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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文豪-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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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准备创办一本戏剧杂志,介绍自己在国外学到的知识,还要办一个表演班,教授演员话剧的表演艺术,他还加入了戏剧协社。

    戏剧协社成立于1921年,是一个业余的戏剧团体,提倡现实主义的现代话剧。

    理清了思路,洪慎在排练的时候不再苛求,而是耐心的辅导,把自己的观念潜移默化的传递给剧团的成员。

    如此一来,《日出》排练的进度增快不少,在六月五号终于要公演了。

    在这个时期,洪慎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把中国话剧从文明戏转变到现代话剧,也就是话剧的专业化。

    他见到林子轩的时候,向林子轩道歉,因为这次演出的《日出》不是完美的。

    至少在他专业的眼光看来,并不完美。

    林子轩了解到前因后果,不由得在心里发笑,在你专业的眼光看不完美,那在我后世的眼光看岂不是一塌糊涂。

    这个洪慎有完美主义倾向,估计是处女座的。

    他和洪慎在邮轮上虽然有点意气之争,但他知道这是一个认真做事情的人,值得结交。

    既然洪慎认为这一版的《日出》不完美,林子轩就趁机邀请洪慎到明星电影公司拍摄电影版的《日出》。

    拍电影可供发挥的空间更大,而洪慎又有才华。

    但杜予的《海誓》拍摄接近尾声,《日出》的剧本已经送到了殷明竹手里,她也答应了下来,眼下就缺少一位导演了。

    洪慎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和林子轩有点不打不相识的意思,两人都欣赏对方的才华,他也想看看把《日出》拍成电影是什么样子的。

    上海新舞台这次又是爆满,很多观众都是冲着曹愚先生的新剧来的。

    新舞台在《申报》上刊登了广告:《雷雨》过后,《日出》来临,曹愚先生最新剧作,上海新舞台首演,敬请光临。

    林子轩不介意他们这么打广告,搞宣传,只是他不会承认自己是作者。

    时间到了,观众入席,大幕拉开。

    开始是旅馆里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横地竖地摆着方的、圆的、立体的、圆锥形的个凳和沙发,上面凌乱地放些颜色杂乱的座垫。

    沿着那不见棱角的窗户是一条水浪纹的沙发。

    在左边是育立柜,食物柜和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些女人用的化妆品,房间里墙上挂着几张很荒唐的人体画片、月份牌和旅馆章程。

    地下零零散散的是报纸、画报、酒瓶和烟蒂头。

    在沙发上,立柜上搁着许多女人的衣帽、围巾、手套等物,间或有一两件男人的衣服在里面,食柜上杂乱地陈列着许多酒瓶、玻璃杯、暖壶和茶碗。

    正中悬着一架银熠熠的钟,指着五点半,是夜色将尽的时候。

    这时,正中的门呀的开了一半,一只秀美的手伸进来拧开中间的灯,室内豁然明亮。

    一个美貌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极薄的晚礼服,颜色鲜艳刺激,她的眼明媚动人,举动机警,一种嘲讽的笑总挂在嘴角,神色不时地露出倦怠和厌恶。

    交际花陈白露就这样漫不经心的走到了观众面前。

第一百零一章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上海新舞台的普通票价是一块大洋,贵宾席则是两块,因为今日是新剧首演,所以票价上浮不少,普通票价就要一块五角。

    这种消费水平把普通民众排除在外,观众大多是中产阶级。

    他们对陈白露这种装扮非常熟悉,良家女子绝不会如此,只有混迹欢场的交际花才如此的娇艳妩媚。

    陈白露出身书香门第,上过学,是一名受新思潮洗礼的少女,对未来充满了幸福的幻想。

    然而,因为父亲去世,家庭败落,被生活所迫,成了名噪一时的高级交际花,终日周旋于潘月亭、张乔治等巨商富贾身旁,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旧时恋人方达生的到来,唤起了陈白露对往事的回忆和对新生活的憧憬。

    可她虽厌恶和鄙视周围的一切,但已无力摆脱奢侈的生活。

    《日出》的第一幕就是陈白露和方达生的见面,从他们的交谈中可以知道陈白露的往事和如今的处境。

    也只有在方达生面前,陈白露才表现出了往日的孩子气,而不是现在的风尘气。

    方达生想让陈白露和他一起走,被陈白露拒绝了。

    有一天,陈白露从流氓黑三手中救下一个小女孩,叫做小东西,并认她做了干女儿。

    她从这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影子,并竭尽全力保护着小东西。

    随着张乔治、潘月亭、顾八奶奶等人的登场,把一个交际花的日常生活活生生的展现在观众的面前,陈白露凭着美貌周旋在这些男人之中。

    她抽烟、打牌、喝酒、嘲弄着男人。

    她嘴角上总挂着嘲讽,她聪明又糊涂,她骄傲自负但又软弱。

    有时看来她对生活的态度就是那么一回事,有时做起事来又格外认真。

    她厌倦上流社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醉生梦死的腐烂生活,但又无法抵御这种生活对她的腐蚀。

    于是,她只好麻醉自己,得过且过。

    观众刚开始看的津津有味,可看到陈白露在夜深人静时的空虚寂寞,不由得怜悯起来。

    他们来看《日出》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雷雨》是一出悲剧,那么《日出》也应该是一出悲剧,观众是想找到能够打动他们心灵的东西。

    交际花陈白露的确是个值得同情的人物,但还不能打动观众的心灵。

    接下来,悲剧开始了。

    即便陈白露极力的保护小东西,可小东西仍未逃出黑三的魔爪,被卖入妓馆。

    在那里,虽有好心的翠喜照应,但小东西终因不堪凌辱,上吊自尽。

    小东西的死亡对陈白露触动很大,让她认清了这个残酷的社会,但她又能怎么样呢?

    房间里那群上流社会的人们还在喝酒嬉闹,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没有谁会去关心一个小女孩的死活,但陈白露在乎。

    鲁讯说过一句话:人生最大的苦痛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

    陈白露梦醒了,却发觉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银行家潘月亭被帮会的金八爷算计,做投机生意失败,破产倒闭。

    没有了潘月亭的金钱供养,陈白露债台高筑。

    金八爷是恶的代表,他权势滔天,逼死了小东西,算计了潘月亭,觊觎着陈白露。

    陈白露只有依附于金八爷,才能继续过上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如果是以前的陈白露,恐怕会如此选择。

    但小东西死了,她在这个世上看不到希望,更不愿意沉沦到黑暗之中。

    于是,她选择在日出之时结束自己的生命,服用安眠药自杀。

    当观众看到小东西被逼死的时候,充满了愤懑和悲痛,可当陈白露死去的时候,观众却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日出》没有《雷雨》那种畅快的宣泄感,而是极度的压抑。

    对于这些上海滩的中产阶级来说,剧中的情节他们很熟悉,甚至就发生在他们身边,上海滩的交际花不计其数,他们也会逢场作戏。

    可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交际花的感受,也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陈白露为什么而死?

    她是被这个社会逼死的。

    在《日出》中,小东西被逼死了,小职员黄省三被逼疯了,陈白露同样被逼死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社会?

    在话剧的结尾,方达生迎着太阳离开了,把黑暗留在了身后。

    观众的反应和观看完《雷雨》时完全不同,他们没有鼓掌。

    这出话剧的确触动了他们的心灵,但因为划得太深,让他们感觉到了痛,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戏剧,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因为太真实,所以他们觉得害怕。

    正如洪慎担心的那样,目前国内的观众还很难接受这样现实主义题材的悲剧,从观众的反应看,《日出》的公演算是失败了。

    只有一些话剧界的观众热烈的鼓掌,作为一出现实主义题材的话剧,《日出》是不容置疑的经典。

    然而,或许是太过超前,观众还没有做好准备。

    公演在沉默中结束了。

    和观众的反应不同,第二日,报纸上对《日出》赞誉有加。

    特别是一些倾向于进步的报纸,认为《日出》和鲁讯的《狂人日记》一样,都揭示了这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需要进行革命。

    以郭沫偌为首的创造社也为《日出》唱起了赞歌。

    还有人从话剧本身来分析,认为长达三个小时的《日出》,标志着中国话剧走向了成熟,这是一部现实主义的杰作。

    在舆论的吹捧下,仍然有观众前去上海新舞台观看《日出》,不过和前一批观众一样,都被虐的没有言语了。

    于是,《日出》这部话剧在上流社会传播开来,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们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谁没事愿意去看一出自己的生活,然后还被郁闷的不行。

    《日出》没有继续火爆下去,因为上座率不高,上海新舞台在半个月后停止了《日出》的演出。

    事情传到北平,在新文学的发源地,《日出》却得到了热烈的追捧。

    周作仁拿着《日出》的剧本给鲁讯看,他们都知道曹愚就是林子轩。

    原本林子轩向着胡拾靠拢,和周氏兄弟有些疏远,鲁讯觉得林子轩研究《红楼梦》太过暮气,和时代潮流脱节。

    但《日出》改变了他的看法。

    他认为林子轩能够如此深刻的剖析自己的生活,甚至是把心挖出来给人看,这一点,很少有人能做得到。

    能够写出《日出》,至少说明林子轩是个真诚的人。

第一百零二章 《娜拉走后怎样》

    鲁讯对于林子轩还是很欣赏的,他看过《射雕英雄传》。

    这本书已经由万象书局出版了,作为新武侠的开山之作,在国内的各大城市引起了轰动。

    《新闻报》的发行量是很大,超过10万份,但主要集中在上海周边地区,在北方城市订阅《新闻报》的并不多,这就是地域上的隔阂。

    平禁亚把《射雕英雄传》的出版当作一次打开北方图书市场的试水,从而把万象书局的名号打出去,为此不惜工本的在各地报纸上进行宣传。

    他甚至借鉴了美国出版社的做法,把书籍免费寄给文坛上的名家,让这些人进行点评。

    上海的就不用了,《射雕英雄传》在上海已经很有名了,主要是为了照顾北方的作家。

    作为《通俗小说周报》的特约作家,在北平的张痕水就在报纸上赞扬了《射雕英雄传》一番,以壮声势。

    主要是这本书值得一看,如果写的一塌糊涂,他也不好意思赞誉,那是毁名声的事情。

    因此,《射雕英雄传》在北方的销售还不错。

    鲁讯也收到了免费书籍,翻阅了一遍。

    作为一本通俗小说,《射雕英雄传》可以说质量上乘,在立意上更是高绝,有一种大格局和大气象,和鸳鸯蝴蝶派那种小家子气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说在通俗小说中,它写出了一种高度和格调。

    他还注意到这本小说对于白话文的纯熟运用,相当精妙。

    在这个时期,无论是鲁讯还是其他作家,他们幼年时接受的都是私塾教育,受到文言影响很深,在用白话文写作的时候往往不由自主的夹带着文言。

    如果是懂文化的人来读没什么问题,但让一个仅仅识字的人阅读,就会出现障碍。

    这还是因为不够白话,不够贴近民众,不接地气。

    唐朝时,白居易写诗文,读给小孩和老妪听,他们能听懂才算是好诗,这就是让文学贴近民众,反映生活。

    鲁讯认为《射雕英雄传》在推动白话文写作上有重大意义。

    他以后也要注意文章中的用词用典,当然这不是说不讲文采,而是在讲究文采的同时把文章写的通俗易懂,这很考验作家的写作能力。

    鲁讯觉得林子轩是个很矛盾的人物。

    一方面,他学习了西方思想,可以用西方人的思维来写小说和新诗,并取得成功。

    这表明他有着开放的思想,特别是写出了《雷雨》和《日出》这种深刻的剧作,和国内那些旧派文人,以及不知民间疾苦,只懂享乐的新派文人都不相同。

    这是他进步的一面。

    另一方面,他又不像其他青年一样为了改变旧世界而大声疾呼,反而去研究《红楼梦》。

    在这个新文学蓬勃发展的时期,研究传统文化无疑是一种倒退。

    鲁讯倒没有这么狭隘,他也研究传统文化,从而写了《中国小说史略》,为中国古代的小说做一份记录,梳理出详细的脉络来。

    另外,他还有对中国文学的历史进行归纳整理的计划,这也是对传统文化的研究和整理。

    和胡拾大张旗鼓的“整理国故”不同,鲁讯是在平时讲课中就完成了类似的工作。

    鲁讯能看得出,林子轩在复旦大学不讲新诗,不讲新文学,反而讲《红楼梦》,是不愿意站在新文学的潮头上,被人追捧和评价。

    说好听点这叫谦虚,其实就是保守。

    所以,鲁讯才觉得林子轩的性格充满矛盾,既进步又保守,既开明又守旧。

    他和周作仁讨论过这个问题,最终归结于林子轩的成长环境上来。

    林子轩出身商业世家,又生活在上海的十里洋场,难免受到环境的影响,商人讲究和气生财,明哲保身,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最是消磨英雄气概。

    这恐怕就是林子轩矛盾性格的来源。

    “可惜了!”鲁讯感叹道。

    他在感慨如果林子轩生在北平的话,或许又是一员新文学的干将,但现在却在通俗小说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知道林子轩还在写《笑傲江湖》和《白马啸西风》。

    这两本武侠小说他还没看过,只听说《白马啸西风》在上海引起了极大的反响,闹出了很多事情来,牵扯出不少大人物的往事,甚至在北平的人都不能幸免。

    他的两个兄弟都娶了日本女人,幸好没有什么事情。

    他倒是找人打听了一下《白马啸西风》的大概内容,仅从小说本身来说没什么突出的,只是用女性的视角这一点颇为新鲜。

    结合《乱世佳人》和《日出》,鲁讯发现林子轩善于用女性的视角来讲述故事。

    《日出》中的陈白露就是一个典型,鲁讯把陈白露和易卜生的戏剧《玩偶之家》做了对比,陈白露和娜拉都是生活在梦里。

    不同的是,陈白露在梦醒后选择了自杀,娜拉在知道自己被抛弃后,选择了离家出走。

    她们都是生活的玩偶,男人的玩偶,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这或许就是东方和西方观念的差别,东方女子较为软弱,西方女子较为主动,所以陈白露选择了以死解脱,娜拉选择了和生活抗争。

    然而,鲁讯又想到,如果陈白露不死会怎么样?

    在金八爷的权势下,她只能做一只金丝雀,依附强势的男人。

    她如果抗争呢?会有什么出路么?这个社会会给她什么出路?

    转换到《玩偶之家》,娜拉出走以后会怎么样?

    在没有经济的支持下,想要在社会上活下去,她要么堕落,要么回家。

    陈白露也是如此,她要么继续做交际花,要么选择死去。

    现实的社会没有给她们出路,陈白露和娜拉的问题是整个社会的悲剧,只有先改造这个社会,才能给像她们这样的女子一条生路。

    想到此处,鲁讯拿起笔,在稿子上写起字来,《娜拉走后怎样》。

    他把林子轩的《日出》和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两部剧作做对比,把陈白露和娜拉放在一起,揭示出这是一出社会的大悲剧。

    相比较而言,《日出》比《玩偶之家》在人性和黑暗面上刻画的更为有力度。

第一百零三章 和完美主义者较真伤不起啊!

    鲁讯在《晨报》副刊上发表了这篇文章。

    认为女性如果不想落到陈白露和娜拉的处境,就要手里有钱,只有经济上独立,才能保障自身的尊严,不至于处于弱势的地位。

    那么女性如何保持经济上的独立呢?

    这需要解放旧有思想,提倡男女平等,社会给女性提供工作岗位,让女性参与社会活动,不能把婚姻当成女性的唯一职业。

    这篇文章和这个时代其他倡导女性解放的文章区别不大,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

    1879年,《玩偶之家》在欧洲首演,娜拉“离家出走时的摔门声”惊动了整个欧洲,然而,几十年过去了,女性仍然在争取和男性平等的地位。

    社会的惯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更何况是在保守的中国。

    陈白露的死让上海上流社会的人觉得难堪,所以他们不愿意去剧院看《日出》,那是在打他们的脸。

    在北平,虽然有学者认为《日出》是现实主义的杰作,有深刻的内涵,但也仅此而已。

    《日出》演出的失败让洪慎颇为消沉,他意识到国内的情况和纽约不同。

    在当下,上海算是中国最为开放的城市了,上海的观众也应该有包容的心态,能够接受新鲜而深刻的事物,可事实上,国内的观众还是过于保守了。

    林子轩一点都不同情洪慎,既然《日出》没办法公演了,那洪慎刚好过来给他拍电影。

    他有两台有声电影摄像机,不能放在那里浪费了。

    趁着道格拉斯希拉还在,多拍两部有声片,给中国导演多刷一些经验值。

    洪慎颇为诧异,你不知道《日出》没人看么?还敢拍电影,不怕赔本么?

    说实话,林子轩有些担心,不过拍摄《日出》的成本不高,都是室内戏,场景单一,主要还是看演员的表演功底。

    他拍摄《大闹天宫》投资了一万五千大洋,《津门大侠霍元甲》是四千大洋,默片的成本低,主要是搭建比武的擂台耗费资金。

    《日出》只需要两千大洋就行了,这还包括了殷明竹八百块的薪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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