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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探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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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马匹见同类被屠,窜起前蹄,惊叫后退,任凭马上骑士怎么鞭打也不肯向前,马阵顿时乱作一团,冲撞践踏间,又是几匹马几个人受伤不起,尖眉汉子脸都绿了,扬刀大吼:“点子硬,都给我下马,一起上,砍死他……唔!”

    他正喊着,卷进马阵来的绛紫身影突然扬手,一块黑影呼啸着朝他射去,下意识地用钢刀一挡,不料那小小黑影劲力却是极大,手臂受力不过,钢刀被震得往后重重一磕,打得嘴巴流血不说,直接咕咚一声被磕下马来,虽然没有像之前二人一样晕厥,但也是相当狼狈。

    丁保这下看清楚了,那小黑影竟然只是河边的一块普通的鹅卵石。

    这一下,其他尚在马背上的流匪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地跳下马来,扯着躁狂的坐骑,一直退到数丈之外,满面惊骇地看着场中那团紫影。

    从丢掷鹅卵石救下丁保,到快刀斩马腿冲入马阵,再到最后飞石击落敌首彻底震慑这些流匪,兔起鹘落,电光火石,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这道亭亭玉立的绛紫色身影,已经背对丁保停在了他的身前,擎刀侧立,将他和他身后的一众学童丁仆稳稳护在身后。

    “华阳总捕苏戈在此。尔等贼人,还不速速退去。”

    紫衣华裳,潇洒不群。

    唇红齿白,英秀如玉。

第3章 马岛缟狸() 
实际上,眼前这人就算一言不发,丁保也能认得出来她是谁,毕竟天天被人当做杀人犯来质询骚扰,心头没火是不可能的,但不管他之前怎样不爽这位认真得有些刻板的女捕头,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心驰神摇,擦,东方不败林青霞啊!

    惊叹过后,回过神来的丁保,不免就有些后怕,毕竟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脑袋差点分家的情况,腿脚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就直直朝着苏戈后背栽了过去。

    苏戈身有所感,身体一倾,伸左臂半揽半扶地拉向丁保,但紧接着,不知道小手碰到了哪里,立马如被蜜蜂蛰到一般狠狠将他甩了出去,猛地回头,一张如玉俏脸羞怒交加,恨声清叱:

    “淫贼!”

    丁保被摔得七晕八素,屁股差点开花,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憋屈,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纵容胯下杀气纵横是不对,还让人家冰清玉洁一大姑娘一手搂住更加不对,但他也不想啊,这事儿还真怨不得他。

    因为他也万万未曾想到,这“超人腕”里自带的这种基因原液,居然是“自然界生殖之王”——马岛缟狸。

    马岛缟狸,绰号“马达加斯加粉豹”,一只成年马岛缟狸身长1米左右,但小弟弟却足有18厘米左右,差不多是体长的六分之一。

    马岛缟狸雌性严重偏少,交配竞争压力巨大,硕大的生殖器是求爱获胜的有力武器,雄性时间短,雌性很容易移情别恋,所以缟狸交配时间最少1小时以上。

    更夸张的是,雌性往往要一天交配最少四次才能确信,自己是否找到了“如意郎君”,所以一次交配三、四个小时很正常,最多可达八个小时。

    除了硕大之外,马岛缟狸的小弟弟还是出了名的坚挺,为了能从繁殖界的残酷军备竞赛中胜出,马岛缟狸在进化过程中成功将哺乳动物的阴*茎骨保留下来,超长的阴*茎骨能够让其小弟弟勃*起后保持异常的坚挺,绝对称得上是“天生伟哥”。

    “超人腕”再厉害,自然也不能让人类逆进化重新长出阴*茎骨,但对于这方面能力的提升还是显而易见的,起码丁保胯下已经从之前的一丢丢变成了一坨坨,而且里边有种爆裂般的力量感,此时俨然已经化身金枪不倒的绝世伟男。

    撑起手臂,忍着屁股疼痛从地上坐起,丁保有些哭笑不得。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公司会把马岛缟狸的基因原液放在“超人腕”中让买家试用,因为买家也是个男的!

    就算换做是他来安排,他也会这么做,因为但凡是一个正常男的,都绝对难以拒绝马岛缟狸带来的这种诱*惑和冲击,对于某些行将就木的老男人来说,恐怕单凭这一项能力就值六百万英镑!

    不过丁保却觉得来的有些不合时宜,此时此刻身处险境,性命尚且不保,就算小弟弟再能征善战有个屁用,还不如扎扎实实来些力量、速度之类的能力靠谱有用,最不济,也不会让这位老找自己麻烦的捕快小娘皮这么臭屁神气!

    “苏捕头,谢了。”

    丁保心中郁闷不爽,也不看她,遥遥抱拳,哼道。

    苏戈蹙眉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要说,自己家的那几位哥哥已经算是胆大包天惫懒无赖的绝顶人物了,可也比不上眼前这位,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有胆气立护学生弟子,誓死抗争,两把钢刀搁在脖子上也敢怒顔暴起,若不是如此,自己只怕也不会不顾大局冒险杀出救他,从而让自己,也让在场所有蒙童丁仆全部都置身险地。

    可是,众目睽睽青天白日之下,杀人的钢刀才刚从脖颈上移开,一众贼匪还未曾散去,他怎么就敢对自己……心生那般龌龊念头?这人脑袋到底是怎么做的,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惧怕吗?

    一念及此,方才左手间那令人惊怖恐慌的陌生触感再次毫无征兆地冲上指间、心头,隔着衣裤布料,似乎都能深刻感受到那种让人窒息的恐怖狰狞与坚硕滚烫……

    苏戈身体一僵,猛地撇开这些羞人思绪,耳根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姹红,狠狠瞪了丁保一眼,重新转过身去。

    丁保自然明白那一瞪眼的含义,虽然自诩心里清白,但也不免有些尴尬,立马眼观鼻鼻观心,脑海中将凤姐的玉照细细思索了十几遍,这才让小弟弟消停下去,不免又有些庆幸,还好这“超人腕”只取马岛缟狸的交配能力,具体冲动意念还是以人为本,因人而异,要不然天天顶着个大帐篷可就没办法混了。

    “先生,你的脸有些红,是生病了吗?”

    身旁,眉眼清淡,晶莹透彻得如同一朵小白莲般的小萝莉凑了过来,很有些关切道。

    “呃……没事,我说大锤,你就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吗?”

    丁保望着自己这位名字奇怪,性格更奇怪的女弟子,有些难以置信道。

    他现在有学生十七人,十五男,两女,通过穿越来的这六七天的接触,除了这位弓大锤小姑娘,其他所有人的底细全部被他搞得一清二楚,只有这位小姑娘极为神秘,除了姓名外,家世什么的一概不知,只知道每天早间乘坐一辆旧旧的马车从城外进来,晚间再乘着马车晃悠悠地出城。

    随行的,只有一个浑噩肥胖的老仆。

    这位弓大锤小姑娘看起来很好说话,长得纯澈晶莹,性子也柔柔的,但偏偏很不合群,蒙童班其他学生都离她远远的,没人愿意跟她说话,平时她也只跟丁保一人说话,基本上都是在问各种问题,虽然大部分都很粗浅,难不倒货真价实的丁大举人,但丁保还是看得出来,她极为刻苦好学,水平也远比同龄人高得多。丁保还是挺欣赏她的。

    “鼠辈而已,统统该死。”

    小姑娘似乎只对自己老师的安危略有关心,闻言,却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转过小脑袋又专心看书去了。

    没错,就是在看书。

    此情此景,此人此语,丁保准备好的表情一下凝在了脸上,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姑娘说到最后一个“死”字时,她身边那位一直唯唯诺诺呆滞肥胖的老仆腰杆儿好像突然间一挺,像是一张蓄力拉满的劲弓……

    唇间一涩,丁保正要问些什么,突然感到地面震动,远处尘土飞扬,喊声震天,一大队人马蜂拥杀至,竟有不下百人,紧接着,便听到那群已经被苏捕头吓破胆正要撤离的流匪止住颓势,兴奋高呼道:“涂四爷来了!弟兄们打起精神,四爷带大队人马杀过来了!”

    苏戈面色大变。

    丁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瞬间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

    县城东郊,卫所之内。

    卫所百户白化威洗漱完毕,正悠哉哉地品着家人自皇都天封捎来的极品雀舌。

    对面窗棂之下,卖唱女子咿咿呀呀的尽管唱得很卖力,但白化威还是禁不住失望地皱起眉头,心道果然是南蛮之地,号称全县第一的伶人居然就是这么个水平,在天封城烟花六巷里随便拉出一个烧水打杂的小娘子,也哼得比这个地道十倍百倍。

    “大人,罗知县在外求见,说是关于城外流匪之事……”

    “不见。”

    白化威眼皮子都没抬,极不耐烦地打断道,“这罗老儿忒也聒噪,不就是几个过路的流民马匪,农县尉不是已经带衙役兵丁前去剿匪了吗,怎么还来我这里纠缠?这些年天灾不断,流民匪寇到处都是,难道随便窜出个匪人都要本百户亲自带兵出剿?还有没有规矩?”

    “大人说的极是。不过……罗知县交待小的务必呈上这个给大人相看。”

    通报的兵丁说着,硬着头皮递过一张宣纸,白化威刀子般的眼神刮过他,一边慢悠悠地品茶,一边不经意地扫向白纸。

    普通的宣纸,其上,只有墨迹未干仓蹴而就的八个字:

    山河如磐,血荐轩辕。

    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让白化威瞬间像是见到了鬼,噗的一声,口中的茶水猛地喷了两尺多远,一下子从躺椅上弹起,心爱的茶盏自手中跌落,粉碎一地犹不自知,盯着那八个字狠狠吞了口唾沫,面上神色变了几变,嘶声道:“你奶奶的,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有请知县大人……不,本大人亲自去!”

    走廊之外,赤着脚丫听完粗豪捕快那简短急促的述说,白化威瞳孔微缩,扬了扬手中的纸,有些不敢确信地询问面色铁青身体僵硬的罗知县,“罗……知县老哥,这位苏戈苏捕头,难道竟真是……”

    罗知县嘴角苦涩,重重点头。

    得罗知县肯定回答,白化威再无疑义,他知道这种滔天大事,罗知县身为苏家的刺黥之人,绝对不敢有丝毫胡言乱语。

    “知县大人,兄弟带骑兵三小旗先行出城,稍后步卒七旗整合完毕后,还要麻烦大人您亲自带队。”

    三言两语交代完毕,顾不得穿靴,白化威立马大步流星朝马厩走去。

    “击鼓,备马,洗银枪。本百户要出城破匪。”

第4章 红鞋红袜红丝袄() 
城外草甸之上,短短时间内,形势转了几转。

    先是大股流匪涌来,带头那位独眼涂四爷相当老辣,从地上食匣器物的档次,蒙童们的光鲜衣着,立马看出这些孩子家境殷实,事情大有可为,所以苏戈虽然悍勇无匹,一把单刀翻飞,顷刻间砍翻七八个冲得靠前的彪形大汉,但他却表现得相当克制冷静。

    既没有觉得点子扎手走为上策,也没有恼羞成怒拼死强攻,只是将众人团团围住,似乎是在等待跟县城那边的交涉情况。

    丁保看得出来,此人深沉阴毒,为了求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旦谈崩,等待他们的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残忍和疯狂。

    果不其然,僵持的局面在农县尉带领的衙役兵丁赶来后瞬间打破。

    农县尉一看自家儿子农文栋被大批贼匪围在中间,性命似乎岌岌可危,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哪里还管什么章法对策,大吼一声,领着一众衙役兵丁就是一阵死命冲杀。

    流匪更不用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根本不是谈崩了,而是压根儿人家就没想跟你谈。泥人还要三分火气,贼首涂四爷再深沉稳重,也是气得浑身哆嗦,围了大半天,饿得肚子咕咕叫半文钱没捞到不说,还折了这么多兄弟马匹,要是就这么撤了,以后还有何面目在道上混?

    两队人马自一照面,无任何交涉转圜,便都跟见到私通自家婆娘的野汉一样,嗷嗷乱叫着便厮杀在一起。

    不过这下可害苦了苏戈。

    农县尉带来的人本就不够流匪多,乱战经验更是差了很远,没能跟流匪坚持多久,很快就被杀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杀红了眼的流匪一部分继续掩杀,剩下的转过头来,开始扑向丁保这边。

    结果就是苏戈一人独战三十几名流匪不说,还要尽可能护持丁保和这些学生的性命。

    投鼠忌器之下,她虽然功夫了得,擎刀在手无一合之敌,但也实在撑不住这样,很快就左支右绌,身上开始不断出现小伤,若不是丁保见机得早,拖着这群吓软了的孩子尽量挤在一堆,大大缩小了防护面积,估计她早就撑不住了。

    但饶是如此,丁保看她俏脸煞白,娇喘吁吁的样子,也知道她撑不了太久。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农县尉是怎么做到华阳县第三把手的?脑袋里全是浆糊吗?

    按理说带着几十名衙役兵丁前来,这边又有一位本领高强的苏捕头压阵,心里还知道对方的底线和最迫切需求,完全是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的架势,却硬生生给他搞成现在这个失控的局面!

    丁保正心里骂娘之际,突听“唔”一声痛呼,苏戈身躯微摇,却是她在酣战之下精力耗损过巨,一时不察,被一个泥腿流匪抽冷子拿短匕划伤了左臂。

    “我去你妈的!”

    丁保也不知道突然间从哪里爆发出来的愤怒和勇气,兴许是憋屈压抑的自尊心迸发,一个手足健全的大男人却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死命保护伤痕累累,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抄起脚下的一把铁钎,一个鱼跃,狠狠扎入那泥腿流匪的脖颈,热腾腾的鲜血喷了他一脸,那人濒死挣扎如同粪坑里的蛆虫,丁保毫不退缩死死压着他,心头茫然,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过往文学作品中描绘的那种想要恶心呕吐的感觉,有的只是淡淡的失措和病态的快意!

    苏戈先是一愣,继而骤然回刀,将一名想要偷袭丁保的流匪砍翻,然后伸手将他拽回后方,冲他微微一笑,星眸中不乏激赏,继而再次被坚定愤怒所替代,清叱一声,刀花翻飞间,又是两名流匪哀嚎着倒地。

    她脚步一阵虚浮,身躯晃了晃,但却依然站得笔直。

    亭亭而立,拔茁如松。

    但丁保不知道,这株热血正直的松树玉柏,究竟还能挺立多久……

    岌岌可危之时,自县城方向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来,这队人马铠甲明亮,骑术精湛,不同于之前流匪中那些骑马的匪人,水平仅能代步,这二三十人都是货真价实的骑兵,一经冲入匪阵,立马如热刀切过牛油,顷刻间杀得匪阵大溃。

    带队之人,白袍白马,手持九尺银枪,枪花翻飞,或挑,或刺,或撩,或劈,手下竟无一合之敌,片刻间周遭一丈之内,再无一名流匪胆敢接近。

    那人忽然曳住马蹄,重重将九尺银枪朔立于地,张狂喊道:“战神白家,白化威在此!谁敢造次!”

    丁保已经完全看呆了,尼玛,这不是县卫所白百户那个死胖子吗?这家伙不是整天只会喂鸟遛狗听曲唱戏不务正业吗?

    记得自己搞出前世的走兽棋忽悠县学这些小屁孩儿时,他还饶有兴致地玩过几次,怎么突然就变成白马银枪赵子龙了?

    等等,这战神白家又是怎么回事,听起来老牛掰的样子?

    “我爹猜测不错,这位新来的百户大人果然是战神白家之人,皇族子弟,怪不得连知县大人都不放在眼里……”农县尉之子农文栋喃喃道,两眼放光,满脸濡慕敬仰,就差跪在地上磕头了。

    这倒是怪了,这位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白百户既然是天封皇族子弟,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这南国边陲做了一个小小的百户?

    对于当今皇室,丁保倒是也多少听说过一些,据说全国上下,正统的白姓血脉统共加起来也不足两万人,其他的白,都是封姓,按理说应该跟大熊猫一样珍贵才对……

    白化威这底牌名号一亮出来,众流民贼匪一看,果然是传说中的白马银枪,顿时如同寒冬腊月里被冰水浇头,哪里还敢停留,吓得连滚带爬屁股尿流,那位一直装深沉扮睿智的独眼涂四爷窜得比谁都快,片刻功夫,便溜得一干二净。

    白化威倒提银枪,御马而来,在众人的热切敬仰目光中,倒真有几分飒沓如流星的感觉,一直近到面色铁青的苏戈面前,遥遥一抱拳,笑眯眯的,略有些拘谨道:“总捕大人,久仰,不知是该称呼一声苏捕头呢,还是七……”

    “闪开。”

    苏戈冷冰冰打断,秀美蹙起,满脸薄怒。

    “苏捕头,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白某也算是来的及时,至于令兄慕豪的事情……”

    白化威正说着,苏戈却是俏脸突变,一言不发,擎起手里的腰刀,腰身一拧,便朝着白化威狠狠劈去。白化威哪里料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匆忙之下只好提枪来挡,被砍得虎口发麻,仓促之下,连人带坐下白马生生被逼退两步,狼狈不堪。

    “你!”

    白化威狠狠盯着苏戈,面上青红交杂,银枪嗡嗡自鸣,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怒气,随时都有爆发走火的可能。

    丁保也给苏戈的惊人举动吓了一跳,乖乖,这小*妞的脾气也太爆了吧,虽然不知道她跟白百户之间有什么恩怨,但这大庭广众的,拿起刀说砍就砍,人家好歹也是姓白的皇族子弟,有这么神经大条的吗?!

    二人这一激烈对峙,场中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边是受人敬仰爱戴刚才还在死命维护众人的苏捕头,一边是白马银枪战神白家的子弟百户大人,谁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一时间呼吸可闻,安静得似乎只有风声。

    “啊!”

    “天兵娘娘饶命!”

    “呜!四爷快救我!”

    暮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先前那群被白化威吓跑的流匪,居然重新跑了回来,一个个嗷嗷乱叫,居然比刚才逃跑时还要狼狈,细心的丁保注意到,这些人全是面色苍白形如见鬼,有不少人的裆部还是湿漉漉的,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找死。”

    白化威怒喝一声,被苏戈差点憋成内伤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之机,拔起银枪,调转马首,朝着流民马匪径直冲杀过去,如同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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