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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珐琅彩 下（）
经秦凡这么一解释，董婉柔才知道这只碗开价60万不是贵，而是太便宜了。若是秦凡买下来送到国际拍卖会上去拍卖，这只碗的身家立刻就能翻上好几倍。
只不过并不是人都有秦凡这番眼界和魄力，一口气拿出60万来买一只瓷碗。否则的话，铁牛手里这只珐琅彩瓷碗早就被行家给买走了，哪轮得到秦凡来捡漏不是。
只是铁牛听到他手里这件宝贝瓷碗居然值这么多钱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顾着埋头吃饭，说话的功夫，桌子上的菜已经少了一半，妥妥的吃货一个。
“小凡，这只碗看上去跟那些店里摆着的瓷碗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怎么会那么贵啊？”董婉柔对古玩是一窍不通，实在难以相信一只巴掌大的瓷碗居然能值上百万。
“这就要从彩瓷说起了，明清彩瓷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就是这个珐琅彩。像平常我们熟知的斗彩、五彩、粉彩都是华夏独创的，只有珐琅彩是从外国传入华夏的。”
“珐琅器最初是由大食国传到华夏的，也称为大食窑、鬼国窑。而珐琅这个词也是音译过来的。”
珐琅其实就是以硅、铅丹、硼砂、长石、石英等矿物质原料按照适当的混合，加入各种呈色的金属氧化物，经焙烧磨碎成粉末状的彩料后，绘制于瓷胎上。
古玩收藏家口中的珐琅彩特指瓷器，但实际上珐琅器有很多品种，专业术语叫铜胎画珐琅、玻璃胎画珐琅、瓷胎画珐琅等。
珐琅彩与斗彩、五彩等其他彩瓷不同，它是用油来调颜料的。
普通的收藏爱好者，若不是专门研究彩瓷的，恐怕很难分辨清楚五彩、斗彩、珐琅彩之间的区别。
就算秦凡，先前也是打了眼，以为这是一件清代五彩瓷器。
清代的御用瓷器都是在景德镇烧制完成的，唯独珐琅彩瓷器需要在皇宫养心殿造办处烧制。珐琅彩属于皇室的御赏瓷器，一般是先由景德镇官窑精挑细选出最洁白细腻的瓷胎，再送往宫中造办处，交由宫廷画师绘制珐琅彩后，在炉中以低温烧制。
“珐琅彩是宫廷御用瓷器，制作精良而且存世极少，因此非常珍贵。跟店里那些现代工艺品自然是没法比了。”
近年来，珐琅彩瓷器虽然频频出现在国际拍卖会上，但总数其实并不多，而且价格都在500万元以上。
可惜这件珐琅彩的瓷碗只有一只，若是能凑成一对价值还会更高。
“铁牛，这只碗可是件宝贝啊，你真打算60万就卖掉？”
这只碗既然被秦凡遇到了，他自然不可能会错过。不过除了这只碗之外，他还惦记着铁牛家另一只珐琅彩瓷碗，想着将两只碗都买下来，凑成一对。
“俺娘说了这只碗卖60万，少一分也不行，多一分也不要。”
这个铁牛倒是死心眼的很，一脸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不是说家里还有一只碗吗，不如你把那只碗也带来看看，凑成一对卖给我，怎么样？”
秦凡不死心的说道。
“俺娘说另外那只碗她要留着给俺娶媳妇的时候再卖，现在还不能卖。”铁牛挠了挠脑袋，一脸为难的说道。
闻言，秦凡不无失望的叹了口气，旋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自己太过贪心了，能够遇到一件珐琅彩瓷器已经算是走狗屎运了。
在古玩收藏里切忌贪心，人一贪心就容易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判断力，最后上当受骗的例子比比皆是。
“铁牛，你这只碗我买了，把你的银行卡账给我，等会我给你转60万过去。”
虽然买了别墅之后秦凡一朝回到解放前，但区区60万凑一凑还是拿的出来的。更何况这只珐琅彩瓷碗如此珍贵，一旦错过了恐怕就再也遇不到了。到时候，秦凡恐怕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俺没有银行卡。”
铁牛吞下一只肥的流油的鸡腿，一脸茫然的说道。他们村连个农村信用社都没有，想要存钱都要徒步十几个小时去镇里，在城里人看来习以为常的很多东西铁牛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前世的时候，秦凡经常要去偏远贫困的山区进行考古发掘，知道在共和国还有许多贫困的地方连吃饭都成问题，小孩子上学读书都是一种奢望。
“等下吃完饭，咱们先去一趟银行，我帮你办张银行卡。”
要在大城市里生存，办银行卡是必须的。否则他要是就这么揣着60万现金招摇过市，恐怕会引起一些牛鬼蛇神的注意。
这年头，钱铤而走险的歹徒多了。新闻上曾经就播过，几个青年千把块钱将出租车司机骗到偏远地方杀人抢劫的。
“对了铁牛，你在乡下的时候练过武？”
秦凡忽然想起，刚才那些保安围攻铁牛的时候，橡胶棍砸在他身上直接被弹飞的情景，感兴趣的问道。
在这个年代，有功夫在身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秦凡也是见猎心喜，想跟铁牛交流一下。
“俺脑子笨不会读书，从小俺娘就把俺送到寺里跟师傅学武去了。”
原来这个铁牛学的是佛门的外家横练功夫，怪不得那些保安一棍子砸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没有半点效果。
秦凡估计就算换了是他，怕也是难在铁牛手上讨到什么便宜。
“刚才那几个保安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还手？”
先前在商场的时候，铁牛若是出手反击恐怕那几个保安早就已经进医院了。
“俺娘说了，不准俺随便跟人动手，要是失手打死人她就不要俺了。”
铁牛脑子虽然有点憨，但练武的资质却是极好，可以说是天生神力，恐怕连方小军都不如他。若是真动起手来，怕是连山里的棕熊都能轻松拍死，更别说是人了。
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家里曾翻进来三个蟊贼想要偷东西，被铁牛看到之后还敢动刀子。结果这三个蟊贼一个都没跑掉，被只有十多岁的铁牛打成了重伤。
这个时候，秦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道，“铁牛，你之前说你是来找工作的，那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铁牛摇了摇头，“他们都嫌俺脑子笨吃的又多，不肯招俺。”
刚来庐州的时候铁牛在一个工地上找了份搬砖的工作，结果吃饭的时候他一个人就把工地上十几个工人的饭全给吃光了，吓得工头只让他干了半天活就让他卷铺盖走人了。
“我这倒是有个好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秦凡忽然想到，国术馆不是还差一个武术教练吗，这个铁牛可是横练功夫的宗师，以他的功夫坐镇国术馆肯定是绰绰有余。
“俺不怕吃苦，只要能让俺吃饱，什么活俺都愿意干。”
秦凡看了一下铁牛面前堆着的十几个空盘子，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找不到工作了。以铁牛这个食量，就算天天给他吃窝窝头都能把老板给吃穷了。
然而秦凡却是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方小军若是知道秦凡给国术馆找到了一个横练宗师当武术教练，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放心，保证能让你吃饱。”
吃饱喝足之后，秦凡和董婉柔带着铁牛来到银行，给他办了一张icbc的银行卡，将六十万转到了这张银行卡里。
从铁牛手里买下这只珊瑚红地珐琅彩花卉纹碗之后，秦凡银行卡里的余额就没剩多少了。
别看秦凡赚钱容易，这花钱的速度可比赚钱快多了。
办完卡之后，秦凡带着铁牛来到了已经装修完毕只等着下周开业的国术馆之中。
“小凡，这人就是你找来的武术教练？看着块头倒是挺大的，可别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啊。”
正在国术馆里练功的方小军抬头看了看跟在秦凡身边的黑脸青年，皱了皱眉头不无挑衅的说道。的！
第092章 横练宗师（）
然而铁牛听到这话却是没有半点反应，好像方小军不是在说他一样，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国术馆。
方小军看到铁牛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轻视。在他看来，练武之人要有血性，若换了是自己被人如此挑衅，早就跳出来跟对方单挑了。
跟方小军认识这么久，这货一撅秦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他刚才这番话怕是故意说给铁牛听的，想要试探一下铁牛反应。但方小军没料到，铁牛却是好像没有听见一样鸟都没鸟他，这让他十分不爽。
“军子，这次你可是看走了眼，这个铁牛的功夫怕是你之下。”
铁牛一身纯阳童子功极为精纯，再加上他心思单纯心中没有什么杂念，能心无旁骛的练武，所以进境极快，方小军若是跟他动起手来怕是会吃大亏。
“是骡子是马，还要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听到秦凡这么一说，方小军也是见猎心喜，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铁牛过过招了。
“铁牛，你去跟方师傅切磋一下，就当是武馆面试了。不过等会你下手可得轻着点，别伤着人。”秦凡可不想看到有人受伤，特意嘱咐了一句。
“嘿，小凡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哥们不是？他要是能伤到我一根毛，我就答应招聘他当国术馆的金牌教练，月薪一万！”
这年头，普通工薪阶层的年薪也不过一两万的样子，月薪一万已经算是非常高了，起码铁牛养活自己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军子，说话可得算话，等下要是输了可别不认帐啊。”秦凡开玩笑的说道。
“哥们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来吧。”
方小军把外套一脱，露出一身腱子肉，走到国术馆中间空旷的地方，一脸挑衅的朝铁牛招了招手。
“我要是打赢了，能让我吃饱吗？”铁牛拍了拍肚皮，一脸憨傻的问道。
“放心吧，肯定让你吃饱。”秦凡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这吃货就惦记着吃饭了，敢情刚才那顿还没填饱他的肚皮呢。
听到秦凡的话，铁牛眼睛一亮，对他来说只要能吃饱饭比什么都强。在寺里学武的时候由于他食量太大，经常吃不饱，家里更是穷的揭不开锅。在他的记忆中，能吃饱饭的日子屈指可数。
只见铁牛走到方小军面前，也不摆什么架势，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他的站姿在方小军眼中破绽百出，简直就是一个不懂功夫的门外汉。虽然铁牛的比起方小军魁梧得多，乍一看就跟一座铁塔似的，但方小军有信心在一分钟之内将他打趴下。
不过方小军也没有轻敌，既然这人是秦凡带来的肯定没那么容易对付。不说别的，秦凡的眼力还是相当毒辣的，无论是看古玩还是看人。
国术馆中央，方小军眼神一变，喉咙中发出惊雷爆鸣般的轻喝，一手八极拳如狂风骤雨一样攻向铁牛。
八极拳全称“开门八极拳”。
“开门”的意思是以八极拳中六大开的绝技破开对方门户。而“八极”这个词来自古代“九州之外有八殥，八殥之外有八统，八统之外有八极”的说法，寓“八方极运”之意。
开门八极拳发力刚猛，有顶、抱、单、提、胯、缠六种发力方式。六大开意为先开门，后进招，练六大开要以三靠三合为要点，招不离胯。
方小军胯下一沉，腰间发力，猛的一晃膀，朝铁牛撞了过去。
八极拳风格刚猛爆裂，以贴身靠打的方式闻名天下，绝招“贴山靠”就是八极拳中的绝招。
据秦凡所知，八极拳弟子练习贴山靠的时候经常会用自己的身体去靠墙、靠树和靠桩，威力极强！
贴山靠在出招时的关键就是进身，以“打人如亲吻”的距离接近对手，用肩部撞击对方。这招看似是以肩部为发力点，实则结合了腰胯部的扭转力，合全身之力向对方靠去。
以方小军的力量，一招贴山靠打出，甚至能将一株小树撞成两段。若是普通人吃了这一招，就算不死也得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然而，方小军撞在铁牛身上却是发出一阵沉闷的撞击声，整个人好像是撞在了一块铁板上，浑身一震，身上的骨头都好像快要散架了一般。
“不好！”
方小军心神一震，却是没有后退半步。在与高手的搏杀中，半步生半步死，八极拳的特点是勇猛精进，若是他这一退泄了胸中这口气，恐怕接下来只能任由铁牛揉捏了。
此时，方小军彻底收起了心中的轻视。脚跟猛的发力，腰胯一沉，浑身力道贯于拳掌，一记崩弓窜箭撑捶如炮弹一般，轰在了铁牛身上。
砰！砰！砰！
眨眼之间，铁牛身上挨了三下重击。饶是他的横练功夫再精深，在方小军八极拳的连番轰击下也是有些气血浮动。
不过他的下盘却是极为稳当，挨了这么多下硬是没有后退半步。
“这个铁牛的功夫都是怎么练的，吃了我这么多招居然还没有倒下。”方小军心中也是无比震撼，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经被他打趴下了。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给我倒下！”
方小军也是被激起了好胜心，合全身之力贴着铁牛打出一招金刚八势中的劈山掌。
所谓金刚八势就是八极拳开门的基本练法，撑捶崩弓窜箭急、降龙五岳朝天锥、伏虎**扑地锦、劈山掌劈山斧加钢、探马掌登山探马准、虎抱圈拦虎抱急、熊蹲熊蹲硬靠挤、鹤步推鹤步推山稳。
就在这个时候，铁牛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威胁，伸出蒲扇大的手掌，照着方小军一掌推了过来。
秦凡和董婉柔惊讶的看到，铁牛只是简单的在方小军身上推了一把，恐怖的力量竟是将方小军整个人一掌给推了出来，脚不离地的向后滑出三四米的距离。
这个铁牛是难得一见的天生神力，单说力气比起方小军这个畜生都要强上不少。两个国术高手切磋，若是其中一人的力量足以碾压对手，不管对手的招式有多精妙也只能被压着打，毫无办法。
“这才是真正的一力降十会，军子的八极拳还没练到家，根本伤不到一身横练功夫已经练到如火纯青的铁牛。如果是换了方叔叔来，铁牛怕是要吃亏了。”
秦凡笑着给董婉柔解释道。
董婉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对武术没什么兴趣，只觉得刚才方小军和铁牛两人之间的切磋比电视上演的还要好看许多。
“军子，还要切磋下去吗？”
方小军被铁牛一掌推出三四米远，提在丹田的一口气顿时泄去，一脸郁闷的摆了摆手，“不比了不比了，这个横练高手你是从哪找来的，身子骨就跟铁打的一样，根本打不动。”
其实方小军和铁牛都还没有尽全力，不过这次只是切磋而已，也不用硬是比出个胜负输赢来。
“呵呵，那是哥们人品好，随随便便就在路上捡到一个横练高手。怎么样，铁牛够格当武馆的教练了吧？”
“我要是敢说不够格，我爹知道非得揍死我不可。”
方小军性格坦荡，就算输给了铁牛也不记恨恼怒，反而是对他刮目相看。就像秦凡说的，有铁牛这个横练宗师坐镇武馆，那些宵小之辈想来捣乱就要自个儿好好掂量掂量了。
“铁牛恭喜你，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家武馆的教练了。”
铁牛嘴笨，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感谢，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憨傻的模样把几人都给逗乐了。
秦凡和方小军对于铁牛的一身横练功夫也很感兴趣，据他们所知，一些横练宗师将功夫练到极为高深的境界，甚至能做到真正的刀枪不入。一刀砍在脖子上仅留下一道白印，枪头顶在喉咙上只有一个白点。
当然，现实中的横练宗师就算功夫再精深也不可能像一些网络里说的那些肉身挡子弹、一拳碎炮弹，这就有点太过玄幻了。
“对了小凡，你不是让我查那个吴耀祖的事吗？我还真查到了一些事情。”
这几天，方小军通过庐州的朋友查到了许多关于吴耀祖的事他愤怒的是吴耀祖这小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坏事没少干。
“到底是什么事？”
秦凡眼眸一冷，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吴耀祖三番五次来找自己麻烦不成，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秦凡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彻底解决掉吴耀祖这个麻烦他永远翻不了身。的！
第093章 王家来人（）
“我查到半年前吴耀祖这小子酒后驾车出了一场车祸，把一个学生给撞死了。令人气愤的撞了人以后这小子不仅肇事逃逸，还找了个人来顶包。听说吴家不让吴耀祖坐牢也是下了大力气，托关系硬是把吴耀祖从这场车祸里撇了出来。”
“那个学生的家长当然不肯罢休，后来吴家出面威胁了那个家长一番，然后给他赔偿了一大笔钱，才算是把这件事给压下来。”
这场车祸已经过去了半年，当时的很多证据应该都已经被吴家掩盖了起来，就算学生家属要告，恐怕也找不到证据。
“军子，这件事你是从哪打听来的，消息可靠吗？”秦凡琢磨了一下，这场车祸说起来并不复杂，当时也留下了不少证据吴家不可能全部处理干净，只要想查就一定能够查清楚。
“我是从上次酒吧那个刘冲嘴里打听到的，这件事吴耀祖身边知道的朋友有不少，消息应该没有问题。”
“刘冲？”秦凡怔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他不是吴耀祖的朋友吧，怎么会跟你说这事？”
方小军笑了一下，说道，“这个刘冲跟吴耀祖只是酒肉朋友，相互利用罢了。自从上次在酒吧大闹了一场之后，刘冲就跟吴耀祖彻底闹掰了。我请他喝了一顿酒，就把这事给套出来了。”
秦凡点了点头，嘴角翘起一抹冷笑，“肇事逃逸出了人命还找人顶包，这些罪名加起来够吴耀祖喝一壶的。这事要是捅出去，就算吴家的能量再大，也救不了吴耀祖”
秦凡不是主持正义的超人，要是吴耀祖没有惹到他的头上，他也犯不着去管这闲事。只是吴耀祖自己作死在背后耍手段阴他，那就怪不得秦凡了。
“小凡，你准备怎么对付这小子？”
上次国术馆差点让一帮混混泼粪的事一直让方小军耿耿于怀，要不是秦凡拦着，他早就找吴耀祖暴揍一顿了。
“这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