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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的记忆除出了问题,还是封凝蝶记错了?等稽梦问了公司的好几个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叶明”的时候,她意识到——这回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在望向办公室里的红玫瑰,她整个人浑身打冷战。这红玫瑰,她已经扔掉了不只一次,可是第二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照样看到策划部的办公桌上放满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同事还以为是她的神秘爱慕者送的,一阵打趣,天知道当她看到红玫瑰时有多么的心慌。而这个秘密,却又没有人能够分享。
稽梦特意等到快要下班的时候,跑到人事部找东西。而且还找得特别慢,慢得人事部的小红都想催她了:“什么东西,这么急?一定要今天找吗?还没有找到吗?要不然,我帮你找好了?”
稽梦不好意思道:“不用了,耽搁你这么多时间。要不这样吧,你先下班,待会儿我走的时候,帮你锁门……”
“也行。一定要记得锁门。”比较重要的东西都放人事部部长办公室了,人事部办公室就是一些基础资料,丢了也没有什么。小红想了想,就同意了。
小红一走,稽梦赶紧翻起来了同事名录。但凡进过公司的人,公司都会有所登记。她翻了一遍,没有看到叶明这个名字,又怕自己看漏了,还特意复印了一份,回家慢慢翻。
可是,不管稽梦怎么查,就是查不到“叶明”这个人。平时,私下里她也不太跟公司的人打交道,因此根本不清楚“叶明”除了公司的人在,还有没有其他社交关系。可是公司的人不知道她,而社交关系稽梦又不认识……
没有办法,她只能再给万宾白打电话。
“又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人?”
“对!那天你走后。在还特地跑人事部确定她的安全,那个时候在都还看到她,跟她说过话。可是这才几天,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问了公司好几个人,都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这还不是更奇怪的,更奇怪的是——公司的档案记录也查不到她。简直就好像我的记忆出错了一样……”稽梦很纠结。麻蛋!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奇妙的事情?!
万宾白让她别轻举妄动,先联系花羽羚再说。
“好!我知道,我很怕死的,没有那么傻……”
“不是说你傻,是怕你冲动。”
稽梦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警察,这不应该是你的工作吗,白大警官?”
“我以我是警察而自豪!”
就算通过电话。稽梦也能够听到他话里的认真,笑道:“我也为有你这样一个朋友而自豪,正是因为有像你一样的人在,我们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055:落魄的艺术家()
再次见到那位“落魄的艺术家”,稽梦有些意外。当时在酒吧看到这个人时,也只是怀疑了一下他的身份,想不到再遇时,他真的拿着一个陈旧的画板,在街头给别人画肖像画。
之所以对他印象这么深刻,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气质吧?那种即使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布衣,也掩盖不住的致命诱惑。
坐在一块画板前的他,是如此专注,即使刘海长得盖住了他的眼睛,但那种专注的姿态说明了一切。挺立的鼻子、好看的唇形、性感的下巴,以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那支铅笔。在洁白的画纸上走出一条又一条流畅的线条。
“是不是很帅?”一个陌生的女人忽然在稽梦的耳边说道。
稽梦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觉得他很帅……”这个女人穿着一套非常漂亮的银灰色时尚套装,给人一种精品女郎的感觉。
说真的,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标准的瓜子脸、琼鼻、樱桃粉唇,套装里的皮肤保养得很好,白皙若雪,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到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宛如“熟透了桃子”似的成熟气息,像一支勾人的玉手,勾搭着人。
她一脸的骄傲,似乎她能够看得上这个男人,是这个男人的荣幸一般。
而事实上,这正是稽梦尴尬的地方——她根本不认识她好吗,为什么她要一副她们很熟悉,连挑男人这种“闺密话题”也要热情的告诉她?
“呃,是吗?”
“我跟你说哦,我盯这个男人好几天了,没事就跑来看他画画……”说着说着,女人就半眯了眸子,流露出猫见到鱼的满足与贪婪,“当他的手指落到我的皮肤上,指腹的茧子触到我光滑的皮肤……”
稽梦尴尬得不行。
眼见这个女人还想说着什么,稽梦可不好意思在听下去,赶紧走人了。
她到咖啡厅的时候,花羽羚已经在那儿坐着了,埋头看着什么书。
悠扬的音乐流转,咖啡香袅袅。
“不知道你要喝什么,给你点了一杯玛琪雅朵,听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喝。”她还没有开口,花羽羚就察觉到她的到来,放下了书。
“谢谢!”稽梦坐下时注意到,花羽羚在看的书似乎是关于《易经》的,“你在看这个?”
“偶尔看看,对修行有好处。”花羽羚没有多说,直接让她将电话的说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跟万宾白这个“外行”不同,花羽羚显然是有自己的关注点的。比如:收到玫瑰花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引起她关注点的东西?人或物。收到玫瑰花几天后做的梦?察觉到叶明的“消失”又是几天?桌上的玫瑰,让她有什么感觉?
稽梦不是特别明白他的问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花羽羚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实你每次遇到这种灵异事件都是有预兆的。”
“没有啊……”稽梦不是特别确定,如果她做的梦也算一种的话……她道,“我以前做梦,不是事后,就是事情发生前,这还是第一次是事情发生前梦到的……你是说这个吗?”
“梦,是预兆的一部分。你好好回想一下,在灵异事件发生前,是不是会有什么平时不会让你注意,但是在那一刻,却忽然引起你的关注?我说了,可以是人、是物,甚至只是你的一种感觉……”花羽羚说的时候,望向她的眼神特别认真。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预知’灵异事件?”
“显而易见。”
稽梦有点懵。这种事情,为什么会找上她?她不应该是万千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员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获得的,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拥有这样的能力以为着——麻烦!”
她现在已经很麻烦了。稽梦有些丧气。
“但是,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你这样的能力实在是让人妒忌的‘天赋’。”
“……”稽梦无语。她可不想要这样的“天赋”。
花羽羚显然不是什么特产会劝说别人的人,接着他就说道:“既然老天爷已经让你拥有了这样的‘天赋’,那就不要浪费,不如拜我为师,跟我学捉鬼,怎么样?”
“……”
……
稽梦到底是没有答应,毕竟花羽羚看脸都比她小,她就算想学捉鬼,也不想拜一个比自己小的师傅;何况她还没有想当捉鬼大师什么的。
虽然没有拜成师,花羽羚还是给了一本《茅山道术基础知识》,让她自己回家慢慢研究。
到了家后,稽梦捧着这本印刷体,感觉是在某个地摊上随手捡的书,实在无法想象,这种满大街都是的东西真的能“捉鬼”?!不过想到《道德经》,似乎还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夜,很浓。客厅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一缕风来,夹带着几瓣梅花,落到了梳妆台上的那个木盒子上。当花瓣贴到盒身时,花瓣就像落到地面的雪花一般,融化进了大地,消失不见。
稽梦的床头,一个半透明的诡异虚影矗立在那儿,就那么站了一夜,在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之际,才像是被惊醒一般,消失在了那个木盒子里……
稽梦睁开双眼,一无所觉的打了一个文雅的哈气,穿衣、下床、洗漱、化妆……像往常一样,恰着时间点赶到了公司。
“早!”今天,封凝蝶来得格外早。
“早!”
……
中午,稽梦接到万宾白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午饭?叶明,他查到一些线索。
正在吃午饭的稽梦立即道:“没呢,我们一起吃吧。”
等她挂了电话,她对面的同事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睛:“男朋友?追求者?”
“一个朋友。”稽梦笑笑。
“呦~~~朋友还说没有吃饭呀……”同事摆明了不相信,一脸调侃。
056:叶明的线索()
万宾白是赶时间过来的,脚步匆忙,行色匆匆。
“我一个小时后还有别的事情,我们长话短说……”才坐下,他就将一叠资料递给了稽梦,“这是我调查到的,符合你描述的‘叶明’资料,你看一下,是哪一个?”
“好!”
那一边,万宾白拿着筷子赶紧吃饭,稽梦赶紧翻看。年龄在40岁上下,性别女,而且还在本市的“叶明”,其实并不是很多,她只要看一下照片,对一下身份信息,差不多就能够对出来了。
“这个!”她指了其中一个人。
“她啊……”万宾白说了口汤,“我猜就是她。我调查的时候,就有查到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说起来真奇怪,前来报案的是一个房东,说她的房子空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打算重新租出去。结果去的时候呢,发现家里的钥匙被别人换了不说,还有人住在里面……警察去查的时候,查到房主叫‘叶明’,跟房东签了租房合同,可是房东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稽梦一听就明白了,这不跟公司的情况一样吗?但凡以前跟叶明打过交道的人,都不“认识”这个人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奇的。
几天之后,万宾白打电话过来,跟她说,他去叶明家里了解过了,不要说叶明的邻居了,就是叶明的家人都不记得“叶明”是谁了。他们去调查的时候,叶家人还莫明奇妙户口本上为什么会有这个人的名字……
稽梦:“……”
这下子,稽梦哪里还敢对办公室里的“红玫瑰”保持善意?这简直就是——恐怖事件?!
看着同事毫无所知,还时不时拿这些玫瑰调侃她的“神秘追求者”,稽梦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知是福”吧?
特别是,说不定他们的脚下就踩着一具“干尸”。
好吧,因为还不知道这些“玫瑰”的来源,为了不打草惊蛇,花羽羚建议他们先别找尸体,而是查一下玫瑰是谁送来的。
不管这种玫瑰再可怕,最先也是某个人送到他们办公室的。而且,为什么会点名送给她呢?
万宾白查到了送玫瑰的快递员、上门取件的快递员,最后查到了取件那家的门牌号。
这天,稽梦、万宾白、花羽羚一起开车前往。华丽的富豪小区,还真别说,门卫蛮严的,出示了万宾白的工作证,登了记才让他们进来。
唉……有钱人的待遇真好!稽梦羡慕了一把。这么高级的小区,她是做梦也梦不到的。
一到屋子的门口,花羽羚就嗅到了一股常人闻不到的怪味:“什么味道?”
“什么问道?”万宾白表示,没有闻到。
花羽羚二话没说,掏出了两张附身符给他二人,示意稽梦敲门。
“为什么我敲?”
“因为女人能够让人降低防备。”花羽羚道。
稽梦别嘴,也没有见他对她降低过防备,不过还是上前敲门了。
开门的是位阿姨:“你好!请问找谁?”
“你好!我是警察。”万宾白赶紧出示了证件,道,“我们有件事情需要跟房主了解一下。”
一听是警察,阿姨有些排斥:“不好意思,夫人不在。”说着,就要关门。
“哎,等等。”万宾白连忙伸手阻止,“我想调查一下,x月x日前后,是不是有人订购红玫瑰,或者给别人送过?”
“夫人经常带玫瑰回来,这我哪记得住……”阿姨明显不想谈。
花羽羚突然从万宾白后面站出来,一张符纸贴到阿姨的额头:“好了,我们可以进入了。”
就见花羽羚向前一迈步,阿姨就像机器人一样,僵硬的让开。
万宾白:“你做了什么?”
“还看不出来吗?”稽梦在后面伸手在阿姨面前晃了晃,阿姨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给了万宾白一个眼神,“喽,懂了吧?”
“懂了。”他要再不懂就成傻子了。只是……从他的职业习惯来说,这样的方法有点不太对吧?
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花羽羚是什么人?哪里没有看出来,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同时,他还掏出了一个八卦盘,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他在主卧的门口停下脚步,小心地推开房门,里面露出来的,是一间布置得有些露骨的豪华卧室。最抢眼的,就是床头的那幅油画,上面画着的是一个不穿衣服、姿态诱人的女人。
而在画的正对面,是一个能够印照整个房间的落地大镜框,正好将整个床照个正着,这个镜子的功能不言而喻。
至于镜框两边的粉色帘子,此刻正半掩的挂在镜框上,以及四周挂满的不穿衣服小天使,更是让暧昧气息上了一个台阶。
快30岁的老女人稽梦,脸顿时有点烫。她可不是无知少女,这个……她要是自己一个人看没有什么,关键是身边还有两个不知道该说熟悉,还是不太熟悉的男人。
花羽羚冷着脸,看不出什么变化,一直拿着八卦盘念叨着什么,似乎再找东西。
万宾白的瞳孔微增了一下,略微惊讶过后,他更关注的是:花羽羚找什么呢,都找人家卧室来了?关键人家主人还不在,他们这是“非法入侵”。
花羽羚的八卦盘最终指向了那面镜子。他在镜子面前站立,转过头来,对那个阿姨说道:“你有多久没有见到你家夫人了?”
“x天。”阿姨僵硬着脸回答。
万宾白心头一跳:这个天数,不正好是稽梦收到那束诡异的红玫瑰的天数吗?
“那天,有人寄玫瑰吗?”花羽羚继续道。
“有。”
“谁?”
“夫人带回来的男人。”
万宾白与稽梦对视一眼: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夫人带回来的。”
“不是夫人的朋友?”
“第一次上门。”
花羽羚微皱了眉头:“长什么样子?”
“那个男人像个颓废的艺术家,很有魅力……”
……
不知道为何,阿姨在描述的时候,稽梦的脑海里浮现了曾经遇到过两次的“颓废艺术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57:颓废的艺术家()
后来,万宾白查了一下,那个失踪的女房东叫“王翠”,是某个富商的三奶。至于那个,她失踪那天被王翠带回家的男人,王翠曾经的交际圈里查不到,那天小区的视频里也查不到。
而这边,稽梦与万宾白、花羽羚分手的当天,她就遇到了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一脸颓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想什么的“颓废艺术家”。
又是他?!
莫名的,稽梦心里想到。然后她又惊讶了一下,为什么她会这么想呢?就算遇到了几次,他们也不认识,不是吗?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前。
“你来了!”他说。
他的语气不像陌生人,反而像跟熟悉的人说话。可是,他们认识吗?稽梦的心里,再次产生了这个疑问。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些即将到来的秋意。一片落叶。落到男人的脚边,他连了起来,对着那片叶子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话虽然是这样问的,但事实上根本就不需要她回答。因为他已经自说自话的讲了起来。
“传说,在大陆的某个地方,生活着一群神奇的人,被称之为魔法师,他们能够施展各种各样的魔法。然而他们并不辛福,因为黑暗魔法和光明魔法的战斗从创世纪开始,就没有结束。”
“光明魔法,被人们信仰;黑暗魔法被人们唾弃。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天生就只能修炼黑暗魔法,他们只能像过街的老鼠似的东躲西藏。”
“可是有一天,光明魔法的圣女,与一个修炼黑魔法师的男孩相遇了,就像光明天生能够吸引黑暗,黑暗也天生能够吸引光明一般,他们相爱了。可惜,世俗怎么能够让他们在一起?”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还是被光明魔法师们知道了,他们认为是邪恶的黑暗魔法师心怀鬼胎,勾引了他们的圣女,他们要处死他。可怜的男女四处躲藏,还是被找到了,被光明魔法师包围了。”
“眼见着心爱的恋人要被处死,圣女心痛不已,为了给恋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她最终动用了禁术……”
“电闪雷鸣、风起云涌、天地变色……禁术禁锢了众魔法师们,同时将她的,恋人送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魔法师,没有魔法,所有的人都是普通人,他们或许有私心,有时候有能够为了别人牺牲,即使可爱又可恨的一群人……”
“这里,有魔法师们想要的一切,可惜唯独没有魔法师,也没有她……失去了魔法的男黑魔法师开始流浪,四处寻找他的恋人……”
……
稽梦的思绪还沉淀在这个故事里,她似乎看见一个可怜的男人,像丢了魂似的老狗,拖着残破的身体,到处寻找那个女人。
春天的花很美,美得让人落泪,也美得心肠寸断,即使身处人群,欢乐也与他无关,只有悲伤;夏天的天空很蓝,蓝得像一汪清澈的眼波,可惜与他无关,他的天空布满了电闪雷鸣;秋天的诗意很醉人,就像一杯美酒,让人混混欲仙,可惜这些与他无关,他有的只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冬天的雪很美,像童话一样,不过可以童话与他无关,他有的只是寒冬那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