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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双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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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两人这略一停身之际,抬眼再看,斌儿已跳上马背,和明明落荒而去。
这时,后面鲁南七虎、关外三霸、巫山双煞、黄河二鬼等都已先后追到,只远远看见斌儿、明明二人的一抹淡淡背影,眨眼间,已没了踪影。
九尾狐潘赛花娇哼一声,道:“哟!怎么万帮主跟金堂主竟把人给追跑了?这可是天大的奇闻了!”
大虎汤仁也嘿嘿一声冷笑,接口道:“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追踪了几千里,若不是你们乱出主意,煮熟的鸭子怎么会飞了!万帮主!你说,谁该负责?”
万鹏回头望了众人一眼,并没答话,仍然怔怔地望着斌儿明明二人消逝的方向出神。
其实,凭他的轻功造诣,在一杖磕飞斌儿打来的石子后,施出蜻蜒三抄水的轻功绝技,是不难在明明那白马起步之前赶上的。但他转念一想道:“即或将珠宝重新夺回,仍然是僵持不下,难以有个妥善之法,倒不如放人逃走,然后再尾随追去,截住二人,夺回珠宝,岂不可以一人独享吗!”
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甘愿放弃这到手的珠宝,鲁南七虎不管众人争执,一声呼啸,七个奔至拴马处,飞身上马,向着斌儿二人逸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其余众人见鲁南七虎纵马追去,当下也纷纷上马,随后追去。
金谋气愤地望了万鹏一眼,冷冷地道:“哼!少打歪主意,对珠宝如没兴趣,趁早还是回家去吧。”
万鹏以不屑的神态,望着几人先后离去,然后,嘿嘿地笑了,笑得那么诡诈,笑得那么得意。
他双足一点,身形拔起三丈多高,双臂一分,斜向一株二丈多高的树梢落去,左脚轻轻一点树枝再次腾身又跃起了两丈多高。他身悬半空,两眼略一巡视,然后头下脚上,斜落站在树顶上。
他又笑了,几个起落之后,也失去了踪影。
明明紧握着鞭绳,两条腿不停地踢着马腹,心也怦怦地跳个不住,那马四蹄翻飞,带起了漫天的沙尘。
斌儿紧紧地抱着明明的腰,心里也紧张非常,一口气跑出二十多里,他不时地回头探望,看看后面没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他紧张的心情骤然松驰,加以坐下白马狂奔急进,在颠簸起伏中他突然感觉到环抱明明的左手,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软绵绵地,柔若无骨。当他的左手偶然触及那一团似软又硬的东西时,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他心头竟会加速地跳起来。
这时,明明在前面一挺小腰,微侧着脸,大声道:“你坏死了!”
斌儿莫明其妙地脸一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似乎是惊,又似乎是紧张。明明接着又道:“师父常说我坏,岂知你比我更坏。”
斌儿心里有些迷惆,他想不出自己究竟坏在哪里,心头依然怦怦地跳个不住,讪讪地道:“我……我……什么……地方……坏?”
明明道:“你连偷带抢,从那些魔头手里,把珠宝夺回来,还不够坏?”
说罢,回头向斌儿甜甜地一笑。
斌儿听了,心里似安定了不少,也笑道:“就算我坏,可也是为了你呀!”
明明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眯着眼,向他扮了个鬼脸道:“为我?”
斌儿一点头,急道:“当然是为你呀!你不但不领情,还说我坏?论刁钻古怪的话,我可真比不了你呢。”
明明扭回头来,小嘴一嘟,撒娇地道:“嗯!你笑我,你骂我坏!”
斌儿看他的神情,心里觉得有点奇怪,暗想:“明弟弟的举止,怎么会很像女娃儿呢?”蓦地,身后一阵急骤蹄声,夹杂着一片喝喊之声。
二人俱是一惊,回头一看,只见来路上,远远驰来十数骑马,越追越近,渐渐已能看出马上人的面目了。
斌儿心中一急,从明明手中夺过丝缰,用力一抖,双脚连踢马腹,坐下白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眨眼间,又将十余骑人马抛得没了影踪。
斌儿带紧丝缰,一阵飞驰,不多时,已到界首城。
二人绕城而过,不敢稍停。
过了界首以后,斌儿怔住了,他对这一带地理不熟,不知该怎样走,才能避过众人的追踪。
他稍一犹豫,问明明道:“明弟弟,去泰山往哪边走?”
明明急道:“不!不能向泰山走,他们会追上来的!”
他向四处打量了一下,又道:“从这儿向北、向南都行。”
斌儿不再多问,带转马头,一直向南跑去。
这时,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了。
他慌不择路,一个劲催马疾行,也不知跑了多远,但他们所经之处,更是荒凉了。
明明忽伸手一指,道:“左边……那就是山……快!”
斌儿带马向左跑去,转眼时间已离开大路,走入蜿蜒崎岖的羊肠小径,渐人渐深。
这时,天更黑了。远处传来几声马匹嘶鸣,杂着断续的暴喊喝叱。
斌儿心想要糟,自己地形不熟,加之天色黝黑,根本分辨不清山径。转过了一个山弯,不敢再纵马前行,他放松了马缰,焦急地道:“怎么办?必是那群人又追上来了!”
明明向左看了看,立刻跳下马背,道:“这儿已是半山腰了,不能再骑马了。走,我们到那边去,我好像记得那边有个山洞。”
斌儿也跳下马来,摸摸那白马的颈项,问道:“那么,这马呢?”
明明犹豫了一下,道:“由它去吧,现在也顾不了它了。”
说着,将马上另一包裹解下,一拍马臀,那马斜朝着山上走去。
二人依恋地看着白马,慢慢消逝在夜色里。
明明向左侧指指,道:“那边有颗大松树,附近有好多小山洞。”
于是二人手拉手地向上爬去。
这一座山,并没路径,到处蔓草荆棘,磷峋山石,二人急不择路,深一脚,浅一脚,用手摸索着向上爬去。
此时,夜凉如水,繁星满天,山风掠过,带着一股寒意,明明不由打了个寒噤。
过了约有顿饭工夫,二人才走到大树附近,这儿果然有不少石洞,明明拉着斌儿,转过大松树,又向前约有三丈多远,明明当先钻向一堆杂草丛生之处,斌儿紧随着跟在他身后,也钻了进去,双手分开杂草,果然,里面赫然是一个石洞。只是黑黝黝的,看不清究竟有多大。斌儿心中暗暗奇怪,明明对这里山路地势何以会这么熟悉?他转身将洞口处的草藤又整理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从怀中掏出墨珠。陡然眼前一亮,墨珠光华四射。
斌儿仔细一打量这个石洞,只见洞口较小,越向里越大,四周石高约丈余,好像经过人工斧凿,极是平整,石洞似乎很深,弯弯曲曲地一眼望不到洞底,二人缓缓向里走去,转了几个小弯,已深入洞里约十六八丈了。
斌儿见明明神态倦怠,软弱无力,眼睛向四下一扫,见右边洞角有一堆枯藤干草,顺手抱了一大把,铺在地上,将墨珠放在一旁,两人对面盘膝坐下。
这时,斌儿才感觉到自己也是疲惫难支,尤其想到自己已是一天未进饭食,顿时肚内咕噜一阵乱响,心想明明也一定饿了,只是自己原意是要看泰山之宏伟,身边未带干粮,想不到会到这种荒山野洞里来,不由暗暗有些着急。
明明闭目跌坐,不言不动恍如老和尚人定。
斌儿坐在对面盘膝坐下,征怔地望着明明陷入沉思。
他觉着自己孤苦无依,而今离开威镇镖局,虽然死里逃生,但是何处是家呢?茫茫天涯,究竟又何去何从?自己才懂人事,家中即遭惨变,弄得流落街头乞讨度日,要不是巧得归藏秘笈,恐怕到今天自己仍然是个小花子,不但要看那些赏饭人的脸色,而且还要受那些在帮的小叫花子们的欺侮。他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想:“归藏秘笈虽然给自己带来好运,但几次都险些因此丧命,那些绿林枭雄们,一个个贪婪地追踪自己,现在恐怕正在山上搜寻呢。”
他默默地独自沉思,偶然抬起头来,忽见明明双眼慢慢睁开,脸色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奇怪地望着明明,仿佛觉得明明眼神中,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使他的舍不得离开明明的脸,但又觉得使他不敢逼视。他被明明看得渐渐有点不安起来,他局促地缓缓把头低下,却又忍不住要偷眼再看明明一眼。
就在这一瞥中,他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感觉使他把敏儿与明明连在一起,也许是因明明的身世是一个谜,也是自小就失去父母,与他同病相怜,因此,不但引起他的同情,而且更毫无理由地使他觉得明明比敏儿可爱。
斌儿低着头,又偷偷地看了明明一眼,见明明仍然在望着他,心中顿时忐忑不安,怦怦地跳起来,心想他为什么用这种的眼光看我?难道我有什么不对吗?随向自己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呀!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迷茫地望着明明,见他依旧痴呆地看着自己,心中觉得有些慌,讷讷地问道:“明……明弟弟!你……你……为……什么……这样看……我?’’明明仍然是不言不动,静静地望看他。
这下斌儿更慌了,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张小脸,不自觉的红了,连耳根也在发热。
他东张西望,手足无措。半响,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动不已。
突然,明明微皱着眉头,慢吞吞地问道:“我打了你一鞭子,你为什么不恨我?”
简单的两句话,却是一字一字地吐露出来,显得刚劲有力。
斌儿一怔,随即笑了,他想:“哦!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瞪着眼睛看我呀?’他心安了,坦然地笑道:“你是我弟弟呀,而且你不是说过那是误会么?这样,那我又为什么要恨你呢?”
明明听罢,也甜甜地笑了。
他一眼瞥见墨珠,突然露出惊讶之色,一指墨珠,道:“咦!这是什么珠子?怪不得洞里这么亮。”
斌儿见他一指墨珠,立刻顺手拿起,递给他道:“明弟弟,你看,好玩吧?”
明明伸手接过,不住抚摸把玩,只见那墨珠油光滑亮,黑里透红,闪烁的光华照耀得洞里映出一片膝陇红色。明明看得爱不忍释,笑嘻嘻地道:“嗯!真好玩,斌哥,这颗珠子是哪儿来的?”
斌儿见他对墨珠如此喜爱,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得意,遂将自己巧得墨珠的经过,详细他说了一遍。当他说到与大章鱼搏斗时,只听得明明双眉倒竖,两眼圆睁,一脸紧张焦急之色。
明明等斌儿说完了,才长长吁了口气,兴奋地道:“啊!斌哥,那这珠子一定是颗宝珠了?”
斌儿望着他,笑着点点头。
明明又道:“那么,送给我,好不好?”
斌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好!送给你。”
明明高兴得一跃而起,连道:“斌哥,你真的送给我了?”
他双手举捧着墨珠,在地上一阵乱跳。突地又停住跳跃,两眼呆呆地望着墨珠,接着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跌坐在枯草堆上。
斌儿睁大了眼睛,奇怪地问道:“咦!你怎么了?”
明明颓丧地答道:“我不能要这珠子,若被师父看见,她会抢去的!”
斌儿也无话可答,只有默默地望着她。
明明缓缓地将墨珠递给斌儿,无可奈何地道:“哪!还给你。”
斌儿迟疑地接过墨珠,轻轻放在明明身旁,安慰地道:“明弟弟,我先给你保存着,等你离开你那怪师父以后,我再给你。”
明明心中感到一阵失望,也感到无限温情,慢慢地低下了头。
二人默然相对,石洞里一片寂静。。
半晌之后,斌儿柔声说道:“明弟弟!我们奔波了一整天,我想你一定累了,你休息一会儿吧!”
明明听他一说,果然觉得浑身疲惫无力,而且腹中一阵雷鸣,顿时觉得又饥又累,忽道:“对了,我们一整天都没饮食,我包里还有点干粮,足够我们两个饱餐一顿的。”
说着,站起身来,取过包裹,拿出两块肉脯,和几块干饼,两人相对一阵大嚼,片刻之间吃得一点不剩。
明明吃罢,一连打了两上哈欠。斌儿也是十分疲累,遂向明明道:“明弟弟!我们睡觉吧!养足了精神,再想办法逃跑!”
明明困倦地望着他点点头,一斜身,倒在草堆里,侧身向里,慢慢闭上限睛。
斌儿勉强睁着眼睛,觉得两只眼皮愈来愈沉,随也迷迷糊糊地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斌儿一觉醒来,见明明仍然睡得十分香酣,斌儿轻轻地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洞口,两手将藤蔓分开,向外一看,只见艳阳当空,时已近午,除了树头鸟语,显得非常静寂。
这确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斌儿想:“这石洞里已逗留了一夜,那群追踪的人,不知是否已经走了,应该溜出去看看了。”
他心念一动,又转身走回石洞,见明明仍然睡得很沉,心想:“明弟弟太累了,让他安静地多睡一会儿吧。”
他把外衣脱下,轻轻盖在明明身上,然后走向洞口,他觉得,留下他的衣服,可以使明明安心,知道他没有走远。
他想着,又回头看了明明一眼,轻快地来到洞口,分开葛藤,小心地向左右打量了一下,迅速地沿着一条小溪,向山下走去。
明明醒了,他觉得肚子有点饿,睁眼一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件白色长衫,他知道这是斌儿的外衣,但斌儿却已不知去向,墨珠依旧在他身边的地上。
他翻身坐起,一连喊了几声,都不见回应,心里有点焦急,又有点关切。他想:“难道斌哥哥抛下我,不辞而别了吗?”想到此处,他一跃而起,接连几纵,到了洞口,轻轻拨开一丝缝隙,向外张望,哪儿有斌儿的踪影。他想想斌儿是真的走了,狠狠地一跺脚,又缓缓地向洞里走去。
一面走着,一面喃喃地自语道:“哼!你不理我,我才不稀罕呢!”
他又回洞里,仍然坐在那一堆干草上,越想越气,眼眶渐渐红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含在泪眶里,转来转去。
半晌之后,他又气愤地道:“好!你走吧!我也走,再也不理你了!”
但是他并没有走,坐在那儿,呆呆地在发愣。
他心里想着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我打了他一鞭子,那一鞭子可真不轻,可是他说并不恨我,要不是他,不但珠宝不能抢回来,恐怕我的命也保不了。
但再想到斌儿突然不辞而别,又觉得他仍然是记恨着自己,于是,他又有点恨他了。
他“呸!”了一声,道:“哼!将来我找到你,我非问问你为什么说谎话!”
但是,斌儿的影子,一直在他脑子里盘旋晃动,斌儿的笑容、神勇、机智,还有那使人难以捉摸的怪步。
他沉在回忆和凝思里。陡然,一阵轻微的步履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他一跃而起,顺手将墨珠抓在手中,急忙揣人怀里。顿时洞内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他静静地贴壁而立。
在寂静中那脚步声听来更觉清晰,慢慢地越来越近了。
明明更紧张了,胸口怦怦乱跳,暗想:“会不会是那群恶魔?如果真是他们……”忽然那脚步声消失了,石洞里又恢复了沉寂,他的心反而跳得更厉害了,心几乎要冲口而出,他想:“一定是那些人,他们已开始在石洞中搜寻了。”突然,脚步声又响起来了,听来是那么沉重而急速,由远而近。
明明屏息静气地轻轻从腰间抽出龙头软鞭,紧紧地握在乎中,准备给那些凯觎珠宝的人,迎头痛击!但是,不久,脚步声又突然停住。
石洞里,经过了片刻的沉寂,又听到那脚步声音了,明明听得出那进入石洞的人是一步一步地向洞里走来。他手里握着软鞭,轻轻咬着下嘴唇。
蓦地,响起了一声低微而清亮,但又带着一些颤抖的呼唤:“明……弟……弟。”
明明的一颗心,突然平静下来,虽然仍在怦怦地跳,但那是一种极度的兴奋所使然。他伸手入怀,掏出墨珠,高兴地大喊道:“斌哥哥!我在这儿呢!”
顿时,眼前一亮,石洞中闪烁着一片朦胧的红色光芒。
斌儿走进石洞,发现情形有异,心里既慌乱,又焦急,见了这墨珠的光芒,听到明明的声音,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一手提着一只油光光的烧鸡,满脸兴奋地大踏步走来,还没走到明明的面前,已大声喊道:“明弟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怎么那么黑?”
明明一撇小嘴,道:“你还说呢!差点没把我吓死,我以为是那些恶魔呢。”
说着,一眼看见斌儿手中的鸡,小嘴一咧,笑道:“斌哥哥是从哪儿弄来的?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找吃的去了。”
斌儿一笑,递给明明一只烧鸡道:“我用碎石子打的山鸡,你虽然做过花子,我相信你还没吃过这花子鸡吧?赶快吃吧,又香又嫩。”
明明甜甜一笑,在往草堆上一坐,抓着两只鸡腿,咬了一大口,果然香甜可口,笑着向斌儿点点头。
斌儿也正觉着饥饿,坐在明明对面,大嚼起来。
二人一边大吃花子鸡,一边说笑,明明忽然灵机一动,问斌儿道:“斌哥哥!你走的那种怪步法,真是又奇妙又灵巧,教给我,好不好?”
斌儿听了,有点为难,稍一犹豫:“明弟弟!我现在不能教你,因为我已经答应教我的人,不传授任何人,我想……我想等我替他办完了事,也许将来有机会,我能教给你。”
明明眨了眨大眼睛,他不忍使斌儿为难,想了一会儿,笑道:“那么我教你一套点穴手法莲花指吧,这是我师父的成名绝技呢!”
斌儿问道:“你师父是谁?”
明明反问道:“你知道北剑中禅南轻功,西暗东穴穷拳掌这几名话吗?”
斌儿点点头道:“我知道,还有什么三老二毒一癫丐的,是不是?”
明明嗯了一声道:“我师父是就以点穴称霸武林的泰山罗莲姥姥。”
斌儿一惊,愕道:“啊!原来你是毒蝶的徒弟!”
明明听了,缓缓地将头低下,脸上微微显出畏惧之色,轻声说道:“斌哥哥!我也不喜欢她,她太狠毒了,难怪大家喊她毒蝶,不过,要让她知道了,我准活不了。”斌儿看了他的神情,不禁也有点黯然,问道:“明弟弟,你家住在什么地方?你常回去看望父母吗?”
明明把吃剩的叫花子鸡往旁边一丢,眼眶红了,缓缓地道:“听我师父说我是一个弃儿。”
斌儿不觉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教我莲花指,你师父允许吗?”明明道:“师父当然不允许,可是,我不管,我要教你!”
斌儿听了,十分感动,他觉得自己不能教明明归藏步,虽然是为了遵守谎言,但心中仍是歉疚非常,不由低下头去。
明明突然笑了,拉着斌儿的手道:“斌哥哥!你仔细听着,我现在就念口诀。”
他不管斌儿愿不愿意,就念起口诀来,边说边比,并告诉斌儿什么金钢指,鹰爪力,都是指尖上的功力。但莲花指却全凭内力,出指如风吹荷花,变幻无穷。凡被指风拂中穴道,除了他师父的独门手法,武功再高,内功再好也解不开穴道。
斌儿虽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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