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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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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客’夏子阳!”夏子阳淡淡的说道。

“好,我记住了,来日再请教高招!”王学永说罢一挥手,被手下人狼狈的搀走。

衣红泪看到这样的结局拍手叫好,然后走到惊魂未定的春丫父女身边道:“这回可放心了,管保他日后不敢再来骚扰,春丫姐姐也可以安心嫁人了!”

离开了春丫的家,一个月的时间里夏子阳和衣红泪几乎走遍整个江南,都没有找到苏静舞等人,却处理了很多江湖恩怨,惩恶扬善,所到之处皆被人传颂其仁德兼备,武功高强,堪称江湖豪侠,而夏子阳素来不喜欢虚名野誉,于是一直以“江上客”行走江湖,而相依相伴之中,衣红泪对夏子阳之情深已然无法估计!

第七十一回 张月菡的心意

受人之托夏子阳和衣红泪两个人穿越南北分界线,欲到深山之中挖取千年人参救人性命,途径一处深山之时,天气突然转凉,衣红泪取出一些御寒的草药两个人吃了,然后加紧脚步向前,需在入夜之前到达前面村庄。

虽然两个人武功底子不错,尚且可以抵御寒凉,可是将近南北交接的地方,天气变化非常,即使功底再厚,如果稍有疏忽也会遭遇风寒之症。

两个人疾步行走,眼见天色渐暗之时,已经看到前方炊烟袅袅,两人相视一笑,更加快脚步,正走到村门口大石楼的时候,看到前方人影晃动,两人还甚是奇怪,怎么这么冷凉的天气还有人在门楼外面围观。

两人渐渐走上前方,看清那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不知看些什么,只听人群中有人说道:“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会晕倒在这里?”还有人说道:“看这个姑娘好像病的不轻啊,真是可怜,也不见她身边有什么人。”

衣红泪听后看了夏子阳一眼后忙上前几步,边往里面钻边说道:“麻烦让一让,让一让……”

夏子阳也紧随其后,知道衣红泪是医者之德驱使她上前询看,而自己也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健康平安的活着。

走近前的时候,衣红泪已经在为那姑娘把脉了,夏子阳向那女子脸上一看,这一看吃惊不已,忙上前蹲下唤道:“月涵姑娘?”原来这一个竟然是张月菡,究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又因何成为这个样子?

衣红泪听到夏子阳唤此女子为月涵,忙看向夏子阳,夏子阳看着衣红泪问道:“衣妹,月涵姑娘的脉象如何?”

看夏子阳如此焦急的表情,衣红泪心中猛的一痛,心想道:难道她就是子阳哥的另一个“知己”么?

“衣妹,衣妹……”夏子阳见衣红泪定定的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忙唤了几声。

衣红泪从忧思中醒过来,重新为张月菡把起脉来,须臾之后轻轻放下张月菡的手,转过身来对夏子阳道:“子阳哥,我们先把这位姑娘带到客栈后再行商议吧!”

夏子阳听后忙点头称是,然后打横抱起了张月菡,在众人议论声中离开,众人也就此散去。

夏子阳抱着张月菡一路在前,衣红泪紧跟其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百感交加,难以抒怀,两人看见近前有一家客栈,也不管好是不好就进到里面,定了两间客房后进了房间,安顿妥当之后,夏子阳回过头来看着衣红泪。

衣红泪见夏子阳看着自己,知道他要问什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月菡,虽然心中还觉得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和夏子阳说道:“这位姑娘是寒毒之症,应该是郁结于胸,加上感染风寒,形成了一种寒毒,不过并无大碍!”

夏子阳听后心中稍稍放宽,于是坐到床边,看着张月菡,自觉比上次见到她时清瘦了很多,心中着实心疼。

衣红泪眼见夏子阳如今躬身照料,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吃味儿,但是也深能体会到夏子阳的心情,于是就静静的在一旁守候。

迷迷糊糊着,感觉到一束光直射眼睛,张月菡仿佛看到了夏子阳,高兴的说道:“夏大哥,没想到我能梦到你!”

看到张月菡醒过来,拉着自己说梦到自己,知道她是病中有些糊涂,又看到她如此挂念自己,心中感动非常,忙笑着说:“月涵姑娘,不是做梦,是我!”

张月菡这才仔细观察,拉着夏子阳的手感觉到了温度,她猛地起身抱住了夏子阳道:“真的是你!夏大哥,这段日子你到哪里去了,月菡到处在找你,我好担心啊!你的伤好了么?”然后就拉着夏子阳左右细看。

夏子阳颇有感怀的说道:“月涵姑娘不必担心,我没事!”听到这张月菡再次扑到夏子阳的怀里,委屈顿生。

衣红泪在一旁看见,转过脸去,心中默然失落,夏子阳知道衣红泪在旁,于是轻轻推开张月菡道:“月涵姑娘,给你介绍一个人。”说着转过头看着衣红泪唤声“衣妹”,衣红泪回头,夏子阳转回头对张月菡道:“这位是衣红泪,我能够死里逃生多亏了衣妹救治!”

张月菡这才发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白玉脸庞立时红涨起来,很有礼貌的向衣红泪施礼,衣红泪略点一下头,张月菡细细看去,只见这衣红泪身材长挑,腮若凝脂,柳叶平眉,皓目丹唇,气质如兰,绝对算是美人一个,看其年龄自觉甚小,想想自己堪称六山第一美人,在她面前竟也不能了。

听夏子阳说罢,张月涵微微施礼开口说道:“衣姑娘!”

衣红泪听其声,观其人,顿觉可亲,竟不似先前般介怀了,微笑着说:“我叫衣红泪,月菡姑娘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张月菡笑了笑,然后看着夏子阳道:“两月前听爹和家里人说夏大哥被害掉落深谷,生死不明,月菡心中难过非常,求了爹出来,可是走遍了整个江南也没有找到你,连苏姐姐他们我也没有碰到,真让人担心!”

夏子阳这才想起来询问张月菡:“月涵姑娘,既是前辈应准出来的,为何只看到你一人,难道没有人随行陪伴么?”

张月菡说到这里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夏子阳和衣红泪不解原由,看到张月菡哭得如此伤心,忙安慰道:“月涵姑娘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夏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月前,夏子阳掉落断谷的事情已经悄然传开了。

黄山清海山庄里,张月菡正在花园中和小丫头们一起摘花瓣,几个人正有说有笑的时候,张箫生匆匆忙忙的从花园里头的厢房中走出,急匆匆的向外室大厅走去,平时要是看到宝贝女儿在花园中早就打起招呼了,如今却一言不发的向外室大厅走,卢青山和钟铭二人也紧跟其后,张月菡还没来得及喊一声爹,他们已经走远了。

“小姐,好像发生什么事儿了?”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丫头说道。

“是啊,爹爹都不理我,师兄们也不理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月菡疑惑不解。

“小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那个黄衣丫头提醒道。

“对啊,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把手中摘下来的花瓣交给那个丫头,说了句:“给你,我去看看。”然后姘婷的走出了花园,一路小跑的向外室的大厅而去。

张月涵为了有借口进到大厅,半路上接过丫鬟手中刚沏好好的雨前龙井向那大厅走去,远远的就听到常年在外搜索各种信息的探子和张箫生说道:“小的最近一直在留意江湖上的动静,别的倒是没有,就是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关于夏少侠。”

张箫生忙说道:“快说,什么事情?”

“听闻前段时间夏少侠身边一个姓竹的女子假扮苏静舞,寻机刺杀夏少侠,当场被苏姑娘等人识破,姓竹的女子被打落断谷,夏少侠为了救他掉落断谷,下落不明!”那探子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啪的茶杯摔落之声,张箫生赶紧命卢青山到大厅外看看。

卢青山快步走过去,却看到张月菡傻傻的站在门口,手势依旧是端茶的动作,眼泪已经淌成流儿。

张箫生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忙亲自出来看,却见到女儿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

菡儿,菡儿——”呼唤了几声后,张月菡才慢慢看向张箫生,张箫生忙说道:“菡儿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有查明,且让爹详细问问怎么个情况才好,嗯?”

张月菡听后看着张箫生,然后抹了一把眼泪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是,爹,我们进去吧。”

说着张月菡随张箫生等人进到了大厅里,落座之后命那探子继续说下去。

“小的们暗地里查访过了,那个姓竹的姑娘竟然就是崔靳雄的女儿崔玉宁,为报杀父之仇才会对夏少侠下了杀手,当时苏姑娘等人就已经下到断谷中寻找夏少侠,并没有发现夏少侠的人影,不过经判断,夏少侠应该是被人救走了,小的们还探查到崔西宇从武仁山庄逃脱了,下落不明。”那探子说完就立在那里等候指示。

张箫生叹了一声道:“我就知道这个姓竹的姑娘不一般,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崔靳雄的女儿!”自己当初在图头岭目睹王来被灭口时就曾怀疑竹嫣的身份,只是太过于陌生所以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有如此关联。

张箫生温柔的看着张月菡说道:“菡儿,看来夏少侠还是平安无事的。”

张月菡较先前听到消息是平静多了,她轻轻的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前方,突然抬起头看着门外,坚定的说道:“我要去找夏大哥!”

“什么?菡儿,你要去找夏少侠?这不可以,你一个女儿家——”张箫生向来很疼爱这个女儿,虽然知道张月菡对夏子阳的心意,也很喜欢夏子阳,不过如今江湖烽烟四起,担心会危及到张月菡。

张月菡未及张箫生说完忙打断他说道:“爹,女儿心意已决,爹不要再劝女儿了,女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张箫生本想再劝说几句,可是知道这个女儿虽然温婉懂事,可是一旦她做了决定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正当犯难之际,甘雀兰已经走了进来,一把拉住张月菡:“菡儿,江湖凶险,上次出门你已经领教过了,娘实在是无法放心你去。”

张月菡看着甘雀兰,眼神坚定,心意已决,一边安慰甘雀兰一边表明心志:“娘,女儿知道爹娘担心女儿会遭遇风险,可是女儿实在无法安心待在家里等待消息,娘,女儿答应您,一定平安回来,好好照顾自己,您就不要阻拦女儿了,女儿定去无疑!”

看着张月菡坚定不移的眼神,甘雀兰知道再劝无益,只得叮嘱一番,张月菡此刻哪里能够听得进去,只希望马上出发,去那大千世界中寻找心爱的男人。

“也罢,你既然心意已决,爹娘也不能在阻拦于你,只是江湖险恶,你一个人去爹娘实在是不放心,青山、铭儿,你们二人陪菡儿一起,好生保护她!”张箫生最终只能够无奈的让卢青山和钟铭二人跟着张月涵一起下山了。

张月涵感激的看着张箫生,卢青山和钟铭得令之后冲着张箫生郑重点头然后看着张月涵,张月涵冲他们二人感激的微微一笑,心中却无比沉重。

回到现实,张月菡渐渐止住了哭泣,娓娓道来:“爹担心我一个人出门会有危险,于是让大师兄钟铭和二师兄卢青山相伴,因途中打探夏大哥的消息,不想被人利用,辗转过了南北分界,前两日正当我们走到一个山岭的时候,遇到牡丹谷一行人,为首者正是谷主车应风,听闻此人好色非常,两位师兄便要带我绕道而行,不想还是被他瞧见,远远搭起讪来,本欲不理,转身向别处走去,可是那车应风却飘身来至眼前,其一干手下也围了过来,两位师兄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以礼相待就没错了,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且看在我爹的面上也许不会有所行动,可谁知他不仅不把我爹放在眼里,还欲对我用强——”说到这的时候委屈更甚,不禁再次哭泣起来。

衣红泪眉头紧皱甚为同情,夏子阳拳头握紧,口中恨恨道:“岂有此理!”然后和夏子阳安慰张月菡。

张月菡才又渐渐止住,抽泣着继续说道:“两位师兄见其无礼,与其发生争执,拼死周旋,月菡才侥幸逃脱,仍旧向北方而行,就此孤身一人,两位师兄生死未卜,月菡心中忧虑非常,昨天刚到镇边就自觉头重脚轻万事不知了,月菡好害怕师兄他们出事啊!”说罢又哭了起来。

衣红泪也坐在了床上,把着张月菡的胳膊道:“月菡姑娘也不必忧心,好人终得平安,你那两位师兄必得上天眷顾,安然无恙的!”听了衣红泪的宽慰,张月菡感激的看了看衣红泪,向她点点头,含着泪水微笑了一下。

“月涵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取些粥饭过来。”说着起身要出去,张月菡一把拉住了夏子阳的手不肯放他走,夏子阳顿了一下道:“你先安心养着,我们在这多待些时日等等看,也许能够等到他们两个。”说着拍拍张月菡的手,示意要她安心躺着。

夏子阳转身出了房间,片刻之后估计夏子阳就回来了,有夏子阳在张月涵身旁衣红泪就放心了,对张月菡道:“你先躺着,我要去给你抓副药回来,你的伤寒还没有好,为防严重需要及时治疗。”说着笑着向张月菡点点头,张月菡也微笑回应。

衣红泪也转身出门,轻轻的关上房门,出去正好看到夏子阳已经端着淡粥回来,看到衣红泪往外走开口问道:“衣妹,你要去哪?”

衣红泪微笑着说:“我去给月菡姑娘买药去。”夏子阳听后,看着衣红泪一脸纯真,放开一只手拍了拍衣红泪的肩膀道:“有劳衣妹了,快去快回!”

衣红泪笑着说:“好,子阳哥你进去吧,我去去就回了!”然后倩影转移,向外面走去。

第七十二回 绝尘

洞庭湖畔,北峰顶上,顺着山路可以见到两侧碧叶苍树,微风过处,发出沙沙声响。

至半山腰是是一块平地,平地上面建有一座极小的玉祥庵,庵门朱红色,共两扇,每扇门上都有一个拉环,此刻庵门紧闭。

站在玉祥庵山门前,崔西宇眉头皱起,上前扣动拉环,可能是年久之故,发出的声音闷闷的,传不了多远,许久也未见有人开门。

崔西宇不禁用拳头敲那朱红木门,发出声响大了一些,许久才见开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小尼姑,那小尼姑年龄不过十一二岁,白皙的面皮,浓眉大眼,倒是清秀。

看到崔西宇站在门口忙礼貌的问道:“施主扣动庵门所谓何事?”

崔西宇看着眼前十一二岁女孩出家做了尼姑,要是按照往常脾气是不会瞧得上眼的,如今因为得知妹妹崔玉宁在庵中出了家,不禁客气起来:“麻烦小师父,日前有一个女子名唤崔玉宁的可是在这里出家?”

那个小尼姑思忖了片刻道:“是有个女子几个月前来到这出家,不过姓什么叫什么贫尼就不知道了!”

崔西宇一听倒有些担心了,忙问道:“在下是这个女子的哥哥,虽然她已经遁入空门,可是作为将要远行的兄长,想要在离开前再看妹妹一眼,还请小师父行个方便!”

那小尼姑看了看崔西宇,向他说道:“施主稍候片刻,待贫尼请示主持后再行计较!”说完施礼返回庵中。

崔西宇看着小尼姑离开,在庵门口踱来踱去,焦虑非常,崔玉宁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母亲在他们年幼的时候就死了,父亲去岁也死了,留下他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自然一切以她为要,因为知道妹妹为他所做的事所以更加关爱这个妹妹,妹妹八岁那年离开家,五年前母亲祭日才去看望过她一次就直至今日也未再见!

正想着那小尼姑已经转回来,对着焦急等待的崔西宇道:“施主请随我来!”说着一路带着崔西宇向庵中走去,整个玉祥庵不过四亩地大小,说话间就来到了禅房。

通过指引来到右侧的一个禅房当中,正看到一个尼姑跪在香案前焚香诵经。

小尼姑转身离开,留下崔西宇和那尼姑二人。

崔西宇来到她身边,她却浑然不动,仿若不知,口中仍旧喃喃念经。

“妹妹,你难道真的要出家么?”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尼姑也不曾睁开眼睛看崔西宇一眼,他再也无法忍受世上唯一的亲人对自己理也不理。

那尼姑正是崔玉宁,当日之事让其灰心,烦恼缠身之痛无法清解,于是决定出家,走到这个小尼姑庵中带发修行,虽然听到了哥哥崔西宇的问话,可是依旧不言不语,自念经文。

“妹妹!”崔西宇不喜欢崔玉宁这个样子,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面向自己,她才睁开眼睛看着崔西宇。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吧,这里没有妹妹,只有绝尘一人!”崔玉宁到了庵里,法号绝尘,意为‘与世隔绝,忘却红尘’。

看着崔西宇眼中饱含痛苦忧虑之色,心中虽然有所感触,但是仍旧表情淡然。

“什么绝尘?杀父之仇未报,你怎么可以出家?妹妹,随哥哥下山去吧,这里不属于你!”崔西宇用几近请求的语气和崔玉宁说话。

“恩恩怨怨,痴痴念念,无非过眼云烟,何必执着?贫尼已经出家,法号绝尘,不再过问世事,施主还是请回吧!”崔玉宁是下定决心出家了,所以对崔西宇的所有心情想法全然不在意。

崔西宇看着崔玉宁,心底之恨更浓,把妹妹遁入空门也归咎于夏子阳等,此恨看来绝无止境了!

崔西宇叹了一口气道:“好,妹妹既然心意已决,哥哥也不再说什么,你在这庵中哥哥也可放心去了,十五年后哥哥报了家仇,再回来找妹妹共享天伦!”说罢转身离去。

崔玉宁睁开眼睛,看着墙面上的《渡世观音像》,叹了一口气后仍旧闭上双眼开始念经。

暮鼓晨钟,木鱼声声。天地变幻,我心无争。

崔西宇离开中原,到了西域一个深山之中闭关修炼集绝情绝义绝亲绝缘绝恩于一身的五绝功,同时修炼西域一种阴寒的毒功,想要十五年后报了杀父之仇,同时以其武功号令天下,自此隐居于深山之中,暂且无话。

夏子阳此时已经身处南北交界,如今正在为张月菡治疗寒毒之症,尚且还住在客栈里面,不曾继续赶路,而苏静舞等人哪里会知道夏子阳要去北方。

苏静舞等人辗转了两个月,又回到了大石林,可是终无所获。

苏静舞不愿意放弃,决定再到杭州城里去找,她总觉得就算是找不到,也必定会有夏子阳一星半点的消息,于是又回到了杭州城里。

当她走到“千客来”客栈的时候,定定的站在那里,仰头看着“千客来”客栈的朱红色牌子。

“苏静舞,想起了往事么?就是在这里你们找到了彼此,如今物是人非了!”苏静舞自先后失去了谷兰和夏子阳之后,心情尚不得复,虽然表面上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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