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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立刻摇头道:“官人乃是太原刺史,乃是这地方的父母,如何能够去住驿馆?”
李成闻言,并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将余下的凉茶饮尽,这才点头道:“等下到了驿馆,大家好好歇息一晚,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
李全忙摇头道:“小的们跟着官人,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这时,前面隐隐地传来一阵喧嚣,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李成见状正要询问,一名小厮已经在车外禀报道:“官人,前面乃是河源镇,这些人拦住了官道,小的立刻派人驱赶。”
李成急忙阻止道:“不要驱赶,我们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地方上的事情,我们不必卷入,还是早些赶路为好。”
那小厮答应一声,转身去了。负责赶车的李安则会议地吧马车赶到了路边,因为前面就是集镇,不担心错过了住宿,一行人便借此机会暂时休息。
李成见状,也扶着李全下了马车,准备舒展一下一路颠的浑身酸痛的筋骨。刚下了车,还没活动腿脚,就听前面传来一阵隐隐的哭喊,李成顿时微微一怔。
这里已经是太原地界,算是他的管辖范围,只是他还没有前去太原交接,没有正式上任,地方上的事情,还是不好插手。
正自思忖,前面又是一阵哭声传来。围观的百姓的情绪也渐渐激动起来,不时有忿忿地低骂传出。
李成见状,微微皱眉道:“你们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李安答应一声,忙转身向人群里走去。李成则在那四名殿前亲军司军士的簇拥下,站在马车后向人群中张望。虽然还是春末,天气却是渐渐炎热,阳光也很是毒辣,虽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但是却依旧晃人眼目。
四人之中,为首的叫做王寿,这些日子倒也鞍前马后,十分恭谨,李成和他时常聊些宋代军制上的问题。这才知道,宋代实行的是募兵制,就是一个士兵从入伍那天起便终身在军队服役,而除了中央直接管辖的禁军还有一定的战斗力之外,地方的厢军和乡军都是罪犯中征募,主要是作些徭役之类的事情,是上不了战场的。而禁军中的士兵在北宋建国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已经到了及其臃肿的地步,数目庞大,而有能力作战的却只是少数。所以不得不年年招募,却依旧不能提高战斗力。
由于士兵不退役,终身养在军中,使得军费浩大,却不得不养。地方的厢军和乡军都是徒有军队之名却没有军队之实。加上宋代重文轻武的政策,使得军队几乎形同虚设。
了解了这些,李成真是万分感叹。难怪赵构一心要偏安江南,宋代的军队的确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而且,在宋代,对于北方的敌国,几乎没有战略防御。在北宋的疆域之内,唯一能对北方游牧民族形成屏障的险关要塞,已经大多落入辽人之手,金灭辽之后,形势更加不容乐观。金人的铁蹄几乎可以一路畅行,直抵汴梁。
正自浮想联翩的时候,忽然从人群中传来一阵更加刺耳的喝骂。李成皱了皱眉,举目望去,却看到李安正大步流星地报了回来。
来到李成面前,李安小心地拱手道:“官人,前面乃是地方的一名恶霸,似乎正在抢夺百姓仅余的一点粮种。”
李成心理猛地涌起一阵怒火,这些地方上的恶霸,平日欺侮百姓也就算了,这时候正是春耕播种的季节,早稻还没有成熟,夏季种子极其宝贵,百姓往往拧了忍饥挨饿,也要保留一点点跟做的种子,好保证来年的收成。这时候却发生这种事情,难怪这些百姓如此愤怒了。
看到李成脸色骤变,李安急忙补充道:“小人听说,这镇上的田庄,上千倾地都是镇上何大官人名下的。去年,何大官人以筹措京中太师生辰为名,强收了佃农的余粮,今年又说,庄上粮种不足,要求每家必须上缴一百斤粮食作为种子,这下可就把百姓逼急了。”
李成闻言心中大怒,这家伙,几千顷土地,还不够挥霍,还要巧立名目,若是挑起民愤,引起暴动,那不知要连累多少人呢,真是该死!
想到这里,冷冷地皱眉道:“这何大官人究竟是什么人?和蔡京又是什么关系?”
李全正要回答,旁边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李成衣着不凡,加上随行十几人都气度不凡。,还有两辆马车随行,便觉得不是普通商旅。
这时听到李成的询问,小心地上前拱手道:“官人可是问这何大官人?”
李成闻言,忙点头道:“老人家若是知道内情,但讲无妨。我们都是路过的商旅,不会有事的。”
老人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失望,只是点头叹道:“何大官人的妹妹乃是蔡府少师蔡绦最宠爱的小妾,所以在这地方上,很是嚣张,等闲官府是不看在眼内的。便是清徐县的县大老爷来上任,也要首先来拜何大官人,在老汉这里,何大官人还有个诨号叫做‘何大虫’,乃是方圆百里的一恶啊!可怜百姓们,申诉无门,地方官府,敢怒不敢言。哎!”
看到李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旁边的众人都不敢上前劝说,只是李全小心地道:“官人,最多再有三天的路程就到太原了,那时候再处置此事不迟。“
李成心念急转,闻言,点头道:“这件事本来外面不该管,若是普通欺压良善的事情,忍忍还能往后再说,可是看今天这样子,恐怕会出大事。若是不顾而去,就恐事情难以收拾!“
李全看着前面越来越躁动的人群,心中不安,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苦笑道:“就我们这几人,身上也没有兵符,恐怕这何大官人不肯认账,到时候也一样没办法。”
李成闻言也觉有理,正要考虑怎么处置这件事,毕竟后面牵扯着蔡京,虽然这是个报仇的机会,可是徽宗对于蔡京的噶案情还绝对不是一件事情就能将他扳倒的。而且现在李成已经是太原刺史,兼任太原指挥使,已经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责任自然也就是同样的了。若是果真发生民变,自己也是推卸不了责任的。
听到李全的劝阻,那老人长叹一声,正要转身而去,前面的人群中却传来一阵骚乱,一群身穿绸衫,仆役打扮的大汉带着几十名官兵忽然从旁边冲出来,将李成在内的人群围了起来。
负责保护李成的四名大汉立刻同时上前一步,将李成严密地保护了起来。李成自身反应也不慢,见状立刻站起来,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低声道:“大家不要乱动,静观其变,听我命令再动手。”
王寿也点头道:“官人小心,这些人难保不会胡乱动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就尽管交给小人们就是了!”
正说着,看到官兵赶到,被团团包围的人群也平静了下来。这时,一声冷笑从几名官兵身后传来。
在场众人同时循声望去,却看到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身形瘦小,身穿天青色织锦长袍。头戴网巾,腰上围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金腰带,挺胸凸肚,一摇三晃地来到人群中,冷笑道:“怎么?种子都准备好了?再他娘的吵闹,统统抓起来!”
第九章 了解民意
负责保护李成的四名大汉立刻同时上前一步,将李成严密地保护了起来。李成自身反应也不慢,见状立刻站起来,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低声道:“大家不要乱动,静观其变,听我命令再动手。”
王寿也点头道:“官人小心,这些人难保不会胡乱动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就尽管交给小人们就是了!”
正说着,看到官兵赶到,被团团包围的人群也平静了下来。这时,一声冷笑从几名官兵身后传来。
在场众人同时循声望去,却看到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身形瘦小,脸色腊黄,一双圆环眼,两撇小胡须,身穿天青色织锦长袍。头戴网巾,腰上围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金腰带,挺胸凸肚,一摇三晃地来到人群中,冷笑道:“怎么?大官人的种子都准备好了?再他娘的吵闹,统统抓起来!”
李安闻言回头望了一眼李成,看到他脸色铁青,到口的话,又悄悄地咽了回去。
那男子看到人群依旧在原地静默。不屑地冷笑道:“怎么?不想交?那也行啊,那就把你们家里的小子丫头交出来,送到太师府上,若是运气好,弄个侍妾当当,那也是你满门的荣耀,到时候,还得来谢你家何大官人!”
一番话说的人群一片寂静,连那即将隐退的晚霞也似乎变得沉重了许多,现场的气氛在柔和的晚风中渐渐凝固。
这时,人群中一个粗豪的声音干涩地道:“何大官人,这春稻刚长起来,家里已经没有余粮了,若是再把粮种交了,俺们可怎么活啊!”
何大官人,双眼一瞪,小虎子一翘,怒道:“反了天了!这地是本大官人的,地上长出来的东西,那也是本大官人的,你们不想交?那就去县衙大堂上试试一百大棍的滋味!”
他话音刚落,先前那个干涩的声音,冷冷地道:“洒家愿意去县衙领这一百大棍,好让老娘有口饭吃!”
他这话一说,现场立刻走出二十几个同样的汉子出来,默默地站在那何大官人面前,神色决然。随着他们的站出,人群里渐渐传来一阵隐隐的哭声。现场的气氛更加沉重。
李成忍不住冷哼一声,低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地是你的,可是却不该把人往绝路上逼吧?!”
李成的话,虽然声音不高,可是气势逼人,在场的百姓都猛地一振,同时向李成一行望来。那何大官人先前早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李成一行,由于李成没有正式任职,所以也就没有刺史的仪仗,一行人又刻意低调。加上李成一身书生打扮,乍看起来,虽然不是行商,也很像是普通返回原籍的读书人,所以何大官人便没把李成几人看在眼里,
这时闻言,那稀疏的黄眉猛地一抖,黄脸涨的通红,怒骂道:“哪里来的野汉,竟然在本官人面撒野,你不想走出这清原地面?!”
大约是因为李成说出了所有人心理的话,在场百姓纷纷向李成偷来崇敬而同情的目光。李成笑了笑,缓缓起身笑道:“何大官人,难道不怕逼出民乱来,那时候,不知道你是这颗人头会在哪里!”
看到李成站起来,所有的百姓都不约而同地向李成围来,似乎想从李成这里吸取一些力量或者是保护。
看到眼前被欺凌而不敢反抗的百姓,李成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二十一世纪好啊,至少不会有这样不把百姓逼到绝路上还不甘心的恶霸!哎!
听到李成语带威胁,何大官人立刻双眼一瞪,河道:“他娘的,反了啊!来人,把这几个大胆的反贼,给我抓起来,送到县衙,有王大人秉公处置!”
随着他的命令,那几名士兵便想上前抓人,围在李成身边的王寿四人,同时低喝一声,蒋立成保护了起来、
这时,人群立刻喧闹起来,李成看到现场的气氛渐渐压制不住,在场的官兵已经开始准备动手。若是真的动手,眼下这数百人,绝对不是几十名官兵能够控制住局面的。
李成担心事情失去控制,忙冷笑一声,沉声道:“好吧,外面这就去见一见这里的县大老爷!”
正说着,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绿色公服的官员,来到那何大官人身边低语了几句,又来到人群中扬声道:“今日天色已经很晚,大家都回去吧,这几个外乡人暂时留在镇上的集贤客栈,明日前往县城请县老爷做个公断!若是大家有什么事情,都不妨一同前去。”
在场中的百姓闻言,情绪渐渐缓和。李成微微放心一些,这才向那官员冷冷地皱眉道:“你是这里的什么官员?”
那人看到李成气度不同于普通书生,便客气地拱手道:“下官乃是清徐县的县丞,今日乃是公事到此,却偶遇此事,所以请诸位先不要把事情弄大。”
何大官人这时冷冷地皱眉道:“县丞老爷哪里许多废话,明日见了县大老爷,自然分晓。何况这些钱粮乃是送往京中之物,又非何某一人享用。”
吴县丞打量着李成,眉头深锁地道:“公子在路上可曾看到有官员前来?”
李成心中一动,也打量着吴押司,点头道:“路上并没有看到有官员经过。”
这吴县丞大约四十岁上下,脸色黝黑干瘦,失神的双眼透着一丝浑浊,双唇干裂,颌下一撮干枯的胡须微微地抖动着,似乎有些营养不良或者操劳过度的感觉。
听到李成的回答,他显得有些焦急,不安地搓了搓手,连连叹气道:“时间上也是差不多了,怎么会没有看到呢?”
那何大官人这是满不在乎地道:“吴六哥,你也是一县的县丞,怎么如此胆小?怕什么!”
吴县丞不安地看了一眼李成,连连摇头道:“你知道什么!新任的太原刺史兼太原指挥使李大人将要路径这里,前往太原就任,前面驿馆一路传报,按照李大人的速度,今日是该到了,所以我才前来迎接。”
李成闻言,心中顿时恍然。不待那何大官人说话,便点头道:“既然县丞已经来此,为何不阻止这样强索民财的事情呢?难道就不怕激起民变?”
吴县丞看了李成一眼,皱眉道:“本县今年送给太师的生辰之物还没有备好,老爷正在为此发愁,若是不去强索民财,蔡大人怪罪下来,这一县的官员恐怕都要被革去官职。若是激起民变,也一样是丢官去职。何去何从,我这县丞和县老爷也是左右为难啊!”
李成闻言,看了一眼在场紧张地盯着县丞的百姓,冷笑道:“蔡京的生成竟然索要地方进贡!真是荒唐!”
王县丞听到李成口气不小,心中暗自一惊,想到应到却未到的刺史大人,渐觉不安,不由小心地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可否赐教?”
李成看了看那依旧面带不屑的何大官人,点头道:“在下李成,便是新任的太原刺史!”
第十章 不动声色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哗然,众人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年轻书生,竟然就是新任的太原刺史。掌管太原军政的最高长官。百姓们都是精神大振,希望李成能够帮他们摆脱这种即将濒临的绝境。
清源县丞则是满脸的阴沉,神色紧张而焦灼,不自然地望着李成拱了拱手,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一下,才小心地跪下行礼道:“大人驾临,下官迎迓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李成看着跪在地上的县丞,心中也有些叹气,却还是淡淡地点头道:“县丞先起来吧,本官还没有上任,无需如此客气。”
倒是旁边的何大官人显得有些冷淡,只是看着李成和县丞,嘴角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觉得,眼前的这场闹剧,实在有些虚情假意。
李成示意身边的李安上前扶起县丞,这才皱眉道:“这个时候,百姓余粮将尽,而稻米还没有成熟,若是相逼太紧,反而出事,到那时,我也保不住几位。”
县丞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道:“下官治理无方,险酿祸事,大人一番苦心,下官自然明白。只是蔡大人的交代,下官和县令都不敢违拗,所以……”
李成冷笑一声,点头道:“所以,你们为了保住自家的乌纱,就强索民粮,全然不顾百姓生死,对吧?”
县丞浑身一颤,正要再次跪下,旁边的何大官人不屑地冷笑道:“这个可是送到京城,献给太师的贺礼,若是你敢阻拦,一个小小的太原刺史,不过屁大点的官,经不得太师一根手指!”
围观的百姓本来对李成寄予了最后的希望,这时闻言,又都担心起来。有人小心地多在人群里,低声道:“刺史大人要给小人们做主啊!”
先前站出来的那名汉子,也紧张地上前一步,重重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大人要为小人们做主啊,不然这数万百姓,可都没法活了!”
李成上前一步亲自扶起那汉子,叹息道:“大家都起来吧,今日的事情便暂时交给李成,过几日必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回答。现在时间不早,大家还是回去休息吧,下官前往太原任职之后一定尽早处置此事。”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似乎有些不大相信李成的说法,可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半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扶着一名年轻人,颤巍巍地走出来,向李成拱了拱手,就要下跪,李成急忙一把扶住,诚挚地点头道:“老人家可是有事?慢慢说吧,无需多礼。”
老人小心地看了看和大人官人,叹气道:“大人爱民如子的心意,老朽十分感叹,只是太师那里恐非等闲人可以相抗的,大人没有必要如此啊!”
李成看他神色失望,便忍不住心中一口恶气,勉强点头道:“这件事的确难度不小,下官只能尽力,如今先把此事缓和几日,大家先回等候消息,若是不成,李成只能脱去这身公服,否则无法面对大家了!”
这话说的严重,将在场的数百人都惊得同时一怔,县丞怔了怔,才小心地拱手道:“大人爱民之心,天日可鉴,只是也无需如此……”
李成脸色一沉,冷冷地看了那县丞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身边的李全吩咐道:“去把我随身的银两取些出来散给大家,待本官上任之后再处置这件事。”
李全答应一声就要转身去取钱,在场的众人见状纷纷跪下,连连叩头。李成见状,不觉惊讶地道:“这件事能不能解决,我现在还没有上任,不能绝对保证,只能拿身上的官服来作保,大家为何不收银两呢?”
人群中,一名身材粗壮的汉子,扬声道:“只要大人能为清源百姓拿掉这天天悬在头上的重担,小的们怎能还要大人银钱!”
李成看在场的众人态度坚定,而且天色不早,也不好再坚持下去,便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大家早些回去,本官在此查问清楚之后,便去太原上任,处置此事。”
在场的数百人,低低地议论了片刻,先前那老者叹道:“时间不早,我们留在这里于事无补。还是先回去等候消息吧,大人既然拿自己的前途作保,大家也不该太过纠缠。”
众人闻言,这才慢慢散去。那老者这才向李成拱手道:“大人,早些休息,明日查清此事,便知其中缘故了。唉!”
李成心中一动,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想象中那样简单了,便不动声色地笑道:“老丈放心,先回去吧,这件事下官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那老人闻言,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转身离开。李成望着老人的背影,给李全打了一个眼色,这才转身向身边的县丞道:“今晚本官暂时在驿馆住下,明日前往太原。这里的事情,你们不可操之过急,待本官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