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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如今名头最响的杜月笙;最善于做人;发家后他对前清遗老、军阀政客、党国高层、社会名流;乃至金融工商巨子;无不执礼甚恭;倾力结交;甚至结拜为把兄弟;或收为门生弟子;给予经济支援;或月奉规银;养为食客。
杜月笙手下人才济济;小八股党的老兄弟金廷荪、顾嘉荣、叶焯堂、高鑫宝、芮庆荣、杨启棠等敢打敢拼;后来招收的陈贵堂、万墨林、马祥生、赵廷轩、车巨南、刘庆甫、戚保庭等均可独当一面;待“恒社”成立后;很快声势便压过黄金荣的“荣社”;俨然是三大亨中拔尖的人物。
至于张啸林;则又有所不同;此人见小利而忘大义;生性吝啬;从不愿意从赚取的巨额利润中拿出部分来犒劳手下;导致没多少人愿意追随他。物以类聚;张啸林招收的门徒几乎都是做乌龟王八的人物;比如“留香院”、“”、“春花院”、“安乐院”、“香泽院”等长三书寓和幺二堂子的老板都是他的高徒。
张啸林手下比较拿得出手的人物只有寥寥几个;其一就是这个有几分经济才能的吴静观;专门负责管理张啸林名下众多的妓丨院和专门负责坑蒙拐骗的赌场及彩票公司;此外还有木行的总经理程效欣、九江路扬子饭店经理石少棠、法租界八仙桥地段花捐班班长“活无常”阿明;以及管理逸园跑狗场的“烂脚”德宝等人。
“可以见见吴静观;顺便从他嘴里套套张啸林的老底……看来戴笠的特务处果真和青帮的人交从甚密;我们到上海江湾车站时才和方质彬分开;现在没过去多久他竟然就找到人了……虽然说不是张啸林本人;但至少说明;方质彬是用了心的”吴铭若有所思地说道。
孙承元这两年方方面面提高都很快;除了军事技能获得飞跃进步外;对于吴铭麾下的情报系统也基本上熟悉了。他非常清楚;此次吴铭兴师动众来到上海;除了明面上的理由外;借除掉张啸林这个坏得脚底流脓的家伙来让情报部门练练手;同时狠狠捞上一笔才是主要目的。
没错;对于于掉张啸林;孙承元没有任何同情之心
张啸林贩卖鸦片;逼良为娼;骗人钱财;横行霸道;可以说无恶不作;如果不是其敏感的身份;知道诸多内幕的孙承元恐怕都会亲自来上海滩替天行道了。当然;对于吴铭亲手设计的锄奸计划;承元更是充满了期待;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很想亲眼看看平静已久的租界到时候会乱成什么样子。
第三卷步步惊心 第213章 替天行道(下)
南京;憩庐。
这座坐落于南京城东中央军校内的委员长三大行宫之一;是一座二层西式洋楼建筑;红色外墙;坐北朝南;是蒋介石夫妇在南京的主要寓所。
军事丨委员会开完一天会回到家中的蒋介石;和宋美龄一起吃过晚饭;送夫人到楼上的电影室欣赏才从上海送过来的最新影片;蒋介石随便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起身来到书房;刚刚坐下拿出白天会议记录准备重温一遍;王世和敲开房门拿着份电报走了进来;到蒋介石身边后禀报:
“辞修将军于宁波紧急来电……辞修与子养(刘建绪字)、向华两位将军;在浙江省军政大员的陪同下;视察了甬江口的镇海要塞及附属防御工事;从中发现不少问题。”
见蒋介石投以关注的目光;进来前已经做过功课的王世和仔细介绍道:
“辞修将军他们此行视察的镇海要塞是在清末威远炮台基础上扩建而成;以清代遗留至今尚堪一用的要塞炮与舰炮共九门编列要塞防御火力;海军在那里配置了一个守备总队。辞修将军认为;镇海要塞的清代旧炮在射程上根本就比不上日本海军的现代化舰炮;射速与准确度也无法有效压制甬江江面上的日军舰船目标;加上炮台突出海口;只要后路一断;炮台就会立即失去效用。”
“辞修将军认为;与此前所视察的江阴炮台一样;镇海要塞各炮台在建设时完全没有考虑到防空需求;其构成在现代化战场上有着致命的缺点。同时;要塞两翼互为犄角的左清凉山和右招宝山上的配属炮台异常之简陋;仅部署有一些机枪掩体;战时根本无法起到支撑作用此外;宁波附近的石浦、海岑、岱山岛与庵东的小港均存在致命的漏洞;原本应该构筑的几座炮台压根儿就不见影子……”
“这中间还有一个笑话:之前辞修将军一行原本是要去梅山港附近的福泉山炮台视察;结果却被人绕路带去参观曾经视察过的总台山炮台此后;考察团一行去球山海岸附近检查横山炮台时;又被人绕路带去总台山;唯一的区别就是去的路与前两次不同;所站的方位也不一样;若不是辞修本来就是浙江人;熟悉当地的地形地貌;恐怕真被人给糊弄了”
“辞修没有当场揭破;反倒是张向华将军感到非常奇怪;悄悄问辞修将军怎么浙江的山水那么像;连续跑了几个地方竟然一模一样;辞修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娘希匹;真是丢人现眼啊”
蒋介石轻抚额头;一脸痛苦的表情:“我原本以为他们贪污一点儿没什么;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缘木求鱼啊……宁波乃浙东门户;是拱卫奉化和溪口的屏障;如今留下一个烂摊子;该如何收场啊”
“总是有案可考的”
王世和安慰一句;小心翼翼地问道:“宁波及周边地区的要塞群由七星公司旗下的基建公司负责修建;是不是请相关人等过来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星公司是谁的;我那大姐、大姐夫还有子良、陈行、徐堪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铁证如山;他们也不会承认的;只会把责任推到下面的人身上”
“罢了罢了”
蒋介石有些沮丧地摆了摆手:“现在方方面面都需要用钱;没有庸之的如花妙手;生不出那么多钱来……况且再过几天庸之两口子就要代表我前往英国伦敦;参加英皇乔治六世的加冕典礼;结束后还要游历欧美各国;向列强洽商借款和购买军火等事宜;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不好”
蒋介石沉吟一下;打定主意:“这样吧;明天我让财政部政务次长邹琳悄悄拿出一笔钱来;列入军费专项开支;苏浙国防工事和浙东海防要塞的建设都必须达到设计要求;在半年内要见到成效;否则真要被那个乌鸦嘴不幸言中;京沪杭都会出大乱子的”
王世和知道蒋介石所说的乌鸦嘴是谁。
这段时间蒋介石都在看吴铭通过陈诚和特务处递交上来的考察报告;上面讲述的情况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蒋介石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总担心一觉醒来日军已经兵临南京城下。为了让自己睡个安稳觉;蒋介石除了指派谷正伦、徐恩曾、戴笠等心腹派人进行查证外;还让正在办理职务交接手续的宣铁吾到吴铭报告中提到的地点进行复核。
近日反馈的消息越来越不容乐观;从方方面面的情况看;吴铭所言并非是危言耸听;国家花费巨资修建的苏浙国防工事群越来越像是华而不实的积木堆;似乎只需要外人轻轻一碰就会轰然倒塌;根本起不到应有的防御作用。
现在陈诚的电报;再次印证了吴铭的判断。
底下的人欺下瞒上;就连蒋介石本人最重视的作为家乡奉化溪口屏障的浙东海防工事都能作假;更不要说苏浙国防工事了;看来一场官场整治势在必行;哪怕打不了大贪;但杀一些小虾米立立威还是可以的;说不一定还可以顺便充实一下空空如也的国库。
海风习习;乌云涌动;天上的云层压得很低;一副大雨即将到来的景象。
虽然才是下午四点过;但租界星星点点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随后逐渐串成一片;宛若置身星河之端。
穿戴整理的吴铭站在八楼精美华丽的花栏阳台上;放眼望去;油然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二十一世纪的某个城市。
孙承元饶有兴致地趴在客厅一壁的吧台上;不断地拨动摆放其上的收音机旋钮;收听上海本地的广播节目。
说起来令人难以置信;随着收音机的逐步普及;仅仅上海本地就开办有二十多家广播电台;其中许多小本经营的广播公司就设在一条条拥挤的里弄里;随便架设几根天线就开门营业了。
这些投资不大的广播电台很简单;只需要一个隔音很好的播音间;然后摆上一部麦克风;一位声音甜美的播音员坐在麦克风前专门读报纸新闻;累了就用一旁的唱片机播放京戏和各种各样的音乐;然后时不时地插播一些广告;至于广播剧、外语教学、相声曲艺等耗资巨大的节目一概没有;实在简陋得可以。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建立自己的广播电台啊?”孙承元连续换了几个台;都是播放那种软绵绵的音乐;听得没劲;转向阳台上的吴铭问道。
“很快就有了”
吴铭笑着说:“毛良坞商会已经向比利时人订购了全套美国产的最新播放设备;要不了一个月就会到货;到时候凤凰山基地背后的山顶会修建一个无线电发射塔;机房就建在下面的山腹里……咱们的吕大当家恐怕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全国人民听到他那大嗓门儿了。”
孙承元一听乐了;想想以吕正德的骚包性格;说不一定还真是这么想的。
“叮铃铃——”
这时;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孙承元顺手关掉收音机;来到茶几旁拿起话筒;“嗯嗯”几声就挂断;对吴铭说:“方质彬带着客人来了;刚走进下面饭店大厅”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吴铭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鬼天气;不会又下雨吧?”
孙承元收拾了一下客厅;将茶具清洗一下便赶紧走出房间;顺手从外面带上;把空间留给吴铭和客人。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吴铭叫了一声“进来”;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没想到威震浙西赣东等地的新二师吴师长;竟然这般年轻;实在是令自得汗颜。”
随着爽朗的招呼声传来;吴铭嘴角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过头时;只见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身高约一米七左右、身材肥瘦适宜的中年人站在方质彬的身旁;正在向自己点头微笑致意。
方质彬一脸得色;笑着向吴铭介绍:“师座;这位便是吴静观吴兄;字自得;杭州临安人;如今在张大帅身边做事;能做张大帅半个主……怎么样;属下不负所托吧?”
“幸会;幸会”
吴铭热情地迎上前去;紧紧地握住来者的双手:“没想到方老弟和自得兄来得这么快;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吴铭一来就以吴静观的字号相称;自然存在亲近友好之意。
“吴师长这话实在折煞我等市井小民了……吴师长贵为中央军嫡系师少将师长;统领一方;战功赫赫;能够在百忙之中莅临上海并答应接见;已经让自得受宠若惊;如何敢让吴师长亲自出迎?”
吴静观生了一副好皮囊;方脸浓眉;头发打理得十分整齐;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于练之气。这等人才;竟然为张啸林所用;甘为走狗;实在是可惜了
吴铭却不知道;如果历史不改变的话;这个他认为可惜的人后来还真的跟着张啸林投靠了日本人;担任日伪杭州锡箔局局长职务;落实了其“汉奸”的名号;真可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第三卷步步惊心 第214章 行动开始
“自得兄;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们都姓吴;五百年前我们说不一定是一家;称呼吴师长实在太过见外了”
吴铭一边给二人泡茶;一边笑着说道。都城饭店二十四小时提供开水;房间里四个暖水壶都已灌满;非常方便。
“行啊;那我就叫你吴老弟吧”
能够做到张啸林这等难以侍候的主子的绝对心腹;吴静观待人处事自然有其一套。宾主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后;吴静观陪着吴铭东拉西扯聊了好一会儿;丝毫不见有任何的拘束与不安;表现得轻松自在;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再会一般。
吴铭也是态度从容;凭着两世的见识;无论吴静观说什么他都可以毫无障碍地接下去;言辞幽默风趣;让人如沐春风;一时间宾主相谈甚欢。
吴铭表现出的轻松;并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自他安抵上海租界之时;代号“拔刺”的行动便已经悄无声息地展开;情报系统有叶竹寒和吕魁元这两员大将亲自带队;再加上胆大心细的张东宁居中策应;吴铭放心得很;心情自然不错。
吴静观的心情却不如看起来那般轻松。
前几日麓花皇宫歌舞厅发生的事情虽然在外界没有引起太大波澜;但是整个上海滩的地下世界已经传开了——张啸林的长子、杜月笙的于儿子张法尧居然在自家地盘上被毒打成重伤;而且伤人者十分阴损;专门向张法尧的下体招呼;直接导致这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有可能因此丧失生育能力
由于事情牵扯到日本人;张啸林不敢公开进行报复;只能暗暗派人查找那几个仿佛凭空消失的日本人下落。
作为张啸林的左膀右臂;吴静观要忙的事情多如牛毛;尤其是这几天张啸林需要筹措资金;鼓舞麾下牛鬼蛇神的士气以便帮助他找人;吴静观累得脚不沾地;根本就无暇照顾一个区区地方军阀的面子。
只是方质彬的情况有所不同。
现在戴笠统领的特务处在上海地区越来越强势;而吴静观却是特务处华东区负责人余乐醒的表弟;他的请求吴静观无法拒绝;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吴静观只得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会一会传闻中极富传奇色彩的吴铭。
如今一盏茶的工夫过去;谈话依然没有进入正题;饶是吴静观心智沉稳;也不由得开始暗暗急躁起来。
就在吴静观渐渐有些不耐烦之际;刺目的阳光忽然从阳台上挥洒而入;将客厅里的冰冷驱散而空;从乌云中喷薄而出的斜垂夕阳;将整个上海滩映了个通红;从房间里看出去;霎是壮观美丽。
吴铭惊讶地看向窗外:“好奇异的景象……刚才还乌云压城;连大马路上的路灯都亮起来了;没想到转眼就阳光灿烂。这段时间只顾忙公务;却不知;这大上海的落日这般好看……自得兄生活在这里;日子肯定过得很舒坦吧?”
此时的吴静观哪里有闲工夫去欣赏什么夕阳美景啊?正当他想要随口敷衍几句;然后直奔主题的时候;房门却不合时宜地突然响了起来。
方质彬起身打开门;发现是他的侍卫李翊。李翊附耳低声说了几句;方质彬听完向吴静观招了招手。
吴静观一看就知道有事;赶忙向吴铭告了个歉;起身走出房门。吴铭不以为意地笑笑;顺手从兜里拿出包老刀牌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回到沙发坐下的方质彬;然后又抽出一根先给自己点上。
方质彬就着吴铭的打火机点燃香烟;吞云吐雾;眉头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刚才是青帮的人到下面大堂来找吴静观;似乎有什么急事。而且他总感觉今天吴静观似乎有心事;但又想象不出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张啸林的大总管。
大约过了一刻钟;吴静观回到房间;原本淡定从容的神色已然不见;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股不安:“今日同吴老弟一见如故;本想秉烛夜谈;但自得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先行离开……今后若有闲暇再来拜访;还望吴老弟不要吝啬一杯茶水啊。”
这时候谁都能够看得出吴静观去意已决;心中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吴铭自然不会阻拦;站起来含笑说道:
“吴某将会在上海滞留一段时间;与几个洋行洽谈点儿业务;随时欢迎自得兄造访。”说罢;吴铭右手一引;亲自将吴静观送出门外。
吴静观走后;方质彬也告退离去——今天吴静观的表现令他很不满意;他要追出去问个究竟;不然心里不安稳。
回到房里;吴铭再次走到花栏阳台上;远眺西方;发现刚才的阳光不过是昙花一现;随着云层彻底把太阳阻隔;外面的光线已经非常暗淡;街灯和霓虹灯闪烁;夜晚已提前到来。
听到身后的响动;吴铭转过头;对进来的孙承元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承元看了看表;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这会儿估计已经得手了……唉;这么大快人心的行动我居然没能亲自参与;实在太遗憾了”说到这里;承元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显然对吴铭对他下的“禁足令”不满。
吴铭摇头轻笑一声;摸了摸走到身边的承元的脑袋:“急什么?会有你表现的时候;只是不是现在”
承元翻了翻白眼:“这句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哪一天能兑现……”
吴铭哭笑不得。
“自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吴铭处离开的方质彬很快在饭店门口拦住了吴静观的坐车。
“先上来再说吧。”
吴静观阴沉着脸;侧身将车门打开;方质彬顺势钻了进去;直接坐到吴静观的身旁。
“去虹口”
吴静观对司机说了一声便看向方质彬:“你刚到上海;还不知道;现在上海滩已经乱作一团了。
方质彬惊讶不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子启动;吴静观待车速达到平稳后;伸出手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看着车外一晃而过的建筑和人流;心情无比沉重地说:
“我老板的大公子;你应该认识吧……对;就是张法尧;那个从法国留学归来的花花公子……前几天他在麓花皇宫歌舞厅为了抢夺一个歌舞厅的头牌歌女;被日本人打成重伤;睾丸都被踢爆了。”
“啊这怎么可能?”
方质彬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一歪;几乎碰到前面的靠背上。
对于曾长期在上海工作和青帮牵涉甚深的方质彬而言;非常清楚这件事情会让性情火爆的张啸林多么震怒;也知道被愤怒支配的张啸林是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的。不过很快;方质彬便重新坐好;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皱眉:“你们同日本人;没什么太大的过节吧?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原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甚至我们之间还有些交情;谁知道日本人发什么疯?”
吴静观摇了摇头;满脸的迷惘。张啸林暗地里同日本人眉来眼去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有心人;面对方质彬这个特务处的情报头子;他也不想掩饰什么。
“会不会是外来的日本浪人或者是武士于的?你们现在追查凶手?查出什么了吗?”方质彬忽然明白吴静观为什么会坐立难安了;换做谁面对张啸林和日本人施加的压力;都不会太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