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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文豪-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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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的。

    他在好莱坞大开眼界。

    还有一个演员的使用问题,在没去美国之前,郑证秋坚持拍摄电影使用以前文明戏的演员,因为这些人有舞台表演经验。

    但电影和话剧有很大不同。

    话剧演员无论是声调还是形体都较为夸张,也就是所说的话剧腔。

    给人的感觉就是脱离生活,过于机械化,拿腔拿调,不够自然,而拍摄电影需要自然和生活化,一个演员想要自如的转换并不容易。

    在好莱坞也经常使用从百老汇剧院出来的演员,可这些演员在拍摄电影的时候一定要把舞台表演上的技巧给忘掉。

    现在的郑证秋已经不再坚持使用话剧演员了,而是从演戏学校里挑人。

    明星演戏学校算是中国第一所教人演电影的学校,不仅招收演员,也招收和电影相关的专业人才,比如摄影和剧务等。

    李平倩就是这样进入明星演戏学校的。

    他是浙江杭州人,刚刚20岁,在上海沪江大学上学,不过没能毕业,喜好电影和摄像,看到明星电影公司招工,想也不想的就进来了。

    郑证秋考察了他,觉得他对摄像很有想法,又有文化,加上正好缺人,就带在身边。

    这个时候演戏学校的教学大都不是在课堂上,而是现场实习,以师傅带徒弟的方式。

    顾肯福是林子轩从中国影戏研究社挖过来的。

    中国影戏研究社是在1920年由陈寿治、邵棚、施彬远等集资创办,是上海市电影爱好者团体,《阎瑞生》就是他们拍摄的。

    不过由于《阎瑞生》这部片子受到上海社会舆论的抨击,这个研究社的日子并不好过,接近破产的边缘。

    林子轩挖顾肯福是因为此人在1921年12月创办了一份电影杂志,叫做《影戏杂志》,也是中国第一份电影杂志。

    这份杂志介绍了国内外电影市场的动态,还有一些对中国电影现状的分析文章。

    这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林子轩原本想办一份《明星周刊》,和《影戏杂志》类似,所以他直接把《影戏杂志》收购了过来,同时也把顾肯福拉进了明星电影公司。

    顾肯福毕业于江苏东吴第二中学。早年研究法律,曾建律师事务所,执行律师业务。

    于是,此人就成了明星电影公司的法律顾问,兼职布景管理和后期剪辑,还有电影杂志的出版发行,可谓是能者多劳。

    在刚建成不久的摄影棚里,拍摄正在进行。

    拍摄《津门大侠霍元甲》不能真的到天津去,只能在摄影棚里搭建布景,这座摄影棚建在法租界的杜美路上,距离明星电影公司不远,可以容纳两个剧组同时拍摄。

    一般来说,大型的摄影棚应该像但杜予的上海影戏公司一样建在闸北区。

    因为那里不属于租界,是华区,所以地价低廉,水陆交通便捷,是建设厂房的首选。

    不过华区里势力比较复杂,非常混乱,林子轩不想招惹是非,在法租界,有冯敬尧撑着,没有社会势力敢来找麻烦。

    此时拍摄的是一段武术,也就是霍家的迷踪拳,扮演霍元甲的是一位梨园行的武生。

    拍电影不需要真功夫,只要花架子就可以了,戏曲表演同样如此,这位武生外表英武,一看就是正派人物,还有武术功底,最重要的是薪酬便宜。

    在旁边,精武体育会派了一个人来进行武术指导。

    虽然林子轩和精武体育会达成了默契,不过精武体育会不会不闻不问,否则拍出来不像样子,有损霍元甲的形象。

    特别是武术方面,如果霍元甲不会打迷踪拳,反而打出了螳螂拳,那还不成了武术界的笑柄了。

    林子轩对此抱着欢迎的态度,影片质量越好将来越卖座。

    不过在一些商业元素上他可不会让步,这部片子的宗旨就是热血和痛快,没有任何不爽的地方。

    在摄像机后面掌镜的是道格拉斯希拉,这个美国人对中国武术很感兴趣。

    郑证秋则站在一旁,指导李平倩和顾肯福,看看外国人是怎么拍摄的。

    因为是默片,不需要录制声音,现场可以说话。

    他们说的是中文,道格拉斯希拉完全听不懂。

    “在拍摄期间,你们要紧盯着这家伙,不仅是拍摄技术,还有布景和灯光,包括化妆和后期的洗印。”郑证秋交代道,“不懂就直接问,一定要把他知道的技术都掏出来,这可是咱们花大价钱请来的,不能轻易放过他。”

    这就是中国电影的现状。

    电影毕竟是舶来品,想要学会新技术,就要付出代价,如果是外国电影公司的技术人员,还会进行保密。

    好在道格拉斯希拉不属于电影公司的职员,所以还是很好相处的,而且他对做导演颇有兴趣,大家算是共同讨论,一起解决各种拍摄过程中的难题。

    林子轩觉得这个外国小伙很有国际主义精神。

    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中国电影事业的人。

第九十章 两种不同的道路

    1922年5月12日,林子轩来到了复旦大学,他要在下午讲课。

    眼前的情景让他有些错愕,和后世复旦大学的宏伟气派不同,此时的复旦大学显得过于寒酸,和教会办的上海沪江大学没有可比性。

    复旦大学位于上海虹口区的江湾镇。

    1918年,复旦大学校长李登绘先生去南洋集资15万,在江湾买了块地。

    1920年冬在江湾建造校舍,至1922年落成。

    计有教室楼一座,名简公堂,办公楼一座,名奕柱堂,第一学生宿舍一座,教师宿舍一栋,此时建设工程尚未完工,显得较为杂乱。

    1921年,复旦学生为482人,教职员34人,设有文、理、商三科。

    这就是林子轩看到的情景,和后世上万人的大学相比,规模实在是太小了。

    学生人数少是这个时代大学的普遍现象,在民国时期能够上的起大学的学生并不多,从各个大学的学费就可以看出端倪。

    北京大学一个学年的学费是六十块大洋,清华大学只需要四十块,复旦大学是一百块,同济大学则高达两百块大洋。

    教会学校和医科大学的学费是最高的,收费项目也很多。

    设在南京的金陵女子大学,是一所教会学校,每学年学费高达两百块大洋。

    此外,还要收取二十块大洋的书籍费、十块大洋的校服费,学生去实验室做试验,还要缴纳二十四块大洋的试验费,去图书馆查阅图书,也要花十块大洋办一张借阅卡。

    当然,教会学校收费虽高,校园环境和教学质量也相当优越。

    比如,北大的学生六个人一间宿舍,宿舍楼里连个像样的厕所都没有,冬天没有热水供应,学生冻得瑟瑟发抖。

    而教会学校燕京大学,两个人一间宿舍,每间宿舍都配备了浴缸、饮水器和洗衣设备,学校不间断供应热水,每个楼层都有一个小厨房。

    教会学校的英语教学是一流的,大多数教科书都用英文编写,任课教师也多为外籍教授。

    相比较而言,民国时代普通百姓的收入,低得可怜。

    1932年,燕京大学的学生在北平颐和园附近的挂甲屯做调查,发现当地居民家庭年收入不到两百块大洋。

    一年到头最多只能攒下十几块大洋,碰上年成不好的时候还得欠债。

    学校这样的收费标准和老百姓的收入对比,别说是一般的人家,就是小业主的家庭也很难负担得起,所以大多数年轻人选择了免费的师范类院校就读。

    林子轩的到来得到了复旦大学的欢迎,他毕竟是享誉国内外的小说名家。

    文学系主任亲自来迎接,随后林子轩还和复旦大学的校长李登绘见了一面,闲聊了一番。

    这位校长原籍福建同安,出生于印尼爪哇岛,是印尼第七代华裔,曾在美国耶鲁大学留学,和林子轩谈起在美国的往事,很是高兴。

    看着谈笑风生的林子轩,一旁的文学系主任心里颇为苦恼,他本来想让林子轩讲一讲新文学的,这也是青年学生喜欢听的内容。

    林子轩被称为新文学的三杰,新诗写的极好,在学生中有极大的影响力。

    然而,林子轩给他的课表竟然是讲《红楼梦》。

    你这不是新文学,而是复古好不好,就算不讲新文学,谈谈文学创作的技巧也是好的。

    不过林子轩非常坚持,这位系主任也没有办法,客座教授不是本校的老师,讲什么内容是林子轩的自由。

    他在学校里给林子轩做了宣传,鼓励大家都去听课。

    否则没有学生听课,林子轩面子上过不去,如果是讲新文学,系主任相信学生会挤满教室,至于《红楼梦》……

    好像国内还没有大学教授在课堂上专门讲过《红楼梦》,大家都是私下里研究,讲课的时候会提到,却不会单独开出一门课来讲。

    这个林子轩实在是不走寻常路啊!

    下午一点半,林子轩来到了教室,他朝下面一看,清一色的男生。

    复旦大学从1927年才开始招收女学生,他是没有机会享受女同学崇拜的目光了。

    教室里来的学生不少,粗略看下来有六七十人,算是很给面子了,系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介绍林子轩。

    所谓介绍,自然是一阵吹捧,说了林子轩的主要成就。

    教室里的学生对林子轩颇为好奇,他们就在上海,学校里也有报纸可以看,对林子轩的事迹了解很多。

    林子轩出生于1900年,商人家庭出身,小学毕业于上海虹口爱国小学,后在江苏省立第二师范学校读书,也就是后来的上海中学。

    民国时期,上海中学、苏州中学、扬州中学和杭州高级中学并称为江南四大名中。

    林子轩18岁中学毕业后到美利坚哥伦比亚大学留学,学习经济学,两年后留学归来,获取经济学学士学位。

    在他二十岁之前可以说是平淡无奇,除了较为聪慧外,没有展现出任何文学上的天赋。

    而从美国留学归来后,在将近两年的时间内写了数百万文字的小说和几十首新诗,可以说是文思泉涌,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给中国文坛带来了世界性的荣誉。

    这样的人不由得这些学生不好奇,不过也不是所有学生都是如此,有些郭沫偌的支持者就对林子轩不屑一顾,特别是听说林子轩讲《红楼梦》更是不愿意来听。

    在这个年代,新文学的倡导者们开始走上不同的道路。

    以鲁讯为代表的人继续走新文化的道路,在小说和新诗方面开拓前行。

    而胡拾则转了个身,开始“整理国故”。

    所谓“整理国故”就是用科学的态度来研究传统文化,研究国学,通过“整理国故”分清传统文化中的精粹与糟粕,去芜取菁,再造新的文明。

    这一思路有存有去,有舍有取,重视传统,却意在创新,相当平稳。

    这也是他提出的“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

    但有学者认为这是复古、守旧,是对新文化的背叛。

    这是关于新文学方向性的问题,我们是该一往无前的朝前走,还是应该回头吸收传统文化的精髓,然后继续前行。

    在这个大变革的时代里,青年们没有耐心回头看,时代在召唤他们,使命感在召唤他们,他们没有时间停留,只能拼命的超前奔跑。

    林子轩此时选择讲《红楼梦》,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整理国故”。

    在新文学的倡导者和支持新文学的青年们看来,就是一种复古,一种倒退。

第九十一章 出风头

    林子轩对成为青年人的领袖和导师的兴趣不大,那样的话太有压力了,他可能会失眠。

    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目前取得的成绩都是抄袭后世的成果,自己本身才疏学浅,学识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如果太过出风头,被人拆穿的话就英名尽丧了。

    不过这一次到复旦大学上课,林子轩准备小小的出一次风头。

    民国时期的大学可以说是国学大师云集,随便一个名字在后世都被无数人追捧,他们上课的方式也是各有特色。

    按照后世的说话,这就是个性。

    王国唯上课从不迟到早退,上完课就走,风雨无阻。

    有回,王国唯讲《尚书》时,当堂告诉学生:“这个地方我不懂。”可当讲到他研究有素的问题时,他则说:“我的研究成果是无可争议的。”

    这就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梁时秋上课,黑板上从不写一字,他说:我不愿吃粉笔灰。

    章泰炎的学问很大,门下弟子众多。

    有次他来上课,五六个弟子陪同,有马优渔、钱轩同、刘半侬等,都是一时俊杰。

    章泰炎的国语不好,由刘半侬任翻译,钱轩同写板书,马优渔倒茶水,可谓盛况空前。

    他开口就说:“你们来听我上课是你们的幸运,当然也是我的幸运。”

    胡拾讲课更像是演讲,鲁讯则率直犀利。

    他们的风格林子轩学不来,不过他要有自己的风格,才能镇住这些复旦大学的才子们。

    在这个时代,能够考入复旦大学的都是一时俊彦,或者说是天才,想要镇住这些天才,就必须比他们更天才。

    林子轩环视一周,看到还有几位复旦大学的教授坐在后面,想必是来听他水平如何的。

    如果在讲课期间,这些教授或者学生离开了,就是他的失败,说明他讲的内容很差,如果学生都走完了,他以后也不要再到学校讲课了。

    这对他来说同样是个考验。

    好在林子轩早有准备,从随身带着的提包里拿出一本书。

    这是商务印书馆最新出版的《红楼梦》。

    他走下讲台,把《红楼梦》递给一位学生,让这位学生随便翻开一页,然后告诉他页数。

    看到林子轩的举动,台下的学生和教授都莫名其妙,连系主任都不知道林子轩要做什么。

    那个学生也不怯场,翻开《红楼梦》,说了一个二百三十四页。

    林子轩站在讲台上,闭上眼睛,过了五秒之后,他张口开始背诵那一页的内容,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错漏。

    当底下的学生弄明白林子轩在做什么的时候,顿时轰动了。

    也就是说,林子轩把整本《红楼梦》都背诵了下来,这是多么惊人的记忆力啊。

    背诵完毕,林子轩让那位学生再选一页,那位学生选了五百一十二页。

    让学生们更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次林子轩是在倒着背,从最后一个字一直往前,还是一个字不差。

    倒背如流!

    底下复旦大学的学生们无法淡定了,连那些教授都惊讶起来。

    这可不是一个记忆力超群就能解释的,这要对《红楼梦》研究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倒背如流的境界,就算是那些整年钻研《红楼梦》的学者也做不到啊。

    林子轩才二十二岁吧,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红楼梦》的。

    怪不得他敢在复旦大学讲《红楼梦》,人家都研究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不知道林子轩脑海里有个搜索系统,他闭着眼睛就是在看着书本读而已,可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这就是能耐和水平啊。

    林子轩睁开眼,看着下面乱哄哄的景象,心中颇为自得。

    这下唬住你们了吧!

    其实,能够背诵《红楼梦》的人不在少数,沈燕冰,也就是文学家矛盾,也能背诵。

    1926年的一天,章系琛、钱军陶和郑震铎等人在谈话之间,谈到沈燕冰会背《红楼梦》,郑震铎怎么也不相信。

    于是,几人打赌,请沈燕冰喝酒。

    酒至半酣,有人说这么喝酒没意思,不如做点什么助兴,沈燕冰喝的有点多,酒兴正浓,就欣然答应下来,另一人就说听说你会背《红楼梦》,不如背一段给咱们听听。

    当即由郑震铎点回目,并翻开早已准备好的《红楼梦》进行对照。

    沈燕冰遂按所点回目琅琅而诵,一口气背了半个多小时,将近一个回目,无一错漏。

    众人膛目结舌。

    在这个年代,背书是学习中一项重要的工作,很多大学问家对一些经典著述都能背诵如流,碰到一个问题,立刻就能滔滔不绝的讲出出处。

    这不仅是记忆力的问题,还有对文章的深刻理解。

    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就是背书的重要性。

    在后世,有了电脑,可以随时在网上查看,也没有人去背书了,对很多知识都是不求甚解,这或许就是中国很难再出国学大师的原因之一。

    不过,正着背诵和倒背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正着背诵可以通过对小说的理解来记忆,倒背考验的就不仅仅是记忆力和理解力了。

    这时候的学生较为大胆,有学生不相信,拿过《红楼梦》随便翻开一页,请林子轩继续倒着背诵。

    林子轩来者不拒,不怕挑战。

    最后,文学系主任不得不站出来阻止学生们,否则这课就没法上了。

    林子轩成功的给了复旦大学学生一个下马威,让这些天之骄子们明白谁才是天才。

    “我这么做不是要显摆什么,而是告诉你们,研究一门学问首先就要从背诵开始。”林子轩拿回《红楼梦》,在讲台上认真说道,“如果你连背诵都做不到,怎么才能理解,不能理解,谈什么研究。”

    这个观点很容易理解,学生们被镇住了,都没有意见。

    “好吧,下面开始讲课,我要讲的是《红楼梦》,或者叫做红学。”林子轩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词。

    分别是“1921年”、“旧红学”和“新红学”。

    “红学发展到现在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在1921年之前的是旧红学,1921年之后的是新红学。”林子轩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是红学史上第一次进行断代,如果说胡拾的考据派开启了新红学的大门,那么林子轩就是给新红学的大门上加上了一块匾额,确定了它的名分。

    从此,红学翻开了全新的一页。

第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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