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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妹妹?”
听到呼唤,环儿转身,问道:“瑶姐姐?”
“这次的事情,与何同有关。”丁瑶认真的说道:“如果他们肯不追究,奉先自然不会有事。”
“可是那些人,怎会不追究?”
环儿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焦虑:“程兄说那个何同,是大将军的公子,如今被人重伤,怎能善罢甘休?而且,听县尉说,公子哥哥在今晚的宴席上,曾与何同有矛盾,如今怀疑到公子哥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明显的诬陷。”丁瑶认真的说道:“只是找个借口,想要对付奉先。我看不如,去找何同,送些财物,或许能免此劫。”
“可是……”环儿闻言,颇为意动,可又说道:“公子哥哥说了,让我们在家等……”
“只是在安抚我们,这洛阳的水很深,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你心思也太单纯了。”
丁瑶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抿了抿唇瓣,环儿皱着眉,站在院中思索,沉吟了片刻后,快步返回房中。
暗黑中,丁瑶去而复返,唇角微微一翘,瞥着环儿离去,露出些许得意。
“早就听闻,那个何同,睚眦必报,你若去了,哼……”
轻声的低语中,丁原悄然转身,再次没入夜色。
翌日一早,环儿洗簌后,也未及果腹,带着两个侍卫,便匆匆的离宅。
虽有人看到,却并未在意。环儿姑娘经常起早,去附近的早市买菜,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可他们却不知道,环儿这一次离开,却并非是去早市。
……
……
县衙大牢,昏暗幽冷。
只有一扇天窗,投下一抹亮光。
吕布盘坐在地,正在闭目养神。此次牢狱之灾,吕布毫不在意,只当作一次历练,或者是体验生活。
蔡邕坐过牢,自己也坐过牢。蔡邕被诬陷,自己也被诬陷。
从这一点来看,倒也像是师徒。
吕布想到这,便一声轻笑。
可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吕布眉头一挑,却并未睁开眼。
来人便是县尉,走到牢房门前,眼中充满困惑。
昨晚回到县衙,将吕布关起前,曾搜过他的身。当时搜出的东西,县尉还不曾细看。
但今早起来时,去查看物品时,便发现一枚令牌,那是校尉的凭证。
可是校尉的身份凭证,怎么会在吕布的身上?
不过,就算这个吕布,和某校尉有关,也逃不过此劫。
他所得罪的人,实在非同小可。何将军的儿子,何皇后的侄子,谁能招惹的起?
无论是校尉,还是中郎将,恐怕这一关,都难过去了。
“嫌犯吕布,跟我来吧。”
吕布睁开眼,便站了起来:“来了?”
这句话很莫名其妙,县尉并不是很明白。
略作沉吟,便沉声道:“该来的,总会来。”
“呵,走吧!”
在县尉的押送下,吕布走进了县衙。
县衙大堂中,已站了几人。吕布打眼一扫,倒是有些眼熟,是何同的亲随。
看到这几人,吕布很诧异。何同身受重伤,他们完好无损?
“他,没错,就是他。”
其中一名亲随,在看到吕布时,就愤怒的喝道:“就是这小子,竟心怀歹心,欲暗杀我主。”
“你主人是谁?”吕布笑了笑,眯起了眼睛,一脸的神秘。
听到吕布的问话,对方却瞬时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我主当然是何同。”
吕布点了点头,便沉默了下来。
如此的虎头蛇尾,反倒令对方愕然。正向说话时,却有人来报。
“尹令大人,有人报案。”
河南尹闻言,目光一转:“何人报案?”
话音未落,又有人奔入堂中:“是本公子报案。”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名青年,快步走了进来。
“堂下何人?”河南尹看了看,便是面露疑惑。
“在下袁买!”袁买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家父袁绍,家祖袁成。”
河南尹威严,惊诧的问道:“原来是袁家公子,不知有何案情禀报。”
“本公子要告的,就是这个吕布。”
袁买的目光,瞥向了吕布,眼中透着寒光。
呵!
吕布轻笑,这个袁买,来的好快。而且,他怎么知道,昨夜那个人,就是自己呢?
“尹令大老爷,可要为我家少爷做主啊。”
大堂外,传来一声怨喊,一名中年男子,手中捧着诉状:“我家少爷张理,便是被此贼所杀!”
(本章完)
第360章 伪证()
何同、袁买,甚至是张理,竟然在此时一起发难。要说在这里没有阴谋的味道,任何长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只是不知道,这三个人中,谁才是主谋?
而且,现在的处境,似乎很危险。
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家,都不是吕布能惹得起的。
现在却联合到了一起,那就是想弄死自己啊。
“你们三家,皆告此人?”
河南尹神色严肃,依次的看向几人,心中充满了震惊。
虽然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的名头,河南尹却如雷贯耳。
可正是知道,心中才惊惧。这堂下的少年,究竟什么来头,居然得罪了三家。
“你叫什么名字?”河南尹的目光,朝着吕布看去。
听到询问,吕布收回心思,便朗声回答道:“吕布!”
啪!
河南尹拍起惊堂木,眼中闪起了厉芒:“为何不跪?”
这三位原告,他也惹不起。
袁买,出自袁家,四世三公,是名门望族。
何同,何进之子,皇后之侄,乃皇亲国戚。
至于最后一位,是张家的管家。
虽然张氏并非世家,更不属于皇亲国戚。可常侍张让,便出自张家。
凭借着张让的威势,张家更是嚣张跋扈。
张让是什么人?
今上宠信的近侍!
得罪他的亲族,那不是找死吗?
而且,在听到吕布的名字时,河南尹也醒悟了过来。
堂下叫吕布的那个少年,不就是杀张理的那位吗?
这可怎么办?
在明白了吕布的身份后,自然也想起了绣衣使者。
前些日子,在办张理的案件时,曾有绣衣使者找来,让他“秉公”办理,不得有所偏袒。
绣衣使者,多少年没出现过了,竟然会有绣衣使者,为眼前的少年而来。
绣衣使者是什么人?
那可是皇帝的“使臣”,是皇帝指派的执法大员,可以代行皇帝权柄的人。
穿绣衣,持节仗,握虎符,指事而行,无阿私也。
权柄大至极限,无人能出其右。
惧于绣衣使者的权柄,那件事硬生生的被压下。
可是今天,张家的管家,竟然又来了。
这里面有猫腻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绣衣使者惹不起,可眼前的这三位,更是不敢招惹啊。
一边是皇帝的使臣,一边是皇帝的侍臣……
河南尹忽然觉得,这个官好难做,应该听谁的啊?
“布无罪过,为何要跪?”
吕布虽然被缚,却是昂首挺胸,正气凛然,气势雄浑。
好像被审问的,并非是吕布,而是河南尹。
“大胆刁民。”
河南尹面色一沉,猛拍一下惊堂木:“藐视公堂,杖二十!”
“喏!”立刻就有公差,朝着吕布走来。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声“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那位县尉。
“何故?”河南尹皱眉。
县尉看了看吕布,快步走向河南尹,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河南尹面前。
“尹令请看,这是从嫌犯吕布身上搜到的。”
河南尹伸手接过,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校尉令牌……”
待看清之时,倒吸一口气。
校尉令牌,不足为奇。可令牌的背面,“佐龙校尉”的小字,才是河南尹惊惧的源头。
可是,佐龙校尉又是什么,朝廷有这个武职吗?
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忽然看到一个符号,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在令牌的正面,那个“令”字周围,有很着独特的花纹。花纹延伸向上,在“令”字的上方,结成一个图案花纹。
而这种图案,只见过一次,也就是在前些日子,找上门的绣衣使者……
仔细的寻找着,在令牌的边角,果然看到了“绣”字。
心中咯噔一跳,手都在颤抖了。
绣衣使者,这个少年,竟然也是位绣衣使者。
皇帝的执法大员,竟被自己给绑了,还想打人家板子?
开什么玩笑啊,他是绣衣使者,有生杀大权的。
若是惹怒了他,便是砍了自己,都没处说理啊。
脸色一片铁青,河南尹猛然起身,指着下方的官差,便急匆匆的骂道:“你们这些没眼力的,还不赶紧给吕……吕大人松绑?”
松……松绑?
吕大人?
堂中站着的属下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尹令这是闹的哪一出?
刚才还要打板子,这么快就松绑了?
“快啊,愣着干什么,都不想干了?”
河南尹瞪圆眼睛,气呼呼的呵斥着,抬手就一推县尉:“你去!”
“啊?啊……”县尉此时也傻了,只是枚县尉令牌,河南尹要闹哪样?
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样子么?
可看河南尹面色,明显是有些急了。县尉不敢耽搁,立刻走向吕布。
可才刚迈步,就觉得后背,又被推了一下。
“磨磨蹭蹭的,没吃早饭吗?”
河南尹用力一推,将县尉赶到旁边,脸上堆满了谄笑:“吕大人,下官亲自给您松绑。”
看到眼前的一幕,县尉等一众官差,更被震的呆若木鸡。
河南尹没吃药吗?
不对,应该是吃错了药吧?
望着吕布被松绑,袁买、何同等人,也都是神色愕然。
究竟是怎么回事,几人相视了一眼,便向桌案上看去,那里正放着一枚令牌。
河南尹的态度,就是看到令牌,才忽然改变的。
那枚令牌,代表什么?
难道这个吕布,身份还很特别?
可就算再特别,能比的上大将军,比的上袁氏一族,比得上常侍张让?
“尹令大人,你这是何意?”
张氏的管家,眯起了眼睛,透露着寒芒。
听到问话,河南尹的神色,顿时就是一僵。
绣衣使者不敢惹,张氏同样不敢惹。
河南尹缓缓转头,便看到三双眼睛,正喷火的盯着自己,顿时就吓得一哆嗦。
“难道尹令,要徇私吗?”何同压着声音,却隐藏着煞气。
旁边的袁买,也瞪着眼睛,虽然未说话。可就是那么盯着,也让河南尹神色发慌。
“这个,下官不敢,可,可是……”
河南尹正说着,目光瞄向吕布。虽然两边他都很惧怕,可吕布却有生杀大权,若是当场把他给宰了……
至于另外三位,就算想整治他,也得费些周折,不能立刻动手。
而且,自己是河南尹,是由皇帝亲命。跟这位绣衣使者,可都算皇上的人。
心中念头急转,就作出了决定。
绣衣使者的大腿,他必须拼命抱住,这就是一线生机!
但河南尹的话,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只见大堂外面,冲进了几个人。为首者目光清冷,环视了一圈之后,便看向了河南尹:“你可知我张家,死的是什么人?今上的近侍,中常侍张让的侄子”
张氏的管家,立刻迎上去:“老爷!”
河南尹面露苦涩,这位闯进来的人,就是张让的长兄,也是张理的父亲,张讨。
看了看张讨,河南尹说道:“下官知道,但是……”
“但什么但?你就是个混蛋。”张讨冷哼一声,转头瞪向吕布:“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尹令大人,还想徇私不成?”
(本章完)
第361章 危机,危机()
徇私?
当然要徇私,若是不徇私,脑袋就没了。
可即便是想徇私,又怎能在明里说?
河南尹能做洛阳的一号首。长,自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不然在这势力复杂的地方,早就不知道死掉多少次了。
“呵呵,哪能?”河南尹笑着,又抬手施礼:“只是下官觉得,此案颇为复杂,而且证据不足,难以下定论啊。”
“此案有何复杂?证据如何不足?”
张讨冷哼,抬起剑指,指向吕布:“不是很清楚吗?此子光天化日,竟敢持刀行凶,斩杀我的儿子。当时的大街上,有很多人看到,难道不是人证?”
“这……”
听到张讨说起人证,河南尹便眼睛一亮,反倒变得信心十足:“若说人证,那些证人,反倒都在说贵公子,恃强凌弱强抢民女。而这位吕大人,却阻拦未果下,贵公子恼羞成怒,欲令人打杀大人。”
“大人?一个毛头小子,何以称为大人?”张讨黑着脸色,眉头悄然皱起:“可现在的结果是,他杀了我的儿子。”
“防卫过当而已。”
吕布这个时候,终于插话进来。
从河南尹的态度,吕布看出了端倪。自己的那枚令牌,恐怕他是认识的,不然他的态度,哪会转这么快。
“防卫过当?”张讨怒道:“防卫过当,就可杀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强抢民女,罪不至死。不过是些贱民罢了,也能与张公子并论?”
说话的这个人,是何同的亲随,曾与吕布交手的元键。
至于何同本人,听闻身受重伤,自然不会过来。
“贱民,谁是贱民?”
元键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声音,远远传了进来。
众人转目望去,只见虎步龙行,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几人走来。
“尹令大人,此中曲直,定要断个明白。”
“啊,是卢尚书,你什么来了?”河南尹一看,便迎了上去。
卢植眼眸轻瞥,瞟了一眼吕布,便淡淡的说道:“听闻世侄惹上了官司,所以本官就来看看。”
话音一落,卢植的目光,再转回吕布:“混账小子,究竟犯了何事?”
在卢植身边,还站着马琛,看着吕布,眨了眨眼。
“启禀叔父,布并未犯事,是被人诬告。”
卢植的出现,让吕布诧异。即便是有马琛的关系,怕也不足以让他出面。
毕竟自己惹上的,可都不是小人物。
卢植只是个尚书,不论是和袁家比,还是跟何进相比,都是不够份量的。
而且,这里还有张让的家人,若是被他给记恨上了,卢植也会惹上麻烦。
“世侄?”
河南尹有些愕然,转头看了看吕布,这个小家伙,还认识卢植?
而且看关系,似乎还很好。
能不好么?
冒着得罪袁门氏族,得罪何进、张让的风险,跑过来给吕布撑腰作保,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好了。
“诬告!”
卢植眯起眼睛,瞥了一眼张讨:“凡事都要证据,只要证据确凿,便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你……”张讨黑着脸,却难以反驳。
有卢植在这里,他也不好施压。此人性格,刚正不阿,与他对着干,很难有结果。
至少他张讨,对付不了他。
可就在骑虎难下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卢尚书说的好。”
随着话音一落,对方走了进来,拱了拱手:“这断案么,当要公正。若非证据确凿,怎能糊涂断案,河南尹,你说呢?”
“是,那是自然。”河南尹面色尴尬:“本初,你也来了。”
本初?
他就是袁绍?
吕布的目光,转向了来人,仔细打量起来。
“怎能不来?”袁绍答了一句,便向吕布看去:“是你袭击绍的幼子?”
“是我。”吕布颔首,直言不讳:“令公子私闯民宅,不仅打伤了居民,竟然还强抢民……”
吕布还未说完,便被袁绍打断:“胡说八道,我袁氏乃名门望族,族中子弟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训斥了一句,袁绍的目光,睨了眼张讨:“真是笑话,那张理强抢民女,我儿也强抢民女,难道所有的人,都在强抢民女?”
说到这,袁绍哼道:“莫不是,强抢民女的人,就是你自己吧?”
“本初,这话就过了。”
卢植说道:“是非曲直,还需证据。臆测出来的,太过于片面。”
“那好,卢大人要证据,那就给你证据。”袁绍转过头,向外面看去,“将人带上来。”
随着一声吩咐,便有几名家仆,带着一人走来。
看到家仆中间,被押送来的人,吕布皱起眉头,心中顿感不妙。
竟然是来三!
他怎么会到袁绍的手中?
这才过了多久,就被袁家找到?
既然这来三,在袁绍手上,那来莺儿呢?
还有朱雀,她去了哪?
等来三上堂,袁绍便说道:“尹令大人,这位是来三,不仅是证人,还是当事人。你且问问他,便知缘由了。”
“他……”
河南尹皱眉,瞥了眼吕布,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可认得他?”
说话的时候,便指向吕布。
来三的目光,循着河南尹指示,便朝着吕布看去。
看了一眼吕布,便挪开了目光,来三垂首回道:“小,小民来三,认……认得他……”
“何时相识?”
“昨……昨夜。”来三的声音,有了些颤抖。而神色间,更是挣扎。
望着他的神情,吕布便已明白。恐怕是来莺儿,已成为了人质。而来三到这里,就是做伪证的。
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样的大家大族,总会有些黑暗面。
以袁氏的势力,找到来三父女,实在太容易了。
现在的情况,已不容乐观。若是来三作伪证,卢植即便想帮忙,恐怕都没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