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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明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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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轩想起了村中老人的告诫,当即劝道:“它长这么大,少说也花了百年时光,一大把年纪的,不容易,还是放了它吧。”

    “不行!你方才说过,鲜鱼汤味道极美。”

    舒展鸿不听,就想将手中的鱼儿放入藤筐,再去水池边以空掌“垂钓”。

    忽闻砰的一声,离奇的一幕出现了,一方巨大的悬石从壁上坠下,狠狠砸在离舒展鸿数丈远的地方。恍如触动了某个机关似的,接下来,隆隆的轰鸣声响个不停,大地开始震颤,尘埃如浪花一般溅起,描摹出一条奇异的弧线。

    脚下土石塌陷,电光火石间,二人蓦然意识到自己似在向无底深渊坠落。

第27章 老人家,别误会() 
坠落过程并不惊悚,只维持了短暂一瞬,而且,二人沿途都受到了土质洞壁的滞阻,身体下坠速度得以减缓。

    脚下一顿,卓轩与舒展鸿相继猝然倒地,起身时手掌触摸到了坚硬的岩石。四周一片漆黑,望望头顶,一道圆形的洞口映出了几乎被扬尘遮断的天光。

    很显然,他们方才的经历并非坠落,而是顺着头顶那道狭窄洞穴的快速滑落过程。二人置身的地方,应该是山体内一处神秘的暗洞。

    昏暗中,舒展鸿怔怔望着洞顶茫然道:“轩哥,难不成咱们方才掉进了老鼠洞?嘿,辛亏钻了鼠洞,要不然,咱们非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鼠洞?”卓轩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你可真敢想!那就不妨再想想,多壮的硕鼠才能打出这么大的洞来?”

    舒展鸿显然被此问弄疼了脑仁,定在那里直眨眼睛。

    空中尘埃渐疏,阳光自顶上的洞口投射下来,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如缕的扬尘在光柱内弥漫,似流动的梦幻符号。

    眼睛渐渐适应了幽暗的环境,感觉光线愈来愈明亮,地下山洞的轮廓也愈来愈清晰。

    这里空间极大,只是高度有限,洞顶岩石就悬在卓轩头上约两尺高的地方。

    汩汩的流水声传来,在紧邻石壁的地方,隐约可见粼粼的波光,一条暗河几乎占去了大半个山洞的空间。

    耳边不时响起诡异的嘎嘎声,许是来自岩层深处的低鸣,烘托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暗中集聚,或将在某个瞬间骤然爆发,展现石破天惊的一幕。

    卓轩瞥了身旁一眼,见舒展鸿紧握的右手上,那条鱼赫然露出小半截身子,仍在不停的鼓动尖嘴。

    这样都没死?真是邪门了!

    卓轩不禁替寿鱼顽强的生命力感到惊讶,念及北峰这处秘境作为猎人的禁区、村中老人心目中的圣地,它被离奇的传说包裹着,而传说又似乎颇为灵验,就自顾自的叹道:“咱们对寿鱼不敬,惹怒了神灵,报应不爽啊!”

    舒展鸿一惊,“噗通”跪地,十分小心的将鱼放入水中,“别误会,老前辈,我只想为您换个地方住。”

    “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卓轩摇摇头,卸下背上的笈筐瞧了一眼,见笈筐已被挤压得不成样子,但里面的物什并未散落丢失。他放下笈筐,无奈的坐在地上,等待奇迹的降临。

    那条入水的鱼儿依然不失从容,优雅的缓游良久,最后缓缓潜入水底,连水花都没溅起一朵。

    卓轩从水面上收回目光,徐徐扭头张望。

    幽深的洞穴似乎没有尽头,远处无边的黑暗吞没了一切,头顶上闪耀着亮光的那道“天窗”,指明了他们唯一的脱身方向。

    而“天窗”离洞穴还有段距离,中间无物可供攀援,除非能飞檐走壁,或者生出翅膀,否则,他们休想再见天日!

    不消说,他们已陷入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

    想想柳絮的病情,卓轩心中黯然。

    对伤寒病的治疗已到了关键时刻,倘若汤药供应中断,柳絮的病情出现反复,只怕神仙也难让她活命!

    而自己又受困于此,自身难保,根本就管不了可怜的柳絮······

    “天黑前咱们若逃不出去,柳絮恐怕会有不测,而柳元······”卓轩没把余下的话说出口,他清楚得很,自己和舒展鸿一旦久陷此洞,柳家兄妹活命的希望会变得十分渺茫。

    一想到自己的命运居然关系到他人的生死,他竟生出了些许的自豪感,但心头久久挥之不去的,却是酸楚的滋味。

    舒展鸿靠近卓轩,昂首望向洞口,“轩哥,我已将鱼儿放生,你说,上天会不会因为受到感动,命山神垂下一根绳索来搭救咱们?”

    “想烹鲜鱼,却又害怕遭到报应,无奈释之,这样的举止也能感动上苍?哼,不得不说,你的智商非常感人!”卓轩目中闪过一丝怒意,心头又有了挤扁那颗圆脑袋的冲动。

    漫长的等待令卓轩倍感无聊。他隐隐觉得自己今日好像漏做了一件要事,只是未曾想

    清楚作为习武之人,他漏做的要事就是为将来下山时迎接最糟糕的境遇勤做功课!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即便身处绝境,这份执念也不曾淡去。

    受潜意识的驱使,卓轩站起身来,习惯性的开练每日不辍的拳法。

    衣袂的悉索声、挥拳及闪转腾挪时发出的轻微破空声,极富节奏感的响个不停,在幽暗的洞穴深处形成回声,烘托出类似于“临终表演”般的悲壮气氛,这给卓轩灵动的身形涂抹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望着潜心习拳的卓轩,无所事事的舒展鸿终于从中领略到了拳法的精妙之处,瞧瞧眼前翻飞的人影,觉得武者举手投足间,带来的无不是力与美的淋漓展示!

    渐渐的,舒展鸿忘却了身陷绝境的那分无助与落寞,思绪俨然回到了四人的栖息地,就在那个布有机关的山洞里,他每日都能看见卓轩习拳,可惜的是,彼时他不懂得欣赏,也就察觉不到卓轩武艺的精进。

    习完拳法,因无长木,卓轩罢练枪法,找来一块近八十斤重的石头,展开加重力量训练。

    天道酬勤!经过以往连日的苦练,他力气见长,此刻托举加重明显的石头,并不觉得太费劲,只是略感不适而已。

    练足时辰后,卓轩停下来歇息。也不知潜意识触动了他的那根神经,接下来他居然鬼使神差般的练起了“铁板桥”!

    思维受到古老传说的引导,身体猛然前窜,旋即蹲下身子,双膝向前弯曲,腰背则快速下沉,刹那间双肩几乎触底。而这个时候,双脚仍在借助冲力向前滑行。

    卓轩不断重复的这一造型与寻常“铁板桥”明显不同,准确的讲,卓轩摆出的是移动式“铁板桥”,只须多看几眼,舒展鸿这个外行也从中瞧出了门道。

    好帅哦!

    “呃,呃,呃······”

    舒展鸿只顾惊讶的叫唤着,后来干脆追着卓轩滑行的身子近距离观察,好几次鼻息都差点喷在了卓轩的腰眼上。

    “轩哥,这招好像很好看、很厉害的样子,可有用处?”

    卓轩全神贯注的重复着方才的造型,嘴上不耐烦的应道:“你自己想!”在正身后又一次滑行、沉腰的瞬间,略显神秘的道:“咱们日后下山多半会与老虎狭路相逢,到时候这招就派的上用场喽。”

    “我的个娘呃!”舒展鸿吓了一跳,急忙凑近卓轩道:“轩哥,你想徒手搏虎?老虎尖牙利爪,力气大得惊人,我劝你别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

    舒展鸿的鼻息结结实实喷在卓轩腰眼上,后者“咯咯”一笑,劲力顿泄,便无力的瘫在地上喘粗气。

    “你小子真烦人!”

第28章 远古遗骸() 
“尽量打开你的脑洞,展鸿,想想,仔细想想,是人都有弱点,老虎当然也不能例外。”

    “我想不通!若无土铳,老虎的弱点可不是人类所敢窥伺的,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能斗过老虎!”

    “再想想,路遇老虎,彼不动则我不动,老虎能奈我何?若老虎不想放过咱们,它终将使出饿虎扑食这一招,其势看似凌厉无比,可在聪明人看来,老虎最厉害的一招恰恰暴露了它最致命的弱点,它把柔软的肚皮暴露在了人眼前!假如我以方才那一招从它肚皮底下滑过,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侥幸躲过老虎的致命一击?”这是舒展鸿凭自己有限的想象力所能给出的最乐观的答案。

    “笨······”卓轩有分类似于鸡同鸭讲的无奈,“又假如,我手握短刀,一把磨得极薄极锋利的短刀!我滑行时乘势将利刃插入老虎的胸膛,结果又会怎样?”

    言谈间,珍藏的记忆被打开,古老的传说浮现于脑海。

    早在先秦时期,就有猎人专以猎杀老虎为生,所用技法正如卓轩所述的那样。

    “饿虎扑食”这貌似极厉害的一招既暴露了老虎的弱点,其凌厉的扑势又正好为猎人将它开肠破肚提供了借力。只要猎人的反应足够敏捷、腕力足够强劲,威猛的老虎就别想斗过聪明的猎人!

    这里的关键之处还在于,人是胸有成算的算计者,而老虎却是可悲的被算计者!

    当卓轩在另一个时代读到这个古老的故事时,曾有过一番联想:历史上许多厉害的角色既喜欢算计别人,又容易受到别人的算计,越厉害的角色越是精于算计、苦于被算计。

    算计与被算计,这是权谋的永恒主题!

    “呃······老虎在空中就会被开肠破肚,落地后一挣扎,内脏必将流满一地!”舒展鸿兴奋得一拍大腿,“轩哥,你手刃猛虎,那场面一定十分精彩,嘿,我好期待哟!”

    期待个屁!我打算与老虎以命相博,你却只想看热闹,良心被狗吃了!

    卓轩白了舒展鸿一眼,正想续练移动式“铁板桥”,冷不防舒展鸿抛下了一句丧气话:“唉!咱们只有逃出了这个鬼地方,才有后话可说。”

    卓轩的思绪立马回归现实,心一沉,沮丧的收了手,心想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即便喊破喉咙呼救也终归是徒劳,而北峰的表面已被他瞧了个大概,印象中好像没有醒目的洞口,所以,在洞**摸黑寻找出口,注定会无功而返!

    尼玛,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坐等盒饭,情何以堪!

    “可叹!我若困死在此,一尸四命,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卓轩幽然叹道。

    舒展鸿急急的匍匐至卓轩身边,争辩道:“不对,应该是两尸四命!嘿嘿,还有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小子还与我争虚名,有意思么?

    卓轩拾起一块碎石,忿然朝洞穴深处扔去。片刻后,碎石落地,听声音似在沿平坦的石面滑行。

    诡异的嘎嘎声再度响起,如游荡的孤魂自言自语。突然,洞穴深处亮起了一抹绿光,若隐若现,像极了传说中的“鬼火”。

    卓轩大惊,也不知这番变故开启的是天堂还是地狱模式。

    他定定神,朝绿光闪动的地方缓缓靠近,动身时下意识的背起那个已然残破的笈筐。只因里面装有救命的药材,此刻卓轩仍不想让它落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外。

    黑暗中视线不佳,好在脚下的地面平坦,故而这段短暂的行程并未放大他内心的恐惧。

    转过一道弯,就见在一片凹陷进去的狭小空间里,绿光亮堂了许多,赫然映出了一具完好无损的骨架!

    那显然是一具人类的遗骸,保持着严整而又不失轻松的端坐姿势,想必此人临终前心境相当的不错,估计面容也十分安详。

    卓轩心跳得厉害,忽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啊!”

    他惊叫一声,回头依稀瞥见舒展鸿正在揉自己的眼睛。

    “轩哥,今日的奇遇有点多,我脑子转不过弯来。”

    你懵圈就对了!卓轩惧意顿消,平静的转视那具遗骸,模糊瞧见这里的洞壁并非岩石,而是结实的土层。

    此人属于哪个朝代?是隐士还是世俗之人?因何原因命终于此?

    脑中闪过一长串疑问,不过,所有的疑问转瞬即逝,卓轩很快就在地上发现了足以分辨出死者身份的遗物!

    底下松软的粉尘半掩着一件盔甲,一把长刀搁在盔甲之上,就凭这把长刀,卓轩就能将死者的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

    环首、窄身、长刃、直背,这四大特征叠加在一起,卓轩一瞥之后,就能准确的判断出它就是汉代的环首刀!

    死者铁定是汉代的某个军官或士兵!

    在另一个时代,卓轩对两大古代兵器——汉环刀和唐横刀情有独钟,因为汉环刀、唐横刀代表了中国历史上两个伟大的时代,分别是中国击败匈奴、突厥的利器。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遥想大汉当年,中国将强悍的匈奴打残,南匈奴内附汉化,而北匈奴流浪至欧洲,横扫东欧平原,导致了西罗马帝国的覆亡,并引发了欧亚大陆的民族大迁徙。

    彼时中国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华夏民族就是世界上最高贵的民族,在大汉兵力可以抵达的地方,诸国都对中国人待若上宾,不敢稍有冒犯,否则,华夏兵锋所指,宵小血流成河!

    回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汉家儿郎,再想想如今一遇鞑贼就丢盔弃甲、毫无血性的明军将士,卓轩差点就要破口大骂起来。

    今昔相比,判若云泥!

    望着眼前的遗骸和那柄环首刀,卓轩顿感周身热血沸腾,这番变化令他倍感错愕:莫非我心中竟潜藏着一个英雄梦?

    读了那么多杂书,难道只是为了圆那个英雄梦?

    呸,白痴!

    卓轩从未像此刻这样,激情被英雄情怀瞬间点燃;也从未像此刻这般纠结,盘点心愿,他似乎天然就排斥带有英雄光环的角色。

    舒展鸿在一旁幸灾乐祸道:“这家伙肯定是因为贪吃寿鱼,死于非命······”

    卓轩一把捂住舒展鸿的嘴巴,“别胡说!此人的年岁十倍于寿鱼,生前应该是汉代的勇士,他的死想必与汉匈之战有关,距今有千余年。”

    眼前的先辈究竟死于那次征战,这恐怕是一笔糊涂账。大同当年作为汉代雁门郡、代郡的辖地,汉军与匈奴常年在此对峙,大小血战不可胜计。最初的大战要数汉高祖刘邦亲征匈奴被困白登山那一次,白登就在距此不过五十里的地方。

    卓轩松开手,朝那具遗骸三鞠躬,正身时很想顺手取来那柄精美的环首刀,却犹犹豫豫罢了手,收手时意外碰到了一件疑是竹简的物什,操起定睛一看,真的是一小捆竹简。

    竹简上该不会载有什么不传之秘吧?

第29章 别坏我好事() 
这下他不再犹豫,麻利的将竹简扔入笈筐。

    一旁的舒展鸿还沉浸在卓轩的语意里,兀自掂量着“勇士”这个词的分量,突然“噗通”跪地,纳头就拜,“先辈别误会,小子无意冒犯您。”起身后又发起了牢骚:“哎哟,今日稀里糊涂跪了三次,跪得我膝盖都发软了!”

    “你小子就是贱!跪都跪了,又何苦糟蹋自己的一片诚意!”

    卓轩嗤了一声,拔出短刀飞快的刨土,将那具遗骸连同盔甲、环首刀一道掩埋。

    黑暗的洞穴就是天然墓葬,但不知为何,卓轩还是想让遗骸入土为安。

    随着遗骸入土,绿光彻底消失,四周归于漆黑。隐隐有土方崩塌声响起,一根白色的细线不知何时横在洞穴中,卓轩瞥见之后,顿时激动不已。

    他立马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缕阳光!

    舒展鸿完全没有发觉此番变故,很认真的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轩哥,你想当英雄么?”

    “让别人去当英雄吧,咱们是俗人,只管捞钱享乐好了!”

    卓轩弄不清楚这番话是真情流露还是违心之言,他已无暇搭理舒展鸿,而是飞奔上前,挥刀猛挖洞壁,片刻后,阳光如金粉一般泼洒进来,驱散了洞穴中无边的黑暗。

    “出口!”

    舒展鸿惊叫一声,旋即飞奔过去,用力一推,就见已然残破的洞壁如冰片般碎裂崩落,青葱的草木和山影碧空瞬间呈现于眼前。

    二人跨过残垣,站在外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回望一片狼藉的出口,一时间百感交集,恍如隔世。

    眯着眼睛看看天边的日影,可知此刻已近酉时时分。

    二人还算幸运,只被困两个时辰,脱险后除了略感饥饿之外,身体并无任何不适。

    “一千多年前,这里必定有个洞口,那位先辈入洞后,填住了洞口,他这么做,多半是为了避敌,或打算永远守住某个不可外泄的秘密······”

    卓轩猛然顿住。

    那位先辈如此“活埋”自己,不消说,只怕他已身受重伤,或陷入了绝境,生而无望!

    或许所有的谜团都可通过竹简解开,如果他感兴趣的话。

    卓轩敛起杂念,就想招呼舒展鸿踏上归程,却见舒展鸿又一次“噗通”跪地,冲出口处十分虔诚的叩拜起来。

    “小子祈求神灵,还有洞中的先辈保佑我一生鸿运当头,来日下山能赚他个十两······不,至少要赚二十两银子!”

    瞧你这点出息!

    尼玛,搁在另一个时代每克白银就值三元多人民币,算算账,搬砖也能月挣二十两银子!

    卓轩真是怒其不争啊!一把抓住舒展鸿的胳膊,就想将他拽起,不料这小子挣扎的厉害,嘴上还念念有词:“轩哥,别······别坏我好事!这里一定有神灵,很灵验的!”

    “才二十两银子而已,犯得着磕破头皮么?求神不如求己!”卓轩不屑的道,不由分说,架起舒展鸿就走。

    “日后当你拥有十万两、百万两银子的时候,你会发现方才的举止有多可笑!”

    “百······万两······”

    舒展鸿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想必百万巨财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真要有那么一笔财富摆在面前,指不定会把他当场吓死。

    下了一道斜坡,卓轩四下里打量一番,判断出这里是北峰西南方向的坡脚,他午前寻找黄连时曾来过此地。自此东行三里远,就能登上那道直通返程之路的山脊。

    “快点,咱们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到山洞!”他记挂着柳絮的病情,焦急的催促舒展鸿加快步伐。

    舒展鸿又挣扎起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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