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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哪有这么干的?”她还从未见到过这么占地方的。
婶子一叹气,“到哪儿都这样。”
几人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儿。几乎所有的好地方都被人占下了,他们找来找去,只在最边上的旮旯里找到了一个空地。
呼格把背筐放了下来,“就这儿吧,能卖多少算多少,要是卖不了就都做成柿饼子。”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安顿好婶子和玲子,安均和呼格跟着胖大娘向茶馆儿走去,茶馆儿在一条玩乐的街上,跟天下酒楼只隔了一条南北向的大道。
也就是说。大道东边儿多是些有排场的铺子,什么瓷器店书画馆,还有当铺钱庄、大酒楼,而西边儿则全是玩乐的,什么茶馆儿,戏楼,赌坊,妓院……
一到茶馆儿门口,安均就感觉胖大娘这个大伯哥是个有钱的,茶馆虽然不算大。但是装修很精致,一看就挺有格调儿。
就这么个铺子,也别说买了,就算是租也得不少银子。没钱的话根本就盘不下来。
在进去之前,安均先问了胖大娘一句,“不知东家以前是做什么买卖的?”
胖大娘道,“哪有做什么买卖,就是在村里榨油,这不挣了点儿钱就把家里的油坊转给了别人。在县里盘了这么个茶馆儿,要我说还是在村里榨油安稳,县里的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
就在这时,店里出来了一个和胖大娘差不多体型的妇人,那人见到他们站在门口儿便开始张罗着他们进去。
进了茶馆儿,安均先是四处瞧了瞧,茶馆儿里一共有八张桌子,东西方向各三张,靠门的地方一边儿一张,东南角儿上是通往后边的小门,小门旁边一米处该是戏台,因为这里有一扇背景屏风。
一会儿刚才把他们迎进来的妇人端了一壶茶出来,她道,“你们大老远的来了,我这儿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先喝些水暖暖身子吧,我们掌柜的出去买东西了,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这时胖大娘接过茶壶给安均和呼格一人倒了一杯,安均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茶叶虽是不错,但泡出的茶味道并不怎么好。
安均性子直便问了句,“这茶是谁泡的?”
妇人以为是茶水有问题便道,“我这儿刚在后面泡的,用的刚开的水,茶叶也是新买的。”
一看妇人有些紧张,安均笑了笑,“大娘你别急,我不是说茶水有问题,就是沏茶的水太热了,嫩茶不能用太热的水沏,不然香味儿会散的很快。”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让姑娘笑话了,不瞒你说,我和我家那口子以前都是榨油的,对沏茶是一窍不通,要不是看这个铺子确实不错,要的价也不高,我们是真不打算转行。”
安均道,“这个铺子是挺好的,位置好,大小也合适。”
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多聊上几句就熟了起来,等聊的多了,安均还知道了一件稀罕事。
怪不得胖大娘会和茶馆的老板娘会长得如此像,都是胖乎乎的身材,和圆脸,原来人家不是单纯的妯娌,还是姐妹俩。
就是姐妹俩嫁给了哥俩。
其实这样也不错,姐妹俩嫁到同一家,还能做个伴儿。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茶馆儿老板回来了,他手里抱着一摞字画,应该是用来装饰茶馆儿的。
老板人长得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并没发福,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个精神人,说话什么的也挺周全。
一见安均和呼格在这儿等着,先是道的歉,说是不知道他俩会这么早过来,不然就不出去了。
安均忙说没事,呼格也跟着说不碍事。
等茶馆儿老板把东西放下,几人便坐在一起聊起了说戏的事,安均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就是帮他们教人,然后收个教徒的钱。
听她这么一说,老板寻思了一会儿道,“姑娘的主意倒是不错,这样你们能省些心,我们也能得个实惠,不知价钱要怎么算?”
价钱啊?这个安均还真没想过,她看向呼格,意思是让呼格说。
呼格该是有好好考虑过这件事情,他直接道,“我们管教会两个姑娘说戏,再给你们二十个段子,统共要一两银子,你们要是觉得合适,咱们明天就能开始教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今天决定不干架()
一听要一两银子,老板和老板娘说是两人商量一下,一会儿再给他们答复,呼格说行,这么大的事该好好商量商量。
等老板和老板娘去了后堂,茶馆里就只剩了安均、呼格还有胖大娘。
胖大娘是个实在人,她对两人说道,“咱有啥说啥,你们要一两银子确实不多,别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吃饭的本事。”
安均点点头,“大娘你实在,我也跟你说句实在话,现在说戏的前景不错,只要好好干一个月挣上一两银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当然我说的是在县里,村里总是差着些。”
胖大娘接话挺快,“可不是,就是知道你们这行前景好,我家大伯哥才想着请你们过来的,不过就是……”
本来说话不带吭声的人突然说了个半句话,这让安均有些不习惯,她道,“有什么话您直说就是,咱们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胖大娘像是有些为难,“其实也没什么……”
又来了个半句话,胖大娘猛灌了几口茶水,灌完水后她敞开嗓门儿,“跟姑娘有嘛说嘛吧,他两口子现在没钱,这些年榨油虽然挣了不少,但也就刚够买茶馆儿的。”
胖大娘刚说完,老板和老板娘就出来了,老板像是不愿意开口,让老板娘说的。
“姑娘,你们出的价格倒是合适,我们就是想问问,这个钱,我们能不能先给一部分,剩下的等年底再给?”
因为有胖大娘的前话,安均本以为老板娘要讨价的,没想到竟是想这样解决,应该没问题吧……
她看向呼格,“你觉得行吗?”
呼格对安均点了下头,然后对老板说道,“都是乡亲。互相帮帮忙倒是没什么,但咱们毕竟是做生意,一会儿你给立个字据,咱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到上面。”
老板忙应道。“好好,年轻人就是爽快,隔壁街上有写书信的书生,咱们让他给写,你我按手印。你看怎么样?”
呼格道,“可以。”
在立完字据后,老板给他们拿了三百个铜板儿,说好了等明儿胖大娘带着他们两家的闺女去跟着安均学说戏,剩的七百个铜板儿年前绝对给了。
怎么教两个姑娘,安均也给说了一下。
她的意思是一共教十天,若是她们觉得自个说的不好,再继续学也没问题,但是学上个十来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至于那二十个段子,她们可以每月来学上几个。若是记性够好,一次都学完也没事。
双方都觉得这样不错,算是达成了共识。
谈好事情,老板非要留她们吃顿饭,安均是想在这儿吃的,不过让呼格给拒绝了,婶子和玲子那边儿还不知怎么样。
胖大娘没跟着她们一起走,说是在这儿帮着干点儿活,后宅还一堆东西没收拾。
两人出了茶馆儿,走了一段路后见到一个卖胭脂的铺子。安均往里面一瞅了一眼。
“有些呛人,该是掺东西了。”
可能是她的声音太大了,直接就引来了胭脂美人儿的注视,这个注视里夹杂着各种各样的鄙视与不屑……
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要安均呛声,两人就得骂起来。
安均虽然比较喜欢打架,但也不是什么架都打,她赶紧收回视线,然后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罪过。罪过,以后可不能再乱说话!
呼格吭了一声,“没想到我的小娘子还有忍事儿的时候。”
安均用眼神儿瞥他,“喂!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欠儿啊!把我气得半死不活的,你能长寿是吗?”
呼格道,“不能。”
“不能就闭嘴!非得惹我!”
说这话的时候,安均还踮起脚,伸出胳膊在呼格脑袋上打了一瓢,早上她就想这么干了,一直没机会,既然老男人上赶着找打,那她就成全他。
好巧不巧的,这时旁边儿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媳妇经过,因为小孩儿有些闹腾,那女人便吓唬孩子,“你再闹,等你长大了也给你娶个打人的媳妇!”
那小孩儿还真犟,“她要是给我买糖糕,我就娶她!”
女人佯怒,“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
等那母子俩走过去,安均闷闷的说道,“现在的人都是只看表面,以后咱俩少说话,省的让外人以为是我欺负你。”
她才是成天受压迫的好不好!
呼格憋着笑没言声。
等两人找到婶子和玲子的时候,他们带来的一筐柿子已经卖光了。
安均往框里翻了翻,有些不信,“在这么个旮旯怎么会卖的这么快?”
玲子高兴的说道,“表嫂你是不知道婶子有多厉害,本来我们在这儿坐了半天都没人过来问价儿,婶子一看这样不行就吆喝了起来,这一吆喝可不得了,没一会儿就全卖光了。”
安均也跟着挺高兴,“真好。”
既然柿子都卖完了,他们便准备往回走,在走之前,婶子说是去看看呼叶,呼叶轻易不回家,去看看他也好。
只是现在正是晌午,等他们到了酒楼的时候,里面正忙得一塌糊涂,小厮们全在不停的招呼客人。
安均在门口往里探了探,掌柜老头儿没在大堂。
她刚准备带着婶子几人去走偏门,上次那个帮她传过话的小厮招呼了她一声,“等等,这不是说戏的安姑娘吗,你来找掌柜的吧?”
安均回道,“不是,来看看我们家兄弟。”
小厮还挺热情,“找呼叶儿是吧?我帮你叫他出来,就是这会儿有些忙,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抽出空,要不你们进去坐坐?”
现在大堂里尽是人,他们又不吃饭,安均往往四周一看,她指着一个食肆道,“我们去那里吃些东西,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让他去那里找我们吧。”
小厮应着,“行。”
到了食肆,饭菜是安均点的,知道这边儿东西贵,她也没敢点好的,只是要了两个素菜和几个饼子。
在饭菜还没上来的时候,婶子跟她们说,一筐柿子一共卖了一百一十几个铜板儿,要是按这个价儿,今年的柿子差不多能卖三百大几个,头一年就能卖这些钱,算是不错了。
安均也是觉得不错,今年就能卖这些,到来年柿子长得多了,卖一两银子不成问题!
饭菜一上来,几人便没再说话,忙了一上午,全都是又累又饿的。
在他们吃了一会儿后,呼叶过来的,安均让呼叶跟着一起吃点儿,呼叶只喝了几口水,并没动筷子。
他道,“我们早上吃的晚,这会儿还不饿。”
婶子挺挂心呼叶的,问了他一下酒楼的伙食怎么样,呼叶笑说吃的挺好,他自己会做饭,就算好材料不能乱动,普通的肉菜还是能随便吃的。
第一百三十章 大舅母的到来()
呼叶现在的状态,似乎比在村里时好了不少,说话什么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人也精神了许多。
看来人们还得出来见见世面才行,不能总在家里憋着。
呼叶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这会儿酒楼里正忙,他不能出来太长时间。
在他临走前,呼格说了他几句,让他好好在酒楼里干,不忙的时候常回家看看,家里婶子和王柳儿天天都在盼着他回去。
当然后边儿这句话呼格没说,不过他肯定是这个意思。
等回了村里,呼格背上个框,去了山脚那边儿砍柴禾,秋收这阵子没去砍,家里的柴禾都快烧完了。
呼土儿也跟着跑了去,若是他哥高兴,兴许能给他掏几个鸟蛋。
回到家谁也没闲着,婶子去了河边儿洗衣服,现在王柳儿肚子大了,衣服都是她在洗,玲子本想跟着一起去,安均把她叫住了。
有段时间没说戏,她们都该生疏了,今天必须好好练练,不然明天怎么教别人!
既然是要练习说戏,安均把胖丫儿也给叫了来,过了一个秋收,小丫头的个子似乎又长了。
“怎么你最近长得这么快,不会是吃了什么吧?”
小丫头哼哼一声,“哪里有吃什么东西,我都这么大了,也该窜窜个子了。”
安均觉得有道理,她在快十岁的时候也是猛长了一阵儿,到了十几岁又长了一阵儿,不过最近倒是没怎么长个儿。
不过她现在也不矮了,不长就不长吧。
她们三个说戏也没个正行,说上几句不是弄个笑话,就是扯些闲的,安均觉得这样不行,不能因为说的熟了就不认真对待啊!
她道,“都给我严肃点儿,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玲子揭她短。“刚才可是表嫂先出错的,怎么能说我们不认真对待?”
玲子一说,胖丫儿也跟着附和,“就是。你可别欺负我俩小!”
别看安均说不过呼格,对付俩小毛丫头还是可以的,“欺负你俩个子小吗?人不大事儿到不少!”
找回气场的安大小姐借机把两个小孩儿好好地给收拾了一顿,就在她正高兴的时候,院里传来了大舅母的声音。
“外甥媳妇在家不?”
安均赶紧走了出去。不会是来跟她要孩子的吧?
“大舅母快进来吧,我在,不过呼格不在。”
为了找个跟她一起担事的,她赶紧对玲子喊道,“快去找你表哥回来,就说大舅母过来了。”
不等玲子迈出一步,大舅母就拦住了她,“我是来找你的,不用叫呼格回来。”
安均疑惑,“找我?不是来接夏小禾的吗?”
大舅母道。“禾子的事,大外甥已经让人给捎了信儿,这几天我们也想开了,咱们小胳膊拧不过人家大腿,总不能天天抢孩子,连日子都不过。”
呼格让人给捎了信儿?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他说,真是太差劲了!
他俩的帐以后再算,安均问大舅母,“二舅也想开了?”
说起二舅,大舅母就开始皱眉。“哎,他也不能算想开,你二姥爷给劝了劝,答应先不抢孩子了。要说小禾那孩子还真不错,就是咱们没本事。”
安均也感觉夏小禾挺好的,蛮懂事的一个小孩儿。
她道,“大舅母找我什么事?”
说起这个,大舅母还有些张不开嘴,“那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你二舅,他现在一个人也没个媳妇,这不大伙儿商量着再给他娶个。”
给二舅再娶亲跟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想让她当媒婆?这儿……
“大舅母,我没给别人说过亲……”
大舅母忙道,“不是让你给说亲,就是想让你给留意着些,看看谁家有合适的帮着知会一声,你经常在村里说戏,认识的人肯定比我们多,你也知道你二舅的情况,说个大姑娘是不可能了,只要是差不多的咱就看看。”
安均明白了,大舅母的意思就是让她给瞅着点儿,若是发现谁家有小寡妇或者和离的小媳妇,就立马去通报一声,然后大舅母找人去说亲。
要是这么说来,她还真就知道一个人。
“大舅母,我知道一个姑娘是被休回娘家的,不知二舅嫌这个不?”
大舅母怔了一下,接着就乐上了,“嫌什么啊,人家不嫌他就不错了!我就说大外甥媳妇有本事,我在夏侯家打听半天也没个有门子的,可刚到你这儿就提了一个!”
安均心想,哪是她有本事啊,是呼家庄的大娘们厉害!要不是她那会儿想着给呼格纳妾,也不会打听到这茬儿。
她跟大舅母说了一下姑娘的情况,姑娘的娘不说理她也说了,本来她是以为大舅母相不中这门亲事……
哪成想大舅母竟没说什么,还说改天找人去问问,提提这事。
趁着今天大舅母过来了,安均把金花生给了大舅母,也省的她再特地跑一趟了。
大舅母在见到金花生后愣了好久,愣完后自个念叨了几句,“小禾多好的一孩子啊,可让他娘给坑了,现在去管人家叫爹了……”
念叨完,大舅母并没接金花生,她道,“外甥媳妇,咱们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能看出你是个仁义的人,你看以前大舅母办了不少错事,你也没计较,等有了事还给帮忙。”
安均有些不明白,大舅母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她有些跟不上……
“大舅母你想说什么?”
大舅母又是一愣,“你看我,说个话竟然还上句不接下句的,大舅母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从心里感觉你这孩子不错,心眼儿实诚。”
听到这儿,安均总算明白大舅母为什么会突然夸她了,应该是因为她把金子拿了出来,而没自己昧下。
俗话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堂堂太尉之女,怎么能干昧人钱财的事!多掉价儿!
她看看自己手里的金花生,递给了大舅母,“帮着拿给二舅吧,等小禾长大了再给他。”
一提夏小禾,大舅母就开始情绪不对劲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要回来。”
安均不太会安慰人,只说等家里不忙了就去抢孩子,用不了太长时间。
这时,婶子端着洗衣的木盆从外面回来了,一看大舅母在,把木盆往门口一放,便进屋张罗了起来,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的。
“嫂子什么时候过来的?晚饭在这儿吃吧,我去炒几个菜。”
大舅母忙回道,“大妹子你快别忙活了,我就是找外甥媳妇说点儿事儿,说完就回去了,家里还一堆活儿呢。”
也不管大舅母说什么,沏完茶后,婶子便要去厨房,大舅母赶紧拦了上去,“大妹子你快别忙活了,我真不在这儿吃。”
婶子道,“都是一家人,在我这儿吃顿饭怕什么,我给你弄些好吃的,咱姐俩好好唠唠,到晚上让呼格送你回去。”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安均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真没想到婶子会对大舅母这么客气,场面人就是不一样。
只是别管婶子怎么客气,大舅母都不留下,又简单的跟安均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去。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