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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恐怕是真的。”
马走日指着寇志臂上的瘀痕,解释道:“《阴阳路》是刚柔并济,但却至刚至柔的奇异武功,刚起来,至阳至烈、毫无花巧。柔起来,比之西子捧心还要婉转。变幻莫测,忽阴忽阳,才能镇得住阴兵流里的那些个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威加于群邪之上。他这一招乃是至刚劲道,一把软刃,轻飘飘荡回百余斤的鞭劲,修为就算不及当年的‘阴阳法王’谭阴阳,起码也有六七成的火候。若是单打独斗,玉凤堂主与老夫都未必能讨得了好。”
罗玉凤知他姜桂之性,好胜要强,绝对不会无端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由得沉吟起来,片刻才道:“这谭阴阳既然是真的,加之手下那些非人非鬼的玩意儿,可就相当难对付了。万一……万一教这些个妖魔鬼怪盯上了,那才叫冤枉。”
马走日“哼”了一声,却未反驳,只说:“非是此时之敌也,未必便不能敌。”
“老族君高见。”
罗玉凤顺着他的话头,凝着一双凤眼环视众人,朗声清道:“打今日起,没有我的号令,不许任何人出这舍堂别院一步。各族人马须妥善编制,至少两人一组,切莫单独行动。遇阴兵流徒众,须先行回避,勿惹事端。如有违者,绝不轻饶!”
瞥了河族君一眼,森然道:“便是各族组长、敕使,都不能例外。”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竟鸦雀无声,现场好不尴尬。
在很多人心里,那“阴阳法王”谭阴阳的镇门神功《阴阳路》再厉害,也不过便与寇志斗了个旗鼓相当。
寇志固然是扁鹊堂说得着的高手,论武功却还不及四位族君之能,真要杀将起来,扁鹊堂未必就真输给了那阴兵流,同为圣门十宗,地位相当,岂有一味龟缩忍让的道理?
漱玉节神色自若,含笑不语,望了周围一匝,朗声道:“你们都是这样看的?我扁鹊堂怕了阴兵流群鬼,这才龟缩不出,是么?”
众人无语。
她收回了冷冽的目光,回头微笑:“小月,你也是这么想的?”
幼稚!居然来考我!
澹台王图心中不屑,面上,却是佯作细细思量了一番,这才摇头道:“非也,谭阴阳若真有十是的把握对付我扁鹊堂,根本用不着杀人还头,无端端打草惊蛇。他今夜前来,其实只是虚张声势。模样越是张狂,代表心中越不踏实,杀人威吓不过是假象。这算是……兵法中的‘示假引真’,疑兵之计。”
“凤姨命众人将计就计,严守不出,那谭阴阳以为计谋得逞,必定开始松懈。届时,我们便能轻易探知阴兵流的实力虚实,进可轻取、退足自保,这便是兵法中所谓的‘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依我看,凤姨这是上上的妙策。”
众人恍然大悟,尽皆叹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丁保逞威()
罗玉凤微微一笑,命四族之人认真分配停当,各自散去,好生歇息。
寇志硬接了那阴阳法王一记至刚至猛的反击,鞭劲悉数反弹回来,震伤了五脏六腑,起身时脚下微一踉跄,几乎站立不稳,齿缝间及时咬住一口鲜血。
蓦地,一条结实的臂膀横里伸来,稳稳将他搀住,来人面冷如铁、波澜不兴,黝黑的肌肤亦如冷铁一般,正是孙族君。
“啧,管什么闲事!”
面色青白的瘦削汉子挥臂一挣,拨开扶持,一抹殷红溢出嘴角,曝雪般的倒三角脸上愈发白惨:“好生陪罗堂主、姬少堂主走去!你是上过几日学堂的,又是族君,不比我们这些粗鄙之人。咱们用性命侍奉少堂主,你得用脑子。”
二人虽身份地位有别,实际乃是亲师兄弟。
加上寇志性格使然,言谈间也就不甚客气。
孙族君面无表情,语气仍是一贯的不卑不亢:“我的脑子,已比不上少堂主啦。也该是时候,用性命来侍奉少堂主了。”
“是么?啧啧。目光如炬、手腕灵活的孙如晦,不想也有这一天哪!”
两人并肩而望,姬小月纤细的背影正与罗玉凤、马走日、河族君相偕,一齐步入后进,左右侍从只敢远远环绕四人,不敢走近到足以听清四人谈话的距离,那是族君、少堂主与族人之间无可逾越的差距,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
寇志眯眼看着这一幕,忽然一笑。
“怎么,被罚面壁一年很欢喜么?”孙族君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不,是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直到今天才得明白过来。”
寇志“呸”的吐出一大口血污,伸手一抹嘴角,大笑道:“原来扁鹊堂早已有了一位称职的少堂主。我却还老当她是个顽劣不堪、只会闯祸的小女孩儿,之前打骂的心思都有了。你和我、扁鹊四族……这几年的辛苦憋屈。总算不枉啦!”
……
“什么?你竟认识那小道士?”
罗玉凤被“姬小月”的话给吓了一跳,马走日、河族君,走近了的孙族君也都给震得合不拢嘴。
罗玉凤一把拉住她的手,惊疑不定道:“那先前你怎么不说?”
“姬小月”撇嘴道,“凤姨你们这几日不让我靠近马爷爷,我怎知马爷爷伤患已经痊愈?又怎知你们是在找他?”
四人一听有理,顿时都有些赧颜,马走日琢磨了下意思。急忙道:“这么说,你与他早就相识,那日是故意带过来的?”
“嗯,担心张凌桥留心到他,才撒泼耍赖说他是贼道士的。不过也算不得早就相识,是他纠缠着我不放而已。还吹嘘他有多厉害,说是曾经治愈过身中元君霸劲的将死之人,我看他确实有些邪门本事,便想着带过来给马爷爷、凤姨你们试试,总好过没有希望不是。如果他是在说谎。一掌拍死便是。倒没想到他还真没有吹牛!”
“姬小月”扣着指甲,慢吞吞道。
四位族君相识无语,这岂止是没吹牛。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不仅元君霸劲能搞定,连继嗣妙丸的毒也难不倒他。
大家伙一听原来“姬小月”从总堂家里逃出来,千里迢迢过来是为了救大家,顿时好感更甚,罗玉凤抚摸着她的脑袋,感慨道:“难为你了,好孩子。那小道士现在呢?”
“这几日没见着人,好像帮马爷爷治伤后,受伤不轻。”
四人沉默。心中愈发深信不疑。若是毫无恙患,那才叫不正常呢。
“呀。我想起来了,他倒是约了我今日见面的。又想起纠缠我了。看来应该是没有大问题了。”
“姬小月”忽然抚着脑袋,喊道。
“果真?几时?在哪里?”罗玉凤被她弄得心情跟风暴中的小船儿似的,七上八下的,赶紧一把抓住她的手道。
“姬小月”却没有回答,竟径直走到院内,两只手掌聚拢在嘴边,凶巴巴地喊道:“小屁道士,约了本姑娘在这里见面!时辰早过了,还不乖乖滚出来!”
四人大惊起身,然后就见小道士丁保灰溜溜地自院落最高处跳了下来,嬉皮笑脸、讨好卖乖地跑到“姬小月”身边,而“姬小月”对他百般卖好还不带搭理的。
此般情形,让四人面面相觑,看来这小道士虽然厉害古怪,却还有小月这个死穴,被小月吃得死死的,这就好办!
顿时心中大定。
再接下来的事就比较简单了,按照澹台王图和丁保二人之前商议的,丁保不情不愿地展露了一下“皇图霸势”,其实也就是学老虎叫,果然惊住了四人,以为他竟是那位神人的弟子,遂再无半分怀疑。
而丁保借口武功正修炼到紧要关头,近期不敢太过费耗,所以只当着他们的面,给李霞客以及另外一位年轻弟子彻底解除了霸劲和丸毒。
继而,便按照先前计划,佯作有内伤复发之兆,不敢再多用功。
饶是如此,这招“画饼充饥”也是让四位族君大感振奋,尤其罗玉凤和马走日这二位,更是激动难言。毕竟,这几年忍辱负重带领大家压力简直太大了。此时真恨不得把族君之位让给丁保坐,只要他肯帮大家所有人都把霸劲和丸毒解掉,彻底摆脱元君的压迫。
在“姬小月”的威逼利诱下,丁保自然满口应允,不过却说得先等自己修行过了这道坎再来。
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定可全力施为。
四人自然没有异议,一则今年的“继嗣妙丸”刚服过,孝敬也刚缴过,一年之内应该没什么危机。二则大家都看得出来丁保对“姬小月”那是由衷的喜爱,从眼神动作都丝毫做不得假的。有了小月在,就不怕他不尽心尽力。
临行前,应罗玉凤提议,丁保居然用“碧霞真气”将一个不举的男子治愈,更是让大家喜出望外、尊为天神。
因为这就意味着他至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在治好霸劲、丸毒的情况下,全面提升扁鹊堂人的生育能力!彻底取代“继嗣妙丸”之效!
丁保离开时,罗玉凤和马走日挤眉弄眼,怂恿着“姬小月”去送。
澹台王图装作少女爱面子,死活不依,最后还是河族君、孙族君一起加入进来,四个人求爷爷告奶奶许了她一大堆好处,这才不情不愿地送了出来。
出了别院,二人相视大笑,直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方才二人说了成堆的假话,但有一点没说错,丁保的武功确实又到了紧要的关头。
连澹台王图都没料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连续提升的,一次心魔后面竟然紧跟着二次心魔,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内力又有提升!
澹台王图刚知晓时简直要疯了,这还是人吗?
不过不管怎样,二次肯定比一次凶险得多,必须得全神贯注来过,容不得半点懈怠。
……
玉皇大帝塑像腹中,丁保与澹台王图二人正盘膝而坐、四掌相抵,用功到了紧要之处。
澹台王图催动功力,持续帮助丁保易经拓脉,打通二次心魔,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时辰。
两人全身气脉相接,澹台王图的内息如温水般淌过丁保周身经脉。
丁保的“碧霞神功”便是她一招一招拆解后教于他的,所以她算是了如指掌,加上修为更远远胜过了丁保,此番二次打通关障,可说是循序渐进,一切都在澹台王图的掌控之下。
丁保只觉浑身气滚如沸,汗出如浆,衣衫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精神却越来越畅旺,丝毫不显疲惫。
也不知过了多久,澹台王图缓缓撤去内力,低声道:“歇会儿。”
丁保会意,将内息逐一收聚丹田之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
澹台王图幼嫩软滑的右掌心仍与他的左掌相贴,左手捏了个如意法诀,随意搁在膝上,闭目垂颈、娇躯放松,宛若假寐。
丁保知她为助自己,损耗很大,不敢惊扰,觉得她的动作极有意思,便也学她捏诀盘膝。
半个时辰之后,澹台王图才睁开美眸,促狭似的一笑,勾着白嫩的尾指,轻刮脸蛋儿道:“学人精!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乱学一气。”说完,忽地粲然一笑,勾了勾小指,“来,教你个乖。”
澹台王图笑着说:“你可知道,要精进拳掌器械等外门功夫,什么法子最快最有效?”
丁保笑道:“我有一位朋友跟我说过,多砍多练也就是了。”
“是那个千里迢迢赠你‘如意八宝点’的苏捕头吗?”澹台王图突地,笑颜如花道。
丁保哪料到她还记得这茬,揉了揉鼻子,讪然不答。
澹台王图噗嗤一乐,咕哝了句“风流胚子”,继而摇头:“这么老实巴交的说法,也只有那位一板一眼的苏捕头能总结得出来。错!”
丁保连猜几次,她都大摇螓首,挥手道:“错了、错了,小书生你是故意的吧!答案忒也无趣,听得人差点打起瞌睡来。”
稍顿了一顿,笑得神神秘秘的:“练拳脚器械、攻守拆解,最有效的法子就是‘想’。”
“想……想?”
丁保不由得一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偷天换日()
“对,用脑子想。”
澹台王图伸出纤细修长的左手食指,轻点了点额际。
“寻常门派修习内功,除了打坐吐纳等入门基础,首先要学的便是‘存想’,想像‘气息’在体内诸穴诸经脉间运行。想得久了,便能生出感应,真正察觉到体内之气。”
“你学的这套碧霞神功来路不明,但从它能滋养治愈人体伤患,让人生育能力增强来看,是一等一的内家至宝。且收效极快,短短数日间便能连续突破二次心魔,换了别家的内功,最快也要存想个三年五载,才能察觉体内气息的流动,更别说直接突破一次二次心魔了。内息如此玄奥之物,都须依赖存想才能练得,外家的拳脚武功如何不能?”
“存想”的功夫丁保非是初闻,他跟着澹台王图学习“身心通明”心诀,便是存想、内控的极高之境。
只是万料不到,坐着冥想苦思也能增进拳脚外门,听狐狸姐姐之意,收效竟还在日夜勤练之上,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澹台王图道:“你可会梦见自己整夜被人追赶,明明是梦,醒来后却是全身酸痛,仿佛真跑了一夜?”
丁保点头。
澹台王图笑道:“那你可知道,人在睡眠中发梦,无论梦境多么漫长,实际不过是眼珠子转得几转,片刻即逝?”
这个丁保作为穿越者,自然明白,不过还是很配合地摇了摇头。
“四肢百骸,由心主之。这里的心,便是指你思考、感觉、发梦之处。心间一瞬,足以令你在梦中跑上一整夜。明明你彻夜未动,肌肉骨骼所累积的酸楚、所锻炼的程度,却胜过你踏踏实实跑上整夜。有这样的捷径可走。你为何不要?”
丁保听她说得似模似样,仍觉得有几分不真实。毕竟是唯物主义熏陶出来的孩子,便忍不住问:“按狐狸姐姐你之说,若有一个不懂武艺的人,整天想像自己修习武功,想得时日久了,难道也能想出一身高明的功夫?“
澹台王图笑道:“对,也不对。常人无法靠空想练就武艺,是因为想的东西不对。身体就算依想像发生了改变,那也是无用之变。倘若你将拳脚套路练熟了,并且一一记起拆解对练的感觉,于‘身心通明’之间存想一遍,身体就会依招式所演发生改变。这样的变化,即是有用之变。”
顿了顿,又道:“如一名居住在高山上的人,不断存想自己潜入深海,倘若他有过入水的经验,熟知身体在水中的五感变化。如此存想了十余年之后,纵使他不会再碰一碰海水,也能练就一身高明的深潜之术。盖因身体为存想所改变。犹胜过讨海十数年的渔人。但若他对泅水一无所知,所想根本与真正的潜水背道而驰,那么,纵使身体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改变,当然还是不懂水性。这种以内修外的法门,便是佛道两门所推崇的冥想。”
丁保很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唯心主义,但又觉得蛮有道理的,而且狐狸姐姐专门说于自己的,必然是经过她亲身实践有效的密门宝典。绝不会作伪。
似乎这个世界的某些东西,却是跟地球那边有些不太一样。
一念及此。顿时心里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一时无语。
澹台王图望了他一眼。续道:“真正的高手练到了极处,往往难觅一名旗鼓相当的好对手。正所谓不进则退,为了维持巅峰、突破境界,便以这种冥想之法自我修习。对敌不限时光、场域,一身可战万马千军,往来极冷极热之境,出入极险极恶之间。毕生所敌随时能再现,拳掌器械、内息外功……均可于方寸间反覆为之。如此,才能精益求精,更上层楼。”
这番唯心主义言辞听得丁保既神往,又觉难受。
寻思了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见窥孔外灯火一暗,攸地刮进一阵森冷阴风。
偌大的玉皇正殿里碧磷磷的一片,无数鬼火拥着一杆白骨魔灯飘荡如魂,回荡着闷脆如春雷的马蹄响。
一名穿着破烂盔甲,满身泥污,头上顶着硕大骷髅脑袋的鬼将策马入殿,腰缠一柄银光溜溜的软刃,晃摇的模样充满着森森鬼气,令人不寒而栗。
“狐狸姐姐!是那阴阳法王!”
丁保转头低呼,澹台王图玉指抵唇,示意他噤声,姣好的樱唇无声阖动:“且看看阴兵流这些魑魅魍魉,跑到这里,要做甚么!”
殿外传来一阵嘶嘎怪叫,一把令人牙酸的刺耳嗓音道:“天地颤颤,日月栗栗,流星赶退,群魔真现。阴兵之主,阴阳法王驾临,尔等凡俗,满身罪业,还不远速来见!”
“咦,怎么跟先前喊的口号不同,先前记得最后一句是‘还不速速回避’……”
丁保正自疑惑间,数不清的鬼火已涌入殿中,在玉皇大帝前分列左右。
这种场面极其诡异,就仿若地狱攻陷了天庭!
蓦地,绿焰冲天,原本拳头大小的幽冥鬼火都成了燎天之炬,碧莹莹的诡丽焰色不改,愈发璀璨,将整座大殿里照得青芒熠熠,一众阴兵俱都现出了身形。
“阴阳法王”谭阴阳驻马居间,威风凛凛,哗啦啦,宽大的破甲袍袖一舞,喝道:“因果业报,森罗殿前。白鬼剑下,儆恶除奸——”
牵着瘦骨嶙峋草泥马的大头阴兵上前两步,扯开嗓门大喊:“法——王——升殿,罪——魂——拘前!”
澹台王图冷笑:“好好的阴兵之主,不乖乖走你的阴阳路,却学人家城隍搞什么森罗殿?这是摆明了要挑衅吗?”
丁保想想好像是这个理儿,升“森罗殿”,搞“因果业报”,“拘拿罪魂”应该是城隍爷的业务范围才对!
这位coy法王刚挑战过扁鹊堂,就又过来撩拨城隍阁,抢人家的业务,可真是有够忙的啊!
之前静悄悄的阴兵们呜呜嗷嗷怪叫起来,贴身八位阴兵之中的一个,跳脚而出,展开手中图卷,摇头晃脑、大声唱名,众阴兵们用整串铁炼拉着一干道人鱼贯入殿。这些道人个个神情茫然,如中迷烟,连步履都踩不甚稳,却都是老律堂里的弟子,为首的正是那位清风。
只听那执卷阴兵喊道:“尔等罪魂,自报前愆,如有隐瞒,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