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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如小火箭般轰了出去。
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几倍重力加速度骤然临身,丁保浑身巨震,鼻孔溢血,鞋子、裤腿和衣袍下摆瞬间碎成片片,空气刮擦得皮肤疼痛欲裂,但自觉身体勉强还能承受。
他知道,这个力道,他用对了!
丁保之所以如此着急出手,是因为苏戈和白化威二人已经撑不住了,红衣伍梅那两只恐怖的手,几经辗转波折之后,终于有机会摸向他们二人的天灵盖,他要是再不出手,这二位就要光荣爆体了!
轰,一道残影张牙舞爪地从空中驰过,如一头发狂的野牛,正面狠狠撞击在红衣伍梅的身上,一下把她给扑倒在地!
没错,就是扑倒!
死里逃生的白化威和苏戈二人,完全傻眼了,他们二人拼死拼活最多也就让人家退上一两步,连个趔趄都不曾有,怎么就有人能把她给活生生扑倒在地呢?等再看清楚将她扑倒在地的那人是谁时,已经彻底石化了!
白化威想到是揉眼睛,直揉得两眼红肿,泪花闪闪,苏戈感慨还真是色胆包天,这都敢扑?继而又想到,方才那两把钢刀架在脖子上时,他还对自己架起大帐篷的恼人样子……
小土坡后,则是一对大眼瞪小眼,夹杂丝丝的吸气声……
第7章 后福()
丁保被撞得七晕八素,一身骨头疼痛欲裂,但却完全来不及休养,刚一落地,马上忍着剧痛从伍梅身上爬起来,胡乱擦了擦鼻血,发现白化威和苏戈这二位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抬头认了认方向,疾声喊道:“白百户,苏捕头,我有办法对付她,二位速速跟我来!”
言尽于此,就不再管二人,一马当先,朝着县城方向发足狂奔。
苏戈、白化威二人虽然心存疑窦,但几乎没什么迟疑,忍着伤势,紧紧跟上了他。
三人奔出去十几丈后,红衣伍梅才有些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摇了摇脑袋,全身骨骼一阵噼噼啪啪炒豆子般的爆响,瞳孔中散乱的焦点重新聚集在一点,顿时杀气四溢,红鞋擦在地上,朝前一滑,就是近丈的距离,速度显然比前边三人快了不少。
未几,小土坡之后,一老一少两条人影闪了出来,似乎因追还是不追的问题短暂争论了一番,最后还是老的屈服了小的,二人蹑手蹑脚地追了上去……
丁保此时大腿健壮有力,简直跟两根超级大弹簧一样,所以跑起来也比平时轻快了不少,奔跑过程中,他猛然间又回忆起了“超人腕”十四名单中的一种——号称“陆地奔跑速度最强”的猎豹。
猎豹,独角仙,虽然这两种生物暂时看起来都有些虚无缥缈,但对于正在领略跳蚤巨大好处的丁保来说,却无疑充满了巨大的吸引力,突然间就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和方向,只要想办法凑齐了十四类物种,彻底完成超人化,成为凶禽猛兽集大成者,岂不是天高海阔,任本大爷翱翔?!
情绪激荡之下,脚下速度突然就又快了一些。
“咳,探花老弟,可否,可否慢一些……咳!咳!”
短短一句话,白化威连咳了两大口血,意气风发的丁保这才注意到二人极为严重的伤势,暗道了一声惭愧,放下步子,一把搀住快要摔倒的白化威,转身看到苏戈虽然没有出声,但也是脚步虚浮,摇摇欲坠,一张清丽的俏脸煞白煞白的,脆弱得像是一块透明琉璃,再不复平日里的刚毅英秀。
“得罪了。”
丁保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另一只手架起她的胳膊,一手扯着一个,咬牙朝前狂奔。
两臂相触的瞬间,透过薄薄的皂衣,丁保却依然能够清晰感受到苏戈小臂肌肤那诱人的细腻酥滑,惊人的温热弹力,鼻间,似乎也有紫罗兰般幽芳的处子汗香缠绵萦绕,心中不由就是一荡。
毫无征兆地,经“马岛缟狸”基因强化过的小弟弟,悍然支起了大帐篷。
“你,你这人……胡闹!”
被丁保搀扶之后就耸拉着脑袋的苏戈,不知怎的就又看到了这一幕,兴许在她心里丁保就是个色胆包天的小淫贼,所以无处安放的眼神儿,鬼使神差地就落在了那里。
一看到这熟悉又骇人的一幕,当真是又羞又急,这都什么人呢,逃命的关口居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胡闹?我这可不是胡闹!苏捕头,百户大人,辛苦二位再坚持一下,成与不成,马上就会见分晓!”
丁保解释的当口,眼角余光发现那个变*态的红衣伍梅已经追了上来,双方之间居然只差了不足五丈的距离,顿时心头大骇,咬紧牙关,左右两臂发力,扯着白化威和苏戈玩命朝前狂奔。
终于,在他感到快要崩溃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熟悉的泥沙陷坑。
这里是一处干涸的河床,河床上分布着不少大小各异的天然坑洼,面积大,但一般都不深,最深也不过一人多高,很多孩童喜欢在这坑洼里爬上爬下地玩耍。丁保早上带学生出来踏秋,路过这里时,小家伙们就在这里耍得不亦乐乎,所以他刚才才会郑重交代他们回去时莫要在这里耽误。
也正是为此,使他回忆起了十四名单中的跳蚤,也想到了这个对付天兵的办法。
是的,他赌这个红衣伍梅跳跃能力有限,甚至可能根本不会跳跃,他要用这些陷坑来阻拦,甚至困住她!
本来按照他心中的原定计划,是想把红衣伍梅引到最深最宽那处坑洼前的,可惜白化威和苏戈二人伤势实在太重,现在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拖着在跑,而背后的伍梅已经近得不足一丈了,所以也只好就着眼前这个坑洼将就一下了。
“我数三个数,大家一起跳……”
丁保话只说一半,便发现白苏二人已经眼神游离,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了,此时别说让他们跳过眼前这个一丈来宽的坑洼,就是放手走两步估计都不可能。
而这时,红衣伍梅扑过来的劲风已然在背后响起。
日!拼了!
危急关头,丁保当机立断,把心一横,顾不得仔细琢磨弹跳力道,拽着左右二人,骤然蹬地,“嗵”的一声巨震,丁保曳拽着二人炮弹般弹起,腾空的一瞬间,他便感觉到情急之下自己这次力道用狠了,浑身肌肤如针扎般疼痛,身体像是被万钧重锤击中,“噗”的一大口鲜血喷出,眼睛一花,落地时差点栽倒在地。
慌乱痛苦中,求生的巨大意志支撑着他没有倒下去,扭过头,发现红衣伍梅果然被困在了坑洼中,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左冲右突,砸得泥沙飞溅,轰轰作响,却被稳稳困囿其中。
果然赌对了!
丁保心头微松,但却丝毫不敢大意,他知道此时还算不得绝对安全,务必要距离这个变*态越远生存下去的可能才越大,于是咬紧牙关,撑起最后一丝理智和力量,扯着白、苏二人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跑去,不知道奔跑了多远,眼皮越来越重,脚步越来越沉,终于,他也失去了意识。
……
前世今生,丁保从未承受过这么大的**痛苦,浑浑噩噩的意识中,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不过最后,却还是坚挺地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巨大的类似西方骑士小说中古堡大殿一样的所在。
穹顶极高,简简单单的石块组成,基本没什么花纹修饰,十几根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巨柱整齐排列,擎顶接地,巍峨不凡。
室内的光线不算太亮,但也够用,丁保拿眼望去,水平方向上,是几十排整齐排列的高耸木架,每一排,不多不少是十个。
近处的木架上,密密麻麻地码放着各类书册、典籍、卷轴,粗略看去,怕不是有数万册之多,稍远点的木架上,搁放的是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再远处,就有些瞧不太清楚,似是类似中药铺盛放稀有药材的那种方格子……
“先生,你醒啦。”
耳畔,一个有些熟悉的悦耳女声响起,将丁保从心驰神摇的震撼中拽了回来。
转过头,就看到了弓大锤那张绽放如白莲的笑脸。
小姑娘在县学的时候极少笑,总是皱着眉头,极严肃极认真地在思索问题,那副一心搞学问的小模样,搞得丁保也不好意思去逗弄她,此时这发自内心的喜悦一笑,明眸皓齿,肤白如玉,黑长卷翘的睫毛扇子般唰唰颤动着,当真是好看可爱得不得了。
丁保算是看出来了,小姑娘平日脸上一定是做了什么修饰,故意弄得眉眼淡淡的,好尽量显得不这么光彩照人,丽慑人心。
“大锤,这,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丁保心里非常疑惑。
“先生,这是我家。”弓大锤右手托腮,左手很熟练地将身旁的烛火拨亮了些,墨玉般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丁保,有些好奇,有些惊喜,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敬仰濡慕,“先生不要乱动,你受伤很重,戚叔刚给你涂过药膏,怕是得有两三日才能下地行走。”
丁保这才发现,自己正平躺在一个极为宽绰的兽皮铺榻上,浑身上下裹得跟大粽子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凉刺鼻的浓郁药味儿,应该就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原来,你家这么大。”
丁保举目打量着这处巍峨惊人的大殿,由衷感慨道。以他的眼力,早看出来弓大锤这小姑娘家世非凡,她小模小样举手投足间的言行气质,绝不是一般富贵家庭可以教养出来的,只是却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有底蕴。
先不谈质量,但观这殿里的典藏种类之多,数量之丰沛,涉猎范围之广,没有几代人的辛苦努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也不是很大啦,不过竹崖、南洼那边有几处地方倒是有些小意思,嘻,都是我自己布置的,待先生身体好些了,我带先生去转转。戚叔他们总觉得我是在瞎胡闹,先生见识非凡,我很想听听你的评价。”小姑娘越说越兴奋,两手托腮,满是憧憬,眼睛璀璨得如最晴的夜空里,最亮的星。
“……竹崖,南洼?那,这里是?”
“哦,这里是我家书房。”
第8章 卑鄙的我()
小姑娘说完这句话后,丁保便不再说话了。
他突然觉得不知道说什么。
前世作为一线外企高级金领的他,各种社交场合里也算见过不少白富美,甚至只要对上眼,甭管什么身份地位,逢场作戏露水姻缘也毫无压力,但像眼前这种级别的小白富美,他还真心没见过。
拿这么大的一栋宫殿当书房,作孽啊!
突然的沉默没有弥漫太久,便有脚步声自远处传来,正是之前那个每天跟着弓大锤一起上学下学的痴肥老仆,浑浑噩噩的,喜欢眯缝着眼,走路还总是一高一低不稳当,让人很担心随时会昏睡过去。
“……老人家,多谢救命之恩。”老仆此时走路依然东倒西歪的,但丁保却丝毫不敢怠慢。
老仆朝他善意地点了点头,脚步不停,径直走到趴在榻边玩灯芯的弓大锤身边,躬身,垂首,恭声道:“小姐。”
“啊。戚叔。”神游物外的小姑娘略有些不好意思,撩了撩耳畔的秀发,小手一伸,“东西可取来了?”
戚叔点头,双手珍而重之地捧上一个拙朴的青铜药箱,药箱看起来很有些年头,虽然被小心擦拭得一尘不染,但边角之处,合页狭缝地带,依然有些斑驳锈迹,平添了几分神秘凝重。
小姑娘人虽小,力气却不小,单手托着药箱,另一只小手自天鹅般的秀颈中取下一串钥匙,然后拿起三个钥匙中最小的那个,插入青铜药箱的锁扣一旋,喀嚓,箱盖弹开。
沁人心脾的浓香随即扑鼻而来,仅是隔着这么远一闻,丁保便是精神大振,彷佛瞬间五窍都灵敏了不少,可想而知,这药箱里的药材该是何等珍贵。
药箱内空间不大,就跟寻常姑娘家床头的梳妆匣差不多,内衬是不知名的锦纹紫木,箱里边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是空的。
八个拇指大小的白玉葫芦,分成两排,整齐放置在箱内一端,烛火下荧光湛湛,明明是死物,其表竟似有氤氲流动之感。
丁保闻到的醒神香味,正是自这些白玉葫芦上散发出来的。
“先生,戚叔说你用力太过,内伤极重,五脏六腑,周身经脉都有不同程度的崩裂受损,非是寻常药石可医,就算医好了,定然也会留下许多伤残隐患,于日后也会大大不便。”
说话时,小姑娘神情认真,和在县学讨论问题时一样,照例皱起月牙般精致的小眉头。
不过这次丁保却没有生起丝毫想要逗弄她的念头,因为他试着用了一下力,发现情况只怕远比弓大锤说的要严重,身上明明内外伤患无数,单各种膏药起码涂有十几公斤,但从内到外具体痛感却很淡,淡到他怀疑自己是否对自己的身体还有掌控力。
想到穿越后的生活才刚有一点奔头,却就这么无情终结,不禁心如死灰,面沉如水。
小姑娘拿眼珠子偷偷打量丁保,发现他闻此噩耗居然面无表情,分毫不为所动,自己的恶作剧竟完全没有得逞,不免有些小小沮丧,但眼中晶亮之意更显。
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先生果然不是凡夫俗子。
这个结论,一时间令她心情大好,很是与有荣焉,当下不再废话,麻利地自青铜药箱里取出一个白玉葫芦,拔开塞子,倒出一粒碧莹莹的芬芳药丸在掌心,献宝似的凑近到丁保的嘴边,细声解释着:
“不过先生不用太担心,这是我父亲炼制的‘六阳还息丸’,虽然不能生白骨活死人,但彻底治愈先生的内外伤应该不成问题,不过要嚼碎了……啊!”
小姑娘正说着,突然感到掌心被一个温滑湿热,软腻腻的东西卷扫而过,痒得钻心,忍不住惊呼出声,退了一步,贝齿咬着樱唇佯作发怒,继而,却又觉得有趣,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丁保舌头卷过药丸,三下五去二吞进肚里,心中大定,厚颜无耻道:“不行,这太贵重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呀,方才有什么东西掉我嘴里了,难道就是你说的六阳还息丸,这,这怎么说的呢……对了,大锤,你刚刚说什么东西要嚼碎?”
“六阳还息丸啊,父亲说,需嚼碎吞服。”小姑娘眨着眼睛,抿唇笑道。
丁保瞬间面色大变,“坏了,为师方才一时不查,直接落进肚里,别说嚼碎,连牙齿都没碰到,这下惨了,药效无从发挥,怕是要落下终身伤残了。”
“先生莫慌,再服一粒便是,这次呢,可要记得细细嚼碎。”小姑娘倒很是豪爽大方,对丁保更是深信不疑,毫不迟疑地再次拿起一个白玉葫芦,从中倒出一粒香喷喷的碧丸,青葱玉指捏着药丸,直接就喂进了丁保的口中。
小姑娘天生敏感怕痒,细嫩指尖触碰到丁保暖热的唇,再被他口鼻间的热气一呵,痒得一缩,再次咯咯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这样子极其有趣。
站在旁边的戚叔正震惊于丁保的恬不知耻,未来得及阻止,待反应过来时,发现小姐已经送药入虎口,听着丁保嘴里嘎嘣嘎嘣咀嚼的声音,一向慵懒大度自诩大肚能容天下事的戚叔,只觉浑身一阵痉挛,心疼得快要吐出血来!
斯文败类,简直是斯文败类!
小王八蛋,这是六阳还息丸,不是六味地黄丸!
以你这点破伤,半粒就够你受用不尽,自老寨主去世后,天下一共就剩下这八粒,你一下子就吞下去两粒!暴殄天物啊!
“先生,感觉如何?”小姑娘见丁保嚼碎吞服下去后,闭目养神,似在感受药效,忙关切道。
“嗯,不错,感觉身体暖烘烘的,像是有暖炉在烘烤着四肢百骸,但又不至于太灼,暖润润的……”
“先生,这正是药效发挥之兆,这下好啦。”小姑娘一听,喜滋滋地拍手道。
“这么清楚,看来你之前也服过不少?”丁保似是不经意道。
“是的,先生,小时候因为要固本培元,按父亲的吩咐服过一些。”
“那,你服用时一般都要嚼几下?”丁保忽然问道。
他问这话时,旁边戚叔浑身一颤,突然感到有些不妙,脸上血色全无,一直眯缝着的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身肥膘乱颤,丁保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人家不是天生眼睛小,而是一般情况下不屑于睁开。
“嚼几下?先生,你稍等,我数数哈。”小姑娘纯挚剔透,不疑有他,蹙起月牙小细眉,掰着指头耐心回忆了好几遍,最后才确定道:“有时二十一,有时二十三,最多的一次二十五,也有些实在记不起来了,不过,没有低于二十下的。”
“什么?!不低于二十下!”
丁保突然激动叫道,似是遇到了什么极难以接受的可怕事实,死命挣扎着就要坐起来,这可把小姑娘给吓坏了,扑上去摁住他,小脸上满是急惶,不断安慰道:“先生,出什么事了?你别急,不要动。”
小姑娘年龄不过十岁,细胳膊细腿儿的,整个人稚嫩娇美得就像是卡通动画里走出来的雪国小公主,但她这情急一扑,体重相当于她三倍的丁保,居然分毫不能动弹,可惜的是丁保这会儿全部心神都在演戏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
“完了,完了,我方才只嚼了十二下,远远不足二十,这下坏了,怪不得感到暖意不够明显,这会儿还有消散之兆……”
“这样啊。”小姑娘呆了一下,墨玉般的眼神扫过药箱,抿着下唇,眼神儿略有挣扎,剩下的,不多了呢。
她此时的神色,丁保看在眼里,心中突然就有些后悔不忍,觉得自己确实太过了,多年的营销生涯已经让自己变成了利益和目标的囚徒,为了贪图灵药,让自己利益最大化,居然就忍心让这样一个如水晶版透彻单纯,真心诚意对自己的小女孩儿如此纠结!
这种碧色小药丸,每一个钟灵毓秀的白玉葫芦里只存放一粒,一共也只有八瓶,却被珍而重之地锁在青铜药箱里,钥匙还要小心翼翼地贴身保管,珍贵自不必说,稀有程度之前无从推测,但现在看来应该是难以复制的了,要不然以她的家世底蕴,必不会让药箱空了三分之二的地方。
由此可见,此药之珍贵稀有,怕是连她自己,平日里也不见得舍得吃上一粒,而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