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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盯着安均瞅了一会儿,又看了几眼她身后的大丫儿跟大丫对象,最后看的荣玉,十分警惕,“你们找管事的干什么?”
安均夺过荣玉的扇子打了个响,知道小工不会老实回答她,她换了套路,“干什么?找他讨个人命,怎么你想替他还?”
因为安均说的太吓人,小工往后退了几步。“我们管事不在,还有我就是个干活儿的,你们有事别找我。”
不等安均再说话,小工已经跑到了人群中。
安均带着几人在木匠铺里晃了一圈儿。她让大丫儿对象看看有没有跟他同村或是邻村的,若是有熟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几人晃了一大圈儿,里外的三个厂房都给看了一遍儿,大丫的对象虽然没看到认识的,安均倒是看到了一个。“庆子,原来你在这里干活儿啊!”
庆子见到安均也挺惊奇,“弟妹你是过来找人的吧?我刚才听几个工友说有过来找人的,没想到竟然是你。”
怕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安均没跟庆子解释事情缘由,找了个喝茶的理由想带他出去说话。
只是庆子是个粗人,不但没明白安均的意思,又对喝茶没兴趣,“有啥能帮忙的你直说就是,茶就不用喝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安均赶紧道,“隔墙有耳,出去说。”
这回庆子明白了,他跟一个工友说了声出去一下便开始跟着安均几人往外走,只是不等他们出了工棚,就被一伙人给拦住了。
为首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年轻男人,看着挺精神的,说话语气也还好,“不知几位到我的木匠铺是有什么事?若还是找人,恕王某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别看这人语气好。安均却是听着很不顺耳,“人在你的木匠铺没的,别说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是不是人啊你!”
男人道,“姑娘你这么说话还真是冤枉王某。咱们铺子的长工是一月结一次工钱,短工是一旬,赵有财结了一旬的工钱后就没再往我这来干,因为他是个短工,我也没关注他的去向,该说的我都说了。望几位也能体谅下王某,别总弄着人来闹事,我也是要做生意的。”
安均不想搭理他,打算走人,只是男人虽然没拦他们,但是拦了庆子,他问庆子出去做什么,庆子说是朋友过来了,说几句话。
在这件事上,男人表现的还挺大方,说什么按规矩,上工时间是不能随便出去的,不然要扣工钱,但看在他平时干活儿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免了。
到了外面,安均问庆子刚才的男人怎么样,庆子说人还不错,从不拖欠人们的工钱,平时也挺和气,所以别看他的木匠铺工钱低,但是愿意来这儿干活儿的却挺多。
庆子口中的男人跟刚才男人的表现倒是差不多,可安均就是感觉不对劲儿,她不认为男人真是什么好老板,那种违和感太强烈了。
问完男人的事,安均开始问庆子认不认识大丫儿她公公,庆子说认识,因为知道两人是一个地儿,偶尔会结伴回家,不过因为年龄差得多,私交不多。
安均又问他知不知道老头儿失踪的事,庆子说知道,最近些日子,这件事在木匠铺传的特别厉害,官府还来了几次。
但当安均问起他知不知道老头儿去了哪里时,庆子就不知道了。
他说他那几天请了假,在媳妇当了乳娘后,家里的俩小子闹得厉害,非要嚷着跟孩子娘去县里住,孩子奶奶管不了,便把他叫了回去。
这事安均知道,有次她去看闺女的时候,乳娘跟她聊闲话提起过,说是自从她带着闺女来了县里,俩小子也非要来,被孩子爹给揍了一顿全老实了。
当时安均还说,把孩子接来住就是,孩子多了还热闹。
既然庆子不知老头的去向,安均便问了下别的,“你知道有财叔跟谁比较熟不?”
这回庆子可算说了件有价值的消息,“他跟一个县府当地的曹叔挺熟的,偶尔会一起喝喝小酒,不过那个曹叔也好久没来了,听说是去了嫁到外地的闺女家。”
安均觉得庆子口中的曹叔不可能是去了闺女家,哪有这么凑巧的事,“那个曹叔在县里还有别的孩子不?”
庆子想了想,“好像是没了,他有个外号叫曹老鳏儿,媳妇没得早,就一个闺女。”
“住哪你知道不?”
“这个,男人们在一起聊天很少会谈论这些事,我还真不清楚。”
最后安均是问的曹叔的全名,庆子说不知道,因为平时交流不多,只是见面时会打个招呼,他没问过曹叔具体叫什么,还说在铺子里年轻的都是叫曹叔,年纪大的就叫曹老鳏儿。
把想问的都问完,安均便让庆子回去了,说有事再过来,并让庆子留意着点儿铺子里的人,看看还有没有失踪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 去邻县()
几人的下一站是衙门,安均刚一说去衙门,荣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去查查那个曹叔的信息,看看是不是也失踪了?”
安均拍拍荣玉的肩膀,“不错嘛,看来你还真有当我搭档的天赋。”
荣玉玩笑道,“谁让咱俩都是聪明人。”
到了衙门,为了省事,荣玉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令牌,说是查看县里的人口簿,为了赶紧找到他们想要的信息,他还找了几个帮忙的。
要说予兰她爹还真是能办事,县里有多少人,县府内有多少,哪个姓氏的族人在哪个人口簿,外来人在哪里,人家是门儿清!
安均把曹叔的信息一说,与县太爷给他们拿出了一个本子,“你们在这上边儿找找吧,这里记录的是无子的四十岁以上男女,县里每年的补贴户,信息记录的都挺全面。”
有了这个本子,他们还真是省了不少心,比翻人口簿轻松多了。
在翻到一半的时候,安均翻到了一个曹姓的鳏夫,年纪是四十五,有一女现嫁邻县,看信息应该是庆子口中的曹叔。
她继续往下看,上面不但记录了曹叔的住址,还记录了他闺女的住址。
到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安均的意思是先去曹叔住的地方看看情况再回村儿,大丫儿怕太麻烦安均,说是等明天再去也行,今天有些太晚。
安均知道大丫儿一家子都挺急的,忙说没关系,就算现在回了村里也没什么事干,还不如去曹叔家里看看情况,万一有什么线索呢。
因为赵有财失踪的事已经报了案,衙门也在调查此事,所以在安均几人去曹叔家的时候,衙役们也跟着去了。
曹叔是住在县里的平民区,房子跟村里人们住的差不多,几人敲了一会儿院门。见没人应声便走了进去,这时邻居家里过来一个妇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妇人嗓门还挺大。
这位大娘走近了后见是衙役便开始慌了起来,“原来是大老爷啊,民妇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忙你们的。”
见妇人想往回走,安均一把拉住了她,“大娘别急,我们是来问问曹叔的事情,他有一个工友见他好长时间没有去上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去衙门报了案。”
妇人两眼一直,“现在衙门还管这事儿?”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妇人一个嘴巴子就拍到了自己的脸上,“你瞧我这张破嘴,咱们老爷可是清正廉明的好官儿,一心一意的为民办事,戏词里不都唱,青天啊,大老爷……”
安均感觉妇人就跟说书的一样。并且自己说的还挺欢,她打断道,“大娘,咱们的新县爷确实是为民办事的,你若知道曹叔的情况,就跟我们说说。”
要说曹叔的情况,妇人还真知道,“现在都传着老曹去了闺女家,可我不太信,他有个闺女是不假。也确实是嫁到了临县,男人家里条件也行,但她的日子并不好,因为连着生了三个闺女。男人又纳了一房妾,就这种情况,老曹怎么可能会过去。”
安均把曹叔闺女家的地址说了一下,“大娘你看,曹叔的闺女是不是住这个地方?”
大娘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和老曹虽然是老邻居,但跟他闺女并不走动,我就知道是嫁到临县,还听老曹念叨过几次他闺女的情况。”
安均说去曹叔的家里看看,大娘说进去看看吧,她从早就想看,但碍于理面儿一直没好意思进去,大娘的意思是兴许屋里能有什么线索。
屋门是关着的,但和院门一样并没有锁,在打开屋门后,衙役拿出烛火点了起来。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几乎一目了然,锅碗瓢盆都是干净的,被子也叠的很整齐,柜子里只有几件冬天的衣服,还有几件夏天穿的,看情况,确实像是收拾完之后走的。
安均问大娘,“曹叔走的时候,街坊有人见到没?”
妇人连想也没想便说道,“当然是有人看到了,不然又怎么会传着他是去了闺女家,住在街头儿的发子他娘就见了,还问老曹拿着包袱是去干什么。”
“曹叔说是去闺女家?”
“对啊!还有隔壁街老李家小子也见了,要不说这事蹊跷,老曹怎么可能去闺女家住着,还一住就是一月,你们别嫌我说话难听,现在老曹的闺女别看是个正室,因为没有儿子还没妾有地位,这么个情况,若是老曹去了,姑爷怎么可能会待见他!”
如果妇人说的没错,那么曹叔很有可能也失踪了,现在他们要干的事就是去曹叔的闺女家里确定一下曹叔是不是在那里。
安均把先前猜测的大丫儿公爹的去向又重新分析了一下,变傻失踪的可能性不太大,因为一个人突然受了点儿啥刺激,变傻了还有可能,俩一起傻这种几率太低。
至于跟女人跑了,这种可能本来就很低,大丫儿公爹和曹叔都是一把年纪了,哪个女人会跟他们跑,就算两人真是因为女人,人家曹叔一个鳏夫,用不着跑。
那就只剩第三种可能——两人是出了事,回不了家。至于回不了家的原因——被困在了某个地方或是已经丢了命。
但愿不是最后一种。
因为人命关天,安均打算连夜去一趟临县,荣玉本来就是个夜猫子,他无所谓,大丫儿跟她对象正找爹心切,别说忙活一晚上,就算忙活十晚上,他们都乐意。
在去邻县之前,安均让衙役去给呼格送了个信儿,省的她家老男人担心。
为了方便在邻县办事,他们带了两个衙役还有县太爷的亲笔文书,马车是用的荣玉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马车不但跑得快还舒服。
邻县虽然跟他们县挨着,但县府之间还是隔了一段距离的,坐马车最少也得一个半时辰,知道一时半会儿的到不了,安均抱着个枕头睡了一觉。
等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半夜,小风嗖嗖的那个凉,本来还有些睡意的安均,被风一吹立马就精神了,还说了句真冷。
当然冷的不只安均一人,其他人也挺冷的。
衙役瑟缩着去敲门,可是敲了半天都没动静,安均问,“地址找对了吗?”
俩衙役一同看荣玉,地方是荣王爷指的。
荣玉道,“我看过了,没错。”
第二百八十七章 折腾()
既然地址没错,外面又这么冷,安均二话不说就踢上了大门,不时还会砸几下,在她的连踢带砸之下,里面终于出来了人!
“干什么啊你们?有病是吧!”大半夜的被砸门,男人的情绪不是很好。
安均拿过荣玉的扇子往男人的脑袋上一敲,“吼什么吼!没看到是官差办事!不想去大牢里蹲着就给我老实点儿!”
本是还在暴躁的男人,被安均一吓老实了很多,“你们来我家什么事?我们可是良民,从来不干违法的事。”
安均道,“让开,我们找曹双柔!”
一听跟自己没关系,男人的气焰又恢复了一些,不过不是冲着安均,而是冲着他媳妇,“姑娘,姓曹的婆娘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平时就看她晦气,没想到还敢给官爷添乱!”
听到这个男人说话,安均特别生气,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有这么诋毁自己媳妇的吗!她一气不顺就想动手,控制不住!
把男人的嘴巴子打歪了后,她带着人走了进去。
因为外面的动静太大,现在这家的所有人都起来了,包括男人的老娘,媳妇,还有小妾,就连孩子都爬了起来,并在院里点了灯。
男人家该是蛮富裕的,虽然算不上大户,但也能凑合,小院子修的挺敞亮,正屋和偏屋都是砖瓦的,院里还停着马车,家里人穿的也都不错。
安均挺有气势的往人前一站,“你们谁是曹双柔?”
让安均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站出来的竟然是那个长相无比妖艳的女人,她一直以为这个是小妾来着,看来人真是不能貌相。
不过在跟曹双柔聊了几句后,她算是相信这就是那个大娘口中不受待见的正室了,按说曹双柔的性子还真配不上她那张妖艳的脸,倒是跟她的名字很像。
这么老实,又小嗓门儿,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从曹双柔的口中得知,曹叔在一月前确实是来过一次,不过并没留宿,给闺女留了些私房钱就回去了。
曹双柔在知道她爹失踪后特别着急。一直问安均有什么线索没?挣着就要出去找人,拦都拦不住,跟疯了似得。
安均给荣玉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人打晕了,大晚上的。外面一片漆黑,往哪里去找人啊!别再那个没找到,这个再跑没了!纯粹添乱。
因为太晚,几人都没回去,就在这边儿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睡之前,安均和荣玉猜测了一下两个老头儿人的去向,老头儿失踪,还是两个,这种情况在以前是很少见的,以他们知道的情况。能和让人失踪联系上的只有煤窑。
只是按时间推算,在两人失踪前,煤窑就已经塌了!再说这阵子,荣原一直在查煤窑的事,若是煤窑又重新开挖,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安均越想越没有思路,“荣玉,你说会不会他俩知道了什么事被人灭口了啊?”
荣玉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他们两个普通人,听到某些机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若是凑巧听到点儿小事,也不至于把命搭上。”
安均道,“那倒是,可这俩人到底去哪了呢?”
“先别想了。明天回县里,看看还有没有不见的。”
“也只能这样了。”
转天一早,在几人吃早饭的时候,曹双柔找过来了,手里还抱着个一周岁的孩子,说是想跟他们一起回去。她在这边儿不放心。
安均觉得让她跟着回去也好,省的有个啥事,他们还得再往这边儿跑。
回到县里后,安均没回村里,不过让大丫还有她对象回去了,说是有消息会通知他们,现在事情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在这儿耗着太多人没啥用。
曹双柔也回了她爹的宅子,同样是等消息,安均跟她说了,现在这件案子钦差已经接手,找起人来比她管用,让她没事别到处跑,省的再找她。
把所有人都给安排好,安均去了县里的宅子,她得再补点儿觉,不然有些熬不住,荣玉跟她的情况差不多,也是需要补觉。
两人都是中午醒的,吃了点儿东西就又开始四处晃悠了,先是去木匠铺找庆子问了下木匠铺还有没有其他人不见。
庆子说他认识的没有,其他的不好说,因为木匠铺不全是长工,有的来做个十天半月的就走了,若是不在一个棚,就算见了面都不一定知道叫什么。
发现这么找线索有点儿太麻烦,两人去了县衙让县太爷发告示,凡是近一个月没有音信的人都要到县衙报备一下,无论走的时候有没有留口信儿,只要一个月内或是半个月内没跟家里联系,又找不到人,都要报备。
此消息一出,县衙内差点儿炸了锅,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就乌央的来了一堆人,这里边儿少不了是看别人进来,也来跟着凑热闹的!
安均拿着醒木狠拍了几下,“都给我安静,你们已经确定找不到人了吗?没确定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下边儿就有人哭上了,有的说自己男人没了两年的,有说半年不见的,还有说十几年不见,偶尔也会有人喊死鬼半月天没回家了,天天在贱人堆里泡着……
人们喊得烂七八糟,安均听得双耳嗡嗡响,她又走到案桌前拍醒木,这次拍的声音更大,县太爷忙说让她轻点儿,这么拍会把桌子拍坏的。
在醒木的震慑下,下面的人又老实了,安均特别严肃的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听好了,知道家里男人在哪的都给我出去!再添乱现在就去给我蹲大牢!家里男人失踪两月以上的,去师爷那里报备,把信息说全点儿,报备完就回去!”
安均之所以会这么厉害,纯粹就是因为有荣玉给撑腰,荣王爷往旁边一坐,只要他不阻止,安均是随便怎么折腾。
到最后经过筛选,还真就让安均筛选出了一个跟俩老头儿差不多情况的,不过这个不是老头儿,而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伙子。
小伙子是在布行做工,十天前跟布行老板请了五天假说是回家收粮食,可家里根本就没等到人,等家里把麦子收割完过来找人,布行老板说根本就没回来。
因为小伙子年纪不大,平时又好玩儿,家里人便以为他是去别处玩了,想着过几天总该回来,可这都十天了还没个信儿。
到这会儿,家里人是真着急了,正巧看到告示,就到了县衙。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天高皇帝远()
等把所有人都打发走,已经是晚上了,县太爷请示荣玉下一步要怎么办,荣玉让他问安均,安均的意思是明天继续升堂,看看还有没有来报案的。
今晚她还是不打算回去,先去布行问问情况。
在衙门外面,她看到了呼格,“你怎么过来了?”
守着一堆人,呼格没表现的太腻歪,只是告诉安均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还说家里的麦子今天脱粒,再晒晒就能卖掉。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很快他也会住县里。
说实话,安均现在特别害怕和呼格独处,老男人的精力实在是旺盛,她有些吃不消,每次都是身心疲惫,自尊受损,可又不敢往外说。
从此可以看出,做女人难,做一个身体不