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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文豪-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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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广评跑回学校,发现她的同学被枪打死了。

    这就是三月十八日。也是鲁讯所说的“民国以来最黑暗的一天”。

    这次政府对于学生的屠杀引起舆论的强烈谴责,鲁讯更是写了文章抨击政府的暴行。

    大多数人都在谴责段祺睿政府。也有人发出了不同的声音,那些鼓动学生游行示威的师长或者前辈们是不是也要负有责任。

    这人叫做陈原,他在3月27日的《现代评论》上发表了一篇《闲话》。

    在文章里提出希望在法庭上通过法律手段来获得公正。

    “这次惨案的主谋是谁,下令的是谁,行凶的是谁,他们都负有杀人的罪,一个都不能轻轻放过。我们希望即日成立特别法庭,彻底调查案情,严正地执行各罪犯应得的惩罚。”

    这本来没有什么。但他在文章的最后提到了谁该为学生的死负责的问题。

    段祺睿政府自然有罪,那么鼓动者呢?

    他举例说女师大有位叫做杨得群的女士,来自湖南,家境不好。

    杨女士在师范学校毕业后,教了六七年书,节衣减食,省下了一千多块钱,到北平求学。

    三月十八日,她的学校出了一张布告。停课一日,叫学生都去请愿。

    杨女士还是不大愿意去,半路又回转,一个教职员勉强她去。她不得已去了。

    政府的卫队一放枪,杨女士跟了大众就跑,忽见友人某女士受伤。不能行动,她回身去救护。也中弹而死。

    一个好好来北平求学的女子就这样死掉了,谁该负责呢?

    于是。陈原认为这样激烈的请愿抗议活动就不应该让女人和孩子参加,那些鼓动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样的言论在全国一致声讨段祺睿政府的声浪中显得独特而刺耳。

    因此遭到了不少人猛烈的批评,这些人大多是那些鼓动者,认为陈原污蔑学生的正义行径,是帮段祺睿政府脱罪,是军阀政府的帮凶。

    鲁讯同样是一位鼓动者,他曾鼓动青年走掀翻桌子、厨房放把火的决绝道路。

    但是出于私情,也不想见到熟人因此吃亏。

    1925年4月,他在给许广评的信中这样写到。

    “我有时也能辣手评文,也尝煽动青年冒险,但有相识的人,我就不能评他的文章,怕见他冒险,明知道这是自相矛盾的,也就是做不出什么事情来的死症,然而终于无法改良,奈何不得——姑且由他去吧。”

    由此引发了鲁讯和陈原之间一系列的笔战。

    在这种全国舆论谴责段祺睿政府的大背景下,陈原自然在论战中败北,成为被人口诛笔伐的对象,还被扣上了反动的帽子。

    后来只能离开北平,远走武汉,到武汉大学任教授兼文学院院长。

    这一时期,不少作家都写文章参与讨伐北洋政府的暴行。

    周作仁在《新中国的女子》中对牺牲的学生给予极高评价,并称“‘五四’是解放运动的开头”,“‘三一八’乃是压迫反动的开始”。

    朱自青当日就在现场,他写了《执政府大屠杀记》,详细记下了三月十八日的情景。

    他说:“这在北京是第一杀!”

    北平的《京报》出版《首都大流血写真》特刊,全面详尽地报道惨案真相,印刷三十万份,以“唤醒各党各派,一致起而讨贼”,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

    与此同时,林子轩离开北平时发表的文章被人翻了出来。

    当时还没有人相信政府会犯下如此暴行,现在看来却不由得让人心惊。

    林子轩叮嘱过平禁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万象书局要站在学生这边,所以万象书局的报纸和杂志刊登的都是抗议北洋政府的文章。

    正是三一八惨案,导致段祺睿政府倒台。

    1926年4月9日,鹿中麟率国民军以段祺睿暗通奉系为罪名包围******。

    段祺睿逃入东交民巷法国使馆,执政府倒台。

    4月17日奉军占领北平,奉军进京后查封《京报》馆和一批进步报刊。

    《京报》创始人邵飘平于4月26日清晨被奉军秘密处决。

    张学梁派奉军闯进北大、女师大、中俄大学等,大肆查**刊,搜捕反对人士。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刚刚打倒了段祺睿,还没来得及欢呼,却来了一个更狠的角色。

    张座霖比段祺睿的手段更为残暴,北平处在极为恐怖的氛围之中,包括鲁讯在内的不少社会名流都上了通缉的黑名单。

    鲁讯不得不辗转山本医院,德国医院,法国医院等处避难,到五月才返回寓所。

    正因为如此,鲁讯在不久之后便离开了他生活了十年时光的北平,南下谋生。

    和鲁讯有同样选择的人不在少数。

    随着这批文人的南下,中国新文学的阵地从北平逐渐转移到了上海,从此揭开了中国新文学全新的一页。(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

    进入苏俄境内,林子轩和冯程程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的苏俄,而不是宣传中的苏俄。

    在北平的时候,一些去过苏联的学者告诉林子轩,苏联人虽然会安排参观活动,但不会限制人身自由,参观者可以在莫斯科随意走动。

    如果懂得俄语,还能和莫斯科的市民交流。

    苏联政府并不介意展现自身不好的一面,这种事情无法避难,只能说是革命过程中的阵痛,他们更在意展现自身未来的光明前景。

    他们会宣传苏联社会制度的优越性。

    富人被打倒,穷人得自由,消灭了社会阶级,摆脱了压迫和剥削,没有了贫富差距,最终实现人人平等,世界解放。

    这无疑是一种完美的社会制度。

    在中国传统思想中有着“大同世界”的说法,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这是一个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理想社会。

    可以说,这是中国思想家对于社会制度的终极追求。

    不少中国学者被这种光明的前景吸引,觉得苏俄的思想和中国的传统思想有相通之处。

    但要想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就需要大革命,用鲜血铺平理想的道路。

    这恐怕是中国学者和苏联人的分歧之处。

    中国的学者大多是资产阶级改良派,他们希望通过和平的手段来获得执政权,逐步的改善社会生活。而不是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道路。

    林子轩在沿途的火车站点看到苏俄人的生活状况。

    火车站上有不少乞讨的儿童,还有做生意的小贩和麻木的人群。看到火车进站,他们活动起来。朝着火车涌来,希望能够讨要到食物和钱财。

    不少苏俄人乘坐火车前往中国的东北三省讨生活,在东北的哈尔滨和奉天等城市做生意。

    在后世,东北地区的城市里都有俄国风格的建筑。

    林子轩在上海租界见过俄国人,那些人大多是从苏联流亡的俄国贵族,他们带着财富逃离苏联,到上海定居。

    一场大革命,赶跑了贵族,留下的都是吃不饱饭的平民。

    这时候。西方社会对苏联采取经济和政治封锁的策略,警惕着这个新生的国家。

    直到1929年,西方国家爆发了世界性的经济危机,才让苏联获得了发展机遇,从西方国家引进大量的机器设备和先进技术,加速了国家的工业化进程。

    冯程程透过车窗把食物递给乞讨的孩子,那些孩子争抢起来,乱作一团。

    她有点难过,为这群孩子伤心。

    其实。在中国这种情况相当普遍,一旦到了饥荒之年,或者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难民们都会朝着大城市涌来。

    就算是在上海。吃不饱饭的也大有人在。

    林子轩和冯程程是资本家,住在租界内,平时很少接触到这种情况。

    冯程程曾经去看望在工厂里做工的童工。已经觉得够可怜了,想不到苏联的情况更糟糕。

    苏联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贫穷。

    3月20日傍晚。林子轩来到莫斯科。

    前来迎接他们的是莫斯科中山大学的人员,这所大学虽然是苏联人出资筹建。校长和教员也都是苏联人,但名义上是一所中国学校。

    为了照顾好中国学生的日常生活,学校里也有中国的管理人员。

    莫斯科中山大学施行两年制,第一年以学习俄语为主,第二年学习革命历史和军事训练。

    对于林子轩的到来,学校很重视,派人迎接。

    “林先生,你知道了吧?”在车上,一名管理人员询问道。

    “什么?”林子轩不解道。

    “前两天在北平执政府门前发生了血案。”那人义愤道,“段祺睿政府竟然向着游行的学生开枪,打死了几十人,真是令人发指的暴行。”

    林子轩装出惊讶的模样,冯程程捂住了嘴,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在北平有各国的记者驻扎,三一八惨案发生后不久各国记者就通过电报把消息传回国内,在莫斯科的留学生知道了这件事。

    “我们准备在莫斯科举行一场游行示威,抗议段祺睿政府的暴行。”那名管理人员继续说道,“林先生,你会参加吧?”

    “这是自然,我实在没想到竟会如此。”林子轩断然道。

    随后,他询问了详细的情况。

    不过因为事情刚刚发生,中国留学生只知道一个大概,还没有详细的信息传到莫斯科。

    莫斯科的报纸上倒是报道了三一八惨案的情况,林子轩看不懂俄文,也就没有去买。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剩下的只有纪念了。

    莫斯科中山大学位于莫斯科沃尔洪卡大街16号,原本是一位俄国贵族的官邸。

    校园里有一座三层楼的小别墅,还有花园、篮球场、排球场、溜冰场。

    屋顶浮雕华美,室内吊灯堂皇,每一间房屋都高大敞亮。

    林子轩和冯程程被安排在教职工宿舍歇息,条件不错,看得出苏联在这所大学上花费了不少心思,在住宿和饮食方面对中国学生都有优待。

    3月21日,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学生预备游行。

    他们请林子轩发表演说,谴责段祺睿政府制造的三一八惨案。

    林子轩对此颇为熟悉,便进行了一次短暂的演说,声讨段祺睿政府的暴行,高度赞扬了学生的英勇行为。

    在演讲的尾声,他如此说道。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这样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最伟大的事业——为中国的解放而斗争。”

    “那些学生虽然倒下了,但会有千千万万的学生站起来,我们会将他们铭记在心底,继续前行,为中国的解放事业奋斗终生。”

    听演讲的不仅有中国留学生,还有苏联的校长和教员。

    这位校长听到身旁翻译人员的话,觉得林子轩说的真好,如果把“中国的解放”变成“全世界的解放”那就更好了。

    就这样,林子轩的莫斯科之行从一场游行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前来苏联的参观者们

    林子轩之所以要引用这段保尔柯察金的名言,是因为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给了他深刻的印象,是他阅读过的为数不多的苏联小说之一。

    在后世,这段话和高尔基的《海燕》成为中国人对苏联的最后记忆。

    而且,《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故事极为励志。

    1927年初,22岁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完全瘫痪,卧病在床,他的双目开始失明。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他决意通过文学作品,展现自己所处时代的面貌和个人的生**验。

    这个过程非常艰苦,他克服种种困难进行写作,终于在1933年完成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小说,只是出版的过程并不顺利。

    最终经过朋友的介绍才得以出版,没想到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在苏联一书封神。

    之后,他住进了苏联政府为他盖的别墅,有专门的人员照顾他,还有医务人员为他看病。

    他开始创作《暴风雨所诞生的》,这本小说在写作的过程中时常要根据“上面”的意思进行修改,这是为了保证小说创作路线的正确性。

    奥斯特洛夫斯基和法国作家纪德有过一段恩怨。

    纪德是法国小说家,1947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他在1935年访问了苏联,回国后写了《访苏归来》,并且很快被翻译成了多种文字在其他国家出版,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访苏归来》的正文只有三万字。却真实的描写了在苏联的所见所闻。

    正因为真实,并且表达了对苏联幻想的破灭。以及得出了苏联必将破产的结论,在世界文坛引起了轩然大波。

    苏联当局对这本书的反应极为强烈。通过各种途径动员各国支持苏联的人士对纪德及其《访苏归来》发动猛烈的抨击。

    苏联的报刊指责纪德是“披着羊皮的狼”和“法西斯奸细”。

    因为纪德宣称自己是**者,对苏联怀有憧憬,只是参观之后改变了看法。

    纪德在苏联期间就批评苏联国内的现实主义作品都是平庸之作,没有人敢于写标新立异的作品,文学创作套路化。

    他和奥斯特洛夫斯基有过一次会面。

    当时两人的交谈很友好,但当《访苏归来》出版后,奥斯特洛夫斯基指责纪德是个卑鄙无耻的骗子,欺骗了苏联人民的感情。

    和纪德同属法国作家的罗曼罗兰批评了纪德《访苏归来》。

    罗曼罗兰是191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他的获奖小说是《约翰克利斯朵夫》。

    1935年他应高尔基的邀请。访问了苏联。

    因为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在西方文化界地位极高,罗曼罗兰在苏联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和斯大林等苏联高层有过交往。

    他看到了蒸蒸日上的苏联确实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比如,对斯大林的个人崇拜,官僚主义作风,广大农民和一般老百姓的贫困生活。

    回国后,罗曼罗兰写了《莫斯科日记》,记录了在苏联的见闻。包括对于斯大林等苏联高层的印象,还指出了高尔基性格上的软弱。

    只是,他做出了封存《莫斯科日记》50年的声明。

    “未经我的特别允许,在自1935年10月1日起的50年期满之前。不能发表这个日记——无论是全文,还是片段。我本人不发表这个笔记,也不允许出版任何片段。”

    据说是因为他的妻子是俄国人。他妻子的家人还生活在苏联。

    罗曼罗兰和纪德都看到了苏联的问题,也都写了下来。却采取了不同的态度。

    纪德认为苏联没救了,罗曼罗兰觉得苏联还可以抢救一下。我们应该帮助它。

    这恐怕是罗曼罗兰批评纪德的《访苏归来》的原因所在。

    这一时期访问苏联的西方学者很多,比如英国哲学家罗素和英国戏剧家萧伯纳。

    1920年5月,罗素以非正式成员身份随工党代表团访问苏联,与列宁和高尔基有过面谈,他对苏俄政府的统治感到失望,甚至于恐惧。

    他写了《布尔什维克主义的理论和实践》阐述他的观点。

    萧伯纳于1931年访问苏联,回国后,他发表演说撰写文章,赞扬苏联人民的卓越成就,并多次公开声称未来的世界属于社会主义。

    中国文化界来苏联的人更多,同样写了不少游记性质的文章,记录了在莫斯科的见闻。

    比如徐至摩的《欧游漫录》和瞿秋百的《赤都心史》。

    每个人根据自己的观察和观念对苏联得出了不同的结论。

    有人极力的赞美,有人大肆的批评,只有多年之后,才能真正判断出是非对错来。

    正如纪德所说:“预先带着信念的参观者对光明和阴暗面常常是很敏感的。苏联的朋友常常很不情愿看到苏联的阴暗面,或者,至少说不情愿承认它。因此,往往仇视苏联的人说了真话,热爱苏联的人说了假话,这种情况是太多了。”

    林子轩同样是位参观者,不过他是一位来自后世的参观者。

    在他的世界里苏联早已解体,成为了历史中的一段记忆,是非对错早有了公断。

    他这次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更重要的是陪着冯程程见识一下这个时期的苏联。

    林子轩在中国虽然有名气,但还没到引起斯大林注意的地步,如果他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或许能够和斯大林见上一面。

    就算是苏联文学的创始人高尔基也见不到。

    因为高尔基自从1921年就到意大利养病去了,直到1928年才返回苏联。

    正因为不被重视,让林子轩有了较为自由的行程安排。

    按照莫斯科中山大学管理人员的介绍,除了一些必要的参观地点和欢迎会议,林子轩可以在莫斯科随意走动,没有限制。

    这样就很好,林子轩可不想随时随地的被人监视。

    说实话,在莫斯科游行示威,声讨段祺睿政府的暴行只是一个形式,表达大家的愤慨之情,对国内的局势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游行活动到上午就结束了,林子轩和冯程程回到住处休息。

    到了下午,当两人想要到莫斯科街头逛逛的时候,有人前来拜访,来人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说着一口地道的上海话。

    他说是宋子闻安排他来接待林子轩的,并拿出了宋子闻的信件。

    林子轩看了信件,的确是宋子闻的亲笔信,说明这个小伙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我姓蒋,先生叫我京国就行了。”小伙子自我介绍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这就是莫斯科

    林子轩一听这个名字就明白了,这是以后的太子啊。

    宋子闻找这位未来的太子爷陪着他,恐怕是担心他在苏联闹出什么事情来,不好收场。

    蒋京国出生于1910年,在上海受到商人陈果福的照顾。

    1920年就读于上海的万竹小学,1924年就读于上海浦东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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