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四章
太阳忙的几乎忘记了还有陆炎炎这个人。
把门打开看见她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吓了一跳。
她和陆正带着礼物来,是一篮子榴莲。
陆正解释:“她自己喜欢吃这个东西,就买给你,说你如果不喜欢吃,她可以帮忙。”
太阳失笑,不是因为陆炎炎的小计谋,而是陆正的厚道。
陆炎炎心不在焉的:“你叔叔呢?”
太阳愕然,想到孔陪:“他不住这里,也不常来。”
“哦 。”陆炎炎有点失望,身上是一件火红的裙子,没见过这样喜欢红色的人:“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救你的是医生。”太阳忽然问:“疼成那样,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医院?”
“你叔叔不是医生么?”陆炎炎笑:“我以为你们住在一起,打算让他英雄救美呢。”
太阳的电话响,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是花雕:“在家啊,我们马上到。”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喝多酒跑太阳家里面喝茶。
花雕和童颜穿着一款两色的衣裙,很是飘逸,竟然还有曲浩哲,略略的打量着陆正。太阳只好做了简单的介绍,说是邻居和邻居的哥哥。
“你好。”花雕软软的声音飘向陆正:“我叫霓花雕。”
“霓花裳是你什么人?”陆正问。
“妹妹。”花雕继续笑:“你在哪里认识我的修女妹妹的?”
“学校。”陆正忍俊不已:“我是她老师。”
“哦?”花雕的兴趣来了:“你教英语的啊?”
“不是,我是她高数老师,我教数学的。”陆正微微欠身,在花雕柔媚的身形下,显得尤其高大。
陆正的目光仍很澄澈,太阳想,能对花雕免疫的男人真是不太多,难能可贵。
童颜有点醉意,就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太阳找个小被子盖在她身上,听见低低的声音:“既然不喜欢他,不如就把他还给我。”太阳吓了一跳,看向童颜,她正幽幽的看着她。
“帮你倒杯水。”太阳走开,经过曲浩哲身边时候,忍不住轻声叹口气。曲浩哲拘谨的解释:“公司签了个大单子,出来庆祝的。想到你就来了,没打扰你吧。”
太阳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僵直的走开。
陆炎炎对花雕有着忍不住的好奇:“我们杂志有个创意,是专门采访独身女人的,你说说干吗这么漂亮还没有男朋友啊。”
太阳笑,这么快就被熟知,花雕还不是一般的不设防。
“很多男人不懂的欣赏我啊。”花雕说:“记住,如果一个男人开始怠慢你,你一定离开他。 所以我经常在怠慢我的男人面前匆匆略过,让他们后悔。”
“我走了,明天有课。”陆正忽然向太阳告辞。
“我们一起走,太阳,我不住在这里了。”花雕忽然忘记那个说到半路的关于怠慢的话题,对陆正的兴趣昭然若揭。
太阳问:“童颜怎么办?”
“让曲浩哲送回去好了。”扔下句话,踮着细细高高的鞋就企图走开。太阳忽然轻声警告:“花雕,陆正虽然是老师,但不是伪君子,不是你戏弄的对象。”
花雕怔住,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开。
外边竟然有很好的天气,虽然很黑,但是习习的风吹来,散开了花雕的头发,花雕就如花一般的笑开了。
“你怎么走?”花雕问身边不苟言笑的陆正。
“出租车。”陆正忙着找出租车。
“我送你,我开车来的。”花雕拽拽陆正的衣服。
“不必,很远的,女孩子不安全。”
“一定要送。”花雕坚持。
“不用。”陆正看见一辆车过来,拦下。
“你就那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花雕忽然失去了笑容,不是恼怒,是有点淡淡的哀伤。
陆正就这样静静看着这点忧伤在花雕的嘴角垂下,做了个决定,对停下来的出租车说:“对不起。”
车开走了,陆正笑:“我送你回家,我再打车回去,可以了么?”
“好。”花雕振作起来。
一问地址,才知道住的竟然是一个住宅小区。
“我妈妈是韩秋,我爸爸是霓锦祥。”花雕偷偷望向陆正,看他的反应:“你们都是同事。我妈妈教中文,我爸爸教美术,诗人画家都齐了。”
“听说过。”陆正开车,很稳。
“他们以我为异类,我老板,就是刚才那个曲浩哲,也认为我是醉生梦死。只有太阳和孔陪不排斥我的生活。”花雕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从来不说的心事。
“花雕是酒,需要懂酒的人来品的。”花雕忽然就把脸凑过来,陆正吓一跳,把车停在路边,闻到酒的味道:“霓花雕,你喝醉了。”
“让你尝尝酒的味道。”
不由分说把柔软的唇放在陆正的唇上。
陆正把花雕扶正:“别做自己明天后悔的事情。”
“男人不都喜欢这个么?”花雕笑。
“我不喜欢”。陆正看着花雕的眼睛,真诚而勇敢:“我只喜欢亲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不喜欢我么?不够漂亮?”花雕无助,好象唯一的武器没有作用以后的空虚。
“明天早上起来,你会因为自己的放纵而不舒服的。”陆正把车灯打开,两个人就都在光亮中一览无余:“当有天你面对爱情的时候,就明白这是胡闹了。”
“爱情?爱情的开始总是甜蜜的。紧接着就有了厌倦、习惯、背弃、寂寞、绝望和冷笑。曾几何时,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我们以为自己深深的爱着的一个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不是爱,那只是对自己说谎。”花雕语意凄凉。
陆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不认为我天生放荡么?”花雕已经没有了笑容,神色是脆弱的。
陆正摇头。
“为什么?”花雕追问。
“你有着孩子一样的眼睛。”陆正慢慢的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花雕于是放声大哭,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和一个干净的一面之交的男人面前,放声大哭,毫无顾忌。
陆正就由着她哭,有时候哭泣是件奢侈的事情。
太阳出差取证,花雕在太阳家里住,帮忙照顾阳台上的花。在浇花的时候看见了另一个阳台上的陆正。花雕在那一瞬间是想藏起来,陆正却大方的打招呼。
“太阳呢?”自上次见陆正已经是十几天的事情了。
“出差了。”花雕想,陆正这种男人也只能喜欢太阳那类女人。
“炎炎出去采访,也是让我过来照顾这些花的。”陆正笑:“看来我们得做几天邻居了。”
花雕忽然就悲观起来,自己是属于夜的,而陆正和太阳才是属于光明。
“我有事情要忙。”于是慌乱的走开。
“太阳”,花雕给太阳打电话:“什么时候回来?我坚持不住了。”
“什么?”太阳有些找不到头:“怎么了?大白天的喝酒了?”
“没什么,你忙吧。”花雕放弃。
太阳放下电话想了想,打给沈舒:“花雕找你了么?”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沈舒的声音是安详的。
“没有。”太阳说不出来什么。
“那就按照她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生活,至少她能从别人的眼光找到信心。”沈舒建议。
花雕在酒吧里呆到深夜,在狭小的胡同里吐得一塌糊涂。在电梯的镜子里看见自己厚重的妆,丝带的衣服,迷离的眼睛,忽然就很厌恶伸手就打,直到手指红肿,镜子仍然完整的在照着她愤怒的神色。
门没有锁,打开门,发现陆正竟然在太阳的家里,吓一跳。
陆正的神色也不好。
“厨房冒烟,我以为你企图把自己烧死。”陆正生气了:“我叫管理员开的门,水烧干了,火没有灭。你就那么着急去喝酒么?”
花雕所有的把持在一瞬间崩溃,她冷冷的挑逗的笑,妩媚而性感:“是啊,这样的夜总有许多寂寞的男人等着陪伴。”
陆正的脸色因愤怒而绷紧,一句话不说,打算走开。
“不打算在这里过夜么?”花雕停在陆正的后面,手从后背抚上来。陆正身形一紧,不动。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花雕轻轻拥抱着他。
陆正挣开,打开门的时候,停了一下:“别故意破坏你在乎的东西。”
门随即关上,花雕坐下,泪流满面。
花雕是故意找花裳的,花裳清秀美丽,温宛柔顺。好象从来没有经历过黑夜和风霜。有时候花雕就想人的一生以什么面目出现是注定的,就很气馁,羡慕不得,嫉妒不得。花裳看着花艳泱泱的花雕忍不住皱眉:“姐姐,到学校来还穿的这么暴露。爸爸妈妈会不高兴的。”
花雕笑:“我过来只是问你,你们陆正老师结婚没有?有女朋友没有?”
花裳面色大变:“你怎么会问起陆老师?老师——认真的很,不要招惹他。”
花雕没料到花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心灵福至,知道花裳喜欢着陆正,花雕颓然:“怎么会叫招惹?他是我朋友,正当的关心。”
“知道你最喜欢戏弄老师,每次交个老师男朋友都很高兴,然后把老师弄的人鬼不分的才罢手,你当年学习不好,被老师罚过么?”花裳看起来很激动:“你动别人我管不着,但是,我的老师,你想都别想。而且,只要有我在,你不会得逞的。”
花雕半响才出声:“花裳,你的老师跑不了,总是会在的,我走了。”
花雕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在学校拐角的地方突然冲出来两个正在跑跳笑闹的女孩,花雕大惊,顺势就转,来不及刹车,冲抵到墙上车停下来。花雕感觉有人迅速打开车门,她抬起有点晕的头,恍惚之间看见了陆正焦急的脸,于是笑笑:“真巧。”
陆正抿着嘴不做声,扶正花雕的头,花雕感到血从额头上流下来,陆正抽出手绢盖住伤口,花雕想,这个世道有手绢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陆正哑声道:“动一动,看看哪里疼。”
“没事的。”
陆正上车,车子竟然能够发动。
“去哪里?”
“医院。”
花雕很奇怪,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哪里。手掌抵在额头,手绢很快就被血浸湿了。把头靠在后面,仰面,唏嘘:“不会毁容吧?我正风华得意,真是天妒红颜。”
陆正只是很迅速的开车,不发一言。
在急诊缝针,做磁共振,花雕对着医生遍遍的问:“能有多大的疤?刘海盖住行么?”
医生笑着保证,花雕起身就要走。那个很温和的医生留住她:“需要入院观察一下,打消炎针。”
花雕笑:“好好,等我去办手续。”
“你受伤部位是头部,需要静养的,让老公去吧。”医生善意劝导。
花雕怔住,看见旁边同样愕然的陆正。
“我们一起去,没关系的。”花雕按按头上的纱布,走下楼梯。陆正伸手去扶,花雕轻轻闪过。
花雕轻盈的向门外走去,手臂瞬间被抓的紧紧的,心中暗流激荡却生生的笑了出来:“做什么?”
“不要胡闹,需要静养观察的。”
“神智清楚,有什么好观察的?”花雕仰着受伤的小脑袋,睁大眼睛,把眸子中所有的情绪涤荡的一干二净:“你不是去学校上课么?”
“你逃什么?”陆正不动声色的坚持。
花雕在一瞬间没有了挣扎,随即涌上被揭穿的恼怒:“我有一堆的事情,没有空在这里陪你胡说八道。”
迈开脚步就向外走,陆正手臂一收,花雕就顺势退了两步,被陆正押解着走向收款的窗口。花雕看着两个人悬殊的身材和力量,选择就范。
四周是雪白的墙壁,空气里尽是药水的气味。花雕一手挂着吊瓶,一手拿着手机,娇媚温柔的聊着天。目光轻轻的若有若无的掠过陆正,陆正在一边看着书,不时停下来,看看吊瓶的进度。
“好,那就晚上见。”花雕停下来。
“晚上哪里也不能去。”陆正专注的警告,目光里是十二分的坚持带着一点点不赞成。
“你!”花雕气结,冲口而出:“你是我什么人,凭借什么约束我?”
“那就凭借你频频的引诱吧。”陆正嘴角有一点点笑意,淡淡的说来,仿佛讲一道什么很容易的题目,带点成就感。
花雕的脸瞬间就红了,没再说话,在刹那间丧失了所有尖锐的武器,只是闭着眼睛。慢慢的竟然真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光,窗子没有窗帘,能看见外面的灯光,花雕闻到医院特殊的味道,知道自己还在这张病床上。摸摸受伤的额头,陆正想来已经走了,花雕没来由的叹口气,他有自己的家和工作,说不准还有自己心仪许久的女孩子,怎么会和自己牵扯。淡漠的起身,拽拽自己身上伯百利的花裙子,第一次感到这套价值不菲的裙子穿上真有点象蝴蝶,也许花裳的眼光是正常的吧。
花雕站在走廊的门口许久说不出话来――陆正就躺在走廊的椅子上,枕着书睡着了。花雕在他身边蹲下,仔仔细细看着这张年轻的即使是睡着的也象携带阳光的脸孔,想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于是泪流满面。陆正睁开眼睛,花雕猝不及防的捂住脸站起来。陆正仿佛没看见一样:“睡醒了?肚子饿不饿?你错过了晚饭。”
“好像是有点饿了。”花雕迅速的擦干泪水,若无其事的回答。
陆正站起身,摸了摸花雕包着纱布的额头:“还疼么?”花雕摇摇头。
“你在房间等着,我去弄点吃的东西。”陆正把书交给花雕,转身要走。花雕伸手拽住陆正浅蓝色的衬衫袖子,带点哀求的味道:“一起出去吃。”
陆正忽然就了然的笑了:“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第五章
街边上有很多大排档,花雕穿着顶尖品牌的裙子,头上贴一大张纱布,坐在小凳子上有点不自在。陆正很从容的点了东西,帮助花雕布置碗筷。
“冷不冷?”
花雕摇摇头,摆弄着手里的筷子。
“可不可以来点酒?”花雕忽然问。声音怯怯的,如果太阳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会吓一跳。花雕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所向披靡的。哪里会有如此低声下气丢盔弃甲的时候。
陆正脸色一紧,想训斥什么却生生咽下去,只是淡淡的说:“有啤酒白酒,自己喜欢什么就叫什么。”
花雕知道陆正是真生气了,她有点慌乱的解释:“我就是打算敬你杯酒,想谢谢你。我平时是不喝这种酒的,我喜欢喝葡萄酒。”
陆正整个人缓和下来,嘴角挂着笑意:“那就改天请我喝葡萄酒好了。”
“我是不怕黑的。”花雕停一下,低着头看着眼前的杯子,慢慢的说:“刚才,我只是怕你走了,不回来。我很少怕什么,本来就没什么,就无从失去和担心。可是,在医院里我怕你走了,刚才怕你生气不理人了。”
静默,看不见陆正的表情,花雕屏气不出。
老板娘适时的上盘野山菜和一大盘蚬子。听见陆正道谢,又听见他轻快的说:“杯子又不是什么乾隆古董,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吃?”
花雕长长的舒口气。
回到医院,花雕坚持不肯回到屋里,陆正让步跟她一起进去。没有开灯,花雕在床上躺着,陆正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星光。
花雕从来没有这样安心过,在即将睡去的时候,听见陆正轻轻的说:“我不是不喜欢你喝酒,我只是生气你不照顾自己。”
太阳很吃惊的看着花雕,花雕不以为然。
“你不是说这些衣服是垃圾吗?你不是说白色是医生和卖油条的穿的么?”太阳探究的看着花雕一袭白色运动装:“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吃牛排和吃白菜,口味转换而已。这种事情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花雕只是笑意盈盈的:“找你吃饭,准备一下,下班吧。”
“没有曲浩哲吧?”太阳戒备的问。
“和童颜加班呢,我特意制造点麻烦,然后溜之大吉,给他们点机会。”花雕的样子象花朵一样从心里向外绽开。
“有男朋友了。”太阳平素是不会追究的,只是花雕变化太彻底,因此就好奇起来。
花雕竟然怔住:“我那里有那么明显?”
太阳慢慢浮起担忧,花雕看在眼里,轻轻的拉住太阳的手:“没有男朋友,那个男人不会爱我的,他只是教会我爱我自己,所以不会有伤害。”
“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野生的花雕变成豢养的了?”太阳知道沈舒给花雕做了多年的心理辅导,这是专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女人,竟然就这样款款的说出这样的话。以前的花雕会醉的一塌糊涂再一本正经的告诉你:“要最少拥有五个以上可供不同颜色、款式衣服搭配的包,五双以上的鞋子,拖鞋不包括。”
“你不知道有多惊险,我的头撞到一个大口子,陆正带我去的医院,强迫我住的院,陪了我一夜,半夜请我吃顿大排档。本来我打算请他的,可是没带钱包出去。那个家伙很霸道的,不许我喝酒。”
太阳看着眉飞色舞的花雕一语道破:“花雕,你爱上陆正了,是真的。”
花雕怔住,睁大没有化妆的眼睛, 从前是浓厚的彩妆和亮晶晶的不知什么叫东西的玩意贴一脸的:“不会,我知道我只是喜欢他带来的安全,关心,温暖。他是我现在最不想勾引的男人了,怎么会爱上他?”
“爱一个男人不见准一定想勾引他。他存在那里,你就是快乐的,而且你也会自信你存在在这里,他也是因此而快乐的,这就是爱情本质,不自私,不占有,不浓烈,但是,会很幸福,很健康。”太阳说着,目光里有晶莹的泪水了。
花雕没有看到,却震撼着:“他不会因我而快乐的,我是里离太阳最遥远的人了。他是花裳的老师,最应该喜欢花裳那样的女子。”
陆正从教室出来,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职业装的女子站在那里,竟然是太阳。
“刚出庭回来,想找你喝杯茶,有时间么?”太阳浅浅的笑,看着陆正的目光中有些赞赏。
“我也正打算找你呢。”陆正收好惊讶:“很久没见面了。”
茶室很幽静,适合讲一些依稀过往的故事。
陆正不说话。
他有礼貌的安静的等待,知道太阳不是个无聊到请人喝茶讲故事的地步,一定是有话要说。
“从前,有两个女孩子很要好,一起读中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