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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没了琉璃，捉摸不透。
“你可是不许多看庄西，当心招了你的魂。”慕容羽离在夏洛离的耳边轻轻说着，旁边的黛墨却是一震。
夏洛离吓了一跳。
“孩子动了。”黛墨脸上薄薄的汗水，却是苍白的，她没有看慕容羽离的脸。
“黛墨，你要是累了，就到里面去歇息。有了你爱吃的，我着人给你留下。”慕容羽离看着黛墨坐着有些累，便是关心着。
酸酸的泡泡，还没有飞出来，便是一个一个的碎掉了。夏洛离面前也有一杯葡萄酒，刚举起来，就看到了慕容羽熙正好举杯看向这里。
帝王的目光，辽远，而且深邃。夏洛离不确定慕容羽熙是不是看着自己，便是虚虚的干了一杯。
慕容羽熙的眼睛里，分明有着笑意。就是这转瞬的笑意，浇灭了庄颜君眼睛里面的火焰。她也看到了夏洛离，那个传说中京城中的第一美人。
很久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原来，山外青山楼外楼，美丽的容颜，不只是她有。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别十年，他是不是总是不开心，才那样贪好这种冰凉甜腻，却又是向血液一样的酒。庄颜君没有再看慕容羽熙，总是看，反而不能吸引他的目光。
庄颜君回头，居然已经找不到了自己的哥哥庄西，心下一沉，坏了。抬头一看，对面的黛妃也不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哥哥居然还惦记着人家的妃子。这可如何是好？父亲坐在前面的席位上，若是说不对，恐怕是会被旁人利用。
“今日，是小年夜，歌儿舞女，怎么比得上咱们自己家的消遣。不如，大家各展手艺助兴，也算是让哀家久居宫中开开眼界。”
太后居然有这样的兴致，也是不容易。官家女子们蠢蠢欲动，太后却是意味深处的看了一眼贵妃赵氏，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慕容羽熙的赞赏了。
不知道，今天靠着一支《凤求凰》的乐曲，能不能打动皇帝的心。
“臣妾愿意开个头，用一支曲子来为今天助兴。”赵氏已经轻盈的从席位后面飘出来，衣带当风，长袖曼舞，当真让人眼前一亮。
这支曲子也是独特，用的是半弹奏，半舞动。
凤求凰，这支曲子虽然不是最精妙，但是里面缠绵不绝的情谊却是旁人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表达的。她是贵妃，想要取悦的人是皇帝，自然是对着的。
庄颜君却是漫不经心，宫中最高的贵妃，不过如此。她暗自忖度，不知道夏洛离想要表演什么。她是离王的夫人，又是美貌压身，很难出彩。
想着想着，已经是一支曲子结束了。皇帝依旧是微微笑着：“蓉儿的曲子很好，朕很喜欢。”
随后，赐了赵贵妃在皇帝身边的席位。这也算是殊荣。太后的脸上，总算是笑容久违的舒开了。
“不知道，颜君妹妹可有好的技艺，可以献给皇上？”赵贵妃刚刚得了一点蜜，就开始扔刀子，慕容羽熙不悦，但是不能说。
“臣的女儿，骄纵惯了，怕是皇上不喜欢。”庄成向来是稳妥的，他可不想得罪赵贵妃和赵太后。
“只是为齐王的接风宴，又有何妨？”赵贵妃实在是不想放过庄颜君。
这个世界上，就总是有那么一拨人，他们总是想着能够高人一等，看着别人倒霉，他们就高兴。夏洛离也很想看看，这样庄颜君小姐，除了美貌，还能有什么。像是有默契一样，庄颜君居然在站起来之前看了夏洛离一眼。
“颜君姑娘要表演了，殿下期待吗？”
“没什么好期待的，赵蓉儿自不量力。”慕容羽离倒是没有多看。也是，他自己就已经长得不错了，自然是不在乎别人的脸。
“臣女不才，愿意也奉上一曲歌舞助兴。”
庄颜君却是从容行礼，座上有身份的女子，还梳着少女的发型的不多。少见的沉默了的夏洛城算是一个。但是，少进宫门，这样落落大方，礼数周全的实在是不多。
“朕也很想看看。”慕容羽熙在还没有看到，就已经这般期待。十年没有见，是不是精进了不少，着实是值得期待。
庄颜君领了命，就下去准备了。
隔了不久，就有两对女子绸衣皮甲而来。眼见着就是一场破阵的歌舞，简单地十八人，却是大气磅礴。庄颜君的绸带像是有着魔力一般，让人眼花缭乱，在十八人中间，飞舞着喜庆的艳红色。
那十八名女子，却是按着约定，红绸顺着庄颜君的飞舞翻飞。这曲子，实在是大胆，用的还是《凤求凰》，只是更加急促，急促之间，多了节奏和鼓点。
夏洛离一笑，这可是庄颜君在众人的面前，给赵贵妃难堪。果然，赵蓉儿的脸色渐渐成了绿色，相对着，旁边的慕容羽熙，眼底笑意正浓。
烟霞一样的歌舞，相比宫中盛行的旖旎之风，着实不一样。
“臣女恭祝皇上福泽安康，千秋万世。”
庄颜君俯身下拜，身后的十八名女子用力把红绸拉起来。一丈长，三尺宽的画卷就出来了。居然是龙凤呈祥的图案，不知道什么时候，庄颜君就已经把发上的两队上好的南珠镶嵌到了那图案上面。
红绸整整齐齐，龙凤栩栩如生。
“好。”夏洛离故意大叫了一声，带头拍手，台下立刻此起彼伏的掌声。这样的技艺，这样的别出心裁，着实少见。
赵贵妃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却只能拍手叫好。
“这是朕见过的，最好的歌舞。颜君，你辛苦了。龙凤呈祥，朕喜欢这个好彩头。”
慕容羽熙亲自走下来，把行礼的庄颜君搀扶起来。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上面，两人当真有龙凤配的意思。
“朕小的时候，颜君常常进宫，如今，颜君已经长大了，还送给了朕龙凤呈祥这样的好彩头。齐王，你可是教了一个好女儿。”
慕容羽熙眼底笑意正浓，可是，庄颜君没有听到温柔。
“臣惶恐，小女儿不学无术。”
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朕还没有立皇后，想要向你提亲。当着这众人的面，齐王不会拒绝了朕这个女婿吧？”
原来，这就是，皇帝召见齐王进入京城的目的。台阶之上的庄颜君，虽然娇羞，却是和慕容羽熙如出一辙的君临天下的气质。
这许多年以来，庄家，一直是按照教导皇后的礼仪来教庄颜君。
不论，谁做皇帝，她都是唯一的皇后。
第51章 婚期将近（）
雪越发下的急了，刚刚出了宫门，马车就已经没在了半尺深的雪里面。几个小厮正在忙着把道上的雪铲净，好能够把马车拉出来。贵人们不得不等候在一边，可是苦了没受过苦的人。
这样大的雪，还真是少见。
黛墨被银鼠袄子裹着，还是瑟瑟发抖，几个丫鬟急忙把暖炉聚拢过来。热气腾腾，黛墨却是脚下发软，站不稳。时不时的看一眼慕容羽离，却是不说话。夏洛离也站在旁边，有些奇怪，却是猜不到。
那边庄家的人，也是等着道路畅通。不过，却是走出来一个小厮，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殿下，我有些冷。先去车上等候。”黛墨已经软软的落在了慕容羽离的怀里面，余光却是看着那个亦步亦趋的小厮。
女子入宫，只能带丫鬟，男子入宫，可以带一名小厮。那小厮过来，而不是丫鬟，显然，是那边的男子派来的。
“给离王殿下请安，给黛妃娘娘请安。”这小厮好生奇怪，识得慕容羽离和黛墨，却是不认识夏洛离。
庄家常年在徐州，不懂宫中的事情，倒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夏洛离感到奇怪了。
“我家小姐对夏夫人十分仰慕，特地送上一点薄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离王殿下明示。”这小厮，应该是宫外没有进去过的。
原来是庄颜君送来了礼物，美人之间就像是文人之间，相轻才是自然的。可是，这位庄小姐，被皇上当面求亲，用的可是皇后的位置。这下，又这样的谦恭瑾和，实在难得。只是，她对待赵蓉儿，那可真的是嚣张跋扈。
不过，那可能是得了皇上的默许，前有龙凤呈祥，后面就是求亲做皇后。真是滴水不漏，让人意外。
“这是拙荆，夏洛离。”慕容羽离倒也不小气，马上引荐了。
为了避寒，俱是围巾遮住了面容。夏洛离丝巾覆面，要认出来，也是不容易的。就向前走了一步，取下来面上的丝巾。
天真是冷，一句话像是冻在了喉咙里面。
“我是夏夫人。多谢庄小姐抬爱。”
“给夏夫人请安。我家小姐命我送上这礼物。还让我转告夏夫人：南珠当配美人。”小厮又行了一个礼。
这雪天，地上那样的湿寒，行礼却是规规矩矩的。庄家的门风，真是严谨。夏洛离接过了锦盒，打开里面却是一支华贵的步摇，黄金编制成的常春藤叶子，镶嵌着不少碧色通透的翡翠。这却是做了底料，托着一颗饱满圆润的南珠，这样硕大，夏洛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
白玉做了流苏，倒映着雪光，烨烨生辉。摸上去，手上并没有生寒。这样的步摇，想必，价值不菲，就只是这串流苏，也值一箱黄金。
黛墨的袖子缩了缩，她认识这支步摇，一共两只，天下绝无仅有。想必是庄颜君留了一支，送给夏洛离一支。
黛墨的袖子里面，那只翡翠玉镯，和步摇上面的翡翠却是一模一样。
“多谢你家小姐，礼物这样贵重，夏洛离今日匆忙。就送上一支钗子，还请你家小姐笑纳。”夏洛离用绢帕包起来从发上拔下来的一支钗子，却是当日夏洛戟送给姐妹几人的防身的钗子。
金玉想来这位小姐是看不上的，也就只能送这个了。
“多谢夫人，小的这就回去了。”小厮又是行礼，这才退了下去。
积雪这时也铲净了，贵人们都坐上了马车。
“庄家出手阔绰，洛离，你也别在意。她送你，你就收下。黛妃，这些日子，你怀着孩子，受了累。外面贡上来的暖翠，你先挑些中意的。”
慕容羽离自小和黛墨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她喜欢金玉。绝世的好步摇少有，只能拿旁的送给她。
“谢殿下。”黛墨微微行礼，却也是兴趣不大。黛墨很少给慕容羽离摆脸色看。
“殿下，黛妃姐姐，我给你们表演个戏法吧。”夏洛离看着路还远，就想找些乐趣。
“你一向古灵精怪，你来吧。”
慕容羽离喝了一口茶，便是准许了。
夏洛离顺手就把慕容羽离的茶水放在了手里面，眉底笑的妩媚。却是两手掬着一捧水，摇着，像是掏沙子一样，水珠子从手指头的缝隙里面洒出来。一边摇，一边说着小话。
“要是我变出来好看的东西，是不是殿下还有赏赐？”
“你的赏赐，自然从来少不了。”这会子暖和了，黛墨说话也有了力气。看着夏洛离手上莹莹的雪色光亮，有些出神。
“那就不要了。戴在身上，也好重的。”夏洛离一笑，却是张开了手掌，里面已经有了一枚戒指。
已经没有了莹莹的光亮，那钻石，却是璀璨夺目的紧。黛墨不禁手上拿了去。
“这是我家中藏得宝石，世间最坚硬的物事，都比不过它。磨合了八个面，璀璨也是任何宝石难以比拟的。只是，若是大火一烧，就什么也没有了。”
黛墨拿过去，看了半晌，像是很喜欢。
“大抵，世界上的东西都是这样子，越是坚硬，冰冷的东西，就越是敌不过一场灼灼的温度。刚柔并济，实在是太少了。这宝石，这样的透亮，最怕的，居然是大火。”
黛墨把戒指戴在了手上，对夏洛离真心实意的说了句谢谢。
隔天，礼部就已经把册立皇后的礼仪和过程的筹备提上了日程。庄家在京城本来就有大宅，只是十年没有主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被人遗忘了，如今却是门庭若市。庄成，这位富甲天下的齐王，可是将来的国丈大人。
不过，礼部也在筹备晟王和夏家二小姐的婚事。京城里面，双喜临门，这也是天大的好事。
待到大雪晴开的时候，婚事就近了。
“城儿，晟王有什么不好？你嫁过去，可就是正妃。沁太妃久在宫中，自然不会为难你。你又何必盯着慕容羽离那个妖孽胚子不放，这是何苦？”
颖妃肚子越发大了，可是还不见生产，这几日，就连夏洛城都进宫陪着。皇上是真的在乎这个孩子。
“姐姐，我始终记得羽离第一次看我的眼神。我就是放不下，姐姐，若不是这满屋的荣华富贵，你能在宫中住下一日吗？”
“你越发出息了，居然还记起教育我了。”颖妃笑着，却是不恼，她的杯子里面是温热的牛乳兑着血燕窝。总是这么吃着，脸色白里透红。
“感情的事情，确实是说不清，以后，有了孩子，我的日子也会好过的很。”夏洛颖叫人打开窗户，寒梅独立，红艳艳的像是苏绣那样挺括。
“姐姐一样没有忘记，我又怎么能够忘了。”
“陈年往事，都远了。眼下才是真的。你着手准备着你的嫁衣，虽然晟王殿下会准备，但是不如你自己的绣工。”
当年，夏洛颖只是夏府里面的一个庶女。本来，没有当家主母，和一个儒生情投意合，却是生生的被拆散，进了皇宫。夏洛颖本是不愿意，那儒生却是不见了，举家空了。夏洛颖就在空落落的屋子里面等了一夜，都没有见到。
被强行绑回来，却还是时时刻刻想着那个儒生。那个儒生，却是在没有回来过。日子久了，若不是窗前的红梅和当年的冬天那样相似，她还真的是要忘记了。
“我才不会嫁给晟王，这一生，要是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能有什么意思？”夏洛城丝毫没有在意的意思，自顾自抹着蔻丹。
夏洛颖本来想要把准备的金珠宝贝，拿来给妹妹做嫁妆，只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会糟蹋了东西。过些年月，知道了日子的艰难，再拿出来也罢。
不过，自视甚高的庄颜君却是亲自八抬大轿去了慕容羽离的府上。这个大家小姐，真是有意思，自己亲自登门，居然用的是自己哥哥的拜帖。本来黛墨在秀成院里面侍奉茶水，却是杯盏差点烫伤了慕容羽离。
好在慕容羽离不在意，换了一件衣服，长长的袖口就把手上的一片灼红挡住了。
既然投了庄西的拜帖，就是想见府上的男子，这个庄小姐还是没有变，玲珑心思百转。
黛墨撤了茶具，乘了坐撵回洗砚斋。雪天路滑，却是碰上了夏洛离。
“黛妃娘娘，今日府上有了贵客，我便不去离王殿下那里，不知能不能和娘娘散散心？”夏洛离看着黛墨喜欢那个戒指，钻石的光亮真是比雪光还要夺目。
那个戒指，是她的师父雪眉很早以前送给她的。雪眉有的是珠宝首饰，戒指多了去，不过，也就只有雪眉的东西，夏洛离拿来用才不会消失不见。
“也好，我每天不动，也觉得身体有些僵硬了。”黛妃却是下了坐撵，画未想要搀扶，却是夏洛离上前搭住了她的手。
这一场雪，真是绵长，府上，除了延绵不绝的梅花，就很少见其他的颜色。
第52章 朕的皇后（）
“黛妃姐姐，夏洛离虽然年纪小，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明白的。”夏洛离看着已经远离了人群，这才说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黛墨拢了拢袖口，寒气逼人，多厚的衣服都挡不住。
“宴会上，黛妃姐姐和庄西同时不见了。这是为什么？你和离王是自小长大的情分，可是庄家兄妹，是不是也是一样的远近？”
夏洛离想到那个小厮过来的时候的眼神，黛墨看着夏洛离的步摇的眼神。自然是觉得里面有问题，一个小小的戒指，黛墨不会那样珍视，珍视的是戒指所代表的东西。
“你是离王府的人，有些事情，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知道。我出身低微，能够在离王身边做一个侧妃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你前途无量，就不要随便为难旁人。”黛墨的敌意蹭蹭的升起来。
“黛妃姐姐，是在怕什么？若是有些事情没有解决，恐怕会成为后顾之忧。”
“夏洛离，我怀的孩子是个女孩子，将来你若是做了王妃，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妨碍。你我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你就不要在这里说那些话，白白煞风景。”黛墨转身往回走，却是脚下一滑，夏洛离扶了一把。
另一边的花厅，姿容绝色的庄颜君正在悠悠的喝着茶汤。
“二哥，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书画奇绝。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还是巴巴的看着呢。”庄颜君虽然说话俏皮，那样的和窗外的雪色相互争辉的容貌，真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你这么大的阵仗，可不是为了来夸我吧？未来的皇后娘娘。”慕容羽离却是一语戳破，这么多年了，心思还是玲珑百转。
“我听说，皇帝曾经想要在二哥的府上要一个丫鬟，但是二哥没有给，对不对？”还真是直白。
“因为，那是夏夫人。”慕容羽离说了实话。众目睽睽之下，庄家想要知道，也能够打听的清楚。
“夏夫人能够制服猛虎，能够得了二哥的心，还能让皇帝这样的纡尊降贵。夏夫人真是好手段。”
庄颜君一向是自视甚高，这话，虽然刻薄，可是都是对的。
“她不会成为你当皇后的障碍。”慕容羽离担心夏洛离成为庄颜君的眼中钉，旁人的争斗不过只是暗流涌动，庄颜君恨上一个人可就是排山倒海。
“我和皇帝之间，没有障碍。黛妃娘娘即将生子，不知道二哥能不能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给黛墨姐姐抬一抬位分。王妃的位置，好不好啦？”这才是庄颜君此行的目的，前面，不过只是障眼法。
“我的家务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知道你们小时候，都偏爱这个总是照顾你们的姐姐。”慕容羽离没有答应，搪塞了过去。
庄颜君碰了个软钉子，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