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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指着脖子边吓唬着,“李全,这扰乱军心的事儿可是要被砍头的。”
于是,小兵连忙捂上嘴,不待杨左再发话,撒开腿的就直往将军营帐跑去。
到了将军帐内,刚掀开帘子,扑鼻的便是一股子甜腻的膻香味。小兵不禁一呆,出了帐再仔细打量一番这才确定自个儿没跑错地方。
可是,李全记得牢牢的,这将军可不是方军师啊,他帐中从不燃这种乱七八糟的味儿。
迟疑之际却见内帐走出二人,正是韦右将及区军医。李全也顾不上行礼,连忙上前打听,“韦副将,区军医,将军的伤势如何?重吗?”
结果,韦右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狼狈的侧过头,就是不看着这小兵。
而后者也尴尬,只因这平时总是吼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一介武夫,现下居然红了鼻子红了眼的,活脱脱成了一只小兔子。
可刚想到这儿,李全的心窝儿一颤,你说这韦副将为何会哭成这副模样?
一想到这儿,这眼便瞪得大大的,惊惶的直盯着一旁的区军医。想问,却又不敢问。
好在,区军医善解人意的答了话,“没事,将军只是被暗镖给伤着了膀子,我给他缝了伤口,灌了药,睡两天便没事了。”
抚着胸口长吐口气,李全这悬着的心才放下。可谁知,一旁的韦右将不甘的插了一句,令得李全这心又〃咝〃的一声,吊了起来!
“没事?这叫哪门子没事!这镖里不是有毒吗?!”
区军医连忙接下,“这毒早已除尽,好在并不是那种见血封喉的剧毒。韦副将,我保证明个一早儿就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将军,成不?”
于是,李全这吊在半空的心,又稍微安定了一下。
可结果这韦右又瞪着那铜牛般的眼,提着军医衣领,低吼着,“将军现在人都烧着,你还叫他明个儿蹦?!”言辞之间,仿若这区军医是那校场上的冷面校官,不顾他人死活。
顿时,区军医也气了,满脸络腮胡子几乎根根竖起,看得李全这心七上八下,连忙打岔,“区军医,我能进去瞧瞧将军吗?万一他需要人侍候咋办?”
区军医听了,点了点头,顺便又给了李全一块布巾及一小瓶子药粉,不顾韦右在一旁横鼻子瞪眼的,叮嘱着,“万一将军半夜醒来又想回案上查看军事的话,你就在这布上撒些药,直接往他口鼻上捂就成了!”
“……”可李全眨巴着眼,一副可怜相,“他,他可是将军啊!”
军医还是点头,又疑惑的反问,“将军咋了?将军也是人啊!这都伤了还不休息,铁打的都受不住!”
小兵听了,胆小的又瞄了眼韦右,见对方没啥反应,这才大胆接过,转身猫进了内帐。
结果一进去,他便明白为何帐子里会燃着香炉——为的,便是阻隔这一股子血腥之气。
虽然浅淡,但对狗鼻子的李全而言,却也清晰不过。心尖还是一颤,暗想,这一镖下的真狠啊,估计都卡进骨头里了吧?
怪不得杨副将不许他声张,说会扰乱军心。虽然不知发生何事,可是将军本身便武艺不凡,又身在各将士的护卫之下,居然还是伤着了……
李全神色有些黯然,江爷,您在这里究竟留下多少手啊?
恍惚之间李全似听到外帐没了动静,军医和韦右都退了出去。小兵想了下,这帐子里乌漆抹黑的看不清将军情形,于是便又挨着床头听着将军低浅的呼吸,坐在地上。
不知不觉,小兵嘴角微勾,傻笑着似是又想起前几日的情形。那时他问将军能不能带他们打胜仗。结果将军连个客气是啥都不知的直接应了下来。
那时的李全,还只是李全。白凤没有暴露,他便是李全。
只是现下,想着那张已经吞入肚中估计也拉干净的纸条,李全便再也笑不起来了,轻叹着,〃江爷啊江爷,小的该怎么和你交待啊?”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吟。李全连忙转身,却见将军已然睁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正定定的望着他。
顿时,惊得小兵一身冷汗。帐内鸦雀无声,李全喉结滚动伴着外帐呼呼风声,异常清晰。
过了半晌,见那又美人眸子依旧定定的望着他,连眨也不眨之际,李全这才鼓起勇气,轻喊了声,“将军?”
二字
其实这樊落身上的药性还未过,只是淡了些许,可臂膀处却传来阵阵抽痛,便再也睡不踏实。
迷蒙之中,似听有人在耳边唠叨,就又清醒几分。可伴着的,却是头重脑轻,意识迷蒙,睁开眼见着的景象也全是一片混沌。
直至那人就着他的耳,颤颤的问了一句,“将军?”
樊落,这才逐渐清明起来。
听着这不婉转莺歌,也不清丽动人,风割似的粗砺嗓音,眼前看到的却是一抹黑。须臾,才看清有对黑白分明乌溜转的眼正眨巴眨巴的盯着自己。
“……李全?”恍了会儿神,意识朦胧之际,将军才想起这对眼是谁的。
可接着,便是一串连珠泡似的询问,“将军!您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哪儿痛?口渴不?要不要喝水?”
顿时,樊落眉头又是紧拧,耳际嗡嗡作响十分不适。
“将军,头疼吗?”扰人的声音又在耳际响起,催吐着热气。可接着,一双手便轻按着他的额头两侧。指尖微凉带着厚茧,触感如沙石摩娑,却奇异的,渐渐缓去了头部的钝痛。
“呵呵,将军,是不是舒服了些?以前小的妹子经常犯热头痛的,全是小的按的。”
话语憨直,带着邀功,仿佛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似的。樊落即使闭着眼,也能想像这小兵的一脸傻笑。
有何事,值得如此高兴?樊落疑惑了,当初他年仅十四便大挫南蛮各大部族,安定边疆,封侯封爵。
那时府里的胡伯怕也是如此雀跃,说着要请满朝文武来府中大肆庆贺一番。那时自己不解,反问,“有何可贺?驱逐蛮夷,稳固大金江山,本是我等职责所在,理应之举。胡伯,这又有何可贺?”
那位看着自己长大的百半老人,笑得似是秋菊的脸庞便刹间凝结,生生的凋零。
樊落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却不知错在哪,时间久了便也没在意。直至现下这个小兵又问,“将军,您舒服些了吗?”这语气中满含殷切。
樊落沉吟片刻,才缓缓的吐出一句,“嗯……”
“呵呵,”顿时,小兵又是一阵傻笑,声音讨喜着,“将军,这发了热的人得多喝水,这样才舒服些。将军,您要不要喝点?小的给你端来?”
轻轻颔首,算是应了。
于是又是“啪啪”轻响,那人掀了帘子就出去了。顿时,少了那聒噪,这四周的空气似是都冷了许多。
好在,那人是要回来的。想到这,樊落莫名轻松,连着臂膀处都不再那么疼了,呼吸变得轻浅。
不一会儿,那人又奔了回来,帘子掀起之际似乎被绊了一下,脚步重了,“哎哟”低呼,才堪堪的稳住,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将军?”
可这回,樊落觉得舒服了,便懒得回他。
过了片刻,小兵迟疑的声音又在耳际响起,“将军,您真睡了?”
樊落还是不答。
结果那人很是为难,自言自语,“睡了啊……可好歹得润润唇啊,这都快干裂了,咋办?哎,有了!”
突然,那人低呼一声,只听一阵“窸窣”衣料抖动,接着,一块染药的布巾竟直直的蒙上了自己的口鼻?
樊落大惊,却不动声色连忙迸息,他想知这李全究竟打的是何鬼主意。
不久,布巾挪开,又传来小兵低语,“该差不多吧?区军医好像只捂了一会儿就把方军师给放倒了……应该差不多吧?”
正当樊落疑惑什么差不多时,突然,只觉唇上一湿,随即一绵软之物便轻轻覆上,极轻且极柔。
温湿之气,伴着青草之味吐在面上。粗砺掌心抚着他脸颊,像是碰触易碎之物,小心翼翼,细细摩娑。额头轻抵,微凉之感伴着清爽,顿时顺着相贴肌肤缓缓注入四肢百骸。
更令樊落一阵心悸的,便是那人的双唇缀着水珠,如羽毛轻抚,擦着自己有些干裂的唇瓣,缓缓润泽。
一如那日满嘴酒香,香麻酥软,顺着喉部沁入心脾,堪比上等佳酿,令得樊落不忍松手。而现下,这美味却扰痒似的凑在樊落唇边,暗含诱惑,岂有不吃的道理?
可那平时看着呆傻的家伙,竟先一步动作,紧抵双唇微微开启,竟带着自己的开了一条缝。随即,一条柔滑之物轻扫唇瓣,继而探入,轻舔其牙根薄肉之处,细细抚磨。顿时,一阵酥麻之感激得樊落腰际一软,恍着神,显些失了控。
而那傻子却浑然未觉,依旧不知节制,鼻间发出轻吟,身子微摆,竟避开伤口轻压在自己身上。顺势,那舌便侵入自己口中,直抵内部。
正当樊落再也无法听之任之,刚想睁睛斥退之际,一股清凉之感竟顺着那人的舌尖,缓缓的滑入咽喉之处。
顿时,那如火燎般的地方,顷刻间便凉了下来。伴着幽幽青草之味,抚平了自己心中那难耐的躁动之感。
身子,似乎不再沉重,变得轻灵。粗糙指尖轻抵着额际,消去了那阵阵钝痛。哪里有压在身上的身体有些沉重,可却意外的温和,驱逐渐了深秋夜凉之感……
总之,并不讨厌——这大概就是樊落现下心中,唯一所想的。
可李全自是不知,他只当将军早被自个儿给迷晕了。抬首拭去唇边水渍,小兵望着身下美人泛着薄红的双唇,透着水光莹润亮泽,恰似那村口张大妈最善的红烧肉。
再看看美人双颊因为烧着而透着鲜亮红晕,衬着自己的一双黑手,更显得这肌肤盈白如玉,似是透明的一股。
瞬时,李全猛吸口水,又瞄了一眼另一手端着的碗。里面水光清澈,晶莹剔透,颤抖之间,尽显得无限春意。
舔了舔双唇,将军特有的清莲之香缠绕不已,久久不散。于是,李全拧着脸万分苦恼的说着,“这,这光一口不够吧?将军这唇都快裂了……反正,反正将军也不知道啊……”
于是,低首又是含了一口,闭上眼俯下身,继续尝着这美人香。孰不知,闭眼之际,美人嘴角微勾,轻轻柔柔衬着额间红印,似那唇吻,香甜糯软,意味流长,久久不散……
第二日一早,李全自是神清气爽,弄得赵兵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将军则烧退端坐在案前,披着一件外衣,身后青丝早被李全给打理干净。
区军医进来看了伤势,小兵也凑着热闹扫了一眼,却差点心痛的连眉毛都掉了。
白玉肌肤上缀着红色血布已是触目惊心,谁知当那布头换下之时,便露出那被包着草药,碗大般乌黑的伤口。
仔细打量,周遭经络纠结,凹凸不平,而伤口之处则深深凹陷似是被生生割下一大块肉。
区军医说这是净肉剔骨,这毒镖刺入骨头之中,必须刮下一层才能保万无一失。李全听了,想起内帐里满室血腥,这心都揪了起来。
江爷,对着这样的美人,您也忒狠心了吧!
一旁同样看着的韦右将,也是一脸痛心,“将军……您,您罚我吧!是我,是我护主不力!居然让那帮西狄蛮子趁了空!”说完,便腾的一下跪拜在地。
杨左将见了,连忙拽着他,“将军受伤一事不得外传,若是把你给罚了怎么交待?”说完,使着眼色问,“您说是不?将军?”
樊落眨眨眼,轻轻颔首算是应。
“可,可……”韦右坐在地上细数着手指,“将军上次出征之际,伤了右腿的,再上上次,胸前也被刺了一剑,好在伤口不深,可也留下了疤……再上上次……”
一一细数而来,听得李全心儿一跳一跳,暗想着将军身上这么多伤,自个儿以前怎么没注意?
细数完了,顿时,韦右露出了在都城侯爷府那小小家奴样,失了军威抱头苦号,“惨了,等回到府里,胡伯又要扒下俺的一层皮了!”
杨左听着听着,忍俊不禁,也就不顾这位同僚,转身冲着将军直导正题,“将军,探子来报,西狄大军后撤十里。”
樊落依旧一脸正容,直视沙盘,反问,“西狄境内?”
“这……”迟疑片刻,杨左还是回了他,“不,沿着大金边境,仅是后退十里。”
顿时,樊落眼中鲜有的露出疑惑,“退?”
颔首,杨左瞄了眼一旁立着的李全,低语,“不知那逍遥侯卖了什么关子,总之,依末将看来,他昨日那个将,是有意弃之的。”
顿了顿,杨左才又继续说道,“其一,那人仅率五万兵马,可见其出征并非逍遥侯授意。其二嘛……将军,您还记得月余前被你斩杀的西狄虏将吗?”
樊落侧首想了想,依旧一脸疑惑。倒是李全想了起来,“那个敢骂将军结果被砍了的无头将领?”
杨左听了,又笑问,“将军,昨日那西狄将士骂您杀了他兄弟,您忘了?”
这时,樊落才微微额首,似是忆起,“挑拨?”
“是,末将以为,这逍遥侯是有意挑拨此人,假借我们之手,灭了他。且由此人装束看来,怕是西狄皇室贵族。”
杨左轻吐此语,惊着了李全,“啊?这不是窝里反吗?为何啊?”
“这……”摊手,一脸无奈,杨左回他,“李全,昨个夜里我不是说了?我比不上那头‘狐精’。”
“……”顿时,小兵只能噤声,不过心里嘀咕着——杨副将这人……还真小心眼啊!
最后,将军下令,西狄退十里,那我军便进十里,看他究竟卖何关子!只是杨左将居然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李全看着时辰不早了,将军的烧也退了,好歹也得回营里收拾一下才成,免得赵兵头老说他忘了自个儿的本份,便先行告退。
结果当李全回到无人的帐中,盯着这次从他军甲中飘落的纸条,顿时就苦起脸来——江爷,您就不能派个会说话的鹦鹉过来?您当小的认识几个字啊?
好在,纸上字依旧不多,就两,而且这两李全也正好都认识。
只是,这小兵看了后依旧瘫坐在地,这回儿连把纸拧碎了吞肚里的力气都没了!
哭笑不得的在那里干嚎着,“江爷啊!您是不是觉着这么耍小的好玩?”
纸上,就两字,绵软无力,似是昨夜帐内旖旎,透着缠绵。
就两字……
善恶
纸上,就两字,绵软无力,似是昨夜帐内旎旖,透着缠绵——
两字——“不杀”!
顿时,李全觉得自个儿这身子被人整个的拉高,又狠狠的压下,圆的扁的,随着那位江爷高兴,随意的手心里玩着。现下,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都城 相府
江萧斜坐在他家相爷的书斋之内,倚着窗框捏着片霜染似的红叶把玩着。一身锦服似是不沾一点风尘,薄唇微掀,浅色的眼珠子在太阳底下如同琉璃一般晶亮晶亮,却散着抹邪气。
这都快午时了,相爷上朝也该回来了吧?果不其然,刚想着,便见院门口穿着一身官服的江定衡一脸倦容的,缓步走来。
“怎么?今个儿又有人惹您生气了?”走至那人身前,江萧帮其脱了官服,揉捏着僵硬的肩膀。
江定衡神色一滞,却最终只能无奈一叹,“只是些琐事罢了。”
琐事?朝堂之上的琐事?江萧挑眉,一脸调侃,“是那兵部尚书又给您下什么绊子?”
“……”
“啧啧啧,我的相爷,还是让我亲自出马吧?这一刀下去的就一了百了了……”
“江萧!”突然一声低喝,薄怒染上了那温玉般的脸庞,江定衡起身挥退身后那人,“他与我同朝为官多年,国之重臣,你休得糊说!”
江萧倒也不甚在意,冷笑着反问,“那相爷,您念在同僚之情放过他,可他呢?”
“……”脸色黯然,抚着一旁黑蟒官服,江定衡默然不语。
于是,江萧又说,“明的,在朝堂之上冷嘲热讽,栽赃嫁祸,乱扣帽子早已屡见不鲜。而暗的……相爷,您说,若不是有我在这儿坐阵,您得去阎王那儿喝几回茶啊?”
“可……”迟疑半晌,江定衡依旧摇首,“方大人才学在我之上,且一心向着大金,是大金之福。只是……走岔了路而已。”
江萧听了,抱胸立在一旁,好笑的瞅着自家这圣人君子似的相爷, “我的好相爷啊!可在别个人心中,您就是个为了贪图安逸,自个儿享乐,不惜卖国卖君的乱臣贼子!”
听了这话,江定衡倒是一脸正然的回他,“公道自在人心。江萧,这仗,真的不能再打了!”
后者颔首,突然又反问一句,“相爷,这金家的社稷对您而言,就真的如此重要?值得您如此的殚精竭虑?”
那人回了他,“自然。”千篇一律,从容淡定,仿若天地伦常。江萧认识他这么些年来,从未见他变过。
可每次听着,心里依旧不是滋味。“您啊,还真是老实人一个,都不知回头的。兵部尚书的确比您聪明,都知道让自个儿的宝贝独子随着征远侯远离都城,保个平安。可您呢?一颗心却只在悬您那皇帝侄儿身上。”
许是这话点中了相爷的心事了,那人脸色微红,尴尬的撇过头。
宠溺一笑,江萧突然又转了一个话题,“对了,我撤了‘杀’字令,让李全继续当他的暗棋,乖乖的呆在樊落身边,随他自个儿性了。”
江定衡一怔,忙问,“为何?”
江萧看他这焦急之样,觉着有趣,安抚着又把他拽到椅子上,捏着肩,让他定了会儿神,方说,“昨日接到逍遥侯急令,他要樊落活着与他相见。”
“……樊落这人,不能留!”眉间紧锁,江定衡神色凝重,“万一日后他归了西狄,那对大金,便是心腹大患!”
江萧自是明白相爷所言何意,樊落十四岁便征战沙场,战功卓越,且极善用人,是个将才。若他身在大金,自不会有何过错,若是身在他国,则……
于是,江萧勾起唇角,一脸莫测的凑在相爷耳边低语,“咱们也只是保证他们能见着面,至于以后……这世事难料的,咱们谁都不敢保证啊……”
江定衡眼神闪烁,讶然、犹疑、狠绝,纷至沓来。最终,双目紧闭,不发一语。
望着这人又是满脸坚毅,巍然不动的样儿,江萧只觉心中阵阵苦涩——相爷啊,您说,这人若是单纯只以善恶标榜,那该多好?
不过,江爷的烦恼显然没传给那远在边疆的李全身上。这小兵瘫坐在地,一脸嘻笑后,吞了那纸条,喜孜孜的收拾东西。
江爷撤了令,虽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小兵可不管。他只知,他不必再想着如何害将军了,多好?他可不管这日后将会如何,此时,他只想眼跟前的事。
就像在那穷沟沟里一般,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