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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必定会被这黑火烧成灰烬。
确实很强，就算是雪歌前来救驾。怕也是艰难一战。
高墙已然不能抵御天狐之火，轰然倒塌，黑色的火焰扑天盖地陨落，将保护众人的结界完全覆盖。
李若琳恨自己能力有限，无力再帮司徒翎半点忙儿。而远处，受了重伤的空，瘫在坑里，已不能动弹丝毫。可恶啊……飘摇的火光下，她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正登上林海顶上的白衣男人。阳光照在那一袭如雪的白衣上，刹那间四野俱寂，只有风从远山上吹来。
幻夜轻盈掠过林海，临近战地之时，长袖一拂，山上吹来的风竟一个逆转，啸地回流，吹向星月唤出的黑火，一眨眼的功夫，那黑火便消殆在这风里。
空中的星月震惊，眼睛里的猩红更浓郁了。
李若琳吁了口气，总算得救了。有幻夜在，没有战胜不了的强敌。
幻夜掠过结界上空，冷睨了一眼狼狈的李若琳，轻轻一跃，便上了青空。他在星月十步跟前停下，眼神更加森冷。“瞧你这丑陋之样，真是太丢天狐王族的脸了。吸食同类精血，是最低等妖类才会做的事情，十年的牢狱已让你落迫和低贱到这等程度了吗？”
星月吡着牙，脸上尽是愠色。“我所受的苦，不都是为了你的母亲。我那可悲的哥哥，你的亲生父亲，为了一个人类女人，竟如此待我……”
“不要拿母亲大人当借口，你天性凶残，野心勃勃，四处为孽，父亲大人对你的惩罚并没有什么不对。”幻夜冷语。
星月咬牙切齿。“那样一个男人，根本不配统领天狐一族。好吧，我承认自己倒霉，栽在他手里，怎么，现在那家伙怎么啦？是再也不把我放眼里，还是重疾在身，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派一个无用的半妖儿子来追捕也就算了，还召了你，帮他清理门户。你是来杀我这个一直以来守护在你和夜姬身边数年的忠臣，杀我这个你至亲的叔叔？”
幻夜紫眼微微眯起，陷入短暂的思绪，就在这空当，星月大手一挥，一条巨大的黑色火龙猝现，张着大嘴他吞来。
幻夜犹豫地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忽地一闪，消失在空气里，火龙扑了个空，咆哮着在天空中乱窜。
“知道吗？”猝不以防地，幻夜鬼魅般闪到星月的身后，五指如剑，挟上星月的颈子，五只尖锐的渗有绿色毒涂的指甲噌地就扎进了他的脖子里，黑色的血液立即随着甲沿渗了出来，淌了幻夜一掌心。“你废话太多。”
怎么会？完全感应不到他？
星月的功力可不是盖的，虽关了十年，一直受到锁骨之链的禁固，力量无法施展，但他也曾是十大妖怪前五名，怎么就轻易让幻夜这小子钻了空子。
“你在想什么？”幻夜唇角轻扬，“是不是对自己的力量太自信了？十年的光景，世界已然不是曾经的模样，现在比你强的妖怪多了去了，你那十大妖怪之名早已易了主。”
星月牙齿嗑动，幻夜的笑让他感到彻骨的寒意。“你真要杀我？”
“自然，不为别的，只为你窥视我的王位，我才是下一任狐王，明白吗？”
星月暗叫不妙，他真要玩完了！
☆、第64章 如此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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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门户’，这是狐王最明确的要求…当然，对幻夜而言也只能是要求，而非命令，没有人可以驾驭他。
幻夜的尖甲更深的扎进星月的脖子里，剧烈的毒液输入他颈部的大动脉。他能感觉到一股劲气从星月体内散发出来，他在挣扎。可是，幻夜的劲气要比他强出很多倍，这股隐形的力量是可怖的，他不轻易使出，一旦使出，三丈内的敌人皆由他控制…星月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幻夜实际上是在犹豫，尚若真的决意杀他，他尖锐的手就不会挟着星月的脖子而是直刺心脏，一把将对方的心脏彻底捏碎…天狐的生命力是极强的，尚若不袭致命要害，都不会轻易死去。
因为政治联姻的关系，狐王和狐后之间是没有爱情可言的，是的，狐后深爱着狐王，可是狐王却不爱她。年轻时的狐王就像现在的幻夜，过分沉迷追求力量，一年半载都不着家一次，幻夜出世之后，狐后更是辛苦，独守空房不算，还得打理朝政，若没有星月支持和守护，她一个女人家又如何能独撑一个偌大的国家。关于狐后和小叔子间的流言蜚语幻夜没少听到，但只有亲近两人的人才知道，他俩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星月是喜欢狐后，可狐后之心却系着狐王……不管星月心里怎么想的，但有一点却是事实，很长时间，他的守护对狐后和幼小的幻夜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后来，狐王和巫女梦谣相恋成婚生子。无疑对苦守了那么多年的狐后沉重的创伤，狐后怨恨不也是正常的吗？星月因为狐后怨恨而怨恨，最后杀死了梦谣。不也在常理之中？……
“求你，放他一条生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至亲的叔叔。”
这是前几天。幻夜离开后殿时狐后对他的恳请。
幻夜微垂眼睛，看星月那些流淌进他掌心。又汇聚成珠砸落天空的黑血，所遭遇的一切，让他已魔化，他心软了，便是纵容他四处为孽。
犹豫的片刻，已让星月有机可乘，猛然地。星月完全狐化，巨大的一只九尾雪狐在天空中飞窜，猛地甩脖，便将幻夜甩了出去。幻夜倒还能稳住，身体轻盈如羽，飘出二丈远。
星月那九条雪白的巨尾在身后张牙舞爪，利齿巨口一张，一股威力足于焚烬万物的黑色火焰喷射了出来，直袭停在二丈外的幻夜。
斩月剑随着右手一挥，流出剑鞘。幻夜不紧不慢，当空一斩，劲风狂起，霎间就将那袭来的黑火改了方向。
就在幻夜欲要出第二剑时。一道金光裂开了湛蓝的天幕。
那一瞬间，星月喷出的火焰蓦地熄了，一个趔趄，停止了所有的行动。血顺着雪白的毛皮流了下来，仿佛极痛，星月嘶叫了一声，恢复人形，他捂住左肩膀连续倒退了三步，震惊地看着箭射出的某处。
那里，白衣束发的女子骑着汗血宝马飞奔而来，一箭射穿了他的肩膀。
血仿佛无止尽地从星月的肩上流了出来，半身转眼浓郁的黑。
雪歌眼神尽是仇恨的森冷，她将第二支伏魔箭上弓，毫不客气地再次射向了那杀死恩师的狐妖。
有了戒备的星月避过了伏魔箭的再次攻击，此时，他颈部受伤，血脉渗毒，肩膀又中了一支伏魔箭，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环顾脚下的世界，才发觉他的对手一下子增加了好几个，其中令人心寒的莫过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幻夜。
他的身后，一道空间之门倏地打开，见状，他迅速转身，正想跃进那空间之门里，却听到地面那纯血之女叫了一句。“他身上还带着《秘咒手札》。”话音才落，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划破了他的胸襟，袍衣破裂，揣在怀里的《秘咒手札》亦被斩成了两断，纷扬向地面飘落。他想去拾，七支伏魔箭从雪歌的银弓里并发，电驰而来，他一惊，纵身跳进了时空之门里，逃过了一劫。
《秘咒手札》正好落到了空坠落的坑里，雪歌驰马奔了过去，看到身受重伤的空，不由大吃一惊，她也不理那两截卷轴，蹲在空的跟前，轻握住他的手，语气许久未如此温柔。“撑住，我立即带你回大祠堂疗伤。”
空承受的伤痛，在此时已然消逝不见，他看雪歌的紫眸在微笑。
司徒翎和两个祭司赶了过来，他拾起卷轴，用咒术将空身下的泥土筑成担架，利用气流将其运往半山腰的大祠堂。
李若琳将受伤的灵儿轻轻捧在掌心，感激地看了眼从空中缓缓落下的幻夜，正想跟着大伙返回山上，却被幻夜叫住了。
从李若琳身边走过的雪歌，冷睨了眼幻夜，催促李若琳快走，不要理他。
李若琳只好撇下幻夜，硬着头皮跟大伙去了大祠堂。空被带进了大祭司专用的治疗室，雪歌和司徒翎在里头对其进行秘密治疗，听珏和小青的对话，李若琳才知道，空快要死了，雪歌正用‘起死回生术’救他，此术的代价就是雪歌得付出特定的寿命。
灵儿的伤还不算太重，只需要时间调养，服了雪仙草药丸，他又可以飞行了。李若琳松了口气，才想起圣女湖畔还有条白龙，携着灵儿就下了山。
还没出林子，李若琳便看到幻夜蹲在白龙跟前和它说着什么，白龙碧眼闪烁，显得很有精神。
李若琳微怔，出了林子，她的目光无法从和白龙低语的幻夜身上挪开，猝然的，她竟看到幻夜的嘴角轻轻扬起，那淡淡的一抹笑意竟霎时勾走了她的魂儿。
天啊，他竟会笑！
见到她来，幻夜站起身子，面前她。风从湖面吹来，将他的一头银发扬过，他绝美的脸在发间若隐若现。
“小幻！”来到他跟前，她竟突然显得羞涩起来…看到他，她再一次忆起了那夜的吻。
“你喜欢我，对吧？”
“咦？”一开口，就突然这么一问，李若琳有些措手不及，她仰视没有任何表情的那张脸，没有半丝犹豫的点点头。
“比喜欢其他男人更喜欢？”
李若琳仍没有半丝犹豫地点点头…从一开始，她就喜欢他，当然，那种喜欢是很纯粹自然的。渐渐的，这种喜欢悄然发生了变化，那是埋在她心里那秘密花园里的一颗种子，已生根发芽，开了花。无论此时幻夜指的喜欢是哪一种，她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幻夜微微垂下头，很正式地看她。“那就嫁给我，做我的女人！”
“哈？”又一个猝不及防，李若琳错愕地盯视他，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半丝玩笑，却也看不出更多真实的诚意。
“就这样，你跟我回迦逻国见我母亲吧。”他很擅自作主地又道。
“现在？”
“是的，现在。之后，我还有要事办。”
说罢，幻夜竟真的朝她伸出了右手，低啸一声，麒麟兽转眼就到了身边，他邀她乘上去。
“等……等等，小幻，我都晕了。你是认真的？”李若琳不挪步，确认地问。
“这种事还有开玩笑的吗？”幻夜蹙眉，“你不是喜欢我吗？”
“……”李若琳轻咬嘴唇，不知说什么好了。半晌，她才问。“那你喜欢我吗？你那么鄙视人类……”
“我自然不会跟不喜欢的人结婚。”突然让他面对这些，他又情何以堪啊。尤其是这女人这么问他的时候，他本不是那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若不是母亲把他逼得没路走，他也不至于如此。
幻夜在等她的答案，李若琳徘徊不定。虽然在她那个世界，现在很流行闪婚之类的，她也偶尔会犯花痴，可嫁人毕竟是终身大事，而且对方还是只狐狸。
仔细想想，她和幻夜之间似乎还没有真正的开始过……院长妈妈常教导她，凡事不要仓促决定，要三思而后行。可她往往总是‘先行了再三思’，可眼前这事，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定不能像从前一样鲁莽，她也得顾及雪歌等人的想法不是。若得不到支持，岂不是又像空的母亲那样引来一阵腥风血雨。
“我让你感到为难了吗？”果然的，事情如预料般的不顺利。不说李若琳，他被逼得走得无路之时，也是反复想过他与她之间各种各样的问题。当他想到要娶她的那一刻起，自己都吓了一跳。唉，他自己都快要崩溃了。现在，他多少了解了父亲当时与梦谣相恋的感受。
相恋？他和她有过吗？那只不过冲动一吻罢了…是的，他只能那么解释。
他的后半生，将如狐王一样，悲剧了！…或许要稍稍好一些，至少他这一生只会娶一个女人。
“事情太突然了，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李若琳讪讪地笑，“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好，三天之后我再来找你。”幻夜说罢，长袖一指，乘上麒麟兽便离开了。
李若琳蹲下身子，去抚摸白龙，这才发现他嘴角有一丝血渍，上面还沾了一根鸡毛。下意识地去看放在火堆旁的那用麻醉药晕弄来的三只野鸡，早已不见了踪影。
“是幻夜喂你吃的吗？”她轻问。白龙哼哼地点头。她脸上扬起温和的笑意，想着刚才见到幻夜对白龙低语的情景。“果然的，也很体贴。”
这样一来，她的心便彻底乱了。
“如果他浪漫一点，我或许会感动流涕，当场就跟他走了！”
☆、第65章 嫁？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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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的时候，李若琳从圣女湖拆回了大祠堂，空的治疗已经结束，雪歌和司徒翎消耗了所有的灵力，正在西堂休息。空也被转移到了那边，李若琳问了他的房间，便去探望他。
空是醒着的，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李若琳来的时候，他想起身迎接，却被她一把阻止了。坐在床边，李若琳看空气色不错，他告诉她，伤口已完全愈合，只需休养数日便又能生龙活虎了。
李若琳惊叹那神奇的‘起死回生术’，空却神色黯然，说那术并不能从字面上理解，这世界哪里有能将死人复生的术，死了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活过来的。‘起死回生术’也只不过是在人即将死去，尚存一丝气息之时，仍有回天之力罢了，而施术者的代价亦是沉重的，毕竟那是一场与死神争夺生命的竞技。
雪歌曾用这术救过两个人，他是第三个。这就意味着她付出了三十年以上的寿命。人类的生命何其短暂，三十年的寿命已悄然夺走了她三分之一的人生或者更多。空脸上的表情，是李若琳从未见过的复杂，他异常的难过。
李若琳不知如何安慰的好，但她知道雪歌必定是想要空活着，才会不惜减短寿命来救他的。
这就是家人间的羁绊！
晚上，李若琳并没有留在大祠堂，而是自行返回圣女湖畔，陪白龙。夜里她在帐篷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幻夜说要娶她的事一直盘绕在心头，一时之间，与他俩结合有关的事情，她能想到的都想过了一遍。
喜悦之中，不免许多烦恼。
第二天的修行照旧，司徒翎让她在湖里召出水，并将其化成龙的状态。之前与星月的战斗，已让她撑握了灵力与念力同时使用的方法，而且。她还启用了不同元素的咒术，比如水的，星月挟持她时，她曾将空气里的水气汇集，再冰化。这比直接召唤湖里的水来得更复杂。
可这一次。她却没有成功，当水柱离开水面，即将化为水龙时。她又一次被紫檀法杖给弹开了。
摔得头晕脑胀，她干脆就躺在草地里，傻愣愣地望着蓝天里的几朵棉花似的白云缓缓飘过。
“伤着了？”司徒翎跑过来，弯下腰来问她。她摇摇头。
李若琳的头顶，是司徒翎温柔关切的脸。她对他笑，眼神却满是烦恼。司徒翎也干脆躺下来，头枕在双臂上，他好久没这样看天空了，它是那么蓝，蓝得眩目。
眼前的白云，竟像极了那只狐狸的脸，那一抹如湖面泛起的微微涟漪的笑，如此摄人心魄。李若琳的眼睛里流露出温柔的笑意，脸上飘了两片红云。
“你在想什么？”李若琳微妙的神情变化。映入司徒翎的眼睑，他侧过的脸，痴痴地凝视她。
“小幻……”情不自禁的将他的名脱口而出。蓦地觉得不妥，李若琳的脸更红了。她侧过脸看司徒翎。察觉到他脸上有种难以名状的表情，随之在她的注目下，他迅速端正脸，直望天空。“对不起。明知道会惹你们生气，还是忍不住……”
“你一定很喜欢他吧。昨天他似乎有话要跟你说，最后你却因为雪歌而撇下他不管了。”后来，幻夜是不是又找上她了？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心神不宁？司徒翎微微蹙眉，明明可以驾驭的咒术，现在完全使不上力啊。他也跟着心神不宁起来，为的不只是这些吧。
“师傅……”李若琳突然有种想找人倾诉的冲动，在她徘徊不定的时候，有人给她出谋献策。
“嗯？”司徒翎轻应，没有再看李若琳。
李若琳轻咬嘴唇，欲言又止。片刻，她起了身，就往山上跑。
“喂…” 司徒翎见状，坐起身朝已冲进林子里的女孩叫，“还要做练习呢，你跑哪去啊？”
“我很快回来，请两小时假啦！”李若琳背着司徒翎挥手，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加快脚步。
。。。。。。
半小时前，雪歌过来给空检查了身体，他已没有什么大碍了。雪歌说她得下山回城，有很多事等着要处理，还说没能杀死星月，很不心甘，说着说着，眼里便泛出泪水。她想梦谣了，那个救了她，将她养大授技艺的女人，那个犹如生母般呵护她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不怨，不恨？这笔血债，终归是要讨的，必定是要讨的。
空从后面将雪歌轻轻拥入怀里，他已经好久没这样抱她了。她总是逞强，因为和解的事，她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她让自己陷入孤苦之中，也害他陷入孤苦之中。此时，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将这个娇柔悲伤的女孩拥在怀里，一直的拥着。
雪歌声泪俱下，这一次，空差点儿就没命了，这把她的胆儿都吓破了。她转过身来，将梨花带雨的脸埋进他宽实温暖的胸襟里。“空，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不要在做无谓的坚持了。我好害怕，害怕失去师傅后，还要失去你！”
空将怀里的她紧了紧，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却不语。他不能，母亲是对的，狐王也是对的，人类与天狐应回归到千年前的友好关系，只有相互扶持，两族才能走得更远。
“空，答应我……”他不会回应她，这让她伤心欲绝。耳际，是他稳健的心跳声，声声有力的敲击进她的心谷。各自走的路，会将他俩的距离越拉越远。
“母亲是对的，雪歌！”空的声音很温柔，却也很固执。雪歌身体微颤地离开，背过身去。止住了啜泣，她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擦拭，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再说话。“雪歌……”空的心又痛了起来。
“小空…”就在这时，门外闯进火急火燎的李若琳，她气喘吁吁地趴在门边，愣是没发现屋里的异样，“我有事找你……”
“你们谈吧，我先下山去了，你好生休养。”雪歌也不想再多留了，以免两人越说越多。最后还是要争论不休。
“雪歌大人。”这才发现雪歌在，当她走向门口时，李若琳正色端立，恭敬地唤了一声。
雪歌稍稍垂下脸，不想让李若琳发现她哭过。与她擦肩而过时，她嘱咐道：“好好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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