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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的话……那陛下将来,又要如何娶妻生子?以元帅如今的军功和权力,您若是当真有一日舍了他,去娶妻生子,那大兴必然大乱!”
左丞相将手中茶盏放在案几上,伏跪在地,沉声道:“老臣万万恳请陛下,以江山大业为重!区区儿女情长,当断则断!先帝在时,常道陛下为太子时,就能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若是登基为帝,定然也会做一千古明君,勤政为民!老臣知晓情之一字,自古难断。然而,陛下既为君王,那么,此情且是不该为之之情,老臣再次恳请陛下,当断则断啊!”
左丞相这番话,可谓声泪俱下,单单是听着,就能察觉到左丞相心中的大义。
于左丞相来说,当真是国比家重。更何况区区一男子,还根本比不得家。
萧无尘沉默的往后退了三步。
“丞相这般,是要逼迫朕么?”萧无尘叹气,“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皇帝多达百人,而这百人之中,除去每朝每代最后的亡国之君,尚且还百余人。而这百余人中,真真正正做到以江山大业为重,抛弃儿女情长、性子暴虐、好。色昏庸、炼丹以求长生的皇帝,又有几人?这世上的皇帝,大多只是普通人而已。既是普通人,只是在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外,多个喜欢和在乎的人,又有何妨?”
左丞相身子一僵,随即道:“陛下所言虽有道理,然而,陛下若要做千古一帝,当世明君,要得千古传诵,自然是要做到这些的。”尔后又是一叩首,道,“请恕老臣直言,如今大兴朝百姓富足,兵力强盛,又恰好有百年难求的将才四、五,文臣无数,且恰逢周遭小国都无强大的君王之时,而陛下自幼聪慧过人,既有容人之量,又有仁爱百姓之心,且还有明君之才干……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只要陛下愿意,自然能做一位千古明君,被后代传颂!当然,陛下若要做这般的明君,将国家大义,放在儿女情长之上,就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了。老臣以为,以陛下的仁爱之心,定不会负我大兴!”
萧无尘轻轻叹息一声,道:“丞相安心,无论如何,朕既做了这皇帝,自然就不会有负大兴,让大兴百姓陷于水火之中。”
左丞相还来不及高兴,就又听得萧无尘继续说了下去。
“只是,朕不会负百姓与大兴是真,但是,要做甚么样的皇帝,是要留下明君称号还是留下昏君之名……那就是朕的事情了。”萧无尘的声音突然悠远起来,“人之一生,不过区区百年光阴。朕今岁二十有三,因自幼身子不好,太医常言,朕若悠闲自在,无心事,便能与寻常人一般活到六七十岁。假使朕运气好,能活到七十三岁,朕之余生,就只剩下了四十年时间。而这四十年的时间里,再去除朕每日用膳、睡觉、朝会、应付周围人和生病的时间,朕只剩下二十几年时间。”
左丞相听得呆住,一时竟不知该说些甚么。
而听得呆住的,不只是左丞相,还有正站在殿门口,默默听着殿中人说话的面无表情的站着的萧君烨。
“而这二十几年的时间里,朕还要留下不少时间处理政务,做一个还算不错的皇帝。除去这些时间,朕,当真剩下不了多少时间了。”萧无尘微微苦笑着看向左丞相,认真道,“而这剩下的时间里,朕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无愧于大兴列祖列宗,朕心甘情愿将这些时间,统统留给皇叔。朕与皇叔,也仅仅有十几年的相处时间而已,我们多相处一会儿,时间就会减少一会儿,朕并不舍得、亦绝对不会,将朕与皇叔的时间,再多分出来给其他任何人。丞相,你可明白?唔,不明白也没关系,左右朕的主意已定,丞相再劝,朕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丞相,回罢。”
……
左丞相是晕乎乎的出的未央宫。
出来之后,左丞相正拧着眉,想要在门槛上靠一下,歇息一会,也缓缓神,结果就看到了正在门槛不远处的萧君烨。
左丞相一愣,就见萧君烨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丞相莫要再逼他了。”萧君烨的一脸大胡子还没有剃掉,面无表情道,“你尽可安心,若有一日,他当真违背与我成亲时的承诺,我亦不会以这天下的安危威胁他,让他为难。”
左丞相盯着萧君烨看了一会,道:“所以呢?”
“所以,”萧君烨亦盯着左丞相道,“你不必拿着国家大义去逼他,因为,他从来不曾牺牲国家大义。而你阻止我们的理由,也太过可笑和荒谬。且,你当真以为,你的这些话,能阻止得了我们么?就算是群臣皆要阻止这件事,你以为,这件事就当真能阻止得了么?到时候,退让的绝对不是我与陛下。”
只是他的无尘太过善良,不肯说那些话让这个三朝老臣难堪,可是他却不同。比起让这个三朝老臣难堪,他更在意的当然是他的无尘的过得是不是好。
萧君烨说罢,就直接大大方方的进了未央宫的正殿。
左丞相在殿外站了一会,很快就听到了正殿之中,素日里并不是很爱笑的两人,不知说了些甚么,很快就都笑了起来。他因老迈,虽不能听清楚二人在里头具体说了些甚么,可是,二人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喜悦和快活。这些,他却绝对不会听错。
左丞相在殿外又站了一会,终是叹了口气,决意不再管这些。
或许,陛下说的是对的,人的一生当真很短很短,而这些时间,还要分给许多许多不得不做的无趣的事情,仅剩下来的时间,就只有那么一丁点而已。
而这一丁点的时间……萧无尘选择了在打理好大兴朝之后,和欢喜的人在一起,而他这个老头子呢?
左丞相一步一步朝着殿外走去——他想,他这个只剩下几年可活的老头子,大约在尽力做个忠臣之余,就只剩下好好享受天伦之乐了。
至于甚么名垂青史……皇帝。都不介意,他一个糟老头子,只要不被后世辱骂,不就足够了么?
……
左丞相一面摇头叹气,一面离开了。
未央宫里,萧君烨正抱住了萧无尘,用他那一脸的大胡子去蹭萧无尘。
萧无尘觉得痒,可是又舍不得躲开,只好可怜巴巴的受着。
萧君烨见他如此,就笑:“方才陛下还义正言辞的跟左丞相说话呢,怎么这会子就可怜起来了?微臣还以为,陛下无论对着谁,都能义正言辞,有帝王威风来着。”
萧无尘听了,微微眯眼:“那皇叔是喜欢朕一直保持着帝王威风,与皇叔相处?包括在床上么?”
萧君烨后退几步,打量了一番萧无尘后,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唔,也并非不可。譬如偶尔时候,尘儿穿着一身龙袍,与皇叔在林间……”
萧君烨还没说完,就被萧无尘捂了嘴。
二人亲亲密密的腻歪了一会儿,萧君烨忽然道:“方才,我一直在外头。”
所以,萧无尘和左丞相的那些话,他全都听到了。
萧无尘眨了眨眼:“然后呢?”
萧君烨缓缓将萧无尘压在了未央宫里宽大的书桌上,道:“然后,人生苦短,你我合该做些快活的事情才是……”
萧无尘被堵住唇,上半身被半压在桌上,被吻得迷迷糊糊中,终于被放开了,才想起来一件他好像想了很久,一直都忘记说的事情了。
“对了,”萧无尘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被扔到了地上,他的气息也开始变得不均匀,“皇叔,鸩酒,我一直忘了跟你说,鸩酒的事情。”
萧君烨此刻哪里还顾得上甚么鸩酒不鸩酒的?当下只沙哑着声音道:“那些奏折皇叔都批完了,要见的人尘儿也见完了,午膳也刚刚用罢。想来今日下午……皇叔可以让尘儿无所顾虑的好生快活一番,免得像尘儿说的,浪费了这一下午的好时光。”
至于鸩酒?他早早就不记得了。
萧无尘:“……”他何时说过那句不浪费好时光就要做那等事情的话?
“不,要说的。”萧无尘努力挣扎了一会,突然伸出两只手,抱住了萧君烨一脸的大胡子,正想说鸩酒的事情,突然被那一脸的大胡子扎了手,脑袋里一乱,脱口而出的话就变成了,“皇叔你的胡子,何时刮?”
“当然是尘儿觉得看腻了皇叔这副模样的时候刮。”萧君烨微微有些戏谑,故意又用胡子蹭了蹭萧无尘的脖子,见萧无尘痒的直躲,笑道,“不过,就算是到时候刮掉了,也会刮得完整些,然后做副假胡子,等尘儿突然又想要的时候,皇叔再戴上,可好?”
萧无尘:“……”他的皇叔,越发活泼了……
“对了,鸩酒,”萧无尘一时忘了,萧君烨却又想起来了,道,“其实,鸩酒的味道,并不算太难喝。且,若当真算起来,那鸩酒,还是你我的媒人,尘儿不必太过计较那杯鸩酒的事情。鸩酒甚么的,再不必提。”
萧无尘:“……其实我是想说,当初我让人送去给皇叔的那杯鸩酒……”其实是假的。
“不必在意那杯鸩酒。”萧君烨此刻已经箭在弦上,额头微微见汗,弯身亲了萧无尘一下,道,“皇叔只要知道,尘儿现下是皇叔的,无论是愧疚还是欢喜,都是属于皇叔的,如此就足够了。至于其他,不必在意。”
萧无尘此刻已经晕晕乎乎了。
他晕乎的脑袋里想了好一会,就觉萧君烨的话说的很是不错。
鸩酒是真是假又如何?
只要他的皇叔不再介意,只要他欢喜着他的皇叔,能在余生,努力的对他的皇叔好,就足够了。
当然,鸩酒一事可以不提,另一件事,却不能不提。
“皇叔,十年后,我们成亲,在天下百姓面前成亲。”
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是属于彼此的。
第86章 番外二大婚(上)()
“皇叔,十年后,我们成亲,在天下百姓面前成亲。”
萧君烨听到萧无尘的这句话后,就立时后悔了他在京郊群臣和十万将士面前所说的那个要求了。
他简直太蠢!
原本按照萧君烨的想法,他虽和萧无尘私底下成了亲,洞了房,拜了天地
二人之前虽有些许波折,现下却都一路携手走了过来。他知道了他的无尘想要甚么,他的无尘也知道了他想要甚么,二人之间,再无隔阂。
而他们将来的路,也定然会越走越顺畅,然后真真正正的携手一生。
就如同他们当初私下里成亲时,彼此虽未言明,而心中却共同打算的一般――哪怕世人皆不知晓,他们亦会白首终老;哪怕这喜悦只有他们二人能知,世人与后人皆被蒙在鼓里,他们亦会将这份喜悦,好好地延续百年。
虽仍旧有遗憾,但无论对于前世一生单恋的萧君烨,还是对于这一世得到萧无尘真心的萧君烨来说,如此倒也知足。
萧无尘是帝王,他是臣子。他们之间,能够做到彼此忠于对方,能够做到前嫌尽释、互相钟情,能够做到抛弃种种世俗的束缚。最终走到一起,已然是曾经的他想都根本不敢想的事情了。
就算是只能在私底下在一起,就算只能以叔侄和君臣相称,萧君烨虽遗憾,却也认了。
也正因此,萧君烨才会在萧无尘故意暗示他说出任何一个要求的时候,没有提出太过过分的要求,只是说了让萧无尘十年不娶妻不纳妾而已。
萧君烨彼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只想着,十年时间,足够他和他的无尘将朝中大权,俱都攥在手心。既是大权都在握了,那么,就算萧无尘那时候谁都不娶,后宫一人都无,就算他这位元帅府中亦是一人都没有想来那些朝臣,亦不敢有只言片语的干涉。
而对大兴朝的百姓来说,能够吃饱穿暖,不被人欺,不被朝廷的赋税、战争和贪官污吏压得直不起腰来,才是他们最在乎的事情。至于皇帝的后宫究竟有没有人?皇帝选定的继承人究竟是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大兴朝的百姓,其实也不是那么在意的。
就因着有了这般的想法,萧君烨才会在群臣和众将士面前说了那个要求。而萧无尘在他开口前故意说了君无戏言,又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提要求,那么,只要萧无尘愿意遵守这个承诺,就绝对不会有人能成功逼迫萧无尘做出任何违背这个承诺的事情。
即便是子嗣。
萧君烨原本打算的刚刚好,心中正觉他的无尘能够和他配合的这般好,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合该要好好在床上或是桌上或是在其他能够做一些“愉悦”的事情的地方,好生“身心愉悦”一番的时候,就听到了萧无尘的这句话。
“皇叔,十年后,我们成亲,在天下百姓面前成亲。”
萧君烨立时被这句话惊得完完全全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他定定的看着已经衣衫半退、被他压在身。下正迷迷糊糊又格外诱。惑的萧无尘,半晌,才声音沙哑地道:“所以,尘儿是在,跟我求亲?”
前次私底下的洞房成亲,洞房就罢了,二人的确都很快活,可是成亲的话说是成亲,其实也只是二人私底下的对彼此的承诺而已。
说是成亲,也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而已。
可是这一次
萧君烨忍不住再次询问道:“尘儿当真,是在求亲?”
萧无尘面上绯红,可还是伸出一只手,捏住萧君烨的下巴颏儿,故意道:“所以,兵马大元帅,可愿意接受朕的求亲?与朕结为夫夫,一世欢好?”
就算是在床上打不过皇叔,挣不了上面的位置。可是,在言语上,他未必占不了便宜来着。
萧无尘心中这样想着,自然是故意出言这般开口。
可是对萧君烨来说,言语上的便宜,他自是不愿意去占。
他只要得到萧无尘这样变相的肯定的回答,心中就已然知足。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在萧无尘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印了一吻,无关风月,认认真真地开口:“微臣,求之不得,谨遵圣意。”
萧君烨的话说完,就和萧无尘傻呆呆的对视。
好一会,萧无尘忽然道:“腰硌得慌。”
然后就背过手去,往他半靠着的书桌上一摸,摸出玉玺。
萧无尘正拧眉看着玉玺,觉得这个东西硌起人来,可真是难受。只是他为何傻呆呆的被硌了那么半晌,才感觉到这东西?
萧无尘拿着玉玺发呆,萧君烨却不曾呆住,见萧无尘的目光都黏在那玉玺上了,一把抢过了玉玺,随意往桌上的一角一丢,打横将心尖尖上的人抱起,就往里间的床铺冲去。
“臣记得,陛下说过自己要做昏君的要做昏君的,宠信奸臣是必须的事情。就是不知,陛下今日,可愿宠幸微臣?”
“唔”
“是否愿意?”
“左右今日无事,爱卿虽如今貌若无盐,然朕念旧情,今日就由爱卿侍寝好了。”
“那明日呢?后日呢?将来呢?”
“唔”可怜的帝王被压在床榻之上,一双桃花目中,竟是突然隐隐泛着水光,可是口中却不肯再露出一个字。
萧君烨平日里最疼萧无尘,若是萧无尘喊疼,他心中能比萧无尘疼上十倍;若是萧无尘流泪,他心中能恼的滴血。
可是,一旦萧无尘喊“疼”和流泪的地方换成了床榻之上萧君烨这一刻就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兴奋。
因此就算此刻床上的萧无尘都快抿着唇要哭出来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萧君烨亦没有放过他,而是继续追问道:“敢问陛下,将来的日日夜夜,陛下是否,都要微臣来侍寝?可会换人?”
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奇怪声音的萧无尘:“”
“嗯?”
“嗯唔”萧无尘终于控制不住的轻轻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然后咬牙切齿地道,“不换。将来日日夜夜,都由爱卿侍寝。”
萧君烨这才满意,抱着身。下人,好生*了一番。
其中滋味,自是妙不可言。
二人一番*之后,萧君烨就越发喜悦起来。
等到晚上,二人用过晚膳,在宫里散步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就又都回了寝宫。
――虽然之前在郊外,群臣和众将士面前,萧无尘和萧君烨不曾多说些甚么,可是,萧君烨提出的那一个极其珍贵的要求,竟是让萧无尘十年之内不娶妻不纳妾,而他的这一个近似荒唐和以下犯上的要求提出来之后,身为帝王的萧无尘竟是半分都没有生气。甚至不但没有生气,还当众答应了萧君烨这件事情,并上前亲自搀扶起了萧君烨,然后顺便扯断了萧君烨的衣袖。
最后还和断了袖的萧君烨,携手一同往回走。
如此一番折腾之后,那等愚笨和不曾怀疑过甚么的人就罢了,那些看到这一幕的人精们,哪里还能不在心头有所怀疑?
如果这三件事情只发生了其中一件,这些人精尚且都不敢胡思乱想。可是,如今萧君烨要求萧无尘不娶妻不纳妾、萧无尘扯断萧君烨衣袖以及二人携手离开的事情一同发生再联想到两年之前,明明是当初还是摄政王的萧君烨先关了承宁帝,承宁帝翻身之后,虽也关了萧君烨,却并没有立时就处死萧君烨,而是重新给了萧君烨机会,让萧君烨不但有了非萧家人的青青白白的身份,同时还能够再次出征,得到丰厚的军功
如此种种前因之下,一众精明人心中哪里还能不明白承宁帝和这位前摄政王今兵马大元帅的那些私底下的关系?
尤其承宁帝和特特留了这位兵马大元帅在宫中“暂住”?
想到之前承宁帝一开始生病,大元帅开始夺。权时,就是“暂住”承宁帝的寝宫甘泉宫,一住就是三个来月;而等到承宁帝一朝翻身,又把承宁帝关到天牢里后,虽说是被关进天牢了,但是承宁帝也极其心疼这位大元帅,特特将天牢改造了一番,弄得相对亮堂干净,二人说来,也算是暂时同住皇宫;而如今么,可不是承宁帝又邀请了大元帅“暂住”宫中?
他们单单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那大元帅定是“暂住”在了甘泉宫中。而这个所谓的“暂住”,大约会一直一直的延续下去。
如此一来,这些人中虽有心中不满帝王糊涂,宠幸臣子,不繁育子嗣的,然而细细想来,这被宠幸的臣子已然立下了那么大的军功,如今军权还握在这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