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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安均身边还先对安均行了个礼,然后才道,“姑娘,我们奶奶请你到车上说几句话。”
对方说话客气,安均也没怎么为难她,“她若愿意跟我聊几句就让她过来,不愿意下来就回去吧。”
小丫鬟不像衙役们一样莽撞,而是求起了安均,“姑娘,我们做下人的若是办不成事,少不了要挨一顿数落,马车就在您家门口,就请姑娘跟着走一趟吧。”
安均才不去,她又不傻,“求我没用,我这人软硬不吃,既然我那二舅母如此不通情理,你还是换个东家好了。”
见说不动安均,小丫鬟回了车里。一会儿二舅母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往这边儿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婶子几人全来到了门口儿,呼格和荣原则在不远处站着。
让谁也没想到的是,上来二舅母就掏出一个大银锭子。看来她是想用钱解决这件事,大银锭子估计得有十两,银光闪闪的,看的人手痒。
安均才不接银子,那样她也太没品了。“你把钱拿回去吧,这点儿东西我还看不上。”
娘的,看不上才怪……
二舅母并没把银子收回去,而是往安均的手里一塞,“孩子在你们这儿叨扰了几日,给些银子是应该的。”
安均还是不接,“夏小禾是呼格的亲表弟,孩子在自个表哥家住几天,谈不上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大家的关系又不怎么好。不用来虚的!
见银子办不成事,二舅母只好把大银锭子收了起来,她又换了个套路和安均搞关系。
啥也别说,二舅母这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尤其是在哭这方面,那当真是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二舅母在哭之前先握上了安均的手,接着才是唱正戏,“我与你们二舅已经和离,跟他自是再没什么关系了。可孩子是我的命根子,求你们把孩子给我吧……”
面对这个情况,安均有些不知该咋整了,孩子又不是她的。她哪能决定给不给!
她道,“这事你还是去和二舅商量吧,你俩商量明白了再来要孩子。”
二舅母不停的用手帕抹着眼角儿,“那能不能先让我看看孩子,小禾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能没有他。”
这?安均有些为难。二舅母这人惯是喜欢来阴的,万一她见了孩子,抢了就跑呢?那他们昨天岂不是白忙活了!
可若不让见?也不是太好,毕竟二舅母是孩子的亲娘。
安均看向婶子,希望婶子能给拿个主意,婶子还真是给力,把安均拉到自个身后就和二舅母对起了话。
“孩子的事咱们稍后再说,我就想问问,我们家后山的那半亩豆子跟你姐俩有没有关系?”
这事二舅母哪里能承认,“不知大姐说的是什么豆子?”
羊啃豆子事件的第一发现人李大娘插了句话,“都有人看到是你娘家姐把羊给牵到地里的,你要不知道就去问问她,我们村可从未出过这事儿。”
二舅母神色微动,像是在想事情,过了一会儿她对婶子道,“大姐你放心,回去我肯定会好好问问家姐,若是真有这事儿,我指定会带着她来跟大姐道歉,该赔偿多少我都听着。”
虽然二舅母把话说得够漂亮,但婶子并没被她迷惑,还是该咋样咋样。
说完豆子的事,婶子再跟她算昨天的帐,“昨个我侄媳妇被打又是怎么回事?”
这回二舅母的腰板倒是挺直,似是不打算一直服软,“大姐,我见你也是个明理的人,昨天的事别管放到哪里说,他们都是私闯民宅,官府可是备着案的,我也是看着大家以前都是亲戚的份上,才不想把事情闹大。”
婶子哪里能被她唬住,不但没被她唬住,声音还拔了高,“私闯民宅,官府备案?那官府管不管通奸啊?”
二舅母被婶子说的有些挂不住脸,“我是敬你才叫你一声大姐,你可别血口喷人!我见你才是耐不住寂寞,偷养汉子的吧!”
这话一出来,婶子还没说什么,李大娘先跟二舅母干上了,“我说你个老**说谁呢!越活越没脸了是吧!我姐妹是个什么人全村都知道!用你在这儿瞎比比!相对的你是个什么人,咱们方圆十里的也全知道!别他娘的不知道自个姓什么!”
婶子拉住李大娘,“我自己就能把她给骂的没了脸,你一旁看着就行。”
李大娘还是骂骂咧咧的,“我就看不惯她那么说你。”
从李大娘一张嘴,二舅母就开始往回走,看来她还挺能看得清形势,知道自个占不了什么便宜就赶紧撤了。
谁知这时夏小禾从院里跑了出来,小孩儿上来就是一声娘,本是往回走的二舅母立马就回了头,一把抱住了孩子。
“小禾,跟娘回家吧,以后别再到处跑。”
夏小禾抱住他娘的腰不撒手,“娘,那里不是咱家,咱们回自己家吧,等我长大了挣好多钱,让爹和娘都住上大房子。”
二舅母抱着孩子一个劲儿的哭,这回倒不像是装的,那真是哭的撕心裂肺,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只是已经走到现在,她回不去了。
夏小禾也跟着他娘一起哭,自从爹娘和离,他就没了家,爹只会每日酗酒,娘则又找了个男人,再也不会有人疼他了。
这母子俩一哭,其他人都看的有些不是滋味儿,就连刚才骂的最狠的李大娘都跟着难过上了。
李大娘是边叹气边念叨,“凡是大人不负责任的,全是坑孩子,也不知这女人是着了什么魔,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非要闹和离!”
一听李大娘的话,就知道她是不知道内情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还是正事要紧()
二舅母抱着孩子哭了一会儿,就要带着孩子往马车上走,安均立马拦了上去,“你想走就自个走,孩子留下。”
夏小禾抹抹眼泪对安均道,“表嫂,我是和娘去收拾东西,娘已经答应跟我一起回家了。”
草了!安均是真想把夏小禾的脑袋撬开来看看,就这话一听就是骗人的,傻孩子怎么就信了呢?
“你娘是骗你的!她要真想跟你回家直接回就是了,收拾个鬼的东西!”
让安均这么一说,小孩儿有些回过了味儿,他拉着他娘的手晃道,“娘,那些东西我们就不要了,我不想去那个大宅子。”
二舅母还在骗小孩儿,“小禾乖,你是听娘的还是听外人的?就算那些东西可以不要,可娘的户籍身份总要拿回来。”
小孩儿是二舅母一手带大的,再加他又一心想着自个的爹娘能够重新在一起,所以很自然的就信他娘多了些。
安均不知该咋应付这个局面了,玩心眼子她还真不行!
好在婶子帮她说了句,“小禾过来,让你娘拿了东西再过来接你就成了,多简单的事。”
听了婶子的话,小孩儿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娘,你快去县里拿东西,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回家,好不好啊娘?”
知道自个骗不走孩子,二舅母开始用抢的,她对着身边的打手一使眼色,瞬间就有一个人把夏小禾给抱了去。
因为安均一直在拽着小孩儿,被那人猛地一抱孩子,直接就是一个趔趄,好在呼格扶了她一把,不然她就得挨摔了!
眼见着孩子就要被抱到车上,安均急了,“呼格你快去抢啊,若是孩子没了,咱们怎么跟二舅交代!”
呼格不跟她一样急。连动都没动一步,“孩子就让她接去吧,过几日我们再接回来就是,一会儿吃完饭去播冬麦。”
见安均还在傻愣着。呼格拉了她一把,“回去吧。”
安均带着疑惑看呼格,老男人是打的什么主意?
就是片刻的功夫,马车已经向着村外行驶了起来,那些打手也都跟着走了。这些人们一走,在不远处看热闹的人们全都凑了过来。
有人问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二舅的孩子在这儿的就问孩子怎么跟着走了,还有些不知情的问马车上的人是谁……
人们七嘴八舌的乱问一通,李大娘巴巴的跟大家白话,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婶子没跟着掺和,她还没吃饭呢,一看没什么事,三奶奶也回去了。
见到这么热闹的人群,安均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她可以把二舅母的事给编成个段子四处说一说……
在王柳儿盛饭的时候,安均问呼格,“你为什么让二舅母把孩子带走?”
呼格的理由也简单,“她是禾子的亲娘,不会把禾子怎么样,再说咱们这几日还有不少活儿,没时间天天折腾。”
“那二舅那里怎么办?”这是安均比较关心的。
呼格道,“二舅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还有精力管孩子,等他想开了咱们再把孩子给他接回来。”
让呼格这么一说。安均觉得倒也是这么个理儿,所以她也没再纠结夏小禾的事。
到了下午,除了王柳儿在家养胎,其他人都去了地里。小麦种子是三爷爷去县里买的,几家合伙能便宜些。
播种的耧车和耕地的犁用法差不多,不是用牛在前面拉着,就是用人拉着,另一个人都是在后面扶着把手,只是耧车还得多一个放种的人。
耧车的中间处有一个漏斗形的东西。漏斗下面是耧脚儿,当耧车前进时,耧脚儿会在土地上划出一道沟槽儿,从漏斗里下去的种子便会落在沟槽里。
所以说播种这活儿必须得仨人干才行,安均,呼格,婶子,他仨正好,本来荣原也想掺一脚的,只是关系到明年收成的大事,别说安均,就连婶子都表示了不同意。
在得到自家大哥的眼神后,小呼土儿拉着荣原去逮蚂蚱了,任谁也没想到的是,本朝天子对这件事情还挺感兴趣。
呼格拉车走的比较快,婶子是干惯农活的,自是能跟上他的速度,只是安均就差了点儿,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喊累了。
“慢点儿行不?就这么个干法,估计明天我就不用起床了。”
呼格放慢了些速度,“这样能跟上没?”
安均耷拉着个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咱们都播了半亩地了,歇会儿行不?”
看着自家小娘子实在是累的不行,呼格发了话说休息一会儿。
这会儿荣原和呼土儿已经不捉蚂蚱了,而是在地边儿上生起了火准备烤蚂蚱,小呼土儿该是有备而来的,上来就从口袋儿里掏出一小包盐!
反正安均是不能理解烤蚂蚱有啥好吃的,不但不能理解,她还觉得吃这东西有点儿……
蚂蚱是一种个头比较小的昆虫,平时逮到都是用狗尾巴草串住头部,然后一个个的摞在一起,一根长点儿的狗尾巴草能串好几十个蚂蚱。
当然烤的时候就不能用狗尾巴草了,不然一串蚂蚱全都得掉进火里,平时人们在外边儿烤蚂蚱都是用剥了皮儿的杨树棍儿。
因为蚂蚱的个头比较小,所以几乎是过火就熟,盐是在烤着的时候撒上去的,只是大多数都会撒到火里。
盐一遇到火会发生噼里啪啦的声音,呼土儿是边撒边笑,还对荣原道,“有意思不?”
荣原看似挺高兴,“还不错。”
没一会儿那俩人就吃了起来,安均赶紧往远处走了些,别说让她吃,闻到那种味儿她都有些受不了。
她也懒得再歇着,叫了婶子还有呼格,三人又去播种了。
到天快黑的时候,正好播完一亩地,剩的二亩明天应该能忙完。
按呼格的意思是,等他们播完三亩麦子,就去县里卖柿子,他们家的柿子树虽然结果儿不多,但也有个五六框,除了留下自己吃的,再给亲朋好友送些,还有四框可以卖。
只是他们一到家,王柳儿就说下午有人过来问说戏的事,一看安均不在,那人便回去了,只说等天黑了再过来。
安均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能上生意,毕竟村里家家户户的还都忙着呢,也就他们家人多地少才忙的快了些。
她刚洗了把脸,都没来得及擦,那人就来了,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长得微胖,模样不丑不俊的,就是一般的村里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意得做大()
安均把人请到了屋里,还给人倒了杯水,“不知大娘家里是有什么喜事?”
这个大娘是个粗嗓门儿,说话声音也挺大,“姑娘,这次请你说戏的人不是我,我就是帮人来问问,最近家里大伯哥在县里盘了个茶馆儿,想请你们天天在那说戏,不知价格是不是跟村里一样?”
天天说戏?按说这倒是个大生意,只是跟村里一样指定不可能,他们三四个人一个月才挣上三百个铜板儿,都不够在路上折腾的。
安均有些为难,“不知这位主家能不能给长点儿?”
大娘没敢应,“不是大娘请人,大娘也做不了这个主,不如明儿个我带着姑娘去趟县里,你们亲自谈谈怎么样?我这大伯哥最近一直在忙茶馆的归置,也没时间回来。”
去县里?安均倒不怕二舅母找麻烦,就是家里的活儿还没忙完,“您看后天怎么样?”
“后天也行,反正离茶馆儿开业还有不少日子,不着急。”
两人约好了时间,以及后天在哪碰面,大娘就回去了。
安均去和呼格商量说戏的事,她以前从未想过要在某个固定的地方说戏,那样有些不自由,但是突然有个好机会她又不想错过。
呼格倒没像安均一样犹豫不决的,“辞了吧,你觉得你能天天在同一个地方说戏?”
不能是不能,但是,“呼格,你说咱们能不能先把这个生意揽下来,然后弄上俩人在那盯着,过些日子再换换班儿?”
呼格觉得她有些做梦,“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些困难……”若是在村里,俩人一组还能应付,在县里的话有些吃不消。
可她就是舍不得这个好机会!
呼格给她出了个主意,“如果你非要挣这个钱也不是不行。你可以卖几个段子给那家人,再给他们教上几天。”
安均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干他们这行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本事。就算她不教徒,等人们见这行挣钱,也会自个学。
既然这样,她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挣上一笔。
安均又和呼格说了一下去县里的事,呼格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只说到时候跟她一起。
——
现在王柳儿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很明显的就能看出前面凸出一块儿,为了让她生产的时候能够顺利些,每天吃完晚饭婶子都会带着她出去走一遭。
婶子和王柳儿出去,玲子也喜欢跟着,出去晃晃再和人们聊聊天,回来正好睡觉。
呼格洗干净碗筷儿,又把厨房给打扫了一下,他干活儿是个比较认真的人,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自己的位置。并且还要放的特整齐。
安均就跟他不一样,安大小姐的生活方式是,怎么自在怎么来。
所以这俩人在一起生活,就是呼格在不断的收拾,安均在不断的祸祸。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安均就站在厨房门口看呼格干活儿,当然她不是在那傻看,而是手里抓了一把红枣儿在那边吃边看,偶尔两人还会说几句话。
呼格在收拾干净厨房后,又把门口的枣核收起来。只是她刚收完,地上就又落了好几个。
“你吃的倒是快。”
安均拿出一颗枣塞进呼格嘴里,“饭前李大娘给送的,可好吃。”
呼格道。“你若喜欢吃,等明儿我去给你摘些,荒地那边儿长了不少。”
“荒地是哪儿?”
“就是山脚再西边儿的一块儿,那边儿也是砂质地,长了不少枣树、刺槐之类的。”
在山里,枣子不是什么新鲜东西。枣树几乎不用栽种,只要是有个从地上溢出的杈子就可以成片的长,每到秋天的时候,不少妇人还有小孩儿便喜欢成群结队的去摘枣子。
像呼格这样的大男人,也不能说是没有去摘的,只能说是很少,也就为这儿,他才要早上去。
呼格又去劈了会儿柴禾,婶子三人就回来了。
一看婶子他们回来了,安均对着呼格喊道,“回去吧,婶子他们也该休息了。”
喊完呼格,安均又去喊荣原,只是她喊了半天,屋里的人都没反应,她嘟囔着往里屋走,真是操不完的心……
咦,人呢?她推推睡得正香的小孩儿,“你原哥去哪儿了?你俩不是在屋里捣鼓弹弓来吗?”
小孩儿迷迷糊糊的用手抹抹眼睛,“原哥他说有事就出去了。”
有事儿?大晚上的他能有什么事?
安均又去院里喊了几嗓子,呼格和玲子也跟着她一起找,可是却连个天子的龙影儿都没找到,在这期间呼格还去他们住的院子看了一下,也没找到人。
这是去哪儿了呢?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没有见过这等场面的玲子和婶子都被吓了一跳,好在王柳儿没在院里……
黑衣人就跟阵风一样,从他出现到离去也就片刻的功夫,安均看着手中的纸条,带着疑惑打了开来。
上面只有八个字,勿露身份,不日归来。
别露身份?是别露谁的身份?安均有些闹不清,若是荣原说的是他自个,反正他也走了,露不露的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她说了,反正村里人是指定不信!
难不成是她的身份?可她现在也没啥身份啊!
懒得再纠结身份的事,安均叫着呼格回了自己院子,玲子就留在婶子那边儿陪着王柳儿了,现在王柳儿的肚子越来越大,有个人在身边还方便些。
安均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虽然荣原是走了,可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要是荣原是被她赶走的也就罢了,可他这么突然一走,她总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呼格跟在安太尉身边三年,对当朝天子多少的也有些了解,“他那人虽然看着不是很着调,但确实是个雄才大略的帝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对啊,荣原那样的人应该没人能算计的了他才对!她真是想太多了!安均笑嘻嘻的看呼格,“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竟然这么高,我还以为你很看不上他呢。”
呼格跟着笑道,“傻丫头,他是皇上,我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