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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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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顾死活奋力前扑,转眼消失在凸起的山脊之上,雨点般的子弹紧随而至,打得山脊石屑纷飞青烟四起。

    数分钟之后,上追下堵的数十人才汇集一起,领头的汪管家和两个带队连长气喘吁吁爬上山脊,举目四望全是茫茫林海,哪还有吴铭的半点踪迹。

    汪管家捶胸跺脚懊悔不已,又是痛骂又是长叹,说什么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带队的连长眼看到手的三百大洋飞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骂手下人动作太慢枪法太差。

    众家丁和官兵们却是另一番感受,纷纷惊叹逃犯身手太好,简直和穿山豹子一样,这次近百人都打不死他,下次就不知道怎么说了,这样的亡命徒最让人头疼,要是进山搜索更危险,恐怕没找到他,反而被他的冷枪打死,就算看到他也抓不住,逼急了狗急跳墙更糟糕,这次出来没人伤亡也算万幸了。

    汪管家虽然气急败坏,听了众人的议论心中无比忧虑,意识到自己带人倾巢出动,家里防备空虚,立即与带队连长匆匆告别,领着二十几名家丁飞一般赶回煌固镇。

    官兵们累得半死,什么也没得到,一个个骂骂咧咧有气无力地下山,边走边叹三百大洋泡汤了,从半夜开始出动两百多人围捕堵截,竟然还让逃犯从眼皮底下消失,往后要想抓住逃犯几乎不可能了,逃犯已如惊弓之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露面。

    官兵们哪里知道,吴铭并没有逃远,他冲进竹林后越想越窝囊,越跑越愤怒,心中本已放下的仇怨再次涌起,恼火之下他转而向山上跑,钻出竹林飞快爬到半山,匍匐在山腰突起的巨石后上下观察,与收兵回营的官兵只有三百余米的直线距离,带队连长的骂声和官兵们吵吵嚷嚷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

    官兵们已经走远,吴铭放下枪,无力地仰卧在巨石上,望着白云悠悠的天空,心中无比苦楚。

    吴铭思前顾后,脑子飞速转动,他从敌人的穿着和说话口音,认出摸上自己老窝的县保安团官兵,山下路口阻击自己的那群人虽然看不清楚,但从官兵们不停的抱怨和那群人五花八门的衣衫分析,无疑是周围镇子的民团,纵观整个过程,两部分人分工明确布置严密,一定是相互勾结早有预谋,而且来得突然,来得凶恶,明摆着是要自己的命,没有深仇大恨不可能这么干!

    那么,是谁与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呢?难道真把自己当成**了?如果这样,又是谁告的密?如果另有原因,原因又是什么?

    吴铭苦思良久不得其解,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从刚才的整个过程分析,官兵和民团肯定封锁了太金山周围的各个路口,密集的枪声肯定也惊动了祈真观,惊动了山下的田家村,看来自己是走投无路了,在这样的处境下,如何保存性命成了首当其冲的大问题,接下来每走一步将会危险重重。

    原以为承宗明天到来,自己拿到身份证明就能远走高飞,到外面闯一闯碰碰运气,通过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可如今,一切美好的想法都已成空,就连能否活着逃出去都成了问题。

    吴铭瘫倒在岩石上,遥望延绵群山满脸忧愤,越想越是悲愤,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在他脑子里成形:既然有人要我的命,我岂能就这样懦弱地逃匿?就算逃出险境苟且偷生,也得弄清楚怎么回事。

    深思之后,吴铭收起手枪滑下岩石,四下观察片刻再次隐入密林,踏着遍地腐叶向东疾行百余米,来到一道小溪旁转而向北,沿着蜿蜒小溪快速上山。

    太阳冉冉升起,太金山下的田家村没有了往日的安详,清晨的激烈枪声吓坏了很多人,乡亲们惊恐莫名四处打听,谁也不敢下地干活。男人们聚在村长家里打听情况,女人们看住自己的孩子不让出门,唯有几名大胆的年轻人跑到村口,遥望枪声传来的方向。

    久久站在土坎上的田正刚心情格外复杂,看到封锁山道口如临大敌的官兵们还没有走,他预感到吴铭出事了,再想起之前煌固镇的汪管家领着二十余家丁慌张下山,与守住道口的官兵匆忙交谈几句,就骑上马领着人向煌固镇方向跑去,田正刚心里更为震惊。

    田正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才会使得官兵们和煌固镇的陈家出动这么多人马,印象中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就算年前两名南昌军官被杀,也只是县城保安团来群人四处吆喝,哪像今天这样兴师动众枪声阵阵。

    时至中午,从山上下来的几十个官兵离开山脚返回县城,但封锁下山道口的十余个官兵仍然没有撤,不时有一两个官兵骑着马沿着环山小道来回窜,看样子是相互传递消息。

    不一会,骑着马的两名官兵向村子跑来,田正刚心惊胆跳马上溜走,他担心自己悄悄拿回家藏起来的步枪被发现了,惊慌之下不敢回家,走进村子立即快步拐向村长家里,隐身在一群担惊受怕的老少爷身后。

    两个守备队官兵在村长家门前下马,听到叫喊的村长急忙收起长烟斗出门迎接,一群汉子也跟随出去。

    两名官兵满头是汗,黑着脸向村长传达县长汪道涵的抓捕命令,并把一份通缉令贴在门口的墙上,高声向围拢过来的乡亲们宣布:

    “以伪道士身份隐藏在太金山上的吴山伢子,是个十恶不赦的赤匪,该犯不但在去年八月伙同赤匪武装进攻县城,打死打伤几十名官兵,抢劫政府和富绅大量财产,烧毁十几座房子,而且还在春节前悍然杀害下乡征兵的两名**军官,抢走一长一短两支枪,是个极端危险的亡命之徒,有知其下落者,必须尽快向县城守备队官兵和各镇民团报告,立功者重赏五十大洋,抓获或者击毙赤匪吴山伢子者,重赏一百大洋,并免除其家庭三年徭役和赋税。”

    消息传出全村哗然,乡亲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两名官兵打马远去,围在村长家门口的众人才轰然喧哗。

    德高望重的村长没了主张,在众人困惑担忧的询问声中转来转去,最后到处寻找跟吴道长关系最好的田正刚,众人随之醒悟过来,跑出去四处寻找叫唤,可刚才还在人群中的田正刚已经杳无踪迹。

    田正刚已经远离村子来到太金山下,他肩上扛着根扁担,不紧不慢地接近通向祈真观山门的山道口,壮着胆子对设卡的官兵说要到祈真观帮忙干活。

    两个守卫官兵知道祈真观的盛名和附近村民上山帮忙的习惯,质问一番没发现异常,告诫田正刚几句便予以放行。

    田正刚强忍心中激动,不紧不慢地上山,沿途细心观察丝毫不敢大意,到了祈真观便佯装寻找承宗道长上前拍门,好一会大门打开,年少的道士说承宗师兄明天才会到来,劝田正刚不要久留尽快下山,说完关上门再也没打开。

    田正刚犹豫片刻,横下心大步走向吴卫的小屋,来到屋前没看到任何动静,放下扁担走到敞开的小屋门,看到凌乱的屋内静悄悄的,连忙穿过小屋走出后门,四处打量一番快步越过小溪,沿着溪边走向石壁下的山洞。

    来到洞口,田正刚立刻发现不对劲,正要转过身离开,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到他脑袋上。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18章一不做二不休

    “大哥,是我啊!”

    田正刚看清用枪顶着自己脑门的是吴铭,忙不迭大叫起来。

    枪口仍然顶在田正刚眉心上,吴铭握枪的手非常稳,脸色铁青目光冰冷,他凝视田正刚的眼睛好一会,缓缓收起枪苦笑道:“对不起正刚,大哥在官兵上上下下几十人的偷袭围堵中侥幸逃生,如今仍心惊胆跳,本想到要逃命,发现没吃没喝没盘缠,只能悄悄回来拿点东西,正准备走你就来了。”

    田正刚心中的猜疑得到证实,也吓得不轻,大步上前拉住吴铭的手:“大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县守团和煌固镇陈府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你真是**啊?”

    “煌固镇陈府?”

    吴铭双眉一扬,慢慢坐到洞口的石头上,捡起扔在石头旁的肉干继续送进嘴,嚼了两口突然站起:“正刚,你刚才说,是保安团和陈府的人抓我对吧?你怎么知道有陈府的人?”

    “我常到镇上赶集卖山货,陈府那些护院师傅和家丁我认识,虽然站得远,但我看得清楚,带队的人就是陈府汪管家,不会错。”

    田正刚说完,担忧地望着吴铭:“大哥,今天一大早,听到山上噼噼啪啪响枪,吓得全村的狗汪汪叫,我想想不对,立马跑出村口观望,看到通向这地方的山道口守着一大群保安团官兵,都扛着枪,就猜想是不是你出事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得要命,后来看到陈府汪管家带人下山匆忙离开,接着守备团的几十个人也下山走了,一个个黑着脸,显然没有得到什么,我这心里才好受些,可守在道口的十几个官兵还在,想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就跑上来看看,没想到真能见到你,大哥,县里的通缉令都贴到我们村里了,说你名字叫吴山伢子,是赤匪,还说春节前杀死两名**军官的事是你干的,到底是不是啊?”

    吴铭心中巨震,一把将田正刚拉过来一起坐下:“你还听到什么?”

    田正刚想了想回答:“那两个来传令的官兵还说,去年八月赤匪攻打县城你也有份,打死打伤官兵几十人,还抢了县长和富绅们的钱财,放火烧了县衙和十几座院子。”

    吴铭听完沉默下来,思考片刻重重点头:“原来这样,我明白了!”

    “大哥,明白什么啊?”田正刚急切地问。

    “明白了不少事情。”

    吴铭长叹一声,望着远处低声说道:“正刚,去年八月,煌固镇西面的吴家村有个姓吴的女人,被陈府管家驾车撞死,第二天他的儿子葬完母亲,夜里摸进陈府报仇,失手后被抓起来押送县城大牢,以通共罪论处,不知道这件事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啊,十里八乡都传遍了,唉!那阵子村里人都私下议论这事,姓吴的寡妇和她儿子够惨的,可怜啊!我们离田家村二十多里地,隔着大山平常没交往,也不知道是谁家受祸害。”

    田正刚突然惊讶地望着吴铭:“大哥,你、你……”

    吴铭点点头:“没错,是我,当时我报仇不成反而被抓住,陈家二少爷领人痛打我一顿,天没亮就把我押进县城扔进大牢,牢里的看守狱卒把我的左臂给打断,脑袋被敲裂四道口子,全身是伤九死一生,幸亏牢里两个好心人伸出援手,我才堪堪保住条命,接着**赤卫队突然打进县城,把我放出来,还让我跟随一帮人向北逃,没想到保安团官兵来得快,连夜从后面追上来,打枪的时候,我不小心掉进路边石坑里晕了过去,反而因此逃过一劫,同行的人都被打死砍下脑袋,第二天早晨醒来后,我爬出深坑只剩下一口气,祈真观的承宗道长正好下山采买,看到我就把我背回来,救了我一命并治好我的伤,我就这样留在山上。”

    田正刚听得双眼圆睁大嘴敞开,呆呆望着咬牙切齿的吴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铭停顿片刻,脸上露出丝苦笑:“正刚,我不是什么**,更不是什么土匪,不过,那两名南昌军官的确是我杀的,我之所以杀他们,是因为他们在城北十几里的那座破庙里作恶,那天正好是你们村两个兄弟下葬的日子,中午我还和你喝了酒,吃完饭我独自进城买东西,回来的路上遇到两名军官强抢民女,他们把两个女子掳进岔路口北面的破庙里作恶,我没多想就赶过去,趁他们脱裤子的时候用石头砸死了一个,另一个被我扭断脖子,拿了他们的枪悄悄回到山上,事情就是这样,到现在我都不后悔。”

    “这么说,大哥送我的那支枪,是从那两个军官身上弄回来的?”田正刚终于明白过来。

    吴铭点点头:“不错,你要是怕的话,就把枪悄悄埋起来,谁也不会查到你头上。”

    “大哥你说什么啊你?你看不起我!”田正刚霍然站起,激动得脸都红了。

    “我怎么看不起你?要是看不起你,我会跟你说这些?”

    吴铭说完,伸手拉田正刚坐下:“正刚,你和我不一样,你家里老老少少一大堆,万一惹出点事,怎么对得起家人?而我不同,我站起一根,躺下一条,哪怕把天捅破了也是一个人的事,明白吗?要是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就快点回家去,我也要走了,这地方不安全,说不准官兵们什么时候再来,要是老天爷开眼,让我顺利逃出去,以后我们兄弟总还有见面的一天。”

    “不!大哥,要走我和你一起走,你不是他们说的亡命之徒,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我老田家的恩人!再说,山下各道口全都是官兵,你不识路走不出去。”田正刚拨开吴铭的手站起来,气鼓鼓地瞪着吴铭。

    吴铭四处看看,低声呵斥:“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死脑筋!你要是不想连累你的家人就赶快走,这一带我熟悉,用不着你帮忙,花点力气翻过后山,下去就有活路,那片莽林方圆十里,鬼都没一个,过了清水河向东二十几里是石头岭,我家就在岭下,沿着山路往北走,就是群山延绵的三清山,不属于上饶管了,就算他们想管也管不到,到时我无论是北上安徽还是东去浙江,或者向西走几十里去德兴县城,随我怎么走都行,谁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你孤身一人,要是再遇到点事情,没个照应不行啊!”田正刚满脸不舍,急得眼泪都涌出来,浓浓兄弟情谊表露无遗。

    吴铭拍拍田正刚的肩膀,心里非常感动:“正刚,好兄弟,别担心大哥,你也知道,大哥的枪法是次点,但拳脚功夫不比你差,身上还有支德国造,子弹还剩八发,防身足够了。除此之外,大哥能写会算,还会说官话,走遍天下都不怕,还怕这区区山路?你回家好好过日子,将来有机会出去混出个人样来,总有一天我们兄弟还会见面的,大哥记得还欠你一双军用皮鞋呢。”

    “大哥……”田正刚忍不住哭了。

    吴铭摸摸发酸的鼻子,走进洞里拿出个小包袱背上,搂住田正刚的肩膀把他送到溪边。

    田正刚飞快擦去眼泪,转身大步向山上走去,吴铭摇摇头快步跟上,一直爬上山梁来到下山的陡峭山口,拽住还要下行的田正刚,好说歹说把他劝住,最后在田正刚泪眼婆娑的目送下独自离去。

    田正刚呆呆站在山梁上,直到看不见吴铭的身影才收住眼泪,往回走的一路上频频回首,摔了两跤都不知道疼,脑海里满是和吴铭的音容笑貌,迷迷糊糊走下山门没多久,忍不住又流下伤感的眼泪。

    此时的田正刚只担心吴铭怎么逃走,担心何年何月自己才能和这位可亲可敬顶天立地的大哥相聚,他哪里想得到,心中的大哥并没有外表上看的冷静豁达,也没有对他说实话,不但没有尽快逃走,反而在盛怒之下,开始了胆大包天的报复行动。

    入夜时分,翻山越岭艰苦跋涉五十余里的吴铭终于来到石头岭,他小心地顺着山脚绕道而行,走过独木桥登上山坳,回头遥望熟悉的村子百感交集。

    残存的暮光中,几缕炊烟从几座低矮的草房上空升起,不远处自己那个记忆中的家,如今已是墙垣崩塌了无生气。

    吴铭向南望去,目光越过小河,山坡下那座寄托着哀思的坟茔隐约可见,插在坟上的残存纸幡随风飘荡,倍显孤独。吴铭双唇微微蠕动,似是告别,又似是无意识的喃喃而语,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此时的情愫。

    伫立良久,吴铭紧紧身前的包袱带子,深吸口气继续东行,走下山坳前行三里他放慢脚步,警惕地注视前方。

    夜幕中,古老的煌固镇灯光点点,半圆的明月挂在深邃的天幕下,初春的夜风仍然寒冷,只有风吹草木的沙沙声间或响起。

    借着月光,吴铭迅速离开大路,缓慢走在道旁的杂草和树丛之间,转过小河弯立即看到镇西路口处刺眼的马灯光亮。

    百米外的灯光下,两名身披棉袄肩挎步枪的官兵站在一辆马车旁,与送来食物和烧酒的陈府家丁高声说话,家丁大声讨好说亲家汪县长来了,汪管家正在设宴款待保安团几个长官,驻扎镇里的三十几个弟兄有吃有喝,陈家上下谁也没忘记守在镇外的弟兄。

    吴铭在高高的乱草丛中停下步子,单腿跪地凝神倾听,透过衰败的茅草丛,仔细观察耐心等待。

    两个家丁送完东西,驾着马车叽叽呀呀返回镇子,两个官兵回到道口草棚里,悠闲地喝酒吃肉低声交谈,根本没把守卫封锁的任务当回事。

    时机已到,吴铭弯腰一步步前行,凭借草木的遮挡悄悄接近草棚,在距离草棚二十余米处再次停下,观察片刻很快钻出树丛越过马路,蹲在路基下隐住身形,听到草棚里的两个人仍在说三道四议论长官,这才踮手踮脚向草棚摸去,最后匍匐在距离草棚不到五米的乔木丛后,一动不动地等待时机。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19章骤然发动(上)

    时间分秒流逝,两名官兵酒足饭饱,顺手抓来几捆干稻草铺在背风处,打着酒嗝解下步枪随手放在一边,掏出香烟对个火,惬意地吸着烟懒洋洋躺下,有气无力地讨论还要在凄风冷雨中熬几天才能回城。

    十分钟不到,两名官兵中的一个打起了呼噜,另一个被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低声埋怨两句爬起来,披上棉袄高一脚低一脚走出草棚,站在亮晃晃的马灯下解开裤头掏出家伙,呻吟一声射出一道弯曲的水柱,浓重的尿骚味顿时随风飘散。

    寒风袭来,小兵捏着胯下家伙抖几下,打个寒战把家伙快速塞进裆里,紧紧腰带刚要转身,一只粗大的胳膊已经无声无息勒在他脖子上,巨大的力量随之袭来,“喀嚓”一声脆响,小兵双眼暴突全身僵硬,惊骇的面孔扭到背后,痉挛的四肢在冰冷的风中徒劳挥动几下便失去活力。

    吴铭屏住气息,将怀中的尸体徐徐放到地上,回头望一眼草棚中沉睡的官兵,小心抽出尸体腰带上的枪刺,返身走进草棚,悄然来到沉睡的官兵身边,伸出左手猛然扣住官兵的脖子,膝盖狠狠跪压官兵的胸口,右手的刺刀横在拼命挣扎的官兵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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