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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青木重诚开始代替冈村宁次行使指挥权,命令位于赣东和浙西的第十一师团各部迅速撤离。尤其是位于龙游火车站附近的战车第七联队,立即撤到高处躲避洪峰,等到洪水退后赶往金华,退往杭州。
同时,让古冲口的第三和第一〇一师团撤向箬岭一线,构筑防御阵地警戒当面之敌,等到洪水退去后立即由公路撤向玉山。
最后,青木重诚向衢州机场的航空兵打去电话,让他们留下一架运输机等待冈村宁次,其余飞机一律起飞,因为要不了多久那里就会变成一片泽国,再想飞离就来不及了。
处理完一切,青木重诚剖腹自裁。仅仅一刻钟,洪水席卷而至,整个衢州城被高达十余米的巨浪吞没,直到三小时后洪水方才退去。
下午两点,新二军先头部队乘坐机帆船到达衢州,留下两个营肃清城里的残敌,其余部队继续顺着衢江南下,结果几条机帆船在衢江支流灵山港发现刚刚从龙山上撤下来的日军战车第七联队的坦克和装甲车,正陷入淤泥中无法动弹,立即向军部汇报。
晚上八点,新二师乘坐机帆船赶到灵山港以东上圩头与岩头之间,对艰难跋涉的日军战车第七联队展开进攻。
夜色中日军坦克兵根本无法及时破坏坦克,加上运送弹药和燃料的辎重兵在内的四千多名鬼子兵,近半因负隅顽抗被击毙,其余则束手就擒,新二军一举缴获九十辆中型和轻型坦克、三十五辆轮式装甲车、二十辆炮战车和四百多辆卡车。
而在常山县城方向,日军第三师团和第一〇一师团步步为营,等到由常山江倒灌的洪水消退后,立即抓紧时间由湖顶山渡过常山江,然后拼尽全力向玉山方向撤退。
新二军兵力有限,独立师一个旅只能亦步亦趋,“护送”日军出了浙西地界,退到赣东。
九月二十四日凌晨,待所有战果统计出来,吴铭向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发去千里岗大捷的报捷电。
千里岗战役自八月十八日爆发,日军先后动用第十六、第六、第十三、第二十三、第三十二、第一一六师团和野战重炮兵第七旅团自芳村溪正面实施猛攻。
新二军依托地形和坚固的工事,层层防御,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新二军防守部队顶住压力,打死打伤日军三万余众,并一步步把日军主力吸引到预设的陷阱,最终利用水淹七军之计,全歼日军六个师团和一个野战重炮兵旅团,并在随后歼灭日军一个战车联队。
此役历时三十六天,全歼日军十八万人,日军第十一军剩下的部队也几乎全被打残,整个华中方面军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尤其重要的是,在洪水消退后,新二军陆陆续续从衢州各地缴获八面日军联队军旗,其中包括第六、第十六师团这样精锐部队的联队旗,这意味着有八个陆军联队将永远退出陆军序列,这实在是明治维新后日本军队所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新二军的捷报传来,全国各界和海外华侨一片欢腾,重庆、成都、昆明、西安、长沙等城市,皆有数十万民众自发举行规模空前的盛大集会和游行,欢庆胜利。
尤其是陪都重庆,当地军民不分男女老幼,都沉浸在节日般的兴奋之中,到处都是欢呼雀跃的人群。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门前挂起国旗,连成一片,以示爱国。街道上到处都是横着竖着的大幅标语:“庆祝千里岗大捷”、“中国必胜”、“吴铭将军万岁”、“新二军万岁”。
全国各地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鞭炮和锣鼓声喧天,城里报馆的人用汽车装了大捆大捆的号外,在街道上铺天盖地地撒,五花八门的救亡团体竞相涌上街头,游行、喊口号、唱歌,即兴演讲,表演戏曲,尽情丑化侵略者。人们更是把千里岗大捷的指挥者吴铭的大幅画像,画在一张张三块门板大小的画板上,抬着走在游行队伍前面。
就此,吴铭和新二军的威名天下皆知,吴铭也由此成为全国民众心目中空前绝后的民族英雄和赫赫战神,受到世人顶礼膜拜。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迫于舆情压力,破格晋升吴铭为上将,并将新二军升格为新二集团军,下辖新二师、新三师、新四师、新五师和独一师、独二师、独三师、独四师共八个师,以赣东上饶和浙江衢州、金华、宁波为驻地,其中上饶和金华、宁波等地,需要新二军自行收复。
冈村宁次回到南昌后,从凤凰广播电台的新闻播报中收到确切的战报,难掩自责之情,悲愤剖腹,华中方面军司令官山田乙三以下二十四名军官自裁谢罪,刚刚卸任陆军大臣的板垣征四郎,紧急赶赴南京接任华中方面军司令官职务,与此同时,日本国内紧急调遣六个新编师团赶赴上海,严防中**队展开全线反击。
板垣征四郎抵达南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临安和富阳以西、浙江钱塘江以南的部队尽数撤回,严守天目山和钱塘江防线,同时侵入赣东的部队,通过铁路和公路撤到东乡,背靠南昌,依托南北的大山抵御来自新二军的威胁。
吴铭一边扩充兵力,一边徐徐而进,于十月底彻底收复赣东和金华、诸暨和宁绍失地,并且还光复了浙赣战前即失守的萧山,与日军隔着钱塘江对峙。
此后一年多时间里,日军一直不敢南顾,蒋介石也担心吴铭立下更大功劳,不敢调动新二集团军出战,吴铭也不愿意过多消耗日军兵力,让英法美等国在背后偷着乐,因此一直据守浙赣地区。
随着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更是无法抽调兵力进攻新二军,浙江中部、西部和南部大部分时间都一片太平,经济有了很大的恢复,宁波更是一跃而成为海外物资涌入国内的贸易大港,吴铭和新二集团军赚了个盆满钵满。
时间飞速如梭,一转眼就到了一九四五年三月下旬,由于美军硫磺岛战役损失惨重,对进攻日军本土顾虑重重。
应美国人的强烈要求,吴铭在美国舰队帮助下,率部光复了台湾和琉球群岛,这时美国对日本本土投掷了两颗原子弹,日本政府投降。
战后吴铭对琉球地区的日本人展开肃清行动,将其遣返日本,对部分顽抗者进行屠杀。由于吴铭部的屠杀行动被美国记者偷拍,经《纽约时报》报道后引起国际舆论强烈关注。
四六年初,为了争取美国援助,蒋介石下令调新二集团军回国,准备围剿苏北和山东解放区。
吴铭在琉球宣布下野,新二集团军哗变,二十万大军烟消云散,随后琉球复国组织宣布独立,成立琉球政府。
琉球自卫军立即出现,其中新二军的老将龙韶罡、张东宁、戴子冉、罗钰铭、杨嗣先、尹涤中大半都在琉球自卫军中任职,其他毛良坞等一些重要人士都在琉球政府里面担任高级官员。
琉球民众选举吴铭为琉球共和国的名誉总统。
四六年夏天,吴铭及家人出现在香港,开始了其经济制霸香江,政治幕后操纵琉球的辉煌生涯。
(全书完)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1章狱中轮回
初冬,上饶古城。
天色大亮,桔色的朝阳从东面遥远的山巅冉冉升起,斑斓的光线透过袅袅散去的薄雾普照大地。
温暖的阳光透过监狱石墙高处狭窄的通气口,洒进阴暗潮湿的官府牢房之内,沉寂一夜的牢中人犯逐渐苏醒,几个肮脏不堪全身虱子的人犯下意识地抬起头,半睁着浑浊的眼睛,呆滞地凝望从通风口射入的刺眼光柱。
牢房外走廊入口处的铁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打开,所有的吵闹声音戛然而止,充斥霉烂与恶臭的整个空间顿时一片死寂。
两名年轻狱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身后的中年狱卒挑着两个晃悠悠的木桶慢吞吞进来,盛着稀粥的肮脏木桶被粗鲁地放到两间牢房的铁栅前,牢房内形同饿鬼的众人犯开始躁动,那一双双神色各异的眼睛瞬间发出绿光,聚焦点无一例外均是铁栅外仍然飘散热气的木桶,但在两名年轻狱卒爆厌的目光中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等到骂骂咧咧的两名年轻狱卒转身离开,两间牢房里的近百人犯已经迫不及待扑向前方,一只只满是污垢的手臂挤过磨得发亮的铁栅,争先伸出残缺的破碗。
“滚远点!”
“嗷……啊唷……”
“嘛**的,老子打死你……”
击打声、痛呼声、哀求声不时响起,送饭的中年狱卒充耳不闻,手中长把木瓢与木桶的频繁撞击咚咚作响,将满是烂菜叶和米糠的稀粥分到每个碗内。
分到米糠菜叶粥的人犯不管不顾快速后退,远离危险的争抢人群狼吞虎咽,没分到稀粥的人犯只能用哀求地目光,可怜地看着分配食物的牢房老大。
半个时辰过去,人犯们该闹的闹,该躺的躺,几个彪悍的重刑犯喝完稀粥,满足地拖着长长的锁链晃来晃去,四周咳嗽声吐痰声络绎不绝,牢房里新的一天就这样一如既往的开始。
第二间牢房右侧石墙下,横躺在肮脏稻草上的年轻人犯终于悠悠醒来,浮肿的眼眶如同厚重的铁幕难以睁开,结痂的血迹将他的双眼睫毛紧紧粘连,成片的虱子在他衣领上不停蠕动。
“没死啊?”
“还活着,命硬啊……”
戴眼镜的汉子拿着块布巾,小心地替年轻人犯擦拭脸上的血痂和伤口,嘴里不时发出声声哀怜的叹息。另一名强壮的年轻汉子捧起稻草堆里藏着的半碗稀粥,一点点灌进半死不活的年轻人犯嘴里。
初冬的牢房里潮湿阴暗臭气熏天,衣衫褴褛的人犯分布各处,在散发刺鼻霉味的稻草上瑟瑟发抖,靠墙角的几人低垂脑袋,有一声没一声交谈的同时,还颤悠悠地翻起自己的裤头捉虱子,每抓到一个就往嘴里送,用牙齿将小小的虱子咬得噼啪作响,其神色如同嚼咬茴香豆一般惬意。
从高处通气口斜斜透入牢房的阳光逐渐离去,阴暗和晦气厌气沉沉的牢房里已经能清晰辨物。
戴着副圆形黑框眼镜的中年汉子俯下身,仔细检查年轻人犯断臂上包裹的布条,拍拍手整理自己身上少了一大截的长衫,长出口气靠在身后的墙上,望向铁栏栅外倾倒在地的旧木桶和满地狼藉不住摇头。
年轻人犯的另一侧,胡子拉碴骨架粗大的汉子抓起把稻草,小心垫在晕迷不醒的年轻人犯脑袋下,再将他两条蜷曲的长腿摆正,四下看看便抬腿跨过年轻人犯身上,一屁股坐到文人身边:
“这年轻人命大,昨晚被狱卒扔回来时,他左臂被打断不说,脑袋上被打开了四个口子,出来的气多进去的气少,几乎摸不到脉搏,我以为他熬不过一晚上,没想到他今天还能活过来,不但脉象变得有力许多,喘气也慢慢均匀了,真是怪事!这种硬骨头少见,别不是……”
中年文人摆摆手,望向胸膛均匀起伏的年轻人犯低声说道:“青松,等会老陈叔进来收拾,你请他想办法弄清这年轻人的身份,到底犯什么罪被关进来?是何方人氏?总之,越细越好。”
“好的。”
青松的声音很低:“对了,张先生,老陈叔说弋阳已经在我们队伍的控制之下,不知什么时候才打到我们这地方啊?”
张先生四下扫一眼,凑近青松低声说出自己的判断:“方书记带领的赣东北各路工农武装已急剧壮大,打到上饶乃至占领整个浙赣边区那是早晚的事情,下一步定能与赣粤闽的主力部队连成一片,唉!要不是我们俩阴差阳错意外被捕,说不定已经回到弋阳,和方书记他们一起带领队伍攻城夺寨了。”
青松兴奋地搓着大手,过一会反而安慰起张先生来:“先生你别急啊!依我看,浙赣特委和弋阳县委的同志们肯定已经接到我们被捕的消息了,定会想方设法营救我们的。”
张先生无奈地扶扶眼镜:“都怪我警惕性不足啊,联络站被破坏了没及时发现异状,害得你和我一起蹲牢房。”
“不不!说起来我的错误最大,是我太大意,小马死得冤啊!”青松的眼珠发红了。
“嘘……小声点!”
张先生打量一圈周边人犯,扶扶眼镜缓缓靠在身后斑驳的石墙上,闭眼休息一会再次睁眼:“万幸的是我们身份没有暴露,如果老陈叔传来的消息不错的话,方书记的队伍一定会在这两天打过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与方书记联系,获得他们攻打上饶的准确时间,同时我们自己也要做好准备,加紧联络和鼓动牢里靠得住的阶级兄弟,告诉大家,与其苟延残喘麻木等死,不如团结起来放手一搏,只要脱离牢笼,出去就能轰轰烈烈地分田分地干革命。”
“明白了。”
青松说完转过身,悄悄挪到铁栅边上,默默看着铁栅外正在收拾空木桶的中年狱卒。
中年狱卒恍若不知,捡起隔壁牢房外的木桶挂在扁担上,这才地慢慢转过来,借蹲下收拾木桶的机会,隔着铁栅与青松一阵低语。中年狱卒离开后,青松回到张先生身边低声汇报。
时至黄昏,牢房里的光线逐渐变暗,牢房外的铁门再次打开,挑着两桶米糠菜皮粥的中年狱卒慢悠悠进来,牢房里犯人们哀嚎怒骂奋勇争食的一幕再次重演。
喧闹过后,牢房里又如上午那样在喧闹之后慢慢平静,年轻人犯在张先生的细心照顾下,艰难地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终于睁开浮肿的眼皮,费劲地发出沙哑的声音:“谢谢……”
张先生一愣,随即将欲撑起身子的年轻人犯扶起来:“用不着谢,同是天涯沦落人嘛,哈哈!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另一侧的青松端起边上一碗浑浊的汤水,热情地递到年轻人犯嘴边:“喝吧小兄弟,这是特意为你留下的,你身子弱,喝完好好歇息,估计明天能好受些。”
年轻人犯喝完大半碗仍然温暖的菜叶米汤,就被张先生按到稻草上躺着:“小兄弟,你姓吴,家住城北煌固镇吴家村,对吧?”
年轻人犯呆呆望着温和的张先生,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张先生见状和蔼地笑道:“别慌,我也是刚听说你的事,知道你是个受压迫的穷苦兄弟,因为得罪了煌固镇的土豪劣绅,才被诬陷入狱的,只是,不知吴老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铭。”
年轻人犯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张先生愣了一下:“无名?哦,你姓吴,这名字有意思,是光明的‘明’对吧?”
“铭记的‘铭’。”
吴铭说完立刻发觉似乎不对,仓惶中想坐起来,可稍微一动就牵扯浑身伤痛,伤痕累累的身子禁不住发抖起来。
张先生连忙俯身搀扶吴铭靠墙坐好,把自己边上的小捆稻草周到地垫在他腰后:“小兄弟,从没听说煌固镇有**,就连整个上饶全境,也没听说哪里有**闹革命,你却是因通共罪被关进来,不应该啊,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吴铭努力梳理苏醒以来脑中不断涌现的混乱记忆,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情景,这与他之前被关押的监狱完全不同,可又不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
他是因为太过死板,又或者说是为人谨慎,拒绝在工程的监理报告上签字,从而触怒了势力强大的贪腐团伙而被栽赃入狱,可他当初被塞进警车押送去关押的地方,叫做潘阳看守所,绝对不是眼前这个肮脏牢房!
在他的记忆中,潘阳看守所尽管设施简陋,但混泥土做成的监舍墙壁镶嵌的是瓷砖,冰冷的铁栅栏质量很好,墙上装有监视摄像头,天花板上有盏防爆灯,墙角处有粗糙的马桶和水龙头……对了!还有那几个天天殴打自己的狱霸,以及不时现身铁窗之外对自己冷眼漠视的警界败类,但绝不是眼前这个如猪圈的肮脏牢房,更没有这一大群衣着褴褛的各色人犯。
眼前的一切让清醒过来的吴铭惊骇莫名,想破脑袋都不知如何面对,最后唯有痛苦地闭上眼,躺在稻草上无助地呻吟。
“唉!伤得不轻啊。”
张先生叹息一声只能作罢,与青松一起用破布团,小心地为“晕迷过去”的吴铭擦拭溢出血水的伤口……
次日清晨,牢房里的人犯仍在沉睡,早已苏醒的吴铭呆呆望着黝黑的头顶痛苦思索,根本没发现躺在身边的张先生和青松一夜没睡,正在心怀忐忑地等候剧变。
第一声雄鸡的鸣唱刚停,远方传来密集枪声,仅半碗茶功夫,炒豆般的枪声突然在牢房外响起,五名惊恐万状的狱卒提着马灯急退进来,在人犯们阵阵惊恐的叫喊声中拉动枪栓,吓得牢里的人犯们阵阵惊叫乱成一团。
“轰——”
手榴弹轰然炸响,剧烈闪光过后的牢房过道硝烟腾起,近半人犯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吓得应声倒地惨然叫喊,“噼噼啪啪”的枪声中飞来几支火把,转眼间过道中负隅顽抗的狱卒被击倒大半,但冲进来的两个进攻汉子也被狱卒还击的乱枪打倒,射失的子弹在牢房石墙上噼啪乱撞,激起串串火星。
混乱中,第一间牢房中的成片稻草被点燃,整个空间顿时被照得通亮,一名残存的狱卒突然退到了第二间牢房的铁栏栅前,仓惶中拉开枪栓飞快装填子弹。
原本一直蹲在吴铭身边的青松突然暴起,扑向牢房铁栏外就要端枪发射的狱卒,两只黑乎乎的大手穿过铁栏空隙,一把锁住顽抗狱卒的脖子,怒吼一声猛然发力,硬生生将狱卒的脑袋撕下来。
两股血箭从那血肉模糊的脖腔中“噗呲呲”激射而出,好死不死将惊恐万状的吴铭浇了个满头满脸……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2章逃无可逃
枪声停止,牢房里惊慌的喊声响成一片,烟雾滚滚无法散去,刺鼻的硝烟夹杂着浓重的血腥令人窒息。紧锁人犯的手铐脚镣被匆促打开,近百名绝处逢生的人犯在张先生和赤卫队员的指挥下匆匆逃生。
吴铭在两名同牢人犯的搀扶下最后离开,踏着滩滩血迹艰难走出地狱般的牢房,刺眼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睛。
院子的红土地面上散布着死状怪异的尸体,有脑袋被枪子打爆的,有胸腹被大刀捅穿内脏横流的,还有个被大刀砍下的狰狞头颅面目朝天的,惊魂未定的吴铭没能多喘几口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