暂且约和。最关键的,拉拢拓跋氏,使不受裴文约之诏,而南下骚扰之,许以虖沱河以北各县。

    “蜀中巴氐、汉中周访,亦可遣使,若能诸道并发,围攻关中、河南、太原,即便不能大损裴文约之势,亦可羁绊其人马,使我得以喘息。今敌强,则当分之,我弱,则当聚力于一点,方才有望转败为胜也。”

    两个人一直商量到红日西沉,张宾方才告退辞出。才出宫门,就见阙外乌压压的全是车马,群臣于此恭候已久,纷纷前来与张宾见礼,热情问候。

    程遐吃瘪的事儿,虽然发生在宫内,却根本瞒不住宫外之臣。尤其程子远受石勒的呵斥,命其即归尚书省,自己草拟制书,则徐光就在省内,怎么可能听不到风声啊?徐季武恶程子远久矣,当然会把消息散布出去,其意为:程遐要完蛋了啊,诸多依附之辈,还不赶紧改换门庭,来向我表忠心吗?

    张敬失势之后,徐光就是文吏中的第三把手,则一把手张宾素不结党,二把手程遐再一完蛋,则群吏除了徐季武,还能依附何人呢?至于荀绰、裴宪的集团,情况特殊,归附者多为故晋官吏,或者豪门世家,程遐的旧党羽就算想要改换门庭,也挤不进那个小圈子里去。

    只是大家伙儿也会考虑,张太傅从前不结党,有可能是被程遐逼迫所致,如今他一翻手按倒了程遐,说不定就乐意接纳我等呢。终究太傅之尊,名义上为朝臣领袖,我们就算先去见太傅,知其不纳,再投向徐尚书,徐尚书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除了程遐党羽外,其他朝臣,亦基于各种理由,紧着来向张宾献媚——比方说,纯出公心,认为唯太傅才可扭转时局;再比方说,即便不肯党同太傅,也不愿与其为敌,希望他别把自己给归入程党去,到时候下什么毒手。

    基于后一种理由,就连裴宪和徐光都急匆匆地赶来了,就跟宫外等着张宾出来。

    群臣纷纷上前,向张宾致意,张宾逐一还礼,但说我才归襄国,又与陛下商谈半日,实在疲累,且待休歇数日,再与诸军共谋国事吧。他唯独跟裴宪、徐光二人多说了几句话。

    对于裴宪,主要是说当初裴该与我赵为敌,天王也不曾责罚于君,则如今裴该篡位登基,亦望君勿作他想。只要有天王在,有我等竭诚辅佐,赵必不亡,且有望复兴,裴文约如今四面皆敌,其势恐难长久,君可一定要站稳立场啊。

    对于徐光,张宾则低声说道:“陛下已决策,命程子远出都,安靖地方。我当助陛下规划大局,则于细事,唯寄望于季武了……”

    为表亲近,他还特意称呼徐光之字。言下之意:君可代程遐执政也。

    因为张孟孙考虑到,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是以军争为主,而政争为辅,我基本上没有多少精神头来梳理政事,甚至于还可能出居于外,做蘷安的参谋,奋战在对敌前线。那么朝中政事,就不得不委托给他人,既程遐不可用,则唯有用徐光了。

    徐季武论德论才,其实并非最合适的人选,可惜张孟孙挑不出第二个人来了——总不可能把政事交给荀、裴那路世家子弟吧,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把赵国给折腾成第二个故晋。关键当初程遐为抢第一的位置,跟张宾斗得很凶,徐光则长期坐三望二,或者坐四望三,心思都用了在程遐和张敬身上,反倒跟张宾在表面上还算是和睦的。

    张宾复道:“还望季武专心于国事,勿起私意,某人乃前车之鉴也。”

    徐光鞠躬如也地回答道:“太傅放心,吾亦常恨某人私心太盛。今国家危难之际,正当戮力同心,共挽天倾,我又岂敢不从太傅之命,竭诚致力于王事呢?”

    

第八章、鲜卑单于() 
温峤离开洛阳后,便即乘车东向青州,复请卫循放海船,送他归往平州。一到襄平,他便急忙来见刘琨,告知裴该受禅之事,刘越石不禁叹息道:

    “吾少年时,曾与祖士稚约,若异日四海鼎沸,当相避于中原……不想当避者,别有他人……”

    随即愤然一拍几案,说:“我本晋臣,戮力于王事十数年,又岂能易帜而从篡逆?!”

    他这种反应自然也在温泰真预料之中总不可能一听说裴该称帝,便当场喜极而泣,朝南拜舞吧温峤便即规劝道:“于此事,姨丈还当三思而后行啊。”

    刘琨就问了:“卿有何言?”

    温峤拱手道:“甥自中原归来,深知晋威已堕,人心在华,且关中军兵强马壮,粮秣丰足,复得祖公相佐,灭羯当不为难,底定天下,亦不过数年间事耳。姨丈先守并州,复奋战于幽蓟,其于晋恩,报之亦尽,又何必逆势而行呢?平州终究偏在一隅,难以摇动大局,若从华而夹击羯贼,尚有功业彪炳史策之日;若仍奉晋朔,与天下为敌,岂是立身之计啊?”

    刘琨道:“料丹阳王必不肯从华,可奉其进位以续晋祚,南北夹击华贼。”

    温峤苦笑道:“曩昔胡羯肆虐,中原陆沉,唯裴、祖扬武河上,规复虢洛。当时胡贼之势,尚不如今日之华,建康即不敢放片舟北上;则今丹阳王虽有绍晋之志,亦唯割据坐守而已,安可指望啊?且南北悬隔,势难呼应,海上舟船,又多在华人手中……”

    裴该原本就判断,刘琨若还是个聪明人,没有因为屡战屡败而伤到了脑子,则就形势而言,他多半是愿意,或者说必须归从于华朝的。当然啦,世间本多知其不可为而为的忠臣烈士,问题司马氏的权威已然堕到了谷底,还有多少人心甘情愿为其殉死呢?

    在原本历史上,刘琨虽然蜷屈于幽州,仍然上表劝进,请司马睿登基,自身继奉晋朔,那是因为他没有第二家势力可以投靠了。胡、羯暴虐无德还则罢了,关键与晋仇深似海一连逮了两名晋帝,还没多久就全给弄死了则刘琨不管从胡还是从羯,都难免背德附逆之讥。

    而在这条时间线上,司马邺禅位,就理论上来说,华朝乃是晋家的合法继承者,而不是篡逆者虽说实质没啥区别啦,但传统儒家就讲个程序正确啊。好比日后明朝虽逐蒙元,却仍然自称是上继元朝正统,而不是隔过元朝去找宋朝;再比如满清虽然伐灭南明,一直追杀永历帝到缅甸,也仍然宣称入关是为了剿灭流寇,为明朝报仇。其实这就是给胜朝旧臣和士人一个台阶下罢了。

    如今这个台阶就支到了刘越石的面前,那么你下还是不下呢?

    温峤反复规劝,刘琨最终决定,开大会大家伙儿一起商量商量吧。会上,唯刘演表明态度,希望刘琨仍奉晋朔,其他卢谌、崔悦等人,却全都倾向于归华因为原本这班文吏就没啥节操,军覆后陆续归从于羯赵。温峤当场与刘演激辩,刘伯升论口才自然远不是温泰真的对手,没多久便即败下阵去,只得气鼓鼓地扭头不言。

    刘琨尚在犹疑,说:“既然卿等愿意从华,我也不便阻卿等上进之路……即将权柄交卸,自归田园去罢了。”转过头去,便命崔悦:“道儒且为我草拟辞表吧。”

    倘若他坚决不肯从华,不受诏书即可,根本没必要上辞表啊。刘越石的意思,我为群僚所拖累,只得俯首而食“华粟”,但既曾为晋臣,不便再受华禄当华朝制下一平头百姓可也。

    崔悦慌了,急忙劝说道:“羯贼且尚肆虐于幽、冀,句丽纳崔毖残党,平州实非太平土地,则若无大人,我等将如何守备啊?还望大人慎思。”你好歹是一面大旗,竖在这儿,我等皆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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