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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不断前行，殷枫感觉那股怪异的痛感越来越强，且那种朦胧的呼唤声也在缓缓增强，说不清道不明，让他觉得很压抑。
一路上，殷枫都在密切提防着四周，因此走的并不快，先前他就在花林中遭遇了可怕的变故，此刻他的背心处还残留着未完全干涸的血渍，所以他走的格外小心。
然而，一路走来让殷枫有些意外，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什么变故，古路的尽头是一个祭坛，祭坛上遍布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殷枫抬眼望去，祭坛上的东西让他有些好奇，那是一株古木，通体发黑，像是被烤焦的。上面连着一些粗壮的枝丫，但不管是古木还是枝丫都干枯严重，严重缺乏生机，有些地方甚至腐蚀了，溃烂了一大块。
带着好奇，殷枫踏上了祭坛。
踏上祭坛的瞬间，他发现之前所有的怪异感觉都消失不见，整个人瞬间清明了，心态说不出的平和，他觉得之前的种种怪异的感觉，恐怕都跟这个祭坛有关，按耐着心中的疑问，他继续观察。
“咦？有意思！”
殷枫发出一声轻咦，此刻踏上祭坛了，他才发现，原来古木下面有土壤堆积，这些土散发着褐色的光芒，灵蕴很盛，那凝结的土气都快要化成一层淡淡的褐色光雾了，显然这是一些品阶极高的灵土。当初在灵植区时，他便接触了一些灵田，因此对灵土并不陌生。
然而，灵植区内的灵土跟这祭坛上的灵土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其品质的差距犹如云泥。
“哎！如此品阶的灵土却让如此一个糟粕不堪的枯木头栽在上面，当真是暴殄天物！”殷枫摇头感慨，在替这灵土不值。
“你才糟粕的枯木头，你全家都是枯木头！”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的殷枫如临大敌，惊呼道：“是谁？”
“没有眼力价的臭小子，姑奶奶就在你的面前！”声音中透着不满，很生气。
“是你！糟粕的枯木？”狐疑的看着面前的枯木，殷枫有些惊疑不定，他绕着枯木转了一圈，眼神上下打量。
“啊啊啊警告你，再说姑奶奶是糟粕的枯木，姑奶奶就对你不客气！可恶的混小子，不知道什么是礼貌吗？姑奶奶叫木灵！”
木灵气的嗷嗷大叫，整个树干都在摇晃，显然气的不轻，不过这树干不摇还好，一摇顿时摇的满祭坛上都是灰尘与木屑，甚至还摇出了几条虫子。
“咳咳我说，姑奶奶大人，你多久没洗澡了，虫子，嘿你看，还有虫子，你尴尬不？”殷枫一边捂着口鼻，一边抖着手上的虫子，打趣道。
“要要你管！姑奶奶我乐意！”木灵显得有些尴尬，不过语气却依旧强硬，一点都不服输。
“没想到树也有母的？”殷枫不断咕哝。
“你说什么？”木灵语气不善，恍惚中像是有磨牙的“滋滋”声传出。
“不过声音倒是很好听的，如嫩叶叮咛，就是长得实在是！”没有理会木灵，殷枫继续咕哝，他觉得这木灵的声音煞是好听，那音色纯净的仿佛是用嫩叶吹出的优美乐章似的。
“你！”
木灵气结，原本前半句让她觉得还有些中听，可没想到后半句又让气的想发作，当即便闷不做声。
“吱吱！”
原本待在祭坛下方的熬夜君，在看到祭坛上面的热闹动静后，当即恢复了本性，傻不拉几的跑了上来，不过在攀登祭坛上的阶梯时，它依旧有些不适应，像是出于本能的有些惧怕。
登上祭坛的熬夜君，佝偻着身躯，猥琐的冲木灵叫个不停，边叫还边比划，那龇牙咧嘴的神态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商讨。
“胡说八道什么，姑奶奶不能吃，小东西你饿疯了吧？”
“吱吱吱吱！”
“扯犊子，你个奇葩，你扒拉下姑奶奶的灵土试试。”木灵快气疯了，面前的小东西，长得跟个浣熊似的，半边胡子都没了，居然也来戏弄她，木灵发誓，她绝对没有见过这般猥琐的兽类。
不过生气归生气，木灵却知道不管殷枫也好，那个猥琐的小兽也好，皆不是邪恶的生灵，身为草木之灵，她对生物情感的分辨，强于任何物种。
“好了，熬夜君，别闹！”一把将熬夜君扒拉到身后，殷枫有些尴尬，他也觉得之前的言语有些不当，当即笑道：“我也不叫臭小子或者混小子，我叫殷枫，既然都有口误，我们就当扯平了，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能听懂熬夜君表达的意思，厉害，厉害！”
“那有什么，姑奶奶我乃是神树，自然能听懂万物之音。”木灵骄傲道，兴许是因为殷枫态度的转变，这让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既是神树，那为何会是这般模样。”殷枫讶然，干枯且焦黑的树干，积满尘埃且溃烂严重的枝丫，甚至有虫子滋生，这般形象无疑与神树出入甚大，简直是完全是不搭边，但此时殷枫却是再也说不出玩笑话了，若对方所言非虚，那定然是遭受了什么可怕的劫难与变故，是对方的痛处。
“仇人所致，技不如人罢了，算了跟你这种小修士说了也没用，不过没想到，如今的蛮荒地域居然还有你这样极为纯粹的体修！你的体修功法，品阶不低吧！”
起初木灵的情绪有些低落且恨意很深，似是想起了什么仇恨的往事，不过很快，她的语气便再次恢复了开朗。
“你还能恢复吗？”没有回答木灵话，殷枫反问道，语气中甚至有些担忧，不知为何他不太希望眼前的枯木一直保持这样。
“当然！我可是神树，姑奶奶我沉睡了太久，如今醒来，自然是一切美好的开端。”
声音如绿叶轻弹，清脆而纯净，木灵显得把握十足且斗志昂扬。
“沉睡太久，才醒来？你不会是被我刚才吵醒的吧？”殷枫神色怪异，觉得有些喜感。
“当然不是，姑奶奶我两年前就苏醒了！”
想都不想，木灵当即解释道，她可不想让对方误会什么。
“两年前？”
闻言，殷枫心神一震，连忙接着询问道：“两年前，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且有可怕的波动传了出去，是否跟你有关。”
“变故？哦！你说的是它吧！”
硕大的枯木颤了颤，随后一个粗壮的枝干便动了起来，指向了一个方向。
第93章祭坛异变（）
“是这祭坛？”
顺着枝干的指向，殷枫看向了脚下的祭坛，神情有些惊疑不定，早在他看到这处祭坛时，便觉得很不凡，虽然裂纹密布，但却古老的不像话，他一直都觉得身体中那种奇异的痛感记忆与朦胧的呼唤声，便是来源于这道祭坛。
“不错，两年前，它忽然颤动，且绽放通天神芒，那神芒璀璨逼人，宛若极光，连光幕都通透了，阻挡不住，当时连这处洞天古地都随着一起颤抖，仿佛地震似的。”
木灵轻轻说道，话音并不连续，像是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一边叙述。
殷枫没有插话，皱着眉头在认真的听着，此刻他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他知道木灵没有骗他，因为很多事情都能对的上号。
“我便是那时被惊醒的，醒来时仿佛大梦了千年，没想到在那场劫难中，我居然活了下来，没有凋零！”木灵语气唏嘘，很感慨，仿佛不是在跟殷枫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那你可知这祭坛的来历？”殷枫询问道，语气有些急切，原本他进入殷族禁地就是为了这些，而今答案就在眼前，他怎能不心急，况且此时，他忽然觉得这血祸的源头祭坛，或许跟他的来历之谜也有紧密的联系。
然而询问的结果，让殷枫有些失望了，木灵并不知晓这祭坛的来历，在那场劫难中，她被仇敌灭杀，只剩一株躯干逃过了毁灭，她最后的记忆片段，便是看到自己坠入了蛮荒地域的湄渊河中，醒来后，才发现自己扎根在这处祭坛上，且有灵土蕴养，助她恢复。
“我虽不知这祭坛的来源，却知道你与它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久前，这座祭坛有波动传出，像是很激动，我一直不明白为何，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你进入了这片洞天，况且你手上的那串黑石手链也与这祭坛的气息相同，虽然材质不同，但气息同源，像是来自于同一片天地，或许你感知不到，但身为草木之灵，我对气息的感知得天独厚。”
木灵轻轻说道，语气很疑惑也很好奇。似是看到了殷枫的疑惑，怕他不信，便在话语的结尾加了一句。
“还有这种事？”下意识的，殷枫看了看手上的这串手链，他有点难以接受，觉得太匪夷所思，当初那位指引李婉寻他的命理术士也曾将他的这串手链单独画了出来，像是在刻意表达什么，一时之间，殷枫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
似乎看出了殷枫的苦恼，木灵适时转移了话题道：“我觉得导致这祭坛发生异变的原因，可能是这片蛮荒地域的地脉所引动的，似乎这片地域正在蜕变与苏醒！”
木灵的话，让殷枫回过神，但也仅仅是回过神罢了，而今他只是筑基境的小修士，像这类通天的大事还远远轮不到他去上心，此刻，他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身世来历上，很难再有其他事情让他分神。
见此，木灵无奈道：“若你真的跟这祭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如滴一滴血在这祭坛上，看是否会有什么变化。”
闻言，殷枫的眼神立马有了神采，没有多想，他咬破手指头，用力挤出了一滴鲜红的血液，而今他修成了一转之身，体魄强大，那滴血液远比同阶修士厚重。
鲜红如玛瑙般的血滴，在碰到祭坛的瞬间，便传出了惊人的波动，红光大盛，不一会儿，那闪烁的红光便延展开来，朝着祭坛的表面平铺过去，一圈圈红色的漪涟不断荡漾开来。
木灵吓了一跳，树桩都被惊的抖动不停，灰尘呼呼，原本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料真的有奇效，那血液居然真的跟祭坛产生了呼应！
很快，整个祭坛的表面便都被红光铺满了，然而抵达四周边缘的红光并没有停止，而是如水漫沙提般，开始朝着下方的阶梯铺去，没一会儿，整个祭坛便被红艳艳的光芒包裹住了。
也就在这时，整个祭坛传出了脉动声，仿佛心跳般，铿锵而有力。
熬夜君死死的抱住了殷枫的小腿，显然吓的不轻。
然而，此时的殷枫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此时他像是听到了远古的祭祀声，那是一种古老的吟唱，荡人心魂，随后他又像是出现了朦胧的幻觉，恍惚见到了无数身披白衣，头戴白帽的骷髅生灵在冲他朝拜，放眼望去，漫天遍野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宛若白色的海洋。
这种画面很震撼，但也让殷枫觉得有些熟悉，莫名的，他将手伸了出去，像是想要抓住什么，这种动作像是躯体的本能，他很迷茫，躯体的痛感记忆在这一刻也尤为强烈，仿佛淘心挖髓。
正当殷枫想要将那朦胧的画面看的更清楚些时，那画面突然崩碎了，化为了星星点点。
而就在这时，那被红光包裹的祭坛突然脉动的更加强烈，像是要崩裂开了，颤动不停，颤动中，居然有丝丝缕缕的白光从祭坛的各处裂纹中溢了出来，开始朝着殷枫的头顶缠绕聚集，如白色的雾丝般，闪烁着气态的白芒。
很快，这从四面八方中飘荡过来的白芒，便在殷枫的头顶团成了一枚晶球，半透明，上面有白色的雾气缭绕，宛若仙物。
就在晶球成型的瞬间，祭坛上一切异象便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不曾发生过。
“刚才发生了什么？吓死姑奶奶了！”
干枯的树桩内，传出了木灵惊疑的声音，此刻她再次爆粗口称呼自己为姑奶奶，显然刚才的变故将她惊的不轻。
“你没有见到？”殷枫狐疑道。
“见到什么？少在姑奶奶面前装神弄鬼。”木灵怒呼呼得道，原本是她提的滴血建议，没想到到头来却将她吓的不轻。
没有再同木灵争论什么，殷枫将头顶悬浮的白色晶球拿在了手里，晶球上所有的神能异象也在祭坛恢复平静的时候消弭不见了。
晶球入手冰凉凉的，但殷枫握在手里，却感觉有种水融的感觉，很舒服。
他仔细观看，发现白蒙蒙的晶球内像是有山河图纹的印记，模模糊糊的，看的极不真切，不过其中的一座祭坛印记却要清楚很多，黑黝黝的，显的格外的大气与神秘。
殷枫继续深入观摩，发现这座祭坛印记与脚下的这座祭坛有六七分相似。
“莫非这黑色的祭坛印记，才是脚下祭坛的本来面目。”
殷枫疑惑的嘀咕不停，他很好奇，这祭坛到底是用来祭祀什么的，不知不觉，那漫天遍地的白色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时之间，殷枫的眼神有些迷茫。
第94章压力山大（）
这座祭坛原本就破损严重，裂纹密布，而今随着白色晶球的成型，这祭坛无疑破损的更为严重了，光泽尽失，且有大块的石块在脱落。
将白色晶球握在手上，殷枫越发觉得当年尚处于襁褓中的自己能漂过湄渊河来到殷族多半真的不是巧合，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吱吱！”
忽然，熬夜君将殷枫的小腿抓的更紧了，很显然这白色的晶球让小家伙很不安，像是本能的有些惧怕，这无疑让殷枫很是疑惑，不过却没有多想什么。
“前木灵，不知两年前在祭坛发生异变后，是否有一个眉心生有红色剑印的青年剑客来过这里？”殷枫询问道，按理说自己应该称呼对方为前辈，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点喊不出口，觉得木灵缺少那种岁月堆积的稳重气质，像个小女孩似的。
“咯咯千万别叫我前辈，人家还小。”干枯的树桩内传出了一阵轻盈的笑声，很悦耳动听，很难想象这种轻盈的声音是从一株干枯且焦黑的枯木内传出来的，很显然木灵因为殷枫没有喊她前辈而显得很开心，而后她接着回答道：“没有，自我醒来到现在，除了你，就没有人进来过！”
闻言，殷枫没有显得多么惊讶，此前他虽然搞不清他仇人有没有进来过，但理智却告诉他，那人多半没有进来，此时问一问，也是想确认一下事实。
“想来，那人应该觉得打开巨型石门的奥妙玄机在殷族，故此才有了那场血祸。”殷枫神色凛然，当初在巨型石门上，他看到了那人留下的剑痕，三指来深，里面有强大的剑气弥漫，可怕而锋利。
殷族的那场血祸在此刻的殷枫看来，完全是一场无妄之灾。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眉心生有剑印？”
突然之间，木灵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再次询问道，语气有些惊疑，很不淡定。
“不错，且与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殷枫坦白道，没有什么隐瞒，他从木灵的口气中能听的出来，仿佛这眉心生有剑印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我劝你还是忘却仇恨吧，你别误会啊，真不是姑奶奶我存心打击你，这类人在我那个年代都是人中之龙，也是各类大域圣地争抢的对象，同辈修士一生都难望其项背。”
木灵不厌其烦的在那里谆谆教导，像个大姐姐般，希望能说服殷枫打消报仇的理念，她并没有丝毫的夸大其词，相反说的还有所保留，因为怕打击的太狠，会挫折道心。
因为带有这种印记出生的人，简直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说是命运的宠儿都不为过，因此找这种人报仇，是极不明智的，会一生都活在对方的阴影下，很绝望与痛苦。
沉着脸，殷枫一言不语，他知道木灵是好意，且所言不虚，因为此前他就见识过那道剑痕的可怕，仅是残余的剑气就割破了他的手指，令他印象深刻，这还是两年前，如今天知道他成长到了何等地步。
“放弃是不可能的，压力如山岳，那我便扛着山岳，纵然技不如人，死了我也无悔，然而，我并非就一定不能超越他！”
殷枫淡淡的说道，语气说不出的平淡，既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铿锵有力，然而就是这样几句话，让木灵陷入了沉默。
“压力如山岳，那便扛着山岳，你的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上古时期的通天妖圣，它不服命运与真理，曾妄图打破诸天，却被真佛以无上妙法扣在了山岳之下，至今恐怕都未曾翻身。”
沉默片刻后，木灵依旧在好言相劝，甚至举了一些真实发生的案例。
殷枫没有再说什么，纵使知道对方是好意，可老是被认为不如他人，还是让他有了一丝怒气，他没有争辩什么，因为再说下去，感觉像是以理驳理，没必要，用事实证明最好。
“哎，你什么表情，还不乐意听了！姑奶奶说你不行，你就不行！”木灵气呼呼的道，她好心好意的劝他，对方反倒给她使脸色，不予理睬。
“那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能将你口中的那位人中之龙给宰了，且将他的头颅放在你面前，那你做我道侣怎么样，虽然你焦巴巴的且干枯枯的，很不好看，但声音不错，可以唱歌哄我休息。”
接二连三的被人鄙视，也让殷枫有些怒了，当即一些气话就脱口而出，马王爷还有三分火气呢。
“你你姑奶奶我要不是修为全失，只剩本源，今天定让你好看，吃姑奶奶豆腐。”木灵有些发怔，一个你字说了半天，虽说木灵活了很久，可这心性却如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般，娇里娇气。
“还豆腐！你这分明是木头！”用手指敲了敲木头，殷枫一脸揶揄。
“混小子，把脏手拿开，占姑奶奶便宜，行，打赌就打赌，若你做不到，就把你的双手，不，还有双脚全部剁下来给我当灵肥！”
木灵气呼呼的道，语气像是一个小丫头在赌气。
“好，答应你！”殷枫答应的很干脆，反正若是报仇失败，他多半也是难以活下来。
“行，一言为定，我累了，睡了！”
殷枫有些错愕，因为木灵的话音刚落，那焦黑的枯树桩便没了一点动静，仿佛真的成了一颗毫无生机的枯树，唯有地上的那堆灵土在闪烁着褐色的光华，在不断的为其注入生机。
这处洞天灵气充沛，可以源源不断的为灵土注入精华与能量，如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