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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明疆-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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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潜目光一亮,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来到这个时代,卓轩把大明最终未能避免覆亡的原因想得很清楚,除了政治日趋腐朽这条原因之外,还有一条致命原因,那就是货币制度与财税体制的崩溃。

    不解决大明的财政金融问题,神仙也救不了大明!

第263章 今日之蜜糖,他日之砒霜() 
“洪武年间,大明开始发行宝钞,禁止金银流通,那时的货币本位制既非金本位制,又非银本位制,而是纸币本位制······”

    “嘿,你讲了许多奇怪的名称,莫名其妙嘛!”柯潜听得脑仁疼,忍不住质疑道。

    “别管名称是否奇怪,后面还涉及更多奇怪的概念,能记住便行,或许日后皇太子的悟性会比阁下高!”卓轩不想给出解释,否则,花十天半月的功夫恐怕也讲不完财政金融这个话题,“朝廷可以无锚印钞,想印多少便能印多少······”

    “无锚印钞?锚是何物?是指船上的锚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没时间解释。”

    “你这人······越来越奇怪,该不会是脑子也受伤了吧?”

    “阁下还想不想听下去?”

    “好吧,我管住嘴巴,听你说。”

    “洪武、建文、永乐三朝印钞印得太多了,导致大明宝钞急剧贬值,原先一贯宝钞值一两银子或一千文吊钱,到了正统年间,就只值七文吊钱了······”

    “诶,这句话我倒是听明白了,今年春闱,上榜进士共二百零一名,每人获赐宝钞五锭,也就是二十五贯,可宝钞又贬值了,五锭宝钞只值吊钱百余文,聊胜于无······”说到这里,柯潜突然目光一滞,离座生生跪在地上,“陛下,一纸一烛都是天恩啊,臣柯潜失言,请陛下恕罪!”

    瞧见柯潜的尬样,卓轩堪堪忍住笑,待他入座后,徐徐道:“连续多年货币超发,乱印钞一旦上了瘾,便很难戒掉,朝廷印钞印得很爽,殊不知乱印钞是彼时之蜜糖,后世之砒霜,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到了仁宣时期,宝钞贬值得不成样子,遭到民间弃用,金银又开始在民间流通,朝廷迫于无奈,为了挽救宝钞,挽救大明的货币制度,只得暂停乱印钞,通过收取税赋等渠道大力回收宝钞,只收不发,或收大于发,这一做法叫货币紧缩,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

    可惜,杜绝了乱印钞的恶习,却未能管住连年的财政超支,承平时期,朝廷日趋奢靡,平时大手大脚惯了,所以过不惯紧日子,连续几次加税仍不能弥补越来越大的财政收支缺口,于是,朝廷又开始打宝钞的主意,回收的宝钞通过赏赐功勋及你们这些中榜进士等渠道,被重新投放到民间,宝钞持续贬值,而今纸币本位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柯潜这次倒是真听明白了,不过,他颇为疑惑,“你说的这些与德治何干?”

    “连续的货币超发、财政超支,这叫透支未来,会无形中掠夺底层百姓的财富,当然与德治有关!朝廷自己得了病,有病就该治病嘛,岂能让天下人跟着受苦?裁撤冗员、节省用度、不兴土木,懂得自律,君臣上下十分克制与节俭,这是朝廷的本分,若能做到,朝廷便是有德的朝廷,只有这样,天下万民方能得其所养。”

    柯潜抚掌道:“嘿,我好像有点动心了。”

    “那便好,只要大明的货币制度与财税体制是健康的,一旦遭遇大的天灾人祸或外患,以大明这样的体量,就有足够多的手段调动资源,应付各类突发事件,诸如瓦剌那样的蕞尔小邦,能奈我何!”

    望着眼前那张洁净、洒着点点光斑的脸,柯潜不禁陷入了沉思,觉得卓轩太不可思议了,平时与人为善,一旦受到恶人的欺凌,却立马变得比恶人还要凶狠;明明受了来自朝廷的委屈,却能“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

    而且,卓轩身上并非只有善战者一道光环,当初在客栈表现出来的求学态度,今日一番引人深思的谈吐,无不闪现出令人瞩目的光芒。

    似乎不能仅凭儒士的胸怀去测量这位少年奇异的内心世界!

    柯潜想了很久,兀自笑了几声,“嘿嘿嘿······皇太子年幼,恐怕听不懂你说的······经济,你肯定是想诱使我用心琢磨此事,是吧?”

    “不是诱使,而是劝说,做与不做,全凭兄台自己拿主意。”

    “也罢,我既然入仕为官,便得接触实务,你所说的经济便是实务,我会花上数月功夫,去弄明白这里面的玄机。”

    到了日暮时分,柯霜进了独室,见柯潜已经离座,一副要走的样子,就问道:“哥哥,你方才是在给他讲学么?”

    “不!”柯潜略显尴尬的道:“我在听他讲学。”

    “哥,你答应过我,今日不做别的事,一心给他讲学的!”纱巾猛的一耸,显然,里面那张嘴肯定噘得老高。

    我真的是在听他讲学啊!柯潜直挠头,“我说霜儿,你哥哥只能在家里呆一个晚上,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家与你嫂嫂谈些家事,等下次吧,下次回家一定给他讲学,哈。”

    “嫂嫂就在家里,又跑不了,这次来不及谈家事,还有下次嘛,你急什么!”

    傻丫头,这还看不出来?你哥哥急色,没办法,儒士也是人,也有刚需!卓轩有些替单纯的柯霜的理解能力感到捉急。

    柯潜不便在自己妹妹面前显露那点羞于启齿的心态,就转对卓轩道:“贤弟,你说说看,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几年,你恐怕没机会参加科考,既然如此,是否还有必要听我讲学?”

    卓轩看看柯霜,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违逆她的意愿,就冲柯潜一本正经的道:“能否考取功名无关紧要,有幸聆听一代状元讲学,是小弟毕生之所愿!”

    柯潜暗中直咬牙,堪堪敛去脸上浮起的一丝怒意,高声道:“将《孟子》一书找出来,我彻夜给你讲学,可否!”

    卓轩差点忍俊不禁,“彻夜讲学倒是不必,这样吧,柯兄在此用罢晚膳,晚膳后能讲一个时辰,小弟我便知足了。”

    柯潜神色一缓,笑意瞬间浮上嘴角,“嘿嘿嘿······好吧,便讲一个时辰,听见了么,霜儿?这可是卓贤弟亲口说的,重伤初愈,须注重修养,不宜太用功,嘿嘿嘿······”

第264章 你哪有资格说笑() 
卓轩的身体恢复得极快,习拳、舞枪、长跑,身手已如往昔那般敏捷,足以致命的搏命经历只在背部留下了三道疤痕,还有脑中时隐时现的记忆,而那份记忆与疤痕一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淡化。

    每天不出“天外鲜”后院寸步,除了习武,就是读书。有朱熹的四书集注和柯潜的读书札记作参考,他不必依赖别人讲学,靠自学就能领会《四书》书义,偶有疑惑,提笔记下,留待柯潜下次返家时请他解疑释惑。

    一日三餐都是柯霜给他送膳,柯霜督学之余,念念不忘当初她哥哥所言“听卓轩讲学”的奇事。

    “听我哥哥说,那天黄昏前,他在听你讲学,莫非你在告诉他如何应对某些人给你和柯家构成的威胁?”

    “别低估你哥哥的智慧,他看得清时局,知道柯家收留我,风险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大,装作没事人似的就是了,无需费尽心思防范别人。”

    “那就是说,你在与我哥暗中商议如何收拾那些人?”

    “别高估你哥哥的能量,官场很大,他只是一名品秩低微的新官而已,须得在官场打拼多年,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才能熬出头。一名无权无势的修撰,只能收拾躲在墙角的小蚂蚁,而在无数显赫人物面前,他自己就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收拾的小蚂蚁。

    你应该读过你哥哥那篇策问,‘齐民以刑,莫若齐之以礼’,他是饱学的儒士,崇尚礼教,无意像酷吏那样,朝一大堆人挥动刑罚大棒,既然如此,他就没有意愿,也无能力将某些权贵绳之以法。”

    “你自己······不想复仇?”

    “想,但要耐心等待时机,这一等或将等上五年、十年。嗯,我的世界是黑暗的,仅有的一点微光,只映出几张可憎的面孔,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亲手撕下那几张人面。”

    “你活着只是为了这些?”柯霜怔了很久,心中浮起一丝莫名的落寞,“那一天何时到来?”

    “我说过,五年······或者十年之后。”

    “如此说来,那日你与我哥哥谈了一个多时辰,谈话内容完全与你的遭遇无关?”

    “既无关,也有关。”

    “你把话说清楚。”

    “生命无价,柯家让我得以重生,我能给柯家的,却只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俗务。我略通经济,柯兄在朝廷为官,仅凭儒学造诣是不够的,他若是精通经济,善于理财,或能在未来的九卿序列中占据一席之地。”

    “经济?你助柯家开‘天外鲜’赚银子,也涉及经济?”

    “是。”

    柯霜的情绪有些低落,幽幽的隔案入座,“人与人之间,除了施恩报恩之外,就不能选择以其它方式相处么?”

    “世事无常,施恩报恩既源于善念,又靠天意成全,个中人没得选,在世人眼中,视恩人如路人,那是人渣!”

    柯霜端坐于卓轩对面,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巾,端视卓轩许久,最后带着分决然的意味,倏然起身。

    “我不想做你的恩人,若论恩情,你当初在客栈治好了我的咳疾,于我有恩,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你说过,要等五年,甚至十年,十年的光景不算短,这期间,你必须听我的,专心读书,活得像个人样!”

    裙摆卷起一阵轻风,掀动了卓轩鬓角的散发,随着室内光线的一暗一亮,那道婀娜的身姿飘入竹林内,给翠绿的竹林添加了一分艳丽的色彩。

    透过竹林幽径,越过院墙,卓轩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官道上,经过那条官道,可达白云观,还能远抵西山。

    草木葱茏的原野,远山濛濛的轮廓,宛如一抹精妙的剪影,与晃动的人影一道,映入眼帘,突然间,卓轩的心弦似乎被人撩拨了一下。

    水波浩渺的西海成了他记忆中的失乐园,整个灵魂好像遗失在那里,被浪涛卷走了,他以为这就是自己命中的最终归宿,可是,在这块隐秘的寄居地,在散发着厚重书卷气的柯家,他的灵魂在渐渐归体,某些僵化的神经末梢在缓慢苏醒,这让他非常不安。

    原以为自己即便活着,也只有一个目的,故而会变得沉默寡言,只会为那个终极目标守望,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自己仍在贪念人生,特别是贪念人生中某些奇妙的体验。

    他居然会笑,而且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尤其是独自面对柯霜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要关上心扉。

    你特么有何资格说笑!他暗中投给自己一个鄙夷的眼神。

    读书!

    没有什么事比读书更能让他超然物外了,于是,卓轩提起笔,从头至尾抄写《孟子》。

    占有了宿主的楷书功底,他自能获取一个较高的起点,练字至今,书法造诣到了一定火候,想不突飞猛进都难。

    若回到另一个时代,这手漂亮的楷书不知要羡煞多少现代学子。

    时间过得很快,临近午膳时分,卓轩体内仿佛装有一座无比精确的生物钟,腹中饥饿感袭来,他不由自主的放下笔,倾耳捕捉那道熟悉的脚步声。

    门外迟迟没有响起期待中的脚步声,卓轩有些烦躁,起身踱起步来,等外面真的响起脚步声时,他莫名其妙的想发火。

    “饿了吧?哦,我进城取衣,误了送膳时辰。”

    柯霜捧着一叠崭新的衣物,琴儿提着食盒,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独室。

    柯霜将衣物搁在床榻上,有长衫、青布裤,还有几件中衣,她顺手拿起一件长衫,展开,隔着一层纱巾都透出了一脸的得意劲,“当初在西直门大街多番打听,终于找了家最有名的衣坊,嗯,做出来的衣服果真不比寻常!”

    西直门大街?卓轩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

    猛的看向柯霜手中的长衫,但见此衣用的是浅蓝色布料,做工极为精致,悬在那里,隐隐透着分飘逸之气。

    卓轩大步奔过去,一把夺过长衫,“一定是柳絮妹妹做的!”

    柯霜吓了一跳,怔怔的道:“柳絮妹妹?是你家中的使唤丫鬟么?”

    “闭嘴!”

    莫名的火气突然窜上心头,卓轩的情绪瞬间失控,一声大吼,吓得柯霜、琴儿连连后退。

    “呜呜呜······”

    柯霜转身跑出独室,琴儿跟了过去,撇下卓轩一人在屋里独自发呆。

第265章 两处伤心() 
心中涌起无限期待,可是,答案非常无情!

    瞟一眼针脚处,卓轩发现,这件长衫并非出自柳絮之手,一时间,思绪如潮,却又一片混沌,有如西海的烟波,悠远,浩淼,既在模糊又像在隐隐重现某些往事。

    唉,多想做一条没有记忆的鱼儿,凭本能活着,且活且珍惜······

    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竹林幽径,斯人已远,摇曳的枝叶、晃动的光影追逐着微风,除此之外,那里并无别的景致。

    没有食欲,也不想读书,卓轩斜躺在椅背上,浑浑噩噩度过了两个时辰。

    黄昏时分,柯霜没来送膳,提着食盒走进独室的,却是多日不见的蒋婶,看见案上的饭菜一口未动,蒋婶当即取出热食,将冷食收入食盒,然后盯住萎靡不振的卓轩,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公子怎能冲姐儿发火?当初你伤成那样,姐儿把你拉回家,背了多大的干系?一连几拨人上门打探你的消息,都是些狠角色呀,场面好吓人,我就吃过他们的苦头!当时柯爷不在家,一家主仆全是女人,都慌了神,也就姐儿敢为你出头!还有后来,你几日不省人事,以为我一个婆子搬得动你?多亏了姐儿,状元家的闺秀亲手伺候你,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本来卓轩心里自责的滋味朦朦胧胧的,不太明显,经蒋婶这么一说,他开始暗中自责起来。

    “蒋婶数落得对,我受过伤,很重很重的伤,脑子大概也落下了病根,故而好歹不分。”

    “哎哟,呸呸呸,这话可别乱说!我不知公子的来历,不知你因何事受伤,姐儿也不让我们打听。虽不知公子的底细,但我看得出来,公子聪明,脑子哪有毛病?”听见卓轩认错,蒋婶很满意,走近卓轩,眼中略含深意道:“婆子我上了年纪,眼睛却不瞎,姐儿不高兴,多半是伤心闹的,她好像没生你的气。”

    “有劳······蒋婶带句话,就说我事后懊悔不已,请霜儿姑娘别往心里去。”

    “你叫她霜儿?”蒋婶诧异半天,突然醒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颠着小脚跑到门口,“我可不会带话,要认错你就去姐儿那里当面认错!”

    卓轩嗫嚅道:“蒋婶先带话,我再······找机会道歉。”

    蒋婶侧着头,好奇的道:“听琴儿说,你午前脱口喊出一名女子的名字,好像叫······柳絮,你还叫她妹妹,她是谁?是老家与你定亲的女孩子吗?”

    卓轩黯然摇头,“她是我师傅的女儿,我们祖居河南开封府,近十年前家乡闹灾荒,家人外出逃荒,被人雇到阳和城附近做庄户,我们都是流民。我父母几年前就罹难了,只能跟着叔婶过日子,家里······呆不住,就随柳絮的父亲习武,那时候······我总饿肚子,蒋婶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好难受!”

    思绪悠然回到过去的岁月,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是柳絮经常给我送吃的,让我不至于饿得连习武的力气都没有。后来,鞑贼侵犯大同,我们与家人离散,一起山居躲避战乱,不久后一起奔赴大同城避难,又一起辗转来到京城,一道经历了太多事······”顿了顿,卓轩感慨道:“我们不是兄妹,却胜似兄妹!”

    “你们之间仅仅只有兄妹情谊?”

    卓轩很不理解蒋婶为何要如此发问,就凝神想了想,点头确认道:“是的,我们就是异姓兄妹!”

    “哦,她······人在哪里?”

    蒋婶无意间提及卓轩的伤心事,这次他没有生恼,心中亦无伤感,而是非常平静的道:“投湖喽!那么大的西海,烟波浩渺,她应该化身成了水中仙子,守护者许多人的平安!”

    “什么!投······投湖了?”蒋婶吃惊不小,立马意识到不能就此事刨根问底纠缠个没完,应尽早岔开话题,就缓声道:“好吧,公子快用膳,身子复原不久,可不能饿着,我看你吃饭,吃完后我收拾收拾,再回姐儿那里。”

    黄昏后食铺里没多少客人,琴儿回家伺候戴氏去了,有堂倌招呼客人,账房管客人结账,柯霜可以赋闲,就把自己关在里间,幽幽的定在座上,眼角泪痕未干。

    她也搞不明白,自己受到卓轩疾言喝斥后,怎么会如此伤心,以至于过了几个时辰,心中依然非常难受。

    蒋婶从卓轩那里回来,放下食盒,一一取出装冷饭冷菜的碗盘,撇嘴冲柯霜直摇头,“唉,姐儿走后,公子一直在自责,这不,午间的饭菜一口未动!”

    柯霜直愣愣站起身,浑然忘却了方才的难受劲,一把扶住蒋婶,急道:“他怎么能不用膳呢?您也真是的,也不叮嘱他用膳,由着他饿肚子!”

    蒋婶笑道:“姐儿别担心,晚膳时我盯着他,吃得可不少。”

    “那便好,那便好!”柯霜长舒一口气,冷不丁瞥见蒋婶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眼里似有分审视的意味,就佯嗔道:“自责便饿肚子?哼,他这是被人伺候惯出来的毛病!”

    蒋婶笑而不语,将冷饭冷菜放入食柜,想到从卓轩嘴里粗略得知的柳絮其人,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

    “公子说,那个柳絮是他师傅的女儿,与他一样,祖居河南开封府,家人都是逃荒的流民,在阳和城附近给人做庄户,后来鞑子打过来,他们与家人离散,就一起逃难,姐儿应该明白,他们二人共过患难。”

    柯霜心里明明对那个叫柳絮的女子极有兴趣,面上却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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