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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有先皇御赐的金玉杖,据说权力很大,本来这事也没什么人知道,不过爹爹在临终前把东西给摆到了大堂,并设了八卦阵。因为有这个东西,太尉府也没人敢动,大门给贴了个封条,人们还住在里面,从后门进出,只是不知现在如何。”安均说起这些事不免有些伤感。
见媳妇开始情绪低落,呼格便没再继续问,他换了个话题,“过些日子那呼一世就要娶妻,阵仗肯定不会小,晚上我们去给他添些乱,让他提前受受惊,别不高兴了。”
安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又没事,才不用你哄!我爹爹那么厉害,什么后事都安排好了,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呼格被说的一脸尴尬,他对媳妇也没嘴软,“是啊,岳父大人什么都安排好了,就是没给你安排好银子,赶紧干活吧!晒好麦子才能卖银子。”
“我呸,你以为自己很行吗?连个媳妇都养活不了,还得让我天天下地干活儿!”说起这个安均那是满腹的牢骚,自从她成亲就没歇过一日!
呼格还是继续损,“出门左拐,直接往县里走,给那些老爷当小的不用干活儿,你赶紧的,兴许这会儿还能轮上个位置。”
“你再说一遍!”
“给那些老头子当小的能有银子花,快去吧!”
当小的!当小的!她安大小姐怎么可能会给人当小的!就见安均一个猛扑就掐住了呼格的脖子,“小瘪三!现在我可是一家之主,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儿!”
安均教训完人就想撤,他怕把老男人给掐出毛病来还得花银子去治,那多得不偿失!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
俗话说的好,这到嘴的肥肉,绝没有再让她飞出去的道理,呼格是不管安均掐不掐自己的脖子,反正他的双手是搂上了媳妇的小腰,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屋檐底下,麦子堆旁,阳光正暖,美人在怀,此景甚美。
突然院门被推开了,小呼土儿忙去捂眼睛,“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就是回来喝口水,不过现在我又不想喝了。”
咣的一声,院门又变回了原样,小孩早已跑远。
呼格若无其事的把人放开,还颇装了一番正人君子,“你一个姑娘家,以后别这样随意往男人身上扑。”
安均却是自在的很,“你是我夫君,怕什么。”
这话说的呼格傻乐了整一天,只要是周围没人的时候,他便会自己美上一阵儿,那是忍不住就会傻笑出声,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小娘子会这样上道儿。
难不成小丫头一直都在暗恋他?
家里以前没有女人,所以也没个镜子,为了看看自己帅气的容貌,呼格还特地打了盆水照了一下。
只是看完之后,他就有些气馁,跟皇城那些富家子弟还有文人才子们差的有点儿远,就他这模样一看就是个山村莽夫。
不过随即他又美了起来,兴许安均就喜欢他这样的也说不定!
安均从后面拍了一下呼格,“照什么呢?都一刻钟了!是不是想让我一个人翻麦子啊!你一大男人要不要这么能偷懒!若是你再这样,我也不干了!”
安大小姐来了脾气,一把就坐在旁边的板凳上,她不干了!这些天都累死了!
呼格颇是兴奋的说道,“你去洗洗,今天就歇了吧,剩下的活儿我自己干,你洗完了可以先去睡会儿,晚上我带你出去。”
惊喜来的太突然,让安均有些缓不过神来,这太阳都还没下山,就可以歇着了?不过既然老男人发了话,她照干就是了,呵呵。
晚上两人出门的时候都是一身黑衣打扮,安均穿着呼格的衣服有些大,她把裤腿儿还有衣袖都挽了起来。
但就算这样,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对劲儿。
“呼格,你等等我,我把裤腿儿塞到袜筒里。”
大半夜的外面很安静,除了有几声狗吠,连个树叶晃动的声音都没有,所以安均这一嗓子是很突兀的。
呼格忙停步捂住她的嘴,“小些声音,也不想想咱们这是去干什么。”
安均会意,还往四处瞅了瞅,“呵呵,有些大意了。”
等她收拾妥当,两人又继续往前走,呼家庄是个小村子,所以没走几步她们就到了地方。
呼一世的家在呼家庄算是大户,所以宅子修的很气派,只那墙就有两人高,门口还立了两个石狮,大门是红色的,俗称朱红大门。
上次呼格来走梁是直接翻得墙,他功夫好,别说两人高的墙,就是三人高的对他来说,也不叫个事。
只是安均没那本事,她看着自家男人,主动点儿,把她抱上去啊!
接到信号儿的呼格一动不动,她等着安均张口求她,男人嘛,总有那么点儿怪癖……
见某人跟个二大爷似得戳在墙根底下,安均也有了脾气,不想管她就算,她去走正门儿!
走正门这事,说起来容易走起来难,就见安均拿着个匕首不停的拨动着朱红大门后边的门栓,因为这门过于高大,相对的门栓也是有些分量的。
在她拨了差不多一刻钟后,门栓也才往一旁动了小一寸。
安均把匕首从门缝中抽出来,然后晃晃自己酸疼的手,娘的,原来当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她准备继续开干的时候,门内传来了脚步声,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
从没干过这事的安大小姐顿时就变得惊慌失措,怎么办?跑还来得及吧?
突然一只手伸向她的腰,然后她就被掠到了院墙另一侧的拐角处。
安均余惊未散,手还在哆嗦,呼格把她手中的匕首收起来,说道,“就你这点儿出息还去撬门。”
被鄙视的安均也不反驳,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一张口就想哆嗦,看来她还真没有做坏事的胆子。
今晚的月光不太亮,她们又离大门有些远,所以只能模糊的看清从呼一世家出来的是一个男人。
就见那男人四处望了望,然后向着她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第四十二章 意外捉到个放火的()
等那人走远了,安均也不再紧张,“呼格,你说他大半夜的是去干什么?咱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呼格皱了一下眉头,他也有些猜不清,但是少不了是干什么坏事。
听不到回话,安均有些着急,“那人都走远了,要不要跟着?”
“去看看。”
现在两人又有了新的事情,也没功夫去找呼一世算账了,只是那人去的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看到自家的小破门,安均心里猛地一咯噔,这不是她家吗?
同样不解的还有呼格,他没想到呼一世还在想着算计他们,看来安均那几脚还真是刺激了小畜生,果然有钱人是一点儿亏也不吃的。
现在是春收的时候,家里到处都是易燃的麦穗,想到这里,呼格没敢轻心,他手里握着石子紧紧的盯着在他家门口徘徊的人。
他其实不愿意相信那人是来放火的,村里人大多都和善,就算哪两家有个矛盾顶多也就是吵句嘴,大不了对骂一顿,还没有过烧人粮食的。
玉米不值钱,山里人都是指着春收的小麦存活,若是这一季的麦子没了,那日子真就是举步维艰。
当那人手里的打火石磨出火花时,呼格的眼睛变得狠厉起来,不过他没有阻止,他有了新的主意。
安均着急的看着呼格,现在那人已经引燃了一撮杂草,只要他把草扔进院里,那她们家的粮食就全毁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不去,我去了啊!”
安均说着就要去逮那人,呼格一把把人抱到怀里,“别着急,等等看。”
把媳妇抱好后,呼格吹了声口哨,就见无数的鸟都被惊醒了,然后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他们家前面不远处就是村里的河,河的两岸全是高大的树木,树上最不缺的就是鸟。
让群鸟这么一叫,不知谁家的狗被吵醒了,然后也跟着叫了起来,狗叫就跟传染似得,一个接一个的都叫了起来。
本是寂静的夜再也不寂静。
因为狗总是不停的叫,这时有人起来查看情况了,现在家家户户的院里全是粮食,狗这么使劲的叫唤,让谁也没心思再睡觉。
那个准备放火的人,拿着已经引燃的干草有些傻眼,可能是被突发状况吓得吧,竟然就傻傻的在那站着,连动也不敢动!
不一会儿干草烧到了尽头,应该是他的手被烧着了,就听啊的一声,那声音还真叫一个凄惨!
安均听了都有些不落忍,你说干个坏事容易吗!
这时住在附近的人已经出来查看情况了,手里还举着火把,就跟要干什么大事的起义兵一样,那叫一个大气凛然!
山里人虽然淳朴但又不是傻子,一看那人手里的东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人们也没怀疑,特利索的就把那人给绑了起来!
在男人们干完这些后,女人们也随后走了出来,人们有的在猜测这是怎么回事,有的在打听这人是谁,还有的在讨论这人是打算烧谁家的粮食……
反正讨论的非常激烈,一如既往的大娘们的风范!
过了片刻,不知是谁把老族长给请了来,老族长叹了口气,“先把他压到我那里吧,派两个人看着,赶明儿送到县里的衙门。”
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人们也就都散了,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明天还要干活呢。
呼格抱着还在呆呆的安均,“回家了,你不困吗?”
就见安均两眼楞直的看着她男人,“这都是凑巧吧?你就是吹个口哨竟然就让事情圆满解决了,太不可思议。”
呼格笑笑摸摸她的头,“你是不是想说,瞎猫碰到死耗子?你想的没错,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两人回到家后,安均由于太激动所以一点儿困意都没有,她也不回屋,就那么在呼格的面前晃悠。
“你刚才看清那人是谁没?我看着像是呼一世身边总跟我呛声的那个。”她跟那人也就是见过两次,刚才又离得有些远,她不是很确定。
“就是那人。”
得到肯定的答案,安均哼了声,“我就知道那人是个坏坯儿!跟着呼一世的全不是好人!明天肯定有他好受的!”
呼格已经脱了夜行衣,他正准备上床休息,“你不困么?”
安均听出人家话里的意思,也没再多留,“你睡吧,这么晚我也该睡了。”
转天的呼家庄是异常的热闹,虽然人们都很忙,可还是都抽空去族长家瞅了几眼。
呼一世以前都是住在县里的,在村里住的时间不太长,所以对于他的随从,村里人并不怎么熟悉。
但是现在大家都熟悉了,半夜烧乡亲的粮食?有钱人可真会玩儿!必须送官!
呼一世该是第二天才得到的消息,他来的时候还给族长拿了不少东西,全是新鲜玩意儿,村里人都没怎么见过。
还说几句场面话,说是自己对下边人太过放纵,这才给乡亲们惹了祸,还说他以后会好好管教下边这些人。
安均挤在人群里,翘着脚儿往前看,但由于人太多,她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能听到呼一世那么狂妄的人道歉也不算白来!
族长不发话,呼一世就不能把人领走。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送到衙门去!这种祸害不能留在村里!”
接着就听不少人都跟着附和,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意思都是一个,就是必须送官!
安均也跟着人们喊,送官,送官,那喊的可叫一个爽。
最后就是,送官了,是村里几个比较强壮的男人去送的。
只是到了衙门那里,有些让大家失望,不知是因为呼一世家提前打点了关系,还是因为这案子不大,反正衙门没有接。
说是证据不足,没有受害人,没有造成损失。
安均听后有些气绝,她家还指着这一季的麦子还食肆的帐呢!要是真给烧了谁赔!
狗官!
因为官府不管,这事也就这么样了,不过族长倒是发了话,不许那人再来村里。
呼一世是因为在县里惹了事才回的村,他现在还需要在村里住不少日子,所以对于族长他还算给面子。
那个随从不知呼一世是怎么解决的,反正是没有回村。
其实村里人都明白,一个随从又不是本地的,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半夜去别人家里放火,这肯定都是主人指使的!
自从有了这件事,村里人对呼一世这个大少爷都不怎么待见,但是人家大少爷并不在意,人家有钱怕什么!
第四十三章 她也是曾闪耀过的()
放火的事解决完了,呼格家的麦子也都已近脱好粒,并且装了麻袋!
现在就剩去县里卖了。
安均用手指戳着麻袋不停的数,才三十三袋儿,还是小麻袋,怎么会这么少?
“呼格,咱家的粮食是不是没全在这儿?”
这话问的呼格有些想笑,“这些还不够?就三亩地,你以为能收多少粮食?”
“反正是少点儿!”
呼格正忙着收拾院子,他也没再跟安均说收成的事,其实今年他们家的收成还算不错,若是往常的年份儿,也就是收三十麻袋。
等秋收过后,他打算在院子里养些鸡,这会儿趁着有些时间他准备把地方收拾出来,院里种的菜有些已经在爬蔓,也需要搭一下支架。
事情有些多,每天都是忙忙碌碌,不过他感觉这样的日子还不错,很充实。
本是一直守着麦子的人跑了过来,“呼格,你打算把家里的麦子都卖了吗?我听大娘们说,每到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的都会吃些面食的,咱们把麦子都卖了,拿什么磨面?”
“不全卖,留下三袋儿。”
听到这话,安均笑了,她就说她不能常年都吃窝窝头!
卖麦子的牛车是呼叶向他老丈人借的!王柳儿家里种的有梨树,为了方便卖梨子,前几年置办了这么一套家当。
现在两家处的还不错,借牛车的事,呼叶一说那边儿就同意了,呼叶还跟他老丈人提了家里要种果树的事。
王老爹是个实在人,满口答应要帮他们一起去买果苗。
等呼格把院子收拾好,王老爹就驾着牛车过来了,老头叼着个烟袋儿还哼着歌儿,安均听了有些想笑。
“王爹爹,你这歌哼的忒没调子,跑的太远了。”
呼格去扭安均的耳朵,“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安均特想翻白眼儿,老男人是不是有病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开玩笑!
没一会儿呼叶和王柳儿来了这边儿,安均也就没跟呼格算扭耳朵的帐,这事以后再说!
王柳儿今天穿的是成亲时做的那件粉底小白花儿的衣服,她嫁给呼叶这些日子似是胖了些,反正模样是好看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瘦骨嶙峋的。
王老爹见到女儿过得好,笑的更开心了,烟枪被他吸的突突直冒白烟,那叫一个呛人!
牛车停好后,呼格和呼叶就开始往车上装麦子,三十袋儿麦子装的马车是满满当当,为了防止麦子掉下去,又用草绳在四下里绑了一下。
去县里卖麦子,是呼格和王老爹去的,人多了车子坐不开。
虽然呼格没在家,但是他给家里的几个分了活儿,就是去山脚那块儿地里挖树坑,这样等他把树苗买回来就能直接种。
安均有些不想去那边儿,她还在想着地里的粪,虽然她知道过了这些天大粪的臭味儿肯定散了些,但她还是不想去。
呼叶是个好孩子,见他嫂实在讨厌大粪,就说他自己去挖树坑,让王柳儿和安均去老地那边儿犁地。
犁地是个苦活儿,尤其是没有牛的时候,那可当真是把人当牛用的!
安均双肩挎着绳子,手里拽着绳子,不停的拉着犁往前走着,肩膀和手都被磨的生疼,但她是一个坚强的人,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不就是犁地嘛,有什么好难的!最次不就是磨出几个水泡!听到自己的心声,她都被自己感动死了!
王柳儿在后面握着犁的把手,稳着犁,以防犁倒了。
犁地是为了破碎土块儿,还有就是犁出槽沟,这些都是为了方便耕种,所以犁地不只是使着劲的往前走,还要保证走的是直线。
两人虽然都很累,可前进的步伐很缓慢!这都是为了质量!
安均用手擦擦额头的汗,真的好心酸,想她当年在皇城那也是一人物,怎么就沦落到如今被当成牛用了呢?
她以前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经常都是急急躁躁,风风火火的,鲜少有安静的干一件事的时候。
她爹经常说她,她将来唯一的成就,就是一事无成。
为此她非常气愤,但是没有办法,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别管干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热度没了,她就再也不想继续干下去!
看着自己耕完的一趟趟沟槽,安均颇感欣慰,看吧,她现在也是可以坚持的人了!
想当年她爹为了让她有些耐心,还特地的训练过她。
她爹当时是这么说的,“闺女,咱们不是普通人家,爹爹也不能陪你一辈子,若是哪天爹爹不在了,你还这么莽撞,那可怎么是好?”
安均从小长在世族圈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看了不少,所以对于她爹的话她很赞同,于是她便接受了她爹的魔鬼训练!
只是收效甚微。
她爹最先让她学的是太极,说这个最能修身养性,好,她练,太极再养性那也是门功夫,等她学好了,肯定就是天下无敌!
可是太极她才练了没几天,她爹也不知从哪知道了她的想法,当时就把教她太极的师傅打发出了安府,并且还跟府里的侍卫训了话,说是谁也不能教她功夫!不然家法处置!
当时安均十分不解,为什么她爹这么讨厌她学武功呢?就算到现在她都不太明白!
太极不学了,她就学刺绣,说起这个刺绣还真是磨练人,当时她都快疯了,愣是连个鸟毛都没绣出来。
后来她爹见她实在憔悴,刺绣的事也就算了,最后她学的是绘画,并且还颇有成就,她自创了一种画体——草画!
当时凡是见过她的画作的人,都夸她是皇城第一画师。
后来这事也不知被哪个傻嘚儿给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