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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明疆-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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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先笑笑,“者。”

    卓轩一怔,想鞑语中这个“者”字,大概相当于汉语中的“然”字吧,即“是”的意思。

    见也先面色和善,杨善趁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师身为执掌北方兵马的大将,自然不想轻启战端,不愿看见生灵涂炭,全因某些小人从中蛊惑,太师一时受到蒙蔽,这才有了历时一年之久的战事,如今双方休兵息武,正好顺应太师的和平初衷。”

    “者,者。”杨善将也先的“战犯”嫌疑彻底摘干净,也先自然喜欢听,听过之后微微蹙眉问道“正统皇帝回去后还坐天位否?”

    “天位已定,难再更换。”

    也先徐徐摇头道:“尧舜当初是如何做的?”

    本来也先的意思是说景泰帝完全可学“尧”,将皇位禅让给朱祁镇,没想到杨善反应极快,顺着也先的语意一发挥,就搞得也先无话可说了。

    “古时尧让位于舜,如今兄让位于弟,正如尧舜一般。”

    本太师不是这个意思呀!可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也先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阿剌心中仍装着自己的小九九,冲也先讨好的一笑,小声道:“太师,不如先将使者扣留,派人去京城问问,若准许正统皇帝正天位,便让正统皇帝回国。”

    也先瞪了阿剌一眼,“当初我发话让大明遣使来迎,如今大明派来大臣,又派人去问,我就会失信于人,罢了,便让他们迎回正统皇帝吧。”

    平章昂克仍惦记着赎金,冲杨善道:“汝逢迎正统皇帝,带了何种礼物?”

    “若带礼物迎上皇回国,天下人必说太师图利,今不用礼物,方显得太师有仁有义,不愧为大丈夫,必将青史留名,受万世称颂。”

    劳资就想图利,怎么啦?可那个小气的景泰帝死活不给,奈何?特么的一个虚名有屁的意思!

    也先心里直泛苦水,嘴上道:“者,者。”

    迎送上皇回国的大事就这样轻轻松松谈定了,也先已与脱脱不花翻脸,迅速恢复与大明的邦交关系,成了他的不二选择,杨善顺势而为,轻松搞定,不禁欣喜万分。

    “卓轩,依照礼制,本官见上皇须由也先引荐,你不同,不受使者身份限制,可随时见上皇。想必上皇还在候讯,你去禀报一番。”下榻前,杨善道。

    陪同杨善的馆伴很快就找来伯颜帖木儿。

    已是亥初时分,草原上唯见零星灯火,夜空中繁星点点,映出深邃的苍穹。

    正值初秋时节,在另一个时代习以为常的夜凉如水,俨然成了尘封的记忆,秋风捎来几许寒意,仿若到了冬季。

    夜飞的鸿雁拍打着翅膀,长空雁叫,婉转凄厉。

    “你不仅打仗诡计多端,而且说话时也是满肚子花花肠子,哼,狡猾的小人!”

    二人没有骑马,徒步走向上皇的营帐,卓轩微微侧头,但见身边晃动着伯颜帖木儿硕大的身影。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骗人,你不是盼望上皇回国么?阁下如愿了,别小气,不如摆下全羊宴,犒劳犒劳卓某。”

    “虽不是假话,但听着让人来气!哦,皇帝······上皇启程时,我会设宴饯行,到时候撇开大明使者,我邀你一人作陪。”

    “嘿嘿嘿······”

    这个伯颜帖木儿极不擅长装逼啊,好不容易找准了义正辞严的节奏,可下一句话就露出实诚的本色,自己将自己的节奏生生带偏。

    此人若非生在仇邦该有多好,值得深交!

    “喝马奶酒没劲。”

    “我那里有产自大明的烧酒。”

    “烧酒啊?行,总比马奶酒强。”

    上皇的营帐内燃着灯火,听见外面的脚步声,缓缓踱步的朱祁镇脱口道:“是卓轩吗?”

    那两个妇女已不见踪影,侍候在朱祁镇身边的是娜仁托雅,袁彬与哈铭则守在门外。

    袁彬禀道:“陛下,来人正是卓轩。”

    “快让他进来。”

    娜仁托雅匆匆出门,盯着卓轩看了许久,欲言又止。

第178章 善待伯颜帖木儿兄妹() 
“成啦?”

    不待卓轩行礼,朱祁镇快步迎上前,一把拉住他。

    “成了,杨善有意迎陛下回国,而也先也答应两日后送大驾启程,双方达成和约,明早,也先将领着杨宪台等人前来参见陛下。”

    “成了,成了!”朱祁镇嘴角翕动一阵,旋即潸然泪下,“苍天有眼,朕总算熬到头了,可以回京见到自己的母后、儿女,还有皇后钱氏!听说朕北狩之后,皇后日哭夜哭,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朕······好心酸!”

    幽居数月,蒙尘天子的性情本已趋于淡泊,此刻听闻自己回京在即,思绪倏然飞回紫禁城,念及家室子女,一时间,感伤之情难以自制。

    伯颜帖木儿兄妹、袁彬、哈铭全退至远处,帐内并无第三人,所以,朱祁镇不必顾及天子威仪,自言自语倾诉着,哭泣着,恣意挥霍自己的眼泪。

    朱祁镇于正统七年大婚,迎娶的皇后姓钱,这是大明开国以来首位在位皇帝迎娶皇后,当时朝中重臣大多参与亲迎仪式,亲迎队伍浩浩荡荡,全城百姓争相目睹这一空前盛况,整个京城为此万人空巷。

    说起来,朱祁镇与钱氏接发情深,两人的关系极为和睦,遗憾的是,钱氏却一直没有生育。

    最先为朱祁镇生儿育女的是周妃,周妃先是诞下重庆公主,现已五岁,后又诞下大皇子朱见濬,时年四岁,后改名为朱见深、朱见濡,即后世的明宪宗成化皇帝,现为大明皇太子。

    后为朱祁镇生子的是辰妃万氏,而且于正统十三年、十四年接连生下两个皇子,分别叫朱见潾、朱见湜。

    去年朱祁镇亲征前,惠妃王氏已怀孕,今年二月,惠妃诞下皇子朱见淳。

    撇开至尊身份,人若起了平常心,久处异域他乡,自会倍加思亲,蒙尘天子也不例外。

    “此番回去,若是做个藩王,朕年幼的儿女便将随朕跋山涉水,苦了孩儿们!”

    “陛下毋忧,听杨宪台说,朝中君臣已有定论,回京后陛下依然是太上皇帝。”

    朱祁镇罢了泣意,凝望烛火,默然良久,叹道:“做太上皇帝好,既是至尊,又不用心系社稷,自在!”

    卓轩突然想起了娜仁托雅,“敢问陛下,您当初果真拒纳娜仁托雅为妃?”

    朱祁镇怔了怔,“朕北狩之初,都是她在服侍朕,朕的确亲口允诺过,将纳她为妃,可袁彬等人以为,朕身陷虏廷,若娶也先的妹妹,于国格有损,故而此事便拖了下来。”

    “陛下,彼时身陷虏廷,自然不宜娶也先的胞妹,但回国之后,纳她为妃,有何不可?君无戏言,陛下当初一诺,分量何止千金!”

    “朕也有此意,回京后,若说话还能算数,朕将致书伯颜帖木儿,让他护送娜仁托雅至边境,然后交由宫中内侍迎回京城。伯颜帖木儿是个厚道人,娜仁托雅真心待朕,朕此生必将善待他兄妹二人。”

    二人又闲聊片刻,卓轩作礼告辞。

    次日一早,也先引杨善、赵荣及两名身为军官的副使前去觐见上皇,依照礼制,走过场似的交谈一番,然后匆匆了事。

    接下来,也先设宴为朱祁镇饯行,席间命妻妾亲手布菜,也先还当了回文艺青年,一边弹琵琶,一边哼唱草原牧歌,为朱祁镇助兴。

    到了第三日,伯颜帖木儿为朱祁镇饯行,饯行之后,朱祁镇便将启程回国。

    大明使团与瓦剌人商议好了,杨善与卓轩一道经大同入境,走野狐古道,从紫荆关进京,先去将此讯禀报给景泰帝,赵荣与两名副使随上皇经宣府入境,从居庸关入京。

    伯颜帖木儿率少量人马护送上皇直至宣府。

    席间,朱祁镇看看对他无比恭敬的伯颜帖木儿,再看看站在远处暗暗垂泪的娜仁托雅,动容道:“伯颜帖木儿,一年来,朕便住在你的营地里,若无你······还有你妹妹多番周旋,悉心照料,朕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朕说过,此生必将善待你兄妹二人!”

    伯颜帖木儿立马跪伏于地,肥壮的汉子竟然像个娘们那样,哭得稀里哗啦。

    “鄙人侍候陛下一年,舍不得陛下走,又盼着陛下回去正位,心里纠结啊!陛下一旦正位,伯颜帖木儿将会携全家归附大明,投奔陛下,还望陛下不要嫌弃鄙人,呜呜呜······”

    正位?

    朱祁镇心里涌起一丝伤感,天子梦已然远去,变得遥不可及,可这虏地的故人······

    卓轩看一眼远处可怜兮兮的娜仁托雅,起身道:“陛下,草原的寒冬即将来临,凡事皆须未雨绸缪,还请陛下留意。”

    朱祁镇诧异的望望卓轩,久久思量卓轩的语意,终于神色一动,冲伯颜帖木儿道:“若你妹妹愿意,朕打算纳她为妃,回京后即派人过来接你妹妹入京,届时你便将她送至边境。”

    伯颜帖木儿强忍泣意,喜道:“鄙人敢不从命!”

    娜仁托雅日思夜盼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朱祁镇的公开承诺,不禁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奔出营帐。

    嘿,世间还真有痴情女子!与一大堆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倒像捡了块宝似的,傻啊?

    望着娜仁托雅远去的背影,卓轩不禁腹诽起来。

    见伯颜帖木儿哭个不停,朱祁镇眼里也浮起了泪光,“伯颜帖木儿,你有四个儿子,朕便给他们赐汉姓,依序是白、梅、安、梁,放心吧,朕也不知自己往后还有多大的说话分量,但你们若遇危难之事,朕会设法帮你们。”

    “多谢陛下,鄙人感激涕零!”

    朱祁镇将目光移至卓轩脸上,“伯颜帖木儿都说给朕听了,昨夜你极为机敏,也有胆略,朕能重回南国,你当居首功!”

    这······不太好吧?天知道景泰帝会如何看待此事,杨善大可赌一把,他没什么可输的,但我还没落籍呢,这首功的分量太重,没准会把我压扁啊!

    卓轩嘟囔道:“卓轩只是动了动嘴皮子,陛下能够回国,九成是天意,一成算人为,这一成的人为功劳应该记在杨宪台与伯颜帖木儿名下。”

第179章 赴京() 
杨善还要在瓦剌以物易物,拿丝绸、器玩交换当地的貂鼠皮、玉石等方物,卓轩先行回到大同。

    护送阿依达娜的田氏兄弟同日回到大同,向卓轩禀道:“阿依达娜已顺利通过关西七卫,七卫归还了她父亲被扣留的财货,哦,哈密卫忠顺王还出面宴请了阿依达娜与属下一行,言辞甚是谦恭。”

    卓轩深有感触的道:“这些鞑子,畏威而不怀德,以往大明过于软弱,故而谁都敢找大明的茬子,往后他们再敢犯贱,不等朝廷发话,我卓轩自会招募人马,血洗关西七卫!”

    一旁的吕良连连点头道:“大明就该有你这样的狠人存在,威名远播而四邻畏服!”

    卓轩斜视吕良一眼,狗蛋,说来说去,劳资又成了传说中的钟馗!

    卓轩即将入京陛见,总镇署要员及军中一帮故旧全都来到卓轩的营舍,上门话别。

    郭嫣与柳絮在里间热聊,沈固、方善、许贵、陈皋纷纷向卓轩道贺,林峰、吕良、袁卬、裴云等人则围住卓轩,依依惜别。

    郭登却是面带忧色,将卓轩叫到门外隐僻处,吩咐道:“卓轩,京城的水极深,风高浪急,天子多半想重用你,但世事无常,人言可畏,你还年少,等得起,须随机应变,凡事不宜强求。”

    卓轩自然明白郭登话里的深意,想自己无意间与人结了怨,又同郭登这名新贵搅在一起,朝中肯定有不少有心人将自己放在了非常敏感的位置,传言中的都督、参将那些头衔就不用想了,能顺利落籍,摘掉流民帽子,做个富有的庶民,足矣!

    “属下谨遵定襄伯教诲。”

    郭登想起昔日对卓轩的承诺,重申道:“若天子不提你落籍的事,本伯先让你在大同这边落籍,其他事慢慢来,至少,你可在本伯手下做个堂堂正正的将官。”

    “多谢定襄伯!”

    到了与杨善约定的会合日期,卓轩暗中与康泰药铺的老板李梁暗中见了一面,告诉李梁:柳元将会随他入京,金疮药的事由李梁一人打理。

    观察许久,可以确认李梁是个诚信的生意人,卓轩不必派人盯着守住,何况从原料消耗到成品成本,卓轩心里都有一本账,没人蒙得了他。

    柳家兄妹合乘一辆马车,卓轩骑上白马,身带短刀,手握大枪,没带随从,天不亮就惜别给了他容身之便的营舍,单骑领着一辆马车,直奔南郊,心中没想再回大同。

    舒展鸿领着数十人,押着十六辆马车,满载药材和金疮药,候在南郊。

    大约辰正时分,杨善及其五子几乎踩着时点抵达南郊,杨善的车队满载瓦剌方物,卓轩的车队也满载货物,两支车队汇于一处,一溜摆开,阵势非常壮观。

    “卓轩,你这是搬家的架势,不打算再回大同啦?”杨善打量着舒展鸿领着的数十人及加上柳家兄妹后的十七辆马车,有些怀疑景泰帝大概提前给卓轩透露了一些信息,卓轩此去京城,多半会被景泰帝留用。

    “哦,卓某的家人与乡邻流落到了北直隶一带,卓某此去京城,少不得要四出寻找一番。”

    “原来如此。”杨善略一迟疑,转眼又是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伸手就想掐卓轩一把,不待卓轩躲避,妞妞早有反应,往前奔出数丈,远离了杨善的马车。

    杨善不得不伸长脖子大声道:“卓大英雄,本官此番出使,成效斐然,全赖你鼎力相助!”

    “若论军功,卓某自不会相让,若论出使的功劳,卓某岂敢居功?所有功劳都该记在杨宪台名下!”

    “哈哈哈······你这人甚是懂事,难怪定襄伯会重用你!不如这样,待本官回京后,去执掌五军都督府的几位勋贵那里说说话,让他们日后多多关照你。”

    “不用,多谢杨宪台美意,卓轩一介流民小子,何劳杨宪台费心!”

    ······

    天蒙蒙亮,奉天门外,又到了“御门听政”的时辰。

    “陞座!”

    鸿胪寺司仪官员一字一顿喊出四个字,声音铿锵洪亮,直透云霄。

    每日的早朝都在奉天门外露天举行,风雨无阻,其实,早朝更像现代公司里的早班会,形式大于内容,琐事没必要在高端峰会上耽误大家的时间,大事又必须避人耳目,在更小的范围内秘议,所以,早朝上一般不会议事,大家完成繁琐的礼仪流程之后,各回各的衙署,一天的工作就算开始了。

    所谓“陞座”,就是说天子已经到场了,即将走向位于奉天殿门外丹墀上的御台,在属于天子的“宝座”上就座。

    景泰帝缓缓走向御台,本来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晦暗之色,略显憔悴。

    “圣躬万福!”

    一见景泰帝现身,文武百官便齐整整的跪伏于地,嘴上喊的“圣躬万福”四字,就是一句日常问安用语,相当于说:皇上万福。

    圣躬万福?

    景泰帝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在紫禁城里做皇帝,除了占有的女人比较多、衣食无忧,可以饱享艳福、口福之外,好像并没有别的福气可享,何来万福?

    朱祁钰不是一个容易放下心事的人,为了朝中大事,日思夜想,每每把自己折磨得形容枯槁,做皇帝不足一年,身体已大不如前。

    做皇帝就别指望万岁了,政事“掏心”,女色掏身,谁搁得住前朝后宫一阵阵猛掏。

    太祖朱元璋和太宗朱棣都是打仗打出来的刚刚身子,一个好歹活过了七十岁,另一个也活了六十多岁。

    后人不行,朱祁钰的祖父明仁宗朱高炽只活了四十八岁,当了一年皇帝就嗝屁了;父亲明宣宗只活了三十七岁,一代不如一代啊。

    可怜的景泰帝更不堪,即位数年身子便被掏空了,以致后来重病不起,三十岁左右就崩了,他的大兄朱祁镇也好不到哪里去,活到三十七岁,撇下成群的女人,成堆的儿女,撒手人寰。

    景泰帝走到御座前,徐徐转身,漫无目的的扫视身前乌泱泱的人群一眼,从容入座。

    百官朝景泰帝行叩拜礼,叩拜之后还要起身完成一组非常奇怪的舞蹈动作,叫“三舞蹈”,就是冲皇帝手舞足蹈一番,以表忠诚、恭敬之意。

    年轻的朱祁钰每次见到胡濙、王直这些年迈的老臣颤巍巍的三舞蹈,就蛋疼,这万一闪了腰卧床不起,还得命太医登门施治,白白搭上医药费,何苦来着!

第180章 奇怪的直觉() 
“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兴安每天重复说着同样的话,还要让自己表现得很有激情的样子,也难为了这个首席太监。

    景泰帝早早起了身,那些本想奏事的官员见状,赶紧闭嘴,为了芝麻大点的小事,留住不胜其烦的天子,还要留住早想开溜的百官,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罢了,回去写封奏本,呈到御前,让天子去“批红”吧。

    景泰帝急急忙忙上了肩舆,宫中脚程抬着他直奔雍肃殿。

    他害怕被王直、胡濙等人留住,明廷已派出使臣,也先的使臣也带着大明天子的口谕踏上了归程,可朝中老臣还是有事没事的凑在天子身边嘀咕。

    “哎哟,把秃返程太晚,就怕误了大事。”

    “是啊,若也先对大明的态度也转趋强硬,社稷便不得安宁喽!”

    想想都烦!

    景泰帝不明白,自己为何总与老臣的虑事方式不同。也先遣使传递和谈意愿,在景泰帝看来,这是也先深陷困境,急着求和的征兆,而在一帮老臣看来,这是难得一见的和平曙光,务必牢牢抓住,不容错失。

    他想不通,泱泱上国还怕了一个小小的瓦剌不成!瓦剌要和便和,要战便战,怕个甚?想逼大明屈辱求和甚至舍财免灾,做梦!

    年轻的天子性子显柔,待老臣非常宽厚,但面对瓦剌这样的仇邦,骨子里却有分倔强与狠劲。

    最麻烦的是,老臣们嘀咕完了,回去后找个幽静的地方摆下诗宴,一番风花雪月下来,早将朝政忘得干干净净了,可年轻的景泰帝不行,心里装了事,就茶饭不思。

    步入雍肃殿,就见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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