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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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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一顿,便问:“则卿之意,是要我仍于东线大举,与晋人决胜么?”

    张敬回答道:“正是。如今形势,与诸葛亮一出祁山,亦可作比。裴该在关中,方得西河、太原,如张太傅所言,暂成强弩之末,势不能大举东援;正如魏之良将强兵,皆备东吴。是故曹叡要召张郃自荆州西上,摧破马谡于街亭,然而,若孟达之谋得逞,荆州兵不能动,则魏之陇上危矣。

    “而洛阳晋主,年轻识浅,群臣亦疑,且观其素行,距曹叡远矣!恰逢祖逖病重不起,则唯有李矩、魏该等辈,皆陛下昔日军前败将,何足为虑啊?倘能尽起幽、冀之兵,施以雷霆一击,大军急渡而取兖州,出成皋而向洛阳,则晋军必乱,晋主必遁,河南以东,可以掩而有之。如成其势,才能复言积聚,再与裴某逐鹿中原!”

    张宾闻言大惊,忙道:“不可,我军才经丧败,士气不振,况乎欲得一郡,三月之聚,欲取一州,三岁之聚,今钱粮岂足资供如此大举啊?且尚须东备慕容、北备拓跋、西备裴该,南备苏峻,若尽起幽、冀之兵,难免四处受敌,尚望一战而伐人之国,破人之都,可乎?此乃悬危之计。”

    “太傅,小大争强,欲更其势,唯有破釜沉舟,并出奇兵方可。”

    “国家尚不至于必须豪赌,否则灭亡在即的地步吧……”

    “则以太傅看来,小大之势,能够靠积聚来扭转吗?”

    张宾拱手劝谏石勒道:“陛下,小大之势,固然不能纯靠积聚来扭转,但可因此而趁敌之弊,等待机会。我看晋人亦非无隙可趁——裴该在关中有自立之势,洛阳与之颇生龃龉;且裴该乃与祖逖盟,而祖逖久病不起,一旦辞世,荀氏等多欲夺其兵权,洛阳人心必乱,而裴该亦将趁机谋篡。江南王敦,素来桀骜,必不服裴,则晋之分裂可期。唯望在此之前,我赵保守岩阻,徐图积聚,静观其变;待其自分,方可如张中书所言,施以雷霆一击。”

    石勒望向张敬:“卿对此如何说?”

    张敬笑道:“太傅之言,一如诸葛亮《隆中对》,其言欲使刘备跨有荆、益,保其岩阻,内修政理,外结孙权,待其天下有变,乃可命一上将自荆州而向宛、洛,刘备率益州之兵出于秦川,说是天下可定。其言貌似有理,其实不过因人成事,庸人之谋罢了!

    “陛下且思,倘若天下有变,即便三岁顽童亦知趁敌疲弱,又何待其言啊?则如两军相峙,我自不动,而待敌自退——敌若不退又如何?天下若无变又如何?是故孙子云:‘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所指虽异,其理相同。且若云天下有变,则臣此前所言,便是其变——裴该不遑东出,而祖逖病重,不能理事。眼前良机若不把握,又何言日后之变呢?”

    再对张宾说:“太傅所言,全出臆测。难道公会断人生死么,知道祖逖何时身故?人固有一死,若其久寿,又如何?即在目前,若其病瘳,我恐无隙可趁,谁云久病则必死?至于裴该谋篡……呵呵,昔日曹操十分天下有其七,而不敢篡,要待传子,而自做周文。今裴某不过而立,难道公又能断其何日生死,传位于其子不成么?

    “设或祖逖不死,裴该不篡,则是天下无变,张公的谋划,尽付流水。则晋愈强而我愈弱,到时候即便尚有雄心,恐怕亦不得不效刘禅之所为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程遐出声训斥道:“中书令慎言,不当如此作比。”

    张敬赶紧向石勒谢罪:“臣唯恐太傅之谋,有负陛下之望,一时焦虑失言,还望陛下深恩厚德,细过不究。”

    张宾的意思,就是先谋守备,再待敌人有隙可趁。而张敬的意思,是我觉得目前敌人就有隙可趁,咱们正好全军压上,豪赌一把;若欲徐徐积聚,恐怕时不我待。于是石勒再询问其他几个人的意见,程遐、郭敖赞同张敬,而徐光自然站在张宾一边了。

    众人唇枪舌剑,激辩不休,石勒沉吟良久,突然间一拍桌案,阻止了群臣之言。随即抬起头来,目视张宾,似笑非笑地问道:“太傅素知朕,则以太傅看来,朕会用何人之计啊?”

    张孟孙不禁慨然而叹道:“恐怕陛下心中,还是更偏向于张中书之计一些……”

    石勒大笑道:“不错。朕起自草莽,艰难百战,始能如太傅所言,据襄国而吞冀州,进而南面称尊,,我岂是坐守之辈哉?如昔日方至邯郸、襄国间,南有刘演,北有王浚,东有曹嶷,西有刘琨,其势难道不比今日更为凶险么?倘若唯期恃险而守,则我与那曹嶷有何分别?!”

    张宾还待开口劝说,石勒却摆一摆手,说道:“我宁奋战而死,绝不困顿自灭。今当以十万大军、千里疆土,尽押上做一豪赌,胜则天下可有,败亦不失为烈士!”随即又一拍桌案:“朕意决矣!”

    不过石勒虽说已经下了决断,张宾却还抱着最后的希望,翌日私下请见,分析时局说:“陛下不当以昔日作比。曩昔才至邯郸、襄国间,局势确乎危殆,但贼虽众而互不统属,且王浚、刘琨同室操戈,曹嶷坐守无志之辈,河南尚无强势,关中为刘曜所围,陛下因此才能趁乱而兴,将之逐一击破,奄有三州之地。而如今即便不论江南,长江、黄河间,俱奉洛阳之命,裴该虽有自立意,尚可与祖逖相互策应,是贼虽寡而其力强。譬如长蛇,击首而尾应,击尾而首应,张中书云作雷霆一击,直捣贼之腹心,岂易为哉?陛下三思啊!”

    石勒就问他:“然以太傅看来,张敬建议尽起幽、冀之兵,全力经兖州而向洛阳,以迫使司马邺小儿弃城而走,其谋是必不能成的么?”

    张宾略一犹豫,便即回答道:“战无必胜之理,然而臣亦不敢断言,其谋必败。总之九死一生,要看天意了……”

    他这个人就是太实诚,不肯说假话,就此被石勒揪住了破绽,当即“哈哈”大笑道:“那便请太傅辅佐朕,去谋此‘一生’吧!倘若连朕都不信天意在我,又如何统驭臣民啊?”

第六十一章、人心犹豫,则智勇并竭() 
张宾入宫劝谏石勒,想做最后的努力,却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可是他跑这么一趟,当即便有耳目报于程遐知道,程子远与张敬商议过了,急忙联袂来觐见石勒,要坚其决战之心。

    程遐先说了:“太傅昨日之言,分明自比诸葛亮,而以陛下为刘备。刘备听诸葛亮,乃有赤壁之胜,及并吞蜀地;一旦不听诸葛亮,夷陵丧败,只能以继嗣托付之。然臣以为,陛下才高汉祖,岂刘备可比啊?刘备东进伐吴,亦未必失策,若如陛下一般能将兵,陆逊何以当之?”

    石勒摆摆手,那意思,这些阿谀奉承的废话就到此为止吧。

    可是程遐盘算了满肚子的言辞,自然不吐不快,他又道:“听太傅之言,非但预料裴该必篡,且欲成其篡也,是故乃不欲全军西向,唯请坐守。譬如昔日袁氏兄弟,曹**之急则合,迫之缓则分,则陛下若如张中书所言,大张挞伐,即便祖逖死,裴、荀亦必相合,乃不至于起篡意。张中书曾云,曹操十分天下而有其七,不生篡意,五十而知天命,唯叹老骥伏枥。而今裴某不过而立罢了,他又何必心急啊?

    “然若陛下退守,国无警讯,裴某必然趁时而起,祖逖之病恐怕难瘳,则以荀氏之能,可能阻之否?到时候长安、洛阳,并握其手,王敦虽在江南,终究南兵难以释舟楫而与中原骑士争雄,与之何患?乃云晋人有隙可趁,不亦谬乎?陛下还请细思臣往日所言,太傅固钟爱裴某者也……”

    程遐往日说过些什么呢?他早就在石勒面前上过张宾的眼药啦,说张宾并没有辅佐天王,使石赵击败晋人,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和信心,甚至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会觉得连割据都不能长久,终将丧败。但他是石赵的重臣,除非石勒率众而降,否则落到晋人手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故而张宾才想尽办法,要推动裴该谋篡,因为裴该跟他是素有交情的,昔日同在营中,互相吹捧,几乎有“大儿小儿”的情分,则唯裴该称帝后再灭赵,张孟孙才能得到一条活路。

    总而言之,就是拐着弯儿地进谗言,说:张宾不忠!

    石勒闻言,面色阴沉,捻须不语。

    程遐便朝张敬使了一个眼色,张敬乃道:“倘若张太傅果然有诸葛亮之能,或者能够徐徐积聚,使冀州雄长天下。然而陛下且思,诸葛孔明治蜀,路不拾遗,即其亡后,民亦思为立祠祭祀,张太傅果有其能否?其在襄国,于民事所谋甚少啊……”

    张宾以诸葛亮为榜样,但其实他最应该比类的,乃是汉初谋臣张良、陈平。其人于布划大局,运筹帷幄,乃至于宏观上的制度建设,颇有长才,但具体理民,则是其短——起码他没想朝这个方向去发展。在张孟孙看来,我但谋划大势可也,倘若真要军政、民事一把抓,就不怕反遭人主之忌吗?诸葛亮也得到刘备死后,才敢将军政大权集于一身的吧。

    所以张敬就说了,张宾他比得上诸葛亮吗?他真能够通过数年积聚,使我赵发展之势,超过晋人吗?“陛下若比汉高,群臣中恐无萧、曹,相反裴该于关中建设,颇多奇思,或者裴嶷是萧、曹之辈。则若如张太傅所言,相与积聚,我必不如关中明矣!”

    石勒点头道:“此言有理。然而朕既已决,用卿之计,卿又何必哓哓不休?难道朕是朝令夕改之人吗?”

    于是张敬再睨程遐,程遐便道:“陛下可曾听说过钟会伐蜀之事么?昔司马昭欲伐蜀,群臣皆言非时,唯钟会一力撺掇之,乃命其为将,率十万之众直向汉中。西曹属邵悌谏云,钟会单身无重任,不若使他人为将。司马昭乃云:‘众人皆言蜀不可伐,则人心犹豫,智勇并竭,若强使之,必然为敌所擒;唯钟会意与孤同,故遣会伐蜀。’”

    石勒多聪明的人啊,当即就明白了程遐话中之意——“卿之言,是不当使太傅佐朕伐晋么?”

    程遐拱手道:“陛下圣明烛照,自然不难权衡利弊。太傅既不愿陛下全师而出,进袭洛阳,则其智谋必竭,恐怕难以为陛下临阵谋划。且其实爱裴该……”言下之意,若使张宾从征,谋划方略,就怕他反倒会故意拖您的后腿——当然啦,这话点到为止即可,不必要,也不能够说得太明白。

    石勒双手支撑着桌案,沉吟不语。就听程遐继续说道:“张中书亦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即便太傅亦不敢轻视之。则有张中书相佐,兼之陛下神圣英武,诸军用命,还怕不能摧破强贼,饮马黄河么?”但他就不再提起方才的比拟了,若把张敬比钟会,未免太不吉利。

    石勒答道:“卿等之言,朕知之矣,且先退下,容朕三思。”

    在原本历史上,据说石勒和张宾君臣相得,寄托腹心,始终任用不疑,张宾死后,石勒为之恸哭,顾左右道:“天欲不成吾事邪,何夺吾右侯之早也!”然而剥开史书上空泛的矫饰之言,细究二人之间的关系,则石勒一代枭雄,对于张宾这样的智谋之士,就真能够彻底敞开心胸,毫无疑忌吗?

    张宾终究只是石勒的谋主而已,观其行事,从未曾典军,“大执法”这个新造的职务,虽说“专总朝政,位冠僚首”,其实不过虚衔罢了,因为张宾的正式职务,仍然只是赵王“右长史”。况且即便刘邦之与萧和,布衣相交,相伴始终,萧和都被迫要“多买田地,贱贳贷以自污”,举凡封建帝王,有几个是不多疑忌刻的?

    ——或许只有苻坚是例外吧,他竟然敢把举国之军都托付给王猛,使其灭燕。但也正因为苻坚信人太过,遂有其后为姚氏、慕容氏所叛,身死国灭的下场。

    在原本历史上,张宾人生的最后几年,其实就未必过得有多舒心。程遐通过其妹向石勒进谗言,说:“张披与张宾为游侠,门客日百余乘,物望皆归之,非社稷之利也,宜除披以便国家。”于是石勒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处死张披,以警告张宾。张孟孙对此竟不敢言,导致程遐代为右长史,遂专朝政。

    而在这条时间线上,张披更早几年就被程子远设谋弄死了,张宾的势力因此而大为萎缩。可以说,虽然程遐、王贡等人合谋,也未能彻底扳倒张宾,但终究设谋多端,“三人成虎”,则石勒对张宾的信任,提前几年就已经开始变质了。

    况且原本历史上,石勒自用张宾之谋,北据襄国后,在军事上基本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并没有遭受过大的挫折,则他自然会感念张宾之谋,觉得自己一刻也离不开“右侯”。但历史却被裴该改变了,这几年来,石赵多方受挫,今岁更是在并州大败,丢掉了战略地位极其重要的太原郡,那么石勒对张宾的看法,自然会与原本不同。

    再加上程遐找到了新的进谗切入点,又再通过其妹程后,多次给石勒吹枕边风,其大意为:张孟孙之谋渐不能成,并非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张宾是在有意或无意地扶植裴该,则其对天王的忠心,恐怕已非昔日可比啊!

    石勒对此,自然不能无疑,但他又不方便直接质问张宾,只是冷眼观察,貌似程遐所言,不为无理……其实是裴该之势已成,不易削弱之,况且相隔悬远,张孟孙即便再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可能直接影响到裴该——与此相同,裴该也没法直接下手除去张宾——但若带着先入之见,换一个角度去考究问题,便自然会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来了。

    因而今日程遐以钟会之事作比,加上最后一颗砝码,终于使得石勒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

    于是翌日早朝,石勒便决定乐平、上党两郡采取守势,然后尽起幽、冀兵马,由他亲自领军,南下攻晋。早就得到程遐授意的崔绰趁机提起话头,就问了:“慕容方破宇文,其势雄强,若调幽州兵南下,而慕容来扰,未知当如何处啊?陛下须先谋断。”

    程遐出班奏道:“臣方得报,慕容廆此前得温峤相助,退去拓跋,击败宇文,乃与温峤约,要发兵相助刘琨,东谋崔毖,则其多半不会来扰幽州。虽然,幽州孔将军率兵南下,对外须隐秘其事,陛下更当使一重臣代镇幽州,以稳固北境才是。”

    石勒才说调幽州兵南下,没提让孔苌也随从出征,程遐却仿佛是认定了,孔苌和幽州兵一而二,二而一,要走就打包全走。石勒闻此,不禁微笑着问道:“则在卿看来,以谁镇幽为好啊?”

    程遐手捧笏版,明确地表态:“恐非太傅不可!”

    张宾闻言,不禁大吃一惊。他在石勒身边,虽然号称总统百僚,其实始终都只是一个参谋而已,举凡大军行动,必然跟随,随时出谋划策。但程遐这话分明是说:此番南征,用不上太傅您啦,您就别跟着了……

    倘若是个暴脾气,当场就会跳出来质问程遐: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张宾脾气素来温和,况且石勒对其日益疏远,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于是震惊之余,先转过头去观察石勒的表情。就见石勒似笑非笑,扭过脸来,与自己四目相交,然后问:“太傅肯为朕分忧否?”

    张孟孙不禁心中暗叹,看起来不打算让自己随军南下,这不是程遐一拍脑袋临时想出来的主意,他必然已经暗示过天王,并且起码得到其默许啦。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哭天抹泪表述忠心,要石勒一定带着自己?或者说此战原本悬危,你若不带着我则必败?此真取死之道也!

    最终张宾只得拜伏道:“臣之生死荣辱,都在陛下一念之间,岂敢有违陛下之命……”

    于是石勒便命程遐总督粮秣、物资,调集军队,期以一月之后,他亲自出马,以张敬为参军,郭敖为先锋,率孔苌、吴豫、逯明等十七员上将,兵马十三万,对外宣称三十万,南下伐晋!

    至于具体进军路线,主要目标,自然不方便在朝堂之上、广众之间商议了,要防消息泄露,使晋人预先有了防备。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可也不长,必须立刻行文幽州,要孔苌做好率军南下应援的准备,于是便催促张宾收拾行装,尽快北上,代孔苌为幽州都督。张宾闻此,更感颓唐——你们连具体的军事谋划,先期部署,都要把我排除在外啊……

    回到府中,命家人收拾行李,张孟孙独自一人扶案而坐生闷气。门上不时来报,说有官吏求见——虽说张宾平素廉洁自守,少与人往来,“屏绝私昵”,终究还是有这么几个亲朋,或者说党羽的——他却一概摆手,托辞不见。张宾心说我的政治前途,可以说基本上完蛋了,即便此番天王真能得胜而归,估计我也只剩下投闲置散的命,那又何必要连累他人呢?

    这数年间,原本程遐便有逐渐陵驾于自己之上的意味,则自己此去幽州,朝堂上就彻底是他程子远一人独大,可以专权妄为了。那厮素来忌刻,又与我争权夺利,几近十年,则我今天若见了某人,这某人将来必为程遐所害!

    张孟孙不禁扪心自问,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他原本也不能说有多远大的志向,仗剑投奔石勒之时,虽然口称:“吾历观诸将多矣,独胡将军可与共成大事。”这所谓的“大事”,也不过纵横一世罢了,至于定鼎中原,还是为情势所导引,逐渐形成的雄心。一开始的发展貌似还挺顺利的,使得石勒摆脱了流寇一般的境况,占据襄国,逐步扩展地盘。有那么一段时间,张孟孙也真的认为苍天护佑,王霸之业可期!

    然而裴该在逃出羯营后,却不数年间便即振旅北伐,竟然使得原本日薄西山的晋势重振……石赵就此而受到越来越大的外部压力,则内部因之生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吧。

    有一刹那,张宾实有自抉双目之恨!我能相“胡将军”,与刘汉诸将不同,却独不能相裴文约啊,初见时以为书生,即便分道之时,也只当他是陈平一流王佐之才罢了。谁想其人竟是曹孟德!

    (第十一卷“玉垒经纶远”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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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襄国之乱() 
晏平元年九月,裴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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