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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脸色阴沉地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高俅,冷哼道:“上次不是已经调走十五万禁军吗?童贯现在何处?这件事如何处置?”说毕,将刚刚送到的六百里加急扔在地上,众人这才知道十一月二十八日,方腊将他们一举歼灭在息坑。这是方腊义军旗开得胜的第一仗。次日,方腊打下青溪县城。十二月打出青溪县,四日攻占第一座州城——睦州。随后攻下睦州各县。方腊率主力部队西攻歙州,十二月二十日攻克。接着回师东线,向杭州进发。十二月二十九日,占领临安,力量逐渐壮大,已经到了“众殆百万”的境地。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响应方腊。浙北有苏州石生和湖州陆行儿,浙东有剡县裘日新,浙南有仙居吕师囊、永嘉俞道安,浙西有婺州东阳霍成富,兰溪灵山朱言、吴邦。这时在浙西的方腊部将郑魔王、洪载和响应部队已占领了婺州、衢州、处州等地。
看到这些,高俅吓得伏在地上,颤声道:“童贯十五万精兵,如今不过刚刚展开进剿,战事才刚开始,一切还没有定局!”
说到这里,高俅忽然重重地叩头道:“中书舍人,李成当日极力举荐童大人,皇上何不听听他的解释?”
徽宗不耐烦地点头道:“李爱卿究竟有什么看法?”
李成心中暗骂高俅公报私仇,可是也来不及多想,只好沉吟一下,朗声道:“陛下,其实区区匪寇原本不必太过担心,眼下方腊已经分兵两路,虽然这样一来剿灭就更加困难。但是只要让童大人的十五万精兵赶到秀州。只要方七佛攻不下秀州,就得退守临安,这样一来,方腊以图北上,攻取金陵,实现‘画江而守’的计划就完全失败,到时候只要童贯能全力困住对方的主力部队,拖上一段时间,仅凭一时冲动而举事的方腊,在没有粮草和援军的情况下,绝对没有办法坚持下去的。若不归顺投降,便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宋徽宗这才渐渐稳下心神,点头道:“如是这样,的确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李成这时非常不愿看到方腊和宋江的悲剧,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小心地道:“微臣觉得,如今北方金人虎视眈眈,边关屡屡告急,陛下何不想办法招安这些人?他们之所以造反,也是地方官员很正暴敛,百姓无法苟活,这才铤而走险。若是陛下能让他们前去镇守边关,说不定可以很快平息这件事。”
听李成这样说,徽宗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不少,沉默片刻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童贯加宣抚使,其余征缴事宜有他全权负责,地方指挥使,观察使一律……助其粮草调度。钦此!”
此言一出,蔡京顿时松了一口气,忙躬身就要谢恩,旁边的高俅立刻抢着开口道:“现在南北两处匪乱同时而起,李大人却这样从容自若,本官倒是觉得很意外啊。”
李成淡淡一笑,点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慌乱也没什么用,何况但凡战事,一向都是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不是一日一时的事情,所以还是镇静些管用啊!”
说了许多从《孙子兵法》里现拿出来的古文,真是有些费劲,李成不满地摇了摇头。便听高俅冷笑道:“前段时间,李大人刚刚做了王府的起居舍人,曾经在行院之中同那乱匪之一的头目宋江有过一段交往,如今又能站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李成闻言,这才发现了高俅的险恶用心,这家伙果然可恶,自己那天有康王府出面下台,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这家伙还这么恶毒,果然是和《水浒传》里面的描写一模一样!
虽然也发现很多事情和书上的了解很不同,比如蔡京似乎还看不出什么奸诈的地方,反倒更像一名儒雅的高级知识分子。可是高俅的话,还是引起了宋徽宗的注意:“李爱卿难道见过宋江?”
李成本来是想说见过的,可是转眼想起后世那些律师随擅长抓住一句话来翻盘,所以立刻道:“那天微臣只是和张邦昌、张元干两位大人前去畅谈西域的一些趣事,凑巧遇到师师姑娘正在招待客人,那人自称宋江,李成并不认识。”
这番话不但把当时有名是才子张元干拉了进来,还把李师师也扯了进来,就算宋徽宗要生气,有了身份微妙的李师师,也就没什么机会大发脾气了。
听李成这样说,宋徽宗果然皱眉道:“高爱卿,朕看你一定是误会了,难得你如此忧心国事,朕也算甚感欣慰了。”
高俅没想到李成这样伶牙俐齿,一时在无法反驳,只好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看到众人这时还跪在地上,徽宗这才摆手道:“都起来吧,今日的事情就商议到这里,朕还要回宫去把未完的字画弄完。”
说毕,起身就要离开大殿。高俅却膝行恕不,爬到宋徽宗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高举过头,大声道:“微臣刚刚发现童贯上次冒功殆战,致使方腊坐大,导致今日南北乱起,李成举荐童贯确是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已!”
第九章 智斗高俅
宋徽宗对眼前这几人还是十分宠信的,闻言,不觉停下脚步,接过高俅的奏章仔细地翻阅起来。
李成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没料到高俅会把这件事一直留到这时候,好在先前用皮蛋的了一点加分,否则在宋徽宗这样的皇帝面前,是很难说上话的了。
看到宋徽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成飞快地思索着应对之法。只听宋徽宗冷笑一声,将奏折扔在地上,怒道:“童贯好大的胆子,竟然……”
这时,蔡京忽然不动声色地道:“童大人虽然是内侍,但是多年掌兵,深得陛下信任。即便真的冒功,也是为了安抚朝中的人心。如今虽然乱匪来势汹汹,但是老臣的看法倒和李大人相同。如今虽然还有不少强将,但是大宋祖训,对于武将总是要防范一些,免得日后出现曹操之辈。童大人乃是内侍,绝无此等忧患,而且眼下临阵换将,实在是兵家大忌。而且只要陛下命令地方上厢军配合,这些乌合之众的乱匪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听蔡京这样说,徽宗似乎平静了一些,却还是冷冷地皱眉道:“今天传召众卿前来正是想要想办法应对匪乱,高爱卿身为太尉,为朕的股肱重臣,今日朕不想再听你们这些争论了!”
说毕,这才望着李成道:“你有几成把握童贯能平定乱匪?”
李成迎着高俅犀利的目光,郑重地道:“最多明年四月可以平定乱匪,童大人便可凯旋!”
高俅立刻扬声冷笑道:“李大人竟然如此肯定?莫非是有什么神机妙算?说出来大家听听嘛!”
徽宗闻言,也点头道:“李爱卿为何这样确定会是在明年四月呢?这种事很难说的,莫非你只是猜测罢了?
李成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高俅,躬身道:“如今已经是十二月,天气将寒,即便乱匪仗着一时血性打出一点局面,但是经过一个冬天的消耗,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将更加艰难,正是剿灭他们的最佳时机。”
虽然不知道方腊起义被镇压的真正原因,李成还是飞快地做出了自己的推断,这个虽然也只是推断,更是李成自己的一点判断。只是加上已知的历史结局,这时也说得理直气壮慷慨激昂。将在场的众人说的哑口无言。高俅更是面色苍白,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看宋徽宗又不耐地转身离开,高俅冷冷地道:“若是,李大人不能担保童贯一定能够在四月平定乱匪,老夫还是要求皇上另换他人前往!毕竟十五万大军,南方州府又是我大宋粮草的根本之地,若是一旦有个闪失,老夫身为太尉,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天下交代?”
李成冷哼一声,知道是高俅这老贼在逼自己,只是既然知道了历史的结局,也就无所谓如他所愿了。想到这些,李成重重地跪在地上,昂然道:“既然高大人如此担忧,李成便以向上人头担保,若童大人明年四月无法平定匪乱,陛下自可将李成的这颗人头拿去!”
此言一出,不但宋徽宗大吃一惊,连蔡京也吃惊地望着李成,点头道:“李大人竟然如此大胆?要知兵家之事虽然输赢又定,但是时间长短实难预料,便是粮草军械的调集也需要来往时间。李大人可要想清楚啊!”
李成淡淡一笑,诚挚地拱手道:“自古以来,临阵换帅成功扭转危局者少之又少,李成只能为童大人争取到这五个月的时间,若是能顺利平定,也算是值得了。”
说到这里,他继续苦笑道:“童大人的才华,陛下应当深知。虽然童大人身为内侍,为百官所歧视,但是英雄不论出身,李成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深信童大人能够顺利平定局面。”
其实,李成之所以接下高俅的这个挑衅,一来是想看看到时候高俅和童贯翻脸的样子,也是想借机把矛盾转到童贯身上去。虽然这样一来,可能会让自己同那些科举出身的官员划下鸿沟,被认为是奸臣,但是眼下的自保毕竟还是最重要的。面对高俅这样已经明确的敌人,必须要拉一个同样实力的人替自己转移矛盾。
这时,宋徽宗忍不住点头叹道:“想不到朝中还有和朕一样深知童贯为人的官员,童贯忠心领兵也算是可以欣慰一些了!”
其实童贯比起同时期的蔡京、高俅等其他五人,虽然同被称作六贼,比起其他五人,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宦官的出身被官员们瞧不起,他本身又仗着徽宗的信任骄横一些,才是真正的原因。
想到这里,急忙小心地道:“李成自可以人头为童大人担保,但是也知道高大人的顾虑,所以这才着急了一些,并非有意顶撞大人。”
其实在宋徽宗这样的皇帝面前,少些针锋相对,多些以退为进还是相当奏效的。喜欢玩乐的皇帝最反感的应该就是大臣的自以为是,尤其的宋徽宗这种在文化方面非常有造诣的皇帝,很重视的就是表面的东西。至于真实情况则是他们不会去考虑的东西,这也就是徽宗执政期间朝政混乱,奸臣横行的原因之一。
果然不出李成的预料,徽宗闻言连连点头叹道:“想不到爱卿如此谦逊,而且还能够不为政见不同而影响你们之间的情谊。若是朕的百官都能如此,朕又何愁朝中会有党争之患呢?!”
这话,让旁边一直置身事外的蔡京也忍不住躬身道:“李成的确是难得的人才,也难得他能如此坦荡,更难得的还是皇上对人才的慧眼啊!皇上如此英明,我大宋何愁宵小为祸呢?”
李成听得暗自皱眉,若是蔡京知道他自己的权势只余下五六年的时间,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若是高俅和童贯知道他们的荣华富贵都只剩下五六年的时间,眼前所有的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都会伴随着金兵南下的铁蹄而灰飞烟灭,会怎么想呢?
历史有的时候的确是对往日行为最大的讽刺,可是李成眼下还是只能毕恭毕敬地掩饰着内心的想法周旋在这些著名的奸臣中间,积累资本,保护自己。
高俅这时也知道不能再和李成纠缠下去,否则同他翻脸的不是李成而会是皇帝了。虽然偶尔的一次训斥不会影响皇帝的信任,但是难保政敌不会落井下石。政治上角逐的胜负,往往都取决于皇帝一时喜怒。
听到宋徽宗的感叹,高俅急忙愧疚地跪下连连叩头道:“微臣顾及前方匪乱,一时失态,还请皇上重重责罚!”
宋徽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摆手道:“不要再说了,朕心情不好,你们都退下吧。”
看到皇帝心情不好,众人都不敢再说什么,纷纷行礼后准备退出殿外。李成总算在这次和高俅忽如其来的对峙中打了一个平手,虽然明知童贯会顺利镇压方腊的起义,可是他自己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毕竟对于北宋这时的国家状况,李成站在历史的高度看到的也就分外清晰与沉痛。
正当李成闷闷地随着众人向殿外走去的时候,一名随侍在宋徽宗身边的小内侍,忽然追上李成,低声道:“李大人,请留步,皇上请您在殿中稍后。”
李成闻言微微有些吃惊,说实话,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能离多远还是离多远最好,这时候接近皇帝风险太大。
当他忐忑不安地随着那小内侍返回殿中时,果然看到宋徽宗神色沉重地坐在御座上沉默无语。殿内昏暗的光线,和那些侍立在角落里的内侍们小心翼翼的样子,都给李成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
第十章 皮影解闷
李成不敢多想,急忙上前就要跪下行礼,却被宋徽宗赵佶的一声叹息打断:“李爱卿且平身吧,朕这里没有外人了,你无须拘谨。”
李成闻言急忙小心地站好,忐忑地拱手道:“陛下忽然召唤,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赵佶把玩着书案上的玉镇纸,摇头道:“朕心情不好,书画虽然可以令人忘记烦恼,但是朕想听听你在西域的一些事情。比如你所做的皮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在西域,对李元昊的西夏是否了解?”
其实李成对于宋徽宗的这个时代的了解,很多只是从小说《水浒传》和《神雕侠侣》这类的小说中得到的。对于各种小说中都很少提及的西夏,的确分外陌生。只是依稀地知道,似乎评书杨家将里有段杨文广征西夏的故事,另外能想起来的,就是元朝的成吉思汗就是死在进攻西夏的战斗中的。至于其他还真不知道了。
这时只好硬着头皮地躬身道:“微臣倒是听过一些故事,若是陛下想听,微臣倒是可以为陛下解解烦闷。”
没有办法,若是诗词歌赋自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而字画书法,则更是完全不懂。而且既然宋徽宗忽然把自己招来既然不是为了朝政,那就是为了解闷了。何况自己不通书画和诗词宋徽宗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就只能临场发挥了。
赵佶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朕常听人谈及西域的歌曲,既然你来自西域,那就为朕哼唱一段西域的歌曲吧。”
李成闻言,想了想,觉得符合这时代的欣赏习惯的歌曲除了上次唱给李师师的几首歌曲外,还真没有什么恰当的。只好再次把《天堂》哼唱了一遍。
悠扬的曲调飘荡在深深的大殿内,角落里小心侍立着的内侍和宫女们纷纷被歌声惊动,悄悄地向李成这边望来。这首歌曲的确大不同于宫中所有的乐曲,更加清新悠扬。
一曲唱完,赵佶这才点头叹道:“果然是西域的歌曲,果然可以令人放松心神,真倒是觉得心中舒服了不少!爱卿可还有其他有趣的东西?”
李成小心地摇头道:“这曲调是一些小部落中的曲调,并没有另外的歌曲,当地牧民生活简单,平时虽然喜欢唱歌,但是仅这一首最好听些。”
说到这里,想起从前的看过的皮影戏,觉得很是个好东西,只是一时没有东西,只能回去筹备,不觉点头道:“微臣倒是有件东西十分有趣,可是弄出来需要一些时间和东西,所以还得请皇上等些时候。”
赵佶闻言,点头笑道:“是什么好东西?若是果真可以解闷,尽管去做,需要金银钱物,尽可从宫中支取。”
李成想了想,点头道:“材料微臣自可去弄,只是需要皇上把精通音律的内侍和乐师调来几名,微臣半个月内一定会把东西呈给皇上。”
宋徽宗虽然喜欢诗词和书画,但是享乐的机会也是绝不会放过的,这时闻言点头笑道:“这个好办,来人啊!”
旁边的张公公立刻小心地躬身道:“皇上,可用奴婢亲自去选人?”
赵佶点头道:“你去公中取一百两黄金,赐给李成,另外宫里的乐师挑十名最好的,通音律的内侍二十名,随时有李爱卿吩咐。”
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宋徽宗,全然不再把朝政放在心上。李成真是暗自叹气,真不知道宋徽宗这位北宋末代皇帝被金兵押往上京的时候,有没有想起当年被赵匡胤俘虏的南唐后主李煜那“几曾识干戈”的沉痛叹息呢?
思绪重重之际,李成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眼下若是再提朝政,宋徽宗未必能听得进去,还是日后他不排斥自己的时候再说吧。捧着赵佶给的黄金,李成谢了恩,心事重重地返回家中。
走出大殿,早已等在崇宁宫门外的孙园立刻上来焦急地道:“官人可是用生家性命替童大人担保了?”
李成这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只好把用黄色绸缎包着的黄金递给孙园拿着,心事烦闷地皱眉道:“不要多问了,今天我担保童大人的事情,你不要告诉家里任何人,我不想他们担心。”
孙园忙点头道:“官人放心,奴婢自然知道的。”
回到家里,刚进巷口就看到李全和李安两人在探头探脑地张望着,这时,天色已经快黑了,看到李成,李安立刻转身飞奔而去,李全则上来行礼道:“官人总算回来了,大娘子在家等得好不心焦!”
李成闻言,急忙跃下马车,大步向家里跑去,刚跑到门口,便看到素娥带着锦娘和秀娘三人眼睛通红地站在门口。看到李成,素娥还能控制情绪,锦娘早已失声低泣起来。
李全和李安也叹着气,站在旁边抹眼泪。李成看的大为纳闷,这一家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像自己回不来似的,真是晕死!
心里虽然奇怪,却还是立刻上前拉着素娥向家里走去,看到院门已经关上,李成这才皱眉道:“你们怎么这样伤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素娥看了一眼身边的锦娘和秀娘,含泪道:“妾身刚刚听到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官人用人头和高太尉争执。妾身没办法进宫,家里人也只能在东华门外探听消息,几次打听都是如此,后来又听说官人被皇上留下了。妾身吓得要命,只能派李全兄弟守在巷口……”
锦娘在旁边也垂泪道:“官人被传入宫中不久,大娘子便派了李全前往打探消息,晚些时候,李全遇到蔡太师的随行小厮,才知道官人为保童大人,竟然定了日子拿人头担保,又说官人被皇上单独留下,不知是吉是凶。若是官人晚些还不回来,大娘子就准备亲自去康王府求见王爷了!”
听锦娘这样说,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神情间回复了几分往日英姿的素娥,李成心里便知道素娥要自己去见康王赵构实在需要很大的勇气。
想到这里,不觉轻轻握住素娥那冰凉的玉手,低声道:“我没事了,皇上不过是想听听西域的曲子和故事!这不,还赏了一百两黄金呢!”
素娥惊喜地盯着李成,又回头看看孙园手里沉甸甸的黄缎包裹,这才扶着李成,长叹一声幽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