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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审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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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思想,统一认识好!”徐永昌说,“如果苏联朋友同意,我们不妨分头与其他盟国代表交谈交谈。”

“同意。”普尔卡耶夫说,“对了,还有惩治战犯条例的起草,不能让美国单独把持。”

夜幕降临,东京城仍然噪音四起,各种嘈杂的声音比白天更加刺耳。吊在临时电线杆上的灯泡,发出电源不足的昏黄光亮,给人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二十万解除武装的日军士兵,散布在一千五百多处地方,清除被同盟军飞机轰炸留下的废墟。他们受美国宪兵皮鞭的驱使,绝大多数的人光着上身,囚徒似的劳动着,或将残垣断壁推倒,或将支离破碎的屋架拆散,或将瓦砾层挑上汽车,运到另一个地方作弹坑的填塞物。在千代田区有十多处地方的废墟已被清除,开始重建新的高楼。这些建筑工人也是解除武装的工程兵,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光着上身。

各种各样的敲打声、撞击声、硪锤声、瓦砾的搬动声、断壁的倒塌声、使众人的力气得以集中的号子声,组成一曲杂乱的投降者的悲歌。

他们包括吃饭、洗澡、睡觉在内,一天只能休息七个小时,很劳累;加之战后的日本粮食奇缺,都食不饱腹,不时地有人昏倒在地。监工的美国宪兵见了免不了骂一句:“他妈的!谁叫你们发动侵略战争,给自己带来了今天的麻烦!”骂罢,用皮鞭让昏倒者苏醒过来,让他喝一碗盐水,然后又劳动。面临这种情况,偶尔也有人说一句:“先生!我们是无辜的。”“无辜的?那你们为什么那样肆无忌惮地在别人的国家奸淫掳掠,杀人放火?当你们烧毁别人的房屋时,想到人家在废墟上重建家园的艰辛吗?”说罢,也给那人一顿皮鞭。监工者的眼睛盯着大家,若发现有人磨磨蹭蹭,手中的皮鞭落下去以后,骂道:“是大恩大德的美利坚合众国帮助你们重建家园,明白吗?混蛋!”他们自然会想到一九二三年九月一日的关东大地震,东京毁于大火,自己的父辈重建家园的情景。但那时,肚子是饱的,行动是自由的,累了就可以休息。

一个国家到了这步田地,仅用痛苦和悲哀无法概括其全部内容。遗憾的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可服。

同盟军最高总司令部四周也有许多废墟,但麦克阿瑟禁止在晚上继续清除。今晚,为了保证把会议开好,一楼的夜总会也停止活动。但是,仍有颓废淫荡的靡靡之音从不远处传来,不过那声音是低微的。麦克阿瑟谛听了一会,感到是那样熟悉,是那样悦耳,一种夜的芬芳扑面而来,使他陶醉极了。

他望了望坐在另一张办公桌旁阅读《江户晚报》的女秘书特曼娜。她的眉清目秀,她的丰乳长腿和二十三岁芳龄,是一道无声的命令,命令他早点把会开完去一楼过夜总会生活,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一下。还是那个生活逻辑:人生几何?

“怎么这样描写呢?”特曼娜很生气,“居心不善!”

“什么事?特曼娜小姐!”麦克阿瑟深情地望着她。美人生气也是美的。

“最高总司令你看这篇通讯。”女秘书起身将《江户晚报》送给麦克阿瑟。

通讯说:“在上午的日本投降签字仪式上,麦克阿瑟将军的一举一动和一言一语,都在极力表示美国是诸同盟国的指挥者和他本人的高人一等,奇怪的是,参加签字的其他国家代表,居然以自己的行动予以承认和服从,而且都显得那样自觉自愿。”

麦克阿瑟看了这段描写,又将这篇题为《密苏里号上的胜与败》的短通讯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对通讯作者的洞察力感到钦佩,对第一句话极为反感,对第二句话感到很满意。他想,一个人的言行要被人承认可不容易。哥白尼的日心说,他死了若干年之后才被人承认呢!他对自己的意志、智慧和权威充满了自信。但他的满意很快又被反感冲淡了,对女秘书说:“请特曼娜小姐给宪兵三团团长卡斯特曼少将打电话,就说我命令他马上去《江户晚报》社查查,这篇通讯的作者宫泽良秀之是真名,还是笔名或化名,然后把作者带到我这里来。”

“时间是不是定在晚上九点,也就是会议结束以后?”特曼娜说。

“可以。”麦克阿瑟点点头。

晚上七点三十分,被通知开会的人准时来到帝国饭店十楼小会议室。小会议室的墙壁上,也悬挂着华盛顿的一幅画像,是一七八九年华盛顿在第一届国会上当选美国第一任总统时的艺术再现。

麦克阿瑟首先回答普尔卡耶夫和徐永昌提出的问题。他说:“普尔卡耶夫将军和徐永昌将军提出诸同盟国派军事代表团进驻日本的问题,我反复考虑过,同意苏联、中国、英国、法国、澳大利亚、加拿大六国派军事代表来东京,协助同盟军最高总司令部开展工作。但每个代表团的人数不超过一团人。”

麦克阿瑟的话像一束钢针刺伤了与会者的心,都感到不可思议和无法接受。

一阵沉默过去,普尔卡耶夫说:“哪些国家派军事代表团,代表团多少人,暂且不说,我先阐明一个观点。刚才,不知是麦克阿瑟将军说话措词欠斟酌还是怎么的,怎么能说是‘协助同盟军最高总司令部开展工作’?不是协助,而是彼此和平合作治理好日本。”

“对!同盟是平等的。”商震说。

“是的,同盟国之间不存在领导与被领导问题。”法国的勒克莱附和一句。

这是麦克阿瑟没有想到的。他的尊严受到挫伤,闷闷地吸着烟斗。他想起了《江户晚报》上那段描写的第二句话,眼睁睁地望着大家。心想,有谁自觉自愿地承认我和服从我?简直是胡说!

澳大利亚的郝杰士问:“刚才麦克阿瑟将军说的这些话,是杜鲁门总统的意见,还是阁下的意见。”

“是我的意见,也可以说是杜鲁门总统的意见。”麦克阿瑟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了促使日本全面执行《波茨坦公告》,总统阁下授予我一切权力。”

“《波茨坦公告》是中、英、美、苏四国政府首脑签署的,阁下说的一切权力应由四国首脑授予。”徐永昌说。

萨塞兰冷笑着说:“别忘了,敦促日本无条件投降,是杜鲁门总统倡导的,他并亲自起草了《波茨但公告》。”

“在世界历史上,应该为杜鲁门总统记载一笔。”巴特斯克说,“但是,若没有我们英国和中国、苏联三国赞同,《公告》等于一纸空文。”

“对此,我们后悔莫及。”麦克阿瑟把烟斗嘴子从两片嘴唇间抽出来,“美国许多政治家指责杜鲁门总统失误,认为《波茨坦公告》应该由美国单方提出来,成为美国敦促日本投降的最后通牒才对,因为美国具有足以震慑日本的强大威力!”

“我们苏联也后悔莫及呢!”迪利比扬格说,“苏联红军在中国东北地区击溃日本关东军之后,少量部队进入朝鲜北部,还有少量部队进入位于日本北方的四个岛屿之后,再没有南进了。现在,国内许多政治家也指责斯大林主席失误,没有将与关东军交战的几十万部队从萨哈林岛(库页岛)长驱直入东京,致使美军单独进驻日本!”他顿了一会又说,“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争论没有什么意义。在敦促日本投降问题上,四国各有各的特定历史作用。”

“不能等同!”麦克阿瑟瓮声瓮气,“所以,你们进驻日本的军事代表团不能超过一团人,只能是协助最高总司令部开展工作!”

普尔卡耶夫很生气:“作为盟国朋友,请允许我坦率地说一句,你们这样做,连日本人也感到不满,才发行的《江户晚报》,相信麦克阿瑟将军已经看过。”

麦克阿瑟一惊,似乎明白了一切。正是那篇通讯的挑拨离间,引起大家对他的严重不满!他恨不得一把火将这家晚报社烧掉,恨不得马上判处通讯作者的死刑!

“不能这样专横,将军阁下!”普尔卡耶夫说。

“专横?也许是。”麦克阿瑟不以为然地一笑,“普尔卡耶夫先生也是军人,应该深有体会,不是有人把命令也视为专横吗!”

“不能混为一谈。”普尔卡耶夫说,“那是混帐逻辑!”

“同意普尔卡耶夫先生的观点。”卡尔埃紧接着说,“美国有四十六万军队进驻日本,其他盟国只能进驻一个团的兵力,实在说不过去!对此,法兰西共和国的代表深感不公平!”

加拿大代表奥古斯丁说:“一个团的兵力的确少了点,建议进驻一个旅。”

“一个旅少了,至少一个师,这还是让了大步。”已特斯克说。

“一个旅太多,一个团足够了。”麦克阿瑟握着烟斗的左手往前一伸。几十年胜多败少的军事生涯,使他难以改移地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思维习惯。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苏联不派军事代表团来日本,也不打算参加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普尔卡耶夫越发生气了。

麦克阿瑟巴不得苏联这样做,他说:“这是你们的自由,我们不勉强。”

“那就应该把驻日同盟军改为驻日美军,把国际法庭改为美国法庭。”迪利比扬格把普尔卡耶夫的话引申一步。

麦克阿瑟一怔,陷于沉思。人们习惯重视多数,“同盟军”和“国际法庭”是震慑日本人的两块金字招牌!更重要的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实在太微妙。如果这些同盟国一反脸,暗中支持日本,为美国控制日本设置障碍,即使美国再增加一百万军队进驻日本,恐怕也无济于事!到头来,国际舆论还会将“独断专行”这顶帽子扣在美国头上!再说,各抗日同盟国是否在日本设军事代表团,哪些国家参加国际军事法庭,杜鲁门没有任何叮嘱,很有必要向他请示报告。

“驻日同盟军改不改名,军事法庭怎样定名,请允许我慎重考虑一下,明天上午告诉诸位盟国朋友。”麦克阿瑟两眼望着潘西凡,那眼光好像在说,上午我邀请你陪同我在日本投降书上签字,你应该支持我。

“希望麦克阿瑟将军能够给盟国朋友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潘西凡的话有明显的倾向性。

麦克阿瑟反感地望了潘西凡一眼,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观点,说话素来是直来直去。所以一个美国作家说麦克阿瑟在任何场合都是赤身裸体。坦率地说,朋友们提出的这些问题我不会使大家很满意,但也不会引起诸位的更大反感。”

他的话,只能引起大家作进一步斗争的准备。好吧,且看他明天上午怎么答复。

萨塞兰说:“诸位盟国朋友还有什么意见?”

“纽伦堡四国军事法庭执行的惩治德国战犯条例,是美国、英国、法国、苏联四国的法律专家共同制订的,惩治日本战犯条例,也应该由参与国的法律专家共同制订。”勒克莱说,“还是集思广益好。”

“那就吸收中国、英国、法国、苏联、澳大利亚、加拿大的法律专家参加,但每个国家不超过三个人。”麦克阿瑟说,“加上美国,一共是七个国家,总得有个人为首吧!”

“谁为首,应由各国法律专家推选。”迪利比扬格说。

“他们初次共事,彼此不甚了解,怎么推选?”麦克阿瑟说,“我建议由基南先生任条例起草领导小组组长。这位就是基南先生。”

五十七岁的基南起身向大家点点头,很斯文地扶扶鼻梁上的眼镜坐回原处。

麦克阿瑟说:“基南先生现在是同盟军最高总司令部国际检察局长。来日本之前,是美国司法部刑事局局长,司法部部长特别助理,总统高级法律顾问。”他扫了大家一眼,“这个面子该会给吧,朋友们!”

没有谁吭声,算是表示默认。

与会者刚离开小会议室,已在会客室等了十多分钟的宪兵团长卡斯特曼,前来向麦克阿瑟报告说:“报告最高总司令!《密苏里号上的胜与败》的作者已经带来了。”

麦克阿瑟愤恨地说:“把他带到小会议室来!特曼娜小姐留下给我作翻译。”

通讯的作者迈着很有修养的步履来了,使麦克阿瑟感到吃惊的是,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位年轻秀美的日本女性。望望她的脸庞,娇艳如红杏,鲜嫩如樱桃。所谓“面若敷粉,唇若涂脂”,应该是专为这位女人准备的描写词语。往下看,身躯娉娉婷婷,宛若鲜花丛中的一株美人蕉,卓然而立,显出一种不凡的气质和风度。

麦克阿瑟愣怔了好一会,讷讷地问:“你就是《密苏里号上的胜与败》的作者?”

没等特曼娜翻译,她用流利的英语回答说:“我就是宫泽良秀之,尊敬的最高总司令。”她两手捧腹,向麦克阿瑟深深一鞠躬。

“你怎么是个女的?”麦克阿瑟很纳闷。

“我为什么不可以是个女的?难道这也犯法?”

“那你为什么要取个日本男性名字?”

“我姓宫泽,本名良秀子,将‘子’字改为‘之’字,作为我的笔名,允许吗?”

麦克阿瑟感到这女人的嘴巴很厉害,说话尖酸刻薄。“坐下来说,卡斯特曼先生也坐下。”他面向良秀子,“称你小姐还是称你太太?”

“我才二十二岁,去年大学新闻系毕业,还没有结婚。”良秀子主动与特曼娜握手,然后挨着她坐下来。

“这位是我的日语翻译兼生活秘书特曼娜小姐,你们俩是同年。”麦克阿瑟说,“请问良秀子小姐!你写那篇通讯的出发点是什么?”

“记载日本投降签字这段重要历史。”良秀子早已作好了应付准备,“其次,歌颂最高总司令阁下的崇高威望。”

“你是破坏我的威望!”麦克阿瑟心中没有完全消除的愤感又顽固地冒了出来,“你居心不善,在美国与各同盟国之间挑拨离间!用这种巧妙的,但又是卑劣的手段对美国进行报复!”

“见仁见智。”良秀子显得很冷静,说话细声绵语,一波三折,“阁下有这个自由,也有这个权利这样理解问题。”

“你的通讯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甚至在同盟国之间出现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请说事实。”

麦克阿瑟哑口无言。

良秀子说:“万万没有想到,作为同盟军最高总司令看问题如此片面,说话如此武断!”

麦克阿瑟面孔板得紧紧的,可以想像,墨镜后面的眼睛是瞪得圆圆的。他想掴她几记耳光,骂她几句愤慨的话,但思维和行动得不到统一。给这样一位天姿国色的女人以打骂,那简直是犯罪!

“我感到很委屈,也很泄气。”良秀子说,“我有个计划,想在阁下离开日本回美国之前访问您,抓住您帮助日本安邦兴国这一主题思想,为您写部传记文学。但是,现在,您却给予我一个十分阴暗而恐怖的心理环境,即使您同意我写,也不可能把我的感情调动起来。没有感情的文学,是苍白无力的文学,是枯燥无味的文学,也就不可能把您的形象生动而真实地树立起来。”她两手一摊,“也许,这就叫好事多磨吧!”

麦克阿瑟在太平洋战争的对日军大反攻中,是举世公认的杰出军事家和英雄,可是,还没有哪位美国作家提出要为他树碑立传。他用一种不可捉摸的特殊眼光,打量着良秀子,感情的波澜如怒涛似的汹涌着,巴不得走过去拥抱她,亲吻她。

“我钦佩你的洞察力,欣赏你的生动文笔,喜欢你的泼辣性格。”麦克阿瑟说,“我正缺位懂英语,懂文学,又懂日本历史的文学秘书。如果良秀子小姐愿意,回报社打了移交,后天就来与我和特曼娜小姐共事。”

“如果阁下认为我能胜任,请向晚报社主编西尾恒兴先生说说,看他是否同意。”

“那没问题。”麦克阿瑟吩咐卡斯特曼通知一楼开始夜总会活动,回头对良秀子说:“请!去一楼夜总会跳跳舞,轻松轻松。”

“以后再跳吧!快十点了,请阁下派车送我回去。”良秀子说,“我家住在涩谷街一二八号,如果是正常情况拜会阁下,我会自己驾驶小轿车来。”

“你家有小轿车?你是名门闺秀?”麦克阿瑟像见到外星人似的打量她。

良秀子说:“在东京的电器行业中,我父亲也算是个富商。”

“今晚不必回家了,特曼娜小姐的住房隔壁有客房。”麦克阿瑟的感情已充分调动起来,“跳一个小时的舞就休息,好吗?请!”

“留下来吧,良秀子小姐!”特曼娜以自己的亲身体会,知道麦克阿瑟的迫不及待。她不但没有女性的嫉妒,反而暗暗对良秀子产生一种感激之情:“你来了,可以为我减轻许多精神负担。”

“恭敬不如从命。”良秀子说,“请稍等一会,我去卫生间一趟。”

良秀子走后,卡斯特曼俏声对麦克阿瑟说:“是不是先了解一下,看她可靠不可靠。比如说,她的亲属中是否有战犯。”

“有战犯也无妨。”麦克阿瑟几乎是不加思索,“即使她是间谍,我也能够把她感化过来。”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普尔卡耶夫和徐永昌等六国代表,分别乘坐麦克阿瑟提供的小轿车回到银座饭店第八楼。

商震的心情很不平静,没有急于回自己的住房,而是与徐永昌一同进了十五号房间。两人隔着一张茶几在皮沙发上坐下来,沉默片刻,商震说:“次辰兄!我很担心。如果即将成立的国际军事法庭掌握在麦克阿瑟手里,很难对日本战犯作出正义的审判。”

“我深有同感,启予兄!”徐永昌比商震大四岁,出于礼节,也以兄相称。

“中国是遭受日本侵略时间最长,苦难最深的国家,若对战犯不能坚持正义审判,我们作为中国的军事将领,不管今后蒋先生派你,派我,还是派别人任驻日本军事代表团团长,都感到对不起国人啊!”商震心情沉重极了。

“是的。”徐永昌说,“我预料,这将是一场严肃而激烈的斗争。能否取胜,从某种意义说,将决定于各国派什么人出任驻日代表团长。中国驻日代表团长的人选,我回国后将向蒋先生推荐启予兄担任。”

“我不行。”商震说,“我向蒋先生推荐次辰兄出任。”

“我不是害怕与麦克阿瑟斗,而是身体不行,力不从心。”徐永昌说,“老兄知道,我身犯多种疾病,曾辞去山西省代主席职务,整整休养一年,困难当头,不得不带病出任你现在担任的职务,即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他语意深长,“为了维护人类和平,维护中华民族的尊严,坚持正义,万望启予兄不要推辞。”

一切可能发生的艰难险阻,都在“中华民族”这个自古以来最有魅力的名词面前,变得无足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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