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勒胡马-第2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十一章、凉州刺史() 
甄随奇袭仇池山的时候,裴该已然抵达了榆中城,在此召聚金城、陇西、南安三郡的戎部。除了少数被西路军剿灭的,其余氐、羌等,大小二十余部,酋大皆至,全都拜伏在地,齐声称颂。

    只有两家例外,一家是南安赤亭羌,其酋姚弋仲早就被裴该收为属将,如今按刀侍立于大都督身侧,俯首顾望旧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另一家是吐谷浑,因为老头子恰在半个月前溘然辞世,长子吐延才刚继位,不敢遽离部族……

    主要老头子太能生了,总计六十多个儿子,慕容吐延年近四旬,幼弟则还在襁褓之中。虽说老头儿去年就曾使年长的十九个儿子折箭为誓,要他们同心一意,勿起龃龉,可终究人心隔肚皮,吐延真信不过他那几个兄弟啊。如今自己才刚继位,根基不固,倘若就此离部他往的话,某几个弟弟突然间做起乱来,那可怎么好?

    因此吐延请人写下一封言辞卑微、恳切的谢罪书,请叔父慕利延与两名兄弟带着信,来榆中拜谒裴该。

    裴该告诫诸戎道:“汝等既奉我晋正朔,当从朝廷之令,守中国之法。本各有辖地,从今往后,不得逾界,亦不得擅自争斗。此前关中纷乱,裴苞、司马保等亦不能护守全秦,三郡长吏,或去位奔蹿,或颟顸废事,我今来此,当为晋戎各置官长。

    “我为朝廷大司马、大都督,留台长安,护守西州,自当善待汝等,轻贡薄赋,且使强者不受胡虏之逼,弱者不为强者所凌。汝等亦当从我法纪,如有纠纷,诉之郡县长官,长官处事不明,可来长安向我直诉,唯不得私相争斗,亦不可私相结盟。有私斗、私盟者,两造俱都入罪,我必再命大军来秦,灭汝部族,枭酋大首级,发部众为奴!声明在先,勿谓言之不预也!”

    遂命游遐、胡焱、郭璞等人按查地图,圈定各族或游牧或耕种的具体地域,并且商定每年的贡赋额度。

    其实裴该也知道,如此羁縻,并非长治久安之道,只是如今各部戎族遍布三郡之中,数量有可能比晋人还要多,想要彻底消化,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他本人还得挥师东向,去打胡汉,进而去打石勒,暂时不可能在秦州花费太大的精力,或者牵绊太多的兵力了。

    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强,态势不颓,足以把这种表面上稳定的局势维持到天下底定之后。

    从来戎部都是趁中国动乱始得崛起,就好比人身上的病菌,只有免疫力低下的时候才会引发疾病。但一般人是不可能杀尽身上各种病菌的,且在未发病的时候强施猛药,不但毫无意义,还可能反过来损害了肌体的健康。

    裴该希望中的同化政策,暂时只能施之于那些被灭的戎部,先夷其上层——为免兔死狐悲,引发别部疑虑,杀戮倒也不重,泰半押往雍州,与晋人同屯——所掳中下层的戎人则按雍州故例,打散开来,重新编组,圈地为屯。对于戎人屯民同样给予五年后编户的许诺,但在晋人贡赋之外,要求加增一笔“戎税”,除非你家脱戎为晋,才能免除。

    那要怎样才算脱戎为晋呢?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穿晋服、操晋语,用晋人之俗,甚至学晋人写字,由三家晋人联保,经官府核查无误后,便可转而为晋。同理,晋人若入戎既久,着戎服、操戎语、用戎俗,哪怕你能翻出族谱来证明自己是中国人也没用,一律等同于戎人。

    裴该这是抄的几百年后崛起某教之“故智”,他们对于归附的异教徒就是要额外征税的,用经济手段逼迫你彻底归从,时间一长,征服区内土著多数也就信了教了,甚至于比本族教徒更虔诚也更激进……

    ——————————

    裴该召会诸戎,是在和张寔约定见面的前几天,主要目的是不想让诸戎误会裴大司马和张凉州本为一体,将来受张凉州之命,和受大司马之命是相同的——张寔你就老实在凉州呆着好了,千万可别朝秦州探出爪子来,否则我必斩断之!

    凉、秦两州本来相邻,境内氐羌之间关系很密切,尤其那些游牧部落,逐水草而居,经常在两州之间来回蹿,所以张家对三郡西戎——尤其金城之戎——影响力是颇大的。裴该终究不可能完全放心张家,还盼望着一旦张寔有所异动,三郡之戎可以成为抵御凉州兵南下的第一道防线,既然如此,又岂能让诸戎酋大得见,大司马身边站着张使君呢?

    除非大司马高踞上首,而张使君鞠躬如也,陪侍于侧。但那是不可能的,真等张寔到来之时,裴该亲自出榆中城远迎,他既欲羁縻张寔,就必须得对人客客气气的,此情此景若落在诸戎眼中,难免会产生误会。

    而即便裴该并无东征之急,也不把凉州张氏的势力放在眼中,以他本心而论,也不会对张寔过于倨傲。一则张寔名位颇高,不是普通的一州刺史——

    张安逊目前的正式职位,是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西中郎将、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爵为西平公。在原本的历史上,当长安城即将陷落之时,司马邺还密遣黄门郎史淑、侍御史王冲突围前往凉州,诏拜张寔为大都督、凉州牧、侍中、司空——倘真如此,那就跟裴该差相仿佛,为人臣之极啦。

    目前张寔的官职,尚不能与裴该相提并论,但终究挂着郡公头衔,裴该不能目之为普通的地方守吏。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裴该对凉州张氏素来钦佩。在原本历史上,东西晋之际,中原大乱,兵燹纷作,唯独能够保障一方太平的,唯有凉州张氏,则论起对中国之功,张氏父子俩加起来,或许都不在祖逖之下!既然如此,又岂可不以礼敬之呢?

    即便按照某些史书所载,前凉实有改元之实,且向前、后赵称臣,有附胡之心、割据之意,那也是从张茂开始的,张寔则一辈子都是司马氏的忠臣——当然也在于他天年不永,继任凉州刺史仅仅七年,便为部下所弑,享年四十八岁,这若多活几年,面对动乱之局,会不会别生野心,谁都料想不到。

    然而有些人就是这么“走运”,该死的时候赶紧就死了,可免“王莽谦恭未篡时”之讥。

    查张寔毕生唯一可称为污点的,或许就是假迎司马保,其实遣兵相拒,不放他逃到凉州去——史书上说是“以其(司马保)宗室之望,若至河右,必动物情,遣其将阴监逆保,声言翼卫,实御之也”。然而在裴该看来,当时张寔拥戴的正统是司马睿,并非司马保,而司马保这废物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堵他乃理所当然——换了我是张寔,我都不会“阴监逆保”,而直接紧闭大门打发那家伙滚蛋。

    且说裴该率游遐等人出榆中城以迎张寔,时候不大,就见远方尘土飞扬,旌旗招展,数千“凉州大马”卫护着一乘华车疾驶而来。

    张寔虽然被迫来见裴该,内心不免暗生警惕,他留下其弟张茂辅佐年幼的儿子张骏守备凉州,临行前还关照张茂说:“此基业先父所留,即我有所万一,亦不可失,便以之托付贤弟了。”那意思,就算裴该扣押我当人质,甚至于砍了我的脑袋,你也不能把凉州拱手献上!

    就理论上来说,裴该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不过也说不准——那可是驱逐麴允、害死索綝的猛人啊。麴忠克前不久自秦州来投,就在张寔面前极言裴该之叵信,他说把裴该赶去前线的本是索綝啊,你杀索綝很正常,为啥要驱逐我呢?就因为我没有发兵相救?纯粹是要夺我的兵权,这才妄动兵戈,同僚倾轧。麴允、麴昌兄弟还劝张寔不要去见裴该,以免遭逢危险,对此,张安逊回答说:

    “今裴文约留台长安,统管西事,既有所召,我岂可不往?公等放心,安居姑臧,若裴某索要公等,我必不予。”

    不就是怕裴该要我献出你们两人,所以才苦劝我不可前往榆中去吗?放心啦,我不是这种背信弃义、卖友求荣的小人。

    但他虽然看透了二麴之所想,对于他们所说裴该可能会起恶意,也不能丝毫不加防备。因而挑选了三千精锐骑兵,护卫着自己同至榆中。相信只要应对得礼、谨慎小心,有这些兵马足够保护着自己逃离险地了。

    再者说了,“凉州大马”名闻天下,则有三千骁骑相随,或许裴该就算有什么别的想法,见到这些兵也都要被迫打消掉——即便他将主力过来,平原之上,也不是那么容易吃掉我这三千“大马”的。

    你裴文约再跋扈,难道就彻底无脑,不考虑得失之比吗?

    眼看接近榆中,忽见前方有兵马阻路,张寔下令放缓速度,遣人哨探,时候不大,部将回来禀报说:“是大司马率诸将吏,出城迎候明公。”张寔忙问:“带了多少兵马护卫?”部将回答说:“平野之上,看得甚是分明,唯千余部曲而已。”

    榆中城的位置,是在后世的兰州市东面,张寔自西北而来,这方位数十里内一马平川,根本就藏不住兵。张寔略略放下心来,急忙命驭者驾车前往,去见裴该。

    他距离裴该等人约两箭之地,就主动跳下车来了,然后整顿衣冠,步行前往——当然身后也有部曲护卫跟随。裴该一开始骑在马上,等看张寔下车了,他才下马——尊卑有别,先后顺序是不能错位的——微笑着等候。

    张寔渐渐步近,见裴该身着袍服,看上去也内无衷甲——瘦子就这样,穿多穿少,一目了然,倘若换了司马保那种胖子,即便内穿三重铠甲,外人都未必瞧得出来——心下更定。于是急趋而前,距离一丈,朝裴该深深一揖:“末吏凉州刺史张寔,拜见裴大司马。”

    裴该拱手答礼,笑道:“我在此迎候张公多日了。有劳张公数百里来会,实为该渴慕之意甚切,亟欲得瞻张公风范之故——还请勿怪。”说着话迈前几步,一把就抓主了张寔的手臂。

    张寔忍不住心里就是一哆嗦,但随即感觉裴该并没有使太大力气,不是要擒自己,也就笑笑,反手也把住了裴该的胳膊,说:“裴公太客气了,张某名位、家世,皆远不及裴公,反劳裴公久候,是张某之罪。”

    二人寒暄几句,相互介绍随行人员——张寔这回带在身边的,乃是司马韩璞、参谋隗瑾,以及灭寇将军田齐、抚戎将军张阆等四人。

    等到介绍完了,裴该便即一摆手:“城中已摆设酒宴,款待张公。”那意思,这就请跟我进城去吧。张寔略一犹豫,就问:“我这些健儿,跟随来至榆中,不知当于何处屯扎啊?”

    这其实是一次试探,裴该若说你这些兵就扎营城外,你自己个儿跟我进城吧,则很可能是心怀歹意——张寔真怕城里会有什么埋伏。结果裴该笑笑:“我看贵部甚为严整,料不会犯我之禁,便可皆入城去,觅屋安住。”

    张寔对裴该心生疑虑,裴该却不会特意警惕张寔——他会用这几千兵马突袭自己吗?除非这人脑袋有屎,或者彻底疯了。我若拿下张寔,有可能尽取凉州,张寔拿下我又有啥用了?他想趁机进取秦州?那司马保在的时候杀过来不是更方便么?

    故而对于张寔的试探,裴该即以至诚相对。张寔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赶紧笑着说:“榆中甚小,三千兵入城,难免滋扰民间,可使彼等于城外扎营,选一部随我入城罢了。”他既然基本上释了对裴该之疑,就必须也做出心无芥蒂的姿态来,不可能再严防死守,否则既易导致对方不快,也显得他张安逊过于多疑,甚至于有自外于朝廷之意。

    入城之后,共坐饮宴,倒也其乐融融,仿佛是多年好友一般。然后席间说着说着,裴该渐次问起了西域之事……

    ps:书友们,我是赤军,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zhuzaiyue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第四十二章、护西域校尉() 
对于中国来说,西域是真正的“自古以来”自从张骞“凿空”之旅,汉武经营西域以来,两千年间,这片广袤的土地及其上居民,大多数时间都受中国王朝的管辖。

    这种管辖并非简单的羁縻而已,汉代即设西域都护、西域长史、戊己校尉等,唐代设安西都护、北庭都护等,都有命官、驻军,以监护南北两道。即便中原大乱之际,西域亦往往仍旧受到中原王朝所遣官员、兵士的守卫,以防来自于北方或西北方的游牧行国趁虚而入。

    论起来,中原王朝而未能掌控西域的,大概也就宋、明两代而已吧但若将契丹辽也当作是中国的一部分,则可以说西域在十世纪前后,仍属中国所有。

    汉代历经百战,从匈奴手中夺取了西域,随后曹魏代汉,司马晋篡魏,一直都有设置西域长史府和戊己校尉府。在原本历史上,西晋覆灭后,由张氏前凉接过了护守西域的重任;367年,前凉为前秦所灭,西域东部入秦,而西部脱离中国也不过短短十五年,苻坚即遣大将吕光率军收取;逮前秦崩溃后,吕光即据凉州、西域,开创了后凉国。

    后凉国祚不永,为后秦所灭,其地三分其中李建立的西凉,只占凉州一角,泰半国土都在西域。其后的北魏亦曾一度控制西域,后期因北受柔然之逼,西为吐谷浑所扰,疆界渐次东缩,直至突厥的崛起。待得唐灭突厥,西域才再度回归中华大家庭的怀抱。

    也就是说,从晋到唐这三百多年的中国大动荡、大混乱、大变革时期,绝大多数岁月,西域也都是不外于中国的,起码归属于中原王朝的藩属。

    且说裴该在酒席宴间,似有意似无意地,向张询问起西域的状况来,张不由得心生警惕。

    凉州偏远贫穷,即便近年来有不少秦陇晋人移住,却仍旧地广人稀,张氏倘若仅靠着土地产出,是很难供应得起上万兵马甚至是“凉州大马”那种精锐骑兵的,而必须要运用到丝绸之路的商贸利益。事实上张轨还在的时候,就曾遣使西行,假称朝廷诏命,要求西域长史和戊己校尉暂归自己统辖,并且还设置了伊吾(在后世哈密市偏西的位置)都尉,以控扼商道东段。

    所以说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张氏虽然还没有彻底吞并西域在原本历史上,十年之后,他们甚至于在高昌(吐鲁番)地区设置郡县却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影响力,实掌焉耆以东地区。

    张不禁担心,裴公突然间问起西域之事,是不是打算把商路之利收归朝廷所有啊?

    但他身为凉州刺史,距离西域最近,倘若矢口否认,说我对西域之事完全不了解啊,势必无以取信于人,恐更罹“此地无银三百两”之讥。因而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说:

    “其情其势,张某倒也略知一二。自前汉初开西域,有‘三十六国’之称,其后迭有增减,于今葱岭以东,南北两道并有六大国……”

    西域南道六国,由东向西分别是鄯善、且末、精绝、弥、于阗和莎车;北道六国,由东向西则分别是高昌、车师、焉耆、龟兹、乌孙和疏勒;其它小国和游牧部族,还有数十家,则不必备数了。

    其中南道最大国为鄯善,其地在阿姆达大水(车尔臣河)和牢兰海(罗布泊)之间西域长史府驻地海头,即在其国北部。根据《汉书》记载,当时鄯善全国只有一万一千四百人,但据张所说,如今户籍不下十万,繁殖和扩张的速度都很快。善鄯王笃信佛教,其国中大小寺院,鳞次栉比,据说仅僧侣就达四千名之多。

    北道最大国为乌孙,在天山以北,其广数千里,汉代就曾多次以公主(细君、解忧、相夫等)下嫁其王,因而风俗、文化、官制等都受中国影响很深……

    张一开始并不打算多说,但见裴该端着酒盏,身体略略前倾,听得非常认真,他难免就起了炫耀之心,将西域各国的情况,包括地理位置、特产、人口,乃至兵马数量,逐一向裴该做了介绍。就总体而言,西域各国比之汉代,都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一是拜丝路之赐,二是有中原政权护持,使得外敌不侵,内乱不大但所谓大国也不过数千胜兵而已,小国连人口数都未必过万。

    裴该插嘴道:“如此说来,但遣一军万人西向,则平定西域,不为难了?”

    张笑着摇头道:“西域之险,不在人众、兵戈,而在地理。其土广袤无垠,却多为荒漠,数百里不见人烟,也无水源,大军即便沿商路而行,物资转运都甚是困难。是以汉代李广利征大宛,发属国兵六千及郡国恶少年数万,来回二岁有余,其卒十不存一……故设长史、校尉羁縻之可也,万不可大军往征,徒耗民力……”

    说到这里,面容突然间一肃,问:“裴公难道有征西域之意么?诸国无罪,则以何名征伐之?”

    裴该摆摆手:“信口之言,张公切勿当真。我也粗知西域,地广而人稀,即得其土,无用以耕织,要来何用?”随即正色道:“西域之利,在丝……在商贾转运,但严禁诸国互相攻伐,保障其路畅通,于中国便有大利焉但不知今日之西域长史,戊己校尉,可能尽责否?”

    张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难啊“中原胡乱,天子尚且蒙尘,何暇顾及西域?兵马、物资,皆难以补充,几乎就要撤守。还是先父在时,以国家所置官职、所驻兵马,岂可遽废?乃由我凉州略资供之,尚可勉强维持到今日。”

    随即话锋一转:“然而,我凉州素来贫瘠,恐亦不能久供……”

    裴该手捻胡须,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说:“西来商贾,皆自玉门入,经凉、秦而抵长安,贡极西之珍物,以易中国之丝绸,获利百倍。此前朝廷即便课以重税,彼等逐利,亦往来不休。自中原乱后,西商就此绝迹,但凉州尚安,难道彼等会顿足关外,不到张掖、酒泉吗?张公于中得利,想来亦甚丰啊,取十之一,尽可资供西域长史、戊己校尉,又何必言难呢?”

    张闻言,赶紧摇头,说:“西贾之利,向归朝廷,我又岂敢私取?裴公慎勿听信小人妄言……”他心说究竟是谁把这事儿泄露出去的啊?难道是此前派到中原的北宫纯、罗尧等人吗?但他们身为武将,就真能知道这么多么?我凉州必然还有内鬼!

    裴该大致猜到了张的想法,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