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弟俩商量好,就把这事定下了,赶明天他们就去山脚那开地,争取在麦子熟之前把那两亩地都收拾出来,免得误了事。
而种果树的事,等收完麦子,他们就去王柳儿家咨询一下,看看种什么果儿好,反正呼格是打算种苹果,因为这边儿种梨的已经不少,而别的果儿要么是太贵不好卖,要么是放不住,不赶紧卖就会坏掉。
当然这事还是问问再说,呼格知道自己不是行家,所以打算咨询一下再做决定。
商量完大事,呼格就打算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他去婶子的屋里叫呼土儿,见婶子又在给呼土儿讲村里的大事,并且这次还加了一个听众,呼格突然有些气短。
他闷声道,“婶子,我们该回去了,您早点歇着吧。”
呼格婶子往窗外瞧了瞧,一看天色确实不早也没留人,“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有时间咱们再讲,这村里的事啊,还就没有婶子不知道的……”
安均恋恋不舍的往外走,一看就是没听够,而呼土儿更绝,直接就说不回去了,要在这边儿睡,呼土从小是婶子带大的,两人亲的不行,呼土儿这一说不走,婶子也跟着留人,呼格没说别的,只带着安均回了家。
在回去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安均被冻的够呛,她迈着步子往前跑了起来,可等他到了门口,却发现呼格扔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走着。
安均对着不远处的人喊道,“快点儿行吗?”
这次呼格还真是给面子,几乎瞬间就到了安均的跟前,只是办的事却还是很气人,就见呼大公子站在院墙前,然后轻轻一跃便进了院子,而那院门该啥样还是啥样。
就这一幕,真是看的安均两眼发直,老男人疯了吧!
“呼格,我这就把话给你拍下!你要识相的就赶紧出来给我开门!你要是继续犯蠢我可就走了!我要不让你脑袋上的绿帽子发亮,我就不姓安!”
安均觉得自己今天亏着是起的晚,不然肯定会被呼格给气死的!这老男人简直就跟中邪了一样,就没一会儿是正常的!
在安大小姐喊完话后,已经进了院子的人又翻墙出来了,就见呼格拿着一串钥匙递给安均,说起话来也挺和气,“先前出门的时候有些疏忽,忘了带钥匙,这刚见你挺急的,我便没跟你解释,以后这家里的钥匙就你拿着吧。”
安均犹豫着接过钥匙,她在猜测呼格话里的真实性,反正凭直觉她是不相信的,她就感觉那是老男人在故意的气她,可要说那谁是故意的吧,她又找不着把柄。
突然一阵冷风刮来,安均也没空再瞎想,她赶紧打开院门跑进屋里,直到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她才感觉到暖意,外面真是太冷了。
还在处于癫狂状态的呼格并没有回屋睡觉,他去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后又去找自己媳妇了,“安均,我在澡盆里兑好了水。”
安均从被子里钻出一个脑袋,一脸怀疑的看着呼格,“你确定不是又想耍我?”
“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吗?我虽不像那些文人雅士一样风神超绝,可也不是一个只知道欺负自己媳妇的浪荡子,今天真是由于巧合才让你总是误会。”
呼格说的悲切,安均听着就像个笑话,她从和呼格认识,不知被这人耍过多少次,她要是再上当她就是傻的!
“行了,你走吧,那澡盆的水你自己用就是,我若愿意洗澡会自己烧水,还有今晚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真不想再看到你,我是要多蠢才会跟你成亲啊……娘的,悔死我了……,不行,你快走,越想越生气……”
呼格开始求媳妇,“我以后都听你的。”
安均忙摆摆手,“算了吧,你别气我就行,我才16岁,还不想这么早就去给阎王他老人家请安,我还想找个如意郎君生个娃呢。”
“你是我媳妇!”某人不高兴了。
第三十六章 只能吃闷醋()
“滚!你还不要脸了是吧!你要正常点儿我都想跟你凑合着过了,可现在,门儿也没有!”
本是因为娶到媳妇,而兴奋过度导致癫狂的呼格,突然就变得冰冷了起来,他站在一旁既不说话也不走人,就跟个冰棍一样的戳在那里。
开始的时候安均也没把他当回事,可时间一长她就开始犯嘀咕了,这男人不会是傻了吧?不然干什么神经兮兮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我说呼格,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恐吓我不成?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
就见呼格往前凑了凑,然后低下了头,他想干什么,那是一目了然……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安均急忙伸手往外推去,“干什么这是,我可跟你说,你若是敢打我一下,我可不饶你!”
呼格也不理会安均的话,连着被子就把人给抱了起来,然后用自己的脑袋顶着安均的,他就这么安静的抱着,很紧,很紧。
不是很明白这是啥情况,开始的时候安均也不敢乱动,可时间一长她就不老实了,手动脚动不说,嘴也没闲着,“我说呼格,你要是看上我了就直说,其实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并不丢人,丢人的是那个人不喜欢你。”
呼格似是平复了心情,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他轻笑着刮了一下安均的鼻子,“瞎说什么呢,我要是真看上你,早把你塞到床上暖被窝了。”
安均不屑的一甩脑袋,“暖也是你给我暖,我能干那伺候人的活儿!”
呼格把人放到床上,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儿,“快睡吧,明天去山脚那开地,你那锄头我可还给你留着呢,今天我是太高兴才逗弄了你几次,以后不会了。”
这下真相大白,安均十分得意,“呵,我就说你是故意的!先前你还不承认!”
“你最聪明行了吧,快睡觉。”
呼格等媳妇睡着了又回的自己屋,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安均的身影,高兴的,生气的,得意的,发坏的……
等到差不多半夜,呼格才渐渐睡了去。
农家里都起的比较早,一些勤快的天还不亮就会起来收拾家里,呼格就是这样的,别看他前一天睡得晚,可这该什么时候起还是会什么时候起。
等把家里收拾好,他把安均叫了起来,两人吃完饭,呼叶和王柳儿也过来了,几人这便一起往山脚走去
呼家庄还没人种果树,所以山脚这片沙地上本就他们一家,只是今天他们再来,相邻的一块儿地也被分了出来,地垄都打好了,只是这块地比他们家的小些,也就半亩的样子。
没多大功夫,地邻也来了地里,既然都是来开地的,自是也扛着大镐。
安均见到呼睿还挺高兴,她在呼家庄没什么朋友,和呼睿算是比较熟识的,这下见到熟人,自是要打招呼。
“睿哥,你这是打算在这边儿种什么?听说这地儿不怎么长庄稼。”
既然两家是地邻,呼睿就在挨着安均的地方停住了步,“种些山芋,这种地长得山芋个大不说,糖分还多。”
一听这个安均起了心思,“那这个好卖吗?”
呼睿苦笑了下,“今年的麦子收成不好,下雨的时候倒了不少,种些山芋留着冬天当粮食,也免得不好过冬。”
安均对种庄稼不是很了解,她有些想不明白,“麦子怎么还倒了?我见我们家的长得挺好的啊?”
呼睿叹了一声,“也是我倒霉,刚给田里浇了一遍水,就下了场大雨,这不地太湿而麦子又没扎住根,就全倒了。”
这回安均明白了,看来就是这样的,呼格太懒也没给麦子浇水,所以他的麦子就没倒,而勤快的人把地给弄得太湿,麦子就倒了……
跟安均聊了几句,呼睿就在她相邻的地方刨起了地,两人挨得近,不时的便会搭个话茬儿,而呼格因为上次就把安均给落了一大截,所以这会儿只能在大远处吃闷醋。
现在最和谐的就是王柳儿和呼叶了,呼格开的这两亩地,是一亩地做的一个垄,安均和呼格开的是一块儿,王柳儿和呼叶开的是一块儿。
就见那两口子几乎是并步前进,王柳儿虽然瘦小但力气不小,再加上呼叶不时的帮帮她,所以两人一直都是待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他俩也不说话,就是不时的互相看两眼,然后红个小脸儿啥的,那甜蜜劲儿当真把呼格嫉妒的要死,当然呼格的主要精力并不在这儿,他关注的最多的是另外俩人。
在听到自己娘子又一次管呼睿叫睿哥后,呼格不高兴了,他冲后面的人喊道,“安均,给我把水壶送过来。”
就见安均翻了个白眼儿,连理也没理呼格,她都累的要死了也没见老男人关心她一下,这还有脸让她给送水,门儿都没有!
安均不但直接过滤了呼格的话,还继续和呼睿聊天,“咦?我有一件事很纳闷,我记得你上次是管呼格叫叔的?那你不就是管我叫婶了,哈哈……”
见安均笑的高兴,呼睿也跟着笑了两声,“按村里的辈分是这样,不过咱俩年纪差不多就不按那个了,听着也别扭。”
两人聊得高兴,安均也没理会呼格是什么时候往回走的,直到呼睿跟他了句‘我叔过来了’,她才发现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安均装的啥事也没发生似的问道,“呼格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就见呼格高大的身影以大跨步的速度在安均身前经过——男人没有搭理自己媳妇!安均在后面呸了一声,老男人不但抠门儿还小心眼儿——
等呼格喝完水,山脚下的这片沙地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呼叶和王柳儿依旧秀亲密,安均和呼睿还是不时的扯几句闲话,而呼格,该吃闷醋还是吃闷醋!
当然时间久了,呼格也就不再总是一副便秘相,反正这醋吃多了也就这么的了,他就当是两个毛孩子扯皮。
因为沙地难开,所以几人足足在这里干了三四天才算把地收拾出来,当然这还不算完,等种果树之前还需要在地里撒一层肥并再灌一次水,俗称养地。
养地是需要时间的,不是说把肥撒上,水给灌上就行了,而是让肥和水在地里沤一段时间,只有这样的地才会肥沃,种的庄稼才能长得好。
趁着麦子还不太熟,呼格打算先把这块儿地养上,也好早日栽果苗。
第三十七章 被毒害的太深()
农家里每户都有圈坑,里面都是些平日里从灶膛清理出去的草木灰,当然还有些从茅坑清理出去的便肥,两种肥这么一沤,那个味道自是不用提了。
看着正在圈坑里用铁锨往外起肥的呼格,安均不自觉的呕了一口,差点儿就吐出来,她捏着鼻子哼唧道,“婶子已经做好饭了。”
这几天地里忙,家里的活儿呼格婶子就包了下来,她虽然走动还不太方便,但是旁边有呼土儿跟着,做饭什么的到不成问题。
安均对这件事是非常赞同的,自从呼格进了圈坑,别说吃呼格做的饭,就算挨她近了些,她都浑身难受。
没办法,那味道实在是太熏人。
当然呼叶儿身上的味道也不怎么好,呼格在圈里起粪,呼叶就在地里撒粪,俩人都是跟粪打交道的,那味道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安均和王柳儿的活儿还不错,她们在给沙地挖通水沟,虽然累点儿但是顶多也就是个泥土味儿!反正不至于挨熏!
她们挖沟主要是为了让河里的水能流进地里,这样就省得用水桶往地里挑水了。
因为这通水沟呼睿的地也能得实惠,他本也想跟着一起挖的,不过他们家的麦子熟的早,就赶紧去忙着收麦子了。
虽然就只有安均和王柳儿两人挖沟,可那沟挖的也是像模像样的,跟那些男人挖的一点儿都不差!
不过这跟安大小姐没多大关系,她是啥也不懂。
王柳儿脾气好,安均不懂的地方她就教,比如怎么用铁锨不费力,怎么使劲儿这沟挖的平整,挖多大的深度河里的水能流过来……
安均学的也不错,就是干出的活有些糙。
说实话,她以前从未感觉王柳儿能懂这么多,她就只以为王柳儿是个受气包然后人家让干啥就干啥。
现在想来还真有些惭愧,这地里的活儿,人家可是门儿清,就没有什么不懂得。
在安均手上起了泡的时候,王柳儿还从一种叫刺槐的树上找了跟刺给她把水泡挑破,为了不让安均感觉到疼,她又找了一株也不知是什么的草给安均的手上滴了几滴白汁子,那白汁子还真就管用,滴在手上麻麻的,真能缓解疼痛。
话说回来,现在的安大小姐正在叫她夫君回家吃饭,她哼唧了一声也不管呼格有没有听到就开始往回走,没办法,真是熏的人难受。
只是别管她走的多快,呼格都能赶上她,安均捂着鼻子冲呼格挥手,意思是让他离远点儿,可呼格就偏偏不如她的意,故意跟她并摆着走。
这可把安均气完了,两人离得太近就算捂着鼻子都不管用,干脆她也不捂了,撒开腿就往家跑,她就不信老男人能这样上饭桌!
事实总是残酷的,回家后的呼格除了把起粪时穿的罩衣脱下外,也就是洗了下手,所以那个味道自是不用提了,最气人的是,这会儿又多了一个呼叶!
安均忍无可忍,对两人说道,“你俩就不能洗个澡再吃饭吗!”
呼叶被说的有些愣,好像是没反应过来这是啥情况,呼格倒是气定神闲,“现在比较忙,我垫下肚子就又该去干活了,你以为是那富家少爷,整天的无所事事。”
安均被揶的没话说,哼哧着端上自己的饭去了屋外,大不了就把那饭桌儿让给老男人,她心胸宽大得很!
一会儿王柳儿出来了,手里拿着个咸鸡蛋一把递到安均手里。
“这是娘腌的,平时舍不得吃,农忙了才拿出来,你先将就着吃吧,晚上我给他们烧些水,让两人好好洗洗,那味道确实是大了些。”
安均心里不藏事,那是啃着饼子吃着鸡蛋,还埋怨着呼格不人道儿,“他就是自私的小气鬼!等晚上你也不用管他,他爱洗不洗!”
王柳儿却是说,“一到农忙,家家户户的都这样,等过几天收麦子都是在地里吃饭,你习惯就好了,不然地里的活儿一耽误,收成就会少很多。”
啥,那岂不是一天比一天忙?发现是自己太事儿多,安均闷头喝起了自己碗里的稀饭,原来她才是那个混不讲理的人——
惭愧,惭愧。
几人吃完午饭,呼格果然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连歇也没歇就又穿上罩衣准备去起粪。
安均见后想去跟人套套关系,可又嫌呼格身上的味道太大,最终就是还没等她挪动一步,呼格早已出了院门。
等呼格走了没多大会儿,呼叶也推着撒粪的车往外走去,安均看看王柳儿,“咱们也要这么早就去挖沟吗?不歇会儿吗?”
明明前几天开地的时候还都能睡个午觉的……
就见王柳儿拿着一盆脏衣服出了屋,“你先去屋里躺会儿吧,你以前没怎么干过农活儿,这农忙还有不少天,别开始就累着了,我去河边洗洗衣服,等我回来叫你。”
安均甩了甩自己酸疼的胳膊,也没客气,直接跑到婶子的床上就躺了上去,其实她这些天真的很累,胳膊每天都是酸疼的,但是见大家都不言声,她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这一往床上躺,安大小姐是瞬间就进入了梦乡,只是没多大会儿,她就被一阵臭味儿给熏醒了。
为了能多睡会儿,她从身旁划拉了一个毯子盖在脸上,希望能阻绝臭气源,只是这毯子盖上之后,那臭气不但没小反而更大了起来……
安均迷愣着睁开眼睛一看,她拿的那哪是什么毯子,而是呼格起粪时穿的罩衣!
只是这罩衣怎么会跑到床上来?不是该搭在院子的吗?好啊,肯定是老男人故意整她!
“呼格你个老王八蛋,我要跟你和离!和离!和离!和离……”
喊完之后,安均终于感觉心里舒服了些,只是,谁在叫她?
“安均,安均你醒醒,你做噩梦了,快醒醒。”
在王柳儿的使劲摇晃之下,安均终是醒了过来,只是她还有些不太清醒,迷糊了一会儿,她开始往自己身边看,发现没有那带粪的罩衣,这才安了心,原来是梦!
老男人对她的毒害真是太深,竟然做梦都不让她安生,她这睡了一觉儿不但没轻松些还急的出了一身汗。
这时王柳儿端了一杯白开水过来,“你先喝些水吧,一会儿咱们去挖沟。”
第三十八章 只要味道行,还是好朋友()
两人往山脚那边儿走,本来是不经过呼格起粪的地方,但是由于安均的心里怨气太大,她是特地饶了个远道去看看呼格。
呼格见到来人后,便停止了往上扔粪,他摘下口上的罩子对上边的人说道,“有事?”
安均本想把人骂几句的,可一想这做梦是自己的事,跟呼格也没什么关系,可又一想,若不是老男人总故意的熏她,她也不至于做那梦!
自己在那纠结了半天,安均也是没了主意,最后只得扯了几句没用的,“你干活吧,我就是过来看看,怕你偷懒!”
呼格对人笑了笑,“知道了,一家之主。”
被人奉承的感觉真不错,安均美滋滋的就去挖沟了。
到了山脚那边儿,她先是把上午挖的沟审视了一遍,接着问王柳儿,“以我们这速度,两三天就能把水引到地里了吧?”
王柳儿回道,“差不多,这都是亏着离河近,若是离河远些,兴许要挖上一个月。”
一看大功即将告成,安均挥起大镐就刨了起来,她在前面刨,王柳儿就在后面用铁锨往外弄土,顺便再把水沟修整一下。
而不远处的呼叶,正在地里撒粪,他每推来一车粪就会倒在地里形成一个小粪堆,接着便会用铁锨把粪给撒开,最后的结果就是,那片新开的土地上,到处都是粪!
随着呼叶推来的粪越来越多,周围的臭味儿也越来越大。
安均被熏的打了个喷嚏,她冲着呼叶喊道,“你先去远处撒,别离我们这么近!”
呼叶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等后面再推过来粪,他全都给推到了远处,只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