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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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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向苏峻禀报,苏峻一听啥,你们把他沉了胶水?胶水在密乡东面,这么说他是打算回东莱去,不是要去广固游说曹嶷的……罢了,管他回哪儿呢,沉就沉了吧!随即愤然道:“彼之所言,汝等方才也听到了?”

    几名亲信说是,我们在帐内、帐外,尽皆听闻。

    苏峻就问:“则此等人,混淆华夷之辨,要我与曹嶷约盟,汝等说,当杀不当杀?”

    众人都道:“此人枉读圣贤之书,见识远不如将军,且有违大都督之教自然当杀!”

    苏峻先是点头,随即面色一变,嘱咐道:“然他终是青州大儒,惯会煽惑人心,适才之言,即便宣之于外,人亦未必肯信,反说我等污蔑于他。故此虽然当杀,汝等不可外泄此事,只当他归途中遇难可也。”

    众皆躬身领命。

    解决了郑林之后,苏峻手捏着鞠彭的来信,在帐内徘徊良久,又开始头疼了我当何去何从啊?

    鞠彭把东莱郡那么大一块肥肉拱手送到面前,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倘若我能够回到故乡,以东莱人对曹嶷的憎恶,相信旬日间便可招得数万大军!这些部队一心守护乡梓,未必能跟我跑多远,但若说去打广固,必然跟从。则有了这支兵马,我大可横行青州,即便一两年内把曹嶷给彻底灭了,都不再是空想啦。

    可是我若前往东莱,就把后路给对方腾出来了,屯驻在平寿、营陵之间的曹军可以大踏步南下,把城阳郡再夺回去。我虽失城阳,却得东莱,本来也不算蚀本,然而城阳若失,曹军乃可进取东海、琅琊……就凭郗鉴手下那三千人,以及卞使君寥寥无几的郡兵,肯定拦不住啊。

    徐州丢几个县是小事,若是连失大郡,我又该怎么向大都督交代呢?大都督派我东来,本不为夺青州,而是要我守护徐方,结果我自己去拿下了东莱郡,却把徐州给丢了大半,怎么算也不可能将功折罪啊!

    即便不考虑大都督的雷霆之怒终究距离太远,我还有挽回局势的可能我军主力那些徐州老兵,必会因此而怨恨于我。东莱兵再悍勇,再跟曹嶷有仇,再是同乡,终究新得,且未加训练,拿这样两万个兵来,我也不肯交换两千徐州老兵哪!

    且若城阳乃至东海、琅琊有失,我据东莱,那也是孤悬在外,缺乏策应,形势未必就能比河北的邵续为好。到时候真能有力量进攻广固吗?不会跟鞠彭似的,反倒被曹嶷压着打吧?

    可是……如此良机若然错失,谁知道鞠彭会不会改主意,将来不肯把东莱再给我了呢?东莱人见我率兵临近,却又不敢入郡,会不会埋怨我呢?我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先不提苏峻踌躇,且说温峤奉刘琨之命南下,先到厌次去说得邵续反正,继而南下东莞,面会郗鉴他没去找苏峻,纯属瞧不起那一介武夫然后折向西方,先后拜会了徐龛、桓宣等人,并在他们遣军护送下,顺利抵达了洛阳。

    在洛阳先觐见天子,再与祖逖、荀组、梁芬等当权者恳谈。祖逖表示,刘司空若能与段部鲜卑合兵,南下攻打冀州,朝廷自然乐见其成,然而这个时机选择得不大好,去岁河南歉收,兖、豫也只是平年而已,再加上修缮洛阳和大驾东归等事,物资损耗很大,实在难以派发大军策应“等闲数千人,不过试挠羯奴之背,使之不敢全力以拒刘司空而已……”

    不过徐州方面粮秣充足,虽说裴该把主力全都拉到关中去了,据闻苏峻在公来山上又重新召聚了近万之众,则“若苏子高肯发兵北上,攻打曹嶷,则厌次无后顾之忧,或可与卿等相呼应。”

    温峤请求说:“如此,还望朝廷下诏,命苏子高率师北上。”

    祖逖点点头,说这个当然可以,只是“裴公留台长安,苏某为其所命,若裴公首肯,苏子高必不敢违命也。”言下之意,光朝廷下旨还不够,苏峻可以找出各种理由来搪塞,除非裴该也同时给他下命令。

    不说乱世了,即便太平时节,亦有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苏峻在东莞,距离洛阳很远,则其因应具体情况,拖延乃至于违抗朝廷的命令,也算不上什么大罪只要你别阳奉阴为,老老实实编点儿理由出来,遣人来洛阳打官司就成。故而对此,祖逖、荀组等都莫可奈何,才建议温峤再往长安一行。

    温太真长叹了一口气,心说我就是跑腿的命啊,上回从晋阳出来,一口气跑去了江左,这回从蓟城出发,目的地又远在关中差不多要把天下打个对穿哪。

    可是为了自家姨丈的事业,温峤也无可抱怨,只得辞别了祖逖等人,驾车入关。进长安城之时,他向守卒打听,这个辰光,大司马可能身在何处啊?

    守卒指点道:“当在府内办公。”

    裴该原本上班的地点是长安小城里的尚书省,于荀氏待产之际搬回了自家府邸。他后来一琢磨,虽名留台,其实幕府,我不应该再回到小城去长安既然升格为西京,则小城内的殿堂就是行宫啊,人臣往居,大不宜也。而且更重要的,是太不方便了……

    于是扩建大司马府,形成前署后居的格局,而把长安小城彻底空出来,只命人日夕修缮、打扫,以备天子驾临当然啦,裴该是不希望司马邺真回来的。

    理论上若天下太平,天子自可西狩,暂居别京;但如今天下方乱,你又才刚返回洛阳不久,那还回长安来干嘛?除非是被人给打得二度逃难……

    温峤听了指点,便即直奔大司马府,投刺谒见。裴该请他进来,恳谈一番,问问刘琨的现况,也仔细探询幽、冀两州的局势。等温峤提起出兵策应之事,裴该当即首肯,说我这就行文东莞,命令苏峻北上未必能够一直杀到黄河岸边,但暂时牵绊曹嶷,应该不难。

    温太真得到了裴该的承诺,不胜之喜,连连致谢,然后告辞退出。可是他出了门,才刚登上马车,忽听有人招呼道:“温君慢行!”

    温峤回过头去一瞧,只见府内匆匆奔出一人来,倒是认得刚才在裴该面前自报过姓名乃是大司马参军胡焱胡子琰。温峤赶紧回身行礼:“胡君唤我,不知何事啊?”

    胡焱气喘吁吁地道:“非我唤君,乃裴公召君入内复见。”

    温峤不禁疑惑,心说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在裴公面前,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裴公各种质询,我也都逐一给了解答,为什么这么着急又要叫我回去?天都这般时候了,我也不可能才出大司马府,就直接驶离长安城啊,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明天,非要命胡参军追出来叫我?

    但他当然不敢拒绝,只得重整衣冠,跟随胡焱再入大司马府。路上试问,你知不知道大司马急着叫我,究竟为了何事啊?胡焱很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君才下堂,郭祭酒便至……”

    温峤不禁一皱眉头,忙问:“郭祭酒何人?”

    “祭酒”的本意,乃是古代飨宴时主祭的长者,后来引申为“主管”之意。汉有博士祭酒,晋代沿用;新莽时设师友祭酒,晋官所无;此外曹操设军师祭酒,初以郭嘉任之,作为首席幕僚,后世亦多沿用。

    就理论上来说,裴该既开幕府,当然也可以设军师祭酒一职,但温峤此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则这位“郭祭酒”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料必为裴公心腹重臣也我来前功课也做得很足了,还打算裴公万一不允苏峻北伐,我好走走他亲信的门路,帮忙劝说,怎么就没有什么“郭祭酒”的印象呢?

    胡焱听问,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非真祭酒也,乃裴公亲信记室郭景纯,因其总掌文书,无事不涉,故府中有此尊称而已。”

    温峤点点头,心说原来是郭璞啊……这人我听说过,本是裴公同乡,曾仕江左,深得琅琊王信重(当然这只是传言而已),后随刘隗来到长安,裴公见而挽留,命为记室。于是便问:“郭景纯来,与我何所关联?”也是我刚才多嘴问了一句,把你的话头给打断了,你请继续说下去吧,为什么郭璞到来,裴公就又急着召唤我呢?

    胡焱正想解说,抬头一瞧,已至堂前,于是轻轻摆手:“君且入谒,自知分晓。”

    温峤心中疑惑,且多少有点儿忐忑,急忙在门吏通传后,拱手再入堂中。略一抬眼,果然见裴该身旁多了一人,是此前面谒时没有见过的,长身玉面,风仪极佳,想必就是郭璞郭景纯了。

    温峤趋前行礼,裴该请他坐下,然后转过头去问郭璞:“如何?”

    自打温太真进来,郭璞的双眼就眨也不眨地,始终盯着他看,倒瞧得温峤浑身不自在,有若芒刺在背。等到裴该询问,郭璞这才移开视线,朝裴该微微一揖:“臣适才所见,并无差错。”

    裴该貌似吃了一惊,于是转向温峤,向他介绍说:“此吾记室郭景纯是也。”温峤赶紧躬身行礼。

    实话说温峤年仅十七岁便即出仕,旋因弹劾名士庾而声名大噪,如今为司空府参军,领建威将军、督护前锋军事,名位远非郭景纯可比。但谁叫裴该用事,而郭璞是他的亲信呢?正在裴该面前,温太真又岂敢倨傲以待郭景纯?

    行礼过后,他便转向裴该,问:“裴公唤峤归来,不知何事?”裴该也不回答,却以目示意郭璞,那意思你来说吧。郭璞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随即望着温峤,一字一顿地说道:“君前方下堂,我自侧而入,遥遥望见,不禁嗒然君之面上,已现死相,惜乎不自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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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观星() 
裴该前世读史的时候,就深觉刘越石不如祖士稚远矣。一是政治才能,刘琨“善于怀抚,而短于控御”,不象祖逖,仅率千家北渡,就能把兖、豫间一盘散沙的局面重新整合起来,挥师直入河南;二是军事才能,刘琨居形胜之地,又有拓跋鲜卑为外援,却多年不能真正威胁到平阳政权,最后还让石勒瞬间就给打垮了,何如祖逖,能跟已然占据并、冀、幽三州的石勒杀得难解难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刘琨虽负忠荩之名,其实行事跟王浚没太大区别若非刘、王相争,互相拆台,北方的局势还不至于彻底糜烂吧。

    因而在裴该感觉,刘越石也就一温和版的索,或者多给鞠允俩胆……后世祖、刘并称,实在是太委屈了祖士稚啦。

    况且自从穿越以来,北伐而摇动天下大势的前后,裴该就曾经通过多种渠道,提醒刘琨要警惕石勒,唯恐其重蹈故辙他即便比不上祖逖,终究非索、鞠等辈,还是值得挽救的,而且并州那位置多重要啊,若再落入石勒之手,局势将对己方大为不利。

    谁想刘琨就偏偏被对王浚的仇恨给蒙住了眼,把他裴文约的话全当做耳旁风,结果还是凄凄惶惶,放弃并州,逃到蓟城去了……

    裴该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琨“祸害”了并州还不算完,他还会再“祸害”幽州一回,使得石勒继续坐大。

    在原本的历史上,刘琨与段匹约为兄弟,共谋攻打冀州,但因为段末的阻挠未能成事。旋即段疾陆眷去世,引发段部内乱,刘琨之子刘群为段末所俘,命其写信劝说刘琨投降。段匹探知此事后,便将刘琨下狱,其部将图谋劫狱,反倒加速了刘琨的死亡……

    当然啦,这其中还有王敦插了一脚,也不知道基于何种理由大概是妒嫉吧王敦写信劝段匹除去刘琨。据说刘琨听说王敦派人过来,就对儿子刘遵说:“处仲使来而不我告,是杀我也……”

    最终段匹号称得天子(司马睿)旨,将刘琨父子叔侄五人一同缢杀了。刘琨之死,导致幽州人心大乱,其部半投段末,半归石勒,段匹因而势蹙,终为石勒所败。就此引发连锁反应,厌次也不能久守,邵续、段文鸯先后被俘……

    裴该很想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发生,但可惜他小蝴蝶翅膀还扇不到那么远此前连晋阳都影响不了,遑论蓟城?只是有些事情,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必须得再找机会提醒刘琨,千万别搅进段氏的内部纷争里去听不听由他,我若不说,必为一生之憾啊!

    此番温峤来谒,其实还没进长安城呢,便有来自洛阳的密报到送了裴该案前。裴该心说这是个好机会啊,我可以通过温峤提醒刘琨哪。

    然而转念一想,这话又不好明说,不跟从前似的,可以假借自己熟悉和了解石勒之为人,笼而统之地奉劝刘琨当心那羯奴。理论上刘琨遇害,源于段氏内乱,而段疾陆眷若不死,段氏未必会内乱,那么我怎么可能预知段疾陆眷将死呢?我能掐会算吗?

    再一琢磨,这能掐会算么……我身边不正好就有一个么?何不借郭璞之口,来警告温峤?至于郭景纯因此会怎么看待自己的“特异功能”,江湖骗子么,大家心照可也。

    于是才演了这么一场戏,在接见温峤的时候,特意先让郭璞避出去,然后假装跟温峤前后脚,一出一进,远远一望,上堂来就对裴该说:“适才出外之人是谁?我见他面有死相,恐怕寿不久矣!”

    裴该假装大惊,赶紧命胡焱去把温峤唤回来,让郭璞再仔细观瞧。郭景纯装模作样又相了相,说我看得没错即对温太真说:“君之面上,已现死相,惜乎不自知也!”

    温峤闻言,不禁吃惊,可是又不大信,就问郭璞:“郭君善相么?”裴该在旁边儿给郭璞背书,说:“景纯非止文章魁首,且明阴阳术数,善能观风望气,我府中无人不知……”

    这事儿倒是真的,郭璞既然会看相,自然不会在同僚间藏私,而且他自知出身寒微,也无寸功,希望靠着这门本事可以抬高身价,使同僚不至于轻视自己。若非十言九中在裴该看来,七分是靠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含混的江湖骗子口儿,剩下三成,则连他都难察端倪即便裴该再怎么重用,众人也肯定当他进小人,不会那么尊敬他,还称呼他为“郭祭酒”。

    故此裴该这么一说,旁边儿胡焱等人莫不颔首,都说:“此言是实,郭君实能断人休咎,温君慎勿当是戏言。”

    温峤这才怕了,赶紧拱手问郭璞:“君是如何看得,我将死于何时、何处?可有禳避之法么?”

    郭璞装模作样,把手拢在袖中,颤抖片刻应该是在掐算然后转过头来对裴该说:“此前明公使臣观星望气,以察天下大势……”他这话一出口,胡焱等人皆惊,心说原来郭景纯还有这等本事,不仅仅能相人,还能观星啊……怪不得裴公重用他,这简直是新莽国师刘歆一般的高人哪!

    裴该雅不愿在部下面前表现得自己有多迷信,但没办法,为了说服温峤,让他去提醒刘琨,只能暂且“自甘堕落”了……心中无奈而叹,表情因此更显凝重。

    郭璞继续说下去:“因见大星陨于东北,知一二年间,朝廷将损一重将或应于辽西公(段疾陆眷)乎?今见温君面现死相,乃有所联系、揣测,姑妄言之,若有不应,明公勿怪。”

    裴该赶紧说:“卿可明言,我不怪罪。”

    于是郭璞就说了:“辽西公年事已高,将不久于人世,则若辽西公殁,段部或将大乱……”转过头去问温峤:“君熟辽西之事,若辽西公有不讳,世继为谁,可能安守基业啊?”

    温峤黯然道:“辽西公诸子并皆夭折,今唯一幼子,尚未成年……”

    郭璞说那就对了“辽西公叔父涉复辰尚在,诸弟匹、文鸯、叔军等并壮,且尚有末、段牙等从弟,各典重兵。似此,焉有不乱之理?我料段匹、末必相攻伐……”段匹、段末不和睦,相隔万里,郭璞当然不清楚,估计整个长安城中,也就裴该知晓此事;但温峤对此自然是了解的,闻言乃不质疑,只是聆听不语。

    “……大司空在蓟,若相助发兵,必有折损或温君当殁于是役也。”

    其实温峤未必会死于段氏之乱,两段再怎么打生打死,逮着晋朝官吏还都是恭恭敬敬供起来的所以段末擒得刘群亦不杀。而且在原本历史上,温太真当时正奉命前往建康,谒见晋元帝司马睿,就此逃过了一劫,同为刘琨姨甥的卢谌和内侄崔悦则逃奔段末去了,一个都没死。

    然而历史改变了,未必还这么巧,温峤恰好出使在外,况且你要不先吓吓温太真,把他给唬住了,他未必会回去相劝刘越石啊。

    且说温峤听了郭璞的预言,不禁茫然,愣了少顷,便问:“辽西公果然将逝么?”郭璞回答道:“天象如此,或别有高人能够禳避,为辽西公改命,亦未可知。”意思是:我所言乃是天意,信不信由你……万一不准,那是别有缘由,跟我无关。

    温峤又愣了一会儿,拱手问道:“如郭君所言,我亦命不久矣……未知可有禳避之法么?”

    郭璞轻轻摇头,却不回答。

    这时候就该轮到裴该发话了,当即态度诚恳地对温峤说:“太真,我不识观相、望星,但以常理推论,辽西公年事既高,寿将不永,大有可能。则其殁,段部七成必乱,匹、末必相征伐,也在情理之中……”

    温峤颔首,表示赞同。

    “段部自家事,刘司空实不当涉足其中,而若相助段匹,战阵之上,难保万全,非独太真也不杀胡而死,反死于乱,岂不可惜?太真若求自保,可即留长安,不必返归蓟城;若爱刘司空,还当归蓟谏阻为是。想来若刘司空不涉于乱,太真亦自可保安。”

    裴该担心温峤一害怕,那我不回蓟城去好了,所以先拿话头堵他死的可不一定光你一个啊,你要敢留下来,那就是唯求自保,是为臣不忠,为甥不孝!这种污名你担得起么?!

    其实不用裴该堵,温峤毕生事业都寄托在姨丈刘琨身上他当然不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即便没了刘琨,他老先生仍能在东晋官至骠骑将军,青史留名既然听郭璞预言段疾陆眷一两年内就会死,怎可能不赶紧跑回蓟城去提醒和规劝刘琨啊。

    裴公所言有理,他们段家自己的事儿,打生打死,其实跟我等晋人无干,真若插足进去,必有损伤,那势必影响到恢复大业啊石勒就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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